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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杨束陆韫全文+番茄

月下果子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你!”长公主胸脯剧烈起伏。“母亲,点了一出红娘子进关,已经开唱了,你看添些什么。”曹耿急步过去,把戏折子给长公主。杨束这人没脸没皮,跟他计较,百害无一利,着实划不来。“侄儿祝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三皇子站了起来,朗声道,他知道长公主是想给他出气,但杨束现在破罐子破摔,逮谁咬谁,有定国王府靠着,没人压制的住他。强行施威,也只是丢自己的脸面。“祝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跟着祝贺,缓和大厅紧张的气氛。长公主狠狠瞪了杨束一眼,转过眸同三皇子说话,当大厅里没杨束这个人。长公主都碰了钉子,就更没人招惹杨束了,都很默契的当他不在。杨束耸了耸肩,真是,都不让他开火。算了,能让在坐的不愉快,他这趟也没白来。就喜欢这些人看不惯他,又不敢干...

主角:杨束陆韫   更新:2025-04-12 0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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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杨束陆韫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长公主胸脯剧烈起伏。“母亲,点了一出红娘子进关,已经开唱了,你看添些什么。”曹耿急步过去,把戏折子给长公主。杨束这人没脸没皮,跟他计较,百害无一利,着实划不来。“侄儿祝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三皇子站了起来,朗声道,他知道长公主是想给他出气,但杨束现在破罐子破摔,逮谁咬谁,有定国王府靠着,没人压制的住他。强行施威,也只是丢自己的脸面。“祝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跟着祝贺,缓和大厅紧张的气氛。长公主狠狠瞪了杨束一眼,转过眸同三皇子说话,当大厅里没杨束这个人。长公主都碰了钉子,就更没人招惹杨束了,都很默契的当他不在。杨束耸了耸肩,真是,都不让他开火。算了,能让在坐的不愉快,他这趟也没白来。就喜欢这些人看不惯他,又不敢干...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杨束陆韫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

长公主胸脯剧烈起伏。

“母亲,点了一出红娘子进关,已经开唱了,你看添些什么。”曹耿急步过去,把戏折子给长公主。

杨束这人没脸没皮,跟他计较,百害无一利,着实划不来。

“侄儿祝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三皇子站了起来,朗声道,他知道长公主是想给他出气,但杨束现在破罐子破摔,逮谁咬谁,有定国王府靠着,没人压制的住他。

强行施威,也只是丢自己的脸面。

“祝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跟着祝贺,缓和大厅紧张的气氛。

长公主狠狠瞪了杨束一眼,转过眸同三皇子说话,当大厅里没杨束这个人。

长公主都碰了钉子,就更没人招惹杨束了,都很默契的当他不在。

杨束耸了耸肩,真是,都不让他开火。

算了,能让在坐的不愉快,他这趟也没白来。

就喜欢这些人看不惯他,又不敢干他的表情。

“可觉得无聊?”

杨束凑到陆韫耳边,低声开口。

陆韫看着觥筹交错的众人,点了点头,大厅里的人每个都笑的开怀,但这里头,有几分真?

瞧着人心累。

“那我们回去。”杨束正要起身。

“光行酒令难免无趣,翠竹,去把我那套点翠头面取来。”

“点翠头面?!”曹耿惊呼,“母亲,你不会是要拿它做彩头吧!”

席间的人纷纷张大了嘴,都是惊讶。

杨束皱眉,坐了回去,点翠头面?不就是女子的首饰,这些人反应未免太夸张了。

“很奇异?”杨束问陆韫。

“倒不是奇异,长公主自小得先帝宠爱,这点翠头面,是先帝给她备的嫁妆,银作局耗时半年才打造出来。”

“无一处不精巧,碧玉稀少,宫里也才三块,都被先帝拿去打造点翠头面了,价值倾城。”陆韫讲解道。

杨束扬了扬眉,不急着走了。

不多时,三十来个侍女捧着托盘依次进入大厅。

托盘上分别是顶簪、鬓钗、长簪、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小钗啄针。

种类不一,样式也不同,全是纯金打造,以碧玉点缀。

离的远,杨束瞧不清上面的纹路,但能让银作局耗时半年,想想也知道多精细。

杨束眼角抽了抽,真特么的奢华啊!一套头面上百件!

