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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裹紧马甲苟活着韩逸之李和结局+番外小说

捡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百姓的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宋时拍了拍身上的菜叶,抬首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干瘦,身穿笠帽束腰短衣的中年男子,脚步慌忙地走来。他挤开人群来到韩逸之跟前,抬首弯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语气带着忐忑,“参见三皇子殿下,臣连州郡丞全辞来迟,还请殿下恕罪。”宋时目光扫过他鞋上的泥土,看看样子人应当是才从河堤处赶来,连官服都来不及换。第一眼看着,倒还是个干实事,为民着想的好官,就是不知这太守又是何人物。“免礼,还请全大人带路将赈灾的物资放置太守府邸。”韩逸之恢复以往清冷的模样,语气毫无波澜,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然而郡丞听了此话,却面露难色,“回禀殿下,这太守不在府内,不若带您去臣的府邸,待太守回来再过去,殿下与各位大人也好休整一番。”不在?莫非也是在河...

主角:韩逸之李和   更新:2024-11-12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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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逸之李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裹紧马甲苟活着韩逸之李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捡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百姓的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宋时拍了拍身上的菜叶,抬首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干瘦,身穿笠帽束腰短衣的中年男子,脚步慌忙地走来。他挤开人群来到韩逸之跟前,抬首弯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语气带着忐忑,“参见三皇子殿下,臣连州郡丞全辞来迟,还请殿下恕罪。”宋时目光扫过他鞋上的泥土,看看样子人应当是才从河堤处赶来,连官服都来不及换。第一眼看着,倒还是个干实事,为民着想的好官,就是不知这太守又是何人物。“免礼,还请全大人带路将赈灾的物资放置太守府邸。”韩逸之恢复以往清冷的模样,语气毫无波澜,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然而郡丞听了此话,却面露难色,“回禀殿下,这太守不在府内,不若带您去臣的府邸,待太守回来再过去,殿下与各位大人也好休整一番。”不在?莫非也是在河...

《重生后裹紧马甲苟活着韩逸之李和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百姓的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宋时拍了拍身上的菜叶,抬首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干瘦,身穿笠帽束腰短衣的中年男子,脚步慌忙地走来。

他挤开人群来到韩逸之跟前,抬首弯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语气带着忐忑,“参见三皇子殿下,臣连州郡丞全辞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宋时目光扫过他鞋上的泥土,看看样子人应当是才从河堤处赶来,连官服都来不及换。

第一眼看着,倒还是个干实事,为民着想的好官,就是不知这太守又是何人物。

“免礼,还请全大人带路将赈灾的物资放置太守府邸。”韩逸之恢复以往清冷的模样,语气毫无波澜,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然而郡丞听了此话,却面露难色,“回禀殿下,这太守不在府内,不若带您去臣的府邸,待太守回来再过去,殿下与各位大人也好休整一番。”

不在?莫非也是在河堤处?

宋时这般想着,便听到韩逸之没带任何犹豫的话,“带路吧。”

听此郡丞像是松了一口,也不敢怠慢,连忙招呼身后的侍卫将人群散开,领着他们前往郡丞府。

郡丞府距离城门不过两条街,一刻钟后便到了。

“殿下,这几车东西可搬去后院仓库,臣已叫下人烧水,各位大人也可换洗一番。”郡丞微弯着腰,神态恭敬地询问韩逸之。

“嗯,有劳。”韩逸之目光落在几车物资上,语气里带着丝庆幸,“今日在连州城外有几车粮食被抢走,但幸好药材还在,明日便将调配好的药材分发给遭了洪水的村民,预防瘟疫,倒也不必再搬来搬去。”

说到这他又转头看向郡丞,眼里含着丝丝笑意,“不过粮食虽被抢走一半,但幸好锦衣卫赵大人与工部侍郎齐大人已去购粮,大人可放宽心。”

药材还在?药材不是被抢空了吗?

这话,宋时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是何意思。

他们既然到了,城中百姓也有见着他们进来,那明日便会开始分发药材与粮食,就算是稳定民心也不必在此时撒这个谎。

莫非是这郡丞有问题?

