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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医生闯大唐窦聿海伦娜大结局

不思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垣空大师快步走近,只见地上的那人,雨水已经冲刷掉了脸上的血污,脸色惨白可怖,双目紧闭,只是那左脸上插着一根二指宽的树枝,下头在下巴处,上头从太阳穴出,不细看倒像长了一个角出来,左边侧脸处一条伤口,从发线处一直延伸到下巴,仔细看时只见这皮肤连着部分肌肉都被撕开了。垣空忙道:“快抬进屋内再说。”崔二郎犹豫道:“菩萨喜欢干净。。。。这”垣空怒道:“糊涂!我佛以慈悲为怀,二郎怎的如此愚钝,还不快点抬人进来。”几人听得垣空大师发话了,慌忙抬起那宋家小哥往寺内而来。崔二郎心有余悸的道:“今日我等上山打柴,不想雨天湿滑,宋家小哥一不小心便摔到了山崖之下。等我们找到他时,他正挂在一棵树上,脸被一根枯枝刺穿,那鲜血流得。。。哎呀,树上叶子上全是。我等...

主角:窦聿海伦娜   更新:2024-11-26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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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窦聿海伦娜的其他类型小说《整形医生闯大唐窦聿海伦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不思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垣空大师快步走近,只见地上的那人,雨水已经冲刷掉了脸上的血污,脸色惨白可怖,双目紧闭,只是那左脸上插着一根二指宽的树枝,下头在下巴处,上头从太阳穴出,不细看倒像长了一个角出来,左边侧脸处一条伤口,从发线处一直延伸到下巴,仔细看时只见这皮肤连着部分肌肉都被撕开了。垣空忙道:“快抬进屋内再说。”崔二郎犹豫道:“菩萨喜欢干净。。。。这”垣空怒道:“糊涂!我佛以慈悲为怀,二郎怎的如此愚钝,还不快点抬人进来。”几人听得垣空大师发话了,慌忙抬起那宋家小哥往寺内而来。崔二郎心有余悸的道:“今日我等上山打柴,不想雨天湿滑,宋家小哥一不小心便摔到了山崖之下。等我们找到他时,他正挂在一棵树上,脸被一根枯枝刺穿,那鲜血流得。。。哎呀,树上叶子上全是。我等...

《整形医生闯大唐窦聿海伦娜大结局》精彩片段


垣空大师快步走近,只见地上的那人,雨水已经冲刷掉了脸上的血污,脸色惨白可怖,双目紧闭,只是那左脸上插着一根二指宽的树枝,下头在下巴处,上头从太阳穴出,不细看倒像长了一个角出来,左边侧脸处一条伤口,从发线处一直延伸到下巴,仔细看时只见这皮肤连着部分肌肉都被撕开了。

垣空忙道:“快抬进屋内再说。”

崔二郎犹豫道:“菩萨喜欢干净。。。。这”

垣空怒道:“糊涂!我佛以慈悲为怀,二郎怎的如此愚钝,还不快点抬人进来。”

几人听得垣空大师发话了,慌忙抬起那宋家小哥往寺内而来。

崔二郎心有余悸的道:“今日我等上山打柴,不想雨天湿滑,宋家小哥一不小心便摔到了山崖之下。等我们找到他时,他正挂在一棵树上,脸被一根枯枝刺穿,那鲜血流得。。。哎呀,树上叶子上全是。我等见状,砍断了那根枯枝,才将他从树上救了下来。”崔二郎打了个冷颤。

垣空大师命人抬了一块门板来,将病人抬到上面放定,只见这宋家小哥也是气若游丝。

垣空试着碰了碰那树枝,宋家小哥吃痛,剧烈挣扎了一下。

垣空不敢再碰,吩咐窦聿赶紧去取银针来。

垣空拿起银针,手法如风,在合谷,颊车,大迎等穴位处刺入。

窦聿知道这便是针刺麻醉之法,只见垣空又拿出锋针取少商,迎香数穴点刺放血,取平补平泻之法止血。

所有手法一气呵成,思路清晰,窦聿也是暗暗佩服。

做完这些准备之后,垣空面色稍显放松了一些,用手触碰了一下树枝,宋家小哥也不如刚才那么吃痛,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垣空觉得时机已到,示意众人退后,随后手一用力,便将那根枯枝从宋家小哥的脸上给抽了出来!