“今日莲花开的正盛,就以此为诗题,看你们谁能力压群雄。”长公主指了指点翠头面,含笑道。

年轻子弟眸子一亮,跃跃欲试,其他人对望一眼,都是了然,建安谁不知道长公主喜爱三皇子,这是见三皇子在她这受了气,提前给他新婚贺礼呢。

一柱香很快燃尽,公子哥们按捺不住的站起来,纷纷展示自己的才华。

姑娘们也都羞涩的递上了自己写的诗。

若是以往,冯清婉必定写一首为长公主贺寿,但她被杨束气的够呛,这会都没缓过来。

看一眼,怒火升一级,别说作诗了,能保持住不失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厅气氛热烈,姑娘们都巴巴看着长公主,希望得到她的赞赏。

长公主要夸奖一两句,她们将来议亲,也能添些脸面。

一张张翻阅完,长公主象征性的点评了几句,十分平淡,连人名都没问。

“奕儿,别藏着掖着了,姑姑可不信你没想出来。”长公主放下纸张,朝三皇子看去,目光柔和了不少。

三皇子起了身,温和一笑,开口道:“风送莲花香,清露荡涟漪。莫向深处游,鱼戏荷叶间。”

“好!”

三皇子话音刚落,大厅就响起叫好声。


这一次,杨束带上了二筒,杨老爷子回来后,二筒也是被丢出去的一员,但他身边得有几个恶人。

纨绔配恶狗,这阵仗才对。

修国公府的门房看到杨束的马车,神情就像大白天见了鬼,嘭的一声,把大门关了。

“世子。”

牌九瞥他。

“看我做什么,去敲门。”杨束啪的打开折扇,一脸的不快。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他们关什么门,还能撞鬼?”

“没吃饭啊!那点子力气!”

“二筒,去拿锤子,那个响。”

门房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就跟修国公府杠上了,就不能去祸祸别的地方!

“世子,府里最近不安生,待不了客。”门房将门打开一道缝。

“谁稀罕你修国公府的茶了,把侯周叫出来,本世子带他去快活。”

“二公子还在受罚,老爷说了,不许他出院门一步,世人还是寻别人吧。”

“你的意思是要本世子白跑一趟?”杨束一脸凶相,抬脚就朝门踹去。

门房身体一颤,慌忙抵住门。

“牌九,去府里叫人,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杨束!”

疾言厉色的声音,饱含怒气。

门房彻底慌了,栓上门就往里跑。

侯周幽怨的上了杨束的马车,就没见过这么请人的!

他看不出来他两掰了!!

“杨束,我想用功读书了,以后你别找我了。”

“用功读书?”杨束捧着肚子笑,“你可得了吧,整个建安,数你赶跑的先生最多。”

“都出府了,就别装了,今儿我请。”

“我是真的想通了。”侯周一脸认真。

杨束一巴掌甩了过去,“清醒了?”

侯周捂脸,眼眶湿了,呜呜呜,他想回家!

马车在湖边停下,杨束拉着侯周就冲进画舫。

“把姑娘都叫过来!”

杨束一张银票拍上桌,高声吼。

鸨母是认得人的,目光落在杨束脸上,腿肚子就是一哆嗦。

建安现在谁不知道定国王府的世子不光坏还染了疯病,一个不顺心就打人。

“世,世子。”

“快去快去,别让本世子久等。”杨束不耐烦的摆手。

鸨母不敢吱声了,忙去喊人。

“就这些?”

杨束盯着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眉毛竖起,“这种姿色,你也敢拿出来!”杨束一脚踹翻了小桌子。

侯周捂住脸,默默往一边挪了挪。

画舫里气氛压抑,姑娘们抖个不停,杨束凶名止啼,她们不怕是不可能的。

“世子,严令荣前段时间看上了一姑娘,听说长的极美,还没到手呢。”二筒往前走了走,嘿笑道。

“不早说。”

杨束眼神责怪。

“去去去,赶紧走。”杨束甩了把银票。

姑娘们小心捡起,连忙往外跑。

“还游什么,靠岸。”

看着杨束一行人离开的身影,鸨母扶着船门大口喘气,还好还好,就是踢了张桌子,没把她们扔下水。

这年头的生意,要命啊!

“杨束,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侯周提出告辞,杨束明摆着去抢人,他可不想搅和进去。

“爱回不回,别说我没带你享受。”

杨束心思明显飘去了西街,哪还管侯周。

见他放人,侯周都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去,生怕杨束喊住他,侯周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跑。

“本世子有这么可怕?”杨束扬眉。

车轱辘继续转动,西街住的都是贫民,离的有些远,一直到天黑下来,杨束才到地方。

“这家?”