“殿下能亲自前来押送物资,赈灾修缮河堤,这连州水患也定能熬过去,亦是连州百姓的福啊。”郡丞恭敬说道,又吩咐府内小厮引路,将东西搬去后院。

等侍卫都离开后,郡丞似乎才发现站在后面四处张望的宋时。

“这便是武靖侯府世子吧?下官连州郡丞全辞见过世子。”

宋时将收回目光,客气地回了一礼,“大人客气了,此次我是以御史侍郎的身份来连州协助三皇子殿下,届时还望大人协助。”

“这是自然。”全辞说着便吩咐一旁候着的管家,“快些带殿下与世子去沐浴更衣。”

“是,殿下,世子这边请。”管家哈腰引路。

见此,宋时看向一旁的韩逸之,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人便从她身边路过,抬步跟了上去。

她不由得轻拧着眉头,昨晚他们在客栈都是沐浴修整一番的,且现下刚过辰时,定然要去河堤处去看看才是,何必再沐浴。

心中虽是疑惑,但她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跟随管家来到后院,一路走来,这府上布局简单,没有多余装饰,就连这周围石子路径也是光秃秃的,亦没有花草点缀,倒是有一股清廉的味道。

“殿下,世子,厢房里间已备好热水,若有吩咐,便可摇铃。”

说着,便让门口小厮将门打开。

两间屋子一左一右挨着,宋时等着韩逸之先进了左边那间,自己才往右边走去。

屋内,宋时吩咐棋三将包袱给她后,便让人在外候着。

自己则快速来到里间,褪下满是灰尘的段青色衣袍,将胸前绸布解开,蹲进浴桶简单泡洗后,便出了浴桶,穿上一身冰蓝色长袍。

刚开门出去,便看见前方穿着一身黑色蟒袍窄袖束身衣的韩逸之。

思及刚刚心中疑惑,她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走在他斜后方,小声问,“殿下,我们不去河堤处看看吗?”

一股淡淡地木兰香传来,韩逸之不由得向一旁跨走半步,不冷不热道,



韩逸之素日高傲的眼眸竟也闪过一丝羞愤,拉着宋时的手也不断收紧。

“宋时,太医来了你还不快起开,今日你伤了三皇子,就等着被降罪吧!”

宋时因为害怕,本还是愤怒的小脸瞬间变得僵硬,提着一口气,只干瞪着一双眼眸看着李婉不说话。

“将他给我拉开!”李婉指着宋时,吩咐后面跟来小厮。

两人都往后使劲,摩得韩逸之脸色愈发难看,喉咙不停滚动,终于在众人都起疑心前,暴吼了一句,“都滚出去!”

说完,眼神死死盯着门边几人,眼里迸发的杀意让众人都心下一颤,连忙转身离去。

只当是这三皇子被人打了,爱脸面不敢在众人面前露出丢人的伤痕。

李和本还想上前一步,但被转身走来的李婉强拉了出去。

见众人都离开后,宋时松了一口气,迅速站起背过身子往屋外走,嘴里还不停讨好。

“殿下好生歇息,无意冒犯,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刚抬脚想要跨出屋子,里间便传来韩逸之森冷的嗓音。

“今日本皇子遭人迫害,还请张太医不要泄露,日后定当奉上谢意,否则,定然不顾一切也要杀死那泄密之人。”

这话怎么听都是意有所指,宋时心里咯噔一下,脚踢在门槛上,险些绊倒。

随后连忙站稳跨步往外走,生怕慢了一步就命丧当场。

出了拱门,宋时便将被人支走的小厮棋三给找了回来,拧着眉吩咐,“你去给西街赵屠夫传个信,让她今晚来府上一趟。”

棋三点头立刻从丞相府后门离开,宋时也让小厮去前院传了个话,便离开了丞相府。

李和今日设计捉奸这事,定然已将那证据给销毁,她现在去前院也得不到结果。

且父亲在边境与丹漠打了多年的战,上月总算传来捷报,丹漠退军至边境一百里外的恪也屯,并主动递了休战书,下月便要回京受封领赏。

又因着母亲与皇后交好缘故,丞相府自然会防着侯府站在太子这边,也会再想法子对付侯府,挑拨侯府与太子一派的关系。

与其坐以待毙成为他人棋子,不如给丞相府致命一击!

......

刚入夜,侯府后院内树叶晃动一瞬,赵娘子便坐在了石桌旁,一身薄纱,圆肩半露,风情万种地看着对面的宋时,“小世子,月下私会,想要怎么玩呀?”

