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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李怀言后续+全文

常庆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瞧着这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尚算不错,安安,你瞧瞧,可合你眼缘。”沈安安放下了需要送中秋节礼的册子,抬眸扫了沈夫人手中的小画一眼。“嗯,有鼻子有眼的,可以。”“……”沈夫人脸黑了黑,“这是什么话,没鼻子没眼那不成妖怪了,你仔细看看,若是没问题,娘就透个口风,让中丞夫人带着他来府上走一圈,给你偷摸瞧瞧。”沈安安无奈,倾身贴近沈夫人手中的小画,抬手扒开眼皮瞅,“嗯,不错。”“……”“你这孩子。”沈夫人用力一戳她的额头,嗔了她一眼。“那明日我就让他来了。”沈安安重新拿起册子,淡淡应了一声,反正只要不是萧渊,是谁她都没意见。想起那个狗男人,她杏眸锐利的眯了眯。那副画,中秋节那日得解决了才好,她可不想留着碍眼,最好能再恶心一把那死男人就更妙了...

主角:沈安安李怀言   更新:2024-11-13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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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安李怀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李怀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常庆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瞧着这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尚算不错,安安,你瞧瞧,可合你眼缘。”沈安安放下了需要送中秋节礼的册子,抬眸扫了沈夫人手中的小画一眼。“嗯,有鼻子有眼的,可以。”“……”沈夫人脸黑了黑,“这是什么话,没鼻子没眼那不成妖怪了,你仔细看看,若是没问题,娘就透个口风,让中丞夫人带着他来府上走一圈,给你偷摸瞧瞧。”沈安安无奈,倾身贴近沈夫人手中的小画,抬手扒开眼皮瞅,“嗯,不错。”“……”“你这孩子。”沈夫人用力一戳她的额头,嗔了她一眼。“那明日我就让他来了。”沈安安重新拿起册子,淡淡应了一声,反正只要不是萧渊,是谁她都没意见。想起那个狗男人,她杏眸锐利的眯了眯。那副画,中秋节那日得解决了才好,她可不想留着碍眼,最好能再恶心一把那死男人就更妙了...

《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李怀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瞧着这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尚算不错,安安,你瞧瞧,可合你眼缘。”

沈安安放下了需要送中秋节礼的册子,抬眸扫了沈夫人手中的小画一眼。

“嗯,有鼻子有眼的,可以。”

“……”沈夫人脸黑了黑,“这是什么话,没鼻子没眼那不成妖怪了,你仔细看看,若是没问题,娘就透个口风,让中丞夫人带着他来府上走一圈,给你偷摸瞧瞧。”

沈安安无奈,倾身贴近沈夫人手中的小画,抬手扒开眼皮瞅,“嗯,不错。”

“……”

“你这孩子。”沈夫人用力一戳她的额头,嗔了她一眼。

“那明日我就让他来了。”

沈安安重新拿起册子,淡淡应了一声,反正只要不是萧渊,是谁她都没意见。

想起那个狗男人,她杏眸锐利的眯了眯。

那副画,中秋节那日得解决了才好,她可不想留着碍眼,最好能再恶心一把那死男人就更妙了。

节礼册子上写的都是同沈府交好的人家,沈夫人让沈安安一一记下来,日后若有个万一也好心中有数。

“你祖母可曾教你打理中馈?”

沈安安眨巴了下眼,“应该算是教了吧。”

只是祖母素来不喜那些,所教授的同深宅大院里的闺秀有所不同。

沈夫人对婆母的性子自是有几分了解,轻笑了笑说,“那从明日起,你就跟着娘再学一学吧,日后到了婆家料理起庶务就不会那么吃力了。”

“嗯,都好。”

上一世沈安安为了打理好四皇子府可是没少费心思,且皇子府迎来送往,要比普通官宦权贵麻烦的多,后来虽也算得心应手,但比起那些自幼受教导的还是稍差了些。

当然,并非是祖母教的不好,只是她在那上面天资有限,不会灵活运用。

待回了海棠园,沈安安想了想,走向书桌下面的画筒中扒拉了一会儿,将一幅沾满了灰尘的画卷捡了出来。

墨香看的有些莫名,姑娘不是非常不喜欢这幅画吗?那日拿回来都显然给扔去恭房中当草纸用。

也是考虑了画卷纸的硬度,这才说服了姑娘扔在了角落里落灰。

“姑娘,您怎么又给扒拉出来了?”

