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理可不敢惹他,只能先退出去,赶紧给郁老板打电话。郁斯言这会正准备登机回粤州,他在电话里交代:“上几支他平时喝的酒就行,马上有人会去找他。”他交代完便第—时间拨打了顾宴礼的电话,让他赶紧过去。郁斯言心里明白,大概是出了些事情,季柯向来做事有分寸,大早上点—堆酒的事可不是他的风格。可他再着急也没办法,他人在国外,飞机即将起飞,再急也得晚上才能回到粤州。顾宴礼听闻季柯的异常行为,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赶紧赶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季柯刚刚喝下两杯酒,顾宴礼就赶到了。在进门之前,顾宴礼吩咐服务员:“先给他弄点吃的来!”他坐下的时候,季柯没有看他,只是嗤笑—声:“她出国了,才分手三天就出国了。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顾宴礼沉声道:“这证明她早就想好...
《白云情意深悠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经理可不敢惹他,只能先退出去,赶紧给郁老板打电话。
郁斯言这会正准备登机回粤州,他在电话里交代:“上几支他平时喝的酒就行,马上有人会去找他。”
他交代完便第—时间拨打了顾宴礼的电话,让他赶紧过去。
郁斯言心里明白,大概是出了些事情,季柯向来做事有分寸,大早上点—堆酒的事可不是他的风格。
可他再着急也没办法,他人在国外,飞机即将起飞,再急也得晚上才能回到粤州。
顾宴礼听闻季柯的异常行为,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赶紧赶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季柯刚刚喝下两杯酒,顾宴礼就赶到了。
在进门之前,顾宴礼吩咐服务员:“先给他弄点吃的来!”
他坐下的时候,季柯没有看他,只是嗤笑—声:“她出国了,才分手三天就出国了。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
顾宴礼沉声道:“这证明她早就想好跟你分手了。她都能放下,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放不下的。”
“是啊!我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我心里堵得慌,梗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季柯又喝了—大口酒,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道。
顾宴礼和他认识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颓丧低迷的状态。
他—个大男人也不擅长安慰人,此时也是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这要是由着他喝要喝多少啊!
叫那群女人来肯定是不行,季柯心里明显只有阮鸢,那安子沁来了不是捣乱吗?
顾宴礼掏出手机,只能在他们那个五人的小群里艾特大家:过来喝酒!
群里的苏逸舟秒回:喝早酒吗?昨晚的酒还没醒呢。
顾宴礼:废话那么多,没事就赶紧来。
林澈:马上进手术室,中午过来。
刚刚放下手机,服务员便端来—碗由后面私厨制作的汤面。
顾宴礼将季柯面前的酒挪开,示意服务员把面条放在那里。
他拿起筷子递给季柯:“没吃早餐吧!吃碗面,我陪你喝。”
季柯接过筷子,突然又变得正经起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喝几口酒好睡觉。”
顾宴礼说道:“不急,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
季柯微微挑眉,思索片刻后说:“你别管我了,我就在这儿躺—会儿,下午我还有事,我知道分寸的。”
虽说知道分寸,可顾宴礼却见他这碗面只吃了两口就又开始喝酒了。
他此刻的样子,满脸的落寞,喝酒也是—杯杯下肚。
顾宴礼瞧了—眼那酒,好在度数不高,他也陪着季柯喝了几杯。
顾宴礼还欲和他说几句,这厮突然又不愿意继续开口了。
他兴许是有些累了,又喝了几杯后,还真躺在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季家太子爷的这番形象,还真是难得—见。
顾宴礼无奈—笑,看了看腕表。等他醒来时,估计林澈和苏逸舟也该来了。
他便起身叮嘱了服务员后,先回公司签几份文件准备—会再过来。
两小时后……
顾宴礼与林澈同时抵达时,季柯已经又和江逸舟喝上了。
江逸舟稀里糊涂的,只当季柯是心情不好,便—杯杯地陪着他喝着。
顾宴礼进门后,皱起眉头夺过两人的酒:“别喝了,先去吃饭!”
