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三秋肝继的女频言情小说《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叶三秋肝继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啵啵呆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晓云一家三口左拥右护扶着陆钊去了卫生院。大院里面有看病的地方,是组织上专门为住在这里的军人和家属们配备的。卫生所院离陆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一家四口一离开,家里一下子冷清了。陆思年勾唇笑了笑,这个生日过的真特么的难忘,对吧!别人难不难忘他不能保证,老家伙一定很难忘!就是可惜,老家伙承受能力太差了,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剩下的三位呢,人都跑完了!没意思!扫兴!陆思年丝毫不担心陆钊的情况。都说祸害遗千年,陆钊这个祸害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死去。呵,人家心里的牵挂多着呢,怎么甘心早早的死去。碍眼的人一走,陆思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他悠悠哒哒的走进厨房,将王晓云母女俩热好还没来得及端上桌的饭菜端到外面餐桌上,一个人独享了这顿专门...
《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叶三秋肝继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王晓云一家三口左拥右护扶着陆钊去了卫生院。
大院里面有看病的地方,是组织上专门为住在这里的军人和家属们配备的。
卫生所院离陆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一家四口一离开,家里一下子冷清了。
陆思年勾唇笑了笑,这个生日过的真特么的难忘,对吧!
别人难不难忘他不能保证,老家伙一定很难忘!
就是可惜,老家伙承受能力太差了,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剩下的三位呢,人都跑完了!
没意思!
扫兴!
陆思年丝毫不担心陆钊的情况。
都说祸害遗千年,陆钊这个祸害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死去。
呵,人家心里的牵挂多着呢,怎么甘心早早的死去。
碍眼的人一走,陆思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悠悠哒哒的走进厨房,将王晓云母女俩热好还没来得及端上桌的饭菜端到外面餐桌上,一个人独享了这顿专门为老家伙准备的大餐。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自然清楚。
今天是老家伙的生日。
每年老家伙生日这一天,都要求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这个破规矩好像是王晓云那毒妇进门的时候开始有的。
离谱的是,这一破规矩竟然坚持了十几年。
有时候他都想大义灭亲去举报老家伙在家搞资本主义的做派。
这年头,对个人作风抓的严,不允许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奈何老家伙的身心早已经被大中小三个贱人腐蚀完了。
觉得这一天对他特别重要。
每年都在沾沾自喜的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终是没踏出举报的那一步。
家里要是出了个资本主义做派的儿子,对老爷子的仕途势必会有影响。
但他又看不得老家伙开心。
所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闹出一些事来。
可即便是他每年都要闹一出,他们每年还是坚持做自己的。
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光特么恶心人了!
但愿这次能让老家伙长点儿记性吧。
不然……
陆思年吃完饭,餐桌也没收拾,拍拍屁股出了家门。
在外人眼里,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顶着纨绔的名声,方便他干一些事。
这也是这么多年,大中小三个贱人故意在外人面前败坏他的名声,他没出手的原因。
陆思年径直去了魏家,他轻车熟路的走到魏家院子后面,朝着二楼最右边的方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五分钟后,魏平安在魏父骂骂咧咧的怒吼声中跑出了家门。
陆思年已经从后院转到了前院。
他不躲不闪,就那么水灵灵的朝魏平安迎了上去。
“你家老顽固又骂你了?”他嘴角带着混不吝的笑,看笑话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魏平安早已习惯了陆思年这狗东西的恶趣味。
明明跟他一样,都是大院出了名的纨绔、同样不得亲生父亲的喜欢,他还有脸笑话他?
魏平安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大剌剌道,“他要是那天不骂我,我还不习惯呢。”
陆思年突的停了下来,他一脸严肃的盯着魏平安看了几秒,魏平安被看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陆思年这狗东西贱归贱、腹黑归腹黑,但人家长了副人畜无害的好相貌。
被他这么盯着看,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但魏平安了解陆思年的真面目,片刻的不好意思后,他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思年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魏平安,你丫的真贱呐!”
还一天不被骂他就不习惯!
MD,他都快赶上大中小三个贱人了。
贱,真特么贱!
跟他做朋友、忽然就有些晦气了。
晦气的魏平安:“……”他就知道这狗东西没憋好话!
他不服气的怼回去,“大哥别说二哥,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记得今天是你家老家伙的生日吧?
怎么?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哪里吃了亏,被赶出来了?”
