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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小说结局

裳星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娄雨贤不会哄人,也深知自己无能,夜里望着油灯枯坐到天明,年少时报国的志向如—叶扁舟被风浪卷入无边的涛水之中。天—亮,他又成了鬓边生华发,盼着挣些钱贴补家用的无用之人。那日见秦春富二人拦住殷荣期问如何入私塾之事,娄雨贤也是突发奇想,想着用这种法子挣钱。他好歹是个秀才,在殷家私塾教了两三年,这张脸皮也有些用处,就是提前教这几个孩子读书,也没人会说什么。果然,此法奏效,米缸满了,妻女也终于尝到荤腥,家中收了五个学生,对娄雨贤来说不算少。石氏看他不顺眼,见他教学生也是被欺负的窝囊样,又气不打—处来,将他百般指责。“你读了半辈子书,不就是—个破教书的?”“呵,”娄雨贤露出—丝苦笑,抬手推开柴门。学生们只安静片刻,见到是他,又开始絮絮轻语。娄雨...

主角:秦石头秦春富   更新:2024-11-13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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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石头秦春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裳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娄雨贤不会哄人,也深知自己无能,夜里望着油灯枯坐到天明,年少时报国的志向如—叶扁舟被风浪卷入无边的涛水之中。天—亮,他又成了鬓边生华发,盼着挣些钱贴补家用的无用之人。那日见秦春富二人拦住殷荣期问如何入私塾之事,娄雨贤也是突发奇想,想着用这种法子挣钱。他好歹是个秀才,在殷家私塾教了两三年,这张脸皮也有些用处,就是提前教这几个孩子读书,也没人会说什么。果然,此法奏效,米缸满了,妻女也终于尝到荤腥,家中收了五个学生,对娄雨贤来说不算少。石氏看他不顺眼,见他教学生也是被欺负的窝囊样,又气不打—处来,将他百般指责。“你读了半辈子书,不就是—个破教书的?”“呵,”娄雨贤露出—丝苦笑,抬手推开柴门。学生们只安静片刻,见到是他,又开始絮絮轻语。娄雨...

《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娄雨贤不会哄人,也深知自己无能,夜里望着油灯枯坐到天明,年少时报国的志向如—叶扁舟被风浪卷入无边的涛水之中。

天—亮,他又成了鬓边生华发,盼着挣些钱贴补家用的无用之人。

那日见秦春富二人拦住殷荣期问如何入私塾之事,娄雨贤也是突发奇想,想着用这种法子挣钱。

他好歹是个秀才,在殷家私塾教了两三年,这张脸皮也有些用处,就是提前教这几个孩子读书,也没人会说什么。

果然,此法奏效,米缸满了,妻女也终于尝到荤腥,家中收了五个学生,对娄雨贤来说不算少。

石氏看他不顺眼,见他教学生也是被欺负的窝囊样,又气不打—处来,将他百般指责。

“你读了半辈子书,不就是—个破教书的?”

“呵,”娄雨贤露出—丝苦笑,抬手推开柴门。

学生们只安静片刻,见到是他,又开始絮絮轻语。

娄雨贤看不下去时吆喝两声,便得片刻安宁,不—会儿又吵闹起来。

如此—来,班里学生越来越闹腾,对娄雨贤意见也越来越大,甚至公然说起夫子坏话。

“他是什么夫子?我娘说了,他考那么些年,还只是个秀才呢!”

“讲起课来跟我太公似的,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听得我总是想困觉,白天睡的多了,夜里又睡不着,我娘还揍我呢!”

私塾旬假结束,娄雨贤又重回私塾教书,每日待在柴房的时间变少了,清早交待学生们—天要学的功课,中间回来教学,傍晚再抽空检查。

本就散漫的孩子们哪里会老实听话,像秦石头这样即使夫子不在也会乖乖在沙地练字的确实是异类。

娄含真瞧见几次,也没惊动他,回去找她娘咬耳朵:“娘,爹有—个学生学的可认真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石氏没—点好脸色,“真儿,你别总是往前院跑,看那些没用的书,还不如跟娘好好学刺绣,将来若是像娘—样命苦,也能挣些钱贴补家用。”

随即又开始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比娘命好,好歹是嫡女,若非你娘是庶女,怎么也不会嫁给你爹这样没用的书生,这么多年回娘家还是叫人瞧不起!”

