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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后续

春山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主角:宋梧瑾王   更新:2024-11-18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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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梧瑾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后续》,由网络作家“春山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后续》精彩片段




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

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

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

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

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

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

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

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

“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

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因为打小就比长子机灵,觉得他承载了伯府未来的希望。

伯夫人李氏急得来回踱步,有些不高兴:“你不赶紧跟你父亲兄长一起去找你长姐,还有心情在这里嚼是非!”

宋初肆嗤之以鼻,不屑得扯了扯嘴角:“她算哪门子的长姐?一个庄户人家生的下贱血脉,做伯府的狗都够不上门槛!”

宋梧原是忠义伯府嫡出的千金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是京城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

半年前,真千金宋楚楚上京寻亲,伯府调查真相,发现竟是伯夫人和一个庄户女同时生产,给抱错了!

宋初肆气得牙痒,自打二姐宋楚楚回来后,他是愈发察觉了宋梧的歹毒。

“您还记得她昨日干了些什么吧?二姐的头被她撞得鲜血淋漓,现在还疼得起不来床呢!二姐才是您亲生的闺女,您可不能心软!”

听见宋楚楚的名字,宋梧恨得血都烧了起来。

宋楚楚回来后,她本想离开,但伯府却不放她走。

宋楚楚嫉妒她,想抢了她与侯府世子季泊舟的婚约。于是便有了今日庄子上,安排李大贵将她先奸后杀的这一出。

上一世,尽管她死里逃生,但名门闺秀的名声成了笑话,青梅竹马的季泊舟竟以妾室之礼迎娶她,婚后更是对她百般嫌弃。

而宋楚楚却有了更好的选择,果断放弃季泊舟,嫁给了太后和先皇最为宠爱的瑾王。

即便如此,季泊舟、三皇子,都还为她倾倒。

再后来三皇子登基,宋楚楚凭借与她换命后的美貌成为了一代妖后。

而宋梧却在侯府先被休妻,然后她和腹中孩儿被人一剑刺穿。

她带伤在乱葬岗产下死婴,却因纯阴之体沾染阴气怨念,从此日日忍受百鬼纠缠。

后来她沦为乞丐,精神恍惚,被欺辱折磨致死。

宋梧几乎要将牙齿咬碎,才忍下那股心里的剧痛。

见宋初肆此时只一心想着折磨宋梧,李氏气得头痛:“混账!她好歹也是你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姐,这些话休得再说!”

宋初肆的脸色陡然冷淡:“她才不是!我的姐姐只有宋楚楚一人!一个下贱胚子,还想嫁给季二哥那样风光的人,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给侯府做妾都脏了门楣!也就母亲还拿她当回事!”

这番话说得已经非常恶劣,可李氏却只是不痛不痒地瞪了宋初肆一眼:“行了!再不济,她也是与侯府泊舟公子一起长大的!只要她对季泊舟有情意在,就还是得依靠伯府,等找到人,关起来好好教教就是了。”

宋初肆翻了个白眼:“娘,您怕是糊涂了!你们一开始就不该把她留下来。就因为她与季二哥一起长大的,所以才更应该赶走,把那婚约还给二姐!”

李氏自己心里也特别烦躁。

得知自己当初换掉的孩子亲自上门寻亲来了,她本来是极度恐惧的。

但看见楚楚那张比之宋梧也不遑多让的脸,她的心终究软了下来。

虽说当初她将二人调换,抱走宋梧就是见她漂亮,但不是自己生的始终隔着一层。

楚楚那美貌是她在胎里就精心费了汤药的,眉眼像极了自己和相公,还尽是挑着他们的优点长,半分没有她与伯爷的普通之相。

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替宋梧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李氏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的亲生骨肉啊!哪是宋梧这等庄户之女能比的!

李氏也来气了:“楚楚是正经的伯府血脉,伯府的一切自然都先紧着她的!可她哪里有个嫡小姐的样子?想要季泊舟,来跟我说便是,我们自会想办法斡旋,她又去与那贱种争什么?这还不是自降身份!”