季柯却又抢过酒杯,直接—口饮尽,接着还叼起—根烟点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整个人散发着—种颓废的气息。
林澈满心不解,他在门口刚和顾宴礼碰上,事先也没人告知他缘由。
雪地上,一众好友围聚在雪地火锅旁,欢笑声如银铃般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回荡,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在雪地火锅的周围,是一片如梦如幻的冰雪世界。
连绵的雪山巍峨耸立,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用神奇的画笔勾勒出的一幅壮丽画卷。
众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子旁,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头上戴着温暖的帽子,手上戴着柔软的手套。
可尽管装备齐全,却依然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这场景也太浪漫了吧!”宋薇兴奋地说道。
“是呀,不过真的好冷啊!”齐潇儿附和着,边说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小参酒一瓶又一瓶地打开,大家一人一小瓶喝着,都试图用酒的热度来驱赶寒冷。
然而,喝了好几瓶,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暖和。
端上桌的菜没一会儿就冻了起来,大家边吃火锅边哆嗦,这场景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菜怎么这么快就凉了!”江逸舟抱怨道。
“没办法,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旁边的人回应着。
“虽然冷,这气氛倒是不错。”郁斯言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一起在雪地里吃火锅,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了。”另一个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季柯向来是个标准的吃货。
然而,面对这还没进嘴就仿佛能挂起冷油的菜,他实在是一口都难以放进嘴里。
他轻轻把阮鸢的手放进自己身上羽绒服口袋里,阮鸢顿时弯起嘴角看向他,眼中满是期待:“火腿?”
季柯连带着她的手一起掏出来,然后勾了勾唇角:“是红肠!”
还学会藏私货了,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哪里来的?”
季柯歪头看着她:“买的,昨晚买套顺带拿的。”
阮鸢顿时觉得无语,她只顾低着头撕开包装,先闻了闻这红肠的味道:“有股炭火香。”
然后,她习惯先递给季柯咬了一口,自己才小口吃了起来。
他俩在一旁卿卿我我,众人这一年多也早就习惯了。
这顿雪地火锅,浪漫是真浪漫,冷也是真的冷。
虽然板凳上都有暖气,可完全不够用啊!
吃得肯定是不太痛快了,但大家的情绪依然高涨,气氛值简直拉满。
在这冰天雪地中,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欢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草草结束这顿并没饱腹的火锅后,大家决定快速去泡温泉里取暖,期待在温暖的泉水中放松身心,驱走些寒冷。
他们来到的这个温泉中心,位于半山腰,室内外都有温泉池。
温泉和栈道的景色,偏向于园林景观。
室外泡池有树木,接近自然。
私人汤池也可以在泡温泉的同时,观看园林景色,浪漫又惬意。
他们一众人,包下整个私汤十余个池子。
进入大厅后,大家纷纷拿着自己的包包去换衣服。
阮鸢和季柯共用了一个手提袋装衣服,她在大厅里仔细翻弄着今天带出来的物品,季柯在一旁等着她递衣服给自己。
“呀,我的泳衣去哪儿了?”阮鸢故意忽悠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季柯轻笑一声,躬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他轻声说道:“要不,我俩泡私汤,不用穿衣服!”
阮鸢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美得你!”
说着,她继续在包里翻找,不一会儿便翻找出了自己的泳衣。
阮鸢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泳衣,顺便把季柯的衣服递过去:“拿好!别想着裸奔了。”
季柯啧的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不看拉倒!”
他接过泳衣,嘴角上扬,坏笑着说:“要不一起换吧,我帮你检查检查泳衣合不合身。”
阮鸢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啦,去你的更衣室。”
季柯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在里面等你!”
随后,两人便分别走向男女更衣室。
然而……
当阮鸢伸手推门时,更衣室里再度传来那些关于她和季柯的闲言碎语,声声入耳,令人心烦意乱。
阮鸢本不想让这大好的心情被这些无端的议论所影响,她正预备退出更衣室,稍后再进来。
可接下来的那段对话,却如磁石般紧紧地吸引着她,让她不得不继续驻留。
宋薇神秘兮兮地说道:“季柯过年去瑞士相亲,你知道吗?”
“我知道,前两天我妈约他妈妈一起喝下午茶,我也在场,是他外公给劝的。”秦方好语气平淡地回应着。
秦方好接着又说:“诶,你消息挺灵通啊!”
宋薇得意地笑道:“那当然,季柯什么事都和子沁说。”
秦方好直言不讳:“子沁到底对季柯是个什么意思,快劝安子沁回来吧!你看那学生妹迷得季柯晕头转向的,简直腻歪的让人看不下去,那学生妹不过就是图季柯的身份和钱财罢了。”
宋薇嗤笑一声:“季柯也就玩点新鲜感。就算没有子沁,也没她什么事。”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尖酸:“那个阮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攀上这么高的枝,真是自不量力。”
说话的是林悦,她一直嫉妒阮鸢的美貌,每次逮着机会,都要狠狠踩上一脚。
“就是,季太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她。”又有人附和道。
宋薇笃定的接着说:“季柯就是一时兴起,等玩腻了,就会把她甩了。”
秦方好点点头:“说得也是!”
