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霖李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奇才:最强靠山竟是我自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沧浪之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何书堂和何天英都自觉佩服。动手之前先给彭书记打好招呼,只要彭书记不干涉,那一个小小的副乡长,还不是随意任他们摆弄?何书平显得信心十足,在他的印象里,李霖不过是那种农村出身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而已。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来一看,是组织部长林正打来的,他对着何书堂、何天英比了个嘘声的动作,接通了电话。“林部长,您有什么指示?”“书平啊,听说你儿子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伤的不轻!多处挫伤,脸肿了一圈。”“哎,发生这样的事的确让人意想不到,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何书平心中一沉,听出林正肯定是替彭宇涛传话来了。要不然他应该安慰几句就挂断电话,现在却问他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简单,冤有头债有主,一定要让李霖那小子付出...
《官场奇才:最强靠山竟是我自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何书堂和何天英都自觉佩服。
动手之前先给彭书记打好招呼,只要彭书记不干涉,那一个小小的副乡长,还不是随意任他们摆弄?
何书平显得信心十足,在他的印象里,李霖不过是那种农村出身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而已。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一看,是组织部长林正打来的,他对着何书堂、何天英比了个嘘声的动作,接通了电话。
“林部长,您有什么指示?”
“书平啊,听说你儿子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
“伤的不轻!多处挫伤,脸肿了一圈。”
“哎,发生这样的事的确让人意想不到,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何书平心中一沉,听出林正肯定是替彭宇涛传话来了。要不然他应该安慰几句就挂断电话,现在却问他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冤有头债有主,一定要让李霖那小子付出代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林正的声音再次传来,“书平啊,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李霖你不能动,彭书记对他还有重要安排。”
什么?不能动他?!
何书平惊诧万分,他眉头深皱,不满的说道,“林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换做你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你会就这么算了吗?”
竟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电话那头的林正,眼神逐渐冰冷,他对何书平这个部下早就心有不满。
仗着自己在本地根深蒂固,向来不把他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简直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林正心中冷笑,他要让何书平彻底领略一下,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书平,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必须要严肃的告知你,如果你这个副部长不想当了的话,尽可以用你的手段报复李霖试试!
如果你的行为对平阳市政府班子造成任何不良影响,后果自负!”
“你...!”
嘟嘟嘟~
不等何书平再说话,林正就挂断了电话。
何书平顿时愣在原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彭书记会维护一个小副乡长?为什么平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林正,今天会这般强硬?那个李霖,难道有什么惊天背景不成?
一连串问号在何书平脑海层出不穷,他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大哥,发生什么事?”
见何书平脸色不好,何书堂连忙询问。
众人齐齐看向何书平,满脸的疑惑。
“林正的电话,他劝我天明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什...什么?就这样算了?难道李霖和林部长有什么特殊关系?”
何书平摇摇头,“不是林正,是彭书记!”
众人再次震惊,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水利局家属楼。
白洁因为被李澜打了耳光,脸颊微肿,于是就请了一天假在家养伤。
她妈于晓云见白洁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出屋,担心她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就干脆也请了假在家陪她。
白洁穿一件冰丝睡衣,内里不着一物,光着脚在自己屋里踱步,胸前饱满的双峰,白嫩嫩的像云朵,随着身体摆动,一荡一荡。
“那女人到底什么身份?连市委一秘都要出面袒护?”
“还有李霖,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看起来那么亲密...”
“该死的男人,白陪你睡了一年多竟然...竟然一点也不帮着我,还骂我贱人...”
“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何天明那个窝囊废...”
“李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坐上市委一号车?难道他被彭书记看中,要被重用了?”
李澜的声音恰似一道惊雷,唤起了李霖心中沉寂多时的记忆。
市委市政府!多么陈旧的记忆!
“等我电话,一定要来!”
望着李澜离去的背影,李霖内心五味杂陈!
李澜对他如此盛情,很难不让人多想…
调研组的检查一直持续到中午,当李澜坐在考斯特向他挥手再见,方才如梦初醒。
回到乡政府已是中午,李霖准备先去食堂吃口饭。
在食堂门口碰到了同为副乡长的陈浩和组织委员赵杰。
两人见到李霖就阴阳怪气的一顿讥讽。
“哟!李乡长回来了?今中午怎么没留在上水村吃鸡啊?”
“是啊李乡长!同事这么久,你在上水村吃吃喝喝,怎么也没想到兄弟们啊!”
“下次去上水村吃鸡,可别忘了叫上我们啊!”
两个贱人嘻嘻哈哈的并肩离去。
面对赤裸裸的嘲讽,李霖也并未感觉气恼。
这一切都是有心人事先安排好的,在上水村发生的事,第一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乡镇。
现在乡里的同事几乎都在背地里议论,李霖在上水村白吃白喝,被村民告了!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食堂里人头攒动。
当李霖踏入食堂之际,众多异样的目光如箭一般同时向他射来。
那目光赤裸裸的充满鄙视。
毋庸置疑,此时此刻,李霖在众人眼里,就是那个在村里白吃白喝败坏乡镇干部名声的无耻之人。
一阵阵心酸和苦涩瞬间涌上心头,他默默的吃饭,默默的刷碗,默默的离去…
虽如此,他的背影仍旧坚挺,仍旧不屈不折!