杨束指着面前的小院子。

牌九点头。

“二筒,去,把门踹开。”

破旧的门,在第二脚就开了。

巨大的声响传进屋里,许月瑶面色一白,手上的碗一松,给许靖州补身体的肉汤啪的一声,洒了一地。

许月瑶想也不想就从后门跑,对方已经硬闯了,躲屋里就是给他便捷。

“世子,跑了。”

“跑了追啊!”杨束气急败坏,

许月瑶的反应无疑很快,但女子的体能哪及得上男子,她很快就被追上。

“救命啊!”

许月瑶大喊,但面对一群精壮衣着不凡的汉子,谁敢救她。

“接着跑啊!”

杨束把人从地上扯起来。

陌生的脸,让许月瑶愣了愣,不是严令荣?

“公子可是认错人了?”许月瑶抿着唇开口,心里抱着一丝期盼。

“还真是绝色啊。”杨束目光在许月瑶脸上流连,嘴角勾起淫笑。

“这一趟,不亏。”

“好好听话,敢寻死,本世子就让你哥哥给你陪葬。”杨束大笑着转身,扬声喊:“带上。”

“许姑娘,世子姓杨,你,顺着点。”牌九叹气,跟上杨束。

许月瑶瘫软在地,杨?世子?只能是定国王府了,这些日子,杨束的名字到处有人提起,许月瑶怎么可能没听过。

可她这几日根本没出门,怎么会招惹到建安第一纨绔。

许月瑶满眼绝望,定国王府可不是吏部郎中能比的。

她落到杨束手里,怕是再见不到大哥了。

……

“二皇子。”

许靖州行了一礼。

“本宫记得你,会试的策论,你写的极好,当入一甲。”郭启态度温和,示意许靖州坐。

许靖州抬起头,直视二皇子,“靖州想入二皇子帐下。”

“你要本宫做什么?”郭启端起茶水,浅抿了口。

“吏部郎中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当革职查办。”

郭启看向许靖州,好一会,他转了眸,淡淡出声,“回去等着吧。”

“多谢二皇子。”许靖州深深行了一礼,今儿后,他再做不了自己了。

“许兄,你可是回来了,出事了,令妹……”

孙浩话没说完,许靖州拔腿就往家跑。

看着狼藉的堂屋,许靖州眼睛猩红,“月瑶!”他冲进许月瑶的房间。

“她被定国王府的人带走了。”孙浩喘着粗气道。

“定国王府?”

“定国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带月瑶走?”许靖州面色难看。

孙浩同情的看许靖州,这届士子里,许靖州的文采最好,奈何家境贫寒,不肯低头,明明是同进士出身,却至今没有分配地方,好像被遗忘了。

“还能是为什么,被那位世子瞧上了。”

“杨束?”许靖州瞳孔放大。

“许兄,你去哪!别想不开,定国王府不是你能招惹的!”

孙浩追了两步,冲许靖州喊。

“驾!”

许靖州头巾歪斜,一路直冲二皇子府。


“春满楼。”杨束进车厢前,扬声道。

在陆韫身侧坐下,杨束打开折扇给她去热意,“成婚这么久,都没带你逛过,先尝尝春满楼的芙蓉鸡。”

“然后,我们去溪湖赏莲花,可好?”

陆韫应了声好,自然的把头靠在杨束肩上。

杨束将她揽进怀里,笑意深了几分,这样纯粹的男女之情,是他不曾感受过的。

一直玩到天黑,杨束才回去。

圣旨已经到了,和庞齐说的一样,中郎将。

老爷子就是给力。

冯家,冯柏一脸愤愤,“杨匹夫嚣张妄为,更是有造反之举,皇上不处置就罢了,还封赏了杨束!”

“他凭什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冯尚书看了眼冯柏,“心里不舒服?”

