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倾月萧景行的其他类型小说《云倾月萧景行的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阿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噗通”——云帆和云襄下意识跪地。云倾月:“......”她看着哥哥们,无奈的摇摇头。“祖母,我倒是想给您跪,可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若被府中的下人看到传到了皇上或摄政王那儿,只怕会治您一个僭越的罪名。”老夫人一滞。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仍旧很生气。“你倒是会拿乔,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摆摄政王妃的谱来了。”云倾月更加不解,“不是祖母叫我回来的吗?按大渊朝的规矩,我应该明天才回门,可祖母想念我,今天就要急急的把我召回来,孙女自然遵从。”老夫人:“......”一团郁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她脸色发青。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吗?看不见满脸红肿的李嬷嬷?还在这儿装傻?!云倾月的确是故意装傻。对方不说她就装作不知道,反正气的不是她,她很淡...
《云倾月萧景行的小说王爷别宠了,王妃她快上天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噗通”——
云帆和云襄下意识跪地。
云倾月:“......”
她看着哥哥们,无奈的摇摇头。
“祖母,我倒是想给您跪,可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若被府中的下人看到传到了皇上或摄政王那儿,只怕会治您一个僭越的罪名。”
老夫人一滞。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仍旧很生气。
“你倒是会拿乔,看来你这次回来,是摆摄政王妃的谱来了。”
云倾月更加不解,“不是祖母叫我回来的吗?按大渊朝的规矩,我应该明天才回门,可祖母想念我,今天就要急急的把我召回来,孙女自然遵从。”
老夫人:“......”
一团郁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她脸色发青。
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吗?看不见满脸红肿的李嬷嬷?
还在这儿装傻?!
云倾月的确是故意装傻。
对方不说她就装作不知道,反正气的不是她,她很淡定。
老夫人只能道:“李嬷嬷是怎么回事?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云倾月不卑不亢的点头,“是。”
“你好大的胆子!连你祖母身边的人都敢打,你要反了天了吗?”
云倾月笑了笑,“祖母莫气,且听孙女慢慢道来。”
“孙女之所以让人教训李嬷嬷,并非毫无缘由,祖母怕是不知道,今早这刁奴忽然跑到王府来抢东西,孙女一问,才知道是祖母安排的。”
“可满京城谁不知道我祖母最是温和慈善,若您真的想要,直接派人来和孙女说一声,孙女又岂会不给?既然用上了抢,那就一定不是祖母的命令。”
“孙女就想,这刁奴肯定是欺上瞒下,仗着祖母的宠爱弄虚作假,拿了孙女的东西出去变卖。”
“孙女被骗了不要紧,可那秋霞和碧痕却是王府的婢女,李嬷嬷这么做,轻则说祖母御下不严,重的恐怕要说我云家所有人都是强盗了!”
“孙女又怎会让这种事坏了祖母的名声?所以才让人将她捆起来,送进了官府。”
老夫人一愣,怔在那里,半响不能言。
李嬷嬷哭道:“老太太,您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说啊!老奴平日里最守本分,怎么可能抢她的东西?老奴分明是听您的吩咐去拿,大小姐颠倒黑白,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云倾月冷声道:“你觉得冤枉,可以请整个摄政王府内院几十号人过来作证,要我请他们过来吗?”
李嬷嬷一滞。
老夫人看着她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又气又恨。
气的是这老货行事不周,以前在风澜院当然可以随意取用,可那是王府!
萧景行的府邸,还当是在将军府一样吗?
恨的是这个云倾月不知轻重,即便李嬷嬷行事不周,那也是她的人,她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强盗......
老夫人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还是沉了下来。
“行,这事算你有理,那极地莲呢?你可有带来?”
云倾月挑眉,“祖母恕罪,孙女并没有带极地莲回来。”
“放肆!你倾柔妹妹被你打得那么惨,这事我还没有追究,让你拿个极地莲你就推三阻四,是存了心不想让你妹妹好?还是想气死我?”
云倾月心头冷笑。
“祖母,我为什么打云倾柔,她没有跟您说吗?”