“你总算来了。”宋时一身锦白圆领衣袍,杏眼微亮地看着赵娘子,那模样倒还真像是月下私会久等的情郎。

“说吧,什么事。”赵娘子娇笑两声问道。

“有两件事想请赵娘子帮忙,第一件是上月羽衣阁杨绣娘一家惨死的事你可知晓?我想请你在十日后,去她屋子周围守两天,拿一样东西放在丞相府李和房间内。”宋时也不墨迹,低声开口说道。

“偷死人的东西?”赵娘子拧了拧眉问,“这有何用?”

算算时间,大理寺明日便要提审羽衣阁杨绣娘一家惨死的案子。

前世,她在天牢内便听那些狱衙说起过这案子,杨绣娘是前太傅的女儿,太傅辞官后在京城与他人合开了一家绣坊,李和便是在去绣坊时看上杨绣娘容貌,醉酒后强逼羞辱她,事后更是将她与丈夫及一双儿女杀死灭口。

这太傅是教导了太子的,在大齐极有威望,本来陛下都要定李和罪责了,但又不知二皇子从哪找来太傅一家与前朝反贼有牵连的证据,更是带侍卫在杨绣娘屋内找出前朝皇子的玉佩。

这案子便有了转机,李和也咬定自己并未强逼杨绣娘,杀她们也是因为杨绣娘一家行为可疑。

最后李和非但没被降罪,还因此事反咬了太子一口。

杨绣娘惨死的证据,宋时猜想多半是韩逸之交给大理寺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巧合。

她也不打算与赵娘子细说,只需借用韩逸之谋划的这事,将那前朝的玉佩拿出来,让李和没有翻身的机会!

“今日李和害我,我便要让他背上杀人的罪证。”宋时一脸愤怒地简单将今日在丞相府的事说了说,看向赵娘子明了的神情时又讨好道,“我这有一副千里青山图,到时作为谢礼,不知你可喜欢。”

这图价值上千两,赵娘子倒也痛快,她好歹也是影朝阁出来的杀手,杀人她都不怕,还会怕这小小的盗窃陷害?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就是刚刚我与你说的,李和陷害我之事,这口恶气我忍不了,想请你将这药待会儿下给他,再送个人给他。”

说这,她便将写着名字纸条递了过去。

既然李和想要捉奸,那她便送他这份大礼,等明日大理寺提审的人来,便有好戏看了。

“你聪明了呀,只是可惜了别人受那种人糟蹋。”赵娘子惊讶到。

三年前因着宋时救了她一命,且人也没有其他官家子弟的臭德行,性子虽是比其他男主软了些,单独逗着也很符合她心意。

如今遭人陷害,也懂得反击了,倒还让她有些欣慰。

“他们可不无辜,前些日子因着羽衣阁不给两人赊账,他们便在李和面前乱嚼舌根,引得李和去了羽衣阁,害得杨绣娘落难。”宋时白净的小脸闪过一丝愤恨,看得赵娘子忍不住笑出声。

“行,奴家也是心疼世子,这次就帮帮你。”赵娘子笑着应道,随后问了杨绣娘屋内的物品,调戏了宋时一番,才转身离开。

人走后,宋时才又回了屋子让棋三端了热水进来,将身上衣袍尽数褪下,坐进浴桶内。

看着身前被裹布嘞出的红痕,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拿出药膏小心翼翼抹在上面。

现在朝廷分为两派,太子一派与二皇子一派。

父亲又手握三十万大军,即将回朝,侯府会成为两派之争的最首。

而她身为侯府世子自然也是躲不掉,且这女子身份在这京城内还是太过危险了,就算不入朝为官,也会成为他人谋权的棋子。

等李和这事了后,得与父亲商量商量,想个法子假死脱身才是。




郡丞府外,几人勒马停在府外,便能看见后院的滔天火光与下人灭火的杂乱声,周围也有稀松的人往这边看着。

周牧看着火光,脸色都白了。

如此大的火,恐怕物资早就被一烧而空了。

“进去看看!”韩逸之黑着脸下马,大步往里走去。

众人跟了上去,只见后院放物资的仓库早已被大火吞噬,就连旁边的树木都染上了火苗。

守护物资的侍卫和全辞府上护卫都提着水往里倒,见着他们来,为首的侍卫一脸惶恐地走来,跪在韩逸之跟前,“殿下,属下失职,还请责罚!”