说着,石氏又开始掉眼泪。

娄含真坐卧难安,心里泛起绵密的不舒服,“娘,我去洗衣服。”

她匆匆找个借口离开房间,听见她娘在身后道:“就连女儿也不向着我!”

娄含真跑到后院,后院连着溪水,几块青石板铺在溪边,洗衣取水都很方便,河边的柳树遮住阴凉,她蹲在那里,半天都没开始动手。

娘总是把爹说的—无是处,可明明阿爷阿奶还在时不是这样。

娄含真叹口气,柴房传来的嘈杂几欲把房顶吵破,她—肚子气,要不是这些人不知好歹,爹都收他们当学生了,居然还不知潜心学习,成日就知道玩闹,娘怎么会怪爹头上呢?

她在身上擦干净水,顺手取了枝竹条,愤愤朝柴房走去。

“啪!”竹条破空声忽地乍响,娄含真瞪大眼睛怒喝道:“我爹让你们学习,你们都在吵闹什么!”

学舍霎时鸦雀无声,四个孩子,—个在地上玩蛐蛐,—个趴在那里呼呼大睡,还有两个爬到桌子上打闹,被这么—吼,心里砰砰直跳。

等认出娄含真,又都不怕了。—个小丫头片子,还是娄夫子的女儿,能有多厉害?


每天卖完东西回家路上,王立来都会给外甥一些辛苦费,有时几文钱,有时能上两位数,视当天的情况而定。

这些钱都叫秦石头给攒了起来,可惜好日子不长久,时间进入六月底,天气越发炎热,老树上的杏子熟了,果园里的杏卖出去一部分,一部分做成杏干,剩下的做成杏酱,比往年赚的要多,还没太浪费。

田里的庄稼陆续熟了,农人忙着抢收,秦家大人都在地里忙活,便叫虎头歇半天,去把石头给接回来。

一大清早吃过饭,虎头带着俩妹妹,抱着弟弟锁头,呼三喊四地往王家村赶,一路上走走歇歇,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外祖家。

谁知道石头竟跟着舅舅出去卖杏酱了。

林氏给几个孩子分碗,“这就是石头想法子熬出来的杏酱,你们都尝尝,在这待一天,晚上等你们小舅舅回来,我叫他送你们回家去。”

虎头还没急呢,一巧就急了,家里人都下地,还指望她晌午做饭送地里去。

要是今天赶不回去,她肯定要挨骂。

林氏护着她,“家里不是还有二巧吗?她也会做饭,等晚上阿婆给你拿杏子带回去,分给她两个,她定不说你什么了。”

秦家这些孩子,都喜欢来外婆家,外婆有好东西是真给他们吃啊。

喝了杏酱,还有杏干吃,自家地里种的菜瓜熟了,随他们摘了吃,晌午做的手擀面条,一个孩子一个鸡蛋。

出去做生意的身上带着饼,不回来吃饭,林氏抱着锁头,让一巧先吃饭,她来喂锁头。

做了满满一大锅面条,愣是让这几个孩子给造完了。

吃过饭,林氏又带他们去摘杏,果园里最后一茬杏,等到收完水稻就没得吃了。

家里那棵老杏树结的杏有点名声,到时候担去安溪县,不愁卖。

家里占着挣钱主力的,就是那棵老杏树了。

秦家几个孩子今日可开心了,敞开肚子吃杏,吃面条,在外婆家就是这么开心,要不是还要回家干活,他们也真想在外婆家多待几天。

虎头跟林氏讲:“阿婆,前天娘还和爹吵架了呢。”

林氏惊讶:“好好的,吵甚么?”

一巧接道:“娘想送石头去读书,要跟阿爷他们讲分家的事,爹不情愿,俩人就吵起来了。”

林氏想了想,把一巧拉过来,牵着她的手拍拍道:“一巧,那你觉得石头能去读书不?”

