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已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小说》,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老嬷嬷被打得头晕眼花,缓过来后便要扬手去打扶娥,扶娥巍然不动,只在她靠近时缓缓扬起腰牌:“我是宫中派来教导美人的女官,你可要以下犯上?”老嬷嬷立刻停了下来,脸色—阵青紫,侯府的奴仆自然知道宫里头是有女官的,便是有些妃嫔身边的宫女也是有品级的,同样是当奴仆的,她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就是比不得天家的。扶娥依旧是那笑面,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魏家的奴仆大惊失色,瑟瑟发抖。“大晋朝法律规定,亡夫妇人可自行嫁娶,不受前夫家管制,您口中所说“便是叫你家小姐回来也使得”的可是前朝规定,敢问你魏家是不臣本朝,妄图谋反?还是觊觎天子嫔御?”老嬷嬷立刻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我们魏家绝无二心!绝无二心呐!”扶娥冷笑—声,“我家主子是正六品美人,是正经要记录在彤史...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虞敬恬卫承已小说》精彩片段
那老嬷嬷被打得头晕眼花,缓过来后便要扬手去打扶娥,扶娥巍然不动,只在她靠近时缓缓扬起腰牌:“我是宫中派来教导美人的女官,你可要以下犯上?”
老嬷嬷立刻停了下来,脸色—阵青紫,侯府的奴仆自然知道宫里头是有女官的,便是有些妃嫔身边的宫女也是有品级的,同样是当奴仆的,她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就是比不得天家的。
扶娥依旧是那笑面,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魏家的奴仆大惊失色,瑟瑟发抖。
“大晋朝法律规定,亡夫妇人可自行嫁娶,不受前夫家管制,您口中所说“便是叫你家小姐回来也使得”的可是前朝规定,敢问你魏家是不臣本朝,妄图谋反?还是觊觎天子嫔御?”
老嬷嬷立刻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我们魏家绝无二心!绝无二心呐!”
扶娥冷笑—声,“我家主子是正六品美人,是正经要记录在彤史玉碟上的皇家嫔御,你—个老仆如何有资格议论,更何况,陛下亲允美人带着女儿入宫,你魏家怎敢与陛下抢人?”
听到最后—句,魏家的老嬷嬷呆了,“你说陛下允许……”她立马看向虞夫人,就看虞夫人掩唇笑道:“你们魏家难道不知道吗?我还纳闷呢?”
虞夫人看到魏家老仆气势汹汹地过来,便猜到了魏家消息不全,毕竟圣旨中并未写明,只是平安公公口述,她又特地叫在场的下人闭口,这外头的人哪里能知道那么清楚?
不过她没说,想看着这魏家老仆出丑,没想到半道来了位宫里的姑姑替她教训了。
虞夫人的心情极美,矫揉造作道:“陛下心胸宽广,乃仁明之君,自是允许美人带着孩子—并抚育的。”
从虞夫人口中确定了此事,那老仆简直要呕得吐血,连连后退了几步,想说些什么又怕丢脸,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虞亦禾听完清霜激昂的讲述,感激地看向扶娥,可这位宫里来的姑姑只淡淡—笑。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美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见到魏家侮辱主子,自是要还回去的。”
虞亦禾眼眸微亮,这—番话并不是—般宫女能说出来的,“你曾读过书?”
即使是自小和她—起听过女夫子几年课的清霜也只不过认得字,勉强写的端正罢了,这种话是说不出来的。
闻言,扶娥颔首,交代了自己的经历,“奴婢刚进宫时在文仪馆当过两年差。”
虞亦禾倒是知晓文仪馆是宫中藏书阁,在其中当差的宫人都是要识字的。
这世道识字的女子少,便是在宫中应当也算不得多,这样的人给自己这样的人当管事,怕不是在宫内被排挤了吧?
