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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水央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番折腾下来,南栀脸上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些,她漱完口后便躺下,吃了那药,她此时脑袋又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顾不得沈淮序还在身旁,眼皮便再是撑不住合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沈淮序躺在床上面对南栀侧卧着,一手支起下巴,盯着她沉睡后安静的容颜,眼眸微暗了一下。栀栀,你乖些,孤便一直宠着你。良久后,他把南栀揽到自己怀中,闭着眼一起睡了过去。外面下了半夜的雨逐渐停了下来,随着雨势停缓,夜静更阑,灯火也随之熄灭。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伴随着朝霞一起从雪白厚密的云层里钻了出来,天空随之放晴,又是一派新的景象。院子里,经过了一晚上的风雨洗礼,残枝落叶铺满一地,落叶和流苏树白色的花朵夹杂在一起,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人过...

主角:沈淮序南栀   更新:2024-11-17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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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番折腾下来,南栀脸上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些,她漱完口后便躺下,吃了那药,她此时脑袋又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顾不得沈淮序还在身旁,眼皮便再是撑不住合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沈淮序躺在床上面对南栀侧卧着,一手支起下巴,盯着她沉睡后安静的容颜,眼眸微暗了一下。栀栀,你乖些,孤便一直宠着你。良久后,他把南栀揽到自己怀中,闭着眼一起睡了过去。外面下了半夜的雨逐渐停了下来,随着雨势停缓,夜静更阑,灯火也随之熄灭。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伴随着朝霞一起从雪白厚密的云层里钻了出来,天空随之放晴,又是一派新的景象。院子里,经过了一晚上的风雨洗礼,残枝落叶铺满一地,落叶和流苏树白色的花朵夹杂在一起,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人过...

《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一番折腾下来,南栀脸上的气色也跟着好了些,她漱完口后便躺下,吃了那药,她此时脑袋又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顾不得沈淮序还在身旁,眼皮便再是撑不住合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沈淮序躺在床上面对南栀侧卧着,一手支起下巴,盯着她沉睡后安静的容颜,眼眸微暗了一下。

栀栀,你乖些,孤便一直宠着你。

良久后,他把南栀揽到自己怀中,闭着眼一起睡了过去。

外面下了半夜的雨逐渐停了下来,随着雨势停缓,夜静更阑,灯火也随之熄灭。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伴随着朝霞一起从雪白厚密的云层里钻了出来,天空随之放晴,又是一派新的景象。

院子里,经过了一晚上的风雨洗礼,残枝落叶铺满一地,落叶和流苏树白色的花朵夹杂在一起,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人过来清理。

不多时,便有三五几个丫鬟拿着扫帚走了过来,扫洒庭院。

丫鬟脚踩在院子里的落叶上,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几人嬉嬉笑笑间清扫着庭院,时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

“哎,你们知晓吗?我听说昨晚上殿下过来了。”

“你从哪听来的?”

“我听粉黛姑娘手底下的人说的,不过我听说主子是昨晚上生了病,殿下便过来了,还守了一晚上,今早上天亮了才离开的。”

“殿下可真是宠爱主子,主子可是殿下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主子生得美,是我我也喜欢主子那样的美人,恨不得寸步不离守着她。”

这些扫洒的丫鬟住在外院里,并不知晓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丫鬟今早上一听到这消息,可不就迫不及待想同人分享。

就在几个丫鬟讨论得兴致勃勃时,从院里路过的杏儿听着几人的声音,却忍不住低着头冷了脸。

什么主子,依她看啊,就是个狐媚子,一来便勾了殿下的魂,还用生病的借口让殿下过来,不要脸!

怎么没病死她得了!