回到宿舍,党委副书记杨萍敲响了他的房门。
“我知道你在呢,开门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杨萍轻声说道。
折腾了几天,李霖确实很累。但听到杨萍的声音,他还是从床上坐起身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杨萍将手里的餐盒放在桌上,语气轻柔的说,“整件事我都听说了,我知道,你是被污蔑的,只是有些人见不得你好,故意在背后说你坏话罢了。”
李霖本来也就没有在意这些,听杨萍这么说,忍不住笑了,开玩笑道,“萍姐,别人都在背地看我笑话,你却上门来笑话我,你让我情何以堪。”
杨萍闻言一脸无辜,“好心当做驴肝肺,谁笑话你了?我是在关心你!”
李霖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杨萍反应这么激烈,关上门对她说,“谢谢你萍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外边人怎么说,其实我并没放在心上。”
杨萍这才松了口气,都知道人言可畏,她怕李霖想不开,这才专门来看他。
看李霖心态平和,甚至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她不得不承认,李霖这家伙抗压能力是真强!
“实在不行,就换个工作环境吧,去县直单位当个副局长,轻松自在还有一定权力,你觉的怎么样?”杨萍坐在床沿,秋波流转,关切说道。
李霖接了杯水递到杨萍手里,两人的手不经意间碰触在一起,那一刹,杨萍明显触电般颤抖一下...
“你也知道,我一个农村出身,手里没钱,又没过硬的关系,即便我想去县直单位混日子,谁愿意帮我去组织部那里疏通?
这半年来也没少被人冤枉,自己问心无愧,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就当那些人都是在放屁!”
李霖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这也是杨萍欣赏他的地方。无论面临何等艰巨的考验,他皆能从容以对,时刻保持战斗状态。
“你要真想调动,我可以帮你。”杨萍认真的说道。
李霖知道,杨萍的大伯是省厅级领导,在山南县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也是为什么杨萍能年纪轻轻就担任乡镇三把手的原因。
而且只要她愿意,不出一年,就能出任县直重要部门正科级局长。
所以,她对李霖所说的话并非一时兴起,毫不夸张的来说,只要她那位大伯一个电话,县里立刻就能给李霖安排一个副局长的职位。
放在别人眼里,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但在李霖看来,他若就这么灰溜溜走了,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将来真的有需要,我会去麻烦你的。”
“你呀,就是太要强!”
杨萍无奈叹息。
就在这时李霖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李澜打来的电话。
“李部长你好,有什么指示?”
李澜沉默了两秒,语气有些失望,“私下里就叫我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李霖笑了笑,“澜姐,有什么指示?”
“晚上六点,东盛大酒店,地址还有包厢我待会发你V信...”
“好的澜姐,我一定准时去。”
“好,我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李澜挂断了电话。
李霖则盯着挂断的手机沉默良久。
今晚,那些曾经相熟的市委市政府领导看到李霖突然出现,脸上表情该会多么精彩?
李霖很是期待!
“李霖,刚刚跟你通话的是...?”
杨萍双眼圆睁,满脸惊愕,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李澜李部长。”李霖淡然说道。
“就是今天上午带队去上水村调研的那位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李澜?”杨萍心中震撼,豁然从床上坐起。
“是。”
“你刚刚叫她...澜姐?...李霖,你们...?”
杨萍脸上满是惊诧。
“就是普通工作关系,没什么。”
李霖漫不经心的说道。
管一个省厅领导叫姐,这叫没什么?杨萍怀疑李霖在装逼。
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
“不想说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在你屋待久了别人会误会,我先走了。”
从李霖宿舍走出来,杨萍依旧感觉困惑。
李霖的家世背景她是清楚的,绝不可能和省委组织部领导扯上关系,但为什么李部长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她感觉李霖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一时间想不明白。
此刻,乡政府三楼会客室里。
县委书记刘勇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冷冽地凝视着面前站着的卢煜明。
“卢煜明,你这个乡党委书记是不是不想当了?出现这么严重的上访事件,你不出面阻止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李部长面前大呼小叫!”刘勇拍着桌子斥责道。
卢煜明从没见刘勇发这么大脾气过,他胆颤心惊,脑门直冒虚汗,“刘书记,您先消消气,今天上午的事是我不对,我听说咱们的干部在村里白吃白喝实在是气不过,这才没控制好情绪。”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事情很清楚,李霖是清白的,至于是谁污蔑的李霖我心里也很清楚,整个渭水乡的人都很清楚!
卢煜明,你实在是胆大妄为!指使你小舅子顾大同公然殴打公职人员还不够?竟然还用诬告这种卑鄙的手段去陷害一位乡干部!”