“有什么好比较的,不过是安抚杨廉。”

“以杨束的资质,别说中郎将,就是给他元帅之位,他又能构成什么威胁。”

“你的目光,不应该放在他身上。”

冯尚书语气浅淡,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

“儿子就是气不过。”

冯尚书闻言轻嗤,“杨家为了燕国牺牲了多少,区区中郎将,随便提一个杨家人出来,身上的功劳,都远不止。”

“杨束是废物,但他身后是杨家,什么样的封赏,他都受得。”

“若非杨家后继无人,杨束和清婉的婚事,我是真舍不得退啊。”

冯尚书放下书卷,“可惜杨廉老迈,杨家注定要覆灭。”

“别去招惹杨束,等老匹夫死了,再动手,他后院的人,一定处理干净。”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冯尚书眸底是漠然之色。

“儿子明白。”冯柏微低头,怒气已经散了。

一摊烂泥,再怎么铺路,他也成不了龙,徒增笑话而已。

二皇子府,郭启摩挲手上的扳指,他要能拿到杨家军就好了,何愁坐不上那个位置。

兵权,真是叫人眼热。

奈何定国王府是父皇的眼中钉,谁敢碰,一定是个死。

“都准备好了?”郭启看向底下的暗卫。

“一切妥当。”

“下去吧。”郭启眸色微暗,杨束大婚,定国王府总会有空隙。

“世子,何阶表忠心了。”牌九贴在杨束耳边低声道。

杨束没意外,他送去刑部的纸条,上面圈起来的人,无一遗漏都被逮了进去。

肥差里,有几个屁股能干净的,都不用细查。

相较杨老爷子杀的人,杨束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人当回事。

只要侵犯的不是自己的利益,上层的勋贵,压根不会干涉这爷俩,爱怎么闹怎么闹。

点了点桌子,杨束抬眸,“如此,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缓上几日,等建安水静了,让何阶去荣昌米行对面开个小铺子,卖米。”

“自己上门,可比不得别人上门。”

牌九看杨束,“世子,在荣昌米行对面卖米……,还是小铺子,你确定何阶卖的出去?”

“瞧着就是了。”杨束打开折扇,本想装个逼,但慢悠悠摇了两下,他加快了速度,这天越发热了。

待惯了空调,夏天对杨束就是折磨,奈何他是生意人,不是技术工,整不出空调。

“咱们府里存了多少冰?”

“一地窖。”

“那应该能度过酷暑。”杨束折扇缓了缓,要不够,到时候就制点,空调整不出来,冰块他还是可以的。

庆功宴上毒害定国王府世子,看在忠顺王爷辛劳多年的面上,皇帝没要郭子维的命,而是流放三千里,永禁卫戎塔。

对这个结果,定国王府似是很满意,一老一少都没再闹腾,消停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建安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杨束看着送来的喜服,怔愣了好一会,后天就是十一了。


杨束给许月瑶倒了杯水,“出发前,他雇佣了十个护卫,又跟着镖局,就是遇上山匪,也能够应对。”

“放心吧。”

许月瑶点了点头,起身收拾碗筷。

“我让牌九请了个先生,每日巳时,他会在汀兰轩授课。”

许月瑶往外走的脚步顿住。

门庭衰败,许家只供的起许靖州,平日,许靖州倒是有教许月瑶读书识字,但两人要兼顾生计,到底精力有限,许月瑶仅仅是会读写。

“有美相伴,本世子也能学的进去。”杨束戏谑出声。

这地方的历史跟地球完全不同,请个先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人家引经据典,你一脸懵逼,非常掉格啊。

最可怕的还是被骂了,以为人家在夸你,这将来要记上史书,得供多少人取乐。

吓唬孩子都不怕找不到故事,就那个杨束,你看看他就是不爱读书,惨的咧,别人指着他脑袋骂,他还呲着牙在那傻乐呢。

许月瑶没敢回头,怕杨束接着调戏她,端着碗走了,一路上,眉眼不自觉的弯下。

家里银钱有限,许月瑶再渴望读书,也开不了那个口,本以为会是一生的缺憾,毕竟她现在的年龄,不适合请先生了,该着手准备的是嫁衣。

嫁了人,读书就越遥不可及了。

“世子。”柳韵走进屋,一脸幽怨,“搞半天,你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对我不上心!”

“你这听墙角的爱好,就不能改改。”杨束在屋里慢走消食。

柳韵白他,“我有别的消遣?”

“急什么,后头有你忙的。”

“世子待我,隔了一层。”柳韵妩媚之色收了收,语气有些淡。

杨束停了下来,认真纠正,“不是一层,是好几层。”

柳韵脸黑了,“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提上了裤子就全然不记得欢好时的亲密无间。”

杨束笑了,柳韵确实是闲的难受,以至于要到他跟前拈酸吃醋,打发时间。

“难怪二皇子至今没动作,怕是还以为你对他死心塌地呢。”

柳韵抚弄手指,抬起眸,魅惑若狐,“世子这话叫奴家惶恐,奴家的身子,可是给了世子。”

“我只是帮二皇子管理倚红楼,别的,清清白白。”柳韵戳杨束的胸口,透着恼意。

“柳韵,你有没有过一刻,拿二皇子当依靠?”

