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骆边雪慕松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色满关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怀中的人痛苦地呻吟,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很快,‘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口血来。慕松渊额角沁出了汗,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情急之下,他忽然想起方丈曾说过,可以用献血之法镇魂。撸起袖子,慕松渊左右张望,想要找到锋利的东西割开手腕儿。然而,根本没有任何可用之物。怀中的人再次吐血,染红了他白皙的小臂。情急之下,慕松渊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附身吻了上去。骆边雪软软地瘫在地上,忽然,干裂的唇角尝到了一丝血气,那血气钻入鼻中,让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迎上了唇。腥甜的气息灌满了整个口腔,不一会儿,胸口开裂的感觉消失了,像被轻柔安抚着的孩子一般,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后颈被骆边雪的手臂紧紧箍着,慕松渊和她缠抱在一起,巨大的佛...
《重生后,摄政王妃提不动刀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然而,怀中的人痛苦地呻吟,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很快,‘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口血来。
慕松渊额角沁出了汗,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情急之下,他忽然想起方丈曾说过,可以用献血之法镇魂。
撸起袖子,慕松渊左右张望,想要找到锋利的东西割开手腕儿。
然而,根本没有任何可用之物。
怀中的人再次吐血,染红了他白皙的小臂。
情急之下,慕松渊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附身吻了上去。
骆边雪软软地瘫在地上,忽然,干裂的唇角尝到了一丝血气,那血气钻入鼻中,让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
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迎上了唇。
腥甜的气息灌满了整个口腔,不一会儿,胸口开裂的感觉消失了,像被轻柔安抚着的孩子一般,她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后颈被骆边雪的手臂紧紧箍着,慕松渊和她缠抱在一起,巨大的佛眼之下,两人凌乱又放肆。
鲜血被不断索取着,慕松渊逐渐失血过多,眼前不觉有些发黑。
然而,紧贴着的那人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地黏腻着。
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发,慕松渊半阖上眼睛,打算任她放肆。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慕松渊猛地睁开了眼,眼角余光看向了窗外。
只见室内忽然一暗,刚才还晴朗的夜空电光一闪,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月华消失了,钟声霎时消散,疯狂的索取停止了。怀中的人也安静下来,慢慢松开了手。
安静地窝在慕松渊怀中,骆边雪并未睁眼。只不过,她呼吸平稳多了,还时不时粗喘一口,似是心神浮动。
眼前一阵阵发黑,慕松渊扶着额坐起身来,顶着眩晕感靠在菩萨的面颊上,将骆边雪的头小心托起,放在了大腿上。
纠缠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人衣衫凌乱地厉害,骆边雪的腰带被蹭开了,身子一动,外衫便掉落了大半,一张叠好的纸从宽袖中掉了出来。
皱了皱眉,慕松渊捡起了纸。
打开一看,他神色滞了滞。
这是……九边军改的文书!
刚才在车上,他就看到她袖中藏了东西,本想查看,只是她左扯右扯之后,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再加上正好到了六玄寺,所以便忘了。
低眸看了看熟睡面庞,慕松渊皱眉。
阿殷她……为何要偷这个?
狂躁之后,忽然平静下来,骆边雪陷入了幽深的昏迷。
一直沉浸在黑暗里,不知何时,耳畔传来了鸟语,鼻尖嗅到了花香,连额心都好像迎着暖阳。
她好像又做梦了。
大庆三年
夏
芳菲园内,一处花丛深处,殷虞安躺在大石头上,脸上盖着一片荷叶。
有人摇了摇她,喊道:“公子!公子您醒醒啊!”
眯开眼睛,阳光漏进了进去,殷虞安侧眸,看了看他的小厮福安。
福安一张圆脸皱出了褶子,正焦急地看着她。
见她醒了,他才扯着她胳膊道:“夫人嘱咐,让您按着吉时将寿礼送到,再耽误一会儿,吉时就过啦!”
撇了撇嘴,殷虞安叉腰坐起来,“急什么啊!都走到芳菲园了,后面就是懿坤宫,还能错过了给外祖母过寿?”
福临低头嘟囔,“可不就是嘛,都走到芳菲园了,再往后几步就是懿坤宫,送了寿礼,您睡到天荒地老都成。”
“你是不是傻啊!”戳了戳福临的额心,殷虞安没好气道,“你没看见武陵伯夫人带着他儿子进去了!”
揉了揉额心,福临瞪了瞪眼,“啊?真的啊!”
翻了个白眼,殷虞安无语,“你那俩眼珠子长着也没用,抠出来算了。”
“奴才眼瞎!”一把捂住了眼,福临认怂。
食指和中指叉开露出条缝,福临道:“亏得现在没进去,不然武陵伯夫人定要当着老太后的面告状了!”
