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诡案迷踪:掉马后和刑侦大佬恋爱了全局

诡案迷踪:掉马后和刑侦大佬恋爱了全局

长安寄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多不好意思。”江淮月无辜地睁着眼睛,说道。“在我面前还装呢,江、江。”闻溯凑到江淮月耳边说。温热的气息细弱地扑到耳廓上,带来潮湿且异样的感觉,江淮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江江”两个字从闻溯嘴里吐露出来,和温温软软的闻奈不同,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震得耳膜发痒。“你好好说话,别无缘无故凑到我跟前来。”江淮月推了一把闻溯,稳住气息说。闻溯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轻笑两声,放过江淮月,说道,“总之这些东西就先放在这儿,今天你也累了,洗漱好就去我的房间睡觉吧。”夜晚宁静。灯光逐渐熄灭,万物都陷入黑暗当中。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纯白的帘布上,营造出一种月亮就在窗边的错觉。江淮月以前是很讨厌夜晚的。夜晚的来临,意味着某些贪婪丑...

主角:闻溯姜小云   更新:2024-11-27 16: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溯姜小云的其他类型小说《诡案迷踪:掉马后和刑侦大佬恋爱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长安寄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多不好意思。”江淮月无辜地睁着眼睛,说道。“在我面前还装呢,江、江。”闻溯凑到江淮月耳边说。温热的气息细弱地扑到耳廓上,带来潮湿且异样的感觉,江淮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江江”两个字从闻溯嘴里吐露出来,和温温软软的闻奈不同,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震得耳膜发痒。“你好好说话,别无缘无故凑到我跟前来。”江淮月推了一把闻溯,稳住气息说。闻溯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轻笑两声,放过江淮月,说道,“总之这些东西就先放在这儿,今天你也累了,洗漱好就去我的房间睡觉吧。”夜晚宁静。灯光逐渐熄灭,万物都陷入黑暗当中。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纯白的帘布上,营造出一种月亮就在窗边的错觉。江淮月以前是很讨厌夜晚的。夜晚的来临,意味着某些贪婪丑...

《诡案迷踪:掉马后和刑侦大佬恋爱了全局》精彩片段


“这多不好意思。”江淮月无辜地睁着眼睛,说道。

“在我面前还装呢,江、江。”闻溯凑到江淮月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细弱地扑到耳廓上,带来潮湿且异样的感觉,江淮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江江”两个字从闻溯嘴里吐露出来,和温温软软的闻奈不同,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震得耳膜发痒。

“你好好说话,别无缘无故凑到我跟前来。”江淮月推了一把闻溯,稳住气息说。

闻溯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轻笑两声,放过江淮月,说道,“总之这些东西就先放在这儿,今天你也累了,洗漱好就去我的房间睡觉吧。”

夜晚宁静。

灯光逐渐熄灭,万物都陷入黑暗当中。

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纯白的帘布上,营造出一种月亮就在窗边的错觉。

江淮月以前是很讨厌夜晚的。

夜晚的来临,意味着某些贪婪丑恶的东西会伺机而动,当然也有包含着人们永无止尽的贪欲与发泄,在漆黑的夜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完成灵魂的交易。

但她今天躺在床上,心情是如此的祥和。

鼻尖满是闻溯身上清新的味道,使她身体里的暴动因子全都陷入沉睡。

头上的天花板挂着一顶极具简约风格的吊灯,黑白分明;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完完全全包裹住身体。

江淮月只觉得眼皮沉重,恍惚间,陷入了沉睡。

在房子的另一边,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的睡意了。

闻溯平躺在狭窄的沙发上,头枕在胳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宋雪从楼上跳下去的事情,他还没有问江淮月。

不问,并不代表不好奇,他只是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度的质问或许会让两人的关系坠入冰窖。

闻溯潜意识里,是并不想失去江淮月的。

可是宋雪的所作所为,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他一直把宋雪当成了受害者,在此之前她表现出来的都是孤立无援、柔弱受困的形象,他无法相信这样缜密的事件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孩子能安排的。

她站在天台上,接近歇斯底里的控诉和坦白,诉说出一个可怕的所谓真相。

闻溯不知道江淮月在医院和宋雪说了什么,让宋雪变成这样。

如果他是宋雪,又恰好真的设计出这样缜密的行凶布局,他一定会将真相埋在心底,直到带进土里。

但是宋雪和他坦白了,然后就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案件的凶手宋建国和疑似凶手宋雪,父女二人一前一后,都是从楼上坠落而下。