那宋家小哥虽说有针刺麻醉,但是还是感觉到了疼痛,惨叫了一声。

垣空手拿枯枝,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宋家小哥的动静,直到宋家小哥还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松了口气。

崔二郎惊喜的道:“垣空师父,取出来了!”

垣空点了点头,脑袋上也是豆大的汗珠。

垣空道:“我再开个方子,有几味补气养血的药,还需要你速速到镇上的冯家药铺去拿。”

崔二郎慌忙点头应允。

垣空走到案边,僧人早已备好了纸,磨好了墨,垣空提笔便在纸上写了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一个僧人惊慌的喊道:“师父,宋施主。。。宋施主。。。快看!”

窦聿本来在看垣空写方子,这时也慌忙回头观看,只见那宋家小哥伤口之处鲜血正喷涌而出!

垣空大师也是吃了一惊,慌忙放下笔过来查看。

一时间屋中乱做一团,垣空忙喝令众人休得惊慌,众人这才纷纷靠后不再言语,但是也是手足无措。

垣空急忙蹲下身子,去捻转还插在宋家小哥身上的银针,但是宋家小哥的面部还是血流如注,这时只见宋家小哥全身又开始抽搐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口中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垣空也慌乱了起来,不知如何应对。

窦聿这种急诊场面见得也不算特别多,毕竟他是做整形外科的,都是择期手术,而且患者基本上身体健康。

但是自己好歹也是外科医生,见到这些场面还是能够稳得下来。立即吩咐道:“快取些针线和布、棉花来,越多越好!”

窦聿挽起衣袖,首先便将这宋家小哥头歪到一侧,以防止血流入气道引起窒息。

然后一手压住宋家小哥的颈动脉处压迫止血,一边用手去抠宋家小哥嘴中的血凝块。

那宋家小哥也是命悬一线,全身无力,任由窦聿抠出血凝块。

这时窦聿已经大致看清了,自己按住颈动脉时,血量减少了许多,这时那边僧侣慌慌张张的拿着针线、布、棉花而来。

窦聿刚将一大团棉花堵住了口内的创口,宋家小哥却突然又全身乱动起来,喉咙呼哧呼哧的响着。

窦聿心里暗暗叫苦,心一横眼一闭,弯头便堵住捏住宋家小哥鼻子,包住他的嘴,用力一吸,只觉得嘴中满是血腥味,一大口血凝块被吸了出来。

有人已经开始作呕起来,有人不敢看已躲在了墙角去了。

窦聿再次吸了几口,才觉得宋家小哥口中已无血凝块,方才安心检查起伤口来。

根据刚才检查口内伤口,窦聿大致也判断出,出血点可能在位置非常深的翼腭窝区,从刚才喷射状流血和血的颜色,应该考虑颌内动脉破裂,想来可能是那树枝已经刺破血管,只是方才因为血凝块的压迫而没有当即出血,而现在由于压力过大,便冲开了血凝块喷射出来了。

窦聿想到这里,头已经大了。在完全没有外科器械的情况下,要顺利达到那个位置,他自己其实也没多少底。

垣空方才见到窦聿临危不乱,也是有了几分佩服,再见窦聿不顾血腥,臭味,从宋家小哥喉管中吸出血凝块更是赞叹不已。

此时却见窦聿脸色有变,不知何故,便询问道:“三郎,怎么回事?”

窦聿一手还按在宋家小哥的颈动脉处,一手在看面部那又长又深的伤口,黯然道:“深部有出血,应该是动脉破了。”

垣空奇道:“何为动脉?”

窦聿见自己说漏了话,忙道:“就是血管,血管。”

垣空若有所思,自己奇经八脉了如指掌,又何曾听到过动脉,不过现在事发突然,也不及细想,便道:“那你准备现在如何施救?”