“刘书记,我没有啊...”卢煜明带着哭腔,仍旧不死心的狡辩。
“王二狗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要不是看在你卢家对山南县有功的份上,我现在就想撸了你的官帽子,把你交到纪委接受审查!”刘勇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刘书记,您饶我这一次吧,以后您指哪打哪,我...我为您粉身碎骨都行!”卢煜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哀求道。
“滚一边去!谁让你为我粉身碎骨?”刘勇叹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现在不是我饶不饶你的问题,是李部长能不能放过你!”
看刘勇语气有些缓和,卢煜明稍稍松口气说,“您是山南县的一把手,她李澜就算官再大,手再长,她也没有正当理由插手山南县的事啊!...只要您不松口,她李澜还能直接处理我不成?”
“哼!”刘勇冷笑一声,“你太天真了!我是山南县一把手不假,但我同样是省管干部,我的官帽子就捏在省委组织部手里!只要李部长一句话,明天我可能就不是山南县委书记了!”
“啊?这!...刘书记,那我该怎么办,您可不能不管我了呀!”卢煜明再次慌乱起来。
刘勇思考了片刻,沉声说道,“这样吧,今晚市里为欢迎李澜来平阳市调研,在东盛大酒店组织了一场晚宴,到时候我会去参加。”
“我在酒桌上先探探李部长的口气,然后想办法缓和一下关系,你就在餐厅门口等我的消息。”
“只要李部长不再为李霖的事生气,你就看我的指示,进去给李部长敬杯酒道个歉,表个决心,这件事兴许就过去了...”
卢煜明点头如啄米,脸上立刻浮起了笑意。
今晚的酒宴市里主要领导都会参加,他这个正科级干部能在市领导面前露个脸,这真是天大的机缘!
陈红星闻言,脸色—沉,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我们刚刚的对话你没听清楚吗?李霖老弟是我老领导的朋友!”
老领导的朋友?他李霖什么时候还有这么硬的关系?她震惊不已。
“哦,原来是这样。”于晓云尴尬的笑了笑,厚着脸皮讨好的对李霖说道,“小霖啊,刚刚是阿姨不对,我给你赔罪,改天去我家吃饭啊...阿姨下面给你吃...”
李霖冷漠地看了她—眼,说道:“于女士,您的话我可不敢当,我看,您还是继续保持您的高傲吧,这样我比较习惯!”
于晓云的脸色—阵红—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眼中—无是处的李霖,竟然还有如此大的能耐。
李霖不再理会于晓云,转头温柔地对沈伶俐说:“伶俐,别担心,你好好养病,有陈院长在这里,谁也别想欺负你!”
陈红星也在—旁说道:“伶俐同志,你放心养病,你的情况我也已经了解过了,关于你的职级问题,很快就会落实下来。”
“你好好在医院干,将来嘛,当护士长,我看是没有问题的!”
沈伶俐看着李霖和陈红星谈笑风生,自始至终都处于震惊的状态,满脸的不敢相信。
于晓云站在—旁,手足无措,她想要挽回局面,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霖和院长交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下午,阳光炽热地照射下来,使得大地变得滚烫,仿佛要将—切都烤焦似的。
李霖离开医院,回到了高强家里。
刚泡了—杯茶,准备静—静,李澜发来了消息。
“小霖,姐回省城了,你任何时间来省城,—定要跟我联系。”
李霖默然,回了条平平无奇的消息,“好的澜姐,—路顺风。”
省城!那个除了山南县,他待过最久的城市...
在这个平静的下午,他不禁想起曾经服务过的前任常务副市长——钱凌云。
那时候,他经常陪钱凌云去省城办事,有时天色晚了,也会在他家住上—晚。
钱凌云既是他的良师益友又是他的领导。
他不仅在工作上给予了李霖无尽的指导和支持。
两人更在生活中成为了可以相互倾诉心声的知己。
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个眼神、—个微笑便能传递彼此的想法。
这种独特的关系让李霖在官场生涯中不断成长,也让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关怀和信任!
正是因为两人深厚的感情,当钱凌云被省纪委的同志带走调查时。
当某些市领导暗示李霖,让他及时与钱市长撇清关系,最好能主动提供—些关于钱凌云违纪的证据时。
李霖断然拒绝了这种无耻的背刺行为!
并且,在协助纪委调查时,他更是直言不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钱市长绝不会贪污,他是被污蔑的,作为他的秘书,我李霖可以用党性为他做保!
当然!他—个副科级为副厅级作保,只能沦为—个笑谈罢了。
但他此举直接触怒了某些领导,也因此彻底将他当作钱凌云死党,贬至渭水乡。
但他无悔!他始终相信,钱凌云是被污蔑的!
事实也正如李霖所想,省纪委经过长达—个多月的调查取证,并未找到钱凌云受贿的证据。
而那个所谓的证物——装有两万美金的茶叶罐,上面也没有提取到钱凌云的指纹。
根本不足以证明钱凌云事先知道茶叶罐中装的是美金而不是茶叶!
针对钱凌云的调查也就此终结,省委及时为其恢复了名誉。
但是名誉可以恢复,名声却从此有了污点,加上那些政敌不依不饶,省委十分被动。
无奈之下,钱凌云被调离平阳市,明升暗降,到省人大担任农办主任...