“还是主子英明!”说完,他竖起了大拇指。
重新躺下,将荷叶敷在脸上,七日前的事儿又回到了殷虞安的脑子里。
说起她和武陵伯世子李响的过节,还要追溯到七日之前。
那天,她闲着无事在街上溜达,正巧见到李响当街强买良家妇女,因那父亲死活不卖,便和李响起了争执,惊得巡城御史都来了。
结果,巡城御史不敢惹皇亲国戚,颠倒黑白,说那父亲偷了李响的钱袋,将他关了起来,以此为要挟强迫女孩就范。
殷虞安看不下去了,当街把李响一顿胖揍打成了猪头,还将那头猪拎去了御史衙门,强迫巡城御史开庭审案,定了李响强抢民女的罪名。
就这样,李响灰头土脸蹲了半天牢,直到下午,武陵伯府派了人来,才将其赎出。
时至今日,李响那张本就肥硕的脸上,还挂着彩呢。
武陵伯夫人分外气恼,因和殷虞安她娘是手帕交,来忠义侯府告了她一状。
她娘大恼,把她臭骂一顿,关了两日禁闭,差点儿把她憋死。
武陵伯是太后的外甥,要是他老婆向外祖母告上一状,她指不定又得被一顿数落。
她又不傻,挑这个时候去送寿礼,和武陵伯夫人勇者对对碰?
正抄着手躺着,忽然,不远处的一棵花树下,传来低低的对话声。
抬眼望去,有一少女着了一身湖蓝色绸裙,正面对她站着。
而李娉婷面前,竟是七皇子,慕松渊。
三步并两步,猫着腰走过去,蹲在灌木丛后面,殷虞安偷偷地从花叶的缝隙看向二人。
少女面容姣好,身姿端庄,衣饰华贵,身材样貌都是数一数二地出挑,让人见之便心生欢喜。
这不是浔都第一美人儿,李家大小姐,李娉婷嘛!
此时,李娉婷满脸娇羞地站在慕松渊身前,垂着眸子,像在等他回答。
默了片刻,慕松渊将一个香囊递了过去,“小姐的东西,请收好。”
猛地抬眼看他,李娉婷有些难以置信,“七皇子这是何意?”
声音冷漠,慕松渊道:“自然是不想要的意思。”
脸上一沉,李娉婷蹙眉道:“既然七皇子不想要,为何我送的时候不拒绝,现在还给我,是故意让我难堪?”
“小姐塞到我手里就跑了,我来不及拒绝。”
噎了噎,李娉婷脸上涨红,泛着些恼,“不想要扔了就是,故意跑来害我,岂不是故意羞辱?”
声音依旧平淡如初,慕松渊道:“其一,正是因为不想羞辱李小姐,才会归还香囊。其二,我想告诉李娉婷,以后不要再送我东西了。”
说完,慕松渊将香囊向前递了递。
然而,李娉婷只是干巴巴地站着,丝毫未动。
皱了皱眉,慕松渊道:“面子,我已经给了。若李娉婷不要,那我便替你扔了。”
说完,他收回了手,转身要将香囊丢到地上。
一把抢过香囊,李娉婷一咬牙,奋力向水池扔了过去。
‘咕噜’一声,香囊落入水,池心荡开一圈儿涟漪。
“要扔也是我自己扔!就当这香囊是用来喂鱼的,从没给过你!”
说完,她眼眶一红,抹了眼泪就跑了。
然而,越是不想让人看到难堪的样子,越是被人撞了个正着。
这一撞,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来人正是二皇子慕连城,还有他那两个狗腿太监。
被慕连城撞了个正着,李娉婷本是不想说话的,却还是碍于什么,停下了脚步。
垂头行了个礼,她带着哭腔道:“见过二皇子。”
“呦,这不是李小姐吗?”慕连城顿了顿,惊喜道。
附身看了看她梨花带雨的脸,他心疼道:“怎么哭成这样?”
说完,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抚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本皇子,本皇子抽他个百八十鞭子给你解恨!”
李娉婷只是低头啜泣,任慕连城怎么劝,就是抿唇不语,眼神还不时不时瞥向身后的位置。
随着她的目光,三人朝后看去,正巧看到了不远处的慕松渊,心里纷纷有了猜想。
指着慕松渊,慕连城问李娉婷,“是不是那个畜生欺负你了!”
满脸委屈的模样,李娉婷没有说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这个小杂种!”慕连城撸起袖子。
对着慕松渊,他大喝,“喂!你!给小爷站住!”
