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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满离人怨江蓠陆霆宴全文免费

豆豆公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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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其实江月说的不对。我比她更早认识陆霆宴。与陆霆宴初见,是在花灯节。那年我八岁,贪玩与家人走散,遇到从宫中偷溜出来的陆霆宴。他想买花灯,却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被偷了。我见他实在喜欢,就替他付了钱。他知晓我与家人走散,要送我回家。途中,遇到拐子。他为了护我,也被抓上了马车。两个半大的孩子,在拐子手里狠吃了苦头。好在七日后被皇家暗卫救下。或许是恶劣的环境,让我对他生出依恋。花灯节,他曾骗我家贫,没有钱买花灯。我信以为真。被救后,我不想跟他分开,拉着他的袖子要他跟我回家。我养他。暗卫垂头忍住眼中的笑意。他头大的看着我,最后许诺一定会来找我,我才松手。他亲自将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被踏入家门才离开。陆霆宴一诺千金。他没有食言。私下里时常翻墙来看...

主角:江蓠陆霆宴   更新:2024-11-13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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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蓠陆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梨花落满离人怨江蓠陆霆宴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豆豆公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9其实江月说的不对。我比她更早认识陆霆宴。与陆霆宴初见,是在花灯节。那年我八岁,贪玩与家人走散,遇到从宫中偷溜出来的陆霆宴。他想买花灯,却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被偷了。我见他实在喜欢,就替他付了钱。他知晓我与家人走散,要送我回家。途中,遇到拐子。他为了护我,也被抓上了马车。两个半大的孩子,在拐子手里狠吃了苦头。好在七日后被皇家暗卫救下。或许是恶劣的环境,让我对他生出依恋。花灯节,他曾骗我家贫,没有钱买花灯。我信以为真。被救后,我不想跟他分开,拉着他的袖子要他跟我回家。我养他。暗卫垂头忍住眼中的笑意。他头大的看着我,最后许诺一定会来找我,我才松手。他亲自将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被踏入家门才离开。陆霆宴一诺千金。他没有食言。私下里时常翻墙来看...

《梨花落满离人怨江蓠陆霆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09
其实江月说的不对。
我比她更早认识陆霆宴。
与陆霆宴初见,是在花灯节。
那年我八岁,贪玩与家人走散,遇到从宫中偷溜出来的陆霆宴。
他想买花灯,却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被偷了。
我见他实在喜欢,就替他付了钱。
他知晓我与家人走散,要送我回家。
途中,遇到拐子。
他为了护我,也被抓上了马车。
两个半大的孩子,在拐子手里狠吃了苦头。
好在七日后被皇家暗卫救下。
或许是恶劣的环境,让我对他生出依恋。
花灯节,他曾骗我家贫,没有钱买花灯。
我信以为真。
被救后,我不想跟他分开,拉着他的袖子要他跟我回家。
我养他。
暗卫垂头忍住眼中的笑意。
他头大的看着我,最后许诺一定会来找我,我才松手。
他亲自将我送到家门口,看着我被踏入家门才离开。
陆霆宴一诺千金。
他没有食言。
私下里时常翻墙来看我,送我各色玩意。
只是当时皇上刚刚继位,藩王虎视眈眈,朝堂混乱。
为了不牵连我,他要求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来往的事情。
更是一直隐藏自己太子的身份。
直到十岁那年,我们全家进宫贺寿,才知道平日里往来的大哥哥是太子殿下。
我恼怒他的欺骗。
一怒之下,断了联系。
正好那时沈宸风出现,新的玩伴填满了朋友的空白。
等到陆霆宴再次寻我时,我已定亲。
我还记得那日陆霆宴听到我定亲时的表情。
仿若被雷劈了一般,眼中的星河破碎。
那时懵懂,不识情爱。
只是看着他黯然离开的背影,胸口堵得难受,眼眶酸涩似有水汽浸润。
直到年岁渐长,少女春心。
才知道那孤寂落魄的背影叫——心碎。
原本以为就此缘尽。
谁知道半年前,他忽然再度出现在我面前。
开始了99次的求婚日常。
如今想来,定然是他那时知晓江月和沈宸风在一起了。
他这些年,从未离开,一直在远处看着我。
“想什么呢?”