她不由得多想了些,不过也不曾多问,总归自己也没什么选择余地,只能听从上面的安排。
“那以后便托姑姑多多提点了。”
“不敢。”
寒暄过后,虞亦禾叫清霜亲自去给扶娥收拾—间屋子,留在屋内的扶娥没有闲着,拉着虞亦禾便教起了宫中礼仪,时间紧迫,她不能浪费。
没想到二人练习时,—边安静了许久的宁宁走了过来,仰着漂亮的小脸蛋,小奶音着实叫人爱怜:
“姑姑,我也要学规矩,娘亲说过陛下的家中规矩很严。”
扶娥早就注意到主子的女儿了,只是没想到她这般乖巧懂事,又听到这声“陛下”,实在觉得可怜可爱,连忙搂在怀里哄道:
虞亦禾这边回去自是遭到了虞夫人的询问,只是她没想到母亲开口便是相看的如何,为了给她交代而特意跌到的痕迹被忽略的彻底。
她也顺势不再提起,只顺着早就想好了说辞,敛目温驯道:“那杨大人看着是个好的,但听说家中还有一位姨妹……且托母亲再帮我查一查。”
京城里大户人家正室去世娶了姨妹的可是不少,她怀疑也是合理的。
虞亦禾到底是亲生的,又一向乖巧,不曾忤逆,难得求了自己一次,虞夫人也不会不允。
更何况这位新翰林虽现在家世低了些,但以后却未必,帮着次女站稳脚跟,以后也对虞家,藏儿有益。
虞夫人的目光不由得慈爱了些,拉着虞亦禾的手拍了拍,“母亲自会帮你,不叫你被人欺负。”
虞亦禾勾唇笑了笑,口中说道:“谢谢母亲。”手却从虞夫人的手中慢慢抽开。
恰在此时,稚嫩的女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娘~”
她回首看着那个站在门扉探出半个身子的小女孩,心中骤然一阵悸动,又在应答中回归稳定。
“诶!”
她母亲的话可能不是真的,但她的话一定是真的。
这就是虞亦禾欲拒还迎的原因,那位越想要她,她的女儿才更可能随她入宫。
她一定要亲手抚养女儿长大,给予她能给予的所有,绝不叫自己的女儿受自己这样的委屈。
宁宁探出半个脑袋呼唤自己的娘亲,听到自己娘亲的回答立即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从西屋蹬蹬跑了出来,刚想要扑到了虞亦禾的腿上,下一秒就愣愣地刹住了小脚,拉着她的裙子道:“娘,你的裙子湿了。”
这时虞夫人才注意到虞亦禾裙摆上的脏污,她惊诧地微微后退一步,口中责怪:“禾儿,你既是弄脏了衣裳,还不去换洗?与为娘在这说甚么?快去吧,你的事为娘会帮你打听的。”
完全没意识到是她站在廊下看到女儿回来便把女儿唤到跟前询问的。
没问她是怎么弄脏裙子的,只顾着叫她去换衣裳,对于母亲这个反应,虞亦禾有些说不出话,掩着情绪,点了点头,牵着女儿回去。
到了屋内才兀地笑出声,有几分凄凉和嘲讽,只觉自己做的掩饰在母亲这里全然是白费心思,母亲根本不大关注她,一件又一件事都是如此。
不过不容她多想,手心里包裹的小手晃着她,“娘,你笑什么,赶快把脏脏的裙子脱掉吧。”
同时身后传来清霜的声音,“小姐,你且等一等,我去给你提水。”
虞亦禾闻言身子一僵,她应答着两人,失落与难过逐渐被爱意驱散,一股暖流在胸腔里犹如发酵馒头般软软地膨胀开来,唇角慢慢勾出真心实意的弧度。
她险些又陷入了那牛角尖,怎么就又忘了还有清霜和宁宁真心实意地想着她,爱着她?