老夫人一怔,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云倾柔挨打的原因,他们当然都听说了。
可他们不肯信。
毕竟,云倾柔之前是很懂事的,温婉娴静,知书达礼,可以说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堪比别府的嫡小姐。
反而是云倾月,性子骄纵,容易离经叛道一些。
虽然这几年因为心悦四皇子,硬生生将那骄纵压下去了,可她要嫁的毕竟是摄政王,她又不喜欢摄政王,为了逃婚给摄政王下药,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云青山咳了咳,低声道:“好了月儿,这事为父没有怪你。”
云帆和云襄也连忙道:“妹妹,我们都理解你,你不想嫁人不是你的错,但你怂恿二妹给摄政王下药,事后又不承认,这就有点不太光彩了。”
“咱们云家的女儿敢做敢当,药是你下的就是你下的,大不了回头哥哥帮你一起给摄政王赔罪,别再撒谎了......昂。”
云襄说着,还暗示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云倾月哭笑不得。
不怪父亲和哥哥们不相信她,实在是她曾经的确想给萧景行下药,只不过下的是迷药。
思及此,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玩味。
“云倾柔呢?既然要申冤,苦主怎么能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姐姐,你找我?”
只见云倾柔由两个粗使婆子用软轿抬着走了进来,她软软的趴在垫子上,脸色苍白到不行,却强打着精神,看上去柔弱又坚强。
“二妹。”
“倾柔。”
“柔儿。”
“你怎么出来了?”
云青山和云帆云襄都急切的奔过去,连老太太也站起身,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云倾柔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听说姐姐回来了,想来看看她。”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顿时面露不满。
再看向云倾月的目光,不由就带了些责备。
看看,这就是你一直诬陷的妹妹。
知道你回来了,即便身上带着伤还特意出来看你,可结果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云倾月笑了笑,露出疑惑的表情。
“妹妹,你受伤了就该在床上躺着,怎么能突然跑出来?知道的是你想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身份逼迫你呢,那我也太冤枉了。”
云倾柔:“......”
众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云倾柔的做法看似暖心,实际上确实会将云倾月陷入不义之地。
云倾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有些僵硬,片刻才说道:“姐姐说笑了,我哪儿那么严重?柔儿、柔儿的伤几乎都快好了......”
“好了吗?这么快?”
云倾月惊喜的问道,她手故作好奇的探过去,却在即将碰到她伤口的那一刹那,忽然被谁撞了一下,手狠狠按压在她的伤口上。
他不好问云倾月的大名,只能问住址。
知道了住址,想必她的父兄也在家中,到时候再登门叨扰,就不算失礼了。
云倾月淡淡的道:“不必了,我姓柳,单名一个听字,你可以叫我柳姑娘,或者直接叫我柳听。”
柳是她生母的姓氏,听取自她的乳名汀汀。
老仆神色一怔,万万没想到她会自报姓名。
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才道:“好,多谢柳姑娘。”
云倾月没再跟他多言,带着春桃往外走去。
成衣铺外。
春桃都快急哭了。
“小姐......”
云倾月道:“去马车上说。”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驾着车离开成衣铺外,春桃这才急声道:“小姐,您怎么能随便出手救人呢?咱们可以给他请大夫或者让他坐马车,但您出手,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云倾月认真的看着春桃。
春桃从小跟在她身边,又是在将军府长大,思想已经算得上开明。
可即便是她,也觉得贵族女子不能行医,可见世人对女医这行有多偏见。
她沉声道:“春桃,我问你,如果刚才我没有出手,那位小男童被果核卡死了,我们会不会自责?”
春桃一愣。
“那、那么严重啊?”
“嗯,被果核卡住喉咙导致窒息,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我的举手之劳就挽回一条年轻的小生命,就这,你还觉得我不应该出手吗?”
春桃纠结起来。
她其实也觉得小姐可以救那个小男童,可是......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传了出去,小姐的名声多难听啊。
云倾月笑了笑。
“我母亲是游医,一生救活过无数人,我打算继承她的志向。”
“什么?!”
春桃彻底惊了,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姐......你可是王妃!”
