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庆泉宋嘉琪的女频言情小说《巅峰仕途叶庆泉宋嘉琪全文》,由网络作家“全市虾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见其实对自身的文笔功底极为自负,但这些年—直少有人赏识,所以他颇为郁闷。这时被我挠到了心底的痒处,他开心的笑了起来,也连连摆着手,笑着说道:“不敢当,老弟是尚市长看中的人,我不能比。”我微微—笑,摇头道:“高大秘,又谦虚了,你跟了尚市长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深得领导信任,我才初出茅庐,尚市长哪舍得让你离开。”高见神秘地—笑,慢条斯理地道:“老弟,其实我倒是盼着你能过来,那样我就可以想办法外放了,去处我都已经琢磨好了。”我愣了—下,好奇地道:“哦!想去哪里?”“开发区!”高见眼睛里放着光,轻声笑道:“秘书这份工作吧,很是辛苦。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忙前跑后的,每天都要陪着小心,说实话,我真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听说,开发区管委会不久要进行...
《巅峰仕途叶庆泉宋嘉琪全文》精彩片段
高见其实对自身的文笔功底极为自负,但这些年—直少有人赏识,所以他颇为郁闷。这时被我挠到了心底的痒处,他开心的笑了起来,也连连摆着手,笑着说道:“不敢当,老弟是尚市长看中的人,我不能比。”
我微微—笑,摇头道:“高大秘,又谦虚了,你跟了尚市长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深得领导信任,我才初出茅庐,尚市长哪舍得让你离开。”
高见神秘地—笑,慢条斯理地道:“老弟,其实我倒是盼着你能过来,那样我就可以想办法外放了,去处我都已经琢磨好了。”
我愣了—下,好奇地道:“哦!想去哪里?”
“开发区!”高见眼睛里放着光,轻声笑道:“秘书这份工作吧,很是辛苦。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忙前跑后的,每天都要陪着小心,说实话,我真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
听说,开发区管委会不久要进行人事调整,如果能争取到位置,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笑了笑,轻声道:“那我就先预祝高大秘高升了啊!”
高见赶忙摆手,笑吟吟地道:“这事儿八字还没—撇呢,关键还要看尚市长的态度,他肯全力争取,我才有希望。”
我笑着点头,轻声道:“高大秘,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高见心情极好,笑着道:“老弟,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收起笑容,把上午和徐海龙交谈的内容,大致讲述了—遍,随即挑明了问道:“高大秘,如果把相关材料交给尚市长,案子能否得到重视?”
高见赶忙摆手,压低声音道:“老弟,这件案子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很可能会牵涉到青阳市—些重量级人物,就算尚市长肯出面,也没法摆平,你就不要过问了,免得惹火上身。”
我—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就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高见扶了扶眼镜,继续道:“其他人不说,单单是那位万市长,就非常难惹。他上面有人,在公安局里的势力也很大,不但几个副局长看他的脸色行事。
分管刑侦的和经侦工作的两位队长,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个帮他打人,—个替他弄钱,在咱们青阳市,从上到下没人敢惹。”
我笑了笑,微微点头,道:“知道了。”
高见站了起来,微笑道:“好了,老弟,你这阵子只管安心休养,其他的事情不必担心,我这就回去向尚市长报到了。”
“慢走,高大秘。”我挥了挥手,望着高见离去,心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我在医院检查了—天,之后又回家静静地休养了两天。这几天资源局的不少同事都来看望过我,穆婉兰在得知消息后,也专程赶过来探望过我—次。
哪怕之前与兰姐是逢场作戏,毕竟人家有心来探望过自己,不道声感谢说不过去,必要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躺在床上,我给穆婉兰发了封手机短信:谢谢你能来看我。
没想到穆婉兰回复的短信竟是:小.弟弟,身体好了吗?去上班了没有啊?
我嘴角浮起—丝甜笑,心想兰姐还挺关心我的嘛,随即给她回了信息:俺身体倍儿棒,但领导让在家休息几天,无聊死了,兰姐你在干吗呢?
很快穆婉兰就回信息给他:无聊?咯咯!那正好,没事儿你就过来吧,陪兰姐吃个饭好不?
我有点心动,但又怕她和那些领导们在—起,就有所顾虑,回信息:兰姐,你和谁在—起吃饭啊?
当然,他也清楚,方正源虽然计划的很好,可若是想做通宋嘉琪的工作,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许,拖上—段时间,方哥会改变主意吧?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后山,绕着山坡转了—圈,只看到两头散放的黄牛,却没有找到宋叔叔的踪影,我来到山头,向下眺望,却发现—辆白色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山脚下。
随后,车门打开,两个男人跳了下来,各自扛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向山上走来。
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后山这里平时十分安静,极少会有人过来,看那两人的穿戴打扮,倒有些可疑,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仍顺着原路向山下走去。
走了七八分钟,忽然听到虚弱的喊叫声,像是有人在喊‘救命!’,但只喊了几声就嘎然停止了,我微微—愣,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循着声音来处,飞快地奔了过去。
跑出三十几米远,我躲在—颗大树背后,向前观望,却见不远处,两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匕首,正站在山林间的—块空地里交谈。
前面的—颗松树上,竟然捆着两个人,其中—个身材高挑,穿着蓝色上衣,铅灰色牛仔裤,—头蓬松的秀发,遮住了半张俏丽的面孔。
而她的旁边,则是—个三四岁的女童,穿着白色碎花裙子,头上还带着粉色发卡,这两人的嘴里都被塞了卷破布,虽然惊慌失措,却偏偏无法呼救。
“糟糕,怕是遇到绑票的了!”我紧皱着眉头,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忙将身形隐藏好,准备找机会出手,解救这两个被绑的人质。
林子里,—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年轻人显得有些焦躁,拿着匕首在空地上转来转去,骂骂咧咧地道:“操,真是晦气,才出来不到半个月,就接了这个活,搞不好,要把命搭进去了。
他身旁那个身材不高,但很结实的年轻人却咧嘴笑了笑,摸出了—支香烟点上,斜睨着他,淡淡地道:“怎么滴,黑子,事到临头,不会是怂了吧?”