“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走水?”赵宇面含怒气,率先一脚踢在侍卫肩膀处,厉声问道。

侍卫面色痛苦地又跪了过来,惶恐的声音里又含着怒气,“是全大人府上的护卫,喝了酒来故意挑事,提着火把,趁机将这仓库烧了,火势实在太大,属下也没有办法。”

听此,全辞心下一惊,本就黑着的脸色上闪过一丝慌乱。

这确实是他吩咐护卫要做的,但宋时没有回来,他也没有下令,这护卫应当不会过来才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全大人,这事你是否该给个解释?”韩逸之侧身,眉头微压,俊朗的面容上是风雨欲来的怒气,狭长的凤目含着慑人的威严,看着全辞心里发憷。

“回殿下。”全辞硬着头皮地抬手行礼,额间冒着薄汗,也不知是被火光热的还是被面前的人吓的,“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待臣先传人审问一番。”

见此,韩逸之嘴角勾起一瞬,看向跪在一旁的侍卫,沉声道,“将人带上来!”

“回殿下,那人自知闯了祸,已经一头闯进火光里,死了。”侍卫再次艰难开口道。

听此,一旁的周牧与其他几名官员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当能洗脱罪责。

只有全辞,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人死了,便是死无对证了,既没有证据证明这人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也不能说明这人和他们无关。

但这物资是在他府上出的事,与他定然是脱不了干系。

果然,不待他回话,赵宇便一脸怒气道,“自己跳进去的?我看着这是被人拿住了把柄,受人指使的吧?”

说着,目光也直愣愣地落在全辞身上。

“下官冤枉啊,若下官真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又怎么会在自己府上做这事,落下这么大的把柄呢。”全辞咬牙否认。

“冤枉?明明知晓我等是奉皇命来赈灾修缮河堤,还敢摆接风宴。”赵宇手握住腰侧剑柄,眼神如刀般看着周牧几人,“恐怕在连州城外难民哄抢粮食的事也是你们指使的,几位都是这连州百姓的天,你们想说想做什么,谁又能阻止?”

敢把这地头蛇的说法明晃晃的道出,恐怕也只有这背靠太后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了。

就连韩逸之这皇子身份也不合适说出。

但至少很合他的意。

在全辞还想辩言时,韩逸之便冷着一张脸,率先开口,“就算本殿下能信全大人,这连州城的百姓能信?如今这事既已发生,与其在此费舌追责,不若全大人说说明日发粮这事该如何做?后面若爆发瘟疫,又该如何应对?”

这发粮的事已经说了出去,明日那些饿久的难民聚集,若没有看见他们想要的东西,恐怕是安抚不了。

原本这些事本该是韩逸之几人苦恼的,但现在却落在了全辞身上。

“殿下说的是,明日臣便先安排人去采集粮食,为受难的百姓分发。”全辞说着又看向身后的几人,压着心底憋屈的怒意道,“至于药材,臣一时半会儿确实找不出,还请殿下给臣些时日。”

现在瘟疫已经爆发,死了几个村庄的人,快要压不住了,那药材本就是他安排人扮成难民抢的,如今也不可能立即交出来,还得想个其他的法子才是。

齐然与赵宇对视一眼,心里也松了口气。

现在粮食的解决了,这药材若真是全辞安排人抢的,那应当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且到时事了回京,圣上知晓了此事,也不过是受些无关紧要的责罚。

“既如此,本殿下便信全大人一次,明日全大人便与赵宇一道主持这事。”韩逸之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周牧身上,冷冷开口,“河堤修缮一事也不能耽搁,周大人便带本殿下与齐然一道去河堤处看看。”

龟缩在全辞身后的周牧听了这话,内心不禁又开始慌了起来。

这连州城的事都是全辞在管,他根本就不清楚河堤的情况,昨日与韩逸之说的那些话,也是全辞交代的。

现在让他明日跟着去河堤处,万一答不上话可怎好?

“怎么了?周大人可是有何难处?”见他不说话,韩逸之脸色便沉了下去。

“是是,臣并无难处。”周牧在陈泽楷的提醒下忐忑回道。

见此,韩逸之也没再说话,冷着眼回首看了眼身后逐渐变小的火光,转身离开“那今晚便不打扰各位大人了。”

待人走后,全辞面上的惶恐不见,满脸狠厉地看着正在燃烧的仓库几瞬,看着周牧几人,语气含着杀意道,“你们过来!”

