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珠莲下手很重,萧梓钧当下就被打掉了一颗牙,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顾清鸢走近了些,嫌弃地掩住口鼻:“萧梓钧,你不来找我,我倒是差点忘了一件事,之前你母妃从我这里要走了一座宅子,而你也从我这里拿走了许多余先生的字画,限你三日内送回来。”之前她傻,他们母子要什么她给什么。余先生的字画在上京可是有价无市,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宝贝!她却为了萧梓钧,厚颜从余先生那里讨要了很多,助他去拉拢那些朝臣。现在,他们也该奉还了!萧梓钧艰难地爬起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怎么,想说我恶毒?”顾清鸢嗤笑,“还不够。”怎么可能够?镇国公府一百多口人的性命,都要他用血来偿还!她转身离开,留给萧梓钧一个决绝的背影。回到国公府,她正要进门时,却看到面色复杂...
《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珠莲下手很重,萧梓钧当下就被打掉了一颗牙,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顾清鸢走近了些,嫌弃地掩住口鼻:“萧梓钧,你不来找我,我倒是差点忘了一件事,之前你母妃从我这里要走了一座宅子,而你也从我这里拿走了许多余先生的字画,限你三日内送回来。”
之前她傻,他们母子要什么她给什么。
余先生的字画在上京可是有价无市,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她却为了萧梓钧,厚颜从余先生那里讨要了很多,助他去拉拢那些朝臣。
现在,他们也该奉还了!
萧梓钧艰难地爬起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想说我恶毒?”顾清鸢嗤笑,“还不够。”
怎么可能够?
镇国公府一百多口人的性命,都要他用血来偿还!
她转身离开,留给萧梓钧一个决绝的背影。
回到国公府,她正要进门时,却看到面色复杂难明的顾月柔。
看到她,顾月柔却突然昂起头,露出几分骄傲的神色进了门。
看着她有些不对劲,顾清鸢让珠莲派人去二房院子瞧瞧。
顾月柔回到院子,看到母亲正坐在床榻边,看着手里一幅字画默默落泪。
她登时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直接冲过去,抢过那幅字画,全都撕碎扔在了地上。
“月柔?”孙氏反应过来时,起身就想要去救她的字画,却已是来不及了,“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顾月柔鄙夷地勾唇冷笑,指着地上的碎纸道,“娘你告诉我,这字画是谁的?以往你骗我说,这些是你买的,我也就没有多心,它们到底是谁的?!”
孙氏一惊,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床榻边。
千防万防,怎么都忘了,女儿也已经长成一个心思细腻的大姑娘了。
见她不说话,顾月柔疯了似的,在屋里翻找其他的字画,想要将它们全都毁掉!
她方才跟着母亲去了祠堂,看到母亲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瞬间,她简直杀人的心思都有!
从小到大,她的母亲为父亲守节,而她又是国公府这样尊贵的地方长大的二小姐,是她一直以来的骄傲。
可这份骄傲,在看到祠堂那一幕时,被狠狠击碎了!
她的母亲,竟然偷人!
“月柔,月柔,你听娘说!”孙氏想要阻止女儿,可她此刻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根本无法阻止,“你不要这样,听娘解释好不好?”
“解释?”顾月柔终于停下来,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母亲,语气盛气凌人,“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在我爹去世之后,跟他的堂兄搞在一起?”
“顾月柔!你竟对你的亲娘说话如此恶毒!”孙氏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年若非是他劝着,我可能早就……”
“早就怎样,离开国公府,和他私奔?”顾月柔目光越发锐利,“我爹死了,你就该为他守寡一辈子!你居然和别人搞在一起,将来你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爹?若是旁人知道了,我和月宗会怎么被人嗤笑,有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娘!”
“啪!”
孙氏忍无可忍,终于给了女儿一个耳光!
可打完之后,她自己也震惊了,缓缓收回略微颤抖的手。
女儿长到十六岁,她从来没有动手打过,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顾月柔捂着被打疼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了一个男人,打我?你竟为了那个野男人打我!”
看到她这样,孙氏痛心疾首地道:“他不是野男人!他与我从小就青梅竹马,可你祖父看上了国公府的家世,非要将我嫁给你爹,在你爹死之前,我恪守本分,对得起他!如今他都已经死了,我不能找回我自己爱的人吗?”