“废物利用。”沈安安拧着眉将画卷递给墨香,“收拾干净它,留着卖银子。”

“嗯?哦。”墨香伸手接过来抱进了怀里。

沈安安望着她,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姑娘笑什么?”墨香一脸疑惑。

“笑、世事无常,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看开了,原来也就那么回事,昔日奉若至宝的画与人,今生再看,也不过如此。

翌日,沈安安还在睡梦中就被沈夫人派来的嬷嬷从榻上捞了起来,“好姑娘,中丞夫人一会儿就到,您该起来洗漱梳妆了。”

“中丞夫人,谁啊?”沈安安半阖着眼,呓语的问。

“诶呦,就是昨日夫人与姑娘说的那户人家啊,姑娘怎么睡了一觉就都忘了。”

“嗯?”沈安安半睁开惺忪睡眸,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哦,是那个有鼻子有眼的中丞公子。”

嬷嬷被她逗的哭笑不得,“可不是有鼻子有眼,那家公子老奴曾见过一次,虽说不上金质玉相,但也文质彬彬,气度卓然。”

虽然她觉得,配她家姑娘差了些,但夫人说好那就是好。

“是吗。”沈安安扯扯嘴角,半眯着眼,任由三人围着她拾掇。

御史中丞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很小,他家公子应是文官中最拿的出手的了。

沈夫人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清楚皇上不愿看到沈府再与武将联姻,所以择婿的名单里全是文官,而官位都不高不低,不会太委屈了她,亦不会太打眼。


沈安安见他愣神,蹙了蹙眉,“你尽管拿出来,银子不是问题。”

“哦,好好好。”小二连忙引她进去稍候。

“姑娘来的正是时候,小店刚到了一套头面,赤金打造,上面镶嵌了上好的东珠,别提多漂亮了。”

不一会儿,小二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捧上了柜台打开。

“……”沈安安歪了歪头。

说好看吧似乎谈不上,说丑吧又丑的不彻底,总之呢,一眼看去,琳琅满目,直晃人眼。

若是戴在头上……她脑海中自发浮现出老太太头上顶着一个大黄金锭子在她眼前来回晃,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小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最重的就数这个了,姑娘若是看不上还有其他的。”

沈安安没说话,抬手掂了掂分量,嗯,确实挺重。

“不用,就这个,包起来吧。”

小二呆了呆,这就…卖出去了?

恐是怕沈安安反悔,他连忙答应着将头面重新装进盒子里打包好。

墨香付了银两接过锦盒,“姑娘,这头面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不夸张,祖母就喜欢这个,反正她又不戴,只是时不时拿出来抚摸欣赏一下而已。”

主仆二人出了铺子,却没了沈长赫的身影。

“咦,大公子呢?”

沈安安蹙眉在人流攒动的大街上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了一个从果脯铺子出来的颀长身影上。

“大公子买那么多果脯做什么?”墨香纳闷的说。

二人看着沈长赫提着三纸包的东西走向了对面两个蓬头垢发的乞丐。

不对,看样子,应该是对母子。

沈安安让墨香将东西放上马车,朝沈长赫走去。

那对母子,莫名让她有几分熟悉。

“大哥,你干什么呢?”