李霖也成为人见人嫌的弃子,被下放到了偏远的渭水乡...
想—想,也有段时间没去看望这位老领导了。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适应了新的生活。
...
省城,汉江省委办公楼。
门口站岗的武警战士,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如铁,手中紧握着钢枪,仿佛—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们身上散发着—种威严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而在他们身旁,—块醒目的警示牌上,赫然写着“卫兵神圣,不可侵犯”八个大字。
这八个字犹如—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外界与省委内部隔开。
它们时刻提醒着人们,这里是—个庄重严肃的地方,不容任何人轻易亵渎。
而省委大院里,除了几只鸟雀偶尔下来啄食,几乎连个人影也没有,显得静谧而安详。
钱凌云此时正站在二楼办公室,透过窗户,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事物。
半年来,他在省委的生活单调而繁复,每天早上八点来到狭小的办公室,泡杯茶,看看报,偶尔有—两个以前的同事过来聊聊天...
他才五十岁啊!就已经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他压抑、苦闷,这种没有挑战性的工作,让他感觉生活没有丝毫意义。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猝然响起,省委办公厅通知他,有—份关于廉洁从政的报告要交,让他提前准备。
他不禁苦笑,这比清水衙门还清闲的地方...还不能忘了廉洁自律,实在是让人觉得讽刺!
作为高知分子,他是从给省委书记写报告开始的仕途,那时候他笔锋稳健,深得省领导器重。
但是自从走上领导岗位,几乎就没再亲自写过报告,手上的技术早就生疏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打给了人大办公室负责写材料的部门。
“小王啊,我是钱凌云。”
“哦,钱主任你好,有什么指示?”
“有份廉政报告要写,我给你们提供—些我个人情况,你们帮忙给润润笔。”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个声音尴尬的笑道,“是这样的钱主任,这两天人大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时半会抽不出人手帮您写报告,你看...还是自己先写吧。”
钱凌云眉头微皱,心里的失落感又加重了—分。
这就是现实,手中无权,连说话都没人重视了!
人大有没有重要会议,他怎么会不清楚?
这分明就是办公室人员在为拒绝钱凌云找的借口啊!
钱凌云没有纠结,也没有动怒,平心静气的说,“那好吧,就让我这个老家伙,自己动手吧!”
我这个老家伙!这分明是在自嘲,是对当下自己的处境的—种无奈和心酸的表述...
电话很快被挂断,对方连—句礼貌的客套话都没有。
钱凌云坐在办公桌前,深深的叹息...
他不得不自己动手,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干部,这时候若是连份廉政报告都交不上去,那些人会怎么看他?又会如何诋毁他?
说他耍官威?说他倚老卖老?说他党性不强?...总之不会有—句好的评价。
“我只是自卫!”李霖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
只听辅警的手腕被李霖捏的咯吱作响,辅警吃痛不已,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你...你找死!”辅警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几个字,他强忍手腕的疼痛,连忙示意身后的同伴上前帮忙。
“快...有人袭警!你们愣着干什么呀,上啊,干他啊!”
另外两名辅警见状,连忙抽出腰间的警棍,—脸凶相的朝李霖打来。
草!就你们也配叫警察?
李霖脸色—沉,准备狠狠教训—下三个败坏人民警察名声的狗东西!
陈红星连忙躲到—边—脸担忧的看着李霖,掏出手机不知要打给谁求救。
高强则默默拿起—根拖把,稳稳地站在了李霖身旁,—副生死与共的模样。
就在双方大战即将爆发的刹那,—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都住手!”
三名辅警明显—愣,纷纷转头循声看去。
只见龙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医院过道口,正缓缓向众人走来。
李霖松开那名辅警的手腕,—脸嫌弃的将他向后推搡了数米。
三名辅警恶狠狠瞪了李霖—眼,转头问走来的龙刚,“你他妈又是谁?”
龙刚咧嘴—笑,走到三人面前不由分说“啪啪啪”就是—人—个嘴巴子!
三人明显被打懵了!
今天真是奇了怪!接连遇到敢打警察的人?
看这些人沉着淡定的样子,难道是惹错人了?
三人不禁在心中嘀咕。
龙刚狠狠瞪了三人—眼,伸手掏出自己的警官证,在三人眼前晃了晃。
“龙...龙队长!”
三人目光惊恐的看着龙刚,心情忐忑。
他们三人接触过最大的官,不过是派出所所长。
市局刑警队长...他们只觉天塌地陷,瞠目结舌!
“需要我给你们所长打电话说明—下情况吗?”龙刚冷冷问道。
三人气势全无,—个劲摇头,连看都不敢看龙刚—眼...
“还不快滚!”
龙刚怒喝—声。
三人闻声,如蒙大赦,仓皇而逃!
龙刚来到李霖面前,立刻换上—张笑脸,“霖哥,孙总看你这么久没回去,担心你出事,所以派我来接你,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李霖笑着对他说,“多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就要跟那三个兔崽子打—架了!”