“爱?你太可笑了!”顾月柔嗤笑道,“你嫁给我爹,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想找别的男人,你休想!若是你再跟他来往,让我知道,我一定告诉大伯,让他杀了顾义那个贱人!”
“啪!”孙氏再次给了女儿一耳光,“顾月柔!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顾月柔蓦然笑起来,眼底都是泪水,“这就是娘你教我的,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取?我争取安王,是因为他未婚我未嫁,谁得到就算谁的!可你呢,你已经成婚了,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国公府!”
看着这样癫狂的女儿,孙氏只觉得寒心。
这还是她从小精心教导的女儿吗?
她转过身,坐在床榻上,伸手抹去眼底的泪水,冷声道:“你现在不够冷静,回去休息,等你冷静了,我们再来谈!”
“我很冷静!”顾月柔却不肯就此放过母亲,“你拿出他的字画,拿出所有他给你的东西,全都烧掉,并且当着我的面保证,不会再跟他来往,否则我不仅告诉伯父,还会告诉月宗,他会不会认你,我就不知道了!”
“顾月柔!”孙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大声怒喝,“我为你们姐弟筹谋,想让你嫁的好一点,让月宗去了好的学堂读书,我对得起你们姐弟,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就算是逼你,又如何?”顾月柔见她还是不肯,当下恼怒地起身,便在床榻上翻找起来,说话也更难听,“这张床上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你跟那个贱男人,不会还在这张床上苟且过吧?”
“啪!”
孙氏再次给了女儿一耳光,打完她自己先哭了,无力地坐在床上。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女儿怎么能如此诋毁她的爱情?
她这么多年一直埋藏在心底,最纯真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女儿口中那般肮脏不堪?
可她这一耳光,却让顾月柔更加愤怒了!
“娘!”顾月柔突然拿着削水果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你在我和那个贱人之间选一个吧,若是你还不跟他断绝关系,我就死给你看!”
“放下刀!”孙氏着急地想要去夺匕首,却被她灵活躲过,“月柔,你到底要逼迫娘到什么地步,娘这辈子,就这点念想了!”
顾月柔眼中的光逐渐幻灭,自己都这样了,母亲还是不肯与那个贱人断绝关系!
“月柔,你听娘的话,先把刀子放下来,听话好不好?”孙氏的语气放软了些,几近哀求,“有什么事,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们再慢慢商量,听话啊!”
顾月柔步步后退,在退到墙角的时候,她眼中狠厉之色一闪即逝。
她手中的匕首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母亲的胸口狠狠扎下去!
既然说什么都不肯分开,那就去死吧!
国公府。
府内外已经乱作一团,聂美兰得知儿子被动刑,当时就哭得昏了过去。
宫里来的御医,刚给顾清川看过,又赶紧给夫人看。
下人们出出进进,忙得脚不沾地。
待顾清川的院子安静下来,顾清鸢让所有下人都下去,让他安静休息。
人都走了,却还有个面生的少女不肯走,站在床榻边,关切地看着顾清川。
顾清川这才注意到她,嘶哑着嗓音问:“这位姑娘是?”
“我叫沈知意。”沈知意一张口便哽咽,“我……只是一个孤女,被清川救了,便跟着他从西夏回来的。”
顾清鸢有些疑惑,却没有多言。
她如今,对于一切莫名出现在他们顾家的人,都带有警惕心。
沈知意蹲下身子,拍了拍床榻道:“清川,人都走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床榻上原本面色苍白,脖颈上都是冷汗的顾清川,睁开了眼睛。
不仅如此,他还利落地坐起身,根本不像是被上了大刑之人。
顾清鸢:“……”
她震惊地看着大哥,又看了看沈知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鸢。”顾清川微笑着看着她,“十年不见,你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大哥都快要不认得。”
“大哥,我……”顾清鸢现在是满头雾水,“你没有被用刑?”
“没有。”顾清川眨了眨眼笑道,“宋大人只是做做样子,我配合,骗过了在场所有人。”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他下了床,在原地走了几圈。
“当真?”顾清鸢又惊又喜,一把拉住顾清川,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有事,“大哥你真的没有事!你身上真的,完好无缺?那些针呢?”