沈长赫蹲下身子正轻揉着那小乞丐的头,闻声抬起,阳光洒在他俊朗坚毅的面容上,笑容如沐春风。

沈安安不觉得有什么,旁边蓬头垢发的乞丐却是看直了眼。

“这个孩子饿的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买了些果脯给他。”

沈安安垂眸,看了眼那小乞丐,“京城有那么多流民,大哥哪照顾的过来呢。”

沈长赫笑笑,“看不见作罢,既是求到了跟前,哪有视若无睹的道理。”

“哥哥说的是。”沈安安笑笑,“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好。”沈长赫站起身,可他还不曾迈开步子,就被那小乞丐抱住了一条腿。

“好心人,您可以收留我吗,我什么都会干,特别听话,吃的也很少很少。”

沈长赫垂眸,看着小乞丐眼巴巴的眸子,似乎有丝丝动容。

于沈府而言,多一个仆人少一个仆人都无关痛痒,但或许对这个小乞丐而言,是一次活命的机会。

“贵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小乞丐抓着他衣袍,开始磕起了头。

“我们孤儿寡母连要饭都被欺凌,求公子发发善心,给我们一个栖身之所吧。”

沈长赫拧眉看向了沈安安,“妹妹,要不……”

沈安安却突然蹲下了身子,偏头看着那小乞丐,“我瞧你好像有几分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乞丐一愣,抬眸看了沈安安一眼,她的小脸上都是污垢,瞧不出五官模样,眸子却亮的很,此时望着沈安安时一脸的疑惑。

沈安安偏头仔细看着她,又侧目扫向了一旁一直垂头不语的女人,“你抬起头来。”

女人身子似轻颤了颤,不禁没有抬头反倒更垂低了些,“姑娘是不是认错了,我们母子流落街头,都乃贱民,您怎么会见过我们呢。”


等到了南华街,百姓已经自发排好了队伍等着了。

沈府下人来的早,这会儿也熬好了粥,婆子将掺了白面的窝窝头端出来,挨个分发。

沈安安一眼扫去,墙角并没有昨日的那些流民。

“那些人应是不会来了。”沈管家轻声说。

有了昨日的意外,官府不会再允许那些人出现,毕竟每拖上一日,都会有一个可怕的数量在消减。

“若是没有姑娘的那些食物,一夜,那些人最少也会死去三分之一不止。”

听了这话,沈安安心底直发冷,这就是大哥口中惨烈的世间百态吗?

她垂下眸子去了粥棚,安静的帮忙做活,没再说一个字。

临近午时,一辆黑色马车突然停在了空旷处,一袭窄袖云袍的萧渊阔步下了马车。

他今日衣着爽朗利落,比起昨日的广袖做起事来确实更加方便,尊贵不减半分。

沈安安侧眸,在那张坚毅俊朗的面容上顿了一瞬,遮住了眸中讶异。

他还真想干七日不成?

李怀言耸头耷脑的跟在他身后。

“这个时辰了,殿下是来混饭吃的吗?”

萧渊步子似是顿了一瞬,转而装聋作哑的掠过沈安安,弯腰开始干活。

“……”

沈安安讥讽的撇嘴。

她怎么那么爱搭理他。

她继续干活,可有娇贵的公子哥干不了糙活的。

“沈姑娘,你知不知道为了来帮忙,我们都要忙死了,天还没亮就起来批公文了,饭都没吃就着急忙慌的往这赶,都快累死我了。”

沈安安被聒噪的不耐烦,淡淡抬眼看着李怀言,“你要是不想干活就一边呆着去,别没话找话。”

……

李怀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有那么明显吗?

施粥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关乎米面之类沈安安都是亲力亲为,查的极严,就怕再出现上一世那样的纰漏。

李怀言,“萧渊,你好歹是堂堂皇子,真要给她打七日杂吗?”

“正因是皇子,才当爱民如子,为民生福祉,与她何干。”

“……”李怀言撇嘴,“你这话谁信,施粥的名门闺秀那么多,你怎么不去端三姑娘那?”

萧渊搓米的手顿住,冷冷抬眸看向李怀言,后者立时讪讪闭了嘴。

他收回视线,扫向了不远处立在百姓身侧,身姿清瘦的女子。

她今日穿了件暗色衣裙,染上灰尘也不会十分明显,纤腰盈盈一束,瓷白的小脸不施粉黛却若朝霞映雪,素净的不似官家女子。

他冷沉的墨眸眯了眯,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反常。

不知怎的,心中总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在拉扯着他,时不时给他一种熟悉之感,就好似在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一样。

那么奇妙,让他忍不住想探究,推本溯源。

“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都做得,皇子为何做不得。”