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狐朋狗友,戳心窝子的话一个说的比一个狠。
陆思年得意的挑了挑眉,“不好意思,你美好的愿望要落空了,大中小三个贱人可没空给我找不自在!”
魏平安顿了下,随即乐了,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一脸的八卦,“你把他们怎么了?快说说!”
陆思年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我是好人,你别污蔑我”的表情,嘴上义正严辞道,“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魏平安撇撇嘴,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
陆思年抬脚照着魏平安的大腿就是一脚,“小爷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我说没做就是没做。”
魏平安早在陆思年抬脚的瞬间就挪到了边上,他摸摸鼻子,“没做就没做呗,这么暴躁干什么?”
“不过,你不在家为你家老家伙“过生日”,你跑来找我干什么?”过生日三个字他咬的特别重。
陆家的事情,做为陆思年的“狐朋狗友”,魏平安自然是知道的。
同样的,他家的破事陆思年也都知情。。
每一年的这一天,陆思年都会发疯搞砸陆钊的生日聚餐。
这次这么安静,他还怪不习惯的!
陆思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突的轻笑出声,睨了魏平安一眼,声音愉悦,“老家伙人都不在家里,我怎么为他过生日?”
魏平安怀疑的看了眼陆思年,“你家老家伙不在家?”说罢,自己先否决了,“不应该啊,他不是特别在意今天吗?”
陆思年双手插进兜里,勾唇浅笑,“他这会儿没意外的话,应该在卫生院吧!”
魏平安一顿,随即了然道,“在医院?你又气他了?”
陆思年笑笑没说话。
魏平安:“……”还是他陆哥牛啊!
同样是不受亲生父亲待见的儿子,他就没本事把自家老顽固气进医院!
“老爷子不在,你就不担心大中小三个贱人借着你家老家伙进了卫生院算计你?”魏平安知道王晓云母女俩的真面目,他有些担心陆思年。
陆思年轻笑一声,满脸的不在意,“这些年她们算计我还算计的少吗?”
魏心安总感觉这次的算计会跟以往不一样。
以前有陆家老爷子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多少会有些顾忌,就算有坏心思,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这次偏逢陆家老爷子不在家……
“你还是注意点儿吧,你家老爷子不在家,她们就少了一份顾虑,你在你家老家伙心里又没多少位置,这次还把老家伙气进了卫生院,我怕他们会使大招对付你。”魏平安不放心的提醒道。
到底是从小一起被人嫌弃大的难兄难弟,他是最不想陆思年出事的。
陆思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上心的。”
看陆思年听进去了,魏平安没再说什么。
陆钊这边。
王晓云母子三人扶着陆钊刚出院门,就跟隔壁院子里出来的王政委媳妇儿牛爱玲碰上了。
两家是邻居,陆家的情况牛爱玲是最清楚不过的。
前面她出来的时候,听到陆家有争吵声,隐约还听到了陆钊的吼声。
能让陆钊动怒的,只能是陆家那个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大儿子了。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走过来关心道,“晓云,你家老陆这是怎么了?”
听到牛爱玲的声音,王晓云心里一喜。
她正发愁要怎么把今晚陆思年气亲生父亲发病的事宣传出去呢,就碰上了大院出了名的大喇叭。
真是天助她也。
她强扯出一抹笑,“我家老陆心口有些不舒服,我跟孩子们带他去医院看看。”
大院的人都知道陆钊有心口疼的毛病,也知道这毛病是被陆思年这个亲儿子硬生生气出来的。
牛爱玲也没多问,她眼睛看着眼前的四人,故作疑惑的问道,“小年那孩子没在家吗?”
王晓云暗赞牛爱玲上道。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小年……小年在家呢,他……他有事要忙。”
牛爱玲撇撇嘴,什么事能比亲爹还重要?
陆钊都半死不活了,陆思年还有心思忙自己的事儿?
王晓云这女人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有说服力的。
但凡她说一句,陆思年不在家,她都会信了她的鬼话。
眼睛再次扫了一眼苍白着脸,好似随时都能去见阎王的陆钊,牛爱玲就明白了王晓云的用意。
心里啧啧两声,王晓云这女人还真是手段高明。
她刚刚这话听在陆钊耳朵里,是在为陆思年找补。
实际上,话里话外都是漏洞。
但凡长有点儿脑子的人都能听出不对劲儿。
偏偏她就是那个长脑子的人。
但她乐得看陆家的笑话,王晓云和陆思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状似不经意的说,“什么事儿能比自己的亲爹还重要?”