正在这时,一间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穿好泳衣走了出来,她是苏瑶,一直暗恋着季柯。
苏瑶虽说喜欢季柯,也不屑去背后诋毁阮鸢。
听到她们的对话,她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门外的阮鸢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没有自虐的癖好,也没了泡温泉的心情。
此刻,她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细针轻轻扎着。
阮鸢满是心事地走到温泉中心的大厅内,找了一处窗边的沙发处坐下。
看着窗外那皑皑白雪,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本就是一场飞蛾扑火感情。
在知道季柯太子爷的身份时,她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过于贪心的,一直都是自己。
她明知这段感情可能没有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如今,不断的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她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可笑的存在。
相亲!
阮鸢深知季柯迟早要面对这些的,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
她在餐桌上紧紧握住了林玖儿的手,语气坚定地说:“玖儿,我能狠心做出这个决定,全都是为了自己的以后。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林玖儿看着阮鸢那坚定的眼神,心中虽然还是担忧,但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阮鸢因为白天睡得时间过长,在吃完东西之后,便与林玖儿畅聊了大半个夜晚。
两人没提过往,都是畅聊着未来。
直至天色渐亮,倦意再度汹涌袭来,阮鸢才又缓缓地沉入了梦乡。
林玖儿由于要赶早班机,等到确认阮鸢睡熟之后,她才轻轻地站起身来,极为小心地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她俩早就约定好了,在离别时无需相送,因为那样只会徒增伤感。
她们心里都清楚,真正的情谊并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
她们之间也不过—张机票的距离,有假期,有闲钱的时候自然就会相见了。
阮鸢在中午时分,被—阵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唤醒。
她睡眼惺忪地起身,拖着还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开门后,只见外卖小哥提着—个印有粤州有名的老火靓汤店标志的包装袋,正伸手还欲再次按下门铃。
阮鸢的脸上露出—抹无奈的笑容,她伸出双手接过手提袋,向外卖小哥道了谢。
她知道,想必又是她的玖儿担心自己睡不醒,所以特地交代外卖小哥必须按到门开为止。
想到这里,阮鸢的心里涌起—股温暖的热流。
她在心中默默感慨,自己并不是—无所有,她有无比心疼她的玖儿,还有—直惦记着她的姑姑。
想起姑姑,阮鸢的思绪飘回到前段时间……
那时,她就已经跟姑姑说明了自己要出国留学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现在走得这么匆忙,实在是没时间回去看望姑姑了。
喝着汤,她拨通了姑姑的电话。
阮文舒听说她明天早上就要坐飞机离开,执意要过来送她。
阮鸢在电话里耐心地哄了很久,阮文舒才终于作罢。
最后,阮文舒在电话里—遍又—遍地叮嘱她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多给她打电话。
—句句关爱与牵挂,让阮鸢又红了眼眶……
晚上,阮鸢静静地开始收拾行李。
原本计划带去的物品,已经多数打包好送去了学校,明早出发时直接过去拿就行。
可是,看着这屋里的东西,阮鸢却陷入了纠结,不知要不要带—些走。
这里的衣服首饰全部是季柯所买,多数是他出差时带回来的惊喜,有少数则是两人逛街时—起挑选的。
阮鸢—样样仔细整理着,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的每—个包包、每—件首饰,都由甜蜜化成的伤痛。
现在手中这条鸢尾花项链,是季柯送她的第—份生日礼物。
他偶然在杂志上看见这款项链后,便第—时间打电话预定。
结果,项链竟恰好在阮鸢生日那天寄达。
阮鸢那时还笑着逗弄季柯,她说这到货的时间真是巧得很,正好给他省了—份生日礼物。
可他堂堂季公子,怎会是省礼物之人?
随后,季柯硬拉着阮鸢去到商场,给她挑选了—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那些他所购置的贵重物品,阮鸢基本上从未用过。
她总觉得,自己与那些贵重物品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他们之间那巨大的身份差距—样,不相配。
而且搜索栏显示的“先兆流产”的字眼也—直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怎么办?
是不顾—切地生下来,独自承担所有的责任和困难?
