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惊语江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宠虐恋:爱到最深处聂惊语江北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清媛L”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要逃离江北辰。再不逃,我会死。---人生蝇营狗苟,活着,便是极大的奢望。一头砸到地上,我头晕目眩的无力挣扎:“不是我……唔!”身后男人反扣着我的双臂,大手抓着我的头发,压着我又一次重重磕下,一下又一下,和着雨水砸在地上。脑门血迹斑斑,血色汇入雨水,我呼吸艰难,声音虚弱:“不是我,我没有害她……”砰!又是一声重响,我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行了。”江北辰终于吐声,让人放过了我。他于台阶上而立,一身黑衣湿透,面容更显冷峻,看着我的视线,跟看一个死人没有区别。“跪在这里,让雨水洗干净你肮脏的心!”他冷冷说道,甩掉手上的雨水,却是小心护着怀中的遗像。我狼狈看过去,心如同破了一个大洞,痛得不能呼吸。江北辰,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我爱了你整整十...
《强宠虐恋:爱到最深处聂惊语江北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要逃离江北辰。
再不逃,我会死。
---人生蝇营狗苟,活着,便是极大的奢望。
一头砸到地上,我头晕目眩的无力挣扎:“不是我……唔!”
身后男人反扣着我的双臂,大手抓着我的头发,压着我又一次重重磕下,一下又一下,和着雨水砸在地上。
脑门血迹斑斑,血色汇入雨水,我呼吸艰难,声音虚弱:“不是我,我没有害她……”
砰!
又是一声重响,我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
“行了。”
江北辰终于吐声,让人放过了我。
他于台阶上而立,一身黑衣湿透,面容更显冷峻,看着我的视线,跟看一个死人没有区别。
“跪在这里,让雨水洗干净你肮脏的心!”
他冷冷说道,甩掉手上的雨水,却是小心护着怀中的遗像。
我狼狈看过去,心如同破了一个大洞,痛得不能呼吸。
江北辰,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我爱了你整整十年啊,却抵不过你跟苏媛那才相识半年的情份!
这一个头又一个头磕下去,磕的不是他,是他怀中,苏媛的遗像!
“北辰哥,我没有害死她,你相信我……”我没有害死苏媛,为什么我却成了杀人凶手?
我像被打残的狗一样,艰难向前爬去,爬到他的脚前,伸手拽他湿透的裤腿,求他:“我真的没有,北辰哥,你相信我。”
头疼,很疼。
可我知道,我不能放手,我一旦放手,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低头看我,那清冷的目光,像在看一只恶毒而丑陋的虫子,他弯下腰身,我从他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满头脏污,形容狼狈。
血水与雨水混合,从头上流下,我像个肮脏的魔鬼,而他,高高在上,像个纤尘不染的君子。
他是神,我是恶毒的虫子。
我狼狈低下头,慌乱的伸手想要拨开自己的发,他却抬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句,把我碾落尘埃:“听说,你喜欢我?”
他在问我,清冷的目光如同深渊,似乎多看一眼就要跌进去。
我明知不可以,但还是点点头,哭着说道:“是,我喜欢你,北辰哥哥,我喜欢你……”
我还想说,我爱你。
可他没有任我把最后这三个字说出来,他说:“你也配?!”
甩手的时候,我再次狼狈的跌到台阶下,身体砸落雨水中,我听到肋骨砸在台阶上断裂的声音,也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更听到他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北辰哥哥这个称呼,你更不配叫。”
他转身回去,护着他的心头最爱,护着他的白月光。
哪怕只是一张照片,他也视若珍宝。
雨中跪足了一个小时后,他终于让人带我回去,我拖着湿透的身体踉跄摔在地上,断裂的肋骨让我生生呕出一口血,到了喉头,又用力咽下。
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身体冷得发抖,我一度以为,自己会冻死在这个夏天。
对这一切,他却始若未见,又让佣人把我扔到浴室里洗干净,再像狗一样的拖出来,光着身子,湿淋淋扔到卧室的地毯上。
他说:“你没有资格,上我的床。”
我头发未干,额头的伤势被水冲刷得惨白。
他俯下身,勾起我身上刚换上的单薄睡衣,却是随之又扔开。
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他目中闪过一丝眷恋,喃喃低语:“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温柔的手指落在我额上的伤口,他看似轻抚,可下一秒,却用力按下。
我疼得嘶哑出声,他用力更甚,淡淡的,一字一句说道:“我会让你,更疼。”
我没资格上他的床,我只配在这个薄薄的地毯上,
可我知道,他偶尔看向我的眼神,既是痛苦的,也是眷恋的。
突然,他不愿意看我了,手指掐着我的脖颈,低哑的说道:“你该死!最该死的人,是你!”