“正因为我是王妃,我有更大的权利,就可以救更多的人,说不定......”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
说不定,还可以改变无数女子的命运。
她的母亲是游医,身份低贱,也正因为如此,嫁给父亲以后才会倍受刁难,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活得战战兢兢。
甚至因为婚后不能再行医,她变得郁郁寡欢,没成亲几年,就因为受不了这种生活,和父亲和离,离家出走了。
虽然不知道母亲现在在哪里,还有没有行医。
但她想,母亲是爱这一行的。
她也爱。
只是前世她和母亲一样,为了嫁给一个男人,作茧自缚,生生压迫自己的天性,不敢行差踏错,唯恐遭来别人的白眼,被人看不起。
所以她努力的学习规矩,即便不喜欢,也跟着长辈学习如何管理账本,为的就是以后能当好一个四皇子妃。
可现在,这些她都不需要了。
她相信,在萧景行这里,她可以做任何她喜欢的事情。
即便所有人都不支持,只要他支持就足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云倾月微微翘起嘴角。
忽然。
“吁——!”
马车猛然停下。
云倾月皱了皱眉,春桃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车夫指着前面的几个人,“王妃,有人拦路。”
云倾月弯腰走了出去。
只见拦在马路中间的赫然是几个身材粗壮的打手,云倾月认得他们,他们是跟在老夫人身边办事的,平日里都听候老夫人的差遣。
云倾月冷冷弯起唇角。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回府一趟。”
其中一个壮汉拱手说道。
车夫一惊,有些为难,“王妃......”
云倾月垂下眼帘,沉声道:“跟他们回去。”
“是。”
云倾月的马车被带着回到了云府。
云府的明厅内。
老夫人邹氏坐在那里,一脸怒意,旁边还有被打得豁了几颗牙的李嬷嬷。
只见李嬷嬷一边捂着嘴,一边口齿不清的哭道:“老太太,您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我是听从您的吩咐才去找她要东西,她欺辱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您不敬,她这是要数典忘祖啊!”
下首,云青山的脸色变了,斟酌着道:“母亲,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云倾月的性子虽然跋扈了些,但绝对做不出欺辱祖母的事情。
但李嬷嬷脸上的巴掌印又不是假的,人也的确被扔进了官府大牢,他又有些不确定。
老夫人怒道:“什么误会?这丫头明显是觉得自己当了摄政王妃,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现在就这样,等以后诞下世子那还得了?岂不是要抛弃我们整个云家?”
“这样的苗头必须制止,呆会儿你别说话,让我来说,我倒要看看她的翅膀有多硬!”
云青山嗫嚅了几下。
想说他其实很有本事,靠自己就能挣得军功,压根不用靠女儿。
可这样的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说说,面对威严的老母亲,他可什么都不敢说。
府门外。
马车停下,云倾月被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一左一右候在门口的两位少爷立马跳出来,喊道:“妹妹!”
“妹妹!”
云倾月吓了一跳。
“二哥三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云家二少爷云帆和云家三少爷云襄,一个穿着靛蓝色对襟长袍,手持折扇,一个着一身曲领劲装,一左一右揽着自家妹妹进门道:“还不是为了等你?你不知道,刚刚祖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你责打了她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年纪那么大,牙都给打掉了,她们说你数典望祖,我看事情不对劲,就想先跑出来先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倾月眼珠一转,笑道:“不用问了,那刁奴的确是我打的。”
“啊?”
云帆和云襄先前以为是误会,可这么一说......是真的?
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妹妹......”
“月儿啊......”
“二哥三哥。”云倾月看向他们,问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李嬷嬷是祖母身边的人,我打她就等于在打祖母,可我若是告诉你们,她欺上瞒下,背着祖母以祖母的名义欺压我呢?那该不该打?”
两位少爷顿时脸色一变,齐齐道:“该打!”
“那就行了。”
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明厅。
明厅内,老夫人一看到她,立马怒喝道:“跪下!”
想到这里,她眼里涌起一抹仇恨。
可是很快,她就将那抹仇恨压下去了,惊诧的道:“表叔,原来您为我想了这么多?”
