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钟群的婚房有个很大的落地窗,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S市。
刚结婚那会,钟群会和我站在这里看风景,眼里闪着光芒和我说他的事业蓝图。
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说会给我们的女儿无忧无虑的生活。
如今,我们仍然站在这里,肩膀只隔了两拳的距离,两心之间却隔着银河。
钟群声音晦涩:“我是有错,但你就没有半分过失吗?”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我有什么错?
邀请你进来是为了和你聊离婚事宜,不是为了让你再给我扣几顶帽子的。”
“好,我也想着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只是你要的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你也是S大的高材生,应该知道就算去起诉,恐怕也达不到你赌气说的这个结果。”
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即便他一开始就是骗婚,现有的条律也很难对他进行追诉。
钟群的声音放柔,深情看向我:“但我愿意为你让渡部分利益,我会让律师起草一份让你满意的离婚协议书。”
我面无表情:“别这么装,你的深情,让我有点犯恶心。”
没开玩笑,说完后,突如其来的反胃感真让我冲进了洗手间。
钟群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神情受伤道:“我是和尤松有旧,但除了那晚酒精上头一时糊涂,这些年来我和他从未联系过,我们这十年也做不了假吧?”
吐完后,我虚弱抬头,讽刺道:“做不了假,你可是装了十年,钟群,你是忍者神龟吗?”
钟群见我油盐不进,微有恼怒:“我当然不是,所以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个双插头。”
随之又有了想吐的冲动:“那你更恶心了。”
钟群见我干呕半天,突然眉心一动:“上次的体检报告,你去医院拿了吗?”
室内突然一片寂静。
结婚后,我和钟群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因为我自小体质偏弱,一直没能如愿。
试纸是两条杠。
我和钟群都傻眼了。
半晌,钟群才开口:“我和尤松已经说开了,原来他当年也早已对我暗生情愫,只是当年的舆论环境让我们谁都没有勇气开口。”
“你如果愿意生下这个孩子,除了我原本答应给你的,我还会让渡公司的大部分股权,由孩子成年后继承。”
我听出了钟群的言下之意:“你又想要孩子,又担心我不和你离婚是吗?”
我摸着小腹,心中悲凉:“放心,婚是一定会离的,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也不会成为你的后顾之忧。”
但我没想到钟群比我想得更无耻,他说:“其实婚也可以不离,我本来也给不了尤松名分。
只要你愿意忽略尤松的存在,我想我们可以继续这段婚姻,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冷笑道:“祝你和你的真爱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然后当着钟群的面预约了流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