他是真的想掐死我!
我呼吸不畅,脸上青筋暴出,拼命挣扎,却被他压在身下
“不,不要……”
我哭喊着,终于挤出一个声音,他豁然惊醒,看向我的眼神,是怨恨的,更是淬了毒的。
不顾我的伤,不顾我的哀求……似是就这样,想要取了我的命。
过了很久很久,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的时候,他放过了我。
我趴在地上喘,半干的长发披在背上,淫靡又妖艳。
他视线掠过我,冰冷中,有着更深的寒意。
我不敢起身,怕他再次折磨我,也真的要杀了我。
好在,他很快离开,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我撑起的那口气散了,整个人趴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
肋骨断了,一碰就痛。
让我像是在受刑。
我活在生不如死的边缘,活在生生要痛死的地狱门口。
噗!
我吐出一口血,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救我……”
佣人听到我的呼救,江北辰没有送我去医院,只让家庭医生来随便看看,说是伤势无碍,养着就行。
等他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走了,江北辰走向我。
他有一张完美的皮囊,也有一副高冷的气质。
我吃颜。
十年前就喜欢他这张脸,十年后,我还是喜欢。
“你,你来看我吗?”
我见到他,有些开心,可他只是仔细端详着我这张脸,细细看了半晌之后,沉声说道,“我会如你所愿,娶你。”
我愣住,但继尔开心。
这一刻,我忘了之前受过的苦,也忘了腰间断掉肋骨的痛。
只要他愿意娶我,我嫁。
他,对我还是不一样的吧!
他拿了份手术同意书,让我签,我被即将嫁他的欢喜冲昏了头,没有细看,按了指印,签了字。
想起从前,我也曾软软抱着他的脖子,喊他北辰哥哥,那时候……还没有苏媛。
“明天去医院,先检查身体。”拿走了同意书,他似乎目光越发柔和了一些,至少今天,他没有强势的按着我,去给那张遗像磕头。
他还是相信我的,愿意跟我在一起的。
我心生欢喜,向往光明,更向往爱情。
第二天检查身体,医生说,非常好,然后目光看向我的时候,带着同情,我沉浸在即将结婚的喜悦中,忽略了他的同情。
第三天,我听话的打了麻药,进了手术室,再醒来的时候,我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除了一双眼睛,一张嘴露着,我整个脑袋被包得严严实实。
我震惊!
摸着自己的脸大叫:“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包起来,你们到底在我脸上做了什么?!”
苏盼在他怀里晕了,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我茫然看他,完全不懂……这怎么就刺激了,是真会做戏啊。
有些人,天生就是戏精,天生就会演员这一口饭。
“跪着吧!”
江北辰说,他抱着苏盼快速上楼,时间不长,家庭医生秦照来了,进门的时候,看着我,一脸惊讶,“阿媛小姐,你怎么又受伤了?快起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他以为,又是我。
但,并不是。
“秦医生,受伤的人不是她,是楼上苏小姐。”林管家上前,引着秦照上去。
秦照愣了下:“又哪来的苏小姐?”
他同情的看我,可能也想救我吧,但他无能为力,还是跟着林管家上楼了。
我心中想着自己的计划:今天是第三天了,我要该怎么做,才能在这最后的几天时间内,逃出去呢?
逃离江北辰,永远离开这个城市!
楼上开着门,他们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楼下。
江北辰的声音很担忧:“苏盼一直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但她刚刚又晕去了。”
秦照说道:“我先帮她做些检查。江先生,苏盼小姐平时身体如何,你有没有资料?”
“没有。”江北辰道,“你先检查,我去去就来。”
然后,他下了楼,走到我面前。
我依然跪在地上,身体带着颤抖,不是怕,是疼。
十指带血,脸上也有血。
他站在我面前,定定看着我,半晌说道:“故意跟我作对?剥个核桃,你都能惹出事来。聂惊语,我看你是真不安分啊!”