七一八秘药饿尸案就在数多疑惑中落下了帷幕。

……

一大早,太阳带着水汽升到空中。

三人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闻奈朝着桌子上看了好几眼,睡醒的团子毫无形象地躺着,正在喝属于他的一碗小米粥。

“江江姐姐,这是你的宠物?”闻奈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团子。

闻氏兄妹从小就被自家父母保护的很好,虽然身边经常发生灵异事件,但是闻奈这样光明正大地见到妖精还是头一次。

“我才不是她的宠物呢?!”团子扯开嗓子抗议,“我的岁数可是比你们三个人加起来都好长!”

“它是我捡来的,你喜欢吗?”江淮月睡眼惺忪,无精打采地搅拌碗里的粥,“喜欢就送给你。”

“嗯?……我才不要呢,它看着好能吃哦。”闻奈猛地摇头。

团子抗议更激烈了,“我怎么了?能吃是福知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略略略。”闻奈对着团子做鬼脸,“我吃饱了,回房间补个觉。”

“切。”团子也从桌上溜走了。

餐厅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只剩下闻溯和江淮月两人。

“你待会儿要去警局吗?”江淮月垂着眼皮,喝了口粥。

闻溯在吃小笼包,嘴里塞得很满,含糊的说,“局长给我们批了三天假,我待会儿要去医院换药。”

“公职人员待遇还挺好。”江淮月终于舍得抬起眼皮,淡淡的说。

“没办法,干刑侦的天天上天入地、出生入死,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八岁,再不待遇好点,哪还有人来干。”

“正好你要去医院,顺便捎带着我一起。”江淮月落筷,说道。

“宋雪跳楼了,”闻溯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告诉江淮月,“你知道吗?”

江淮月听到这个消息,平静的神色并没有变化,“猜到了。”

“她应该告诉过你——我在你前面去医院见过她,对吗?”

“是。”

“她还告诉你,宋雯的死和她有关,她为了报复宋建国,策划了整起案件。你信吗?”

“我不知道。”闻溯沉声说。

“闻溯,这件事情或许和宋雪说的一样,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江淮月轻揉发干的眼,沉静道。

“你和宋雪在病房说了什么?”

“宋雪对于宋建国是抱有很大的恨意的,这一点从两人僵化的关系就能看出来。”

江淮月说着,放松地靠住椅背。

“宋雪……她和我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包括宋建国对她的虐待,她的挣扎和痛苦。”

“……以及,在她发现宋建国贩卖禁药时,宋建国跪在地上求她的畅意,还有就是……”

“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部署整个案件的如履薄冰。”

闻溯听完之后很是费解,他费解的点还是在于宋雪为什么会在最后时刻朝他坦白一切,所以他问出口。

江淮月在听到问题之后,也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或许是因为,宋建国死前突然良心发现,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唯一的女儿宋雪。人心这个东西……”

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无奈地叹气。

人心这个东西,是最为难测的。

“所以这个案子最后会怎么样?”她问。

“一切证据都指向的是宋建国,宋雪的一面之词并不能影响到最后的结果。”闻溯摇摇头。

“就算是宋雪真的把消息放出去,也只能判她是阻碍案件调查,更何况现在人已经没了。”

“……走吧,我陪你去医院换药。”江淮月故作轻松地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两人到了医院,医生对着闻溯隐约有些发炎的伤口无语至极。

他扶住眼镜,苦口婆心地说:

“这位同志,我之前说过的,这缝合的伤口千万不能碰水和受力!你这……”


警察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将门关上。

陈琴的精神正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哆嗦嗦的。

早上她看到微博热搜时,就很是震惊,直到警察找上门,她才敢肯定事情真的已经暴露了。

“哎,李成!有个店员已经招供了。”门外传来声音。

招供了是什么意思?谁招供了!?

