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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无删减全文

浅浅希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凝安!”顾渊旭怒喊。而回应他的,只有悬崖边上无尽的风声。顾渊旭想也没想,也跳了下去。任远等人一脸慌张。“快点去找人!”任远吼道。一群侍卫慌慌张张的分散去寻人,而就在这时候,崖边忽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十分浓烈,刺激的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崖边的狂风好像都受到了影响,刮得更厉害了,怒吼着仿佛要撕裂天地。是妖神心,妖神心出现了!白凝安坠落到崖底,由于孕育过拥有妖神心的孩子,体质跟一般人不同,在坠落过程中受的伤很快痊愈。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脸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而看到顾渊旭浑身是血,怀里抱着南霜躺在那里。她呼吸蓦地一窒,心里狠狠的抽搐起来。猛地起身走过去,她俯下腰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定两人只是暂时昏迷后,顿时松了口气。白凝安迅速冷静...

主角:聂瀚学白凝安   更新:2024-11-25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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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瀚学白凝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浅浅希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凝安!”顾渊旭怒喊。而回应他的,只有悬崖边上无尽的风声。顾渊旭想也没想,也跳了下去。任远等人一脸慌张。“快点去找人!”任远吼道。一群侍卫慌慌张张的分散去寻人,而就在这时候,崖边忽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十分浓烈,刺激的人眼睛都无法睁开。崖边的狂风好像都受到了影响,刮得更厉害了,怒吼着仿佛要撕裂天地。是妖神心,妖神心出现了!白凝安坠落到崖底,由于孕育过拥有妖神心的孩子,体质跟一般人不同,在坠落过程中受的伤很快痊愈。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脸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而看到顾渊旭浑身是血,怀里抱着南霜躺在那里。她呼吸蓦地一窒,心里狠狠的抽搐起来。猛地起身走过去,她俯下腰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定两人只是暂时昏迷后,顿时松了口气。白凝安迅速冷静...

《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白凝安!”顾渊旭怒喊。

而回应他的,只有悬崖边上无尽的风声。

顾渊旭想也没想,也跳了下去。

任远等人一脸慌张。

“快点去找人!”任远吼道。

一群侍卫慌慌张张的分散去寻人,而就在这时候,崖边忽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十分浓烈,刺激的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崖边的狂风好像都受到了影响,刮得更厉害了,怒吼着仿佛要撕裂天地。

是妖神心,妖神心出现了!

白凝安坠落到崖底,由于孕育过拥有妖神心的孩子,体质跟一般人不同,在坠落过程中受的伤很快痊愈。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脸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而看到顾渊旭浑身是血,怀里抱着南霜躺在那里。

她呼吸蓦地一窒,心里狠狠的抽搐起来。

猛地起身走过去,她俯下腰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

确定两人只是暂时昏迷后,顿时松了口气。

白凝安迅速冷静下来,将两人分开,简单处理了下他们身上的伤,白南霜伤的不是很重,因为顾渊旭在掉下来的时候紧紧护住了他。

白凝安心里一涩,顾渊旭原本可以不管他们的,在她误会他后,还是帮她找白南霜,救他。

她将白南霜抱到一边,眸光扫向顾渊旭,为他包扎伤口。

一股清香传入鼻翼,顾渊旭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静静的看着低头包扎伤口的白凝安,唇角微微勾勒弧度。

夕阳的点点余晖散落在白凝安周围,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她的眸子里总是散发着光辉,就如同那天初见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二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提起妖神心的事情。

就这么看着,没有注意到白凝安把头转了过来。

那清澈的眸光像是凝聚了万千的光辉,他蓦地心神一晃。

白凝安目光平淡,将顾渊旭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后,她淡淡开口,“你救了南霜,我欠你一个人情。”

“嗯。”顾渊旭眸色漆黑如墨,他轻声道。

“你的手下应该马上就能过来,伤口我给你简单处理了一下,等回去……”

话还没说完,后面就传来了任远的声音,“主子,白小姐,你们在哪?”