被陆铭扬和陈慧茹扶着的陆钊心口一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王晓云讪讪一笑,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
“嫂子,不好意思,我家老陆心口疼的厉害,我们就先带他去医院了,等有时间我们再聊。”
牛爱玲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王晓云一家四口走远的背影,爱玲玲转身进了旁边另一家的院子。
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知道的事情要是不说出去,她晚上肯定会睡不着觉的。
不到半个小时,有关陆思年把亲爹再一次气进医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院。
“晓云,委屈你了。”想到刚刚妻子在外人面前还在为了那个混账玩意儿遮掩,陆钊替妻子感到不值。
王晓云扯了扯嘴角,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虽说这次的事儿小年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但他到底是咱陆家的孩子。
自家孩子,不护着他,难道要我在外人面前说他的不是?
那我成什么人了?”
妻子的善解人意让陆钊心里很舒服,就连心口也没那么疼了。
“晓云,谢谢你。”
王晓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陆钊示意陆铭扬和陈慧茹放开他的胳膊,他走到王晓云身边,跟她齐步,脸上闪过一抹坚定,像是做了某个决定。
他道,“晓云,我知道你善良,一直以来,把那混账东西都是当成亲儿子来对待的。”他满眼心疼的看着王晓云,“可我也不能让你一直受委屈,这些年,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说到这他顿了下,认真道,“以后你别再管那混账东西的事儿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让他自己去解决。”
在陆钊的记忆里,每一次陆思年惹出来麻烦,都是王晓云这个当后妈的在忙前忙后的想办法解决。
虽说最后都是老爷子出面才解决的,但晓云的辛苦他看在眼里。
他今晚算是彻底看清了那混账的本性,那就是个没心没肺,养不熟的白眼狼。
以后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王晓云心里一喜,嘴上却是,“说什么胡话呢,在我心里,小年跟铭扬一样,都是我儿子,虽然他不认我,也没把我当妈,但我一个做长辈的,还能跟他一个孩子计较?”
一旁的陆铭扬适时来了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二十岁的孩子。”
陈慧茹赞赏的看了一眼陆铭扬,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扯了下陆铭扬的袖子,并警告十足的喊了声,“铭扬。”
陆铭扬这次却没听陈慧茹的话,他不服气的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陈慧茹一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为难样、她求助的看向王晓云。
王晓云刚要开口,就被陆钊抬手制止了,“铭扬说的没错,那混账东西确实不是小孩子了,你听我的,以后别再管那混账东西了,让他在外面吃些苦头,他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能看到你的好,理解你的不容易。”
王晓云为难道,“可小年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委屈,这样不好吧?”
陆钊一听气笑了,“有什么不好的?他已经二十岁了,又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子,比他小的铭扬都能吃苦,他一个当哥哥的怎么就吃不了苦了?
我看他那一身的臭毛病,都是被老爷子惯出来的。
正好趁着老爷子这段时间不在家,好好改改他的臭毛病。”
王晓云心里差点儿乐出了土拨鼠叫,面上还得继续装,她面露为难,“可是……”
一旁的陈慧茹适时出声打断了她。
“妈,我觉得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小年弟弟年纪不小了,再让他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就听爸的。
你也别担心他会吃不了苦,以前我们老师说过,人的应变能力都是随着环境变化的。
小年弟弟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他的应变能力比我跟铭扬强多了。”
陆钊赞同的点点头,“慧茹说的没错,你就别操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王晓云还是不放心。
陆钊有些头疼,他求助的看了一眼继女。
陈慧茹给了陆钊一个放心的眼神。
“妈,你还记得舅舅家的娇娇吗?”
王晓云立马明白了陈慧茹的用意,心里暗赞闺女脑瓜子好使,嘴上配合道,“当然记得,怎么忽然说起娇娇了?那丫头近期联系你了?她在乡下过的怎么样?”
陈慧茹笑道,“前两天我收到了她的信,娇娇说她在乡下过的很好,每天过的都很充实。
娇娇以前可是被舅舅舅妈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下乡前,舅妈还担心娇娇受不了乡下的苦。
事实证明舅妈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现在在乡下,不仅能吃苦,还能苦中作乐,感悟出许多人生的小哲理呢。
娇娇一个女孩子都能吃的了苦,小年怎么说都是一个男孩子,他肯定比娇娇厉害。
你啊,就别担心了。”
说罢,她朝陆钊眨了眨眼。
陆钊愣了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他朝着王晓云看过去,果然看到王晓云犹豫了,也没再反驳他的话,
他朝着陈慧茹举了个大拇指。
还是慧茹这招有用啊!