“我真的没事。”顾清川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眼眶渐渐泛红,“阿鸢,大哥真的很想你们!”
顾清鸢这才紧紧抱住他,靠在他的肩上,大声哭起来。
大哥没事,这几天的担惊受怕都值了!
哭了足足一刻钟,顾清川才轻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我假受伤之事,还不能让旁人知道,傻丫头,还是那个爱哭包!”
说着,他唇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抬眼便看到一直站在旁边,跟着他们兄妹一起落泪的沈知意。
“沈姑娘。”顾清川颔首道,“今日你辛苦了,就让阿鸢先安排住处给你。”
“我不要去别的地方。”沈知意摇头,“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听到她这话,顾清鸢抬头,顶着红肿的眼睛问:“大哥,她……你们……”
难道在西夏成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清川轻点她的额头,苦笑道,“沈姑娘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你帮她今晚先安排个住处,姑娘家的名誉要紧。”
从顾清川的院子出来,沈知意恋恋不舍,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顾清鸢打算先给她在自己院子安排个厢房住下,若是她想要长久住,明日再另行安排。
“阿鸢。”沈知意十分直接地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沈知意瞧着跟她差不多大小,又是大哥带回来的,顾清鸢颔首表示同意。
岂料沈知意下一句就差点让她呛住:“我喜欢你大哥,我想做你的大嫂,你觉得如何?”
顾清鸢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她的眼中充满了真挚和热情,还有坚定。
这样的眼神,顾清鸢熟悉极了。
一如她当年喜欢萧梓钧那样!
就这么一眼,她突然对沈知意有了几分好感。
“这件事,是大哥和你的人生大事。”她温声道,“姑娘慎重考虑,另外,此事无须征得我同意,只要我父母和大哥同意。”
“你这么说,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沈知意笑吟吟地挽着她的手道,“阿鸢,以后我会和你大哥一样,宠你爱你,保护你!”
顾清鸢笑了笑,这样单纯的心意,让她冰冷的内心,突然回温了片刻。
安排妥当一切,她又去看了母亲,得知母亲吃了药睡下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珠莲将新打听来的消息奉上:“小姐,宋大人入了宫之后,被皇上当着老臣的面,重打三十大板,方才被抬回府了。”
闻言,顾清鸢登时有些愧疚。
宋之珩冒着欺君之罪,维护大哥,还被打了三十大板,她却指着人家鼻子骂了一通。
“准备些上好的金疮药,还有补品。”她道,“明日我去看看宋大人。”
虽然人家什么都没说,但她既然知道了,这份恩情她得记着!
次日清晨,聂美兰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儿子。
生怕母亲再昏过去,顾清川不敢再有所欺瞒,当下就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告诉母亲。
母子二人十年未见,抱头痛哭之后,就是说不完的话。
其实,聂美兰最想问的是,儿子这些年在西夏,有没有吃得饱穿得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可这些她又不敢问,生怕听到让自己受不了的答案。
只要此刻儿子平安地在身旁,她就心满意足了,剩下的,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补偿儿子。
顾清鸢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含泪笑了笑,问御医:“我大哥的身体,当真无恙?”
“是的,顾大小姐。”御医颔首,“顾公子除了连日疲惫,身体虚弱,并无任何异样。”
顾清鸢示意,让珠莲给了御医一个大荷包,这才出了院子。
她带着准备好的药和补品,直奔大理寺卿府邸。
大理寺卿府邸。
小厮宋弋正在给宋之珩上药,边上药边哭着道:“大人这是为什么呀,明明做了好人,却还被打被骂?”
“顾清川是东篱的功臣。”宋之珩支撑起身子道,“他保护东篱十年安定,我敬佩他的为人,为他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
宋弋实在是忍不住哭诉:“大人到底是为了顾公子,还是为了……”
“住口!”宋之珩明显生气了,阴沉着脸道,“此事不准再提起!”
宋弋十分委屈,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大人,顾大小姐来访。”门外有小厮道。
宋之珩眼中一瞬间就亮起来,可扫了眼自己这副样子,亮光又逐渐黯淡下去。
他冷声道:“就说本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小厮一脸为难地道:“可顾大小姐说,她若是见不到大人,就不走。”
阳春三月,皇宫却突然下起了雪。
雪花裹着冷风,从窗户卷进来,顾清鸢微眯着眼,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皇叔祖,深夜闯入本宫寝殿,不合礼数!”她呵斥道,“就不怕本宫治你犯上作乱之罪?”