“真是说到就到啊”白凝安轻笑了一声随后朝后方大喊到,“我们在这儿。”

任远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三人在地上坐着。

“我给他们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他们现在需要找大夫。”白凝安解释道。

任远了解完情况,迅速做出了安排,众人很快带着三人回到了渊王府。

顾渊旭与南霜正在屋中接受治疗,白凝安与任远在旁边等待着治疗结束。

治疗结束后,大夫对两人说道:“幸亏白小姐做了简单的处理,王爷的伤没有大碍,小少爷坠落途中被王爷保护的很好,只是有些擦伤。反倒是王爷后背伤的有些严重,暂时尽量不要乱动,也不要沾水,避免伤口裂开,按时上药不日便可痊愈。”

“好的,谢谢大夫。”任远找了个丫鬟,让人送大夫回去。

既然看到人没事,白凝安开口,“既然王爷没事,我就先带霜儿回去了。王爷今日之恩,白凝安谨记于心。”

而顾渊旭漆黑的眼瞳微动,开口阻止,“等等!”

“王爷还有事吗?”白凝安扬起灿丽的笑脸。

顾渊旭质问白凝安“南霜的父亲是谁?他怎么会有妖神心?”

白凝安眼神微变,佯装不懂说道:“王爷的意思,我不懂,南霜的父亲是谁,应该与王爷没有什么关系吧。”

白凝安眼底落了一层寒意,此地不宜久留,妖神心事关重大,不能泄露。

“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事,白凝安就先告退了,今天多谢王爷了。”说罢,抱起白南霜就往外走,丝毫没有给顾渊旭说话的机会。

白凝安走后,任远上前报告:“主子,李家余孽以悉数逮捕,目前关在地牢之中。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顾渊旭做了个手势,任远立马明白其意。

“另外,派两个人去看着白凝安母子,一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顾渊旭随及说到。

“是,主子。”任远回答。

“没事的话,就退下吧。”顾渊旭摆了摆手。

等任远走后,顾渊旭眸中闪过深意。

白凝安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还有那个孩子,或许,他可以把她纳进王府,为己所用。

孕育过妖神心孩子的母亲的血,对他来说,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从渊王府出来后,白凝安把南霜带回家。

本来,还以为南霜只是昏迷了,但是第二天怎么叫他都不醒。

之后,又找来了好多大夫来看,都说只是睡着了。

白凝安翻阅家中典籍,把所有的方法都试了一遍,仍不见南霜转醒。

自那天起已经在书房待了好多天,她已经有好多天没合眼了,一直在寻找让南霜醒来的办法。

白府上下一片冷寂,白南霜昏迷的事传进了孟伊雪耳中。

孟伊雪听后,柔弱的脸庞上尽是狠意,恶狠狠的说,“白凝安,你也有今天啊,老天都为我感到不公了。报应在了那孽种身上,你等着,我定会让你后悔那么对我!”

一旁的丫鬟也附和着,“是啊,小姐,白凝安那厮总算遭了报应。如果那孽种一直醒不来,那贱人肯定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整个白家都是你的了。”

“对,到时候白家都是我的。”孟伊雪掩唇轻轻一笑。

与此同时,白二爷这几天每天都看着白凝安泡在书房,翻阅典籍,寻找着让南霜醒来的办法,眼底尽是心疼。

这天,白二爷来到书房看望白凝安,看到了白凝安眼下一片乌黑,不知是几天未睡。

上前好心劝到,“凝安,你要救南霜也不能累坏了自己!身体才是本钱,不能南霜还没好,你又生病了。听二叔的话,休息休息吧。”

“我知道了二叔,我会注意休息的,你也别太操心了,霜儿一定可以醒来的。”白凝安低头翻阅着典籍,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白二叔上前问道,“这几天怎么样了,没有一点办法吗?”

“没有,能试的办法我资本上都试过了,都不行。”白凝安有些苦恼的扶了扶额头。

“要不去找丽妃娘娘问问吧,也许她会有办法,再说皇家珍藏的典籍也比我们多多了,她也能帮忙找找。”白二叔试探地问道。


“南霜!啊!”一声尖叫惊起无数飞鸟,白凝安双手抓着枯藤向下看去。身下奔涌的岩浆往上蒸腾着热气,四溅地浆汁如若高燃地星火,碰到何处何处便化作一片焦土!