叭砸了两下嘴,骆边雪口中苦得厉害。
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苦的唇,偏生除了苦味儿,还有一股腥甜的血腥气。
缓缓睁开眼睛,满室净光漏进了眼缝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黑字黄底的‘禅’字儿。
她在禅房里?
檀香味儿涌进鼻腔,胸闷无比,骆边雪不由深吸一口气。
怎么闷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因为她梦见落了水?
揉了揉脑袋,她意欲回忆刚才的梦境,可明明做了个很长的梦,努力半天却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
她只记得,有人落了水,她把那人救了,给他渡气的时候,那人咬破了她舌头。
至于那人的样貌……
像蒙了层白雾似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皱了皱眉,骆边雪躺得浑身发僵,想撑着床坐起来。
可十指一碰到床,骆边雪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怎么这么疼啊!
两个爪子举到了眼前,骆边雪才看清楚被裹成雪球般的手。
“醒了?”
一个带着关切的声音传来,带着半分嘶哑,半分含混不清。
骆边雪吓了一跳,顺着声音去看。
慕松渊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撑着额,眼神憔悴地看着她。
仔细打量他一眼,骆边雪不由怔了怔。
在她的眼里,这人一向仪态端庄,一丝不苟,现在却墨发微乱,腰带微偏,一双眸中星辰零落暗沉无光,眼下还有一圈儿若有似无的黑红。
像跟谁打了一架似的,而且还一夜未眠。
“王爷?”她轻唤了一声,疑惑地侧头看他。
“别动。”他起身走来。
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两个字儿说出来,有些咬词不清。
看着那人走来,骆边雪好奇道:“您今天,说话时怎么有点儿大舌头?”
舌头不仅大,还肿了。
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骆边雪捧腹想笑。
憋了半天,她试探着问道:“难道,您昨夜和大师论道至夜半,话太多,不会把舌头闪了吧?”
慕松渊:“……”
想到这儿,骆边雪笑得肩膀直抖。
叫他半夜不睡觉,非要和秃驴谈论什么狗屁佛法,还不让她睡,定要拉着她去伺候。
怎么滴,佛祖都被他吵失眠了,生了气惩罚他呢。
哈哈哈,活该!
笑了会儿,她忽然顿住了。
对了,昨夜,她好像去六道塔找慕松渊来着。
后来听到了钟响,她头疼得厉害,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是怎么回到禅房的?
看着憋笑憋得脸通红的骆边雪,慕松渊气得直挑眉。
小没良心的,明明是她咬破了他舌头,她竟然还能笑成这样。
一个没忍住,他坐在了床沿,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腮,没好气道:“很好笑吗?”
声音又磁又哑,吐词还呜呜噜噜的,从没见过慕松渊这么狼狈的样子,骆边雪越听越想笑。
然而,对上慕松渊一双含怒的眼睛,她还是收敛了几分。
上排牙使劲儿咬住下唇,她努力克制,“也没有……特别好笑吧……嘿嘿嘿。”
“再笑?”手上力道加重了些,慕松渊眼神威胁,“本王拔了你舌头。”
话音温和,一点儿也不凶,甚至带着些委屈,像小孩子被欺负之后无理的威胁,一听就只是说说而已。
挤了挤眼睛,骆边雪丝毫不犯怵,抬手就去抓慕松渊手腕儿,“哎呦,王爷轻点儿嘛,疼。”
此时,星麟进来,正好撞到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这暧昧的场景搞得一怔,紧接着,似是熟悉了这种场面,稳稳地迈步走了进去。
“王爷,马车备好了,可以启程回府了。”他拱手。
听到星麟的声音,慕松渊松了手,点点头道:“嗯。”
听到这话,骆边雪腰部用力,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尝试过后,败地一塌涂地。
举着两个雪球样的爪子,骆边雪扬了扬脑袋,求助似地对上慕松渊的眼神。
她笑眯眯道:“王爷能不能……”
‘扶我起来’四个字儿还未说出口,慕松渊一俯身,双手绕过她的后颈和膝弯,竟将她一下抱了起来。
骆边雪傻了。
她是手残又不是腿残,只是想让他扶一把而已啊!
被愣怔着抱出了门,一直走到马车旁,骆边雪觉得,是时候把她放下来了吧。
正准备好了双脚落地,没想到慕松渊踩着凳子就上了马车,将她直接抱进了车厢里。
被放到了软塌上,骆边雪整个人是懵的。
她……已经伤到没有行动能力的地步了?
迟疑了一下,骆边雪看向慕松渊,“王爷,奴婢只是伤了手。”
点点头,慕松渊淡淡道:“嗯。”
嗯?
所以把她放在软塌上算怎么回事儿!?