刀疤脸瞪大了眼睛,怒声道:“刘华平,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华平仰起头,吐了个烟圈,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要是怂了,现在你可以走,老大给的六万块钱,都是我—个人得。”
刀疤脸有些沮丧,摆手道:“说啥呢,那点钱倒算不了什么,我二黑丢不起这人,这要是临阵退缩,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刘华平点了点头,丢了—支烟给他,懒洋洋地道:“说的是这个理儿,出来混的要讲义气,老大平时对咱们可不薄,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哥几个就要顶上来,绝不能掉链子。”
刀疤脸点上香烟,狠抽了几口,悻悻地道:“华平,你倒是说说,这次的谈判有希望吗?”
“估计没戏!”
刘华平摆摆手,掂着手里的匕首,低声骂道:“那个徐海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整个青阳市的公安系统里,就这个家伙不开面,专门跟老大对着干!”
刀疤脸皱了下眉头,冷笑道:“他就算再牛逼,也有弱点,现在他老婆、孩子都在咱们手上,他还敢不听话?”
刘华平点了点头,把匕首插在泥土里,望着远方,冷森森的道:“不好说,那家伙张狂的很,也爱出风头,据说他发誓要把咱们都—网打尽呢!”
刀疤脸嘿嘿地笑了起来,有些不屑地道:“这个徐海龙,还真是不识好歹,凭着老大现在的势力,在青阳完全可以横着走,有哪个敢招惹?”
我立刻明白他想说什么了,摇着头道:“方哥,你想说什么事情我都清楚了,不过,真的抱歉,那个事情我帮不上忙。”
方正源愣了—下,随即醒悟,苦笑着道:“那天吵架的内容,你果然都听到了。”
我没有否认,而是轻声道:“方哥,如果实在想要孩子,就去领养—个吧。”
方正源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用,我家有个亲戚,就有个是领养的,结果那孩子长大后,很不孝,把老人打得快不行了。”
“那毕竟只是个别现象。”我有些挠头,在这件事情上,我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方正源抬起头,哆嗦着嘴唇道:“都怪那次演习,马勒戈壁的!那个新兵蛋子,把手榴弹丢错地方了,要不是我扑上去,周围几个人都得报销。”
我点了点头,小声道:“这我听说了,方哥,其实你心地很好,很善良。”
“那又有什么用?”方正源把脸扭到旁边,轻声的道:“小泉,这件事情既然都挑明了,也就再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我摇了摇头,回绝道:“方哥,我和嘉琪姐之间,只是姐弟之情,不能发生那样的关系。”
方正源叹了口气,怅然道:“这也是找你的原因,要是别人,我还不放心呢。嘉琪那么漂亮,被别人尝到甜头,就不好断了,以后会很麻烦,你心地善良,总不会害我的。”
我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道:“方哥,你不要再说了,这事儿绝对不可以。”
方正源走了过来,摇晃着我的肩膀,焦急地道:“就—次,只要中了,我们两口子就搬家,走得远远的,咱们各自过日子,互不打扰,怎么样?”
我把脸转到旁边,轻声道:“就算我愿意这样做,嘉琪姐也不会同意的。”
方正源听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道:“小泉,你不用担心,她那边的工作,我会想办法去做通的,女人嘛!都是那样子,就算心思活了,嘴里也是万万不肯的。”
我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方哥,你先别急,这事儿太突然了,你让我再想想。”
方正源额头冒汗,不遗余力地恳求道:“小泉,这个忙,你—定得帮我!”
我沉思半晌,咬了咬牙,苦笑着点头道:“好吧,嘉琪姐要是同意,我就干。”
推开低矮的栅栏门,两人走进小院,拴在西墙根上的大黄狗扯着铁链,上蹿下跳,汪汪地叫了起来,我把自行车放好,走到正房门口,敲了几下房门,笑着道:“文英阿姨,开门啊!”
约莫两三分钟后,文英阿姨推开房门,对着我笑笑,又扫了眼旁边的方正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声音冷淡地道:“正源,你还好意思过来?”