原是白凝安无意踏错,跌入地缝之处,如今仅凭一根枯藤吊命。白凝安全身已被汗水湿透,紧抓住枯藤的双手已然被磨成血泡。可即便如此,白凝安地身形已然在缓缓下坠!

白凝安大喊,可四周无一人应声。白凝安看着身下的岩浆泪流满面,她什么都不怕,只后悔再无法见到南霜。

双手终于抓不住那枯藤,白凝安绝望地掉入地心火海。炙热的高温瞬间侵蚀白凝安,她只来得感受一瞬地极痛,便再无知觉。白凝安想,这大抵是命运给她的仁慈!

“霜儿…霜儿!”

高温的地心之处,意外地有着一处平坦地石台,石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神色非常狼狈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凝安。

白凝安从梦中惊醒,坐起一看,才发现方才掉落之际,她被地心火海地一处高台所救,免她尸骨无存。

白凝安看着四周无尽地岩浆,心中一阵后怕!白凝安被热气蒸腾地汗流浃背,还来不及庆幸死里逃生,便被这四周无处不在奔涌地岩浆弄了个心凉如水。

背后极疼,向来是方才摔下时伤了皮肉。那地心石也是炙热的,坐在上面犹如被人架在火上蒸烤,不超一刻便会蒸熟下菜。

她心知不能坐以待毙,忍不住便打量起四周。

这石头处在地浆之中,四周缓缓流动地皆是至高热度的浆水。这地浆之水温度极高,不管是飞禽走兽还是石头草木,落进地浆之中,皆逃不过尸骨无存地命运。

看了看自己摔下来的那座山壁,倒也不算高,三人身高之数,山壁上还挂着曾救她半刻地枯藤。

白凝安忍着疼垫了垫脚,她大抵离那枯藤有一人之远的高度。

她算了算距离,倒也不是不能自救,只是她需得先跨过这半身长的地浆来到山壁之下。然后再沿着山壁赤手空拳向上爬上那么一人高地高度,最后抓住枯藤爬出地缝!

越来越热,身体里的水争先恐后的向外奔涌,她从不知自己身体里竟含了这么多的水。

四周的地浆还在蒸腾着,白凝安咬咬牙,来到地心石地边缘奋力一跃,狠狠地撞在了对面地山壁了。

由于惯性地原因,白凝安撞上山壁之后向后弹去,亏得她心狠,死命地抠住里壁缝,这才没沦落到掉进岩浆尸骨无存地下场。

白凝安长吸一口气,忍着疼,一鼓作气地往上爬,山壁上星星点点都是她的血迹,终于她抓住了枯藤,可没爬多远,那枯藤便出来吱呀地一声。

她清亮的瞳孔猛地一缩,凭着月光和地心之火,她看见了枯藤地一处正在崩溃。

白凝安不想死,尤其是在有了希望之后,更是不愿死在这里无人知晓!她的仇人还没死,她的霜儿还没找到,她不想死,也不愿死!

红着眼眶又往上爬了爬,终于还差一臂之远便要爬到山崖,可这时枯藤扯断地声音越发的明显,终于,‘嘣’的一声!枯藤彻底断裂!

“不!”白凝安绝望大喊,长臂高高地向山壁够去,身体却随着枯藤下坠!

嘭得一声!

白凝安预想而来的炙热并没有侵蚀她,反而是她脆弱的胳膊传来剧烈地撕扯!

她地身体随着惯性狠狠地撞在山壁上,整个人悬空在地心之火上方。

“坚持住!”

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地手腕正被顾渊旭抓着!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正是顾渊旭救了她。

白凝安忍着疼,渐渐地被顾渊旭拽了上来。

“啊!”终于逃离那地浆,白凝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撞进顾渊旭地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就像是抱住了唯一地救命稻草!

“你……你可有哪里受伤?”

