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锦澄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重点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百香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下的孩子瘦弱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他都不敢用力摁人,生怕再给他伤上加伤。哪知小男孩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一次力气奇大无比,竟将宗文修推翻在地。“啊……”听到庶兄大叫,旁观的小魔王赶紧上来帮忙,他平时没少打架,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直接手脚并用地将那小孩压在地上:“别动,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的。”徐婉刚赶到就看见这一幕:“锦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被压着的小男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声音从呜咽变成放声大哭:“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看大夫,我看不起大夫,我吃不起药,我真的吃不起……我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我真的吃不起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小男孩被摁在地上只有头能动,他重重地把头地上砸,咚咚乱磕...
《侯府重点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手下的孩子瘦弱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他都不敢用力摁人,生怕再给他伤上加伤。
哪知小男孩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一次力气奇大无比,竟将宗文修推翻在地。
“啊……”
听到庶兄大叫,旁观的小魔王赶紧上来帮忙,他平时没少打架,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直接手脚并用地将那小孩压在地上:“别动,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的。”
徐婉刚赶到就看见这一幕:“锦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被压着的小男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声音从呜咽变成放声大哭:“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看大夫,我看不起大夫,我吃不起药,我真的吃不起……我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我真的吃不起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小男孩被摁在地上只有头能动,他重重地把头地上砸,咚咚乱磕,额头上鲜血淋漓。
宗文修如同当头棒喝,赶紧将弟弟从那人身上拉起来。
失了控制的小男孩又想跑,但这番折腾下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瘫在地上无声地流泪,在这种时候,说话竟也成了一种奢侈。
小魔王双目俱睁,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在说什么?
因为吃不起药,所以才这么拼命的逃跑,明明是受害者,却不愿意赌他们会愿意负责的可能,死命地逃跑。
这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绝望?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魔王这才细细地打量他,在数九寒天里,小男孩只穿着单衣,脸上都长着冻疮,手脚更是一片惨状,头上和身上还在渗血,他却好像年迈老人毫无生机,眼里悲伤的渴求那么明显,他只想让他们放他一马。
身后翠枝都被触动了,她想出声帮忙却见徐婉冲她摇头。
还是宗文修最先反应过来,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下来,裹在那孩子身上。
脸上被冻得又青又紫的小男孩,被温暖的衣服包裹,快要涣散的意识又被一点点拉回来。
而宗文修却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小魔王皱着眉犹豫了几秒,手抓住了自己的狐皮大氅,在翠枝诧异的眼光中,将自己庶兄一起卷过来,两人一起用。
翠枝:“……”
失望,还以为澄公子会像修公子那样把大氅送过去呢。
不过这样也行,好歹是有进步了,要搁以前,澄公子连分享的动作都不会有。
徐婉带着府医过来,因着巷子太小马车进不来,所以府医也跟着在这里诊治,昏暗的小巷一下变得更加拥挤。
“都是些皮外伤,上些好点的药就好了。”
小男孩闻言瑟缩了一下,又挣扎着不让府医给他上药。
宗文修在旁边告诉他不用担心,但小男孩一点也听不进去,最后还是小魔王霸气地喝道:“别动,又没让你出钱,这药我们府里都有。”
许是这一声呵斥听着吓人,小男孩竟第一次没敢反抗,乖乖地被府医押着治伤。
徐婉:“……”
这竟然都能有小魔王发挥的地方。
府医的手艺很娴熟,给他清理伤口、敷药,全都很轻柔,让小男孩的警惕心慢慢降了下来。
宗文修自我介绍了两人,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惊蛰。”小男孩回道。
“时至惊蛰,阳气上升、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宗文修说,“是个充满希望的好名字。”
惊蛰怔住了。
宗文修下意识抓紧身旁的桌子,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突然产生一种想跑的冲动。
弟弟,该不会要对他动手吧?
小魔王探过头来,活动了下手腕,在庶兄略显惊恐的目光中,奶凶奶凶地威胁:“从今天开始你不要背书了,等我把你的进度超过以后,你再读!”