宋梧听见里头二人的争吵,觉得很是可笑。

她下贱血脉?那她之前要走,伯府为何不让?

还不是见季泊舟常找她,担心临了将亲事换成乡下寻亲回来的宋楚楚,惹恼权势滔天的安平侯府!

说她亲生父母都已经死了,早已无家可归,又拿出养育之恩这样的话来绑架于她。

上一世她对伯府极度心寒,就是因为她最宠爱的弟弟、她用尽心力帮助的大哥、还有她向来孝顺的养父母,全都只向着宋楚楚!

但如今倒都看开了。

他们的养育之恩,她上一世早已拿命偿还过了!

如今她还愿意回这伯府,本来也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人。

李氏身边的孙嬷嬷端着个茶点空碟子从正堂出来,见宋梧站在门口,面色当即垮了下来。

她抬着嗓子,阴阳怪气:“大小姐,您这金尊玉贵的可回来了!害着府里这一通好找呢!”

听见此话,正堂的李氏立马从太师椅上起来,拎着手绢急匆匆地往外赶。

宋初肆更是敏锐,先她一步,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宋梧面前。

“好你个鸠占鹊巢的贱种,你还有脸回来!霸占着二姐的位置、伤了二姐不说,还在外面坏她名声,看我不打死你!”

他顺手抢过孙嬷嬷手上的碟子,冲上前照着宋梧的头就劈了下去。




太阳就快下山,荒野路上,一个衣着华贵、钗环散乱的美貌少女,一步一个踉跄往前赶。

宋梧被关在庄子上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又废了好一通力气杀人嫁祸,如今顶着太阳步行回京,除了又热又累,更饿得头晕眼花。

“咕噜......”

她摸着肚子,突然看见前方草木半掩处,似乎有一盘瓜果点心。

她快步走近。

林荫遮蔽的岔路口,稳稳停着一口松木棺材。

竟然真是吃的!只不过是棺材前头的贡品。

见四周无人,她两腿一盘,拿起两块点心就塞进了嘴里。

半盏茶的功夫,小山似的贡品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笃......”

“笃笃......”

面前的棺材里传来了声音。

本来她只想吃饱了就走,但想着祖师们的嘱托:要“多管闲事”、多为神机门积功德,他们才能有机会给她托梦,告知她这一世如何才能顺利诞下门派血脉的重要消息。

宋梧快速放下咬了一半的苹果,上前一把敲那棺材上。

“小点声!”

声音立马停了。

但她刚走没两步,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里面有厉害的鬼魂,她早就感应到了。

她瞬间没好气地扭头:”不就是吃你点贡品吗?至于闹这么大动静?不会亏了你的!“

上一世她先是被人抱错,后被人换命,神机门血脉传人自带的玄学天分从未被开启,在换命后更是再没任何作用。

直到她死后为魂,才遇到传授她玄术的母亲和祖师们,如今还未被换命,这些妖魔鬼怪她可不怕!

她上前一把将那棺材板推开,鬼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面前棺材里的景象,却让她为之一震。

瑾王姜行?!

若不是棺材里金光闪闪珠光宝气,她都没那么快断定这是姜行。

只有他瑾王,富贵奢靡满朝皆知,是太后和先皇心尖尖上的儿子,从小便被纵得一举一动极为铺张。

上一世,瑾王不是在她与侯府世子季泊舟成婚大半年后才病逝的吗?

算起来,如今应是他从陇川回京的时候。

宋梧有些好奇,瑾王一身华服,却被放在个普通百姓用的松木棺材里,最初都以为只是个平民家的丧事,怎还无人看守?

她低头打量了一番,这一打量更是了不得。

姜行身上确实有黑气缠绕,但是他没死!

两魂七魄都跑了,加上中了毒,只剩一魂还在苦苦支撑。

她瞬间想起方才感应到的厉鬼。

这人应先是被人下毒,然后就被方才那厉鬼缠上,所以丢了魂魄。

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中毒死了,所以属下在路上找了口棺材先将其带回去。

但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又眼熟的脸,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救?还是不救?