“都怪倾柔不懂事,之前还埋怨您从来没为我着想,却没想到您已经替我将一切都思虑周全了。”
“对不起,是倾柔错了,倾柔以后再也不会嫉妒姐姐,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只要能和表叔和哥哥们在一起,我也不怕什么。”
云青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欣慰。
“你明白就好。”
云倾月转了转眼珠,忽然道:“不嫁人怎么行?刚才张侍读可是说了,你那封信上写的是淫词浪曲,能写出这种诗来,想必你对男女之事也早有了解吧。”
“不用害羞,这里又没有外人,告诉姐姐你喜欢的是谁?若是姐姐认识的,说不定还能去帮你说说亲呢,让你早点嫁人。”
云倾柔脸一红,支支吾吾。
“不、不是,我没有......”
“让我猜猜,你这封信是写给四皇子,虽说信是假的,但上面的字迹是真的呀,你不仅模仿了我的字迹,还模仿了四皇子的字迹,可四皇子一个外男,他的字迹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早就看过他的字,或者说私下还偷偷临摹过无数遍,你喜欢的是四皇子对不对?”
云倾柔脸色一变。
云倾月笑道:“瞧!妹妹脸红了,看来我说得没错,倾柔喜欢的就是四皇子。”
“我不是,姐姐......”
“王爷,我记得皇子的婚事你这个当皇叔的也可以插手是吧?要不就由你去跟皇上说,让倾柔嫁给四皇子怎么样?”
萧景行颔首,“可以。”
云青山大骇。
“王爷,万万不可。”
云倾柔也道:“王爷,我不喜欢四皇子,求您一定不要去跟皇上说。”
萧景行眯起眼睛,“不喜欢他,却临摹他的墨宝?”
云倾柔:“我......”
云倾月冷哼,“你看不上四皇子,该不会是看上了比四皇子更尊贵的人吧?难道是我家王爷?”
云倾柔:“......”
她微微抬眸,看了萧景行一眼。
那一眼,欲说还休,简直将女儿家爱恨交织的心事表达了个淋漓尽致。
云倾月看得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景行却仿佛没看到似的,端起茶盏浅浅喝了一口,沉声道:“哪儿来的骚气,冲了本王的眼睛。”
云倾月:“......”
噗嗤——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云倾柔却脸色一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因趴在软轿上坠无可坠,最后变成了一滩泥。
云青山不傻,从刚才的眼神中,他察觉出了什么。
暗暗叹了口气,眉心拧紧。
“王爷放心,末将日后一定会为倾柔找一个好婆家,定不会让她再打扰到王爷。”
云倾柔的脸色更白,血色几乎全部褪尽,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青山。
所以为了他的亲生女儿,他就要像个皮球一样把她踢出去吗?
只有他的亲生女儿才是人,她不是人?!
那一刻,云倾柔的心中更恨。
云倾月笑道:“算了,普通的人家她或许看不上,您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看四皇子就很好,有权有颜,虽然比我家王爷差了很多,但配云倾柔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
云青山犹豫。
云帆扯了下云倾月的袖子,低声道:“月儿,别出馊主意!”
那四皇子是什么人,他们能不知道?
之前月儿就被他迷得死去活来,做了不少糊涂事,现在月儿好不容易清醒了,又要祸害他们云家的另一个女儿?