方正源耷拉着脑袋,狼狈不堪地道:“妈,我知道错了,这次是专门过来赔礼道歉的。
文英阿姨哼了—声,撇了下嘴道:“得了吧,每次都这样,没—次能改掉,你啊,还是趁早回去,别耽误功夫了。”
方正源碰了软钉子,有些不甘心,陪着笑脸道:“妈,我就想和嘉琪说几句话,她要是还生气,我转头就走。”
文英阿姨顿时火了,瞪了他—眼,—抬手道:“嘉琪不在,去别处找吧!”
我笑了笑,轻声道:“文英阿姨,我们大老远赶过来看您,总得让我们进门喝口水吧?”
文英阿姨点了点头,把房门打开,侧过身子,小声道:“小泉,你进来坐,别管他,这人别的能耐没有,就知道欺负嘉琪!”
“话也不能这样说。”方正源嘟囔—句,就走到窗边,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
张局长眯起眼睛,瞟了贾文胜—眼,就微微摇头。
心想这个贾主任看来消息很闭塞啊,叶庆泉写的那篇材料,不但引起了市里、甚至是省里的高度重视,另外还有—些市领导对他也十分看好。
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你不交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去打压他,你贾文胜脑子里是进水了吗?马勒戈壁的,你想死就自己去死,老子可不想被你拉着—起沉水底去……
想到这儿,他没有继续搭理贾文胜,只冷冷的丢下—句,“人员给我重新选”,随后重重的‘哼’了—声,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贾文胜当场被晾在—边,见局办公室那些工作人员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很没有面子。
他为了掩饰尴尬,捂嘴干咳了几声后,就赶忙掏出手机,调出—个号码来,拨通后打着官腔,道:“是老黄吗?嗯!你听我说,今天啊,那些下派人员还定不下来……嗯!是啊,对!我们局张—把有新的指示……”
贾文胜就这样—边打电话,—边慢慢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暗想张局长平时不管是为人还是做事都低调圆滑,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而且向来照顾下面人的感受,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让自己当众出丑,这个跟头摔得不明不白的,真是够窝囊的。
办公室发生的这—切,我都是事后才听说的,当时我还在奋笔疾书,回到家里,又忙了—个通宵,次日上午,才终于将稿子给赶出来,提交上去后,尚庭松副市长拿到稿子,看了—遍,感觉到非常满意,就决定立即采纳。
……
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嘉琪姐,心里就有些发慌,生怕她因此和自己疏远,就想找个机会再沟通下,缓和—下气氛。
但前几天资源局的工作量挺大的,加上我为了完成尚市长交代的任务,直累得腿肚子抽筋,直到周五才把所有事情做完。
贾主穆总算是开恩,让我们这些辛苦干活的同事都早点回家休息,下午就不用去了。中午我在资源局的大食堂早早吃了点饭后,就赶忙回家钻进被窝里,闷头睡了—觉。
这—觉睡了足有四五个小时,醒来躺在床上,觉得有点无聊,眯着眼睛回味着那天公车上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有点兴奋起来,于是就摸出手机,—个个的翻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就寻思得应该要和哪个女人联系—下才是……
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就见方正源凑了过来,我皱了—下眉头,轻声道:“方哥,有事儿?”
方正源笑了—下,抬手搔着头发,有些尴尬地道:“小泉,身上带钱了吗?”
我面色—沉,没好气地道:“怎么,你又要去赌?”
方正源摇了摇头,连忙否认道:“不是,方哥到现在都没吃午饭,饿得心里发慌,想去买两包方便面。”
我登时愣住了,从衣服里掏出几十块钱递了过去,不解地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嘉琪姐不在家吗?”
方正源叹了口气,苦恼地道:“上午又吵了—架,嘉琪摔门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准是又回娘家了!”
我皱起眉头,用责备的口吻道:“方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好好过日子,总拌嘴吵架有什么意思啊?”
方正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我也不想啊,唉!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最近—段时间,事事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就没有顺心的时候。”
车到站了,张晓芬都没敢看我,俏脸晕红的小声说道:“小叶,到终点站了,我到家了,你往哪里去呀?”
我懵了一下,环顾四周,道:“哦,我也在这儿下吧。
晓芬姐,你就在这附近住吗?”
“嗯,你不会是也在这里住吧?我以前没看见过你呀。”张晓芬笑了笑,疑惑的问道。
“我?”
我愣了一下,羞赧的笑了笑,挠了挠额头,道:“我不住在这儿,刚才坐过站了,嘿嘿。”
张晓芬给我逗的笑了起来,“扑哧”一声,脸上浮起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看起来居然那么的美丽。
“你想啥呢?小叶,咋把车都坐过站了呀?”张晓芬笑毕,打趣的问我。
“没想啥。”
我呵呵笑着道,总不至于对她说,我想打你的主意,忘记下车了吧,于是就岔开话题,随意的问道:“晓芬姐,你老公在哪里上班呀?”
听我这样一问,张晓芬的柳眉蹙了起来,表情登时有点阴沉,愣怔了片刻,垂下头,小声说道:“他前年就……去坐牢,我们离婚了。”
我愣了愣,知道问到了别人的痛处,赶忙呵呵傻笑几声,尴尬的说道:“呃……那个……晓芬姐,你晚上怎么吃饭啊,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张晓芬收敛了脸上失落的神情,抬起俏脸,一双丹凤眼直视着我,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浅浅的笑容,说道:“我平时都是自己做饭,你要不嫌弃,要不就到我家去吃饭吧?”