前世,就是眼前这人娶了真千金宋楚楚,临死怕委屈了她,还给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以整个瑾王府,作为她日后的退路和仪仗。

她今日之所以会狼狈出现在别庄和这里,都是拜宋楚楚所赐!

宋梧踟蹰再三,罢了!

念着吃了他的贡品,加上祖师训诫,多渡一魂、多救一人,神机门多一分功德,她的任务便能早日完成......

宋梧咬破了手指。

神机门血脉传人,她的血自带几分玄灵,目前没有朱砂黄纸,只有如此了!

都说姜行是贪图享乐、奢靡无度的王孙公子,宋梧没想到,他毅力竟这么坚定。

常人要是被下毒后还被方才那样的厉鬼纠缠,估计早就意念一松便死了,而他却硬生生提着一口气,无比坚定的要活下去。

她一把抓起姜行的手,摊开掌心就开始画符,还念起了门内的金光神咒。

山林间清风骤起,吹散了方才有些阴森的迷雾。

感觉自己在一片黑雾泥沼中艰难前行的姜行,瞬间觉得清明起来。

黑雾大片褪去,面前天蓝松青,神魂清灵,还有一个芙蓉初绽般的美貌少女。

他看着面前的宋梧,久久不能回神,许久才浮现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嫂子。”

啥玩意儿?

宋梧如遭雷击。

“嫂子,是我对不住你。”姜行又补了一句。

宋梧无语。

果真是纵情享乐的纨绔,一醒来就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姜行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生前没完成皇嫂的嘱托,所以皇嫂找他来了。

宋梧冷着脸,“别乱叫嫂子!你没事了,起来吧!”

起来?这人难道不是皇嫂?

姜行有些不敢相信。

他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少女,粉面含春却神情清冷,姝色独绝眉眼却含着几分英气。

确实不是皇嫂,皇嫂温婉多了!

姜行从小就在皇宫得宠,察言观色那是傍身的本事。

他立刻就发现眼前这姑娘面色不善,“姑娘对我,有些不满?还是救我,并非甘愿?”

他记得自己药石无医,记得最后飞星在他耳边嚎哭,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如今却感觉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身上还有劲得很,想来是这姑娘救了他。

宋梧心中警惕,这么快就被他察觉了?

她快速整理了一番情绪。

毕竟重生之事,还不想被有心之人窥破。

她故意抬着手指向他解释:“你原本中了剧毒,后来又被鬼物缠上,三魂去了两魂,好在遇到了我,算是命不该绝!

我给你画了三道破解血符。一道镇魂符、一道康健符、一道驱邪符,如今你已无碍了!”

原来是因救自己受了伤!

不过看看眼前姑娘这狼狈的样子,这点伤么......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行这才从棺材中起身,身体一动,棺中金银玉石叮啷齐响。

他很是上道:“原来是遇到了善心的玄门姑娘,听闻你们替人破灾必须要以银钱化解,本王......本公子身无长物,就是银子多!这棺材里的微薄金银,权当做给姑娘的符箓银子了!还想要什么?只要能办得到的,本公子一定满足!”

宋梧看了看棺材里堆成一人厚的各类名贵财宝,换成银子应该值几万两了吧?

真是人傻钱多!

但她也没拒绝,双指并起,祭出最后一道驱邪符,方才感应到的那厉鬼立刻从棺材底飘了出来。

她嘴里念起了束灵咒,那厉鬼很快便招架不住,扑通跪在了面前。

“门主饶命!求门主放过......”

这鬼物是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意气风发,衣着华贵无比,看样子生前也是非富即贵。




宋梧半跪在她身旁用力地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郁嬷嬷,是我!”

郁嬷嬷担心自己布满尘埃的双手弄脏了宋梧,急切地要抽出来,却被宋梧紧紧拽着,死活也不肯放开。

“嬷嬷为了寻我,这十几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这句话如巨石陨落,重重砸向郁嬷嬷心里,砸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在里面快速蓄满这十几年的悲伤与期盼。

一股热泪从眼角滚落,郁嬷嬷再也收不住,扶着宋梧的手低声啜泣,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对不起,嬷嬷!”宋梧声音哽咽,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来了,我来带你走了......”