陆霆宴轻声问我。
我轻哼一声:“我在想刚刚江月去拉你,你为什么不躲?”
“谁家夫君这般没边界感?”
他微微错愕,低头,与我视线对上。
久久凝望。
谁也没有移开。
风从马车的缝隙钻了进来,吹散他眼中的晦暗。
伸手将我拢到怀里,嗓音微涩:
“我的错。”
拥着的手臂又紧了一分:
“我保证日后不让别的女人碰我。”
“可以原谅我吗?”
我往他的怀抱挤了挤,伸手回抱住他。
脸埋在他的心口,声音导致闷闷: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你。”
“会吃醋!”
“我以后也不让别的男人碰我。”
他身体一颤,手臂骤然收缩,力道大的似要将我揉紧身体里。
可他依旧沉默,不说话。
我微微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殿下,我好像忘了沈宸风,喜欢上你了。”
前程往事如云烟。
云散烟尽。
旧梦破碎。
新梦已成。
陆霆宴笑了。
他将我压在马车壁上,身体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唇齿交缠,他的手托住我的脖子,迎向他。
吻得天昏地暗。
马车不知何时停下。
他将我从马车上抱下来,直奔卧室。
我像是海上的浮木,摇摇晃晃,起起伏伏。
偶尔间海浪温和。
但更多的时候,是触礁时的狠戾。
薄弱的浮木穿梭在礁石群中,激起滔天巨浪。
力量。
无穷无尽的力量。
承受到极顶后,一阵急促川流而过、
我被冲到岸上。
岁月静好的瘫软。

04
我在床上躺了三日,才能下床活动。
江月捧着桃红嫁衣,满眼笑意而来。
“姐姐,如今你由妻贬妾,正红的嫁衣已经与你身份不合,沈哥哥特意为你准备了桃红嫁衣。”
“至于你之前的嫁衣……沈哥哥觉得特别的合适我正室的身份。”
她婉转一笑,流光溢彩,得意洋洋:
“我就在这里先谢谢姐姐割爱了。”
她说完,扔下桃红嫁衣,趾高气昂离去,仿佛很享受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感觉。
也笃定我不敢违背沈宸风的命令,会乖乖将嫁衣双上奉上。
我的嫁衣,是我及笄那年我娘顶着病弱的身体缝制。
嫁衣绣好没多久,我娘就病逝了。
沈宸风明知道那嫁衣对我多重要,却还妄想逼迫我将嫁衣送给江月。
他做梦。
我低估了江月的无耻。
她强行开了我库房,抢走了我的嫁衣。
我冲进江月院子。
她正满心欢喜的试穿我的嫁衣。
我二话没说剪破我的嫁衣,也当着她的面烧了桃红的嫁衣。
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屈辱的东西,我不留。
我的疯狂决绝吓到了江月。
她哭着跑出院子。
想必是去找沈宸风主持公道了。
沈宸风果然来找我。
还带着正红的嫁衣,神色小心翼翼,语气带着一丝讨好。
“蓠儿,嫁衣的事情,是我想得不周全,虽然你是贵妾,穿不得正红,但到底和我定亲八年,这正红的嫁衣还是可以穿的。”
想来我剪碎嫁衣的决绝,让他生出了一丝慌乱,想要安抚我的情绪。
我平静的开口:“我不做妾,只做妻。”
他忙又哄道:“你知道我是见不得你受委屈的,所以我已经跟我爹娘商议,抬你为平妻,和江月两头大,不是妾,是妻啊!”
我不接话,指了指他带来的正红嫁衣。
“你带回去吧,我的嫁衣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是别的男人准备的。
沈宸风眼底的慌乱散去,他以为我答应嫁给他做平妻。
我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平静的关上窗户。
从马车摔下来后,我在床上躺了三日。
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飞鸽传书给太子,应下他第99次求娶。
太子殿下当日翻墙而入,定下婚礼事宜。
或许是老天作弄,钦天监算出最佳的吉日,和沈宸风江月同一天。
那日白雪纷飞,锣鼓喧嚣。
我坐在花轿中,以太子妃的身份喜嫁巡城。
沈宸风一身喜服站在沈家门前张望。
管家忍不住催促:“公子,吉时已到,老爷夫人催您进去拜堂。”
沈宸风瞪了管家一眼,不悦:“蓠儿的花轿还没到,等她花轿到了,一起拜堂。”
管家张口结舌:“等……等……等不到的。”
沈宸风额头青筋跳起,眼中怒火滔天,抬脚踹飞管家:
“胡说八道,她爱了我八年,盼了我三年,我怎么会等不到她?”