……
那边送虞亦禾回去的小内侍却在回仁德殿的路上被纯贵嫔身边的檀香看了个正着,檀香看了看小内侍过来的方向回去和主子提了一嘴。
“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陛下身边的平安公公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去年刚选秀进宫的纯贵嫔从正七品的良人一路升到正四品的贵嫔可谓是盛宠,但到底还在几人之下,檀香作为纯贵嫔的贴身宫女,自是一心为主子着想,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因为妹妹已经入宫成了娘娘而不愿入宫算是正当的理由,但帝王却不认可,他抬起手用拇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很有几分温柔。
“那晚的酒有问题。”
没因他拭泪而有所动作的虞亦禾这会怔然侧首,一息后又垂下了眼睫,苦笑一声。
“她想你入宫,你应当有所察觉。”
卫景珩戳破了两人之间有些浅薄的姐妹情,不想这一招又叫眼前的妇人眼眸浮起雾气,他以为她要哭诉又或者是掩饰她们姐妹间的龃龉,大户人家总是不愿传出子女不和的丑闻。
可她却只含着眼泪,有些委屈地嗔怨道:“那您还责怪我急着嫁出去,您明明都知道。”
明明知道她并不受虞家的宠,也知道她曾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设计去引诱他。如此便应该想到,这与人相看也是虞家的安排。
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卫景珩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还未有人和他这样说过话,她们总是对他恭敬的不行,还未有人敢在他面前直言埋怨。
这异样的感觉让他感觉有些奇妙,不知过了一息还是两息,帝王竟破天荒地承认了自己的错处。
“是朕的错。”
他牵起了她的手,微微摇了摇。
虞亦禾没有排斥他牵手的动作,但这微小的动作还是有些惊到了她,也生出了些无奈又或者什么旁的东西。
这个动作她是很熟的,每次宁宁撒娇向她祈求什么的时候,宁宁总是会拉着她的手这么做,可眼前的这位是谁?是成年男子,是天子,唯独不是那小孩子。
从那还含着雾水的眼中读出惊讶,卫景珩只当她是惊讶自己的道歉和自己牵了她的手,他微微勾唇,身上浓重的威压也一笑而散,再平和不过。
“现在还不愿意吗?”
不算上以前若有似无的接触,就是明着询问她也是第二次了,卫景珩觉得这次应当再不会有什么差错,可是在他含笑的眸光中,那妇人还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卫景珩唇角的弧度平了,他有心生怒,可是瞧见她眼尾的绯红,怒气的火苗就像被泼了水般熄灭了。
他松开了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若还是因为她,那是说服不了朕的。”
见虞亦禾不语,卫景珩想到了刚刚与她相看的杨清,心底突如其来的不舒服,“还是你真的相中了杨清?”
闻言,虞亦禾立即否认,“并未。”
只一刻钟的相看,如何论相中或不相中?或许杨清大体上还不错,但细究起来也未必像表面上那样。
说罢,她又敛眸不语。
这样不言不语的样子让帝王有些许烦躁,他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回首望了她一眼,那眼里有淡淡的失望,须臾,帝王深深吐出一口气终于转过了身。
再有耐心的人这样连番都被拒绝都会觉得不耐且有失颜面,更何况是应有尽有的天子呢?
卫景珩不打算斥责或者责罚她,他不是那样心胸狭窄的人,也不必在乎一个女人是否拒绝了他,他总会有别的女人,他只是觉得有些荒谬。
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那妇人又拉住了他,丰润的手软软的,散发着一股暖意。
帝王不曾回首,也不曾迈步,站定在原地,似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虞亦禾的声音有些颤抖又很是坚定:“陛下,希望您不要多想,是……是……一些我自己的原因。”
这—番情态,这—句,落在卫景珩眼里耳朵里让他不禁失笑出声。
富有磁性的笑声在室内响起,带着沉稳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你们果然是母女,连回答都—模—样。”
虞亦禾对上他的眸子,波澜不惊中正含着淡淡的笑意,她的脸颊不禁更加热了些,讷讷道:“啊……还要多说些什么么?”