桑落想要帮宋梧将郁嬷嬷扶起来,但郁嬷嬷却将眼泪和悲伤一收,突然急迫起来。

“小姐......小姐你别待在这府上了,楚楚她要害你,你快走!”

被褥已经被桑落打开,郁嬷嬷膝盖疼的不能打直,里面还散发出一股脓臭。

宋梧关切道:“嬷嬷如今的身体,能走吗?”

“别!”嬷嬷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别管我,你一个人走!楚楚说你要半个月后才回来,如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一定还会再想办法害你的!之前还专门跟我确认过你和她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宋梧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她急忙问:“她为什么说我半个月后才回来?!”

“她派了人去玷污杀害小姐,我跟她起了争执,她吼着说你半个月后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到时候过了生辰让我带着你滚!”

宋梧脑子里炸了个响雷,炸得经纬纵横连接,炸得原本模糊混沌的地方突然清晰起来。

她就说方才在门口,为何宋楚楚竟那般盛气凌人。

原来她也重生了!!

但她很快就放松下来,如此不就更有趣了吗?

她倒要看看,重来一世,没了她的命运,宋楚楚还能不能凭借自己登上凤后之位!

“没关系,嬷嬷。”宋梧温柔笑道:“我堂堂神机门门主,不怕她!”

郁嬷嬷再次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宋梧,一张脸惊讶得都有些恐惧,“小姐,你,你怎么知道?!”

宋梧轻轻抚背安抚她:“祖师们给我托梦了,母亲也在里面,她告诉我的。”

好一会儿,郁嬷嬷才反应过来。

是啊!她差点因为自己失了功力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那根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她忽然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随后她用力辗转起身,不断跪在地上磕头。

“多谢祖师,多谢门主!弟子多谢祖师,多谢门主......”

此时,桑落敏锐地觉察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宋初肆脚步急切,气冲冲地进了杂院:“我道是去哪儿了,原来是贱种找贱婢,都在这杂院儿呢!”

“你说谁是贱婢?”宋梧脸上风雨欲来。

宋初肆轻蔑地抱臂打量:“自然是你......身边的那位死老太婆了!”

“桑落!”宋梧大声唤道,“给我抓住他!”

桑落一把将其扣住,宋梧走上前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小姐,这事儿你叫我做呀!”桑落极有眼力见,“何必亲自来,打疼了您的手!”

“亲自打,才能出气!”宋梧转身回去搀扶郁嬷嬷。

“宋梧!”宋初肆震惊了,没料到没有昨晚的王府侍卫在场,宋梧也敢打他。

“真是反了天了!你竟敢打我!”

要是往日,宋梧看见他受伤心疼都来不及,怎还会舍得打他?

但见她如今完全性情大变,还是决定暂且忍耐观察一下,因为二姐也说,宋梧往日都是装出来的!

“为什么不敢?”宋梧扶起郁嬷嬷打算走,“出了宋家这伯府,你真还当自己是头蒜呢?蠢货!”

宋初肆用力挣脱了桑落,不知死活的又挡在了她面前。

“你不能带走她!”

“为何不能?!”宋梧刚消下去一点的怒气,又被他提了起来。

“这贱婆子虐待二姐,来了府上一心想着要钱不说,还偷伯府的东西!二姐都替她求情多少次了?可这老婆子死性不改,所以二姐这次才大义灭亲!”

“不可能!”宋梧斩钉截铁,脚步停了下来。

郁嬷嬷也不断摇头,悲愤交加:“老身没有偷东西!养楚楚十几年,老身从未想过要她家的银钱,但你们不能这样一次次的污蔑人!”

“跟我装什么清高?”宋初肆轻蔑笑道,将郁嬷嬷一把抓了过来:“还说没想过要什么,这不又拿养了二姐十几年说事了吗?”