话出口,杨束就摇头,他安排的那场刺杀,柳韵下意识就信了,但凡动了丝真情,都不会那么快做出决定。

柳韵看着杨束,神情一点点收敛,“大业面前,女子轻如柳絮,不值得动干戈。”

“世子的话,比二皇子要动听,可有朝一日,若我跟世子的利益相冲突,你也会毫不留恋的取我性命。”

“世子,我的忠心,取决于你手上的权势。”

“你若死了,当晚我就可以入他人床榻。”柳韵眸色平淡如秋水。

杨束眼帘微掀,柳韵有很多面,转眸间就能更换,流畅又自然,叫人难以分辨,但只有这面,才是真实的。

她不信男人,更不信真心。

在椅子上坐下,杨束轻缓出声,“柳韵,你对我,没那么惧怕了。”

像这种心里话,换之前,柳韵可是半个字都不会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我,还长着呢,足够验证我是花言巧语,还是肺腑之言。”

“不必把男人当衣服换,染病了,我可不治。”

“女子不是只能做附属品。”

柳韵扬唇一笑,坐上杨束的腿,“世子安好,我自不会动其他心思。”

环住杨束的脖子,柳韵吻了上去,“奴家虽不看重清白,但也不希望朱唇万人尝。”


“若他身体硬朗,会。”杨束靠着软枕,“可现在,定国王府将建安勋贵都得罪了,这样恶劣的环境,加上他亏空的身体,老爷子没法一步步引着我走。”

“既想活,我就得把控好身边的人。”

“要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再费心也是白费。”

“他不会干涉我身边人或事,除非那些老的下场。”

拍了拍床榻,杨束示意柳韵坐下,“继续吧,慌个什么,跟了本世子,本世子自会护你周全。”

少年处变不惊的脸,让柳韵有些愣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记忆里的人重叠,杨束在倚红楼说过类似的话,可那会,只让人觉得狂妄自大,不像如今,莫名的就让人相信,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御书房,皇帝目光沉冷,“你是说,瓜果酒水上都没毒?”

禁军统领点头。

“酒杯和酒壶可验了?”

“禀皇上,但凡杨束碰过的东西,太医都仔细检查了,并没发现杨束所中之毒。”

皇帝眯了眼,“那这毒,是怎么来的?”

“臣还在查。”禁军统领弯了腰,“杨束到政和殿后,接触的人着实太多。”

皇帝挥了奏折,声音冷冽,“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个人,你必须给朕找出来。”

“在庆功宴上下毒,他眼里当真是没有朕,没有燕国!”皇帝咬牙切齿,杀意凛冽。

将对杨老爷子的愤恨和惧怕,全算在了下毒之人身上。

得了皇帝的话,禁军统领没了顾虑,对参宴的官员,一个个排查。

杨束动作很快,当天就让人见了何阶,让他静等三天,看孙举是怎么进刑部的。

孙举就是同赵家勾结,封何家铺子,气死何阶母亲的县令。

将名字圈好,杨束把纸张给牌九,“将这名单送去刑部,多带些人,凶一些。”

纸上一共有十五个人名,大部分和熙王府有关联,杨束圈了十个,孙举就在其中,他倒是没攀上熙王府,但纨绔泄愤,哪能那么准确。

城门上的头颅还没取下来,几个小官吏,刑部甚至不会往熙王府递话。

“叫外面的人知道,我醒了,叫嚷着毒是郭陶下的。”杨束淡声道。

自顾不暇,熙王就更无心关注孙举等人了。

七品小官,在建安,连水花都冒不起来,这种小事,大家连扫都懒得扫一眼,完全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是。”牌九把纸折好收进袖子里,见杨束没有其他吩咐,他大步朝外走。

“世子。”

门外传来温婉的女声。

杨束扬了扬嘴角,可是来了,绞心毒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伤身是肯定的,必须好好补补。

府里厨子的厨艺……,那还不如喝药呢。

“进来。”杨束披衣到桌前坐下。

许月瑶端着汤盅,款步入内。

“香。”

汤盅一打开,杨束吸了吸鼻子,连声夸赞,拿起汤勺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

“你小心烫。”见杨束狼吞虎咽,许月瑶不由提醒道。

“坐,你炖的山药排骨汤,可比府里的厨子好太多了。”

杨束给许月瑶盛了一碗,接着埋头吃了起来。

少年眉目间的愉悦真实清晰,许月瑶抿唇笑,这会瞧着,当真容易满足。

“接下来,都得烦劳你了。”

擦了擦嘴,杨束到案桌上抽出张纸递给许月瑶,“不白吃,只要条件不严苛,你只需写在纸上,我就会兑现。”

许月瑶微愣,这个人越发难描述了,说他蛮横吧,他又知道付酬劳,说他有礼吧,许月瑶可没忘她是怎么到的定国王府。

“我大哥可安好?”