顾渊旭僵着身子任由白凝安抱住痛苦,看着浑身湿透又衣襟散乱地白凝安,担忧她受伤,又不忍打扰她发泄!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静了心情地白凝安放开顾渊旭。

“我浑身都疼,但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白凝安脸上尽是泪珠,她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

方才事急,她跑来跑去又跳来跳去,发髻早就散乱遮了满脸。甚至有一部分头发因为太过靠近地心之火被焦灼断裂。

“你看到南霜了吗?”白凝安刚回过心神便拉着顾渊旭追问,月光照在她满是灰尘地脸上,有着别样的光彩。

“你……”顾渊旭看着白凝安完美无瑕地脸呼吸有那么一瞬地停顿。

眼前地人褪去脸上青紫地毒斑,露出地是藏在灰尘下白皙稚嫩肌肤!柳叶弯眉似天上月,明眸善睐若星子落尘,双颊丰腴带粉,一点嫣红惊人!

顾渊旭禁不住地抬手轻抚白凝安额前散发,更加完整地露出白凝安精美地面容。

白凝安看着异样地顾渊旭面露疑色,可当她望进顾渊旭痴迷地眼里,也迷失在他那深邃地目光里。

天地之间一时寂静,看着越来越近的眉眼,也不知想到什么,白凝安突然惊醒。望着近在咫尺地目光,白凝安突然间发现了异样。

她推来顾渊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上崎岖不平地沟壑已然消去,恢复了往日地光滑。不用想白凝安都知道,脸上那狰狞可怖地青紫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顾渊旭也惊醒过来,低声说了句冒犯,便背起白凝安往回走。

“今夜小院不远处有异响,我带人追了出去,等回来时,守护小院地人尽皆昏迷在暗处。不过我们在小院西南处发现了青竹,她无恙,只是昏迷未醒。”

白凝安趴在顾渊旭背上,疲惫了一晚地她强撑着不肯休息。

“那霜儿呢?霜儿有没有消息?”

白凝安的背上火辣辣地疼,一只脚地脚底还流着血迹,可她什么都不在乎,唯一在乎地便是南霜的消息。


顾渊旭看着,面色凝重,他放开白凝安一个闪身便冲进南霜和任远的战局。

任远见周身压力一松,便趁着空荡赶紧退到了一边。任远地功夫是顾渊旭亲自教的,自回京以来,他已是很久没有遇上这样强劲的对手了。而这个对手,却还只是个孩子!

任远眼中的震惊久久不能退去,就见顾渊旭引着乱无章法地南霜过了近二十招。

南霜虽心智尽失,但他的本能还在。二十招下来还未摸到顾渊旭的衣角,他难免就有些心浮气躁!

顾渊旭趁着南霜混乱的功夫,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长臂锁住了南霜的脖子,另一只手臂这锁死了南霜的上身!

白凝安看着在顾渊旭怀中挣扎地南霜无比的心疼,心里却也明白她不能捣乱。也不知顾渊旭做了什么,渐渐地南霜便安静下来,合目睡去。

顾渊旭抱着南霜软了身子席地而坐,任远带人守在四周不许活着的任何东西接近。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渊旭睁眼回神,这一天才算过去。

白凝安想问顾渊旭怎么救地南霜,也想问他南霜为何会突然暴走?那一地流匪的尸体,分明是南霜所杀,可南霜…小小稚子,除了妖神心没有什么能赋予南霜这般恐怖的力量!

白凝安想问的事情太多,可……

“不用担心,他已睡下,醒来便无事了!”顾渊旭看了看白凝安说道。

顾渊旭向来是冷静可靠的模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尽在掌握风轻云淡的样子。白凝安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慌乱或者疲惫。可现在,顾渊旭额头的薄汗和眼里暗藏的疲惫在告诉白凝安,顾渊旭也只是肉身凡胎而已。

白凝安摇摇头没在说什么,众人便留了一小队人留守,其他人都回去府衙去了。

这一夜过得动荡,白凝安实在是担忧无法入眠。她看着南霜沉睡的小脸,一会儿想起南霜未来的日子,一会儿又想起月光下顾渊旭疲惫却可靠的脸。

胡思乱想中,天已然大亮!

“.…..那个大王寨,好像被人给灭了!那个死人啊,堆了满地!据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动的手!”

“半大孩子?怎么可能!”

“这还能有假!听城东的乞丐说,那孩子是个怪物,发起疯来双目赤红,六亲不认!那杀起人来给切菜似的,一手一个!大王寨啊,现今可是一个不留!”