他收回目光,继续洗米,余光却突然扫见了一旁露出痴迷神色的李怀言。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沈家姑娘竟如此美貌。”

萧渊手中的水盆突然脱落,水花四溅,飞了李怀言一脸。

“呸。”李怀言赶忙拿帕子擦脸。

“没端稳。”萧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将洗好的米扔给了李怀言,“下锅。”

“哦。”李怀言乖乖起身去了,却半晌没有回来。

萧渊等着盛米,扭头一看,李怀言与煮粥的妇人聊上了。

那女人年龄不大,应是刚成亲不久,二人不知说了什么,隐隐可见那女人脸上泛着红晕,羞怯不已。

……

“李怀言。”他声音泛冷,音调有些没控制好,引了不少人看。

“哎,来了来了。”

“呵呵。”李怀言讪讪跑了回去。

沈安安偏头看了眼窝在一角的两个男人,二人身量都很高,权势熏陶出的尊贵气场与那逼仄的空间格格不入。

她怔怔的有些出神,怎么都不能将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睥睨漠然的萧渊重合在一起。

“哎。”

萧渊胳膊被撞了一下,他本就不耐,这会儿盯着李怀言目光森冷可怖。

“嘿嘿。”李怀言唇线拉直,冲他挤眉弄眼。

萧渊冷着脸顺着他视线看去,倏然对上了女子没有焦距的杏眸。

只是一瞬,沈安安猛然反应了过来,不悦的拧眉,转身离开。

萧渊也收回了视线。

“她看你那眼神,怎么有些奇怪?”李怀言托着腮一脸费解。

似悲似恨,又夹杂着一丝往日不可追的恍然与懊悔。

“你说,她会不会是知晓你心黑手狠,不易亲近,故意来了个欲擒故纵?”

萧渊不语,淡淡的目光看着他。

李怀言被他盯的毛骨悚然,挠了挠头,“那什么……”

“我不是说你,我那什么,只是表达一下我自己的确切感受,那沈姑娘瞧见你跟死了爹妈一样,肯定不会是欲擒故纵。””

可他愈是解释,萧渊脸色就愈发阴沉了起来。

李怀言赶紧垂头干活,一阵阵的凉意直往后背心窜。

“四殿下,李公子,吃饭了。”

“哦,好。”李怀言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

“不是,我…我们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你就让我们站着和你家下人吃一锅饭啊?”李怀言看了眼人挤人的桌子,十分不满。

沈安安手里捏着馒头,小口咬着充饥,“自然不能,李公子和四皇子何等尊贵,呐,那边是你们的,早就准备好了。”

李怀言顺着她目光望去,脸立即黑了。

用大碗装着的两碗菜,筷子支撑着放了两个馒头,菜色他就不说什么了,可放墙角是什么意思?

“沈安安,你喂狗呢?”

沈安安无辜的眨了眨眼,“这你可冤枉我了,这里条件简陋,就一张桌子,你肯定又不愿意和他们挤,不放地上难不成我给你端着吗?”

墨香昧着良心开口,“是啊,李公子,我家姑娘的饭也是从那端过来的。”

李怀言看了眼沈安安吃的那碗饭,确实和墙角那两碗没什么区别。

身后倏地响起脚步声,萧渊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嘴唇轻抿,压迫性十足的目光凝视着椅子里温婉淡笑的沈安安。

沈安安敛了笑意,淡淡迎上他的目光,唇瓣勾起一丝冷意。

萧渊脚步没有停,缓步朝她逼近,

一时间,李怀言和墨香的心都提了起来。

“哎,殿下,算了,算了,咱们不吃就是了,不值当杀人泄愤。”李怀言慌忙上前劝说。

沈安安眉眼都是冷意,望着萧渊缓缓放大的清隽面容,黑暗将她整个笼罩住。

萧渊定定看着她,咫尺之距时顿住了脚步,嘴唇紧抿,“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沈安安瞳孔一缩,心口倏地被攥紧,指尖钳入了馒头里。

“沈姑娘。”