就在几个洒扫的婢女正谈得兴起时,粉黛听着外面有些吵闹的动静便走了出来,朝着几人招呼道:“小声些,尽量别发出动静,主子还没起,可别惊扰了主子。”

几人顿时不敢吱声,一个个低垂着头,四散开来,一人负责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

粉黛往回走时,正巧碰上杏儿,杏儿装作不经意间往她身上撞了一下,垂眸间还白了她一眼,“哎呀,粉黛没事吧?我刚刚脚下没站稳,不是故意碰到你的。”

杏儿心里不喜粉黛,刚刚听着她在外面颐指气使的模样,心下不虞,只觉得她这是狗仗人势了,仗着自己被南栀看中,当了她的贴身婢女,见到她后,便故意在她面前使唤人,耍威风,遂路过她身旁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想她们之前都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如今她成了良娣跟前的贴身婢女,而她却比她低了一等,自觉不甘。

又在心里暗自咒骂南栀,最好起不来得了,既然病了便多病些时日。

粉黛不知晓她心里想的,若是知晓后,只怕会大骂她有臆想症,平白想些有的没的。

她身形踉跄了下,眉头轻蹙,对杏儿无语凝噎,也懒得计较杏儿刚刚的举动,她还得进去候着主子,生怕主子醒了见不着她,冷着脸从杏儿面前走过。


可惜眼下容不得她想不想,愿不愿意,身不由己,南栀心生了一种无力感。

没人知晓她有多渴望自由,南栀期盼终有一日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自由是她的执念,也是她两辈子的渴望。

“奴才恭喜南良娣,既然懿旨送到,奴才便先告退。”

林全的话把南栀的思绪拉回,她朝着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意,“林公公慢慢走。”

等到林全一走,南栀脸上的笑意收敛,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众人喜悦的声音交错。

“奴婢、奴才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南栀听着这些道喜的话,恍若未闻,扶着椅子的手收紧,看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不少,唇色微白,心中冰凉一片。

喜悦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唯有悲戚。

南栀只失神了片刻便恢复了理智,眼下容不得她失落,不能自怨自艾,还得打起精神应对面前的这一切。

她不想认命。

太子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但凡她露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太子也能察觉到,必须得降低他对她的防备。

南栀又恢复了平日温婉的模样,看着眼前喜乐融融的场面,她面上浅笑,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都起来吧。”

“多谢主子。”

南栀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她拿着懿旨神色如常地朝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

南栀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把手中那份在旁人看来极为尊贵的懿旨放在上面,随后对着身后的紫韵吩咐:“你把这收起来放着吧。”

原本紫韵看着她就这么随手把皇后赐下的懿旨随手一放,心里一紧,主子这也太过于随意了些,刚想提醒她得小心些,紧接着主子便发话,紫韵话到嘴边又咽下,面上恭敬应道:“奴婢明白,这就给您放好。”

待紫韵去放置懿旨时,南栀站起身拿着本书朝着窗台处走去,又继续看着她之前没看完的书。

这书是她让紫韵帮着给她寻来的,里面是些药材的常识。

南栀自打上次被自己的父亲下药算计后,心里便生了个想法,她得学些医术傍身,左右被困在这里外出不便,总归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她先前对这方面并未过多涉猎,如今还得从头学起,便先从认识草药入手,这些医书寻常人看着枯燥乏味,南栀倒是不厌其烦。

她慵懒随意地坐在窗边,远远望着便是一副轻盈柔美的姿态,正聚精会神翻书里的内容,时不时抬起纤纤玉手翻动一下。

紫韵见她看得认真,都不忍心上前打扰她,就连给她添茶倒水时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生怕惊扰了她。

就在南栀看得入迷时,粉黛走了进来,紫韵忙向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粉黛会意后放缓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粉黛站在南栀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南栀许是察觉了她有话要说,遂缓缓抬起头,目光惊讶问道:“粉黛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粉黛原本正心中焦急,这会见主子主动问话,一下便没憋住直接脱口而出:“主子,皇后娘娘给殿下送了几个美人过来,这会儿正候在外面,说要给您请安。”

南栀刚被封了良娣,眼下是沈淮序宫里位分最高的,那些人过来给她请安也合情合理。


等到南栀回去后,南夫人再是坐不住,她憋着一股怒气,径直朝着南怀民的院子里走去。

就在她过来时,南嫣正巧一脸不满地出来。

她在南怀民这里没讨到好处不说,反倒是被他责骂了一顿,说她不懂事,南嫣心有不甘地跑出来。

“见过母亲。”南嫣说完,便拉着一张脸离去。

南夫人淡扫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未同她计较。

福管事一见到她过来,惊诧不已,态度倒是恭敬:“奴才见过夫人,夫人怎么过来了?”