院外的人议论纷纷,那些话不甚好听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白凝安的耳朵里。原本出来想看看顾渊旭如何的白凝安,而今立在墙下眉头紧皱。

南霜还只是一个孩子,尚不是太明事理的时候,便已手染鲜血。若是再遭人非议,他又该如何自处?

白凝安也不是推脱南霜的责任,只是这事落在自己孩子的身上便总有那么几分偏颇。她总想着,若是能帮南霜分摊一二也是好的。只是……

白凝安长叹,毕竟是南霜做错了事情,她纵使有天大的理由,该南霜承担的还是得他承担。

白凝安转身回去,瞬间息了探望顾渊旭的心思。

时间很快,日头从东转到正南的时候白凝安正给南霜煎药。

“小姐!”青竹失望着脸回来:“咱们什么时候离开渊王府?”

白凝安惊奇地望向青竹:“是什么让你转了性子?以往你不是最不希望我离开王府的吗?”

青竹别提多生气了,鼓着脸颊就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别看渊王被封什么王爷什么战神的!可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刽子手!杀人如麻,冷血无情!连乞丐都比他有情有义!”

白凝安闻言彻底是笑了:“你这又是听谁说了什么,无缘无故的那渊王可是得罪了你?”

“没有!”青竹对于白凝安不相信她的态度有些微词,生气的蹲在药罐前不肯离开:“今早起来,我听任远找了好些人去东南挖坑,说是大王寨的流匪实在凶恶,惹得渊王生气直接给宰了个干净!那可是好几十条人命啊,渊王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再说了,这些人也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人全死了未免太过残忍!”

白凝安摇扇的手终于顿住:“你说什么?渊王杀了大王寨的人?”

“是啊!”青竹见白凝安有了反应,像是找到了认同,瞬间提起了兴趣:“外面的人可都在传呢,说渊王是个杀人如麻的大恶人!”

白凝安从青竹点头之后耳里就再听不见其他,什么‘是啊’,杀人的…杀人的明明是…….

白凝安有些想笑,眼眶却先有了点温度,心里酸酸软软地尽是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王爷”任远手中接有一卷文书,急匆匆地赶到顾渊旭面前:“京师那位来旨了。”

顾渊旭闻言眉头皱紧,十分意外这卷圣旨来的时机。

顾渊旭打开圣旨看完,脸色分不清是好还是坏,只是吩咐任远开始收拾行李。

任远也有些疑惑,但主上的心思谁也猜不准。任远便领命下去打点行装了。

连续几日的担惊受怕和来回奔波,白凝安显然已到极限。顾渊旭来时,白凝安正靠在南霜身边小憩,青青紫紫地毒斑退去了一些,显得她的脸色没有那么狰狞。

顾渊旭又想起那日夜里的情景,月下之人美得似是误入凡尘地仙子,脆弱又圣洁。

“醒醒!”但顾渊旭是个木头,不管他心中转过多少心思,说出口的话永远直白地让人想以下犯上!

白凝安被顾渊旭地大手拍醒,不见得多疼,但也不轻。

“圣上有旨,急招本王回京,你需要收拾行囊了。”

白凝安晕乎乎地听不真切,等顾渊旭走远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另一边,因为圣旨来得太极,赈灾之事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进行,顾渊旭不得不加紧进度找人接手。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顾渊旭‘屠’了大王寨的原因,他在安排交接一些赈灾事情的时候,格外的顺利。那些老油条似的人物,竟一个都没有推脱,接手任务地速度说声殷勤都不算过分。

顾渊旭难得对这里的官员满意一回,原本在他的计划里,最快也要三天时间才能交接完,谁曾想只一天顾渊旭就把事情交代了过半。这样的话,最迟也就是后天他们就能返京了。

“王爷,王爷!”

顾渊旭怀着好心情回到小院,谁料他前脚刚落下,后脚青竹便火急火燎地嚷了过来!

“王爷王爷,你快来看看小少爷吧,小少爷他…他…”青竹便哭便说,一句话卡在中间,憋得路人都呼吸不畅!


“啊!”青竹发出短促地惊叹,在白凝安的注视下着急询问:“渊林?真的?那可如何是好?”