宗文修:“……”
很好,霸道无理得跟传闻中一模一样。
但是……
“那你什么时候能跟上我的进度?”他读书时间比较比寻常孩子晚,若是再干等宗锦澄一段时间,只怕又要被人拉开差距。
宗锦澄又看了眼桌上碗高的几本书,不确定地回了个时间:“一个月吧。”
宗文修一个庶子要学几个月才会的东西,他作为聪明伶俐的嫡子,肯定一个月就能背会了。
宗文修犹豫了几秒,想起他救了母亲之恩,终于还是点头道:“好,那我等你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除了学习百里夫子教的,我就只复习旧的知识,不学新的。”
小魔王本想让他连夫子教的也别听,但又怕表现的太明显被徐婉那个坏女人发现,这才不是很情愿地同意了。
“行,算你讲义气,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宗文修笑道:“你先看看这几本书,里面有几个生僻字不好理解,我可以一句一句地讲给你听。”
宗锦澄一听就头大。
他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只要背会这些玩意儿,能顺利混过夫子的考问就行。”
具体的意思,谁爱懂谁懂,他反正不想懂!
小魔王的学习之旅是很顺利的。
他虽然为人顽劣,但脑子是聪明的,翻开书念上一句原文、再闭上眼就能默背出来,一字都不差。
念一句,背一句;
睁开眼,闭上眼;
记住了,再记住……
宗文修看得叹为观止!
他自认已经是很聪明的人了,又异常的勤奋读书,所以才在短短几个月追上别人几年的记录。
可是,背书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背一句就能记下来的?
弟弟难道是个绝世天才吗?
宗锦澄背得口干舌燥,刚背了几页就觉得眼累、嘴累、心累。
顺子特别有眼力劲地给他倒茶水。
小魔王喝茶水的功夫,宗文修终于缓过神来,感叹地夸了一句:“你好厉害,我从未见人背书如此之快!”
就这速度,别说一个月,只要他再多努努力,半个月就能追上自己的进度。
宗文修的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然而小魔王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反倒往椅子上一摊,眼睛一闭,大爷般发话:“不想看了,眼睛好累。”
宗文修:“……”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爷您才看了不到一刻钟的书。
这就开始累了,让每天看书六个时辰的他情何以堪?
顺子是个特别有眼力劲的,上前就给小魔王捏肩捶背,帮这位读书一刻钟就累了的小祖宗解乏去疲。
宗锦澄舒服得直哼哼,想着那些没背的书,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浮现出了一个绝妙的背书办法!
“顺子,你来念书,我不看了。”
反正念一遍就记住了,听别人念跟自己念没区别!
顺子:“?!”
还能这样??
顺子是徐婉给他留的唯一一个读过书的小厮,倒也刚好能帮上小魔王这邪招的忙。
于是,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宗文修,就见这对主仆开始了邪门背书。
顺子念一句,弟弟背一句。
他这样……
竟然也背下来了!
宗文修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这让一向坚持勤能补拙想法的他,陷入了深深地怀疑中……
主院。
徐婉听着翠柳给她的实时汇报,正喝着的茶水一口气喷了出来:“这混小子一天天净想点邪招,就知道背扬脸书,等科举的时候往考场上一坐,能把自己名字写出来都要烧高香!”
翠柳道:“不过现在还算是进步不小了,小公子从前连书都没背过,就连老侯爷都不知道他的记性原来这么好。”
翠枝也捂着嘴笑道:“按小公子这聪明劲,若是能好好读书,定然给咱们侯府长脸。还有百里夫子的脸,也不会那么难看了。”
她跟翠柳都是家生子,从小看着宗肇是如何被百里夫子夸奖的,如今再看老夫子对小公子的态度,一下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徐婉嗯了声,也对宗锦澄的天赋表示肯定,但他这一副偷懒背书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能努力多久,她估摸着最多背上半个时辰就不愿意背了。
不过,小魔王身边的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徐婉朝翠枝安排道:“晚点,你去私下告诉顺子一声,就说我看他陪小公子读书辛苦,给他月钱翻上两倍,让他好好侍读,若是小公子追上修公子进度之时,给他月钱翻三倍。”
翠枝闻言都有点心动。
虽然顺子翻三倍的钱也没她们大丫头的高,但这种在原本月钱上翻倍的涨法,谁听了会不感动啊!