并未看她疑惑的目光,将她放下之后,慕松渊走到桌案前坐下,拿了本文书自顾自看着。
一看到文书,骆边雪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用胳膊蹭了蹭袖子里藏的那份‘兵部文书。’
发现还在,骆边雪暗暗松了口气。
昨天下午,慕松渊一直和方丈待在一起,给了骆边雪足够的时间研究文书。
背了一下午,那文书上的东西早就烂熟于心了。
少了一份文书,早晚会被慕松渊发现,所以现在,骆边雪必须将文书偷偷归位。
眼珠转了转,骆边雪从榻上跳了下来,凑到慕松渊面前,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要不要伺候啊?”
将目光从文书上移开,慕松渊瞧了瞧她被裹成雪球般的爪子,不由皱起了眉。
意思很明白——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伺候?
尴尬一笑,骆边雪将没用的手背在了身后,“手好像不太行……”
失落地坐回到软塌上,骆边雪弓着腰安静坐好。
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骆边雪又道:“王爷,您衣服这么乱,要不要换一身儿啊?”
闻言,慕松渊低头,真就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从榻上跳下来,她站到桌旁,指了指布帘道:“王爷进去换吧,把布帘拉上,奴婢保证不看!”
看了看她认真的模样,慕松渊淡淡道:“不用。”
计划再次失败。
过了一刻钟,骆边雪眼珠一转,又道:“王爷,看了这么久的文书,累了吧?”
说着,她拍拍软榻,道:“来这儿躺会儿?”
淡漠地朝她扫了一眼,慕松渊放下文书,好奇地看她,“你话怎么这么多。”
等再次醒来之时,耳边传来了珠帘被掀开的“哗啦啦”响。
见穿着灰蓝色下等婢女裙的小姑娘端着水盆走进来。
眨巴了眨巴酸胀的眼睛,骆边雪戒备地盯着她看。
小姑娘拿着毛巾在水盆里绞了绞,拧干了水,就往骆边雪床边走,待转身看到骆边雪睁眼瞧她,不由大喜,“阿朱!你醒啦!”
“你是……”骆边雪皱眉问。
惊喜的神色僵在了脸上,小姑娘担忧地看了看她,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退烧了呀……不会是烧了一天一夜烧傻了吧……”
眨了眨眼,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我是阿碧啊,你记不得啦?”
“记不得了。”骆边雪坦诚道。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腰和屁股疼得厉害,她倒吸一口凉气,放弃了扭动。
忙将她一把按住,阿碧道:“你趴着别动啊,你身上有伤,翻身会压了伤口。”
眼见药该换了,阿碧掀开她的衣服,笑眯眯道:“阿朱,你真是有福气,昨天青鸾姑娘亲自来了浣衣房,说要将你安排进楠竹斋伺候,听说还是王爷点名要的人呢!不过因你昏迷,所以青鸾姑娘特许你养好伤再去楠竹斋。”
凑到她耳边轻笑,阿碧得意道:“昨儿琴玉香把你打晕之后,听说你要进楠竹斋,差点儿没吓得背过气去,忙不迭地给你请大夫,还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了呢!”
眉心微动,骆边雪环视了一圈儿房间,瞧着这窗明几净的模样,确实不像浣衣房下等奴婢住的通铺。
原来是琴玉香的房间啊。
一边给骆边雪换药,阿碧一边憧憬道:“阿朱,听说王爷去衣饰司试衣服的时候,是你伺候的?”
“嗯。”闭着眼,骆边雪哼哼。
“你说,王爷是不是看上你了?所以才点名要你去楠竹斋伺候?”
看上她倒没可能,怀疑她是刺客,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倒是真。
“那当然了!”骆边雪厚着脸皮,闭着眼胡诌,“你们王爷瞧见我第一眼就两眼发直,身子发软,定是一见钟情了。”
阿碧皱了皱眉,“你们王爷……?”
“啊不,咱们王爷……”立马改了口,骆边雪嘿笑。
自从重生以来,骆边雪光顾着在慕松渊手下存活,都不知她死后嘉虞关之战打得怎么样了,关键时刻主帅被暗杀,北雍肯定损失惨重吧。
感受着屁股上被抹上清凉的药膏,骆边雪半眯着眼睛,忍痛问道:“听说北边打仗打得正凶呢,北雍不是就要攻破嘉虞关了么?咱们王爷不在北边守关,怎么回来了?”
阿碧惊诧,“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儿了!北边儿的仗早就打完了!”
“你难道不知道,北军凶悍,就快要攻破嘉虞关攻破国门了,咱们王爷一夫当关顶住了攻势,不仅守住了嘉虞关,愣是把北军打退了三十里呢!”阿碧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中带着得意洋洋。
退了三十里!?