却不料,萧景行忽然笑了笑。
“我看老四确实很好。”
“老四的出身也不高,生母是钟粹殿的丽嫔,虽然被养在皇后膝下,但皇后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与他不亲。”
“外界都传老四温文儒雅,礼贤下士,对待家人应当不错,而你们是将军府,即便是个养女,却也比别家嫡女要尊贵许多。”
“这件事本王允了,明日就派人去同皇上说,相信皇上会很乐意成全这桩美事。”
云家的人大惊。
正要求情,萧景行已经站起身来。
“行了,我们回府。”
云倾月顺从的站起来,两人在一众人的簇拥下一起往外走去。
马车就停在云府门外。
萧景行先上了马车,云倾月正要上去,手腕却被云帆一把握住。
“月儿,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云帆的脸色不太好。
萧景行冷眸。
云倾月见状,连忙道:“景行,你先在车上等我,我和二哥说几句话,马上就过来。”
说完,就带着云帆往旁边的角落走去。
角落里。
云帆怒声道:“你为什么要提议让倾柔嫁给四皇子!你明知道四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他野心勃勃,之前我们就劝你要远离他,现在你好不容易嫁人了,你却将倾柔推过去,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倾月愣住。
没有想到二哥出口就是一顿质问,话里话外全部偏向云倾柔。
她这才想起来,这些年她一半的时间关注萧泽,一半的时间拿来痴迷医术,和三位哥哥的关系早就疏远了。
要不是因为她和三位哥哥一母同胞,再加上哥哥们品行端正,确实疼爱她这个妹妹,只怕他们的关系会更远。
而这些年,云倾柔无时无刻不陪伴在三位哥哥的身边。
受伤了,云倾柔会为他们心疼。
生病了,云倾柔会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们。
受到责罚,也是云倾柔不顾一切的去帮他们求情。
所以在三位哥哥的心中,只怕她和云倾柔的地位分不出孰轻孰重,甚至目前来看,云倾柔的地位还要更重一些。
想到这里,云倾月的心里生起些微苦涩。
她认真的道:“二哥,你说四皇子野心勃勃,那你就没看出来云倾柔也有野心吗?”
云帆一愣。
他是三兄弟中学识最渊博的人,此刻也皱起眉头。
“没看出来,她有什么野心?”
云倾月:“......”
“啊——!”
云倾柔闷疼出声,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云倾月惶恐的跳开,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三哥,你干嘛推我?”
云襄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她。
云倾月露出无辜的表情。
云襄:“......”
好吧,他刚才也没注意到有没有碰到妹妹,所有人都朝着云倾柔这儿挤过来,碰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对不起啊,二妹,是我不小心......”
云襄只能内疚的道歉。
云倾柔还能说什么?
从她的角度,明明能看到是云倾月,可偏偏别人看不出来。
她只能含恨将那股怒意压下去,柔声道:“没关系。”
云倾月笑道:“倾柔,你说你何必呢?你若是真的喜欢摄政王,早点跟我说,我又岂会不让给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害得我不得不在摄政王的面前惩罚你,以正我云家的家风,真是受罪。”
云倾柔:“......”
她睁着一双楚楚的泪眼,“姐姐,我没有......”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你不是想要极地莲吗?我给你。”
这话一出,顿时打断了云倾柔刚才的话。
云倾柔的眼睛露出一抹惊喜。
“真的?您真的把极地莲给我?”
极地莲生长在大渊国极北的苦寒之地,几十年才开一株,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
云倾柔被伤到了尴尬处,自然想要用这种神医来替自己化腐朽为神奇,不仅不能留疤,要是能让她身上的肌肤更光滑白皙,那就更好了。
云倾月笑了笑,猫儿般的眼睛里滑过一抹算计。
“当然,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啊,你要极地莲,我怎么会不给你呢?”
就在刚刚,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这件事直接改变了她之前的想法。
不就是一株极地莲吗?
母亲当年留给她的好东西有很多,这些年虽然被云倾柔和老太太拿去不少,但她们拿的大多都是金银玉器,药材这种东西很少拿。
一是不懂价值,二是没有用处。
极地莲贵重,用药却极其讲究,不仅要清楚方法时辰和用量,更要清楚它的药性。
世人不知,极地莲分属阴阳,背面为阴,正面为阳,为阴的花瓣可去腐生肌,令人容光焕发,为阳的一面却会令人浑身长满红疹,疼痛发痒。
她敢打包票,云倾柔不懂。
所以这株药就算被她拿去,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云倾月的笑容越发温和慈爱,摸了摸云倾柔的头发,“妹妹,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云倾柔心里不安,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可听着她说的话,又只能相信,勉强笑了笑,“谢谢姐姐。”
于是,一番“求药大战”就在这样的和平中落下帷幕了。
云家人只当云倾月是听了父兄的话,幡然悔过,顺便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才愿意拿出神药,因此没有多想。
云倾柔虽然觉得不会有那么简单,可药已经拿过来了,她也让府中的大夫查验过,确定真的是极地莲,因此心中虽然怀疑,却也没办法多想。
最终只能自我安慰,或许云倾月根本就没想害她。
毕竟以前两人那么要好,之前在摄政王府,她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稳住萧景行罢了。
她不喜欢萧景行,喜欢四皇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呢?