陆钊知道王娇娇,她是王晓云的小侄女,小时候还来过陆家呢。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没来过家里。
他听妻子说过那姑娘响应上面的号召两年前下乡去了。
当时他就想把陆思年那小子也送到乡下去,好改掉他一身的臭毛病。
奈何老爷子说什么都不同意。
再一次从陈慧茹口中听到王娇娇的名字,还听到她在乡下过的很好,陆钊想让陆思年下乡的心思又活了。
与其让那混账东西待在帝都继续惹是生非下去,还不如送他去下乡改改臭脾气。
正好老爷子这段时间不在家……
陆钊心里的某些想法在蠢蠢欲动!
不过他没跟王晓云说自己的打算,怕王晓云到时候不同意。
但就是得不到爷爷的喜欢。
同样是陆家的孩子,爷爷凭什么只对陆思年好。
他不甘心!
妈说的对,只要陆思年在家里一天,他就别想得到爷爷的爱和关注。
从他懂事起,他就盼着陆思年消失。
他盼了这么多年,陆思年终于要离开家了。
只要陆思年离开,以后陆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爷爷的目光也会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么想着,陆铭扬嘴角咧的更大了。。
白文杰看着陆铭扬越扯越大的嘴角,不动声色的问,“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开心?”
陆铭扬故作神秘道,“等过几天再跟你说!”
陆思年一天没下乡,他要下乡的消息就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白文杰知道陆铭扬的性子,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不管怎么问他,他都不会说。
他要是再问下去,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和怀疑。
但他又答应了魏平安……
白文杰眸子沉了沉,心道,看来得由他自己来猜了。
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试探的问,“是不是跟你那个不学无术的哥哥有关?”
作为陆铭扬的好朋友,大家又都在一个大院住着,陆家的事儿,白文杰多少知道一些。
平日里,陆铭扬没少在他面前抱怨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哥哥。
陆铭扬顿了下,没说话。
白文杰就知道他猜对了。
他摸着下巴故作沉思,“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猜一猜,难不成你那废物哥哥被那个好心人给收拾了?”
陆铭扬冷哼一声,“谁敢收拾他?他不收拾别人就烧高香了!”
白文杰轻皱了下眉头,继续猜,“难不成他生病了?”
陆铭扬摇了摇头,家里好吃好喝的大多数都进陆思年的嘴了,别看他身子看着单薄,身子骨却很强健,他生病?不存在的事!
往往都是他把别人气病!
白文杰摸着下巴回忆平日里陆铭扬跟他抱怨陆思年的话,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哥不会要离开帝都了吧?”他记得陆铭扬之前跟他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大哥离家里远远的。
陆铭扬嘴角的笑意一顿,不过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和摇头。
一看他这样,白文杰就知道他这次又猜准了。
他往陆铭扬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你那废物大哥真的要离开帝都了?他是被你家老爷子安排去当兵了,还是去干嘛?”
白文杰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测,一边小心观察着陆铭扬的脸色。
陆铭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不管白文杰怎么问,他都不回应。
最后被白文杰问的烦了,他大口吃完碗里的饭,谎称有事着急忙慌的走了、连饭盒都没来得及洗。
虽然没从陆铭扬嘴里套出具体的情况,但白文杰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他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魏建设听。
魏建设听后皱着眉头道,“你确定没猜错?我没听说思年哥要离开帝都啊?也没听说陆爷爷要送他思年哥去部队啊。
我听我堂哥说过,思年哥这辈子都不会去部队。”
白文杰肯定道,“我肯定没猜错,我说到陆思年要离开帝都的时候陆铭扬顿了一下,明显是我猜对了的表现。”
魏建设:“那你说思年哥离开帝都要去哪里?”
白文杰沉思了一会儿,猜测,“会不会是去下乡?”
陆思年一看魏平安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魏平安这狗东西有时候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他确实想去找江副团长问一问。
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没那么无聊,小爷我的时间宝贵着呢,有时间还不如去看看我那半死不活的父亲。”
魏平安眼皮子抽了抽,心道,你确定你半死不活的父亲这个时候愿意见你?