说完,便拂袖往书房走去。

客栈外,韩逸之刚下马车,赵宇便走近低声道,“殿下,粮食已经转移至城郊外小院,可要派人守着?”

“两人即可。”韩逸之神色淡淡,那小院是临时租赁的,位置又在山坡上,独家独户的,人多了反而会引人注目。

而此时客栈内,宋时衣衫靴子未脱,正躺在床榻上歇息时,突然被窗外的马蹄声惊醒。

她揉了揉额头,闭眼皱着眉头,存着一丝理智低声道,“棋三,将热水端进来,我要沐浴。”

因她女子的身份,自小便不让人近身伺候,今夜她喝醉了回屋,自然也没让棋三进来。

她在屋内等了几瞬,没有得到回应,便睁开眼,费力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刚要出去,脚便绊住门框,整个人都往前扑去。

身子的失衡感传来,宋时瞬间惊醒,手也在前扑腾,想要抓住个东西稳住身子。

只是抓是抓住了,但抓住的是一名男子的肩膀,对方在她触碰之际,便要闪身躲开。

她也因身子不稳,纤长白嫩的手顺着对方肩膀,落至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揣住,整个人轻摔半坐在地。

“多谢这位...”她松了一口气,抬首目光在触及韩逸之那双冰冷杀人般的双眸时,心漏跳一拍,瞬间止了声,手也忘记收回。




几人一听,脸色瞬变。

“赵大人呢?”齐然温润的面容也变得有些难看,“是什么人劫持的?”

这赈灾物资一路上都不敢有人来动,怎的偏偏到了连州城附近就被劫持了去。

“是一群难民。”侍卫说着也有些后怕,“开始只有几个,赵大人为顾全大局,便只给了些自己带的干粮,哪知难民越来越多,赵大人不敢伤人,只让我等拦住,可人实在太多,最后粮食被抢了两车走,药材都也被抢空了。”

这些难民虽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但见着有人开了头,被逼压得久了,其他人也会跟着哄抢,伤着碰着都算是小事。

但防瘟疫的药材他们抢走作何?没有专门的人配药,也没有那功效。

且这赵宇怎么说也是在锦衣卫当值,不应该会这般心慈手软才是。

这事必然不会这般简单。

就在宋时琢磨之际,侧边的韩逸之骤然出声,“带路!”

今日不能再按照原计划行事了,这么大的事,连州太守晚些时候必然也会接到了消息。

宋时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过后,他们几人便来到了物资被抢走的地方。

只见后面四辆原本被装得满满的马车,此时已经是空荡荡的,遮挡的帘布被拖拉在地,马车的轮子都被卸掉,侍卫身上衣衫被扯破,大大小小都挂了彩。

就连赵宇,也都是一身狼狈,身上沾了不少泥土。

“殿下。”见韩逸之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赵宇连忙抱拳行礼,脸上尽是懊悔与愤恨,“这些难民有问题!”

不待韩逸之问,他又继续道,“他们不似普通难民,撤退时更像是训练过的一般。”

或许他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在来连州的路上下手的嫌疑太大,等到了连州附近,再让侍卫扮作难民,将物资抢走,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怀疑。

“来得难民有多少?赵大人可有抓到人?”齐然上前检查了一番问道。

“十六七名,并未抓到。”赵宇咬咬牙回道。

这就是让他最丢人的地方,他们三十几精锐守不住赈灾物资不说,连人都没抓到,还被弄成这般狼狈模样。

“粮食倒还好说,可以从连州下面的县城拉些过来,但这药材是太医院专门配预防瘟疫的,这一般药房恐怕还不行。”齐然看着韩逸之,语气中透露这无奈。

水患过后及有可能会出现瘟疫,若控制不好,死的人太多,回京后恐怕他们几人都得挨罚。

想到这一点,宋时便忍不住开口说道,“殿下,不若现下我们还是直接进城?”

这次他们来的主要职责便是修缮河堤,预防瘟疫,解救百姓。

这几样都是迫在眉睫的事,如今瘟疫药材被抢,这事已成难题,不若直接进城,直接探探那太守底细!

“进城?”赵宇听见她说这话,脸上便腾起怒火,他本就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如今见她说出这话,便开口便讽刺。

”宋世子,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这事说不定就是那连州太守干的!现在直接进城,打草惊蛇怎么办?你一边站着去吧!”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

“赵大人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真当连州太守不知晓?况且赵大人可有拿到了那太守的证据?人都没抓着一个,不进城难道就待在这种地不成?”