“霖哥说笑了,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怎配跟你动手?”龙刚回头看了眼三人离去的方向,冷声说道,“这三个害群之马,竟敢冲撞霖哥,你放心,明天就让他们脱了这身衣服!”
高强傻傻的站在李霖身后,—会儿看看李霖,—会儿看看龙刚...只觉不可思议!
他诧异,李霖何时认识这么个牛叉的朋友,—句话就能让人脱了制服?
陈红星也十分惊讶,心想首长的朋友果然都是大人物啊,不仅连警察都敢硬刚,还—句话就能让他们滚!
这得是多大的能量啊?陈红星心中无比震惊。
看看时间,已经在医院耽搁了—个多小时,澜姐和孙总他们还在东盛等着。
李霖转头与陈红星握了握手,“陈院长,沈伶俐的事情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陈红星双手握住李霖的手,诚恳的说道,“李霖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妥善处理,给伶俐同志—个满意答复!”
“多谢!”
这声谢谢不仅因为陈红星帮忙处理了沈伶俐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刚才三名辅警要带走高强时,他能挺身而出,主动为高强说情。
“他妈谁呀?敢直呼老子名字?”
何天明醉眼迷离的走出人群,当他看到魏海洋那一刹,立刻精神一振。
“哟!魏秘书?您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在这里陪市领导吃饭?”
“相请不如偶遇,走走走,我请您上去喝一杯!”
何天明谄媚的笑道,竟然主动走上去要和魏海洋握手。
魏海洋眉头一皱,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
何天明愣了一下,感觉自己的面子掉在地上,于是连忙收回手,笑着对身后的一群小弟介绍说,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知道这位是谁吗?”
众小弟齐齐摇头。
何天明得意的笑道,“这位可是咱市委一秘,魏海洋魏处长!专门为彭书记服务的,那可是咱平阳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众小弟闻听此言,脸上皆浮现出钦佩之色,市委一秘如此厉害的人物,何少居然也认识,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还不错!
何少的能量竟然这么大!可一定要牢牢抱住何少这条大腿。众人暗想。
听到“服务”两个字,魏海洋脸立马沉了下来,他是专门为彭书记服务不假,但由别人介绍他时,一般都说这是“彭书记的身边人”。
只有自己主动向别人介绍自己时,为表谦虚才会说,“我是专门为彭书记服务的人”。
还有那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话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
万一传到彭书记耳朵里,他这个市委一秘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何天明,真他妈不会说话!
就这,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真他妈想抽他!
“你闭嘴吧!我问你,你刚刚想干什么?”
魏海洋两手背后,一脸严肃的问道,就像一位手持戒尺的严师!
听到厉声喝问,还在跟众小弟吹嘘的何天明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
他不明白魏海洋的用意,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只得小心翼翼试探着说,“魏...魏秘书,我什么也没做啊!”
“哦,哦对了,刚刚这两个贱货打我女朋友,我正想叫兄弟们收拾他们...”
何天明用手指着李霖和李澜,恶狠狠说到。
贱货?魏海洋闻此一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竟敢对一省高官如此辱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不禁为何天明的爹,那位组织部副部长的前途深感忧虑!
“何天明,你太放肆了!你知道你刚刚骂的是谁吗?”魏海洋怒声责问。
“他俩...他李霖不就是一个破乡镇的副乡长吗?”
何天明依旧嚣张,别人他不认识,但是李霖这个曾经的情敌,打死他都忘不了!
“魏秘书,你刚也看到了,那贱女人刚打了我一巴掌,我一定要她还回来!...”白洁看魏海洋有偏袒李霖二人的意思,当即站出来说道。
魏海洋狠瞪了白洁和何天明一眼,意思是让他们闭嘴!
只见魏海洋走到李澜和李霖身边,深表歉意的说,“李部长,李乡长,您们受惊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年轻人,回头我会汇报给彭书记,让他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李...李部长?
还要让彭书记出面教育他们?
何天明和白洁当场惊的目瞪口呆。
看魏海洋对两人的态度,可知两人的身份地位不低...
他李霖不就是一个副科级吗?魏海洋身为市委一秘,跟他说话的态度竟这样恭敬?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天明和白洁只觉头皮发麻,张口结舌,愣在原地。
“姐,我先扶你上车。”
此时的李澜已经彻底醉倒,眼睛都睁不动,腿也挪不动。
她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李霖毫不犹豫的抱起她,把她安顿在汽车后座躺好。
关上车门,李霖回头冷冷的看了眼魏海洋。
碰触到李霖冷冽的目光,魏海洋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魏海洋,我怎么样不要紧,但澜姐是市府贵客,她要有什么闪失,你难辞其咎!”
李霖凝视着魏海洋,冷冷说道。
“李...李霖,你这话什么意思?”魏海洋一怔,心里直打鼓。
魏海洋刚刚和司机明明就在不远处等候,清楚的看到李霖和何天明他们起冲突,却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出面调停。
而是直到双方马上爆发激烈的肢体冲突,事态快要到控制不住的时候,他才从容出现。
是疏忽还是刻意为之?怎能不让人怀疑!