一巧看了眼大哥,虎头道:“爹说家里没银钱,送石头读书,二叔不愿意,光靠我们都得累死。”

他搞不懂啥叫读书,村里找不出来一个读过书的,不过虎头知道弟弟石头想读书,他才三岁,就经常念叨着要读书。

石头在家啥活都干,勤快,实际娇气的很,他怕蚂蝗,还怕蚯蚓,看见一两条蚯蚓还能忍,他捉来许多蚯蚓放一堆,石头就受不了,非要他拿走。

不过弟弟确实懂事,石头作为大哥,经常被教育要爱护弟弟,他虽然不懂读书的意义,可……

“要是二叔答应送石头读书,爹娘肯定就不会吵架了,我长大了,都能下田拉地了。”

虎头人黑,个头也不高,看着还算壮实,他干活确实卖力,深得爷爷秦木桥喜欢。

三巧问道:“阿婆,弟弟非要读书,读书是要干嘛?”

林氏:“读书啊,就是穿上长衫,坐在学舍里,听夫子讲学,听得好了,就能去考科举,若是石头能考上秀才啊,你们家里就有福了,不用交粮税,也不用去服役,你们就能跟着享福咯!”

“这么好?那二叔为啥不愿石头去读书?”

林氏叹口气,没有给出回答。

为啥,石头到底不是二房肚皮里生出来的,就像问虎头,要是送猫娃子去读书,叫他更加努力干活他愿不愿,估计虎头肯定也会犹豫。

人嘛,屁股决定脑袋。

林氏没说这些,只道:“石头是个聪明孩子,他在家养鸡,鸡下的蛋都变多了,你们也跟着沾光了,是不是?”

虎头看看俩妹妹,嘿嘿一笑。

自从家里的鸡被石头管着,灶屋被一巧管着,他下地干活时经常在兜里揣个熟鸡蛋。

这是弟弟妹妹对他的爱!

就连一巧三巧也跟着沾光,比从前能多吃几个蛋。

所以实际上,秦家的母鸡一天差不多能下二十三四个蛋。

石头对奶奶说,只捡到二十左右。

那多余的蛋,则都被他藏起来喂兄弟姐妹了。

林氏听闺女讲过,叹道:“石头厚道,又有主意,你们不懂他做事的道理,也要多照顾照顾他,你们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亲兄弟姐妹,日后石头有出息了,还能忘记你们不成?”

一巧若有所思。

虎头憨憨一笑:“阿婆,你放心,家里农活有我呢,我一个人就顶三个石头了!”

三巧跟着点头。

擦黑时分石头回来了,看见虎头一巧他们连忙扑过去,“大哥,你们啥时候来的?”

“石头,爹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秦家就那么三间房,王立来把他们送回去也没地方住,于是又拖到第二天。

翌日大早,王立来装好带给姐姐的东西,把锁头也放竹筐里,领着一串外甥外甥女浩浩荡荡往家里赶去。

虎头一巧他们每人都得到一个带吸管的竹杯,王忠还特意用竹底做了几个杯盖,盖上去大小正合适,杯子两边打孔,用绳子穿过去,刚好能挂在脖子上,渴了就吸两口竹管。

这对小孩子来说,简直太酷炫了!

昨天还吹嘘自己成大人的虎头,今日跟着弟弟妹妹一起比赛谁喝水快。

回到青牛村,家家户户都在地里收稻,最近这段时间日头好,又没下雨,稻子比去年提早七天成熟,要是收完稻子还不下雨,就又要开始担心旱的问题了。

秦家没人,王立来领着孩子们去秦家地头,远远一看见虎头他们,郑氏就嚷起来:“一巧三巧,你们跑哪去了?还知道回来?饭也不做,衣也不洗,要反天呐!”


要说聪明,她觉得自己儿子也不笨啊。

更何况,猫娃子体弱,哪能下地干一辈子农活?

还不如送去读书学点本事,说不定将来还能像刘家的二墩子一样进城做个账房先生,一辈子不愁吃喝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老子的更要一碗水端平,冬财,你大哥想送石头读书,少不了要吃公中的,咱们一大家子一起过日子,公中的钱,有你的一份,既然要送石头读书,总得问问你的意见。”

烛火晃荡,屋外蝉鸣蛐蛐叫个不停,小孩子们都不吭声了,各自听得认真。

秦春富手心里冒汗,自觉对不住弟弟。

秦冬财嘟囔道:“石头是聪明,大哥要真想送他去读书,那就送呗,他要是真能读成,我这个当二叔的也能跟着沾光。”

赵草儿立马不愿道:“凭什么?猫娃子哪里比他差了?要送石头,为啥不能送猫娃子读书?”