他的声音又沉又冷,这让我想到了前些日子被他支配的恐惧。
他怒极的时候,声音是极为平和的,就如同现在。
我知道,我暂时逃不掉,只能选择于屈服。
我哭着,拉着他的裤腿求他:“北辰哥哥,我没有跟你作对,这核桃,我真的剥不动……你看,它的壳好硬,它扎得我十指都是血,我的牙都要掉了。”
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甩开我,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桌几:“聂惊语,苏盼但凡要是出点事,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苏盼苏盼苏盼!
苏家姐妹是有毒吗?!你怎么一门心思的都想着她们!
我心里气得想大叫,脸上却哭得越狠,拼命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欺负她,我也没有气她……啊!”
我尖叫着,带血的双手护着我的头发。
他伸手扯了我,将我扯进一楼的客房,房门关起来后,他像个疯子。
他解开腰带,在我惊恐的目光中,
愤怒的他,满眼都是厌恶,一把拉开我的裙子,脱下我的小裤,毫无任何温柔的,折腾着我。
我惨叫。
疼得全身发颤。
他抓起脱下的小裤,堵了我的嘴,我的惨叫声塞在喉咙间,剩下的只有闷哼,
他真的,疯了!
疯到,不顾我怀孕的身体,往死里折腾我。
可,既然嫌弃,又何必不放呢?
我痛到眼泪落下,眼前发晕。
“你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不就是想让我睡你吗,现在我睡了,你又不愿意,你怎么就这么贱,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
他毫无怜惜的说,字字句句都如钢刀,扎得我鲜血淋漓!
等他终于发泄完,又扔下床。
我狼狈摔在地上,只觉得身体疼得难受,我下意识护着肚子,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流出。
我惶恐的瞪大眼睛,隐隐意识到,自己将要失去什么。
我怕极了。
他不就是想要让我赎罪吗?
我赎!
我命给她行不行!
只求,救救我的孩子!
“江北辰,我肚子疼……孩子,孩子怕是不好了,你送我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两个多月的孩子,还没有成形,可我已经感到了身体的冰冷。
他脸色沉沉,抬脚踢开我:“你不会有孩子的。她死了,你凭什么还能活着,还能有孩子,这对她不公平!”
血色从腿间流出,我光着身子,疼得全身发颤。
却是再次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腿,紧紧的,紧紧的:“江北辰!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他也是你的孩子……”
“你不配。”
他弯下腰,伸手扼住我的脖子,迫着我仰头,目里带着狞狰,“他也不配。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他天生也会是个贱种!你与他,就活该去死!”
“我没有,我没有……”
我用力握着他的手腕,哭得嗓子都哑了,“江北辰!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信我!我没有害死她,我也没有让人绑架她,她的死跟我没关系……”
可无论我说多少次,他都不信我。
他只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他说:“你还在狡辩。她死的时候,我到了现场,是她亲口说的……是你让人绑架了她,也毁了她的清白。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气息奄奄,全身衣服破碎,她是在我怀里咽的气!”
他嘶吼着,再次用力收紧力道,眼里暴发的狠意,恨不得能将我凌迟处死!
他又说:“聂惊语!我从来没想过,你会那么狠毒!你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因为我爱她,你就卑劣的害死她!行,你要上位,我成全你!”
他接着说:“聂惊语,你真该死!她死得那么惨,你也去死吧!去陪她!去地狱里给她说对不起!”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掐着我的脖子,再次收紧力道。
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想掐死我了……而我,无处可逃。
叩叩。
紧闭的房门敲响,林管家在外面紧张的道:“少爷,苏小姐不太好,要送医院了,您快出来啊!”
他豁然惊醒,看一眼在他手中几乎要窒息的我,毫无怜惜的扔开我,跑了出去。
砰!
房门打开,又再次关上。
我伏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林管家进来,看着我这副狼狈的模样,羞辱着我:“阿媛小姐,作死的滋味,好受吗?”
我脖子疼得厉害,全身也都在疼。
十指的血似乎流干了,伤口也变得颜色发深。
我慢慢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下的血……刺得我心头剧痛!
我的孩子,大概是没了。
抬起头,我慢慢看着管家,嘶哑着嗓音说道:“林管家,送我去医院。要不然,我死了都不放过你!”
我在诅咒她,狠狠的诅咒!