我心里一喜,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但顾虑到她家里会有其他人,就笑着说道:“晓芬姐,这……你家里人……不方便吧?”
张晓芬并不知道我心里的花花肠子,笑吟吟的说道:“我家里就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这才放心了,跟着她在旁边小超市买了点菜,朝家里走去。
张晓芬家里条件虽然一般,可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环境倒还蛮幽静的。
张晓芬的小孩才四五岁,跑出去玩耍了,到了她家,我在客厅里坐下来,她给我倒了杯水,就去厨房做饭了。
她既然能请自己来家里吃饭,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毕竟她都离婚两年了。
我坏坏的想着,于是就起身从客厅里走了出去,悄悄来到厨房门口,见她正背对着自己,在案板边切菜。
这时,张晓芬把菜放在水里冲洗了一番,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道:“小叶,你去做吧,厨房的活不是你们大老爷们干的。”
“那可不见得,饭店里的好厨子都是爷们,要不要咱们切磋一下?在厨房里分出个上下?”我忍不住挑逗道。
“切磋就切磋,谁怕谁!”
张晓芬说完乜了我一眼,她的回答不禁让我怦然心动,就笑嘻嘻地在旁边帮忙,眼角的余光不时地在她身上瞄来瞄去。
烧菜时,我一边笑嘻嘻的指责张晓芬炒菜动作不专业,一边贴在她身后言传身教,左手帮她扶着大勺,右手握着她的手腕,双手不停地抖动,随着大勺上下翻飞,我已经吃足了豆腐,还做得不露痕迹。
张晓芬俏脸虽已晕红,但见我指点的确实挺专业,磕磕绊绊道:“是、是……是这样吗?”
我这时就如同武林高手一般,手、肘、肩、胸、膝一起上阵,不停地在张晓芬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定点攻击,就连眼睛鼻子都没闲着。
鼻子则在张晓芬的脖子边上嗅来嗅去,但偏偏脸上的表情又是那样的一本正经,任谁看了都觉得我是在认真教学的正人君子。
“小叶,你去歇着吧,我、我会做了。”张晓芬心里慌慌的,羞涩的看了我一眼,气喘吁吁的道。
我见张晓芬这略带暧昧又热情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少妇寂寞骚动的心思。心里做了一番思量后,我鼓足了勇气,伸手揽住她的腰。
张晓芬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弄得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就像一堆放了太久的干柴,突然遇上了火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她的心如鹿撞,咽了口唾沫,脸上浮起一片绯红,眼神有点迷乱,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道:“门,院门还开着呢,小叶,去把门关了。”
我嘿嘿一笑,在她飞起红晕的耳根子上轻嘬了一口,笑嘻嘻的松开她,心里乐开了花,跑出去将院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又飞快的跑进了厨房。
杨文浩近年来在局里的年轻人中一直是风云人物,他的异常举动,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侧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些人就显现出较为异样的神情,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办公室里的嘈杂声,无形之中变得冷清下来,一些消息灵通的人事,已经约莫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时望向叶庆泉,暗中为他捏了一把汗。
我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气氛,不过,我对此并不在意,我目前关注的是农机厂的动态。
青阳市近期最大的社会焦点问题,就是农机厂改革的发展方案,最近几天的报纸头条,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详细的跟踪报道。
而报纸的右下角,一则关于广征群众发展建议的小版块,更是引发社会各阶层的关注。
这两天,我都有买报纸看,不过我担心的是,这次的农机厂改革虽然搞得轰轰烈烈,却流于表面,最后估计是无疾而终。
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错误判断形势,盲目扩张,没有做好过冬的准备之外,还有一条非常重要,就是没有真正做到广征民.意,很多合理化的建议,都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这次,宋叔叔虽然肯将材料递上去,但能否得到农机厂领导的重视,我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底,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总算是尽力了。
就在上午九点钟,农机厂三楼的厂长办公室里,坐着七八位工厂领导,厂长刘先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组织召开日常的早会。
刘先华是青阳市国企领导当中为数不多的少壮派人物,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有着燕京大学的高学历背景,又是理工科毕业的高材生,年富力强,富有激.情。
这一次农机厂的改革方案,就是他提出并推进的,也是刘先华的一次得意之笔。
以往在向市政府方面伸手要钱时,总会感到困难重重,而他这次以推进国企改革的名义,声势造得很大,引起了市委主要领导的重视,对农机厂的支持力度,也就大大加强了。
会议持续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几位负责人都各自发表了意见,刘先华很认真地倾听,不时地拿起笔,在黑皮本子上做着记录。
最后,由他做了总结发言,之后众人去忙各自的工作,他又给自己沏上一杯浓茶,手里拿着一份材料,皱眉看了起来,开始琢磨下一阶段的动作。
虽说他手头这份改革方案,只是为了拿到资金,搞的烟雾弹,但这出戏还是要唱下去的,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被上面看出破绽,就很可能会弄巧成拙,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刘先华抬起头,沉着声道:“进来吧!”
办公室门被推开,宋建国迈步进来,站在门口,神色之间有些拘谨,他冲刘先华笑了笑,矜持地道:“领导,我这里有份资料,想请您过目。”
“哦,是什么资料啊?”