突然被娘提到的猫娃子被众兄弟姐妹齐刷刷地看,他有些心虚,可还是强撑着道:“娘叫我读的……”

王丽梅哼道:“弟妹,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让石头去读书的,咱家里啥情况都知道,可石头这孩子就是聪明啊,你自己也见过,他养鸡,你看那鸡养的,天天下蛋没停过,去给我娘家卖杏,也都在夸他聪明呢,他又有志气,三岁就说要读书,送他读书,对家里也好。”

“你就是占着便宜了才说这话,猫娃子从小爱生病,不也会说会跑会跳?比谁笨了?”赵草儿据理力争,“我看爹就是偏心!”

“好了,别说了!”秦冬财拦住媳妇,不让她再口无遮拦。

秦木桥神情严肃,对二儿媳妇道:“草儿,你也别气,你嫁到我们秦家来,可曾受过什么偏心的气?既然你们不愿大家一起供石头读书,那咱们就商量分家。”

“爹!”

“爹?”

秦春富和秦冬财都急了,咋突然提分家了?

赵草儿脸色也不好看,“爹说这话啥意思,要是传出去,媳妇还做不做人了?不都得说是我撺掇的分家?传我爹娘耳中去,估计也不叫我回娘家了!”

秦木桥道:“是我要提的分家,跟你没半点关系,老婆子,去把家中银钱都拿出来!”

郑氏脸色不愉,把锁头放一巧怀里,匆匆去屋里拿钱去了。

没一会,那口藏钱的坛子被捧到桌上,围着桌子坐的几人面色各异,又都好奇地看着坛子,猜测里面到底存了多少钱。

这些年,他们埋头苦干,挣得钱都交给公中了,却又都不知道具体存了多少钱。

秦春富和秦冬财都不想分家。

说白了,分家对他们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一是家里的地多,分家后一人要拉一二十亩地,没人帮衬干着累人;二来,分家前一大家子人只要一个人去服徭役,分家后按照朝廷规定,家中有成年男丁的,每年都要轮着服徭役,若是运气不好,赶上农忙或者冬日服徭役,家里的活怎么办?落下一身病怎么办?

也可以用钱找人替服徭役,可这不又是一大笔支出吗?

一直以来,秦家服徭役都是轮着来,轮到个人头上,可能三五年才轮到一次,没那么累。

兄弟俩都不是傻子,他们打小一起长大,见过闹着分家的人多了,早早就说过不分家的誓言,只是成了小家之后,顾虑就比从前要多。

兄弟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不分家,却又没有及时说,而是默默等着,他们也想看看家里攒了多少钱。


郑氏恼怒的样子把几个孩子都吓一跳,三巧躲到一巧身后,叫了声:“姐……”

虎头连忙上前解释,“阿奶,昨天舅舅带着石头出去卖杏,我们就在阿婆家待了一天,快天黑时舅舅才回来。”

王立来也忙道:“婶子,这事都怪我,回家晚了,不然就能把他们几个及时给送回来。”

他还挑着送给秦家的东西,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郑氏无端骂一巧几句,对着王立来又没了怒气。

秦石头拉着三巧的手,“三姐,别怕,奶奶没真的生气。”

再看田里,爹和娘离地头远,这会儿还没走过来,爷爷和二叔都在,二巧四巧和猫娃子却没在地里,可刚才他们回家,家里分明没人。

王丽梅过会儿走到跟前,“娘,我带立来先回家歇着,一会儿再来。”

郑氏依旧板着脸,却没表示什么,叫俩儿子都回来歇一会,吃点杏儿。

回去路上,王立来问他姐:“姐,你家婆这是咋了?”

王丽梅抱着锁头,翻个白眼,对俩闺女道:“你俩别怕,这事不怨你们。”

接着便说起昨日虎头带着弟弟妹妹离家后的事情。

昨日晌午秦家大人干活累了大半天,回家灶台都是凉的,二巧带着四巧洗完衣服就带着弟弟出门玩去了,被大人叫才回家。

一问怎么没饭,二巧说不该她做饭,今天轮到一巧做。

可一巧跟着虎头去王家庄,都走一上午了也没见回来。

郑氏当时就恼了,拧着二巧耳朵骂她笨,一巧不在家,她难道就不知先煮饭吗?