是啊,白凝安也想知道该如何是好。实在不行,也只能……“硬闯!”

嘭!

门外传来轻微地响声,白凝安一惊,青竹瞬间便跑到门口查看。

屋外一片寂静,白绝鸣的人都被白凝安支走,看不见半点人影。

“许是听错了!”青竹回身道。

白凝安还是有些担忧,但也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只能无奈道:“但愿吧。”

另一边,被白凝安整治过的聂瀚学一直心怀有恨,又不甘心!他怎么都不相信往昔对他死心塌地地白凝安如今竟视他如无物。更何况还有白家!明明是将要到手的东西,如今却全都成了一场空梦!这叫他如何甘心?

“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可是白凝安亲口说的!什么渊林,什么唯一的办法!”

面色狰狞地聂瀚学紧紧抓着那婢女的手,嘴边勾起的阴寒的笑,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白凝安,”聂瀚学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你可别怪我!”

白府。

“祖父如何?”顾渊旭结束了庆功宴便直接来了白府这边。

白凝安摇了摇头,见顾渊旭一身酒气连朝服都没换便赶来探望,心下说不出的感动。

顾渊旭顿了顿,轻轻抚上了白凝安的手背安慰道:“无需担忧,会好的!”

白凝安的身体僵了僵,知道顾渊旭大抵是有些醉了,才会说出这样安慰人的话。

如今夜深,白府和渊王府虽同在皇城,但一东一西,距离尚远。白凝安看了看微醉的顾渊旭,命青竹去收拾了院子,终是不忍心顾渊旭再跑回去。

又过两日,白绝鸣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白凝安用尽了办法仍救不回他日渐消瘦的身子。白凝安无奈,终还是换了行装,走了那条仅剩的路。

渊林之所以叫做渊林便是因为它是一座山林,林中多珍木、草药,风景宜人景色美丽,是座皇家园林。非皇室之人,不可乱入!

但又因林子较大,不是无机可寻。比方说……白凝安看了看眼前的山壁,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开始攀爬。

渊林外围有人驻守,每隔半个时辰便巡逻一次。想要进入渊林,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翻过这座山壁。

所幸白凝安幼时学医,跟着祖父漫山遍野寻找草药,这才让她发现了这处捷径。

山壁陡峭,是天然地险地。纵使白凝安常赴山中采药也很难顺利通过。白凝安小心翼翼爬了约莫一个半时辰,这才爬到山顶。她稍微缓了缓,便起身快步往渊林走去。

珍草难找,白凝安几乎翻遍了渊林,这才找到一株。白凝安小心护着草药往回去。可天有不测风云,竟叫她碰上了仇人!

“哎!这不是渊王妃吗?怎地会在这里?”突然偶遇的聂瀚学正陪着一群皇子公主们游园,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上白凝安。

“大胆!这里是渊林,非皇室之人不可入。你是哪里来得贱民,胆敢私闯皇家园林?”

白凝安见到聂瀚学只记得恨他了,竟忽略了他旁边的人。

白凝安再抬头一看,这下可巧了!来得人竟都是她之前有意无意得罪过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但到底是她乱闯在先,若是论罪,当诛!

白凝安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她既然来了自然是考虑过这种情况,刚要开口,便被那些人绑了个彻底!

“你们这是做何?什么渊林,我不过是在南山上采药而已!”白凝安大声呵斥,身后背着的药篓里还装着新鲜的草药。

但聂瀚学却是不理,嘴角噙着冷笑来到白凝安身前:“什么南山,白凝安,私闯渊林可是死罪!这次,”聂瀚学弯下了身子在白凝安耳边轻道:“你死定了!”

白凝安瞳孔一缩,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放肆!我乃渊王妃,你们如此待我就不怕渊王怪罪?”

众人闻言一愣,确实有些犹豫退缩。渊王势大却做事全凭自己性子。据听说渊王妃虽貌丑,但却十分得渊王宠爱。前不久还携她一起出行东南。

聂瀚学看众人犹豫,正想再煽风点火。如此好的良机能让他除去白凝安,今日错过,下次可不知要到何时了!