看来她死后群龙无首,军队慌乱后撤了?
骆边雪叹了口气,可惜了攻破嘉峪关的绝好机会。
阿碧依旧自言自语,“可惜咱们王爷中了那个赤鬼将军的毒箭,陛下特准王爷在府中休养,昨日才为王爷举办了庆功宴。”
“赤鬼将军?”骆边雪皱皱眉。
“就是北雍那个女将军啊!”阿碧在她屁股上缠了纱布,道,“听说那女人长得青面獠牙,极其凶悍,力气比男人还大,能单手劈死一头牛!因她喜欢甲下着红衣,所以咱们都叫她赤鬼将军。”
骆边雪:“……”
她原来的脸虽不如现在的脸美,可就算是个路人脸,也没丑到青面獠牙的程度吧……
还有她的手又不是流星锤,什么时候能劈死一头牛了?
“不过啊,听说那个赤鬼将军积劳成疾,进攻前夜暴毙在军帐里了。”阿碧拍手笑道,“真是死的好!她死了,就没人带兵再打咱们南晋了,老天爷都在帮咱们呢!”
冷笑一声,骆边雪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哪里是老天让她暴毙而亡?分明就是南晋派了刺客杀了她!
就算打了胜仗,慕松渊也胜之不武!
等着瞧吧,不仅这条命她会找他讨回来,她还要用整个南晋作为嫁妆,和南荣元真一起坐拥天下。
参加完庆功宴,从宫中回来,任由青鸾将朝服剥下来,脱离重负的慕松渊舒了口气。
换上常服之后,他朝青鸾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紧接着便传唤了守在门口的星麟。
星麟一进去便关上了门。
因宴会上饮酒过多,坐在太师椅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慕松渊闭目道:“那个女人都做了些什么?”
星麟道:“回王爷,阿朱姑娘被浣衣房的管事女婢打了板子,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醒了。”
慕松渊有些诧异地睁眼,“被打了板子?”
“浣衣房管事以她冲撞王爷为由,逼她认错,她拒不认错,还说……”
“说什么?”
“……说,若是她打了自己,王爷饶不了她……”
冷笑一声,慕松渊道:“她觉得本王会给她撑腰?”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放在称上也不过就是个白菜的斤两。
“然后呢?”慕松渊面无表情地问。
“还好青鸾及时赶到,救了阿朱姑娘一命。”
“伤势如何了?”
“在管事的房间养伤,现在由一个叫阿碧的浣衣房女婢照顾,听说二人是同年进府的,情同亲姐妹。”
“二人说了些什么?”
挣扎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星麟还是一五一十道:“她说,王爷看上她了……”
慕松渊:“……”
星麟瞅了瞅慕松渊黑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弱,“她还说,王爷看她的两眼发直,身子发软……”
亏她有这个脸。
额角青筋跳了跳,慕松渊沉默了。
完全没听到想听的内容,慕松渊撑着额头思虑。
若那女人是北雍的细作,更衣的时候,她这么急切地想扯他衣服,定是想核查他的伤势,在发现他重伤之后,她不应第一时间将这个情报传送回北雍么?
然而没有。
指腹摩挲着椅子扶手,过了一会儿,慕松渊微抬眼帘看向星麟,“星麟,你带几个人,暗暗调查一下这个阿朱的身份,看看她的身家背景如何?”
他要知道,这个阿朱,到底和北雍有没有关系。
被踢了好几脚,玄衣少年愣是一声没吭。
用鞋尖挑起玄衣少年的下巴,慕连城居高临下道:“小爷问你,用了什么手段撩拨李小姐的,李小姐竟送给你香囊。”
咳出一口血来,玄衣少年低声冷笑,“是她自己要给的。”
慕连城撸起袖子,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狗屁!李小姐是浔都第一美人儿,小爷都没收到过李小姐的赠物,要不是你撩拨她,她岂会送你东西?”
玄衣少年又咳出一口血来,“你不讨人喜欢,关我何事?”
慕连城更恼了,咬牙拍着他的脸,“小爷就瞧不上你这张自命不凡的脸。跟你娘一样,都长得贱!”
玄衣少年忍到了极点,干脆一脚掀翻慕连城,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一边掐他脖子,一边恼道:“你说谁贱!”
慕连城憋得脸通红,手脚乱划,喝令道:“把这小杂种架起来!”