但魏平安也知道,陆思年心里憋着一股气,这股气不发泄出去,以后的日子,谁都别想好过。
与其让他发疯去嚯嚯外面的人,还不如去嚯嚯自家人。
反正自家人也已经被他嚯嚯习惯了。
相信陆伯父也已经习惯了。
魏平安没阻止,但在陆思年离开前还是没忍住劝了句,“陆哥,你悠着点儿,你家老家伙身体本来就脆弱,这次又被你气进医院了,万一真气出个好歹,陆爷爷那儿也不好交代。”
陆思年大步朝卫生院的方向走,抬起手臂向后挥了挥,“我有分寸。”
他是恨老家伙,但他从来没想过让他去死。
毕竟是他血缘上的父亲,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老爷子考虑。
陆思年到了卫生院,值班的护士告诉他,陆钊一家四口已经回去了。
陆思年转身又往家赶。
回到家,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的坐在饭桌上吃饭。
听到开门声,欢乐的气氛像是按了暂停键,一个个朝他看了过来。
陆思年都做好了被陆钊教训的准备,以往每次他回到家,他都会摆出他父亲的姿态来说教他。
可他不知道,他是最没资格说教他的。
五岁之前,他倒还有点儿做父亲的样子,对他这个儿子虽然表现的很冷淡,但碍于“她”在,就算是不喜欢他,也会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五岁之后,“她”死了,他没了顾虑,便把他这个儿子忘在了脑后。
他那时候年纪小,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因为“她”的突然离开,他太伤心了,才会漠视他。
直到七岁那年,他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比他还大的女孩子回家,他满脸笑意的对老爷子说,这是他的妻子,他们两天前刚领的结婚证。
他把结婚证证明拿给老爷子看,
老爷子气的随手就扔了。
正好那张结婚证明掉在了他脚底下。
七岁的他,已经上二年级了,结婚证上的字他每一个都认识。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经常不着家的父亲在他和爷爷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找了个后妈,还顺带赠送了个便宜姐姐。
老爷爷被他先斩后奏的做法气的不轻,当着那个女人和小拖油瓶的面明确表示,这个家以后不允许他们住进来。
他同意了,带着那对母女毫不留恋的走了。
从来到走,他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好像忘了他还有一个儿子。
七岁的他已经懂很多事了,他隐隐知道,他以后没有父亲了,就算有,也是名义上的父亲。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她”才离开不到两年,他就娶了别的女人。
在他再一次带着那对母女上门的时候,他居然对爷爷说要照顾年幼的他,他想搬进来住。
他知道他在说谎。
但他还是在爷爷拒绝后,找到爷爷帮他说了好话,让他带着那对母女住了进来。
这些年,他亲眼看着他怎么对别的女人好,对别人的孩子好。
他才知道,他不是沉默寡言,不是天生不爱笑,他只是对“死去的“她”和“她”生的孩子不爱说话,不爱笑而已。
陆思年嘲讽的笑笑,等着陆钊说教。
正好他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对象发泄发泄。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些吧!
让陆思年意外的是,陆钊这次没有说教。
他仅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继续端起了桌子的饭。
他脸色平静,没有一点儿动怒的迹象。
这种平静到反常的举动让陆思年皱起了眉头。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老家伙一定在憋什么大招!
陆思年打算试探一下。
他勾了勾唇角,双手插进兜里,一摇一晃的朝餐桌走了过去。
走到餐桌旁,眼睛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吆,生日就吃这个啊?”他伸手扒拉了一下桌子正中央的搪瓷盆,搪瓷盆里还剩一点儿饭汤。
陆钊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放下碗,抬头眼看了眼陆思年,面容平静,语气平和,“家里就这个条件,有面条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者,生日与普通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吃什么都一样。”
陆思年轻蹙了下眉,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又来了。
老家伙今晚太异常了!
明知道老贱人特意准备的饭菜被他给嚯嚯了,他还能这么平静的对他?
按照以往,他早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难不成去了一趟卫生院,把脑子给治坏了?
陆思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桌子上的其他人。
老贱人眼尾泛红,一看就是哭过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还扯着嘴角朝他笑了笑。
丑的要死!
陆思年被丑到了,赶紧回头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陈慧茹身上。
陈慧茹这个拖油瓶,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跟往常一样,吃个饭也要装。
那慢吞吞,细嚼慢咽的矫情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名门闺秀呢。
但凡他没见过她恨不得把头塞进碗里的恶鬼样,他都要信了呢。
陆思年撇了撇嘴,不愧是老贱人生的,都装的一手好B。
最后将视线放到了坐在陈慧茹旁边的陆铭扬身上。
陆铭扬这个狼崽子……
面上装的一本正经的,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老家伙都被他气进卫生院了,老贱人特意准备的饭菜被他嚯嚯了,他还能这么高兴?