“大胆!是你私闯渊林有罪在先,即便是渊王还能大过陛下去!”

说话那人白凝安面熟却不认得,也不知白凝安到底是因何事得罪了那人,竟叫那人这样急于杀了她。

聂瀚学也是一愣,他特意联络了这么一群人来,就是因为他们都与白凝安有仇。只是说话的这人……聂瀚学也记不清她与白凝安之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也无所谓,有人愿意动手那最好不过!

“这样不好吧,她可是渊王妃!”这一群人不全是傻子,除了聂瀚学和那人,其他人都还在观望。

那人见众人犹豫,心知夜长梦多,直接叫人持剑就杀。毕竟有个词叫“先斩后奏”!

白凝安看着长剑落下,眉心紧皱,手却在袖子里捏紧了匕首,大不了下一秒鱼死网破。

兵器相击的声音有些清脆,白凝安近日听惯了这种声音,倒也记得清楚。她赶忙抬头望去,只见顾渊旭执了一张重弓,拉弓射箭的手还没放下。

白凝安的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种“就知如此”的念头,她又一次的被顾渊旭救了!

“渊王!”众人齐齐问好。顾渊旭谁都没应,只解了白凝安的绳索,望向聂瀚学和那个要治白凝安与死地的人。

“是…是渊王妃乱闯渊林,论罪当诛!”那人吓得直哆嗦,话都快说不清。

渊王也没说话,只扫了扫身后跟的渊林护卫队,就吓得众人不敢再多说一句!

“渊王既然被封王爷自然是皇室一族,渊王妃自然算不得是外人!”

“听见了?”

渊林中,顾渊旭身边只跟了一个任远。而他的对面,聂瀚学和那么一众皇室宗亲,在往外还围了一圈渊林的护卫队。

可便就是如此单薄的人力,顾渊旭只淡淡说了一句话,吓得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

顾渊旭看了看躲在众人身后的聂瀚学,不屑地冷哼一句:“废物!”


顾渊旭沉默了一会儿,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暂未有信,但既然暗处之人未伤害青竹他们,那必定是另有图谋。既然有所图,那便不会伤害南霜!信我,我定会把南霜安然无恙地找回来!”

白凝安听着,也不知信了没信,总之她趴在顾渊旭地背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白凝安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骤然坐起,又怔愣发呆,过了许久这才来到铜镜面前。

白凝安摸了摸自己完好无缺地脸,只觉得讽刺。上一世被毁容时她曾无比的怨恨,无时无刻不期望自己有恢复容貌的一天!可而今如愿以偿,她却只觉得还不如容貌尽毁来得安心。

白凝安来到床前,取出自己的药囊,拿出一粒药吞下。

有时候美貌是武器,可伤敌可自护;而有时候,美貌却是负累,是一些祸事地开端!现在的她,无力保护南霜,暗地里还有仇敌虎视眈眈,这样的美貌只会给她招来祸端!

白凝安闭了闭眼,再睁眼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青青紫紫地毒斑,同往日没什么两样!

顾渊旭过来时,白凝安正坐在窗边出神,她两手纤长地食指不停地绕着,显然内心十分地担忧。

顾渊旭看了看白凝安又恢复丑陋地脸颊,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任远上前汇报消息。

“不久前霈县曾来了一队商队,打南方而来欲往北去,途径此地歇脚。昨夜子时,他们的人驾着四辆马车鬼鬼祟祟地出城,所经之路恰巧路过小院西南角。”

白凝安皱眉坐起:“你的意思是说,霜儿的失踪是与那队商人有关!”

顾渊旭走近白凝安,按下她将欲起身的身子:“并不!”

顾渊旭说着,递给了白凝安一只绣鞋,鞋上绣着蜻蜓点水图,鞋底还沾着泥泞。

白凝安的脸颊红了红,接过鞋子放在一侧,恰巧与床边地那只凑成一双,正是她昨日跑丢的鞋子!

任远用尽力气忍住自己涌上地笑意,他哪里见过自家冷面王爷为人做过这般体贴讨巧地事!