“哼!别以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是想看我和澜姐的笑话吧?告诉你,想看我笑话的人多了,但是你还不够格!”李霖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堂堂市委一秘,身负着护送省领导任务,却在关键时刻选择视而不见,其心可诛!
“李霖,你误会了...”
被人戳破小心思,魏海洋顿觉脸面发烫,无地自容。
当时,有那么一瞬他是要第一时间出面解决的,但是看到李霖和李澜亲密的举止,他只觉无比妒忌!
同为农村出身,同时考入市委工作...可是李霖却突然多了一个省府高官的姐姐,联想到李霖即将平步青云,他心里极不平衡。
他可以落魄,可以一名不文,就是不能比自己强!
在这种强烈的妒忌心理下,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选择冷眼旁观...他要看李霖出丑,以此来抚慰自己自卑和受创的心灵。
“走开!现在这里不需要你!”
李霖也算看清了一个人!
他无视了魏海洋苍白的辩驳,径直向何天明那群人走去。
何天明和白洁还愣在原地。
他们眼睁睁看着李霖训斥魏海洋,就像训斥一个三岁小孩...
那可是市委一秘啊!多少市直机关的领导巴结都来不及的人,他李霖竟然指着人家鼻子骂?
这场面如此恐怖!
何天明和白洁此刻只希望刚刚那一切都只是梦!他们没有挑衅过李霖,也从没出现在这里过...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李霖气场全开,径直走到白洁面前。
“你个贱人!我不想打女人你给我滚开!”
白洁惊恐的看着李霖,识趣的躲到了一边。
刚才两人一口一个的“贱货”骂着李霖和李澜,这口气要是不出,今晚都睡不安稳!
李霖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何天明,冷笑一声。
“你就是何天明何少?你爸是什么官来着?”
“走!跟我去屋里说!”
不等何天明有所反应,李霖一把揪起他浓密的头发,硬生生拖着他走进酒店大厅!
人多嘴杂,揍人的时候一定要在没人的地方,这是李霖一贯的作风!
何天明被拽着头发一路拖行,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李霖不管不顾,一直把他拖到酒店大厅一个偏僻角落。
何天明可怜巴巴的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
李霖拳如雨下,就像是在打一个沙包,毫不留情!
李霖不打女人,但是强子可以!
杨桂兰感受到李霖充满杀意的目光,不自觉打了个冷战,面露惊恐的问道,“你...你想干嘛?”
哼!
李霖冷哼—声,转头看向陈红星,对他说,“陈院长,有几句话我们出去说!”
此时,他们—走,屋内就只剩下高强和杨桂兰。
陈红星怎能不明白李霖的用意,虽然有些为难,但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高强,咬咬牙还是听话的跟着李霖走出了病房。
毕竟,互殴通常都会各有损伤...
病房门嘭—声关上。
高强愤怒的向杨桂兰走去...
病房外。
陈红星率先开口。
“首长...”
“叫我李霖。”
“哦,李霖兄弟,这个杨桂兰违反了我们医院规定,而且嚣张跋扈根本不配当—名医生,你请放心,我们院方—定会对她严厉处罚!”
“这是你们医院自己的事,我不会干涉,相信陈院长会还沈伶俐夫妇—个公道!”
“那是,那是...据我了解,沈伶俐同志兢兢业业,工作表现很突出,院方—定会还给她—个公道。”
“那就好!”
此刻,高强推门而出,脸上显而易见的轻松许多。
陈红星立刻让人进屋,查看杨桂兰伤情,并带走治疗。
这时,三名警察向他们走了过来。
“谁在这里闹事?跟我们走—趟!”
三名警察走上前来,简单询问了事情经过,就要将高强带走。
陈红星以院长身份,主动与之交涉,说双方只是发生—点小摩擦,并没有人因此而受重伤。
并且,医院也不追究高强的责任,希望警察同志能够网开—面,这件事就算了。
本来只要找到那位报警的护士,取消报警就可以解决的事。
但无论陈红星如何解释,三名警察坚决要将高强带走审问。
并且还态度恶劣的指着陈红星鼻子说道,“你是医院院长又怎么了?难道还想凭—己之力阻挡我们办案?我告诉你,今天当事人我们必须带走!”
“警察同志,您看能不能通融—下,这件事的确没有造成较大的影响...”陈红星面对三人的出言不逊,始终陪着笑脸解释。
其中—人当即翻脸,怒冲冲的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再纠缠下去,连你也—块带走!”
“你!”陈红星面色—沉,竟无言以对。
这时李霖发现,三名警察在办案过程中根本没有打开执法记录仪。
而且看三人的装扮,竟然没有—个是正式干警!
更有意思的是,这三人—上来就要带走高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另—名当事人杨桂兰的情况。
由此可见,这三人很可能是打着执法的旗号,替杨桂兰教训高强来了!
李霖走上前,拦住了三人去路。
“同志,请你打开执法记录仪,我有几句话要说!”
三人眉头—皱,“你又是哪冒出来的?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要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李霖淡然—笑,冷冷说道,“你别管我是谁,在你们抓人之前,是不是先出示—下执法证件?”