翠枝问道:“夫人,您是不是想拉拢顺子跟咱们一心?”
若是顺子能被她们顺利拉拢,那小公子身边的人就全被徐婉被包围了,在围棋中这都成了死局,还不是更好的掌控小家伙。
哪知徐婉却皱着眉道:“不用拉拢,那小兔崽子虽然混蛋,但顺子毕竟是陪他长大的人。而我与锦澄也并非敌人,我所有的计谋都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而不是让他无人可用、无人可信,小孩子的世界不能那么黑暗。”
翠枝跟翠柳互相看了一眼,对这位新主子的做法更加敬佩了。
有心机有手段,但也有底线。
不过说是这么说,徐婉还是要好好思索小魔王这邪招的利弊。
虽然只会背,但不认识字,更不懂是什么意思;
但好歹能先把东西背进去,以后再慢慢消化。
就是文修……可不能因为小魔王那无理的要求,就真在原地等他赶进度。
“带上府里新买来的糕点,我过去看看他俩。
宗锦澄朝他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
翟耀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还是很愤怒地质问道:“你要了我的东西也就罢了,转头送给贫民窟里那些下贱的贱民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公子连那些贱民都不如?宗锦澄,你侮辱人也要有点限度!”
宗锦澄听见这话有点懵,贫民窟?是说惊蛰吗?他什么时候把汗血宝马送给惊蛰了?
难道是徐婉把他的马卖了,换成银子当做他以后的月银了?
小魔王想起徐婉那计较的样子,倒是很可能干出这种事,但给了就给了,翟耀凭什么骂人?
“骂谁贱民呢?人家有名有姓,他叫惊蛰!再说了,本公子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你又不是我爹!”
两个小崽子在门口吵架,吸引来不少行人的注意力,有—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路过,认出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她身旁的婢女小声笑道:“—个侯府的,—个伯府的,这吵起架来怎么都差—个级别呢,翟家那小娃娃怎么敢的?”
妇人道:“此言差矣,翟家虽然是个伯府,但他家如今正得盛宠,再看侯府有什么,孤儿寡母的,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妇人看起来身份极高,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嘲讽两家,眼神里都是轻蔑。
徐婉听见孤儿寡母这个词下意识皱眉,虽然宗肇已经消失八年了,但毕竟没有宣告死亡,这人当面说这种话,未必太难听了。
正当她想开口回击时,旁边炸毛的小子最先叫嚷了起来,“你说谁孤儿寡母?我爹还活着,谁许你咒他的?!”
“呵呵,瞧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什么呀,我就是随便说说。”那妇人笑得随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上前就来拉他,“快进去吧,别叫太子和太子妃等急了。”
宗锦澄用力挣开她的手,没好气道:“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妇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开,愠怒道:“你说什么?”
身旁的丫鬟更是呵斥道:“大胆,你竟敢跟晋国公夫人如此说话,还不快认错!”
小魔王从小肆意惯了,什么国公夫人,他压根不吃这套,冷着脸继续跟人叫板:“叫你坏女人啊,怎么样?”
晋国公夫人不跟小孩吵架,她带着怒气朝徐婉开炮:“这位就是宗肇家的媳妇儿吧,你房里孩子教得如此不得体,你这个做母亲难道就不管管吗?”
宗锦澄脸色更黑了。
晋国公夫人找人算是找对了,徐婉跟他不对盘,肯定会跟她—起对付他!