陈琴捕捉到消息,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样,她抖得像筛子,此刻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将她吓死。

“闻队,那个老板娘嘴还硬着呢,打死都不肯说。”

“啧啧啧,那可就惨喽——”那声音故意拖长尾调,“那店员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到时候交给法院,法院还能给个从轻处理。”

“不会的,不会的,平时除了我,没人能进那间房子,也只有我可以打通工厂的电话,他们那些打工的能知道什么?”陈琴喃喃自语,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

仿佛这样,她就能将自己的罪行掩饰过去。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是啊,贩毒可是大罪,50、克、以、上,就可以判死刑了。”

陈琴在听到“死刑”两个字时,只觉得寒意从脚底慢慢爬升至后背,如同置于寒冰地狱一般。

审讯室里只开了一盏冷白色的灯,照在身上没有温度,仿佛从不知名的阴暗角落,就会凭空跑出牛头马面来索要她的性命,冷气也开的很足。

“幸亏那些店员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最多也就关个几天,至于那个老板娘,无期以上,死刑也是有可能的!”李成的声音好像带着惋惜,一字一句都砸痛了陈琴的神经。

“她又不肯交代细节,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知道了制药工厂的具体方位,不出一天,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工厂在哪,一定是诈我的,一定是!陈琴神经质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皮肤已经被抠破了,血粘满了手,她也感觉不到疼。

“闻队,那个工厂在哪啊?”

“在,城北郊——”

这四个字像一柄千斤的重锤,砸到陈琴的脑子,砸得她脑浆稀碎,浑身的骨头断裂,没了支撑的力量,她瘫软在椅子上。

工厂确实在城北郊,到底是谁偷听了她的电话,还是说——

警察已经抓到宋……

没等她多想,警察又说道:“只可惜啊,死刑怕是跑不掉了,走吧,我们去北郊抓人!”

“警官等等!我说,我都说。”陈琴拼尽全力吼出声。

她再也不想瞒下去了,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拉一个垫背的,说不定还能坦白从宽。

门外的闻溯和李成相视一笑,目的达到了。

闻溯整理了一下着装,进了门。

“警官,我都说。”陈琴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进了门,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我正准备去抓人呢。”闻溯重重地关上门。

门锁合并的声音传进陈琴的耳朵里,她脆弱的神经又是一震,脸色如今更是白如雪,在冷白无情的灯光下更显可怕。

“警官,我都可以说,但如果最后抓到了……可不可以减点刑。”陈琴哆哆嗦嗦地说。

闻溯拉开椅子坐稳,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陈琴,半晌才开口,“当然可以,要是你交代出重要线索,我们可以从轻处理。”

“那个制药工厂确实在北郊。工厂一直是由一个人在管着,我只知道他叫皮蛋,也只有他会制作这种药品。”陈琴说完一句话,突然停住了。

“你们是怎么制药的?”

“我们会买大量市场里的减肥药……然后把它磨碎,把药粉加进去,放在模具里压制出来。”

“药粉是哪来的?”

“我……”陈琴支支吾吾,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看来你还是诚意不够啊,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闻溯挑眉,声音冷酷带着威压。

陈琴连忙否认,“我是不知道的,警官……他每次拿着药粉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买的!”

“但我知道,那个制药工厂位置很偏,在一片废弃老旧的烂尾楼里,如果你们直接去,他们很容易就会发现了。”她舔了下干燥开裂的嘴唇,瑟缩着说。

闻溯鹰钩般的视线锁定在陈琴身上,手指一顿一顿地敲击着。

“我……我知道一条近路,他们一定发现不了……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的,万一你们设计,要将我们警方一网打尽呢?”闻溯摊手耸肩,一副不信任陈琴的表情。

陈琴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她局促地搓着伤痕累累的手,道,“你们可以在我身上装监听器,然后放我一个人进去,我们里应外合。”

两人对视许久,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琴坐立难安,她不知道眼前的警官会不会答应她的提议,这是她唯一可以保住性命的可能。

“好啊,交易成交。”

闻溯面无表情地出门透气。

“闻队,人基本都审完了。”李成正靠在门口,等着闻溯出来。

闻溯颔首,吩咐道:“所有抓来的人都不能放回去,通讯设备也不能使用,以免他们有人去通风报信。”

“技术人员那边现在还没找到消息发出的IP地址,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透露出去的。”

李成觉得这事过于棘手,一面是一起作战的兄弟,一面是天网恢恢。

如果真的是自己人透露出去的消息,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没有办法想象。

“今天是7月29日,”闻溯看了一眼手机,神情严肃,“离上头规定的最后期限8月1号只有不到五天时间,无论是谁泄露出去的消息,务必要在最后期限之前把嫌疑犯缉拿归位。”

不到一分钟,刑侦队各部门都接到了来自队长闻溯的通知,陆续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闻溯将部门负责人全都叫到办公室,气氛紧张焦灼。

“各部门一定要准备到位,七一八秘药饿尸案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恰恰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一旦让嫌疑人逃脱,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次行动——”

“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闻溯坚定的眼神从左至右看过每一个人,语气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反对一切针对平民的恐怖主义行为,正义的天空下,任何黑暗终将被驱散。


“你就不能正常点叫我的名字吗?”江淮月无奈地说。

“奈奈叫的了,我怎么就叫不了了?”