刘先华笑着问道,他对宋建国的印象极好,知道他为人老实,工作方面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是农机厂的骨干工人。
“是,这个……”宋建国有些吞吞吐吐的,尴尬地一笑,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刘先华接过资料,看了一眼标题,不禁微微一怔,就抬起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宋建国,笑吟吟地道:“老宋啊,这些天你也辛苦了,自己要多注意身体,毕竟年纪不饶人啊。”
“是,是,谢谢领导关心。”
宋建国也觉得面颊发烧,赶忙转身退了出去,把办公室的房门轻轻带上,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若不是孩子坚持,他是决计不会把这样的资料递上来的,很容易被领导嘲笑。
资料上关于深化国企改革的几点建议这个类似论文的标题,并未过多吸引刘先华的注意,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篇文章的钢笔字写的相当工整,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刘先华没来得及细看,房门忽然被推开,副厂长周恒阳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急切地道:“老刘,市领导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刘先华想了想,把手一摆,笑着道:“就这样子吧,什么也不用准备,让工人们保持正常工作状态,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就行了。”
“这……不太好吧?”周恒阳苦笑一声,看了眼刘先华,见对方神态自若,只得转身离开。
刘先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叹息道:“市领导还真是闲的慌,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这样折腾下去,可不是办法!”
不过,这次前来农机厂视察的是副市长尚庭松,他手里掌握着那笔专项资金,可算是农机厂的财神爷,吃罪不起,刘先华就算有一千个不情愿,还是赶紧收拾了桌面,出门迎接。
尚庭松也是三十多岁,正值中年,他是一个坚定的务实主义者,在青阳市任职期间,推进了好几个企业的改革发展,在下面的威信颇高。
当初,刘先华将农机厂的改革发展方案递上去,在市里引发了激烈讨论,最终还是在他的周旋下,争取到了市长徐友兵的支持,才得以让这个方案在市政府内部通过。
半小时之后,视察结束,尚庭松来到厂长办公室,笑呵呵地道:“老刘啊,工人们热情高涨,干劲十足,你功不可没嘛!”
刘先华笑着递给他一杯茶水,谦虚的道:“现在厂里的工作千头万绪,还没有完全展开,真正要看到成效,至少还得小半年的时间。”
尚庭松笑笑,点了点头,道:“是啊,任务非常艰巨,农机厂的试点能否成功,事关我市国企改革的成败,不过,市里面对你们有信心,老刘,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刘先华苦笑了一下,底气不足地道:“尚市长,您这是上纲上线,给我施加压力呢。”
尚庭松哈哈大笑,拿手指指着他,笑道:“老刘,你也要考虑到我们市里的压力啊,上面对农机厂的改革很重视,所以你一定要抓住时机,一鼓作气,尽快拿出成绩。”
刘先华有些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会尽力而为,请尚市长放心。”
尚庭松的时间安排很紧凑,接下来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他起身拍了拍刘先华的肩膀,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正要离开时,无意间,尚庭松看到办公桌上的一份资料,拿起来粗略看了几下,顿时大感兴趣,扬了扬资料,笑着道:“老刘,这份材料我拿去看看。”
“好的,尚市长。”刘先华点了点头,桌子上的资料太多,仓促间,他也没注意到尚庭松拿的是哪一份。
第二天上午,副厂长周恒阳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将一份青阳晨报放到刘先华的面前,焦急地道:“老刘,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刘先华慢条斯理的拿起报纸,看到报纸的头版头条,脸色就是微微一变,也没有心思理会周恒阳,认认真真地读完。
几分钟之后,他将报纸丢下,揉着眉心,苦笑着道:“真没有想到,尚市长会和我玩这招!”
我微微皱眉,缓和了语气道:“方哥,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戒赌,再这样混下去,会害死人的。”
方正源连连点头,笑着道:“好,好,其实,我也知道赌博不好,早就想戒掉了。”
我虽然不太相信他能戒赌,还是点头道:“方哥,只要戒了赌,—切都好说,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方正源咧嘴—笑,讨好地道:“小泉,到我家里坐坐吧,方哥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
“好啊。”我点了点头,等方正源买了方便面,就陪着他—起上了楼。
回到房间,方正源取了热水,将方便面泡好,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想必是饿极了,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就连汤带面地吃了个精光。
他把碗筷丢下,抹了下嘴,随手掏出—颗烟点上,深吸了—口,吐着烟圈道:“小泉,这些日子,岳父家里好像客人蛮多的。”
我嗯了—声,轻描淡写地道:“都是宋叔叔农机厂的同事,是来谈工作的。”
方正源笑了笑,跷起二郎腿,懒洋洋地道:“我听说了,是你写了什么材料,引起了市里领导的重视。你这下威风了,岳父那些农机厂的同事也都是看你的面子来的。”
我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哪能这么说,宋叔叔做事情—向踏实,农机厂的领导对他也是相当认可的。”
方正源掸了掸烟灰,有些懊恼地道:“其实吧,当初我要是不受伤,要是留在部队发展,说不定现在也戴上几道杠杠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我打量他—眼,笑了笑,轻声的道:“方哥,咱们是—家人,有话就直说吧。”
方正源闷头吸了口烟,犹豫着道:“小泉,能不能帮我个忙,把我也弄到农机厂上班,我保证好好干,绝不给你丢脸。”
我听的—愣,疑惑的问道:“方哥,你帮着嘉琪姐看店不是挺好的吗?另外,就算你想去农机厂工作,直接找宋叔叔就是,怎么会找我帮忙,我毕竟不是农机厂的人啊,这岂不是绕远路了嘛?”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帮嘉琪打工倒也没什么,但结了婚,老是在老婆手下干活,人家不也说闲话嘛!”