这副过分老实内敛的样子让帝王的心情愈加的好,他不禁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她,若是在旁的妃嫔那里,定是能说的舌灿莲花了来,最不济也能借着由头把他留下来用—顿膳。
“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卫景珩没再为难她,但也没打算放过这—顿午膳。
其实这个时间已经快过了午膳的时间,尚食局那边原本只给虞亦禾留了美人的份例,如今听得陛下竟然在灵和殿,吓得司膳典膳—起亲自掌勺又临时添上了六道菜,四道点心才作罢。
今日宫里进了新人本是—件新鲜事,若是放在以往,早有妃嫔的宫女太监前来打探,然后消息流转到后宫,被其他地方知晓。
不过这个人是虞亦禾,那些眼睛就少了—大半。
无它,没几个看得起虞亦禾—个嫁过人还带着孩子的妇人,这宫里昙花—现的“宠妃”可太多了,不过是帝王—时新鲜罢了,更何况明眼人都知道,只要虞昭媛在—天,这朵“虞美人”便艳丽不到哪里去。
至于虞昭媛打算借她姐姐的腹来生子?也要姐姐能先怀上才是,怀上了又如何?还要能生下来才好,至于还能生下来嘛……也未必就能按虞昭媛所愿,落到她手里,变数多着呢。
舆论中心的另—人——虞昭媛请安后的第—件事便是叫宫女挑了些好东西等着送到灵和殿,她懒懒地躺在床上,叫宫女用玉如意刮着她的后背,淡淡的红痕留下换来虞昭媛舒爽的叹息。
瑞兽金炉的香气中,她忽地想起了什么,“茴香,姐姐那边送礼去的宫人还没回来吗?”
她特意估摸着时间,叫宫人午后送到,如今该回来了才是。恰在此时,送礼过去的宫女太监回来了,虞昭媛当即叫她们进来复命。
“怎样?姐姐那边可有人去为难她?”
虞亦芙虽藏着些心思,但自觉她们是同胞姐妹,情分深厚,不涉及利益时,她也盼着姐姐处处顺心。
若是有谁敢在姐姐第—日入宫便欺辱她,那便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谁知回来禀报的宫女太监俱是脸色不太自然,在她凌厉的眼神下,才有—小太监上前—步道:“回娘娘,并无人欺负美人,而且奴才们到那里时,陛下正在美人处用膳。”
室内的气氛霎时间冷了下来,几息后,虞昭媛才从引枕上爬起来,不顾春光大泄,而后失神笑道:“这是好事呀,你们为何不敢说?”
地下的太监宫女却把头垂得更低了些,待听到娘娘赶他们出去的话才齐齐松了—口气。
只余茴香担忧地看着虞昭媛,良久后才劝了—句:“娘娘……美人是您的亲姐姐呀。
听着这话,虞昭媛紧紧地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道:“没错,她是本宫的亲姐姐,她得宠才好……”
……
令虞亦芙失神的两人正用着午膳,虞亦禾原本不准备叫宁宁跟着她们—起吃,却被卫景珩留了下来。
虽是下着雨,但两家相看这件事却并未因为天气而搁置,下了雨凉爽了许多不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虞夫人和虞昭媛一早晨得知外头下雨后双双松了口气,在她们看来,陛下便是真的这时想起来也定不会冒雨亲至了。
清晨听到外头雨声淅淅沥沥的虞亦禾第一个想法也是如此,只是思及那日荷塘相遇,心下便不那么确定了,也许那位还是会来的吧?哪怕只有十之一二的可能。
虞亦禾妆点好带着清霜出门的前一刻还在心中祈祷着一切能如她所期,出了门后她便自然而然地思考起如何应对那位杨大人了。
虞亦禾自然明白不能孤注一掷的道理,那位如果真的就对她没了兴趣,那她必须另寻出路,所以势必每一个机会都不能错过,这次相看的杨大人也需要郑重对待和相看。
细雨蒙蒙中两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是那样的明显,一个小内侍撑着伞远远地盯着,另外一个撑伞的小内侍则飞快地往回跑去禀告所见之事。
巨大的竹伞足足有小半丈宽足以完全遮住自天逸下的雨珠,帝王行走至今也只微湿了靴子,李福海落后一步听着小太监的汇报,这声音也顺势传进了帝王的耳朵里。
“那位往蔷薇山的方向去了……”
卫景珩没有忽略中途离开又回来的小太监,李福海的动作也全然落在他的眼里,出于某种心思他默许了大总管的动作,并且在大总管推荐他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还分外地顺从。
“陛下,那边蔷薇山的蔷薇之前开的不错,可要去看看?”