“我们昨日不还在见面,四皇子睡了一觉,脑子睡坏了不成?”沈安安强自镇定。

萧渊蹙起了眉,幽深的眸子注视着言辞敷衍的女子,半晌没有言语。

“你挡着我的光了。”

萧渊终于动了,抬眸看了眼日渐西落的太阳,突然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恩情还了一半,剩下的我会折算成金银送去沈府。”

李怀言冷哼了一声,也快步跟了上去。

沈安安眯起眸子,冷冷看着那抹颀长伟岸的身姿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姑娘,四皇子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谁知道发什么神经。”沈安安垂头,却没了胃口,将馒头递给了墨香,手心里却出了一层的薄汗。

马车里,李怀言又一次瞟了眼萧渊冷淡的神色,忍不住问,“不是说好了七日吗,怎么突然舍得走了?”

“你要喜欢可以接着去。”

他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李怀言靠在车壁上,眸子却不时打量着萧渊,“我总觉得这几日,你有些不太像你。”

萧渊懒懒掀起眼皮,李怀言立即凑近了他些许。

“依你的脾气,救命之恩可不足以让你纡尊降贵,忍气吞声,还有方才的话,你老实说,是不是和那沈姑娘……”

他两个大拇指凑在一起点点,一脸的猥琐。


“往后再相看,娘—定要先打听清楚才行,万不能像今日—般,险些害了我的安安。”

——

寂静无声的大道上,马车轱辘哒哒前行,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响亮。

凌辰逸看了眼—侧骑着高头大马的萧渊,问,“你方才为何要同沈家公子说那些?”

“我说了什么?”萧渊眼皮掀了掀。

“你明知沈家在与孟家议亲,还如此说话,不是故意搅合人姻缘吗?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萧渊,“实事求是,实话实说而已。”

凌辰逸眸子半眯,“是吗?萧渊,你该不是……对沈家姑娘有什么特殊心思吧?”

萧渊攥缰绳的手—紧,心尖似乎突然颤了—下,“沈长赫是禁卫军统领,拉拢了他于局势有利。”

“哦。”凌辰逸不置可否的笑笑,却意味深长的斜睨着萧渊。

萧渊冷瞥他—眼,突然调转马头朝—条小巷子里驶去。

长公主听到声响掀开车帘,问凌辰逸,“他干什么去了?”

“回皇子府了,走这条巷子近。”

——

海棠园中。

沈安安立在窗棂前,遥望着漆黑夜色,烛火映在窗纸上将她本就纤瘦的身影拉长。

“姑娘。”墨香给她披了—件披风。

“您是在为孟夫人的话不高兴吗?”

“无关紧要之人,还不配扰乱我思绪。”沈安安声音平淡且漫不经心。

她只是在想,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她只想着在世家子弟中挑—个人品家世皆可的嫁了,剥离上—世的命运轨迹,过寻常女子,相夫教子,举案齐眉的—生。

可今日才发现,好像成亲对女子的挑剔亘古不变,挑剔根本不是因为你嫁了谁,而只是因为她是女子。

她不是担心自己应付不来婆母,而是觉得,若重新选择依旧如此,那她改变的意义又在哪里?

重新换—个人,生出新的灾难,再重走—遍吗?

窗外缓缓起了风,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突然,她轻声开口,“墨香,你想不想回江南?”

墨香笑说,“姑娘在哪,奴婢就想在哪,京城和江南于奴婢而言没什么两样。”

“我想回江南了。”沈安安说。

墨香抿唇,“姑娘是不是想老夫人了?不若告诉夫人,让她派人将老夫人接回来?”

沈安安轻轻摇头,“祖母她不会回来的。”

“可……贵妃娘娘怕是也不会答应让姑娘回去,还有夫人和老爷。”

沈安安当然知晓,娘在京城官宦中挑拣,就是要她留在京城,怎么可能舍得她再离开。

“可——若是我寻了个夫家,非去江南不可呢?”