窦聿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时崔二郎跑上前来,朝着窦聿倒头便拜,央求道:“卢家小哥,你可得救救宋家小哥啊,这宋家小哥,这才新婚不到一月,爷娘还盼着抱孙子呢。”

垣空忙安慰住崔二郎,道:“二郎啊,生死有命,方才你也见到卢三郎所作所为,他要是有办法,怎么可能不救宋家小哥呢?”

崔二郎等人方才见窦聿吸血的义举,也是万分钦佩,自然便退后不敢再言语了。

垣空见崔二郎等人退后,转头回来继续问窦聿道:“三郎,你有何难处,说来听听。”


回到堂中,温叔还在对几个龟奴吹牛逼。几个龟奴知道这老头竟然是宫中尚药局的御医,又是卢家的贵客,哪里还敢怠慢,这些龟奴本来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那一声一个温大人叫得极尽谄媚。

温茂贞见窦聿出来了,起身提了提衣服,对那几个龟奴道:“以后到了长安,到常乐坊找我,靠谱!”

几个龟奴慌忙点头应允。

二人出得桂香院,温叔还是意犹未尽,道:“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今天可真他妈晦气,也不知道钱袋给丢哪去了。三郎,我可给你说啊,你温叔平日里出来,那身上带的银两,买下这桂香院都够了,这钱我回去便还与你。”

窦聿心中还是思索着柳依依给他说的二郎的事和当时说去抓奸的事情,含含糊糊的便答应了。

温叔又有点害羞的道:“那个,对了,三郎啊,今日之事,回家可不得提,传出去可不好。特别是不要让你婶子知道这事了。”

窦聿哭笑不得道:“温叔,你说你这身子骨,你一口气还喊三个姑娘,你玩叠罗汉呢?”

****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穿清布长袍的男子坐在油灯下,外面锣鼓鞭炮响得正欢,他却充耳不闻,手里正拿着一块粉红色的手绢想得出神。

门吱呀一下打开了,一个娇小的女子穿着厚厚的披风走了进来。

男子慌忙收起手绢,起身相迎,女子似乎已很熟悉这里,径直坐到桌子对面。

男子道:“你家夫人还好吧?”

女子抱怨道:“今日夫人实在没时间过来,公子今日可真是奇怪,这都到除夕了,夫人哪有时间来见你?”

男子叹了口气,道:“我是有事想和她商量商量?”

女子笑道:“公子是想我家夫人了吧?”

男子道:“想,自然是想的,不过今天碰到一件事,回家后一直觉得有些奇怪,想问问你家小姐。”

女子笑道:“我倒还以为公子是孤枕难眠呢,夜半三更的留个暗号,害得我大半夜的偷偷跑出来报信。”

男子哈哈一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是嘴贫了。”

女子道:“到底是何事如此着急?”

男子道:“今日我做完傩祭,回家途中竟然发现那卢三郎在跟踪我。他不是失忆了吗?怎的还记得我来?”

女子一惊,道:“怎么可能,那卢三郎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的?”

男子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只是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女子道:“半年前的那事,那日你与我家夫人去玉泉山中游玩,夫人应该跟你说过了吧,那日那卢三郎便又怒气冲天的进来问夫人哪去了。幸好那日你们幽会之时,是我顶替了夫人在侧屋之中做辟邪翁,还好卢家老太太也没进来过,不然那日便躲不过去了。”

男子狠狠道:“我们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了,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要是等这卢三郎想起什么来了,那就为时已晚了。”

女子道:“夫人早就受够了卢家了,你准备怎么办,你说。”

***

今日是除夕,卢白宇请了薛刺史,许多医家同行,卢家长辈来家相聚。大清早,卢白宇便传卢安来唤窦聿,让二郎和三郎早点到前厅作陪。

窦聿来到前厅,二郎已经在忙前忙后了,窦聿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二郎,咋都没法和那个所谓的瘟神联系起来。不过想着柳依依所说的那些话,想来也不假,这二郎吧,太压抑了。

