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乔乔好像有一点难追。”
此言一出，罗希猛然捂住唇，周遭靠得很近的同学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乔桥抬眼看沈淮序，眼眸里没有几分慌张，有些错愕倒是真的。
毕竟前世沈淮序也是这样毫不顾忌地和她在一起。
只是这次似乎格外着急了些。
乔桥轻轻皱眉，低声问：“你干什么呀？”
沈淮序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杜绝危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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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贺言绷紧了脊背，本来就看不进去的书，现在显得更加复杂难懂。
他握紧了手里的笔，半晌却又写不出来一个字。
沈淮序那天的每一句话依旧留在他脑海里，每一句都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不知道沈淮序这样赤裸裸的告白是说给乔桥听的。
还是也在暗自提醒他。
永远不要低估学生时代的消息传播速度。
尤其是当消息主角是沈淮序这样的天之骄子。
这样堪称轰轰烈烈的追求乔桥上辈子倒是没有太体会过，毕竟那时候她和沈淮序很快就在一起了。
作为消息的另一位主角，乔桥却没有旁人想象中的欣喜或者是得意。
她出乎意料的平淡。
乔桥撑着头，课堂上老师正说着知识，乔桥没太听进去，一直到提问环节，老师环视一圈，最后点中了她身前的贺言。
这是个很简单的语法问题，乔桥一眼就知道答案。
贺言却支支吾吾没说出来。
老师有些不高兴，只说让他下课以后去问一下身后的乔桥。
乔桥在外语上很有天赋，所以老师见她有些走神，也不太管。
下课后乔桥本打算和贺言理一下知识，只是贺言像是犹豫很久才缓缓转过身，也不太敢看乔桥的眼睛，轻声说：“我已经会了，不用你教我了，谢谢。”
乔桥缓缓皱眉。
贺言本是很热情的性子，见谁都很热心，也能和大家打成一片，最近却显得格外沉默寡言。尤其是对乔桥，情绪很不对劲。
像是刻意避讳。
贺言既然已经那么说了，乔桥自然也没有再开口的必要，她低头随手写着一张试卷，心却总觉得有些慌，直到有人在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乔桥抬眼看去，沈淮序站在她面前，低头看了眼她正在写的试卷，“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我教你。”
乔桥没有开口，就那样看了一会沈淮序。
贺言的异样会和他有关吗？
沈淮序凝了凝心神，乔桥不会用这样探究的眼神看他。
他近乎调动着全身上下的细胞保持冷静，缓缓勾起唇角，轻声问：“怎么了？”
一如既往，看不出半分不对劲。
乔桥垂下眼睛，缓缓摇头：“没什么，只是试卷有点难。”
沈淮序无声收回眼神，弯下腰，站在乔桥身边，给她耐心讲解着她可能不会的问题。
乔桥的心思却很难放在题上，她看着沈淮序的侧脸，轻声说：“沈淮序，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沈淮序顿了顿，看着乔桥的眼睛，半晌才笑着，眼睛也弯起来：“那你会更喜欢什么样子的我？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可以成为什么样。”
乔桥没有再回答了。
她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手臂里，声音闷闷的：“我有点困了。”
沈淮序起身，指尖还缠了乔桥一根遗留下的发丝，那是乔桥方才不注意，他偷偷卷在手指上的。
良久，他看着桌子上趴着的乔桥，才低声道：“那你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