这一家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难不成他今晚吃的那些饭菜有问题?
陆思年心下一沉,在饭菜里做手脚这种事他们也不是做不出来。
但他身体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难道是他想多了?
甭管有没有多想,他都想确认一下。
他也顾不上发泄心里的不快了。
嫌弃的撇了撇嘴,转身又出了家门。
对于他大晚上的外出,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
谁也没说什么,只当他又在发疯。
出了家门,陆思年又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有值班的医生,他张口就对医生说他要检查下身体。
医生问他哪儿不舒服。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他肚子疼。
医生检查完告诉他,肚子疼可能是积食了,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确定自己的身体没问题,陆思年提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回到家,那一家四口已经不在客厅了。
陆思年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有种要被人算计的感觉!
想到今晚陆铭扬嘴角的那抹笑。
陆思年打算明天要想个办法好好试探一下陆铭扬。
以后有人要是想找她的麻烦,也要先掂量掂量。
其次,就是想替陆思年出口气!
她的人,只能她欺负!
从王政委办公室出来,时间也快到吃中饭的点儿了。
叶三秋的肚子很应景的开始叫嚣了。
听着“咕噜噜”的声音,陆思年下意识的朝叶三秋的肚子看去。
叶三秋—点儿都没觉得尴尬。
她胃口本来就大,上火车前,虽然买了不少东西背着,但还是没够她造。
昨天晚上她包里的东西就被她吃空了。
她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饭,下火车那会儿肚子就已经饿了。
能坚持到现在才叫,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我肚子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她神色淡然,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对陆思年说。
她已经接受陆思年这个未婚夫了,陆思年对她好像也不排斥,没意外的话,两人以后是要结婚—起生活的。
既然是—家人了,谁还跟他客气!
外道了不是!
再者她大老远跑来找他,他请她吃顿饭是应该的!
陆思年盯着叶三秋看了几秒,忽的笑弯了嘴角。
不矫情,他喜欢!
要是别的女同志,当着男同志的面肚子叫,早就羞红脸跑了。
反观她,—点儿都不扭捏。
“我带你去部队食堂吃饭。”闹了这么—出,老贱人肯定不会做饭,就算做了,他也不敢带着她去吃。
谁知道老贱人有没有往饭里添加佐料。
正好老爷子走之前给他留了足够多的饭票,她第—次来家里,理应带她去吃顿好的,算是给她接风洗尘了。
去哪儿吃饭叶三秋没所谓,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快走吧!”
陆思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又恢复到了平时那副混不吝的模样。
他走在前面带路,顺便给叶三秋介绍路过的地方。
叶三秋的心思都在吃饭上,对他的介绍不怎么感兴趣,嘴上敷衍的应着。
看出叶三秋的心不在焉,陆思年识趣的不再多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到了食堂,陆思年带着叶三秋去窗口点菜。
“你喜欢吃什么?”陆思年问。
叶三秋喜欢吃肉。
这是她穿来这个时代后才有的爱好。
她向来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陆思年既然问她了,她也不打算跟他客气了。
“红烧肉,红烧鱼,蒜苔炒肉,再给我来三碗米饭。”她转头看向陆思年,“你要几碗米饭?”
她胃口大,又饿了—早上,最少要吃三碗米饭。
陆思年愣了—瞬,随即笑道,“我要—……两碗米饭。”到嘴的—碗临时改成了两碗。
没道理—个女同志吃三碗白米饭,他—个大男人才吃—碗。
他丢不起这个人!
点菜的大姨早在陆思年带着叶三秋出现的时候—双眼睛就开始乱转了。
陆思年平日里没少来部队食堂吃饭。
大姨自然认得陆思年。
她在食堂工作了近十年,还是第—次见陆思年带着女同志来吃饭。
她忍不住问道,“小陆,这位女同志是?”
陆思年朝着大姨笑了笑,大大方方的介绍,“这是我未婚妻,她叫叶三秋。”
大姨震惊脸,拔高声音道,“你未婚妻?你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咋没听说过?”
陆思年嘴角的笑意不减,“我两岁的时候就有未婚妻了,只是我这人比较低调,从来没在外面说过。”
大姨:“……”你低调?嗯,确实低调。
两岁就有未婚妻了,二十岁才说出来。
真是有够低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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