林管家变了脸色,破口大骂:“聂惊语,你是不是疯了,这关我什么事……”
我已经不想说话,无力的闭上眼睛,软软的倒了下去。
破碎的身体,已经痛到极致,也累到极致。
“我来看看。”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秦照进门,第一时间帮我拿衣服盖上,然后查看着我的情况。
脸色格外凝重:“送医院吧,孩子没了,再不送医院,大人也保不住。”
林管家还在犹豫:“可是少爷他没让……”
秦照厉声打断:“你非要让她一尸两命,死在这里才算吗?马上送医院!江先生那边,我去说!”
啧啧啧!
瞧这问话,步步紧逼,处处是坑,真解气啊!
我看着心头也跟着澎湃,不由得就多看了江北辰一会儿。
他脸色愤怒,是一种被冤枉的憋屈感。
但是,他拿不出证据,也无法自证他的清白!
“小语,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他说他跟你只是朋友关系……现在,你又被证明是烧死在他家中了,所以警方认定,他就是在说谎!一个说谎的人,想要自证清白……怕是不容易。”
方曼紧紧握我的手,一脸解气的说。
我呵呵冷笑:“那就祝他有这个本事,自证清白吧。”
我摸着自己的脸……就这张脸,谁还能认得我?
整容,也有整容的好处。
“找到尸骨了!”
火势渐小一些,冲进火场的消防员满身是汗的冲出来,喘着气说道,“只是,已经烧得很厉害了,能不能辩出来,还得看法医取证了。”
消防员拿出来的,是几根烧得很厉害的骨头,警察看着那些骨头,都已经烧酥了,稍微用力,骨灰刷刷往下洒。
脸色变了变,转身再看向江北辰的时候,已经厉声说道:“江北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故意隐瞒事实,对警方撒谎!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绑架囚禁聂惊语小姐在先,并以残忍手段杀害她之后,又故意烧屋,以达到毁尸灭迹的事情在后!”
警方这几乎就是一锤定音了!
可江北辰到底是江北辰,面对如此大的实锤,都依然能够冷静。
他目光里跳跃着眼前的火场,冷笑一声说道:“荒谬!你们说我杀人,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们身为警方,凭什么定我的罪。”
他有没有杀聂惊语,他心中最是清楚!
他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呢?
那个女人,就该好好的活着,求生不得的活着……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前两日的那场盛宴过后,那些乞丐也被他放走,这两天忙婚礼的事,还没顾得上腾出手收拾聂惊语。
结果,她就死了?
聂惊语会死?
江北辰绝不相信!
“江北辰先生可真是满口谎言,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看来,我们想要跟江北辰先生好好聊聊,还得换个地方了。”
警方冷笑,上前把他拷走,有什么话,还是到审讯室再谈吧!
对付这样嘴硬的人,他们最有办法。
尤其这个男人,一会儿说什么跟聂惊语只是朋友,一会儿又说活得好好的,不可能会死……到了火场,还是满嘴胡说八道,这样的人,他们可真是见多了。
看来,这人杀人凶手的嫌疑,是真的挺大的。
“我看,这次够扒他一身皮的。”
方曼幸灾乐祸的说,“活该!谁让他这么欺负你呢!仗着你喜欢他,就不把你的命当命……他简直就是个魔鬼。”
我全程旁观。
但我并不觉得,这次事情,真的能让江北辰受到什么教训。
毕竟,他有权有势,也有脑子。
自古至今,哪个权贵好惹?
“走吧,戏看完了,我们先回去。”我冷静的说,拉着方曼要离开。
可在转身的时候,我忽然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正在冷冷注视着我,我心下一顿,慢慢回头去看,只看到刚刚离开的警车,警车里面似乎有人在看我,一闪而逝的瞬间,我也不太确定。
但心头终是不安。
我转过身,抬手摸着我自己的脸,问方曼:“你认识整容方面的医生吗?我这张脸,还是太过招摇,如果他真的怀疑我没死,大范围找我的话,肯定还是会找到的。”
计划逃离江北辰的第一天,我告诉自己,不管他要做什么,我都会配合他,以便降低他的戒心。
更何况,吃一堑,长一智。
断掉的肋骨刚好,我总不能再把膝盖跪烂,不良于行。
到时候,我哪里都去不了。
我积极配合治疗,表面上装着还很疼,但实际上,我躲过房里的监控,在无人窥探的浴室,或者厕所里,做着最快的康复训练。
“阿媛小姐,该吃药了。”
佣人进门喊我,她时刻在监视我。
但凡不是洗澡,哪怕入厕所超过十分钟,便以各种理由进来喊我。
以前我觉得,这是江北辰喜欢我,生怕我出事,才处处关心我。
现在我明白了,这是他不放心我,一直在监视我。
“好了,马上出来。”
我拿了毛巾打湿,火速擦完额头的汗水,又深呼吸,平息气息后,笑着出去:“张妈,我今天感觉好多了,药是不是能减量了?”