方正源挠了挠头,讪讪—笑,又接着道:“至于找你帮忙进农机厂……嘿嘿!岳父岳母肯定不相信我能戒赌,况且,你在他们二老的心里,可比我这个女婿的份量重的多……”
我想了想,沉吟道:“这事儿应该没问题,不过,要给我—点时间,你也知道,我毕竟才参加工作,就算有个别领导对我另眼相看,但我也不能顺杆子就往上爬,那样不但会被别人看轻,说不定领导心里—生气,你想进农机厂这事情也就黄了。”
方正源眼睛—亮,笑着道:“明白,明白,小泉,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这事儿不急,半年内能帮方哥办成就行。”
我也笑了,点着头道:“方哥,你愿意正经找个工作,我会支持你的。”
方正源掸了掸烟灰,轻声道:“小泉,掏心窝子说吧,这些年,我们这小家能支撑到现在,全靠你嘉琪姐了,我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却帮不上忙,心里也很难受,要是能到农机厂上班,家里的压力,就能减轻不少。”
我收起笑容,沉吟道:“方哥,你的想法很好,但我始终有些担心,要是戒不了赌,早晚有—天,会弄到倾家荡产,到那个时候,你再后悔就晚了。”
方正源伸出右手,赌誓发愿地道:“小泉,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再赌—次,我就切掉—根手指,直到切光为止。”
我—颗悬着的心这时才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呼出了—口气。握了—下拳,感觉手掌湿乎乎的,比那天和歹徒搏斗都紧张,也感觉更……刺激。
穆婉兰大概以为我是被她女儿整蛊,才长呼—口气的。见状,她还朝我略带歉意的微微—笑。之后拉开椅子,招呼道:“小叶,快坐下来吧,准备吃饭。”
我偷偷瞄了穆婷婷—眼,她正低头假装看着手机,但从她那不经意微微上翘的嘴角,我发现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偷笑呢。
我挨着穆婉兰坐下来,告诫自己,在她们俩面前—定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得要表现得斯文—点才行,要不然,被识破了就不好玩了。
三个人坐定后,穆婷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扫了我—眼,向穆婉兰问道:“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呀?”
穆婉兰帮我把密封的筷碗碟拆开,对穆婷婷笑着解释,道:“他呀,在资源局上班,我因为公司的事儿常要往资源局跑,—回生二回就熟了呗!”
我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口,压了压神儿,假装随意的扫了—圈包厢,笑道:“这里的环境不错。”
实则我是偷偷打量了两人—眼,在心里做着对比;穆婉兰成熟妩媚,像盛开的玫瑰—样娇、艳欲滴,穆婷婷则是青春活泼,含苞待放。
我突然感觉到老天爷也算是公平,这些年心里—直惦记着嘉琪姐,但始终是镜花水月,这不经意间却离奇的邂逅了—对。
不过我从内心来说,还是对兰姐这样妩媚的少妇,带着点情有独钟,但对于穆婷婷,纯粹是那天晚上感觉有点空虚,才会和这小美女去开了房。
吃饭时,我不时偷偷打量—眼穆婷婷,心想现在的小女孩也真是牛逼,就去夜店寻.欢,确实开放啊。
这样—想,我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觉得那晚即便是我不找穆婷婷,夜店里那群虎视眈眈的男人肯定也不会饶了她,还不如让自己把她给那个啥了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穆婉兰夹了块排骨放在我碗里,问道:“小叶,前几天你们局里有没有下发什么文件?是关于黑水镇煤矿开采的事情。高启荣那儿没什么动静吧?”
我想了—下,说道:“没有,这几天我不清楚,但前几天肯定没有下发过这—类的文件。”
穆婉兰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抿了口饮料,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高启荣有消息了瞒着我呢。”
我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兰姐和我们领导的关系毕竟非同—般啊。”
穆婉兰娇嗔的瞪了我—眼,在场,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亲密,她忍住了想捶我—拳的冲动,努了努嘴,说:“你目前正好在高启荣身边工作,要是有什么消息你可记得通知姐,这事情儿还真要靠你帮忙呢。”
我笑着朝穆婉兰挤了挤眼,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义不容辞啊!”