“……”江淮月一时语噎。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江淮月像是在和谁说话,传出细细簌簌的声音,片刻后,才回答。

“奈奈说……想吃小龙虾,可她不想出门……”

“还是上次那家店?”闻溯询问的是江淮月。

“嗯。你回来接我一趟,我的车还在日暮里没开过来。”江淮月说。

“行,我马上到家。”闻溯挂了电话,火速往家里赶。

这几日隐隐约约像是要下雨了,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水雾,傍晚的天空湿漉漉的,没有了往日漂亮的火烧云点缀。

闻溯的车刚滑进小区大门,就看到路边等候的江淮月。

她穿着白衬衫配阔腿裤,竟然还披着一件薄风衣,在闷热潮湿的环境中和小区内穿着背心大裤衩散步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溯按响喇叭。

江淮月闻声,坐进车里。

“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多,不热?”闻溯问。

“不热。”江淮月平静地看了一眼闻溯,淡淡开口。

“你把我放到日暮里,然后自己去打包小龙虾。”

“你的车不是上次出车祸被撞了吗?”闻溯将车调个头,往日暮里的方向驶去。

“我又买了一辆。”

闻溯噤声,他忘记身边这位是身价上亿、能把钞票当纸用的富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怎么?没有车出行多不方便,我又不能瞬间转移,那是外国人想出来的特异功能。”江淮月屈指弹了一下车上的挂件,轻松地说。

“小区内的停车位不多,况且你那车进了小区,怕是会引起轰动。”

闻溯车上的挂件,也是闻奈自己亲手做的小香包,放在香火下供奉了很久,有驱邪的作用。

香包底下还精心地坠着一穗鲜红的流苏,此刻被攥在江淮月手里,和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闻溯不禁分神去看。

“那就算了。”江淮月思考片刻,才回答。

两人来到店里,闻溯在前台点着菜。

“奈奈有说特别想吃什么吗?”

“没有,就按照上次我们来这吃的点就行了吧。”江淮月靠着闻溯一旁,说。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闻溯似乎能闻到江淮月身上特有的清新竹叶香。

自从认识江淮月之后,每次二人出门,都是闻溯在打点一切。

两人之间像是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并没有太多的交流,闻溯主动挡在前面,江淮月就躲在后面乐得偷闲。

点好了菜坐在等候区的时候,江淮月突然问起闻溯李子轩的案子。

“我听说,十三中有个小男孩跳楼死了。”

“是,只是普通的跳楼案而已,局里走个程序基本就可以结案了。”

江淮月冷笑一声,道,“普通的跳楼案?”

“十三中教学风格过分严肃,喜欢压迫学生激发其潜能,常年有孩子因为受不了压力跳楼,这件事虽然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但是确实每年都会有死亡指标。”

闻溯不知道江淮月冷笑的意味,补充道。

“就没人告诉过你,十三中有鬼吗?”江淮月压低声音,说道。

“确实有人和我说过,我也有所怀疑……”

“……这件事去车上再说。”江淮月表情严肃,闻溯也噤了声。

店员上菜速度极快,很快就叫到了闻溯的号。

他和店员清点着打包的数量,这里的店员都很热情,不住地打量眼前这对俊男靓女。

“先生,你女朋友很漂亮啊。”

江淮月只当是没听见,垂眼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说话。

闻溯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江淮月,发现她没有反应,以为是店里嘈杂声太大没有听见,紧张的心放回到胸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并不想去反驳店员,只是笑着说,“多谢夸奖。”

清点完东西,两人才提着两大袋的小龙虾出门。

往家里去的路上,闻溯憋了很久才问道,“十三中的鬼,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江淮月叹了口气,沉声说。

“连你都不知道?”

“我因为容貌不会变的原因,隔一段时间就会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二十年为一个变化——奇怪的是我的身份相关证件也会更改信息,这并非我人为。”

“这就是公安系统内部关于你的信息毫无破绽的原因?”