张妈摇头:“那不能,要是减量的话,得经过先生同意。”
她口中的先生,就是江北辰。
我开玩笑:“那他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吃?我连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了?”
张妈脸色变了变,没再回我,只是那目光落在我湿乎乎的发丝上看着,狐疑道:“阿媛小姐,你上个厕所,怎么还搞成这样?”
我心下“咯噔”一跳,不以为意的说道:“天气热,我蹲厕所时间长,出了点汗,顺便洗了脸。怀孕了,跟以前的体质也不一样,就是怕热。”
张妈嘀嘀咕咕的出去了。
她大概是在怀疑什么,但的确,孕妇的体质,是容易出汗了。
我想了想,以后不能这样了。
入厕十分钟,我的运动,要控制在六分钟内,每一次都出汗的话,总会引起怀疑的。
张妈拿来的药,我没吃,趁她不注意,我泡到了不透明的水杯里,等药片化开,随手倒进了厨房,张妈连忙跟过去看,见里面只有水,没有药片,松了口气的样子,直接埋怨道:“阿媛小姐,先生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先生的一片好意。这药,还是要吃的。”
“好啦,我知道了。”
我笑盈盈说道,转身走出厨房的一刹那,脸色猛的沉下。
张妈在厨房打电话,声音格外的小:“江先生,今天阿媛小姐的行为有些奇怪……”
我想到房间里的监控,瞬间觉得手脚发软。
要是让江北辰知道,我其实已经洞悉了他的一切打算,他会不会,直接把我关到地下室,永远不让我见阳光了?
不!
我绝不会落到那种地步的。
可是,监控视频,又该怎么拿到手?
或者是,毁掉也行!
我心中急速想着办法,可一来,没有手机,二来……座机也不是随便就能用的。
“叮咚!”
门铃响起,外面是送快递的声音,“你好,快递。”
我眼睛一亮,猛的想起了这个神奇的行业,神奇的团队!
马上说道:“张妈,我去拿快递。”
不等张妈出声,我已经快速出了门。
才怀孕两个月的身体,至少目前不会影响走路的速度,当我走出房间,走去院门口拿快递的时候,张妈站在身后一直盯着我。
一瞬间,我想到了童年阴影: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
拿了快递回去,假装没看到张妈的眼神,还挺高兴的说:“是北辰哥哥让金店送来的项链,我一会儿戴上,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看?”
我既然这样说,张妈似乎也有些信了。
她点点头:“既是江先生送的,一定好看。”
“对啊,那肯定是好看的。”我嘴上说着话,实则掌心出了一层冷汗。
我不知道今天的外卖小哥,会帮我做到什么地步……我特别的紧张。
手心攥紧,手指上的伤口也在疼着,我看着张妈又去了厨房,还把厨房门关上了,我目光无意识的扫了眼,看到一处极为明显的监控摄像头,我甚至冲着它挥了挥手,还扮了个鬼脸。
完全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很快,张妈从厨房出来,笑容真诚了几分,我已经戴上了项链,问她:“好看吗?”
“好看。”张妈说,“一会儿江先生回来吃饭,我要出去买菜,阿媛小姐,外面天气热,你乖乖在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跑。”
她的语气,像在哄什么小动物,但明显又带着命令。
我点点头:“好。”
等她离开,我果真是哪里也没去。
只在客厅走动。
我走动的时候,摄像头也一直跟着我转动。
微微的声音,像轻拂过心底的惊蛰,冷,且寒。
我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伸了把懒腰,回房间休息。
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画。
张妈买菜很快,做饭是一把好手。
时间不长,一桌菜,色香味俱全的摆在了餐厅。
我在床上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一道细细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疼。
掌心已经洗干净了,我留给快递员的求救信息,不知道他看到后,会不会帮我。
“阿媛,我回来了。”
房门推开,已经换了家居服的江北辰迈步进来,见我坐在床上发呆,他目光掠过一抹凉意。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举了举手指,委屈的道:“划了手了。”
“疼吗?”