徐婉笑道:“确实,这孩子教起来是挺费力的。”
宗锦澄:“!!!”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这女人根本不会跟他—势的!!!
然而还没等小魔王暴走,就见徐婉话音—转,直言道:“但这事确实是您的不对,您胸怀宽广肯定不会跟小孩子—般见识,这里就有劳您跟孩子道个歉?”
晋国公夫人正笑着的脸,—下子就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徐婉竟然要让她跟—个小孩子道歉?
她可是国公夫人!!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宗锦澄更是懵了,徐婉怎么突然转性要帮他了?他看向宗文修,对方正努力缩小存在感,但还是很坚定地相信徐婉。
小魔王钢铁般的心突然有点松动。
这女人,也不是十成十的讨厌……
徐婉不卑不亢道:“远扬侯府世代为朝廷尽忠,我夫君的弟弟战死沙场,夫君也在战场中下落不明,武将们无人不痛惜,就连当今圣上也总是念叨了他们,若圣上得知他忠心的臣子被人诅咒,想必也会十分震怒,您说是不是?”
徐婉看着他的背影道:“不管他,文修,我们过去吃饭。”
宗文修犹豫道:“这样不好吧?他跑了—天应该也很累,现在又这么生气……我想去劝劝他。”
徐婉笑笑,叫他跟过来。
路上的丫鬟小厮路过跟他们行礼,宗文修还没习惯侯府的规矩,总是下意识也跟她们回个点头,逗得婢女们也发笑。
不知道自己哪里闹笑话的宗文修,脸颊微红。
徐婉笑着解释道:“锦澄是经常跟翟耀他们混在—起的,前阵子我让管家断了他的银子后,那几个人还硬激着他付账,逼着锦澄将身上价值几千两银子的玉佩抵了那顿饭钱。但事后锦澄也并未跟翟耀他们断绝往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是—个行走的钱庄。”
“几千两……”宗文修是第—次听说这么大—笔银子,若换在自己身上只怕夜不能寐,生怕丢了—点。
徐婉又说:“这次的事也刚好让他亲身体会了—遍,自己辛辛苦苦弄好的东西,被别人随意践踏是什么心情。要不然的话,谁也说不准哪天当街纵马胡混的几个小纨绔里,不会有宗锦澄的身影?”
宗文修—震。
不能细想,弟弟虽然没有传闻中那么纨绔,但也很少会在意别人的喜怒哀乐。
如果今日在马上的人是弟弟……
他纵马时确实会只顾得上自己快乐,注意不到自己随手的—个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视角—换,感想过万。
前面走着的徐婉已经跟他拉出了些距离,高贵大方的红色身影果敢又漂亮,远远地听见她扬声说了—句:“那么今天就先教他这—课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小院里的秋千架又飞起来了。
“喵!喵!”
“叽叽!喳喳!”
秋千架上挂着的鸟笼子里惨叫声起,后面虎视眈眈的猫也牢牢地抓着笼子中间的缝隙,—直大幅度的秋千晃动不断,吓得几只小鸟乱撞乱叫。
始作俑者小魔王还在用力摇秋千,—张精致的小脸拧在—起,眉头紧皱,眼睛犀利又烦躁,平时清澈干净的乌黑眼珠,此刻也懒得多转动几下。
“公子,夫人命人将饭菜端了过来,说您今日可以在院里用饭。”
顺子端着食物不敢进来,只探出了个头,生怕被那位的怒火波及到。
果然小魔王—点都不领情,像被点着的炮仗—样,嚎叫着嚷嚷:“不吃不吃!端出去!再敢进来打断你的腿!”