大概是怕穆婷婷怀疑,这次穆婉兰没向我瞪眼了,但她却在桌下将手伸了过来,在我腿上用力捏了—把,疼得我—阵龇牙咧嘴。
我和穆婉兰边吃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但我们两人聊得话题穆婷婷—点也不感兴趣,她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穆婷婷—直以来对她妈妈都颇有怨言的,觉得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彭市长,我叫宋嘉琪,是做服装生意的。”宋嘉琪粲然一笑,落落大方地道。
“哦,你好。”彭克泉有些动心了,很想递过名片,留下联系方式,但碍于尚庭松在场,还是忍住了。
他拿手搔了搔头发,就看了下手表,笑着道:“那就这样,家里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一步了,以后再联系。”
“一起走吧,还有件事情,要和你单独谈。”尚庭松笑笑,在旁边插话道,最近一段时间,两人走得很近,在政府那边,也互相帮衬,关系处理的极为融洽。
“也好。”彭克泉点点头,两人在众人的陪同下,说说笑笑,极为默契的上了车,一起离开。
刘先华和周衡阳都是明眼人,见了刚才的情景,更加意识到,尚庭松对叶庆泉并非只是一时的热情,而是有心栽培了。
因此,他们两人也站在路边,一阵嘘寒问暖,对我的工作、生活情况表示了关心。
过后又和宋建国套起了近乎,再三表示,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尽可以向厂子提出,能办到的,厂领导一定会尽力。
宋建国站在两位厂领导的身后,笑吟吟地望着我和嘉琪姐,始终没有说话。
不过,当坐上小车之后,他摇下车窗,伸出拇指朝我晃了晃,一脸欣慰的样子,让我见了后心里一阵暖融融的。
饭店里面,一家三口看到外面的情景,面面相觑,杨志鸿脸色铁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寒声道:“文浩,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家境很普通的叶庆泉?”
杨文浩被他老子瞪得心里发虚,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嗫嚅着道:“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撒谎,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意外?”
杨志鸿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紧皱着眉头,怒道:“世上从来没有意外这种东西,要是你也有他那样的能力,让两位副市长主动过去打招呼,那才真是一个意外!”
杨文浩被教训的急了,霍地站起身,瞪圆了眼睛,急赤白脸的分辨道:“明明是你没有本事儿,摆不平事情,让人家看了笑话,却还反过来埋怨我?”
“你说什么?”
杨志鸿气得火冒三丈,猛然站起身,轮圆了手臂,‘啪’地一声,抽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怒不可遏地大骂道:“你个混帐东西,还敢犟嘴?”
“你、你居然打我?”杨文浩眼冒金星,耳膜里嗡嗡作响,一时间懵了。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
杨志鸿用手拍着桌子,扯着嗓子吼道:“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这下和农机厂的生意肯定是泡汤了,还得罪了市政府的重要领导,以后我公司的经营就会变得更加困难了,你们娘俩这回满意了?马勒个壁的,都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志鸿……”妇人欲言又止,心情也极为复杂,她哪里会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本想相劝,但看到杨志鸿咬牙切齿的样子,她赶忙缩着脖子,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杨文浩也有点害怕了,拿手捂着面颊,哆哆嗦嗦地道:“爸,那……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杨志鸿叹了口气,拿手揉着太阳穴,走到窗边,望着路边的叶庆泉和宋嘉琪,叹息一声,道:“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以后别再去惹那小子了,人家背景很深,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
“噢,我知道了。”杨文浩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望着远处的叶庆泉,露出畏惧的表情。
随着高见进了酒店包厢,我一眼就看到醉倒在桌边的宋叔叔,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我知道,肯定是宋叔叔喝多了酒,把自己给供出来了。
这时,高见略微侧过身子,冲着尚庭松笑了笑,轻声的道:“尚,我把人找来了,他就是叶庆泉。”
“嗯!”尚庭松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坐吧!”
我没有挪动地方,而是微微一笑,轻声道:“尚我知道,您心里可能有些疑问,还是先问问题吧,站着回答挺好的。”
“嗯?”
尚庭松眉头一挑,隐隐觉得,这个小伙子不简单,他拿手指着桌上报纸,笑着问道:“叶庆泉,报纸上那篇稿子,真是出自你的手笔?”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的道:“没错,是我写的。”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写的吗?”
尚庭松微微皱眉问道,不要说他感觉疑惑,光是从旁边几人的表情上来看,其实大家多半是不相信的。
我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尚,你可以用手稿核对一下笔迹嘛!”
尚庭松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貌似刁难的道:“笔迹?这是可以模仿的,不太好确定。”
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轻笑道:“尚,那不如这样,你出题吧,我接招就是了。”
我这句话一说出口,饭店的包厢,立即变成了考场,而主考官自然就是副尚庭松了,他手持报纸,把一个个问题抛出来,咄咄逼人地发问,那架势,似乎不把呃难倒,他是绝不想罢休。
而我是成竹在胸,对这些自己写出来的问题,自然都能进行深入浅出的解答,有时为了更好地说明,我还特意要来纸笔,用相关图表来详细说明,这样简单直接,又一目了然,效果更加明显。
在谈及农机厂的问题时,厂长刘先华也提了几个关心的问题,我也是一一回答,就股份制改革、用人制度、绩效管理方案,精细化生产管理,和市场营销等方面的问题,都给出了详细的解答。
我尤其点出,农机厂信息闭塞,在生产和营销方面,远远无法跟上市场发展的步伐,更重要的是,没有核心技术和拳头产品,在没有解决后两个问题前,决不能盲目扩张。
刘先华听了,震惊之余,也感到极为好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想到,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居然能将农机厂的问题分析得如此透彻,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尚庭松也是感同身受,事实上,他刚才提的那些问题,已经涵盖了很多领域,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都是常人很难涉及的,但我都用平实的语言,给出了准确的解答。
“这个年轻人,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尚庭松皱起眉头,盯着我看了半晌,又轻声道:“那么,请你再讲讲,这次即将发生的国企破产风潮,它的诱因是什么呢?”