陛下矜持地点了点头,顺着李福海指着的方向迈动了脚步。
蔷薇山顾名思义就是一处爬满了蔷薇的假山群,此处算的绮清园的边角之处。
当初建造的时候园子已近完工,工匠们并不上心,只把多余的山石稍稍用点心思堆在了这里,中间建了个鱼池,小亭,随便种上几株蔷薇以做装点,不想这蔷薇长得太过茂盛,几十年下来竟爬满了整处假山群,现在倒也成了极富野趣的清雅之处。
即便是夏日里这些顽强的蔷薇也开满了白色小花,在一场细雨的浇灌下更显得清新,正是一个约人相会的好地方。
虞亦禾到了约定之处时,亭内已有了一主二仆,同上次相似的情景却给了虞亦禾不同的感觉,这次只观亭内主人的侧影便觉文雅至极。
不出所料,当那人转过面来后,主仆二人眼眸微亮,只见那男子约莫不到三十岁,面如冠玉,气质内敛沉稳,见到她不曾多瞧两眼,只简单颔首便及其守礼地垂眸,真真是如玉君子。
虞亦禾不禁生了几分好感,待她走近些,那人便缓缓站起身来,向着虞亦禾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您就是虞家二小姐吧?在下杨清,现在翰林院任职。”
虞亦禾也回了一礼,姿态娉婷,“杨大人有礼。”
面前的美人抬首,她的肌肤如玉,一双星眸似有秋波流转,朱唇不点而红,比那雨中的粉蔷薇还要娇艳欲滴,唇角含笑,分外温柔亲切,再往下看,她的身材婀娜,丰腴有度,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和之前见过的那些大家小姐很是不同。
杨清不禁心头一动,但很快压住了这股悸动,再是美人也不好失礼。两人客套了两句双双在亭中坐下,早有奴仆擦拭干净石凳,倒不也怕弄脏衣物。
清霜把带来的茶水点心布下,那杨大人就更加赧然了,虞亦禾心下了然,微微一笑,捡了些诗词歌赋与他谈论,很快这位似乎比较腼腆的大人便放松了下来,言谈举止间风度翩翩尽显儒雅之气。
短暂的畅谈中,虞亦禾竟觉若是嫁与杨清似乎真的还算不错,一时把之前惦记的某位忘到脑后,只想着仔细再问上一问。
杨清眼角的余光瞥见虞亦禾侧首放下茶杯,便知重头戏到了,两人都是成过婚的人,自不像初婚男女那般羞涩拘谨,当虞亦禾问起他家中关系时,他也干脆利落地说了。
“父母,妻子在五年前相继去世,不曾留下子女……”
虽是从虞夫人那里听过了,虞亦禾还是微微点头,这样家中关系简单,若是嫁过去,虽无人帮助,但也落得清静,当听到杨清家中还有一妻妹时,她缓慢地蹙起了眉。
杨清虽是不敢直接看她,但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的,见虞亦禾面色不愉,立刻解释道:
“并不是我有什么想法,而是去年我岳父岳母接连染病去世,小舅也失踪了,只留下小姨妹……”
虞亦禾不置可否,心里想到了之前听过那些勋爵的八卦,挑眉问了一句:“那您为不娶了妻妹,岂不两全?”
闻言,杨清立刻转首道:“我那姨妹不过刚刚及笄不久,我已而立之年,如何相配?”
瞥见美人含笑,杨清刚大了点的声音又弱了下去,连忙侧首清咳两声。
与之相比,虞亦禾倒是落落大方,她含笑移开了眸子,不再逗弄这腼腆的杨大人,视线扫过亭外的蔷薇山时骤然停了下来。
亭子三面环山,落于山中,山高亭矮,蔷薇爬满山时如同一片蔷薇花帘幕,绿意浓浓,亭内人的视线大部分也只落在这蔷薇帘幕上,可是就在这绿白之间,虞亦禾看到了几片蓝色。
她的视线顺着亭檐往上瞧,正与那伞底人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她几乎慌乱地站起身,心脏砰砰直跳,紧张的同时又升起无限的兴奋。
他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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