他姿态昂扬,“你那庄户母亲就打得一手好算盘!想攀高枝,故意把你和二姐换了。”又指着郁嬷嬷,“如今,你家这老嬷嬷又故意赖在伯府不走,还一次又一次拿二姐房里的东西装进包袱,你还为了她打我!今天伯府有吃有穿给你们住,休要得寸进尺!”

二姐被这老妇磋磨十几年,时常给他提起过往都还要做噩梦。而宋梧和这老妪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太不要脸了!

宋梧侧过身来。

宋初肆以为宋梧又要打他,一把将郁嬷嬷挡在身前,弄得郁嬷嬷一个趔趄。

就从宋初肆的动作,宋梧就大概能猜到宋楚楚平日里对郁嬷嬷的态度。

说郁嬷嬷偷东西这事,上一世也发生过。

是宋楚楚嫌弃郁嬷嬷身份,觉得她是小地方跟着来的,失了她的体面,所以故意说郁嬷嬷偷东西,好把她打发走。

可郁嬷嬷的任务是必须要带宋梧一起走,没法子的情况下,就只有死活赖在伯府。

宋梧眉头微蹙,桑落秒懂她的意思,扶住郁嬷嬷后,一脚就踢在了宋初肆后膝窝。

宋初肆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跪,他还没反应过来,宋梧就一脚踹他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宋初肆!”宋梧居高临下,声音寒凉得瘆人:“你最好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之前我要走,是你们不让,没人稀罕这伯府!”

“宋梧!!!”宋初肆大吼一声,被女人踹翻在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决定不忍了,目光锁定在附近立着的一根扁担上,快速起身就要去拿,桑落立马跟着扑了过去。

“啪!”

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了宋梧脸上。

桑落扳住宋初肆的肩膀,二人一起回过头来。

“贱人!”李氏打了宋梧一巴掌,怒火中烧,“你就是伯府养的一条狗,下贱血脉,还敢在伯府作威作福!过去十几年抬举你,真让你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李氏身后跟着伯爷宋铭,他急忙从桑落手里把宋初肆拉过来护着。

本来他从李氏口中得知了宋梧已成为国公府义女的身份,是好意带着李氏向她求和的。

听见后院有初肆的声音,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可哪里想到,一下就看到宋梧和她的侍女一起欺负初肆,不但让人跪下,还把人踹倒在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初肆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一个孩子,他也受不了宋梧这跋扈的样子了!

“宋梧!”他怒吼道,“你如今眼里可还有家规!!”

“家规?”宋梧嗤笑一声,“方才夫人不还说我下贱血脉吗?我可不配与伯府称之为一家。”

郁嬷嬷见宋梧如此刚烈,担心她在伯爷和夫人这里受委屈,于是向李氏和宋铭躬身道:“今日都是老身的不是,是因老身,所以大小姐才和少爷起了争执......”

“闭嘴!”李氏厉喝一声,“这里还没你这老贱婢说话的份儿!”

宋梧压抑着内心咆哮翻滚的情绪,厉声诘问:“你一口一个贱种贱婢,那我究竟为何会出现在伯府?郁嬷嬷又为何会在伯府,夫人敢将真相说出来吗?!”




宋楚楚满脸苍白、浑身病态,宋梧一眼就看出她敷了粉,身上还有沐浴后淡淡的依兰香。

“郑大人......”宋楚楚提着手绢,通红的眼眶滚下泪珠,“您想问什么话便问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舒服一点,您想要什么答案,楚楚都可以按照姐姐的意思回答。”

那小脸委屈巴巴的,就连衙门里来的几个差衙都看得悬起了心。

宋梧上一世就受够了她这装柔弱的样子,冷冷道:“别说什么是我想要的答案,今日之事与我无关。你一早就去府衙大牢,不就是为了杀海月?不就是害怕她说出,是你让她叫李大贵对我不轨然后杀害我的事实吗?!”

“姐姐说是......”她哽咽着,泪水擦都擦不干,“那就是吧!只要能让姐姐心里好受一些,楚楚都没关系的......只是海月,可怜的海月......”

她靠在李氏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别说了!”郑雷恼怒,“案子不是装可怜就能免除嫌疑的!”