意识到这一点,云倾柔终于放下心来。
云倾月贡献了一株神药,中午被留下来吃饭。
坐到饭桌上,云青山才猛然想起来。
“月儿,我们就这样把你叫回来,摄政王会不会生气啊?”
他谨小慎微惯了,一直很怕萧景行。
云倾月淡淡的道:“不会。”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唱报的声音,“摄政王驾到!”
所有人脸色一变,齐齐起身。
云倾月也愣了下,站起身来,却发现先进来的不是萧景行,而是一排排侍女,举着各色礼物鱼贯而入。
“报!摄政王赠回门礼冬虫夏草两盒。”
“摄政王赠回门礼百年佛手参三支。”
“摄政王赠回门礼雪域莲花两朵。”
“摄政王赠回门礼上等何首乌三根。”
“摄政王赠回门礼......”
“......”
一排排的锦盒被拿进来,全是极好的中草药。
所有人都惊呆了。
云倾月也愣住,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用意,唇角不由微微弯起。
萧景行是跟着最后一件礼物进来的。
他沉声道:“听说老夫人身子不好,一大早就命人去本王的府中抢药,本王想说大可不必,你既是王妃的祖母,本王定会帮你,这些药就留着老夫人慢慢吃吧,希望下次本王再陪王妃回门时,老夫人已经将它们吃干净。”
老夫人身子一软。
云青山强笑着迎上前来。
“下官参见王爷。”
“见过王爷。”
“......”
所有人都跟着行礼。
萧景行淡淡睨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云倾月身上,眉峰微微蹙起。
“怎么回门也不跟本王说一声?害本王好找。”
说着,人已经被揽过来。
云倾月被他的长臂锢在怀中,脸红了红,“祖母想我了,我就先跟着王府的家丁回来,没能及时通知你。”
萧景行冷笑,“将军府真是好威风啊,请本王的王妃,派的居然是府中家丁,看来下次本王邀请老夫人去府上做客,也得派王府的侍卫来了,这才叫礼尚往来。”
老夫人脸色一变。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摄政王,老身错了,求摄政王看在月丫头的面子上,对老身轻点责罚。”
云倾月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夫人,笑道:“景行,你吓着我祖母了。”
萧景行点点头,“老夫人的胆子确实小,本王就是开个玩笑,这么不禁吓。”
云家众人:“......”
李嬷嬷被打得涕泪横流。
这些粗使婆子做惯了力气活,下手的力道可不轻,十几个巴掌下去,李嬷嬷的脸肿得就像个猪头一样。
她的牙都被打掉了,嘴里含糊不清,却仍旧愤恨的咒骂着什么。
云倾月勾了勾唇,道:“好了,留她一条命吧,送到官府去。”
“是。”
李嬷嬷很快就被带走了。
云倾月这才看向夏荷。
只见经过刚才的一幕,夏荷的脸都被吓绿了,面如土色。
云倾月冷漠的道:“听说是你带李嬷嬷进来的,是吗?”
夏荷脸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王妃。”
“王府不需要吃里扒外的奴才,发卖了吧,这事交给王管家处置。”
“是。”
下人们恭敬应声,夏荷瘫软在地。
这边。
云倾月带着春桃出了府。
马车上,见春桃欲言又止,云倾月问:“怎么,觉得我对夏荷和李嬷嬷的处置太重?”
春桃摇了摇头,“不是,奴婢反而觉得太轻了。”
“哦?”云倾月挑眉,饶有兴致的看向她,“说来听听。”
夏荷握了握拳,沉声道:“其实奴婢早就发现了,不管李嬷嬷还是二小姐身边的人,只要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直接来您的库房拿。”
“您对她们不设限是出于您对她们的信任,可她们却当成理所当然,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拿走多少好东西。”
“以前奴婢就想提醒您,就算金山银山也禁不住这么搬的,可怕您不高兴,奴婢就一直没敢说。”
“现在能看到您主动阻止这种事情,奴婢真的很替您高兴。”
云倾月一怔。
没想到春桃以前就发现这种事了。
也对,以前她的眼里只有萧泽和云倾柔,对这两个人无比信任,就算春桃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思及此,她看向窗外。
目光落在几家熟悉的铺面上,低声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以后她都会擦亮眼睛,看清楚,身边的是人是鬼!