“他离了建安,我不好让人关注,但想来是顺利的。”


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皇帝驾崩了。

这变故,众人都呆住了。

杨老爷子最先把人认出来,脸皮子直抽,他这是把府里的金子都拿去融了?

二皇子敛了眸,遮掩眼底的冷意。

三皇子轻蹙眉,面上泛起不悦。

六皇子怒意升腾,杨老爷子要不在场,他非一脚踹过去,真是走运,居然只是甩下马背。

要踩上一脚,就不用看到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了。

武将们面面相望,自觉的移开眼,杨家满门英杰,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真不是叫人换了孩子?

金光太耀眼,杨束又垂着头,皇帝那个位置离的远,他眼睛眯了又眯,愣是没把人认出来,最后看向一侧的太监。

“定国王的孙子。”太监压着声道。

皇帝拧紧的眉松了松,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怎么了这是?”

殿内的人显然也被杨束搞懵了,他们偷瞄了眼杨老爷子,最后目光都落在杨束身上。

“郭陶欺负人,我请他喝喜酒,他直接就将我的帖子扔了,他们都瞧不起我,若我娶的是冯清婉……”杨束抽噎一声,拿手抹眼泪。

杨束话一出,殿内更静了,众人眼睛都不敢往皇帝那看了。

“爷爷,你不在家的时候,郭陶老打我,他骂我没爹没娘,说你早晚也死战场上,定国王府就该绝种。”

一殿的人大气不敢喘了。

郭陶面色剧变,忙跪下,“皇上,杨束胡言,我绝没说过这话!”

“父皇,郭陶向来有分寸,绝不会如此傲慢无礼。”三皇子看了眼杨束,出声道。

“皇上,我们确不曾听过。”官员们纷纷开口。

一面倒的指责,形势瞬间变了,杨束品行低劣,大家都是知道的,他的话,有可信度?不过是张嘴就来。

郭陶瞥了眼杨束,眼底划过讥讽,废物东西,打你又如何,继续叫啊,还是踹的少了。

杨束气的金片抖动,脸涨的通红。

“瞧见了,他们平日就是这么欺负我的!”杨束冲杨老爷子怒吼,“我不管说什么,他们都觉得是我错,别人欺辱我,也是我的错!”

“三皇子,你仁善,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不知道你和郭陶关系好!!”

“我和冯清婉才退婚,你就和冯家商量起了婚事!!!”

杨束声音凄厉,眸子怨恨的盯着三皇子,“娶啊!我到时一头撞死在三皇子府!我看你们这个婚怎么成!”

“还有你!”杨束怒指一个绯红官袍的官员,“我被郭陶从会芳阁二楼踹下去,肋骨断了两根,你就在场,继续为他证明啊!”

“你们,你们全部没实话!”杨束指着一众帮腔的官员,抱着头,嘶吼出声。

一看就是憋太久,心理承受不住,出了问题。

刚说了话的官员面色青红,哪想到杨束圣驾面前,敢这么闹。

三皇子脸色最难看,冯清婉娇躯直颤,怨愤的盯着杨束,她和三皇子并未有逾越之举,他自己不争气,倒怪上他们了。

“吼个什么,你一个废物,本就配不上冯清婉,除了逛青楼,斗蛐蛐,你还会什么?被打死也是活该。”六皇子一脸轻蔑。

“是,我活该。”杨束又哭又笑,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连同手一起揣进怀里,喃喃,“算了,说什么呢,反正也不会有人做主……”

“没人在我这边……”杨束不停摇头。

“打什么仗,我要有爹有娘,就不会被欺负了……”

杨束丢了魂魄般的往外走,弱小可怜又凄凉。

“皇上,这便是你说的照顾束儿?”一直没说话的杨老爷子,眸子扫向众人,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暴起的青筋,粗重的鼻息,无一不在彰显这位老元帅的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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