二郎也见到窦聿在看他,也不知怀不怀好意,眼神有些迷茫。窦聿朝二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忙自己的去了。

午后,客人便陆陆续续的来了,卢白宇在前厅与众人畅谈,二郎三郎是忙前忙后招待客人。窦聿忙到也是腰酸背痛,还是见人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心里也是有些想偷个懒。

二郎倒是一直迎来送去的,表现得极为谦卑随和。

窦聿跑到侧厅去吃了些果脯,喝了点水,偷了会懒才出来。

等他出来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过来道:“三郎,老夫人让你快去后院再取些屠苏酒来。”

窦聿忙点头往后院而去。

现在人都在前厅忙,整个宅子后面也没什么人,窦聿捏了捏膀子,累了大半天了,正想着先找个地方再偷偷懒。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救命啊!”

窦聿一惊,慌忙四处张望了一下,辨别了下声音大概发出的方位便朝着那边奔去。

就在这时,又一声“救命啊!”传来,正是自己现在跑去的方向。

不一时,竟然走到了二郎家的院中。窦聿一惊,想着那日跪下后向嫂子认错的场景,不敢再向前迈步。

窦聿慌忙转身想去通知二郎和家奴赶来,突然二郎房中传来一声“不要杀我!”

窦聿一听,正是嫂嫂柳芳仪的声音!

窦聿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开木门冲进院中!

那门是虚掩着的,屋内似乎还有厮打之声,窦聿急忙向屋中奔去。

窦聿猛的推开房门,却发现室内竟然空无一人,这时只觉得室内异香扑鼻,窦聿暗叫不好,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身边传来,“我的个亲娘啊!!!”

窦聿惊醒,只觉得身体酸软无力,睁开眼睛,突然一惊,下身凉悠悠的,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而自己的身边竟然有人在哭哭啼啼,窦聿一惊,只见一个同样赤身裸体,头发蓬乱的女子正被绑在床上,窦聿吓得一下想爬起来,却全身根本不听使唤。

这时,院外又传来众多脚步声来,门一下又被推开了,卢白宇和老太太,还有薛大人,那些亲戚朋友,还有同道中人一下将这房中围得个水泄不通。

窦聿吃力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芳仪破口大骂道:“卢三郎,你这个畜生!你今日吃了酒便来羞辱于我,上次你是如何在阿娘面前保证说再不骚扰于我,今日却又做出这等事情来,你要我以后怎么做人!!!”

老太太颤巍巍的慌忙跑去用被子盖住了柳芳仪身子,又在地上捡起窦聿的长袍给窦聿挡住。

大家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今日来卢府的人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事情,可能不到明日便传遍全城了。


今日一番折腾,也是黄昏时分了,老太太再次出现的时候,带来了满满一桌热菜,一边张罗着,一边扶着窦聿下床道:“三郎啊,阿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花酿驴蒸和葱醋鸡。来来来,今日可要多吃点。”

窦聿心里有事,本来胃口不好,但是又不好违了老太太心意,只得起身装着满心欢喜的吃起来。

老太太见窦聿吃得开心,自然也是高兴。悄悄的对窦聿说道:“三郎啊,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今日说得那什么脉什么药的,你家阿爷高兴了一晚,今日晚饭时还在夸你,说你小子虽然看着不学无术,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了那么多医书。明日他还要问你情况呢,你今晚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老太太这时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窦聿道:“三郎啊,我把你阿爷的医书偷偷都给你带来了,这可是你们卢家的祖传的,你可得保管好,明日记得还给你阿娘。”

窦聿心里一暖,他自小便是别人家的孩子,品学兼优,这次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畅快感了。

窦聿点了点头,将医书收好。

吃过晚餐,窦聿总算觉得恢复了些元气,便在窗前烛灯下翻阅起这卢家的祖传医书起来。

窦聿虽说背过不少中医典籍,但是因为心里排斥,所以儿时很多时候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死记硬背。虽说有些基础,但是看着这些晦涩的文字,还是觉得无聊至极。

不知不觉,夜也深了,窗外寒气渐重。香竹那丫头已经躺在门边的小床上打盹了。

窦聿心里盘算着,趁现在夜深人静,必须问点东西才行了,而香竹这小丫头估计就是最好的对象了。

窦聿大声咳嗽了一声,香竹果然猛的惊醒过来。

窦聿道:“香竹,睡得可好啊?”