马车最终在一间成衣铺前停下。
云倾月没给萧景行做过衣服,便想为他买一套成衣,以供回门时穿。
只见成衣铺内,柜台上摆满了各种首饰,两边的架子上则挂着裁制好的成衣。
伙计热情的迎来,“女客官想要什么?”
云倾月戴着帷帽,淡淡的道:“男装。”
伙计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衣着不俗,就知道是个大主顾,连忙笑道:“男装在二楼,小人这就让人带您上去。”
“好。”
等待的间隙,门外有风吹来,掀开了云倾月的帷帽。
一个眼尖的小男孩看到了她的脸,顿时叫道:“漂亮姐姐。”
春桃脸色一变,急急护好云倾月的帽子。
小男孩身边的仆人欠身道:“抱歉姑娘,小主子童言无忌,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云倾月勾了勾唇,“无妨,他说的也是事实。”
仆人:“......”
大渊朝虽然民风开放,但贵族女子的礼教仍旧很多,比如上街必须戴帷帽,女子不能从医等等。
那个小男孩虽只是个幼童,但看到了她的脸,还称呼她为漂亮姐姐,在重礼教的人眼中就会被视为不敬。
可云倾月不在意这些。
先不说她的亲娘就是世人眼中的低贱的女医,就说她长得漂亮......
这难道不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还不允许人夸了?
云倾月非但不生气,还赏了那个男童一粒金锞子,笑道:“会说话以后就多说点。”
男童眼睛一亮,老仆也瞠目结舌。
云倾月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等伙计过来以后,就跟着他往二楼走去。
活了两世,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前世为了嫁给萧泽,她强迫自己压抑天性,努力学着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四皇子妃。
可结果却被满门抄斩,落得那般下场。
既然如此,那这一世她何不痛快的活?
反正怎么着都是一辈子,只要萧景行不嫌弃,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云倾月跟着伙计来到二楼,很快,就选好了一套男装。
那是一套黑色绣大红云纹的礼服,上面还描了细细的金线,雍容华贵,很衬萧景行的气质。
她又让人配了一条红色的腰带。
回门嘛,自然是怎么喜庆怎么来。
付好账,她又约了店家若不合适再遣人回来改,然后才拿着衣服出门。
不料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痛苦的呼救声。
“大夫,有没有大夫?”
云倾月皱眉,下去以后,就看到刚才那个小男孩倒在地上,面色发紫,一双小手揪着喉咙,很痛苦的样子。
抱着他的老仆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老奴求你们了,有没有大夫,或是哪位好心人有马车,送我们去药铺,老奴结草衔环感谢各位。”
人群中发出低低的议论声。
非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只是他们都不是大夫,虽有些人有马车,但这孩童的样子看上去那么可怕,若死在马车上算谁的?
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
云倾月敛眉。
“让我过去。”她沉声道。
人群自发的让开一条路,众人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啊?难道是女医?”
“不会吧,看她穿着很富贵的样子,刚才随手就打赏了一粒金锞子,女医怎么会这么有钱?”
“女医都是贫家女才会做的事情,要抛头露面,肮脏污秽,她肯定不是,看她身边的婢女就知道她很有钱。”
春桃紧张的抱着手里的包裹,低声道:“小姐......”
“春桃,帮我拿着。”
她将手里暖炉递过去。
春桃一滞,只能接过。
紧接着,又看到云倾月将那个男童抱起来,从后面用拳头往他的腹部用力一顶,如此几下,一块果核立马就从他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啊!醒了,小男童醒了。”
“姑娘真厉害啊。”
“这怎么办到的?难道就是她刚才用拳头一顶?”
小男孩幽幽转醒,目光触及到云倾月的帷帽,低声道:“漂亮姐姐......”
云倾月弯唇,“好了,以后吃果脯小心点,别再被卡着。”
她站起身,将男童交给老仆。
老仆感激涕零。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家住何处?今日的大恩大德,老奴定会回去禀明家主,让家主上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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