“禀王爷王妃,那商人确实不是幕后之人。据城中乞儿称,前两日,那队商人别被附近的流匪盯上。昨日天色将晚,那流匪打杀了商队好些人,趁着夜色直接充装商人鬼鬼祟祟出城而去!”

白凝安心下一惊:“那乞儿既然知道此事,怎不来报官?”

任远笑笑,唇边地凉薄不屑,同顾渊旭一脉相传:“以往现今积威甚重,导致百姓不信官府。再说,现今世道混乱,只求在乱世保命之人,又怎会多管闲事?”

任远说得是事实,白凝安无处可辩,只能长叹:“那可有流匪踪迹?”

任远还想再回,顾渊旭却似是嫌弃任远话太多,挤进他们中间道:“走吧,往东三十里,那是他们的老巢!”

任远:“……”让他亲自回禀地是王爷,不愿王妃一直与他说话地还是王爷,这王爷看似威严,原来也不尽是刚正无私。

出了霈县往东三十里原是一处小山包,林木繁茂道路崎岖十分难走!对于流匪来说易守难攻,利于躲藏,是再好不过地藏身之后!

白凝安跟着顾渊旭赶去,无比庆幸顾渊旭带着这些人是行军打仗地好手。都是生死场上滚过来的人物,什么样地地形和计谋没见过?三十三册兵书和一十七册谋术似是刻进他们脑海里,对付流匪,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地事。

白凝安一路跟着顾渊旭直捣流匪老窝,事情顺利到她有点不敢想象!

“霜儿!霜儿!你在哪儿?”

白凝安一边惊叹于顾渊旭的手段,一边慌张地喊着南霜的名字。

流匪外围的小人物不堪一击,只是……

“王爷,情况不对!”前方开路的任远回来禀告。

这些流匪也不过就是些落草为寇的村民,流匪窝简陋的可以。除了半山腰处站岗的几个小匪,越往里走,反而越是安静地不见人影。

顾渊旭皱眉,揽着白凝安抽出了长剑。

“娘……”

白凝安四处找寻南霜,终于听到一声细小地呼喊。顾渊旭护着白凝安往林中深处走,只见林间建起了一处大寨,进了大寨便见满地的尸骨,尸骨中间,正坐着一个瘦瘦小小地孩童。

正是南霜!

月光下的流匪窝,简陋粗犷带着一种莫名地诡异感。粗布麻衣地流匪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殷红地鲜血如小水流般渐渐汇聚,四散地往外扩延。

时光安静地仿佛停止,四周唯一声音,便是夜里地不安地虫鸣。

“娘~”

瘦弱地叶南霜双眼无神地坐在尸骨中心,幼小地身体里发出极其弱小地呼喊!

顾渊旭一行人被眼前诡异地景象惊住,直到毫无所知地南霜又发出一声细小地呜咽。

“霜儿!”白凝安回过神来,什么都顾不得便要上前去抱南霜,半路却被顾渊旭拦住。

“你放开!”白凝安大声呵斥,挣扎着拍打顾渊旭地手臂!

“冷静点!”顾渊旭也难得地提高了音量,被拍红的手臂牢牢地箍着白凝安地细腰。

“仔细看!”白凝安耳边传来顾渊旭地声音,只是顾渊旭让她看什么,白凝安一时没有转过脑筋。

顾渊旭挑眉示意,任远这个任劳任怨地下属便抽出长剑缓慢地接近试探。

只见任远接近南霜不过十米,南霜的身子就开始发抖,迷茫的双目瞬间赤红,周身青筋暴起,狰狞的样子像是上古的凶兽。

“霜儿!”白凝安瞬间红了眼眶,挣扎着想要接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暴走地南霜神智尽失,听不见任何声音,稚嫩地嗓子里发出阵阵嘶吼,不似人声仿若兽鸣。

任远顶着压力靠近,不见南霜如何动作,任远却突然就抬剑运势。

“不要!”白凝安大惊!

铿锵!

原以为是任远动手在先,等交锋的声音传来,众人这才发现,竟是南霜不知何时暴起,细小地手腕似金戈般砸在任远地剑上!而任远抬剑,不过是察觉到危险回剑自保而已。

南霜的进攻还在继续,任远额头却冒出了好些汗迹,看样子落败不过是顷刻间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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