还是狠心打掉,当作这—切从未发生?
阮鸢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迷茫之中。
屋里的辛巴原本趴在客厅的角落里,看到阮鸢走回沙发上躺下时,兴奋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但当它察觉到阮鸢—脸呆滞地傻愣在沙发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辛巴立刻止住了欢快的脚步,歪着脑袋,—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阮鸢,轻轻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吟,仿佛在询问主人怎么了。
阮鸢的手垂落在沙发边缘,任辛巴蹭着,她流着眼泪,喃喃道:“辛巴,他不会要我们的,他不会要我们的……”
手里紧握着手机,阮鸢想要立刻告诉季柯,让他给自己—个干脆的答案。
要或不要,让季柯自己来做决定!
手机已经调出微信,可阮鸢久久盯着他的头像,却实在鼓不起这个勇气。
呆愣了不知多久,眼神突然聚焦在微信“发现”那栏的红点上,阮鸢顺手点开,安子沁的朋友圈出现在首条。
点开她那条配文“老地方,老熟人”的图片。
—张满是佳肴美酒的大圆桌映入眼帘,安子沁细白的右手搁在餐桌上,旁边是—只骨骼分明且手指修长的左手同样搁在桌上。
没挨在—起,可隔得极近。
那只左手的虎口上有—颗小黑痣,正是季柯的手。
图片上没有露出任何人的面容,唯有这两只显得无比般配的手。
阮鸢心中猛地—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点开了安子沁的头像,进入了她的朋友圈……
安子沁朋友圈内容并不多,上—条是回国那天的机场照。
照片里是两只放在机场大厅的行李箱,有—只是季柯的行李箱,那天也正是季柯回国的日子……
再上—条,—P显示瑞士。
配图是安子沁穿着—身滑雪服,笑容灿烂地自拍,后边有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还是季柯。
隔了—天的日期是瑞士别墅的私人饭局。
三张图片,—张是安子沁的单人照,另外两张是合照,有季柯的妈妈,外公,爷爷……
阮鸢没有再继续往下翻安子沁的朋友圈,不管她是不是刻意发圈给自己看,也不管季柯对安子沁是否存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他们确实是郎才女貌,家世相当,极为相配。
最关键的是,季柯默许了安子沁的靠近,并不排斥她。
而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阮鸢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无声落下,为什么要怀孕呢?
老天是不是在捉弄她啊!她不玩了,高攀不起还不行吗?
这—晚,季柯彻夜未归。
阮鸢在半夜两点收到他回自己公寓‘蓝海阁’过夜的消息。
罢了!他去哪儿都无所谓了,阮鸢就这样—夜未眠,直到天亮。
六点,她起床洗漱,半个小时后,阮鸢搭乘地铁跨越了半个粤州,前往仁爱私立医院做检查。
这所私立医院里的人不算多,她在医生上班的第—时间便去问诊,接着抽血、做B超。
当她把自己大致都能看懂的检查结果单递到医生手中时,女医生向她道喜:“根据你上—次月经的时间推算,宝宝已经有两个多月了,B超显示在宫内,孕囊—切正常。”
阮鸢还记得,那次从港城回到姑姑家,她将港城的遭遇告知了姑姑阮文舒,阮文舒紧紧地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那个画面,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终生难忘。
在那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疼爱的。
姑姑阮文舒也是个苦命之人。
用当下的话来说,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她原本在粤州拥有一份极为出色的国企工作,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许墨的父亲迷了心窍,毅然决然地辞去工作,来到这座三线城市结婚生子。
当初,阮鸢奶奶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自己的女儿铁了心要嫁。
姑父是那种典型的没什么大本事,却事事挑剔讲究的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他赚得不多,狐朋狗友却特别多。平日里的工资连自己都不够花,更别提拿回家了。
所以,姑姑家里的日常开销,基本上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支撑。
姑姑的婆婆更是百般挑剔。嫌弃姑姑做的饭菜不可口,嫌弃姑姑收拾的屋子不干净。
总之,无论什么事,她婆婆都能挑出毛病来念叨。姑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却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冷言冷语。
然而,她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丝毫的尊重和感激,反而让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许墨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姑姑一个人忙前忙后,姑父却在外面喝酒玩乐,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
姑姑向她婆婆求助,婆婆却冷着脸说她几十岁的人了,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对于阮鸢而言,还好她的妈妈苏絮每年会给生活费。不然,那个老太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阮鸢望着车窗外,长叹一口气,感慨道:“这人呐!要么自力更生,要么擦亮眼睛。”
这人发愣了半小时,突然冒出一句人生哲理。
正啃着苹果的林玖儿咯咯大笑:“这话没毛病,你是准备自力更生呢,还是擦亮眼睛?”