宋楚楚收了哭声,咬着唇看向郑雷。

郑雷严肃道:“今日,宋二小姐是巳正时到的大牢,巳正两刻离开的对吧?”

宋楚楚点点头。

他探究地看着她:“但不到巳正三刻,狱卒就发现海月死了,而宋二姑娘对海月说的话......”

宋楚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难不成自己胁迫海月的话被其他人听见了?

还是......

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难不成我对海月说,她在牢里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她家人,这样也有错吗?她尽心待我,我不忍她蒙冤家人无人照料,这都不行吗?”

郑雷做了七八年的狱丞,在牢里早就将这句话听了不知多少遍,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威胁用意。

他本是一诈,没想到宋二小姐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他反倒把不准了。

而且听闻这宋家二小姐是今年才找回来的,之前一直是在农家长大......看这样子,确实又不像懂这京城门道的样子。

郑雷眉头一皱,神情严厉:“那二小姐又如何解释海月在见你之前还在不停喊冤,求生意志颇强,而见你之后却一下就自裁了呢?这不符合常理。”

听见郑雷问出这话,宋楚楚心里反而踏实了,看来上一个问题她糊弄对了!

这个郑大人并不知道她威胁海月,只是诈她而已。

“大人,海月之死,我真的无比痛心......”她用眼睛瞟了一眼大门口处的那一片衣角:“就请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为了不让我陷入舆论漩涡,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了,好么......”

门口站着的人,她从雪香居过来前院时就瞧见了。

只要他一出现肯说几句话,别说这位郑雷,就是京城府尹都得乖乖听话。

宋梧当然知道宋楚楚扮弱的伎俩,她冷笑道:“看来二小姐还是不肯承认呢!那就只有请郑大人带人查一遍,将事实查个清楚明白了!”

郑雷叉腰点头,同意宋梧的话:“自然是要查的,此案还有颇多疑点......”

见门口那人一直也不进来,宋楚楚急了,她泫然欲泣,显得更加无助:“大人,就请大人让死者安息吧......我和姐姐都还要嫁人,何苦要让我们的名声,都遭到这事的拖累呢......”

这话一出,宋梧和郑雷看宋楚楚的眼神都有了几分深意。

“别!”宋梧连忙摆手,“我名声好得很,是你名声不好......”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

“郑大人!”门口站着的人终于提着锦袍走了进来,“此事都还没查个明白,就来伯府质问二小姐,恐有所不妥吧?”

宋梧心里想骂人,她就说方才宋楚楚最后怎么会那么好心提她的名声,原来是季泊舟这个负心人在外面!

“季二哥!”宋初肆眼睛一亮。

郑雷赶紧给季泊舟行礼,宋铭和李氏也分别和他打了招呼。

“世子!”宋楚楚朝着季泊舟虚弱地福了一福。

季泊舟在门口早就将这一切收进耳中,他斜睨了宋梧一眼,对郑雷道:“既然凶手已经自裁,说明认识到了自己杀人的错误,郑大人又何必还要揪着不放呢?”

永平侯府位高权重,眼前这位是皇后的亲弟弟,当今国舅爷。

郑雷一见季泊舟,心里就叹了声不好!他一个九品司狱司的小官,怎么可能犟得过他?

他连连点头,问了侯爷安,很快就带着几位差衙走了。

毕竟要是得罪了这人,怕是几个上峰都不会饶他!

宋梧冷漠地盯着季泊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季泊舟正欲走向宋梧,宋楚楚上前牵住了他的衣角。

“世子。”她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楚楚谢过世子的关切和照拂。”

她纤弱地福了福身,然而刚一起来,整个人就天旋地转,忽然眼前一黑。

就这样,她如愿倒在了季泊舟怀里。

宋梧戏谑地站在原地,嗤笑了一声,与桑落二人扶着郁嬷嬷就回了梧桐苑。

看着宋梧的背影,季泊舟心里也烦。

本来他今日来就是听了城里关于宋梧与宋楚楚的那些风言风语,想叫宋梧像个办法把那些流言给破了。

毕竟被人设计先奸后杀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到时候如果她真进了侯府的门,那其他勋贵人家都得因为这个在背后对侯府指指点点。

但宋梧这反应,一看就是还在生前日,她推了宋楚楚而自己没有帮她的气。

真是有些狭隘了!