香竹一慌,狡辩道:“没。。。没睡呢。”

窦聿笑道:“没事,没事,你看我,摔一跤都忘记现在是何年何月了。脑子乱糟糟的。”

香竹道:“你这人啊,现在不是戊子年吗?”

窦聿也搞不清这戊子年到底是农历什么年,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香竹奇道:“什么叫朝代?”

窦聿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这小丫头片子天天在家伺候人,哪里知道什么朝代不朝代的。

于是问道:“你知道现在的皇帝是谁吗?”

香竹夸张的摇了摇头,道:“这我哪知道,我能知道现在是大唐就不错了。”

大唐,窦聿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现在是大唐。

窦聿对历史知道得太少,其实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大唐几百年历史他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个唐太宗李世民,武则天,李白,杨贵妃什么的,不过这些估计香竹也是一问三不知。

窦聿在自己心中反复搜刮他心里那点唐朝历史,却始终连不成片,不由得暗骂自己,早知有今天,当年何不多看点历史资料。

第二日,窦聿以为自己起了个大早,没想到香竹早已经为他打来了洗脸水,已经在床边等他半天了。

窦聿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香竹笑道:“您饶了我吧,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做的,三郎要是亲自打洗脸水来,老太太还不继续抽我嘴巴才怪。”

这边前脚刚用过早点,那边后脚便有家奴来催,说阿郎已经从医馆回来了,唤他去书房。

窦聿哪里知道书房在哪里,只得装傻到底,道:“书房?书房是在哪里?”

那小厮奇道:“三郎这一跤摔得可真够严重的,那我领三郎前往。”

穿过后院,便是一处花厅,游廊,连着卷棚,绿窗油壁,青瓦花堵。看来这卢家的确算得上殷实之家了。

再转过一排翠竹白墙,进门是一片花圃,中间还有一座古朴的亭子。在花圃的尽头,便是一座青砖白墙的古朴大屋。

窦聿暗道:“乖乖,这书房也太大了吧。”

小厮没敢再往前走了,指着大屋道:“三郎,书房到了。”

心道:“这家伙哪里是跌了一跤忘了,估计就是没跌,他也不知道书房门朝哪开吧。”

窦聿走到书房门口,轻咳了一声,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童朝着窦聿行礼道:“三郎来了。”

窦聿点了点头,小童引窦聿入内,这书房并无奢华之物,但是阳光充足,室内焚着香,四壁都是各种书籍,对于窦聿来说,却是说不出来的自在。

老头子今天一袭白衣,半躺在一张雕刻着石榴,核桃等东西的似床非床的榻上,榻上有一张矮凳,上方放着一个鹊尾香炉,这香气正是这香炉所散发而出。

老头手中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看得正欢。

见窦聿进来,老头合上书,道:“三郎,有多久未来此间了啊。”

窦聿心道,我这不第一次来吗,不过转眼一想,估计这真三郎也不会来这地方吧。

于是答道:“确实有些日子没有来过了。”

老头笑了笑,起身道:“你也不用掩饰,昨日才知道你还能来这里看书,阿爷我是十分欣慰啊!”

窦聿心道:“这老头怎么张嘴就来,那三郎顽劣如此,还会到这里看书?忽然一想,对了,老太太不是说了吗,可能还是昨天自己那番脉象的解读唬住老头子了吧。他还以为他那调皮儿子还真是悄悄在用功学习呢。”

老头见窦聿不言语,以为是三郎害羞被揭穿,笑呵呵的道:“没事,没事,来坐下说话。”

这边说完,那边小厮便搬了一张矮凳过来。

老头沉吟了一会道:“今日有一病患来医馆,其病甚有意思。此人来时面色苍白,眼眶凹陷,腹痛哀嚎,心烦扰乱,口渴索饮,却时时呕吐,触其皮肤高热灼手,大便血水,日十余次,脉象沉涩,舌苔黄,质红津少,不知何故。”

窦聿心里思索了片刻,道:“《内经》有云:诸转反戾,水液浑浊,皆属于热。此人阳气偏盛,阴气受伤,可以用大承气汤治疗,不知道我说对没有?”