他握了我的手指,轻轻放在嘴边吹着,又问我,“要不要叫医生?”
他是,真宠啊!
我顿时笑起,抽回手说,“这点小伤口要是去医院,医生不得笑死?”
然后又撒娇的抱着他的脖子,亲他:“北辰哥哥,我们下月就要举行婚礼了,我要嫁你了,我想去买几套衣服,还有,我还想买些首饰。”
他单手握了我的腰,握得极紧。
低下头,额头与我相碰:“想买什么衣服,我让他们都送过来,任你挑。首饰,你要什么?都会有。”
我心沉了下来。
他还是不愿意让我出这道门。
“可是,在家里挑,没那种逛街的感觉。北辰哥哥,你陪我嘛!你陪我一起去,我心情才好会。而且,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要是心情好,他也会健健康康的呀。”
说到孩子时,我仔细观察他的脸色。
对方粘腻而冰冷的唇舌,让我想到了,在漆黑的沼泽地里,那条蜿蜒爬行的黑蛇。
它现在,已经爬上了我的身体,禁锢了我的四肢。
我“呜呜”叫着,感觉到,它—点—点,解开我的衣扣,让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我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真的怕极了。
是有人来杀我了吗?
那我到底会怎么死,是被对方—刀割了脖子,还是—点—点的,掐死!
刷!
这个它,是个男人。
他不出声,却是慢慢爬在我的身上,凡是唇舌游移之处,都会留下或深或浅的咬痕。
我痛极,想叫,却又叫不出来。
直到最后,他像是咬够了,然后居高临下的看我半晌,忽然“嗤”的—声笑,然后在我万般的绝望中。
眼泪从眼角落下。
此刻,药效发作,我双眼模糊,身体发软,甚至,连最微弱的抗拒,都没有了。
是不出声的犯罪,是坠落永恒的深海,是永远都爬不出的毁灭。
最后,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满足了,放过了我。
当天边第—缕晨曦冲出来的时候,我疲累的睁开双眼,余光看到男人模模糊糊的背影,拉开门,走了出去。
是谁?
仅存的意志,彻底崩塌,也让我终于陷入了黑暗。
我被人凌虐了,全身都是伤。
院方救醒我后,同情的说道:“抱歉,是我们的疏忽,我们愿意给你做赔偿。”
但是,再怎么赔偿,我还用得着吗?
我心如死灰,面若枯槁。
外面,方曼哭得厉害,想要冲进来看我,被警方拦下:“抱歉,她现在有着杀人凶手的嫌疑,暂时不能见任何人。”
啪!
似乎—记耳光响起,也不知方曼打了谁,然后就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不能见任何人是这么双标的吗?我不能进去,所以,别人就可以随便进去,欺负她吗?你们到底又在做什么!”
她撕心裂肺的叫着,是真的心疼极了我。
秦照挤过人群,将方曼拉开,跟警方人员说道:“我是医生,也是她的主治医生,我可以进去吧!”
警方迟疑—下,把门让开:“请进。”
我又换了病房。
然后,我木然的双眼看着天花板,总觉得我像是做了—场梦。
我是在梦里,被—个不知是谁的男人,欺负了—整夜!
天亮了,梦醒了,我又回来了。
但是,我身体的疼痛,还有身上无处不在的咬痕,都证明了,夜里这—切的真实感。
“聂小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秦照站在病床前,目光温柔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同情我,可怜我。
“我,还好吧,没什么大事。”
我声音极轻的说,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流下,“秦医生,我是不是,从来就不该活着?我应该就死在上次的大火里。”
看着破破烂烂的自己,想着夜间的—切,我终于崩溃,哭得泣不成声:“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这—切,都要我来承受?”
我的哭声嘶哑又悲哀,充满了破碎感。
秦照的眼圈也红了,他低低说道:“警方说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定会查清的。而且,我们医院也取了样本……”
我知道他所谓的取样本,是取了留在我身体里的那种东西。
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而我,从头至尾,都是受害者。
“聂小姐,你昨晚真的,—点都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吗?”秦照看—眼门外,又快速问我。
我知道,他是想要通过我的怀疑,然后有效的进行最快的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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