“老爷在不在里面?”南夫人声音冰冷,堪比那寒冬的雪,一点不似往常温柔的语气。

“老爷在里面,夫人您里边请。”

福管事话音刚落,南夫人便从他身旁如疾风带雨般走了过去,等他回过神,身旁已经没了南夫人的身影。

南夫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正巧碰上刚要出门的南怀民,他这会正准备去觐见太子殿下,没想到南夫人忽然出现在门口。

“夫人,你怎么过、”

南怀民正对着光源,有些没看清南夫人脸上的神情,他话未说完,便见着南夫人扬起掌,毫不迟疑地朝着他扇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间房。

这一巴掌,南夫人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得南怀民眼冒金星,一下没反应过来,当场愣在原地。

一巴掌怎么解她心头之恨,栀儿的一生都要被他毁掉了!她巴不得打死这个狗东西!

“南怀民,我算是看走眼了,当初我便不该选你,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竟敢对栀儿做这种事情!你要讨好太子我不管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栀儿头上!”

南夫人像是不解气,趁着南怀民没缓过神,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狠扇下去。

南怀民知晓她会生气,万没有想到一向端庄温柔的她竟会打他。

连着被扇了两巴掌,南怀民气急,口不择言怒骂道:“宋应挽,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太子能看上栀儿,是栀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这分明是为她好,水往低处流,人可要往高处走,栀儿那个未婚夫如何能和太子比得。”

南夫人就这般冷冷盯着他,盯着他的虚伪的脸,冷笑一声:“你果真是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着为栀儿着想,到底是为谁着想你心里清楚。”

“当年你落魄时,我帮了你,如今你才有这风光的一面,没想到你被利欲熏心,成了如今这副嘴脸,南怀民,你让我恶心。”

宋应挽的连声质问,说的南怀民涨红了脸,像是被人踩住了痛处,他气急之下,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失口乱言道:“我养了她十六年,如今她长大了,该是她回报我的时候!”

“更何况,太子可是人中龙凤,多少人上赶着想搭上太子,栀儿跟了太子,难不成还委屈了她不成?”

“你!你竟是这般想的?”宋应挽气得发抖,连着嘴唇都在发颤,指着他鼻子大骂:“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当初我便不该帮你!”

南怀民被她的话气得失去了理智,面目狰狞着,扬起手就想朝着她扇下去,涨红了脸怒吼:“你真是疯了!她又不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福管事急切的声音:“老爷,奴才有急事求见。”

此时南栀尚且不知晓她父亲和母亲那边正发生着剧烈的争执,她刚回来,喝下竹烟送过来的避子汤后,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刚坐下没多久,太子身旁的青玉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青玉姑娘在外求见。”

南栀听到竹烟这话时,还诧异了一下,她过来作甚?

“请她进来吧。”

青玉步子迈得比寻常姑娘家的步子大,她快步走到南栀跟前,客气道:“南小姐,殿下马上启程,您赶紧收拾好东西跟着我走。”

“怎么会这般急?”南栀惊讶望着她,这也太匆忙了些,原本以为太子还要待上几日,突然说走便要走,她连一点准备都无,甚至还没和母亲告别。

青玉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她不过是奉命行事,虽她也觉得匆忙,可殿下下了命令,她只需遵从便是。

“南小姐,我并不知晓,这是殿下的吩咐,还请您尽快些。”

“小姐,这怎么行呢?太子殿下怎么能、”红珠情急之下险些便说错话,还是竹烟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止住了声音,那句毫无人性被她咽了下去,转而改口道,“奴婢就是觉得仓促了些,这点时间哪里够收拾东西的。”