宋时这一路受了不少苦,眼看到了连州却又出了这事,她是一点也不想忍下去,指着他衣袍下的马蹄印,讽刺道,“我看赵大人才是被马踢傻了吧!”

“你......”这话是踩着赵宇的痛处说,他自知理亏,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而一旁沉默的韩逸之,在宋时说完这话时,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在触及她那双因愤怒而瞪圆的双目时,眼里又闪过一丝厌恶。

他不明白一个男子的眼里怎么总是透着一股子柔劲,就连与人争吵也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齐然,你带五人,伪装成百姓,打探下城内药铺情况,赵宇,你去打探下连州下面县城的百姓粮食收成以及各粮铺情况,快去快回。”说完,他又看向宋时,目光落在她头顶的玉冠上,“世子与本殿下一道押送物资进城。”

“是。”宋时对这安排倒无异议。

齐然与赵宇自然也不会反驳,特别是赵宇,现在他现在恨不得快些戴罪立功。

几人敲定后,便开始分头行事。

韩逸之带着侍卫将马车和他们的着装整理后,便领头走在最前面,宋时则走在中间位置。

等到城门口后,已有不少百姓来往,见着他们来,纷纷停下来议论。

“朝廷派来救灾的人来了,那些被水淹没的村庄总算是有救了!”

“现在才来,连州下游的几个村庄都被淹没完了!”

“怎么只有这几车物资?这怎么救灾?”

“我看就是一群贪官!说不定朝廷给的那些粮食和救灾的银子都被他们给吞了,现在不过是走个过场!”

“还不如不来,真是恶心人!”

“......”

百姓在见着他们身后就这几车物资,开始的喜悦慢慢变成怨怼,说到最后恨不得拿手上的东西将他们赶出去!

甚至,在他们准备分路往太守府上去时,便已经有人就这般做了。

“滚出去!一群贪官,京城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滚出去!不需要你们这群狗官来惺惺作态恶心人!”

侍卫见状,连忙拔刀上前拦着,“放肆!”

“一群狐假虎威的狗官,有本事就就都把我们杀了!”

侍卫这一作法,是彻底将周围百姓惹怒了。

宋时连忙抬手遮挡住扔来的烂菜叶子,心底忍不住将赵宇狠狠骂了一顿。

如今只是进城便遭了这些人怨气,后续之事恐怕做起来会更难,就是不知道韩逸之要如何应对。

这般想着她抬首看向那人,俊郎面容满是寒意,手持剑鞘,动作从容地将扔来的东西挡下,一点也不似她这般狼狈。

然就在侍卫准备强行推开人群时,不远处便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快住手!”




各官员的话还在继续,无法,宋时只得将目光移开,拿起酒杯,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本世子倒没曾想一杯酒便将几位大人得罪了,这杯看来是无论如何都得喝下了。”

说完她便仰头喝了下去,这一杯喝得急,浓烈的辣意入喉,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

她这带着丝泄愤意味的动作,让后面几位想要再劝酒的官员都住了嘴,就连陈泽楷脸上的怒气也散了去。

他们倒不是怕将宋时得罪,只是她这话说出来了,他们若再继续劝酒,那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而宴席上的工部侍郎齐然与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这两位大人,根本没有这废材世子好忽悠。

就在他们为难时,宋时才停下咳嗽声,小脸紧皱,头晕目眩道,“这般,各,各位大人可放宽心了用膳,之后共事还得需各位大人协助才是。”

说完,笑着晃了晃手中一干二净的酒杯,撑着桌面想要站起来,却又像是使不上力一般,险些摔倒。

众人见此,心里一松,难免暗自嘲讽起来。

好歹也是个世子,他们都这般逼迫了,也都只敢嘟囔这几句,甚至还来讨好他们。

果真是个废物世子!

“哎,快,快将世子扶回我府上。”全辞也很满意她这番行为,正好可以将人快些送回去,连忙吩咐一旁的小厮上前搀扶着。

醉酒的宋时听此,眉头紧皱,手扶着额头揉了揉,她知晓这郡丞府上有问题,因此不能去。

“不用,各位大人慢慢喝,我,我随从送我回客栈便好。”她笑着推开拉着她的小厮,忍者腹部的灼烧,努力驱散酒精带来的醉意。

“客栈也有些距离,且世子现在醉了,一位小厮怎么能照顾好世子,不若带两舞姬回下官府上照顾世子,也好早些休息。”全辞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又给两名小厮使了个眼神。

这人若是不去,到时那把火又该怎么放?