管家不敢再瞒他,嗫嚅开口:“江大小姐已经赐婚太子,今日就要嫁进东宫……”

02
江月噗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眼眶红红,哽咽:
“姐姐,心悦沈哥哥的从来都不是你一人,只是一直以来我碍于姐妹情分,不愿和姐姐争。”
“可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情有意也有心,我爱沈哥哥,我身不由己,情不由心。”
“现在我为爱疯狂过,为情追逐过,此生已不悔。”
“姐姐放心,我会将沈哥哥还给你,绝不会和你争的。”
沈宸风脸上皆是感动,看向她眸中是无法遮掩的情深。
目光转向我时,已是冷然不满:
“江蓠,你这么霸道,就容不下她对我的这片痴心么?”
“似你这般善妒,如何能做我沈家主母之位?”
我还未能来得及开口,就被二人一唱一和定下了妒妇的罪名。
垂在双侧的手攥紧成拳,静静地看着沈宸风扶起江月,半抱半搂离开。
那日,大军得胜还朝的消息伴随着江家二女争夫的桃色绯闻如风般迅速传遍都城每个角落。
瞬间,议论纷纷。
“传言沈公子与江家大小姐青梅竹马早已定亲,如今沈公子当众落她面子,看来传言有误。”
“江大小姐好深的城府,居然编出定亲的谎言,妄图逼迫沈公子娶她。”
“这等蛇蝎女人,就让她十八岁生辰也嫁不出去,到时候皇上随便指婚,最好指个浪荡子。”
流言蜚语扑面而来,我觉得自己是只被拔去刺的刺猬,无力抵抗。
各色恶言冷语化为利刃凌迟我每一寸肌肤。
我如丧家之犬,惶惶离开。
那个宠我护我,一心待我的沈宸风,如今成了伤害我的利剑。
伤得我血肉模糊。
眼泪模糊我的视线,待我回神时,已置身杏花酒楼门外。
杏花酒楼酿的酒最醇厚。
沈宸风未出征前,每年我生辰都会带我来共酿一瓶女儿红。
即使出征,也不忘每年送来一瓶,在杏花酒楼寄存。
说是要留在我们洞房花烛夜做合卺酒。
小二看见我,眼底有着同情,视线扫过楼上,脸上有些为难。
我顺着他的视线仰头看去,眼底又是一酸。
往年,我和沈宸风的位置已经有人。
正是沈宸风和江月。
二人亲密的搂在一起,沈宸风大手交叠在江月的手上,教她如何酿制女儿红。
亦如当年我和他那般。
“月儿,若是曾经我没有对你心存偏见,早点了解你的美好,我定然早早解除婚约,不会拖到现在骑虎难下……”
沈宸风的话被江月的吻阻断。
我睁着眼静静看着。
沈宸风吻的投入,仿佛天地万物皆化为虚无。
他的眼里,心里,唇里只有江月一人。
“珍惜当下,不问过去,等你娶了姐姐,我会和你断得一干二净。”
“不,我不允许你断!我爱你,只爱你,我要娶你为妻。”
“我会求皇上赐婚,八抬花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迎你进门。”
强忍的泪顺着我脸颊而下,心头如同大水漫过,胀得厉害,浮肿的几乎站立不稳。
泪眼模糊中,我看见江月挑衅的眼神,和掩饰不住飞起的眉梢。
他们牵手将酿好的女儿红存库后,离开。
我出现在库房,缓步走向我和沈宸风酿制的女儿红前。
八瓶酒酿。
八年真心。
不过错付。
我伸手拿起白玉瓷瓶,重重摔在地上。
白瓷支离破碎,酒香弥散。
就如同我和沈宸风的感情。
破碎。
弥散。
不堪一击。
我一瓶一瓶摔碎。
在满地碎屑中,心如死灰。
沈宸风。
我不爱你。
也不要你了。
拿起最后一瓶时,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住手!”