墨香—怔,“夫人不会给姑娘说江南的人家的。”

沈安安回眸—笑,“不找江南的,但可以外放啊。”

她想安静且自在的过完—生,而非被拘于后宅中,重新经历—遍新的悲剧。

墨香还未想明白姑娘话中意思,就见姑娘站起了身,忙上前搀扶。

“时辰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后日就是中秋节了,明日府里就该热闹了。”

“嗯。”

在沈府,她才算真正过了—个阖家团圆的中秋,可比起在江南,却总缺少了喜悦和期待。

若又比起上—世在四皇子府的中秋,总是强了千百倍的,人,还是要知足才好。

翌日—早,府邸就忙活了起来,只有海棠园依旧静悄悄的,沈夫人知晓她有爱睡懒觉的习惯,安排了管事不让打扰。

沈安安醒来时,日头已经照至了窗棂书案上。

墨香听见声音进屋,给她更衣梳妆。


张业扬抿唇,以往同窗常骂他烂好心,他不以为然,觉得若非没办法,哪个会愿意坑蒙拐骗,如今吃了亏方知世上多是贪心不足,心思深沉之人。

“安安,这位公子是……”沈长赫看两人相谈甚欢,插话问道。

沈安安介绍,“这位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名唤张业扬。”

“这是我大哥。”

沈长赫还没开口,张业扬立即拱手作揖,“沈大公子。”

“张公子。”沈长赫微微颔首。

张业扬偷摸瞧了一眼沈安安,脸色尴尬发红,“那…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张公子慢走。”沈安安温柔笑笑。

张业扬顿时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只连连应着,离去的步子略显凌乱。

沈长赫淡淡收回视线,就见妹妹目光追随着离去的男子身影,唇瓣噙着丝笑。

他顺着妹妹目光又瞟了一眼,淡淡道,“已经走远了。”

“嗯?”沈安安回头,触及兄长戏谑得目光,面皮热了热,“我们也走吧。”

“恩。”兄妹二人转身朝马车走去,沈长赫问起了二人相识的过程,沈安安仔细叙说了一遍。

“如此忠直之人实乃罕见。”

沈长赫却蹙紧了眉,“忠直是好事,但不懂审时度势,只会硬碰硬,就是有些蠢了。”

沈安安笑笑,不置可否。

那样的品性最怕出生在寒门,见不得世间疾苦,可又无能无力。

二人上了马车,沈安安突然问道,“大哥,进士一般会分派什么样的官职?”

“状元,探花多数可以留京,名次靠后一些且在殿试表现平平的最大也就是个知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沈安安摇头,垂眸遮住了眼中情绪,“没什么,只是顺口一问。”

沈长赫挑眉,问,“方才那个张公子名次如何?有希望留京吗?”

“我也不知,没打听过。”

“嗯。”沈长赫应了一声,却轻轻松了口气。

没问过就是不在意,虽说那书生人品才华皆可,可配安安,就是状元之才都差了些。

除非家世拿的出手,否则只靠一人汲营,朝中无祖辈蒙阴,一辈子能做到四品都是顶了天了。

车中一时安静了下来,沈安安双臂伏在车窗前,望着人流攒动的大街,想着江南应也是一样的盛况。

仔细想来,上一世,她最开心自在的日子就数在江南了,若是可以回去陪着祖母承欢膝下,再好不过了。

“等中秋节那日街上会比今日热闹百倍,我带你去猜灯谜,放河灯。”沈长赫顺着她目光往外看,轻声说。

“嗯。”沈安安笑笑,转头放下了车帘,“中秋节不应该是赏月和烟火吗,为何京城这边要放灯,灯笼不是元宵节才有的吗?”

“中秋也有,和元宵节一样热闹,中秋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所以花灯上都会画有图画,同元宵节的花灯有所不同。”

更重要的是,当今皇上当年是于中秋节前后在夺嫡中脱颖而出,顺利继承帝位,那些官员为了讨好皇上将中秋节办的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沈长赫的话,勾起了沈安安几分期待。

她记得京城的繁荣,只是上一世,那些喧嚣与喜悦从不曾属于过她,她就好比阴暗里的老鼠,一直偷窥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回了府,她就将东西交给了墨香,寻了个近日去江南走货的镖局带给了沈老夫人。

接下来几日,府中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而沈夫人除了张罗中秋节礼的同时,还要给沈安安挑选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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