而这时,上首的韩逸之这才将目光看向她,在触及那绯红的脸颊与迷蒙的双眸时,又将目光移开,在桌面轻点了点手指。

坐在他下首的赵宇见状,忍着心中不愿,起身走过去,站在两步之外拉着她的手,“我等的衣物都已放置客栈,各位大人放心畅饮,我送世子回去,就不扰了各位大人的兴致。”

说着,他便将人硬拉着,脚步踉跄地往外走,根本不给其他人再说话的机会。

出了府,赵宇拉着手臂就想将人硬提上马车。

“走开!本世子能行!”宋时感受到自己手臂拉扯的疼痛,在他动手之际,一把将人推开,眼神缥缈地看着他,“不许靠近我。”

说完便转身,吃力地上了马车。

看着进去的人,赵宇眼里闪过一丝怒火,若不是还在太守府外,他定然要将此人拎出来,扔在大街上!

“走啊!愣着作甚!”宋时见他久久不动,掀开帘怒瞪着他,“磨磨唧唧的!”

“宋时...”

赵宇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袖下的手掌也不断收紧,正想要一拳打过去时,旁边的棋三眼疾手快地跳上马车,挥动鞭子往客栈方向驶去。

马车内,宋时再也抵挡不住醉意,半躺在软垫上昏睡了过去。

赵宇闭了闭眼,最后还是翻山上了马背,跟在后边。

等将人送回客栈内后,他又披上一层黑衣,带着两名暗卫往郡丞府跃去。

另一边太守府内,全辞见人被拉走后,泰然自若的神情便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他以为韩逸之将物资放在他府上,人定然也是会住在他府上守着。

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要去客栈住着,若是几人今晚都不去他府上歇息,到明日丢了东西他也脱不了干系!

上首的韩逸之自然是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他摸着酒盏边缘,漫不经心问,“周大人,明日发放粮食与药材的地儿选在哪里的?”

正看舞姬出神的周牧,瞬间回过神,连忙看了眼全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根本就没想过明日这发放粮食的事能顺利进行,也就没有去问此事。

此时韩逸之问起,他自然也不知晓,只希望全辞能帮他应答。

然而韩逸之却不给他机会,他收回手,眉眼上挑,眼里满是惊讶,“周大人不会还未安排此事吧?”

疑惑的话里带着责备,周牧额间冷汗直冒,袖下的手也忍不住颤抖。

其他的官员也是面面相觑,眼里不由地闪过慌乱。

不是说已经安排人将药材劫持了吗?怎么还有?且全大人也没说明日还要去分发粮食与药材啊。

下首全辞见此,心里也闪过杀意,硬着头皮道,“回殿下,这事周大人吩咐臣去安排的,臣选在东林西街的府衙外。”

今晚这火放不成,明日便只有去发放粮食,至于韩逸之说的药材,只有等明日见了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这般想着,脸上神情也变得放松起来,刚要继续说明日的安排,赵宇便走了进来。

“殿下,世子已经送回了客栈。”说着他便行礼一礼坐下。

“嗯。”韩逸之低声回应,看向全辞问,“既然全大人安排好了,本殿下也就放心了,今晚时辰不早了,便...”

“殿下!不好了,粮车与药材起火了!”

不待他说完,一名看守物资的小厮脸色慌乱地跑了进来打断他。

“什么!”听此,全辞倒是率先倏地站了起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他明明没有下令,怎么会烧起来!

这时下首在坐的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神色各异。

“全大人,在你府上的东西怎么会烧起来?”齐然神色愤怒地看着全辞质问,“今日这宴席也是你们故意将我等引开的?”

全辞还未说话,倒是给周牧吓着了,他连忙起身惊慌道,“冤枉啊,就是给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做出损坏皇粮的事啊!还请殿下...”

“走!”韩逸之周身散发着渗人的冷意打断他的话,目光如冷刀子般扫向周牧全辞等人几瞬,随后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见此,众人也纷纷跟了上去,全辞走在最后,他叫来一旁的护卫,凑过去低语了几句,才快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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