我举着女儿红,缓缓转身。
对上沈宸风复杂沉怒的眸。

06
这些年,备受诱惑的从来不是沈宸风一人。
只是我,更愿意坚守年少的爱情。
而沈宸风。
却忘了。
这一夜,陆霆宴亲手脱了我嫁衣,拥着我入眠,却未圆房。
他说怜惜我婚约骤变,不愿勉强我,想等我忘了沈宸风,喜欢上他才圆房。
我感受到他的包容,轻轻点头。
这一夜,我在他龙涎香的包围中,安然入睡。
翌日,陆霆宴牵着我去给皇上皇后敬茶。
皇上抚着不长的胡须,对皇后讨赏:
“皇后,朕助咱们的儿子抱得美人归,娘娘有什么赏赐没?”
皇后娘娘娇嗔了一眼:“德行!”
惹得皇上哈哈大笑。
随后,皇后叮嘱陆霆宴:“既然蓠儿是你求了99次,才娶回来的妻子,你日后要好好待她。”
陆霆宴重重点头,神色异常郑重:
“阿娘放心!”
原来皇上和皇后也知道陆霆宴向我求了99次婚,却不曾威逼我,迁怒我。
我松口气的同时,更是觉得自己做对了决定。
三日回门。
陆霆宴身为太子,本不用和我一起回江家。
但他执意陪我一起。
车帘撩起,一道身影已至眼前。
苍白瘦峭的脸。
竟是三日未见的沈宸风。
四目相对。
他欣喜若狂:
“江蓠,我等你许久了,你怎么才回?”
语气,是我们不曾闹翻前的亲昵。
仿佛我们还是那对相知相恋的情侣。
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再次相见,心中却掀不起丝毫波澜。
我沉默不语。
他抬手要扶我下车。
我却避开他的手,往后退了退,微蹙着眉警惕地看他。
沈宸风廋了,也憔悴了。
身上披着三年前出征时,我送他的黑色斗篷。
当初一针一线,皆是我熬夜细心缝制。
如今领子边缘因为久穿而洗的磨毛。
即使洗的再干净,穿的再久,也难免有了瑕疵。
就像我们八年的曾经。
他见我动作避让,竟莫名红了眼睛。
“我边疆三年,一心想着回来迎娶你,你怎么和我如此生疏?”
我愣了片刻:
“沈宸风,你……”
“妹夫。”
不等我开口询问,陆霆宴从身后走了出来,“想来是你昨日娶了心上人,太过欢喜饮多了酒,到现在没醒,才胡言乱语吧!”
沈宸风面色一沉:
“我的心上人是蓠儿,我想娶的人是蓠儿……”
陆霆宴正要开口,我却拉住他的衣袖摇头示意。
他虽不知为何,却依着我。
我很从容地回答:
“你忘了?你亲口说过你爱江月,只爱江月,定要娶她为妻。”
沈宸风骤然煞白,一副被利刃刺穿的模样,捂住胸口,摇头,嘶声:
“不可能,我爱的人是你,不会是别人……”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主动牵着陆霆宴的手下了马车。
沈宸风拽住我的手臂,语气溢出丝丝缕缕乞求:
“蓠儿,从我十岁起,我就只想娶你为妻。”
我甩开他的手,眼中的嘲讽浓烈:
“可你二十岁这年,却想贬我为妾。”
沈宸风如同雷劈,唇颤抖几下,想要开口,却失了言语的能力。
陆霆宴脸色冷得像冰,深幽眼中布满利刃,透着冰冷的怒火。
风吹起他翩然衣角,像只振翅的鹤。
他看着沈宸风,语气依旧和缓。
却又带上一丝不容置喙的从容。
一贯的矜贵:
“再碰孤的蓠儿一下,断了你的手!”
沈宸风瞬间噤声。
好霸道!
好大的酸味。
我嘴角却微微扬起。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07
沈宸风不敢再碰我。
却依旧不死心的挡在我面前,继续纠缠,已然失了君子风度。
“蓠儿,求你给我个机会解释。”
我不觉得今时今日,和沈宸风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必解释,如今罗敷有夫,使君有妇,还是避嫌点好。”
他眸色转红,捂住胸口的手臂紧绷,手背青筋凸起:
“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么恨我?”