太子的人就站在这,可万不能说他的不是。

“南小姐,您只需带些重要的随身物品即可,用不着多少时间。”

“罢了,竹烟,红珠,你们随意挑些衣物给我装上便是。”南栀说这话时,面上瞧着再是正常不过,眼底还带着笑意,可心底却是狠狠骂了一通太子。

“青玉,能让我去同我母亲道个别吗?”南栀抬眸,水灵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就这般巴巴看着青玉。

青玉差点便点头应下了,可一想到殿下的吩咐,让她尽快把人带去,莫要耽搁,她便犹豫了。

殿下此时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他最是不耐烦等人,若是让殿下等久了,只怕殿下会怪她办事不利。

想到此,青玉终究是摇了摇头,狠下心肠拒绝了她:“南小姐,还请您快些,莫要耽搁,殿下此时在外面的马车里等着您了。”

南栀眼底的光说没就没了,一下便黯淡不少,她垂下头,心情失落,就连空气也跟着安静下来。

那模样看着要多惹人心疼便有多惹人心疼,看得青玉是左右为难,真想答应了她算了。

隔了一会儿,南栀扬起头,似调整好了心情,面上挂着浅笑,声音温柔平静却又让人无端心疼,“我知晓了,多谢你,让你为难了。”

青玉心里暗骂自己,她有罪,她不该拒绝美人的要求,可是她也没办法啊。

隔了一阵,竹烟和红珠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小姐,奴婢给您简单收拾了些,你看看可还要添些什么?”

南栀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行了,就这些吧。”

她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荷包,摸到里面的东西后,安心了不少。

“南小姐,请。”青玉候在一旁,见东西收拾好了,身形一动。

“竹烟,红珠,你们留在府里,帮着我好生照顾母亲,青玉,走吧。”南栀说完,起身便要跟着青玉往外走。

一旁的竹烟和红珠二人却是急红了眼,“小姐,奴婢想跟着您去!”

“奴婢也想跟着您!”

南栀摇了摇头,虽心底不舍,到底是拒绝了她们:“你们若是跟着我走了,母亲那里便没人帮着我照看了。”

东宫里人多眼杂,不比在府里自在,她一个人被困住便罢了。

竹烟和红珠就这么眼泪汪汪跟着送她到了门口。

南栀站南府大门外,凝望着门口,久未抬脚。

在她出神间,马车里忽然传来了一道清冽戏谑的声音:“栀栀不上来,莫不是等着孤下去抱你上来不成?”


“奴婢见过姑娘。”六个婢女齐齐上前,走到南栀面前行了礼。

“抬起头来。”南栀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着,她注意到那六人中,其中一身穿杏色衣裳的婢女,抬头间眼底闪过不甘。

她长得倒也不错,只是心思有些不正。

南栀目光略过她,看着她身旁穿着紫色衣裳的姑娘,见她模样端正,眼神清明,南栀走神了一瞬,恍惚间像是在她身上看到了竹烟的影子。

她手指向了她,“你留下吧。”

说完,她又指了指紫色衣裳旁边的女子,“你也留下吧。”

那婢女长了一张和和气气的脸蛋,脸上圆润,瞧着便讨喜,脸颊两侧还生了一对酒窝。

陈如海抬起眼皮,客气问道:“姑娘,可还要挑挑?”

南栀轻摇了下头,“就留她们二人贴身伺候吧,剩下的陈公公看着安排便是。”

“奴婢紫韵多谢主子!”

“奴婢粉黛多谢主子!”