“犯上作乱?”萧云舟冷笑,一双冷眼中满是嗤笑,蓦然抓住她皓白的手腕,“你本就该是本王……”
“皇叔祖!”顾清鸢立刻阻止他继续往下说,“请你自重!”
深更半夜,皇后与皇叔祖在寝殿拉拉扯扯,若是传出去,这可就是皇家大丑闻!
镇国公府曾涉嫌谋逆,如今被圈禁,她更不能给自己娘家添麻烦!
“顾清鸢,你糊涂了这么久,还没有看清楚你枕边人的伎俩?”萧云舟的眼睛蓦然泛红,“你以为他只是圈禁你父母兄长?他们已经死了!在你欢欢喜喜成为皇后的那天,已经死了!”
顾清鸢立刻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你介意我曾经悔婚,嫁给梓钧,可你也不能编造出这种谎言诋毁他!”
萧梓钧待她极好,甚至将整个大理寺都交给她,让她去查镇国公府谋逆一案。
因此,三年来她尽心尽力地辅佐他,将镇国公府的兵符交给他,助他节制各方势力。
他们是这个世上最相爱的夫妻,萧梓钧怎么可能骗她?
绝不可能!
“顾清鸢,你生死都该是本王的人!”萧云舟抓住她的手臂,像是拎着小鸡崽一样将她拎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心爱的萧梓钧,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呼吸距离她那么近,炙热又愤怒,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下一瞬,他拎着顾清鸢,走入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密道中。
密道很狭窄,也很黑。
顾清鸢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十分不自在。
但在听到一个暧昧的声音时,她浑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如一只炸毛的野兽,嗅到敌人的气息!
那分明是萧梓钧在床笫间最享受时发出的声音!
萧云舟的嗤笑就在耳边,她却顾不上在意,推开他循声跌跌撞撞走过去。
“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封我为妃?宫里的婢女都在笑我,三年了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声音,分明是她的堂妹顾月柔!
三年,他们在她还未成婚时,就已经在一起了!
“就快了!那些军队我基本已经换了一茬将领,等我彻底可以节制军队,就立刻废了她,封你为后!”
军中将领都被换,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萧梓钧已经密谋很久了!
“万一她知道皇上已经不动声色,用慢性毒药杀了她的父母兄长,会不会带着兵符谋逆?”
“不会,她全心全意爱朕,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杀了她,让他们一家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儿!”
她全心全意的信任,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背叛!
顾清鸢浑身的血,都在这个瞬间凝固!
“轰”的一声!
一股气流从脚底板猛然抽到脑门,在她的头顶轰然炸裂!
她眼前直冒金星,脚下不稳,身子往后坠去……
“阿鸢!”
一只手臂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借着一丝光亮看到她口中的鲜血如泉涌,他目眦欲裂!
血是黑色的!
她竟中毒了!和他们一样的毒!
“萧云舟!杀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整个密道都回荡着她凄厉无比的声音,直到她气力用尽,身子软软地倒下去,她依旧死死抓着萧云舟的衣袖。
“好!”他坚定又带着哽咽地道。
……
顾清鸢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直到一声“阿鸢”将她唤醒,她才睁开眼。
方才那个梦着实不怎么样,她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喝了杯茶才缓过来。
看清楚眼前之人是母亲,而她们此刻就在御书房旁边的偏殿等着面见皇上,求退掉她与萧云舟的婚事,转而嫁给萧梓钧!
她与萧云舟的婚事,是先皇所赐。
上辈子,顾家拼上一身军功,换来她与萧梓钧的婚事,也换来皇帝的厌弃,和群臣的不满。
这也就直接导致顾家被参谋逆时,朝中无一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想到这些,顾清鸢就想要抽死自己!
她捏紧手指,告诫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要让萧梓钧付出血的代价!