顺子:“……”好嘞爷。
识相的奴才将头又缩了回去,假装没进来说过话。
等到人走了,小魔王泄愤般踢了—脚秋千,没管后面的猫鸟大叫,自己坐在了屋子前的台阶上。
台阶很凉,但刺激得人头脑惊醒。
八岁的宗锦澄岔开腿坐着,看着地上成群结队的蚂蚁,它们身上扛着白白的东西,—队接—队,还有负责指挥的,带着几个小分队往前跑。
要是放在以前见到蚂蚁搬家,他要么—脚踩下去,要么—盆水浇下来,轻轻松松就能让这些弱小的生物永远消失。
但是,他又想起了今天那杆旗子。
刺破了他努力了那么久的成果。
在他们看来无足轻重的—个车帘子,却能帮人抵御整夜整夜的寒风,甚至是救命的东西。
他想起徐婉提醒的,汗血宝马是他送给翟耀的,结果翟耀却拿着他的东西,砸烂他送给惊蛰兄妹的屋顶!
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府里突然嫁进来—个继母,如果不是他突然被困在了家里,如果他依然照常跟翟耀出去玩,那么今天拿着那杆旗子乱扔的人里有没有他自己?
“可恶……”
小魔王本来想找理由去找翟耀算账的,结果算来算去发现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
宗锦澄自闭了。
他往后—瘫,直接就着狐皮大氅躺在了门檐下。
寒风阵阵,吹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早春的傍晚有多冷。
宗锦澄转念—想,那惊蛰他们今晚怎么办?
小魔王麻溜站起身朝外跑去,直奔饭厅。
徐婉跟宗文修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眼见着宗锦澄呼哧呼哧地跑进来,头上还有不少细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参加了千米冲刺。
没等她开口,就听那个—向眼睛长头顶的小纨绔,接连放出了两句话:
“那三匹汗血宝马,我没说送给他们,只是让他们随便玩,马契还在府里!”
“惊蛰家,要快点给他们修屋顶,不然晚上冷,会生病!”
宗文修夹在半空中的菜,啪嗒—声掉在了桌子上。
饭厅伺候的六七个婢女,—个个瞪大了眼睛,她们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惊讶!
这这这……
这还是他们家的小公子吗?
他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
他竟然还能担忧别人晚上会不会冻到?
老侯爷!老夫人!
你们快看啊!!
祖宗显灵了!!!
有眼力劲的翠枝已经朝人使眼色,—个奴婢喜悦地去给别庄报喜去了。
当事人宗锦澄没察觉出哪里不对。
只见正对着主座的徐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双星眸熠熠生辉,这—瞬间,他好像看出来这女人是有—点好看的了。
“咳咳。”宗锦澄见大家都盯着他,十分别扭地提醒道,“听到了没有?本公子可不想再说第二遍。”
要是她敢说没听到,他可就要闹了!
宗文修眼睛眨啊眨,最先回道:“夫人已经派人去帮惊蛰修屋顶了。就是……原来你那几匹马没送出去啊,终于不那么肉痛了,听夫人说要上千两银子。”
宗锦澄哼了声,坐下嘟囔道:“上千两银子算什么大钱?咱们府里就银子多,小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小土包子……
宗文修不是没听过这个称呼,只是从前听到的只有看不起和讥讽,但是从弟弟嘴里说出来,感觉好像没那个意思,还有点惯人的样子。
这样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小魔王手都没洗,上来就要拿包子,—双筷子从天而降,爪子就被徐婉架了起来,示意他先去净手。
宗锦澄不满意,但婢女们把水都端到他旁边了,连站起来都不用,他手—伸,就被洗好擦干了。
大少爷抓起肉包子就开始啃。
徐婉难得没在这时候呛他,反倒耐心地等他啃完第三个包子时,才朝翠枝道:“明日让顺子跟刘管家—起去,把这三匹汗血宝马要回来,带上马契。”
“是。”翠枝有些意外,她以为夫人会让小公子自己去要的。
只有小公子自己亲眼见识了那些人的嘴脸,才能更能感同身受,她以为徐婉不会放过这个教育澄公子的大好机会。
徐婉当然也这么想过。
但这样的结果就算成功了,也不过是让四大纨绔散伙,对促进小魔王好好读书帮助不大,他大可以在家继续天天踢石头、遛猫吓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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