老头有些意外,道:“你还知道大承气汤了,有意思了,有意思了!你继续说。”

窦聿本来就对中医这东西一知半解,却也不知如何再回答。

老头笑道:“大便血水,日十余次,难道你不准备再加入一剂药吗?”

窦聿猛然惊醒,道:“芍药!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

老头哈哈大笑,指着窦聿道:“孺子可教也!”

窦聿也觉得意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小时候背读的那些中医药典籍竟然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不过他还是对这些东西完全提不起兴趣起来,就像机器人一样照着所固定的程序回答着老头的提问。

老头已经很满意这个结果了,本来他昨夜到今天见到窦聿之前,已经反反复复想了不下五十个问题,有的觉得难了,有的又觉得过于简单,今天本只想借这个难题来问到简单的二十八脉来的,谁料到这三郎竟然对《内经》似乎已经了如指掌,关键是大承气汤这种在《伤寒论》中记录的方子,三郎竟然能够脱口而出,虽说有些美中不足,未能答得完美,但是这个答案,就算我整个大唐,又有多少医家能够答得如此顺畅。况且经自己稍加提醒,三郎这十六岁的一个孩子竟然立马便醒悟了加入芍药这味药,而且还能一字不差的讲出芍药的药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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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满怀期待的看着窦聿,道:“现在你给我说说,怎么才能变得漂亮些?”

窦聿收起笑容,仔仔细细开始观察起来,头颅五官并无明显畸形,双侧瞳孔等大等圆,眼睑无外翻,按压可触及眶内脂肪较多,问题还有双侧上睑形态不对称,睁闭眼能看到左侧的双眼皮皱褶,而右侧却看不见。

这鼻子居中倒是居中,鼻梁无明显偏斜,只是鼻梁和鼻根部较低,鼻尖同样也比较低,而且较为宽大,鼻尖表现点不明显,鼻小柱虽然居中,但是也较为短小。

窦聿又从侧面开始大致测量了下面部五官的角度,虽然无法精确计算SNA、SNB角这些专业数据,但是依靠着自己的经验,基本已经够用了。

窦聿又检查了下彩霞的牙齿和颌骨,这倒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颌骨关系倒是正常。

窦聿闭上眼,心里如同计算机一般在脑海中模拟手术过程起来。

照现在的检查结果,结合现在的医疗条件,并不是不可能完成重睑术和鼻整复术。

彩霞见窦聿如同老僧入定,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得也不敢打扰,只在旁边带着几分虔诚的期待看着窦聿。

半晌窦聿睁眼问道:“这镇上可有郎中和铁匠铺?”

彩霞道:“这自然是有的。”

窦聿道:“那你明日提几尾大鱼去见他,去郎中处开上几味药,再将他的银针借来一用。我今夜再画一张图,你照着模样,让铁匠铺用最好的精铁打造几样东西来给我。”

彩霞奇道:“这又是何故”

窦聿笑道:“这些你便不要再问了,你去拿来便是。对了,明日再在镇上买几只最小的缝衣针线回来,我也有用。现在你去取纸笔来,我将药名写下,再画好图样。”

彩霞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我等大字不识一箩筐,家里哪有纸笔?”

窦聿哑然失笑,道:“要是我腿脚方便,我便随你到镇上去了。”

彩霞突然道:“有了!”

急忙从衣柜里翻出一块红布来,又在灶台边捡出一块炭块来,道:“这不就有了吗!”