然后就和赵草儿一起现烧午饭,热一身汗,吃完饭也没空歇一会,又下地干活,因为这事,郑氏骂骂咧咧嘴就没停过,到晚上,赵草儿不知和秦冬财说了什么,俩人大吵一架。

王丽梅听到赵草儿在那喊:“你们一家子都欺负我,她娃能去外婆家,我娃凭啥就得干活?”

秦冬财吵的恼了就不吭声,然后赵草儿没吃晚饭,带着仨孩子回娘家去了。

从昨天到今天,秦家的气氛都很僵。

赵草儿积怨已久,可王丽梅也有不满:“两兄弟一起过,虎头成天帮着下地干活,一巧三巧还有石头,哪个都是干活的好把式,她儿子身子不好,这活不能干那活不能干,吃的时候没少见他吃,我可曾说过一句不好的话?”

要说吃亏,非要算这笔账,那也是大房吃亏一些。

一说起这些王丽梅就一肚子气。

清官难判家务事,王立来也跟着发愁,“姐,那你说这咋办?”

王丽梅反倒问起他卖杏的事,“石头帮你把杏儿卖出去了?”

王立来咧嘴笑着:“姐,石头可真聪明,肯定是块读书的好料子,咱爹娘说了,你要是真想送石头去读书,家里也能帮衬些。”

王丽梅满意地笑起来,石头被俩姐姐牵着中间走在前头,她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告诉弟弟,“咱娘让我提分家的事,春富劝我别提,要我说,赵草儿这回闹事闹得好,刚好分家算了!”

“你真想分家啊?”

“哼,她这么爱占便宜,咋可能愿意真分家?”

晌午王丽梅没再下地,摘菜准备烧饭,听弟弟讲了儿子的所作所为,她骄傲得很,发誓一定要送儿子读书去。

石头则陪着俩姐姐,舀杏酱倒入茶壶,加入凉白开,然后送去地里。

虎头一回来就接替王丽梅在地里割稻子,见弟弟妹妹来送水,忙问道:“是杏茶不?”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连忙跑地头树荫下拿自己的竹杯,“阿爷阿奶,爹,二叔,喝水咯!”

秦家几个老爷们坐在树下,一人分到一碗杏果茶,顶着高温烈日割稻子,汗就没停过,口干舌燥,皮肤都烫人,这会喝着什么杏果茶,只觉得凉快许多。

石头绘声绘色地讲起自己在外婆家的经历,讲他看见的贵人马车,讲白鹤滩的私塾。

秦春富不自然地看了眼冬财,秦冬财笑着问侄子:“石头,你小舅舅卖杏儿赚了不少钱吧?”

秦石头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小舅舅说,要是我去读书,他就给我钱让我读书呢。”

他稚气未脱,说起这些话一派天真自然,一巧也帮弟弟说话,“阿公讲弟弟聪明,要是读书一定有大出息呢。”

秦冬财没吭声,端起碗又喝一大口水。

姜还是老的辣,家里暗流涌动,秦木桥正当壮年,他还没瞎,看的清清楚楚。

他不好插手俩儿媳之间的事情。

可在俩儿子面前,秦木桥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春富,石头打小就聪明,你想送他读书不?”

秦春富低头看着土疙瘩,刚才扔的杏核,招来不少小蚂蚁,正在上面爬上爬下,他思绪像是停滞了,半晌才来一句:“他个小孩子,能知道啥叫读书?”

秦石头一直在期待他爹的回答,只要他爹说想,爷爷这边肯定就会有转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铺垫了这么久,爹竟然拒绝了。

一瞬间,秦石头委屈的泪一下子涌出眼眶,他用力都擦拭发红的眼,像是想要把酸胀的感觉也一同抹去。

“冬财,你呢?”

“我?”秦冬财诧异地指着自己,爹是问他想不想让猫娃子读书,还是想不想让石头读书?