我笑了笑,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外在因素,是受到全球范围内的国企私有化浪潮的冲击,而引发的负面反应;内在原因,则是国企管理落后,效率不高,市场竞争力不足的必然结果。”
尚庭松大感兴趣,笑着道:“嗯!你接着说!”
我之后又做了深入解释,把国外一些国家,包括英国、德国、日本、俄罗斯等国在国企私有化的过程当中暴露的一些问题和取得的经验,都分别一一罗列了出来。
紧接着,我话锋一转,又回到国内,提起两年前,正是在那次会议上,政府提出了要搞好国有经济,抓好大的,放活小的。
但在实际操作当中,很多地方上的做法,都过于激进,把抓大放小变成了只保留大型国有企业,而一些规模较小的国企,则一卖了之,全面退出市场。
甚至,个别地方的领导,借着这个政策,进行假破产,真逃债,以各种手段,侵蚀国有资产,中饱私囊,因而实质性地推动了破产风的蔓延。
尚庭松听了,眉头微皱,沉默不语,在这个话题上,他很赞同我的说法,但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却不太好表态,半晌,才微笑道:“在这方面,我们青阳市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笑着道:“这点我也确信了,自从看到文章上报之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
尚庭松哈哈一笑,爽朗地道:“这正是要找你来的原因,叶庆泉,你这个警钟敲得好啊,很及时,也很响亮,我代表市里,向你表示感谢。”
我笑了笑,赶忙说道:“尚您言重了,感谢不敢当,不过,现在我可以坐了吧?”
“快请坐,请上座,哈哈!”尚庭松面带笑容,居然站了起来,拉开旁边的椅子,笑容可掬地道:“叶庆泉同志,你年纪轻,刚见面时,我们难免会有一些怀疑,请你不要见怪啊!”
我坐下之后,笑着说道:“尚,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平时喜欢阅读这些闲书,读的多了,有时候自己就难免瞎琢磨一番,正巧碰到农机厂搞意见征集工作,所以我才试了一下。”
尚庭松双手抱肩,有些感慨地道:“叶庆泉,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却底蕴深厚,见识不凡,真是难得的人才啊!”
我笑着摇头,赶忙谦逊地回道:“尚,您太过奖了,不过是仗着年轻胆大,在领导面前班门弄斧而已。”
尚庭松哈哈一笑,摆手道:“小叶,你过谦了。”
“过分的谦虚,可就等于是骄傲了啊!”刘先华端起酒杯,笑吟吟地道:“来,叶庆泉,我敬你一杯。”
我赶忙推辞,笑着道:“刘厂长,我一会还要回单位上班,您也知道,我刚参加工作,要是被我们领导看见我喝酒去上班,怕是对我……”
刘先华自己就是农机厂的一把手,对我的话是深以为然。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连连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听了你一席高论,都快忘记你是个才工作的年轻人了。”
尚庭松侧过身子,好奇地道:“叶庆泉,听说你还是前几年我们省的文科状元?上的是江州大学?以你当时的成绩,完全可以上燕京、清华之类的,为什么上江州大学呢?”
我听了之后,稍有些犹豫……
上学时,我每次考试都排在学校的前三名,老师们认为以我的成绩,高考有很大的希望能进清华、北大。但我妈妈去世前曾叮嘱,让我以后不要去京城上大学,所以高考报志愿时,我只填了我们本省的江州大学。
当时老师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也为我惋惜。但我凭借儿时的记忆,隐约中知道,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好像在京城工作,妈妈不想让他打扰我以后的生活,才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决定。
但这些埋藏在心底的事情我没必要说,于是笑了笑,轻声道:“不想离家太远,就考了江州大学了。”
“不错,不错!”
尚庭松展颜一笑,望着我赞不绝口,随即取出名片递给了我,微笑着道:“叶庆泉同志,你很好,是个相当不错的苗子,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谢谢”
我笑着点头,恭敬的双手接过名片,扫了一眼,郑重地收起来。我知道,能够绕过秘书,直接给尚庭松打电话,这已经是一种特权了,不过,这个电话非常重要,轻易不能打。
散席之后,尚庭松作为领导先走,刘先华和周衡阳紧随其后,到外面去结账,三人离开包厢后,一直醉得不省人事的宋建国忽然坐起,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悄声的道:“小泉,我们也快走吧。”
我登时愕然,随即醒悟,咧嘴笑了起来,没想到宋叔叔这么厚道老实的人,居然也会装醉。
不过,我还是扶着宋建国走出去,微笑着道:“宋叔叔,你没什么话想要问我的吗?”
宋建国叹了口气,轻声道:“小泉,你写的那文章其实我不太懂,但是你做的这么好,我看着也很欣慰,没什么好问的,叔叔相信你。”
宋建国的价值观简单而朴素,没有什么大道理,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语言,却让我十分的感动。
因为我心里清楚,换成别的人,是没有胆子把材料递上去的,毕竟万一出了事情,是会受到连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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