窦聿苦笑道:“非常时期便得行非常之事,彩霞姐姐可是聪明至极。”

二人在草屋前的大石头上将红布铺开,窦聿便边想边开起中药来,这些药无非是些消炎止血药,窦聿通过观察,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些底,这彩霞的双眼完全可以用损伤最小的埋线重睑术来进行,只需切开皮肤层,用缝线将上眼皮的皮肤和肌肉缝合起来,便可以间接达到提升效果,对于窦聿来说,简直便是小菜一碟。

难办一点的是鼻子的手术,整个鼻子的中线偏低,而且鼻翼较为宽大,这个时候垫假体显然是不现实的做法,最为实际的做法,便是做鼻正中的蝶形切口和双侧鼻翼缘切口,切除部分耳软骨垫入,虽然较为费时,但是自体骨移植同样也有自己的优点,排异少,而且不会向硅胶假体一样出现一些诸如鼻尖外形恢复不良,鼻部皮肤变薄,有时甚至出现皮肤破溃的可能。

窦聿在红布上写下了诸如黄连,大青叶,连翘,穿心莲等中药和一大坛醋来,这些都是卢家医典中记录的有消炎作用的药物,窦聿曾今在卢白宇的指导下,开过这些药,心里也是明朗。

然后又凭着记忆画出了一只像钉耙一样的拉钩和一个骨膜剥离器来,画好后又反反复复测了几次大小,然后仔仔细细的交代了彩霞,需要做几尺几寸出来。

等全部安排妥当也是日头西沉,彩霞半信半疑的将红布收好。窦聿又开始去向郭七讨要一坛酒来。

郭七也不知这窦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知这小孩也是为了孙女好,便忍痛割爱将那一坛酒给了窦聿。

次日清晨,彩霞便兴冲冲的划船去了镇上,窦聿轻车熟路的便开始制作起医用酒精来。这一坛酒蒸馏下来,虽然做不出多少酒精,但是消毒显然是够了。

待到下午时,郭七和彩霞才驾着小船回来,彩霞依照窦聿在红布上所记的东西都一一展示给窦聿看了,窦聿也是相当满意。

窦聿检查了下拉钩和剥离器,虽然是粗糙了不少,但是形状倒也是像模像样。

第二天,窦聿起了个大早,谁料郭七和彩霞起得更早,已经到河里打鱼去了。

窦聿将茅草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将门窗紧闭,将醋放入锅中煮沸,采用熏蒸的方式杀灭空气中的细菌。

又将银针,短刀,拉钩和剥离器,针线放入另一口锅中的沸水里煮了。

待到一切准备停当,窦聿也是被满屋的醋味熏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了。

窦聿推门出去透气,只见郭七和彩霞已经划着船回来了。

窦聿让彩霞清洗干净头发,梳成小辫全部盘在头顶,然后让彩霞躺下。

彩霞虽说有些害怕,但是想着窦聿这几日说得自信,倒没有太过紧张。

待到准备停当,窦聿有些兴奋,道:“彩霞姐姐,马上可就要开始了,你可要忍着一点,千万别乱动,胜败可在此一举了。”

郭七担心道:“小郎君,你心里可有把握?”

窦聿笑道:“郭老伯,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窦聿对自己的手术自然是信心满满,而且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小儿科的操作,但是这可是来到大唐后第一次整形外科手术,他也不敢怠慢,这几日边在准备东西,边每日默默的模拟着手术的每一个细节。

他看了看天色,这里自然是没有无影灯,于是自然光线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窦聿等着阳光照入屋内,知道时机来了,便用酒精涂抹了手,又用棉球将彩霞的术区消了毒,按照垣空大师所传授的针刺麻醉的点,将消毒好的银针插入了穴位之中。

窦聿拿起短刀,这短刀确实是柄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却不知为何卢家竟然会有一柄这样的兵器,只轻轻一划,便将彩霞的左侧眼睑皮肤给切开了。

郭七见血流出,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孙女会不会又个三长两短来。

窦聿安慰郭七道:“郭老伯,您就把心放肚子里,这肯定是不痛的。”

彩霞也纳闷道:“可真的没感觉到疼痛,你这是用了什么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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