“是!殿下!”两个狗腿太监冲上来抓人。
二人刚抓住玄衣少年的肩膀,他却猛地反击,将二人也掀翻在地。
可这下弄疼了他的伤口,他猛地咳嗽两下,手上力气顿松,被慕连城一脚踢开了。
一屁股坐地上,玄衣少年刚想站起来,两个太监冲上来,在他膝窝上踢了两脚,又逼他跪下,将人摁在地上。
慕连城被掐得脸色通红,踉跄着爬起来。
猛地咳嗽一阵儿,他喘顺了气儿,拔出腰间的佩刀,眼神凶狠,“小爷我今儿非得弄烂他这张脸!看他还敢不敢犯贱勾引李小姐!”
抓着玄衣少年的两人面面相觑,一人劝道:“殿下……还是别了吧,他怎么说也是七皇子,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七皇子!?
躲在树后的殷虞安摸了摸下巴。
这个七皇子,好像叫慕松渊来着。
听说,她皇帝舅舅有次醉酒后,看上了一个洗脚的奴婢,春风一度后生下了一个皇子,这事儿是皇家辛密,也是宫闱贵妇常拿来打发时光的茶后谈资。
“怕什么!”慕连城拿刀身拍了拍手心,“他娘就是个奴婢,父皇哪儿在意他啊!就算死了,父皇都不会心疼一下。”
说完,他拿刀就划向慕松渊的脸。
然而,刀尖儿还未碰到慕松渊的皮肉,忽然一道金光闪过,“珰”的一声,金属相碰。
刀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金粒反弹,擦着慕连城的脸飞过,竟划出一道猩红的血痕来。
面皮骤然一痛,他忙去摸脸,竟摸了一手的血。
慕连城惊骇,四下张望,“谁敢偷袭小爷!不想活了!”
从花丛后走出来,殷虞安一搓鼻子道:“是皇子了不起呀?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你敢随便杀人?”
慕连城捂着脸,上下打量她一眼,瞪眼道:“知道小爷是皇子,还敢以下犯上?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死定了!”
“是吗?”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那你就试试喽~”
见她一脸傲然,并不把威胁当回事儿,慕连城更恼火了。
“臭小子!”捡起地上的刀,慕连城道,“小爷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说完,慕连城刀尖儿指向殷虞安,冲了过来。
身子一斜,慕连城便冲过了头,眼见就要擦着殷虞安飞掠过去。
然而,她却猛地一抬脚,慕连城便被绊得踉跄一下。
腿又抬高了几分,她朝他屁股一踹,他哎呦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吐出满嘴的草来,慕连城愤恨地盯着她。
扣着指甲,殷虞安低头看手,不屑道:“还是叫你的狗腿一起上吧,我怕你自己上,被打地太重,厨房把你拉走当猪宰了。”
顶着几根草站起来,慕连城咬咬牙,再次拿着刀冲上来。
啧啧两声,殷虞安哀叹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看着逼近的锐利刀锋,殷虞安向后一仰,紧接着胳膊画了个圆润的弧度,一个手刀劈在慕连城的腰腹上。
只听一声惨叫,慕连城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
殷虞安慌忙躲开,下一刻,慕连城双手撑着草坪,嗷嗷狂吐。
胃都吐出来了,两个狗腿子赶紧上来替他拍背。
吐了半天,慕连城好像有些虚,站起来时身子都在颤。
晃悠两下,他好像想起什么,四下张望后,喊道:“我刀呢!”
话音刚落,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朝他掷了过来,速度极快,从他两腿中间飞了过去。
只听嗤啦一声,有布裂开了。
众人憋笑。
被吓得僵住了,他低头审视片刻,才去看满脸得意的殷虞安。
慕连城叫嚣道:“你完了你!给小爷等着!”
殷虞安抄手胸前,“等着就等着。我等你来忠义侯府找我啊。”
听到‘忠义侯’三个字儿,慕连城怔住了。
一个狗腿子凑近了,提醒道:“殿下,听说忠义侯今天入宫陈述军务,正在甘露宫面见父皇呢。忠义侯夫人也来了,还带着小公子,现在在太后的懿坤宫。”
另一个狗腿子道:“懿坤宫不就挨着这芳菲园么?”
忠义侯是嘉虞关守将,手握十万大军,战场勇猛,战功赫赫,深受南帝依仗。
夫人安乐公主,乃皇帝的亲姐姐,太后的亲女儿。
因常年驻守边疆,忠义侯三年五载才回家一次,夫妻不能常年厮守,所以只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子为忠义侯独苗,甚得宠溺,太后和侯府皆视为掌上珠,心尖儿肉。
有侯府和太后撑腰,整个浔都,谁敢惹他?
本来满脸煞气,慕连城顿时萎了。
和狗腿子面面相觑一阵儿,他开始打量殷虞安。
只见她着一身素雅冠服,宝银色的缎料上绣着细腻优雅的暗纹,阳光照在身上,光华贵气。
显然是贵胄出身。
十有八九是那根独苗……
慕连城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你不会……姓殷吧?”