秦冬财想出个最不会有问题的答案,他不自然地笑道:“我,我跟大哥想的一样。”

“没出息,”秦木桥毫不客气地骂俩儿子,“当初老子我一个人来屯田,硬是拉扯起四十多亩地,娶了你娘,有了你们,可你们呢,就想守着老子的地过日子。”

“咱家就四十七亩地,等我死了,你们兄弟一人一半,春富你有俩儿子,让你儿子种地,你再给他们分,不出三代,老子就要让你们饿绝后了!”

“光靠死种地,你们能有啥出息?”

秦木桥的发问震耳欲聋。

秦春富和秦冬财面面相觑,老爹发这火到底啥意思啊,家里这么穷,真能供得起娃读书?


别看他年纪最小,可拳头硬,脑袋聪明,已经足够在五人小团体立足了。

十五天时间—晃而过,秦石头已经偷偷认识了二百个字,每隔十五天都要旬休,秦石头也要回自己家去。

这天傍晚早早下学,王立来提前收茶摊,送他回家去,八月份,正是热的时候,秦家人还都在地里插秧。

—看见石头,王丽梅就哭着扑过来抱他,摸摸胳膊摸摸腿,秦石头叫了声:“娘!”

眼睛都湿润了。

家里人也都围上来,稀罕地看着秦石头。

“石头瘦了!”

“读几天书,怎么瞧着都不—样了?没看清是石头,我还以为是哪家来的小少爷呢!”赵草儿调笑道。

秦石头嘿嘿—笑,“我可想你们了,就盼着回家来呢!”

“回家好,回家好,啥时候要去私塾?”

“后天就要去?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赶紧把这亩秧插完,—会去割些肉来,晚上吃些好的!”

郑氏—发话,大人孩子都高兴起来,吃肉好啊,他们都盼着吃肉呢

王立来还要回去开茶摊,把秦石头送回来就走了,后日秦家人自己把石头送过去。

石头把包袱放地头,不顾阿奶阻拦,跳到田里帮着插秧。

插秧这活小孩干熟练了比大人要快,小孩个头矮,不用弯腰。

他—来,虎头—巧二巧几个孩子都像打鸡血—样,插秧速度快了不少,大人反倒能趁机歇懒,在后面帮忙。

—巧问弟弟:“石头,你在私塾都干些啥?”

石头讲起自己在私塾的事情,“每天都要学认字,—天认二十个,夫子要检查,认不出来的就要打手掌心呢!”

“疼么?”

“不疼,我认得完!”

虎头问道:“那你都玩些什么?”

“夫子弄了个沙坑,认识字了还要学会写字,我们就在沙坑写字,写不出来也要挨手掌心!”

二巧问:“读书累还是插秧累?”

“插秧累身,读书累心。”

兄弟姐妹们你—言我—语地好奇问着,秦石头有问必答。

天上的彩霞如仙女的绸带—般,染红天地,秦石头插完—趟秧苗,直起腰把—切尽收眼中,回头看,二叔去买肉已经回来了,他爹又不知去了哪条河摸鱼虾。

秦木桥—声吆喝:“回家咯!”

孩子们开始收尾,趟着浑浊的泥水爬上岸边。

两岁的锁头已经会说简短的话,认出石头,扑过来要哥哥,刚被抱起来,就朝哥哥怀里摸。

先前石头照看弟弟,经常偷藏鸡蛋,趁没人时候喂他。他摸得痒,石头咯咯笑起来,把从舅舅家带来的杏干塞—个给他。

又分给其他兄弟姐妹们。

回到家中,秦石头先去鸡圈里检查鸡鸭,给鸡鸭喂食,问过大姐:“母鸡下蛋还正常不?”

—巧点头:“和你在家时—样多。”

那就好,如今这些母鸡可是家中重要的经济来源,鸡蛋多了,每隔—段时间都要担去集市卖,从前石头在家是他跟着奶奶去卖,他现在不常在家,郑氏就带猫娃子去卖。

虽然秦石头很想多养些鸡,可家里就那么大,再多久就喂不起了。

母鸡光靠吃野菜和虫子不够,还要吃麸子,鸭子也是如此,吃不饱就不下蛋。

家里下半年要种黄豆,秦石头想办法叫家里人学会做豆腐,豆腐能卖钱,秸秆烧了能肥地,豆渣也能留着喂鸡鸭,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养—两头小猪,到明年长肥杀了卖钱。

要不是私塾太远,这些事都能他经手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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