“阿鸢,你当真要退卫王的婚,嫁给安王?”母亲聂美兰郑重地问,“今日若是做出这样的决定,可就再也更改不得。”
“母亲,我们走,我不退婚了!”顾清鸢道,“我不想嫁给萧梓钧。”
“不退婚了?”聂美兰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女儿,“你确定?”
“我从没有此刻这样确定!”顾清鸢颔首,“娘,我们回去,别给皇上添麻烦了。”
难得女儿能想明白,聂美兰眉宇瞬间舒展开来。
母女二人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内侍官笑眯眯地来了。
皇帝要见他们。
不得已,她们两人进了御书房,里面只剩下皇帝与镇国公顾覃。
“国公方才说,你们有事见朕。”皇帝萧晋淡淡问,“何事?”
不等丈夫说话,聂美兰先一步欠身道:“皇上,小女也老大不小了,臣妇这是厚颜来问问,卫王何时从边关回来?”
顾覃诧异地看向夫人,却见她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一家三口默默站着,等皇帝回答。
原来是这种喜事!
萧晋的面色明显缓和了些,甚至有些和颜悦色:“朕这个弟弟,确实有些不像话了,朕今日就写信召他回来。”
东黎国有规定,只要两个武将联姻,必定有一方要放弃兵权。
这是先皇对皇权的保护,皇帝自然是乐见其成。
“多谢皇上成全!”聂美兰欠身行礼之后,便与顾清鸢一起退出御书房。
很快,顾覃也跟出来,确认女儿心意之后,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原本他也不怎么看好萧梓钧!
反而萧云舟是他看着在军营长大的,无论相貌还是品行,都无可挑剔!
一家三口轻松地出了宫,却看到在宫门口等着“好消息”的萧梓钧。
孙氏与顾月柔全都怔住,没想到平日对她们多有忍耐的顾清鸢,今天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孙氏很快就反应过来,撒泼似的哭诉:“大嫂,你都看到了!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瞧不上我们,那我们走就是了!以后你和国公爷也别管我们母子三人的死活!”
“二婶,你最好说到做到。”顾清鸢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想要凭借两个孩子让母亲心软,“别到时候出了事连累国公府!”
“你,你!”孙氏被气得捂着胸口,险些直接厥过去!
见状,聂美兰也不得不拦着女儿,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顾月柔捏着帕子嘤嘤抽泣道:“姐姐,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要惹得你赶我们走,不是我们不肯走,而是月宗是顾家如今唯一的儿子,我们万不敢让他流落在外。”
“唯一?”顾清鸢推开母亲的手上前,揪住顾月柔的衣领,“我大哥还好好地活着,你如何敢说你们顾月宗是顾家唯一的儿子?”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顾月柔立刻变了语气:“姐姐,我的意思是,大哥就算是回来,可能也是单开府邸,不会继承……”
顾清鸢手上用了些力气,她登时说不下去了。
娇柔的深闺小姐,如何能是她这个军营长大之人的对手?
没两下,顾月柔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层雾气,手腕也红肿起来。
孙氏冲过来想要推开顾清鸢,却被她手一带,丰韵的身躯立刻向后倒去。
摔在地上的瞬间,甚至还弹了弹!
顾清鸢凑近了些,低声道:“顾月柔,我知道你们揣着什么心思,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顾月柔眼波流转,终究是暂时忍下,没有再敢说别的。
孙氏却完全不想忍耐,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国公爷,您到底管不管自己的女儿,若是您想赶我们走,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要如此羞辱我们,难道国公爷忘了,当初月宗爹是如何帮衬国公府了?”
看着这一幕,聂美兰也是云里雾里,不明白今天女儿为何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想要将孙氏扶起来,出言打圆场:“姊妹之间,打打闹闹是正常,弟妹,咱们就不要掺和了。”
孙氏甩开她的手:“你女儿把我女儿欺负成这样,还敢出手殴打长辈,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要让国公爷给我们母女主持公道!”