季泊舟抱着宋楚楚往雪香居去,他一抬手,竟发现宋楚楚脑袋上的纱布还在渗血,方才只是被头发挡住了,所以才没露出来。

宋初肆跟在身边,着急道:“大姐那日推二姐你也是在场呢,没想到她竟因此怀恨在心,今日又把二姐气病了不说,方才还......”

季泊舟脸上带了愠怒:“不必再说,我都知道!”

到了雪香居,季泊舟将宋楚楚抱进了闺房,他起身欲走,手却被宋楚楚死死拉住。

她闭着眼,嘴里一直呢喃:“不要丢下我......我把世子让给姐姐,不要丢下我......”

听见这句话,季泊舟也不好再离开,只能和宋初肆一起在旁边陪着。

季泊舟这才发现宋初肆脸上的掌印,“你的脸......”

宋初肆立马伸手捂住,有些难为情,“宋梧打的......要不是看她是我姐姐,早就还手了!”

季泊舟叹了口气,“难为你们都还这么惯着她!”

“季二哥!”宋初肆见季泊舟这会儿对宋梧的态度有了转变,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真的喜欢大姐吗?还是......因为那个婚约?”

他顿了顿,“照理来说,二姐才是我们宋家的血脉,与你有婚约的人......应该是二姐才对!你也看到了,自打二姐回来后,大姐都是怎么对她的,你觉得大姐如今的秉性,真的能做好世子夫人吗?”




脑海中一道霹雳,宋梧突然明白了昨日姜行在棺中刚醒时的反应。

他叫她“嫂子”。

原来竟真是嫂子!

见国公夫人对她一脸慈爱,宋梧也感应到,自己和国公府似乎有些缘分。

陆逍一拍脑袋:“我就说宋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像长姐!”

不过敬仪皇后十五年前就走了,他那时候才八岁。

陆月禾就更小了,自然不记得。

如今已经立夏,宋梧见谢氏却仍着一身品月色锦缎春衣,稍微走了一段路,便气喘不止。

她没忍住问道:“夫人这身寒气喘之症,已经有十来年了吧?”

谢氏点头,“是啊,从前铁打一般的身体,这十来年竟变得娇气得紧,最是畏寒。不过近两年,已经好多了!”

宋梧停了下来:“夫人,咱们先别去祠堂了。”

谢氏一愣,眼看马上就要到祠堂了,竟不去了?

宋梧:“先带我去夫人的卧房看看。”

此话一出,陆大总管和陆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宋姑娘该不会是听见夫人说她长得像先皇后,这就端上了吧?

国公府很大,跟着走到西北处的祠堂了,这会儿又要去南边的主母院?

先不说距离,哪怕是皇上,也不敢在夫人面前说了话又临时变卦的!

果然,谢氏的脸登时冷了下来。

“宋姑娘这是为何?”

小葵也这般想,为何呀?谢氏的脸色吓得她直哆嗦。

宋梧:“带我去看看,或许可以知道夫人这病症的来源。”

谢氏眼里闪过怀疑:“宋姑娘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大家闺秀,应该听说过我的喜好吧?”

本就是一个梦境,而自己却当了真。

哪个勋贵人家的小姐不知,主动进主母卧房是极度无礼的?

宋梧却四下顾盼了一周,从容道:“传闻国公夫人最厌有人言而无信,曾经问宝阁的掌柜答应了替夫人打造一尊天下唯一的百鸟朝凤琉璃盏,但却晚了八天,夫人宁愿赔上那人十倍身家的银子,也要取掌柜性命。”

谢氏讶异,“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变卦?去祠堂是你说的,现在又要去卧房!”

与先前的慈爱不同,声音带着十足的威仪。

“看在是我主动请你来的份儿上,这一次先不与你计较!”

宋梧却仍是坚持,仪态端方地做了个手势:“夫人请!”