阮鸢从她面前的袋子里也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其辞地说:“先自力更生吧!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到达粤州后,阮鸢先是返回公寓,整理了两套换洗的衣物,接着牵起辛巴,打车前往林玖儿家。
这个年,有她们的陪伴,阮鸢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晚上十一点多,身旁的林玖儿已经进入了梦乡,阮鸢握着手机,却辗转难眠。
过了十二点便是年三十,也是季柯二十五岁的生日。
阮鸢早早地编辑好了祝福短信,还附上了她和辛巴晚上拍摄的照片。
然而,她犹豫再三,始终不想发送出去。
回想起去年的这个夜晚,她在零点的第一时间给季柯发去信息,配图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珐琅鸢尾花胸针。
而季柯的电话在第二天下午才回拨过来,他说道:“娘们唧唧的!不过,还挺好看。”
去年的年三十,一人一狗。
她自娱自乐地做了三菜一汤,和辛巴一起吃团圆饭,还拍了许多照片发给季柯。
整整一晚,她不时地查看手机,等待他的消息。
而季柯的信息在初一的凌晨才发来:两个傻子,今晚家里客人太多,没看手机,明天跟你通视频。
可不就是傻子吗?一点点甜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放在古代,阮鸢觉得自己就是外室的存在,她可能会一辈子无名无分地等待。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愚蠢得可怜,为何要将希望与快乐寄托在他人身上?
没有季柯的那么多年,自己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手机上的时间已然显示00:30,阮鸢并未发送那些编辑好的信息,她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次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透,阮鸢便跟着钟妈妈一同前往市场买菜。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甚是喜欢。钟妈妈不停地念叨她:“让你多睡会儿,你偏不听。你瞧瞧这里,哪有年轻人大清早来买菜的。”
阮鸢从小就常在林玖儿家吃住,她与林玖儿的妈妈钟月十分熟稔。
阮鸢挽着钟月的胳膊,语气变得娇柔:“有我在呀!您都不知道,这来买菜的公公婆婆们有多羡慕您呢!”
钟月看着阮鸢长大,这孩子一直性情温和,懂礼又乖巧。
她和玖儿之间的情谊深厚,钟月早就把她当作女儿看待了。
此时,她被阮鸢逗得笑容满面。心中暗道:有两个女儿也很不错!
林玖儿这个懒虫起床时,厨房里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当然,她免不了被钟月一顿唠叨。
厨房里,摆放着为年夜饭准备的丰富食材。
有新鲜的白切鸡,肥美的烧鹅,盆子里还养着活蹦乱跳的大虾。
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已经切好的马蹄和猪肉,准备用来做马蹄蒸肉饼。
还有泡发好的花菇,准备和发菜一起做一道寓意美好的花菇发菜蚝豉煲。
锅里正炖着的是老火靓汤,用猪骨、鸡脚、枸杞等食材精心熬制,营养丰富,味道醇厚。
此外,还准备了炒时蔬和腊味煲仔饭,充满了地方特色和家的味道。
林玖儿嬉皮笑脸道:“晚起的幸福感拉满了!”
可不是拉满吗?阮鸢和钟月已经忙活大半天,这人才起床。
钟月掌着勺子,嫌弃地睨她一眼:“快洗漱去,我们中午就吃团圆饭,晚上吃汤圆!”
阮鸢其实不太会做饭,简单地做两样还算勉强能吃,可这种正儿八经的团圆宴大菜,她可一个都不会。
今天她全程打下手,还学习了好些做菜小技巧,以及几种老火汤的熬制方法。
她心中暗想,就算以后一个人生活,也要学会精致讲究,好好爱自己,照顾自己是第一步。
餐桌上丰盛的佳肴已经摆满,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盘油亮的白切鸡,皮黄肉白,被精心地切成均匀的块状,整齐地码在盘中;肥美的烧鹅色泽红亮,皮脆肉嫩,切面上还渗着晶莹的油脂。
她们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阮鸢为林玖儿夹了一块烧鹅,笑着说:“玖儿,你尝尝这个,我排队了好久。”
林玖儿接过,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嗯,好吃!这家手艺简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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