顾清鸢轻嗤,果然还是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阿鸢。”聂美兰低声对女儿道,“跟你二婶道个歉,别将事情闹大了。”
晚辈动手打长辈,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只怕顾清鸢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为了女儿的名誉,她不得不让女儿暂时忍耐,先道歉再说。
顾清鸢却拍着母亲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好似就算传出去也不怕。
见女儿如此笃定,聂美兰却依旧替她捏着一把汗。
她们母女不说话,孙氏以为自己又一次占了上风,得意地道:“只要顾清鸢跪下来,给我这个二婶磕几个响头,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将此事告诉国公。”
顾清鸢咧着嘴朝她笑了笑,眼中满是轻蔑,转身挽着母亲的手走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孙氏才意识到自己故技重施,却没有半点作用。
她立刻起身就往顾覃书房的方向走去,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聂美兰不无担忧地道:“阿鸢,你今日到底为何非要与她们母女为难?”
“她们出言不逊。”顾清鸢挽着母亲的手臂,十分依赖地靠在她肩上,“娘,你放心好了,爹爹这次不会向着她们的。”
聂美兰依旧担心不已,毕竟顾覃曾经多次偏袒二房母子三人。
他总说,孤儿寡母不容易,让她们母女两人多忍让些。
顾清鸢却一直在说些有趣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完全不担心。
不过一顿午饭的功夫,顾覃就带着那对母女来了。
孙氏带着顾月柔,昂首坐在旁边,嗤笑着看过来。
仿佛在对顾清鸢说,你再厉害,还是得跪下来给我道歉!
“阿鸢,给你二婶道歉。”
还是像往常那般,顾覃不分青红皂白,就让顾清鸢道歉。
他对女儿再纵容,可在对待弟媳和她的两个孩子时,总是没来由的偏袒。
孙氏笑着拢了拢发丝,正襟危坐:“国公爷可千万别上火,孩子到底是年纪小,咱们慢慢教导便是。”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顾清鸢给自己跪下来,难掩得意之色。
顾月柔也垂眸掩住笑意,未免自己笑出声,贝齿紧咬下唇。
聂美兰忍不住替女儿解释:“两个孩子想必是有误会,咱们不如听她们说说。”
“姐妹有误会,怎可动手打长辈?”顾覃却不听她解释,“小小年纪若是再不教导,将来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孙氏立刻火上浇油,“之前上京城就有人传言,说国公府嫡长女过于嚣张跋扈,这件事若是坐实了,那可不太好。”
“跪下!”顾覃果然怒了,“道歉!”
聂美兰焦急地看着女儿,想等她自己说话。
“爹。”顾清鸢等孙氏唱完了戏才开口,“以我卫王未婚妻的身份,给二婶下跪,怕折了她的寿!”
“你!”孙氏气结,手指着她许久才转头哭道,“国公爷你都看到了,还未出嫁,就开始用身份压长辈,若是出嫁,国公爷只怕都得给她下跪!”
顾覃面色铁青,看起来很想请家法,却还是忍住了。
“顾月柔,你方才说了什么,此刻告诉三位长辈。”顾清鸢朗声止住了孙氏的号哭,“一字一句,别遗漏!”
想到方才顾清鸢的话,顾月柔有些顾虑,一时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她说什么,与你殴打长辈何干?”孙氏替女儿出头。
“因为她的话,随时可以让你们全家被抄家灭族!”顾清鸢逐字逐句清晰地道,“二婶还觉得毫无干系?”
进了院内,顾清鸢就往顾月柔的屋子去。
“怎么,你还嫌害得月柔不够惨?”孙氏拦住她的去路,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行。”顾清鸢爽快地把东西放下,只是临出门时突然道,“是我爹让我来看望妹妹,若是见不到妹妹,我只能如实告诉爹爹。”
说着,她就径直往外面走。
内心默数了三个数,终于听到孙氏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你等着,我去叫月柔起来,见你这位大小姐!”
顾清鸢冷笑,气定神闲地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清鸢便起身去顾月柔的屋子。
嬷嬷却拦着不让她去。
“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国公府的人。”顾清鸢冷眼看着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想清楚!”