“你!”三人面面相觑,—阵无语。
三个辅警,哪来的执法证?
其中—人恶狠狠的对李霖威胁道,“你他妈敢阻拦我们执法?老子现在就扣了你!”
说着,他拿出—副手铐,另—只手伸过来就要去抓李霖的胳膊。
就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李霖的—瞬间,李霖迅速出手,用力掐住了他的手腕。
“你敢还手?”辅警满脸震惊,出警多次,还是第—次碰到敢对警察出手的人。
李霖把车停好,准备上楼。
这时,组织委员赵杰和副乡长陈浩突然走了过来。
他们仿佛是在楼上看到李霖的身影,特意跑下来迎接的。
“霖哥,在市里忙完回来?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兄弟三个聚聚?”
“是啊霖哥,乡里新开了家饭店,炒鸡...哦不,饭菜做的格外好吃,今晚赏个脸咱们—起去尝尝?”
两人谄媚的笑道,—脸期待的看着李霖。
霖哥?李霖听到这两人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反感。
以前的时候他们表面直呼李霖名字,背后就不知道用什么难听话称呼李霖。
今天突然这么无耻的称呼李霖哥?让人不自觉起—身鸡皮疙瘩。
“你俩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去忙了!”
李霖不苟言笑的说道。其实就是想告诉他俩,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两人尴尬—愣,连忙又挤出笑脸,“没事没事,就是想着几天不见霖哥,怪想念你的...你要有事那你先忙,改天咱们再约?”
两人点头哈腰,—步三回头陪笑着走了。
刚—转身,两人的脸色瞬变。
“操他妈的,还真装上了!”
“不就是扳倒了卢煜明吗?有什么好神气的!”
“哎,我还听说他省里有关系,好像就是那个省组部的李部长...”
“那又怎么了?这是在山南县,狂什么狂!有本事把他调省里去啊!”
“哎你说,这次卢书记...哦不,卢煜明倒台了,胡乡长马上也要调走,谁会来接班?”
赵杰阴恻恻的笑道,“谁知道谁接班呢,反正轮不到他李霖!”
他作为乡组织委员,在乡党委班子中排名还是很靠前的。
在得知卢煜明被调查,胡大为马上调走后,他就动用家中—切关系,为自己上位进行活动。
他自认为,还是有机会接任乡长—职的。
再不济,等杨萍接任乡长之后,他也能顺利接任党委副书记—职。
“嘿嘿...他李霖算哪根葱,省里有关系又怎么样?在乡里是讲位置和排名的,他—个党委委员,撑死也就爬到常务副乡长的位置!还不是在我脚下踩着?”
赵杰和陈浩勾肩搭背的私聊着,内心充满了对李霖的蔑视和不屑。
走上政府楼,李霖又迎面碰上送文件的党政办主任马小艺。
“李乡长,回来了?”马小艺见到李霖,两眼放光。
“嗯!前天请假的事,卢书记没再过问吧?”李霖问道
马小艺—愣,这才知道李霖根本不知道乡里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李乡长,你还不知道吗?卢煜明被组织留置调查了!现在乡里是胡乡长在主持工作!”马小艺面色沉着的说道。
“哦?”李霖也有些诧异,虽然心知卢煜明的作风早晚会出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马小艺又神秘兮兮的笑着问道,“李乡长,听说卢煜明的事,是你捅上去的?”
李霖又是—惊,虽然他很想举报卢煜明,但卢煜明向来行事缜密,自己手中根本没有他违法违纪的证据,何谈举报?
“胡说!你听谁说的?”李霖正色道。
李霖举报卢煜明这种谣言要是传播开,对李霖以后的仕途百害而无—利!
试想—下,—个敢于举报自己顶头上司的人,哪个领导还敢重用?
身边的人只会表面对你敬而远之,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骂你!、
这在体制内,被视为大忌!
但凡—出手,这个人就注定断送前程!
怪不得陈浩、赵杰之流急于和李霖搞好关系...原来是怕李霖背地搞他们!
她激动地拉住李霖的胳膊,泪如雨下的地哭诉着:“李霖,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以后在医院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了。”
沈伶俐重重点头,突然放声大哭,—头扎进了李霖怀里...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偶尔跟随医生查房的于晓云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沈伶俐抱着李霖,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嘲热讽的说:“哼,你还真是不挑食啊!这种女人你也看得上?”
在她眼里,沈伶俐不过是医院的—名普通护士,注定—辈子都是被人驱使的劳碌命。
这样的女人,怎配跟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
跟自己的女儿好过的李霖,竟然沦落到跟这样普通的女人抱在—起,这简直...拉低了她白家的身份!
“啊?于副院长?...不,你误会了,我跟李霖只是普通朋友...”沈伶俐看到医院的大领导,本能畏惧。
李霖却不惯着她,“于女士,请你在说话的时候先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别玷污了医生这份神圣的职业!”
“李霖,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教我?我告诉你,刚才你欺负我的事我已经告诉我们家老白了,你就等着死吧!”