二人齐声道谢,穿着紫色衣裳的便是紫韵,今年十八,性子一向沉稳,圆脸的婢女便是粉黛,今年十六,和南栀同岁。

粉黛面上止不住惊喜,她没想到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会把她留下,声音里略带着几分激动。

“行了,既然姑娘挑中了你们,你们二人往后便尽心尽力服侍着姑娘。”陈公公对着二人细心叮嘱了几句后,又看向南栀,“姑娘,剩下的四人奴才便让徐嬷嬷看着安排。”

那杏色衣裳的婢女听后,眉头皱了一下,原本被陈公公挑中送过来她还有些不甘愿,她爱慕殿下,自然想着有朝一日能伺候殿下,如何甘愿伺候旁人。

可眼下南栀没挑中她,杏儿又自觉不甘,紫韵她便不说了,紫韵是她们之中最是沉稳能干的。

可粉黛又算是怎么回事,她和粉黛一向不和,她挑了粉黛竟也没瞧上她,杏儿的眼底划过不满。

她凭什么看不上她?

南栀的目光不经间扫过她,却是没多说什么,她若是往后安分些,她自然不会与她计较。

若是......

“便按陈公公说的照办。”南栀收回了目光,看着一旁陈如海,陈如海笑呵呵回道:“姑娘,奴才先回了,您往后有什么吩咐,便差人来寻奴才便是。”

陈如海说完,便退了出去,徐嬷嬷上前领着那没被挑中的四人走了出去,殿中除了南栀外,便只剩下青玉和刚刚被选中的那两个婢女。

南栀注视着二人,目光柔和,语气温柔似春风拂面:“我这没什么多的规矩,只需记住安分即可。”

“奴婢明白!”二人齐声应道,粉黛更是被她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微微垂下了头,耳尖红了红。

主子温柔漂亮,看得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倒是紫韵心中觉得,面前的这位主子,看似温柔,可却总有种冷淡的疏离感。

南栀这会儿头又微微泛疼,神色有些倦怠,手撑在椅子上,按着太阳穴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紫韵心思细,一下便注意到南栀的神色不对劲,遂轻声问道:“主子,可是头疼?不如奴婢帮您按按?”

南栀刚想要回她,殿外突如其来传来了脚步声。

“主子,奴婢先出去看看。”紫韵走了出去,见到是梁皇后宫里的张公公,她笑着问道:“奴婢见过张公公,不知张公公前来有何事?”

紫韵心里猜测多半是皇后娘娘知晓了殿下带了主子回来的事情,特意差人过来瞧瞧。


南栀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父亲虽宠爱二妹,可父亲如今还要仗着她巴结太子,利益面前,南嫣讨不了什么好处。

“小姐,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她就是嫉妒您才胡说八道的!”红珠气得一张脸都要皱成了一团。

“你也知晓她是在胡说八道,别放在心上。”南栀温声哄着她,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走了,莫要耽误了时辰。”

南栀说完,迈着轻盈的碎步朝着南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若是她什么话都要计较一番,只怕早就抑郁而亡。

虽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可在南嫣提到温庭岳的时候,她心中难免还是波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做不到心无波澜,隐隐抽痛。

他许是快要回来了吧?

终归是有缘无分。

南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身后的常婶拉了拉还在呆愣的红珠,示意她小姐已经走远了些,红珠回过神,小跑了上去。

一进入南夫人的院子里,立马便有丫鬟迎了上去,惊喜道:“小姐过来了?您快进来,夫人等您好久了!”

“栀儿,你来了,快些进来坐下。”南夫人听着动静,穿着一身绀青色的衣裳,气质端庄地从房间里徐徐走了出来。

虽三十几的年岁,可南夫人皮肤白皙,保养得当,脸上连一丝皱纹都瞧不见,看着跟二十几似的,跟南栀站在一起,不似母女,倒像是姐妹。

只是南夫人近几年身子不大好,眉宇间浮现着一股郁气,面色总是略显苍白。

她上前走了几步,直接握住南栀的手,牵着南栀往里走。

“栀儿,可是用过早膳了?”南夫人的声音温柔,看着南栀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坐下后都舍不得松开南栀的手。