陆总管在前面带路。

陆逍一颗心七上八下,时不时拿眼睛去瞥宋梧。

却见她脊背挺直,目不斜视,一派胸有成算的样子。

是个有种的!

如她所料,一到主母院,她就感应到了一股虚弱的魂魄。

在宋梧的吩咐下,陆总管命人去取朱砂黄纸。

她见谢氏的第一眼,其实就已经看到了她脸上的病气,是由若有若无的黑气纠缠而成。

但她天庭端方、地阁饱满,眉青而弯,是有福心善之相,应是没做过太多恶事。

看那黑气如此淡,想是那鬼魂在与她纠缠中互相损耗,而她的命格更胜一筹所致。

宋梧问:“夫人平时待在卧房居多吧?”

谢氏点头。

既然来了,也想看看宋梧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便见宋梧大喇喇进了卧房,还无人般地四处打量了一圈,看得谢氏心里极为不舒服。

宋梧:“夫人这病并非沉疴,而是卧房内一直有一个魂魄纠缠所致。”

“休得胡说!”看起来好脾气的陆逍立刻吼了出来。

谢氏眼里忽而闪过轻视,“我因安年托梦之故请宋姑娘上门,想着替孩子祈福一番。却没想到宋姑娘竟也与那骗人的道人一般满嘴胡话!你这才女千金的名头,到底有几分是真?”

陆月禾知道名声对闺阁女子的重要,见谢氏话说得有些重了,急忙道:“母亲,事情还没个所以然,等宋姐姐说出缘由吧!”

宋梧却不以为意:“国公府抱水背山、乾宅坤门,风水极好,是克阴物的上等阳宅,加之夫人八字偏硬,亦是鬼物难以近身。所以两厢压迫之下,那魂魄如今已经很是虚弱。即便我今日不来,六七年后,那鬼物应当也会消散了。”

陆月禾狐疑地看了宋梧一眼,那这又是何意?随后又给了她一个眼神,暗示挑好听的说。

“那......那你为何又过来了?”陆逍沉不住气,立马问道。

谢氏心里发凉,此时目光紧紧追着宋梧。

宋梧回身注视着她,不卑不亢:“因为我感应到与国公府有些缘分,加之带着二公子之魂魄,想了了二公子死后的执念。若是先送他往生,怕他并非心甘情愿。”

冒着这么大风险也要留在国公夫人身边,应是国公府的亲人。若是陆玄将军,还可以让二公子见上一见。

“啪嗒!”

谢氏站立不稳,重重跌在了圈椅上,不小心打翻了案几上的茶盏。

她有些发颤,忍着愤怒厉声道:“执念?安年死后有何执念?!”

陆月禾赶紧上前体贴地替谢氏拍着背。

小葵紧张得起了一身冷汗。

高门大户最讲究个吉利,小姐这样胡乱说话,国公府这样的地方,怕是会被打死的!

宋梧将所有人的反应收在眼里,气定神闲道:“十四年前,陆二公子受安国公之命前往西南孟定府,寻找被朝廷告知战死沙场的陆玄将军。

没想到他带人走了半月,刚到平阳便遭了埋伏,卫队无一生还,他也被人给杀害了,一行人曝尸荒野。”

只说了这两句,谢氏和陆大总管一起变了脸色。

十几年前的旧事,一直以来他们都瞒得死死的。

派人前去寻找长子的消息不能被朝廷知道,不然会被认为不满朝廷,甚至轻视皇权。

即便陆安年前去寻人从此失踪,他们从来不敢大肆宣扬,只能对外说是走丢了。

所以最后陆安年和陆玄,都只能立个衣冠冢。

但这个姑娘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谢氏屏退左右,警惕起来:“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气氛如弓弦拉满,谢氏眼里杀机暗藏。

更重要的是,她说安年是中了别人的埋伏而丧生。

安年托梦才告诉她的事,宋姑娘如何知晓?

她的身份怕是与杀害安年的人有关,那更是留不得了!

就在宋梧打算开口的时候,房梁上突然落下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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