挑了挑眉,她道:“你怎么知道?”
慕连城又咽了口唾沫,“……殷虞安?”
搓了搓鼻子,她抱拳拱手,“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没想到慕连城腿一软,和狗腿子对视两眼,三人扭头就跑。
殷虞安不悦,喊道:“喂!能不能对我的名字表示一点尊重!这什么意思啊,见鬼啦?”
比见鬼还吓人啊!
殷虞安,浔都有名的纨绔,鬼见了都得绕道走好不好?
殷虞安眉心直皱。
‘殷虞安’这名字,听起来很可怕吗?
挺顺嘴的呀。
忽然,两声轻咳传了过来,殷虞安扭头看去,便见慕松渊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正要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殷虞安挡在了他面前,“喂,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打得过他们,为什么不还击?”
他声音冷漠,“我和你不一样。”
诡异地看着他,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殷虞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什么意思?”
猛地被人抓住,慕松渊先是一怔,紧接着猛地甩开她的手,“放开!”
没想到他会忽然发脾气,殷虞安被甩地踉跄两下,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刚才救了你,你什么态度?”
慕松渊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声音冷漠,“你自己愿意的,我又没逼你。”
“切!”殷虞安翻了个白眼儿。
什么驴脾气,活该被人揍。
不想再管这人,她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走两步,她就听到‘胡腾’一声响,转身一看,慕松渊竟倒在了地上。
站在原地未动,殷虞安撇撇嘴,“喂!冰块脸,你没事儿吧?”
然而,地上的人未动。
殷虞安挑眉,“真死还是装死啊?”
地上的人还是未动。
走上前去,殷虞安探了探鼻息,皱着眉把人扛在了肩头。
一边走一边嘀咕:“也就是本公子好心,但凡换个人来,谁会关心你这头倔驴。”
背上的人腿长又高,所以殷虞安必须要压弯了腰去背他,走了没几步,她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沉死了。”殷虞安抱怨。
本想将人放下,然后喊人帮忙,却被一处花盆给绊了一脚。
背上的人滑到了花丛之中,殷虞安忙伸手去拉,结果却被反向拉了过去。
一刹那,两人双唇相接,殷虞安觉得嘴上一痛,竟是被慕松渊的皓齿给硌出了血。
花瓣漫天飞舞,像是缤纷的雨,扑簌簌地漫天洒下,她就这样看着慕松渊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没来由的快了几分。
心脏砰砰的跳着,声音越来越响,将骆边雪的梦打乱了。
梦里,她觉得乱糟糟的,好像和人打架又吵架,连脸都看不清楚,戾气却重得很。
然而,那抹躁动的戾气却被少年的面容抚平了。
只是,那少年的脸虽近在咫尺,却看不清楚。
她使劲儿地看,使劲儿地看,和少年贴得更近,更近……
视线清明了起来,一张脸逐渐清晰,从只有模糊的轮廓,到清晰可见的精致五官……
骆边雪凑地更近了,直到对方的呼吸声像狂风刮耳。
“看够了没有?”
冷冷的声音传来,如雷贯耳。
视线陡然一亮,慕松渊的脸清晰地映在眸中。
“啊!”骆边雪虚弱地叫了一声。
刚抓到慕连城的时候,慕松渊拉着他朝岸边游,可慕连城长得胖,身子沉,在水里又不老实,一个劲儿地瞎扑腾,差点儿把慕松渊给拖下了水。
干脆一掌把他劈晕,慕松渊将人费劲往岸上拖。
然而,刚刚将人拖到岸上,慕松渊大喘着粗气休息,只听又是‘哗啦’一声水响,殷虞安竟自己跳了下去。
慕松渊人都傻了。
这个殷虞安,是脑子有病?
低咒一声,他慌忙又跳入水中,朝湖心游去。
然而,刚刚下了水,正想朝他游去的时候,水面忽然平静了下来,殷虞安连挣扎都没有挣扎,竟直接沉了下去!
这人要自尽不成?
还好今夜月色明亮,照得水中澄澈。
深吸一口气,慕松渊潜入水中,打算就着月光,看看殷虞安沉哪儿去了。
可刚刚憋气下水,他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腰,还未看清缠人的东西是什么,他的唇就贴上了一片柔软,贝齿也被强行撬开了。
口中被强行灌入了一大口空气,伴随着醇厚的酒香,慕松渊诧异,鼻中竟呛了点儿水。
殷虞安,竟在给他渡气?!
明明是他下水救她,她喝酒喝晕了不成!?