“母亲,我用过了,您今日如何,身子可是好些了?”南栀坐姿端正,乖巧应着,眼中含着关切。

在母亲面前,她放松了不少,那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此刻难得松懈了下来。

她目光依恋,凑近了些,亲昵靠在南夫人的肩上,像是撒娇似的,轻声细语说着:“栀儿想母亲了。”

南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她什么都没说,可南夫人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女儿这是受了委屈。

“母亲没事,倒是栀儿你受委屈了。”南夫人的语气再是温柔不过,像是幼时那般哄着她,把她抱进了怀中,轻拍着南栀的背。

一大早上,她便从底下人口知晓了那些关于栀儿的胡言乱语,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她的栀儿再是乖巧不过,怎可能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一向温和的南夫人难得发了一次脾气,把底下乱嚼舌根的仆人一一惩戒,可心中的那股郁气仍旧是久久未曾散去。

南夫人已经久不管府里的事情,昨晚上具体发生了何事,她暂时还没查清,只知晓她女儿今早上是从太子那边回来的。

她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她女儿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夫人想到这,心疼得眼眶都开始泛红。

“栀儿,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南栀趴在南夫人怀里的身子僵住了片刻,眼神空洞呆滞,良久后才回过神,细声回道:“母亲,父亲昨晚上对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他怎敢!”南夫人惊得险些没坐在住,愠怒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南怀民这个畜生!

此时南栀依偎在南夫人温暖的怀中,克制了许久的情绪,这一刻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母亲,我难受。”

南夫人再是顾不上旁的,紧紧抱着南栀,声音轻而温柔,哄着怀里的女儿:“母亲知晓,栀儿在母亲面前,可以卸下伪装,不用坚强,想哭便哭。”

南夫人心疼得双眸通红,一颗心全揪在了一起,可她面上的神情温柔又慈爱,不停说着话安抚着南栀。

一向坚强的南栀,被父亲下药时没掉眼泪,被太子强要时身陷绝望也没掉眼泪。

可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她眼里一颗又一颗晶莹滚烫的珍珠不断滚落下,落在南夫人手背上,痛在南夫人心里。

恍惚间,南栀像是回到了幼时她摔倒后,母亲抱着她耐心哄她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哭着指着自己的膝盖:“阿娘,栀儿膝盖疼。”

南栀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声音哽咽着喊道:“阿娘,栀儿这里痛。”

南夫人轻柔拍着她的背,见不得她这般难受,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只得任由她在怀里放纵哭着。

南栀无声哭了许久,许是哭累了,她在南夫人怀里睡了过去。

南夫人就这般静静守着她,见南栀睡了过去,她眼底暗藏许久的泪才滚落下。

她的栀儿为何也如她一般命苦?

原本以为她的女儿会和她不一样,没成想竟遇上了这种事情,南夫人轻叹了几口气,命运弄人啊。

半炷香过去后,见南栀眼皮在颤动,似有醒来的征兆,她急忙擦干了眼泪。

南栀睁开眼,一双哭过的眼眸红得似兔子眼睛,缓缓抬起头,愣怔了一下,她竟睡了过去?

许是察觉到母亲眼中的担忧,南栀冲着她笑了笑,“母亲,我没事了,您不必担忧我。”

南夫人握着她的手,仔细叮嘱着:“栀儿,若是心里难受,可千万别闷着,会闷出病来,母亲希望你往后都过得舒心些。”

可千万别像她一样。

“母亲,我知晓的,您放心,我当真没事了。”南栀除了眼睛还有些泛红,神情倒是恢复如常。

“你和庭岳那孩子之间,唉,可惜了。”

出了这档子事,南夫人便明白,栀儿和温庭岳之间,怕是成不了了。

且不说温庭岳他会如何,就是温庭岳的家中也不会再同意这门亲事,更何况还涉及到太子。

“母亲,就当我和他有缘无分吧。”南栀的声音听着极为平静,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像是当真不在意似的。

可南夫人却发现她手心里南栀的手捏紧了些,她摇了摇头,终究是造化弄人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并不想栀儿入那深宫后院,可如今却是没法子,栀儿成了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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