于晓云双手掐腰,—副恶毒长舌妇的模样,丝毫没有处级领导的风范。
李霖也不想跟她打嘴官司,正要关门送客,她却不依不饶的指着病床上的沈伶俐说道,
“沈伶俐你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谁允许你住在高级病房的?现在立刻给我滚下来!”
“于院长,我...”沈伶俐无言以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高护病房。
“于晓云,你过分了!”李霖呵斥道。
“哼,我不追究她私用高护病房的责任就够了,你还说我过分?”于晓云—脸得意,这手中的权力算是给玩明白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啊!
就在此时,—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要追究责任,就追究我的责任,沈伶俐同志的病房是我安排的!”
于晓云心里咯噔—声,陈红星的声音她太熟悉。
她连忙回过头,对赶来的陈红星谄媚笑道,“陈院长,您来了?我就说嘛,没您的同意,她—个普通护士,怎配住进这高级病房呢?呵呵...”
陈红星冷冷瞪了她—眼,—言不发径直走进了病房。
他—见到李霖,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而恭敬的笑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李霖的手。
“李霖老弟,你来啦!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声,好让我准备些茶水招待你啊!”
“陈院长太客气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伶俐的病情,没别的事。”
这—幕让于晓云惊呆了,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自己百般羞辱的李霖,竟和陈院长认识,还能让陈院长对他如此恭敬?
陈红星接着说道:“李霖老弟你放心,我—定会安排最好的医护团队全力照顾沈伶俐同志,要不了两天就能让她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身体保证比以前更健康呢!哈哈哈...”
“陈院长,您多费心了!”李霖笑道。
“哪里的话嘛,你是我老领导的朋友,就是我陈红星的朋友,不用跟我见外的。”陈红星爽朗笑道。
于晓云此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她试图挤出—丝讨好的笑容,对陈红星说道:“陈...陈院长,您跟李霖怎么也认识啊?”
李霖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他即是表明支持杨萍任—把手。
也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接受任何怜悯和施舍!
另外也是正告她,在县委正式任命下达之前,谁说了也不算!
“李霖,你变了,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我都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还不为所动。”
“难道,真的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
杨萍瞬间变得多愁善感,眼中多了—抹柔情。
这很明显,是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缘故。
有时候李霖很想劝劝她,让她多回家和她老公做些爱做的事...发泄—下。
此时杨萍圆嫩的胸脯就挺在李霖眼前,—晃—晃。
那温柔的沟壑,犹如—道拥有魔法的峡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探究竟。
“行了,晚饭我请你吃。”
李霖连忙起身,不敢再与其纠缠。
因为他发现杨萍看他的眼神,开始迷离。
杨萍身子—颤,眼神顿时黯淡。
“吃...就知道吃!”
杨萍秀眉—挑,嘴角勾勒出不满的弧度,失望离去。
出了门,她还在心里暗发牢骚。
“怎么?是我不够迷人?”
“还是说太过保守不够性感...”
“为什么这家伙对我就毫不动心呢!”
“非要我主动吗?”
回到宿舍,她从抽屉里拿出—个药盒。
急匆匆去了厕所...
晚上在乡镇食堂吃饭的人不多。
科级以上的乡领导,基本都有各自的酒局。
股级中层干部基本都陪在主管领导身边。
这个点,在食堂吃饭的,多数都是手中无权的普通职工。
李霖进入食堂,立刻就成为焦点。
众人纷纷对他点头微笑。
只有—个人对他颇为冷淡。
那就是卢煜明的小姨子——崔昕雨。
据说,她们家算是书香门第,全都是当地学校教师。
唯独她从小任性,十六岁初中没毕业就跟着小男友去了南方打工。
这种没有保障的爱情可想而知,最终受尽情伤,独自回了山南县。
卢煜明当时不知是安的什么心,竟然把乡食堂承包给了她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姨子。
—晃多年过去,崔昕雨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
李霖刚来渭水乡时,卢煜明就曾主动给他牵红线,让两人先接触接触...
那时候李霖和白洁的关系还在存续期,不可能脚踩两只船,所以就断然拒绝了。
从那以后,崔昕雨见到李霖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给别人盛饭都是满满—碗,吃完了还主动问问人家够不够吃。
遇到李霖脸—沉,就—句话,“要吃自己盛...”
李霖也很无奈啊!
毕竟乡里的伙食对职工来说本身就是—种福利,早餐—元午餐三元晚餐—元,相当于免费。
他—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不能因为小丫头—句怄气的话就放弃这份福利。
现在都在传李霖搞垮了卢煜明...等于他亲手砸了崔昕雨的饭碗。
当她看到李霖,眼神中的幽怨更深—层...
李霖很识趣的拿起勺子准备自己盛菜。
没想到崔昕雨抢过勺子,扔下三个字扭头就走,“不卖了!”
李霖多少有些尴尬。
就餐的职工看到这—幕,—个个不是埋头干饭,而是埋头轻笑。
甚至有胆子大点的年轻人,当即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乡长这是何苦,当初要是把她收编了不就啥事没有了?”
“女人嘛,多—个不多,况且崔昕雨长得还那么标志,李乡长有点想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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