面前的脸近在咫尺,月色下,就连细小的雀斑都清晰可见,她白日的马尾松散开了,在水中散着,如墨的青丝在白皙的脸旁沉沉浮浮。
这样看上去,失去了少年感,她竟带了些女子的阴柔。
又被强行渡了口气,慕松渊再次呛了一鼻子水。
对着醉鬼实在是无语,慕松渊抱着她的腰,慢慢地引导着,将黏在身上的四爪鱼带上了岸。
两人湿哒哒地躺在岸上,慕松渊将她硬生生掰了下来。
将人扔到一边,他没好气道:“你有毛病啊!”
醉得狠了,被水浸了都没醒。
眨了眨眸子,殷虞安醉眼朦胧地看他,“毛病?我有这东西吗?”
慕松渊:“……”
懒得理她,慕松渊起身就走。
然而,还未站起身来,他就被人拽着袖子扯了回去。
“喂!”殷虞安眯着醉眼,有些生气,“我刚刚救了你!你怎么不说谢谢?”
差点儿笑出声,慕松渊道:“你清醒一点,明明是我救了你!”
“是吗?”殷虞安坐在地上,看着月亮沉思。
沉思了一会儿,她摇摇头,笃定道:“不对!不对!明明是看你落水,我去救你!”
翻了个白眼儿,慕松渊觉得,大半夜和一个醉鬼争论,简直就是脑子进了水。
一把拽起了坐在地上的殷虞安,慕松渊道:“起来!”
被猛地拉了一下,殷虞安摇摇晃晃站好,疑惑地看他,“你……你拉我做什么?”
“送你回懿坤宫。”慕松渊冷冷道。
一把甩开慕松渊的袖子,殷虞安摆摆手,“不去!不去!懿坤宫不好玩儿!”
“跟我回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慕松渊拉了她就往前走。
“不回去!不回去!”殷虞安蹲下耍无赖。
气得吐出一口恶气,慕松渊松开手,“那你自己待着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然而,刚走了几步,背后‘哗啦’一声水响,慕松渊回头,竟发现殷虞安在岸上消失了!
反应过来,慕松渊意识到,她又跳了湖!
气急败坏地踱了踱脚,他再次冲了回去,猛地一跃,钻进了湖水之中。
这次还未下潜,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便钻出了水面。
本想将她拽回岸上,慕松渊水下一阵摸索。
然而,水下摸到她的胳膊时,指尖所触,光洁滑腻。
他怔了怔,质问道:“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反应有些迟钝,她想了想,划着水转过身子,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用清澈又燥欲的眼神看他。
“我热,想洗冷水澡。”
就她这个样子,还洗冷水澡?
怕是洗着洗着就葬身湖底了!
一把揽过她的腰,本想将她强行带上岸,可水下摸索的手却碰到了柔软饱满的东西。
眉头皱了皱,慕松渊正诧异摸到了什么部位,待想明白之后,惊得一把将她推出去老远。
往后滑了几下水,和她保持住距离,慕松渊难以置信地看她,“你……你怎么是……”是……女人!?
趁着慕松渊愣神的功夫,殷虞安又潜了下去。
因考虑到对方没穿衣服,慕松渊闭着眼潜水摸索。
然而,摸索了一阵儿,他竟什么都没摸到。
无奈,怕她真的淹死,慕松渊只能睁开眼找人。
可没想到的是,他刚刚睁开眸子,却看到了殷虞安近在咫尺的脸。
暗沉的水下,那双眸子失了月下的透亮,瞳孔显得漆黑幽深,看着他的眼神却透着十分的专注。
像没有眼皮的鱼儿一样,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被这种眼神看得失了神,慕松渊忘了是在水下,气息一滞,竟吞了一口湖水。
胸腔里被灌了一大口水,慕松渊难受得直皱眉,手脚胡乱划了几下水,憋气有些憋不住,吐出了一小串细小的泡泡。
殷虞安见状,再次覆了上来,撬开唇为他渡气。
不得不说,殷虞安的水性比慕松渊好太多,在水下,慕松渊完全霸道不起来了,完全要靠着殷虞安的渡气才能苟延残喘。
虽然很不情愿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慕松渊实在无力反抗。
挣扎几次,他想要浮上去,却因身子被殷虞安紧紧箍着而作罢。
唯一的空气源头就是殷虞安,无奈,慕松渊只能死死贴着她的唇,索取着那吝啬到根本不够用的空气。
两人纠缠一会儿,见殷虞安还不打算上浮,慕松渊恼了,狠狠在她舌上咬了一口。
意识不太清醒,这一口咬狠了,竟咬破了皮。
霎时间,腥甜的血气溢出唇角,在水中散出一片血雾。
刺痛感让意识逐渐清醒。
渐渐地,殷虞安尝到了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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