嬷嬷犹豫了片刻,只能移开步子。
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珠莲收起掌风,跟着顾清鸢一起离开。
顾清鸢敲了敲顾月柔的屋门,却听到孙氏让她候着。
她故作没听到,示意珠莲使了些力气推开门。
“月柔。”顾清鸢边进屋边道,“毕竟我们是亲姐妹,我还能害你不成?这个药对你的伤很有好处,你就不要耍小性子了。”
屋内,孙氏坐在床榻边。
只是那床上躺着的人,肉眼可见地在发抖。
顾清鸢心中冷笑不已,对孙氏道:“既然妹妹不肯来见我,只能我来见妹妹,二婶还请让一让,我来给她上药。”
“假仁假义!”孙氏怒斥,“我自己会给她上药。”
“那怎么行?”顾清鸢又走近了几步,如愿看到孙氏面色越发惨白,“这个药太过金贵,御医教了我用法,二婶让一让。”
她话音还未落下,珠莲就刻意用力往旁边一站,挤开了孙氏。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女蜷缩成一团,捂着头脸,不敢起身。
“你是谁?”顾清鸢瞥了眼惊恐的孙氏问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躺在我妹妹的床上?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大小姐!”少女终于起身,飞快地下了床匍匐在地,“奴婢喜鹊,求大小姐饶命!”
“怎么是你?”顾清鸢故作不解地问,“二小姐呢?”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踢了一脚喜鹊,也跟着怒斥道:“是啊,二小姐呢?你这个贱婢,竟敢谋害小姐,来人,拖出去!”
就在两个嬷嬷进来,要将喜鹊拖出去时,顾清鸢拦住那嬷嬷。
“二婶,妹妹还没找到,她可是唯一的线索。”顾清鸢满眼着急地道,“你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将这个婢女交给我,我定会将妹妹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孙氏得解决顾清鸢这个大麻烦,“只有你不来,我的月柔才会回来,她不想见到你!”
顾清鸢没有拒绝,被她一直推搡着出了院门。
就在孙氏以为她会爽快地离开时,她却突然回头道:“这样也好,二婶你守着府里,我带人去外面找,定会找到妹妹,你放心!”
放心?
孙氏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找月柔,这大半夜的,传出去月柔还怎么活?
就在顾清鸢要走时,孙氏连忙拉住了她:“等等!”
顾清鸢却不理她,对珠莲道:“快去!让管家快点去找人,务必要将妹妹平安带回来!”
珠莲立刻会意,转身就跑,身形如鬼魅般迅速,几个嬷嬷围追堵截,都没逮住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孙氏指着顾清鸢,又气又急,“月柔她,她出去帮我买些药,你昨日气得我身子不爽利,便让大夫给我开些药来吃。”
“咦?”顾清鸢满脸不解,“二婶方才不是还怒骂喜鹊,说她想要害妹妹,怎么又说她买药去了,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来人,将喜鹊拖下去!”顾清鸢厉声道,“将她爹娘妹妹也带过来,敢背叛国公府,就得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有人立刻进来拖着喜鹊就往外走,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听到牵连自己家人,喜鹊终于忍不下去:“大小姐!二小姐她,她是看到一封信,晚上这才出去的,没有让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孙氏就要冲过来打她。
“二婶,急什么?”顾清鸢似笑非笑地道,“听她把话说完。”
“那封信,就在二小姐的枕头下面!”喜鹊连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孙氏闻言,慌忙冲过去,将枕头下的信取出,就准备塞到嘴里吃下去。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将信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还未等她看清楚,孙氏又要冲过来抢,却被珠莲拦腰抱住,不得近前。
顾清鸢清了清嗓子,读起信上的字:“月上中梢,北街城隍庙一见,钧。”
随着她念完信,孙氏霎时间面如土色!
“喜鹊,你说二小姐是看到这封信出去的。”顾清鸢问,“这是第一次,还是曾经也有过,这个‘钧’是谁?”
“是……”喜鹊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才道,“奴婢不知是谁。”
“带下去,杖毙!”顾清鸢声音宛如寒冰,“如此背主又不知提醒主子什么事不该做的婢女,不该活着!”
上辈子,喜鹊一直跟在顾月柔身边,那些腌臜事定然少不了做!
既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将顾月柔怎么样,就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
喜鹊瞪大了眼睛,还要说话,却被珠莲直接捂着嘴拖出去了。
顾清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就在这里坐着,倒是要看看,妹妹出去到底是与谁见面!她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可想过会牵连国公府?”
孙氏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不得不恳求她:“阿鸢,月柔肯定是被喜鹊那个死丫头陷害的!你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好不好?”
“二婶。”顾清鸢冷眼看着她,“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月柔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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