平心而论,我该恨他的。
恨他心狠,将我置身艰难境地。
恨他薄情,荒芜我八年光阴。
恨他虚伪,害我错付一腔真情。
但最恨的,他不该看低我,要挟我,妄想打断我脊骨,将我贬妻为妾。
和沈宸风闹翻后,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的三天,我想了很多。
想到父亲临死托孤于皇上,本想为我和江月求一份依靠,却成了禁锢我们的枷锁。
想到娘临死前拉着我手,盼着我嫁给沈宸风后,他能宠我爱我护我一生。
父母对我期望,不过是一生幸福。
我恍然大悟。
我为何要为一个变了心的男人蹉跎一生。不去找那个真正会护我爱我宠我的人?
娘说过,与其嫁一个你爱的人,不如嫁一个爱你的人。
如今我嫁给了爱我的人。
自然会一生幸福。
再见沈宸风,终于彻底明白。
爱的背面不是恨。
而是漠不关心,无足轻重。
见我沉默不语,沈宸风声音轻轻颤抖:
“蓠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我们的婚书还在,你还是我的妻。你和太子和离好不好?我们重新履行婚约,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
他拿出婚书,神色癫狂。
陆霆宴终究忍不下去,抬脚踹飞沈宸风,婚书落在雪地。
“痴心妄想!”
沈宸风正要开口。
只见陆霆宴脚尖踢飞婚书,腰间寒光闪过,直奔婚书而去。
我和陆霆宴的婚书,被利剑碎成纸屑,零落在地。
功夫高深,碎得连一个字都看不清。
矜贵的太子殿下一脚上前,将碎屑揉进雪中。
片刻浸湿透,不留一丝痕迹。
他朝沈宸风垂眸,斩钉截铁:
“孤不喜欢太子妃的名字和别的男人写在一起。”
沈宸风气急,几欲呕血,一双眼睛充血赤红,如同野兽。
“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怎能抢臣子之妻?”
陆霆宴握紧我的手,不客气的反问:
“臣子之妻?孤记得你金銮殿上求父皇赐婚的对象是江月吧?怎么又说蓠儿是你的妻?”
沈宸风瞬间语塞。
我冷淡开口:“沈宸风,落子无悔,现在我嫁了殿下,只想和他牵手走过余生。”
沈宸风不可置信:“你不爱他,怎么牵手走过余生?你爱的人是我,我们才是该牵手走过余生啊!”
我摇头,平静又冷酷:“我不爱你了。”
“不可能,我们定亲八载,你盼了我三年,怎么会不爱我?”
“那又怎样?我现在就是不爱你了。”
爱生不过一瞬。
爱灭也不过一瞬。
在沈宸风将我从马车拽下的那一刻,我对他的爱就彻底消失。
他沉默了半响,用充满迷茫和悔恨的声音解释: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一定是怪我为了江月将你贬妻为妾,可我没和她拜堂成亲啊。”
“当初我鬼迷心窍想娶她为妻,也不过是她追去边关,坏了名声,十八生辰又快到了,流言蜚语能杀人,她又没遇良人,我只是不忍她被随意指婚。”
我麻木的听着,笑问:
“那你想过我吗?”
“都城的人都知道你我定亲之事,你将我贬妻为妾,你想过别人会怎么看我吗?”
沈宸风再度沉默。
我继续笑道:“你敢这么做,不过是笃定除了你,无人会娶我。”
“你从小熟读兵法,战场上百战百胜,不会看不明白江月口口声声说和你断了,是逼你娶她。”
“你不拆穿,不过是舍不得她这朵解语花。”
如今,他的舍不得终于成了他的恶果。
我看着沈宸风,一字一句:
“别再纠缠,我觉得恶心!”
沈宸风被恶心两个字打击的抬不起头。
我转身牵着陆霆宴离开。
一道寒光,从陆霆宴手中闪过,直奔沈宸风肩头。
我亲手做的斗篷,被利剑一分为二。
男子声如寒冰:
“你不配!”
“再纠缠蓠儿,孤灭你满门!”
不知何时落雪。
身侧的男人接过侍卫手中的伞。
伞偏向我这边。
我片雪不沾。
他肩头却被雪打湿。
我抬手,拂去他肩头落雪。
将伞偏向他。
雪亦落在我的肩头。
平静问他:“陆霆宴,我们这算不算?”
他面色难得出现羞窘的薄红。
却毫不迟疑:“算,此生我与你必将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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