“嗯……”江淮月偏头看着窗外的景象,“我大概六十年前在十三中附近住过,搬到那里时,十三中就有所谓的神鬼传说流传出来……”

“但是很奇怪,我可以察觉到某些东西的气息,但是我找不到它们的身影。十三中有一片废弃的宿舍楼,我在那里发现了七煞锁魂阵。”

“死者也是在旧宿舍楼跳下去的。”

“你还觉得这是普通的跳楼案吗?”江淮月反问道。

“寻常来说,鬼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它们会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但是我敢肯定,宿舍楼里的那只肯定不同。”

“因为锁魂阵?”

“嗯,锁魂阵的形成你我都很清楚。”江淮月觉得有些累,阖上眼,疲倦地说,“但凡是这样的鬼,所诱惑而死的人都是有某一特定的习惯或者征兆。”

“就像饿死鬼,专找对自我身材要求达到变态的女孩下手一样。”闻溯想起宋雯一案的发生。

尽管现实中抓住的是宋建国,但是药物只是媒介,真正的凶手饿死鬼就是通过这一媒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嗯,我因为找不到藏起来的鬼,并没有贸然入阵,但如果……”江淮月顿住,睁开眼,眼底一片迷茫。

“如果什么?”闻溯问。

如果这件事牵扯上了闻溯,她确实有必要去一探究竟了,江淮月暗暗想。

“先回去再说。”江淮月长吐一口气,撂下这句话。

夏夜沉闷,连吵闹的蝉也因为热气懒得叫唤,藏进了浓密的树叶里。

几人围坐在茶几前吃完小龙虾,夜已经深了,都回了各自的房间陷入沉睡。

夜晚看似宁静,却上演着步步危机。

一扇门轻微地拉开一条缝,门里的人透过缝隙打量着外面的一切,见没有动静,才拉开门。

是江淮月。

她踏出门的那一刻,身形一闪。

消失在夜色中。


“我是江城公安刑侦队队长,你女儿现在是一个案子的重要人证,我有权保障我的人质人身安全。”

闻溯掏出怀中的证件,举到男人眼前。

男人起先并不相信,凶神恶煞地凑到跟前,看到“江城公安”四个字后,瞬间蔫了。

他还嘴硬地说:“你是警察又怎么样!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我教育我的孩子——”

“警官,他就是想家暴我!”宋雪打断男人,话语间满是惊恐。

男人一听,火冒三丈,伸手就想给宋雪一耳光。

闻溯扼住男人的手腕,压低声线威胁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此收手,要么就和我回警察局,我相信我的同事会很乐意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我告诉你,老子不怕你!”男人悻悻地收回手,面上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喝酒去了,别让我再遇到你。”他指着闻溯的鼻子,含糊地说。

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谢谢你。”宋雪脸色苍白,嘴角艰难地向上牵了牵,小声道谢。

“没什么事,正好路过就帮你一把,”闻溯叉着腰环顾四周,“我记得李成当时找你到局里,你没说明自己的家庭情况。”

宋雪听着,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在猜测闻溯的身份。

闻溯心里了然,这丫头肯定是以为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帮她捏造出来的。

“我姓闻,闻溯,溯洄从之的‘溯’,我刚刚说的身份是真的。”

他将手中的证件递给宋雪看,“以后像这类事件一定要及时报警,人身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宋雪将证件合好递给闻溯,连连点头,“都是些家事,再说报案了也……”

宋雪的声音极小,闻溯凑近了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今天还是谢谢闻警官了,我给你拿瓶水。”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提起精神说。

“不用了,我——”闻溯还没说完,宋雪就转身进了店里,他只好也跟着进门。

“我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闻警官你先坐着。”宋雪的声音从储物室里传出来。

闻溯环顾店里环境,是一间很小的店铺,做着零售的生意,角落有破旧的楼梯直通楼上,整个装潢可以看出宋雪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

但是当时他看审问录像时,宋雪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家庭条件应该不算太差,仔细想来也算正常。

宋雪这样的家庭背景,应该很想摆脱她的生父,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自尊心强烈,独立赚钱是最好的办法。

他瞟到摆在收银柜上的照片,男人抱着一个长相略显年轻的女性咧嘴笑。

“闻警官,给你水。”

闻溯侧头就看到宋雪站在旁边,她的脸色不太自然。

闻溯道谢,无心问了一句:“照片上是你妈妈吗?”

“不是。”宋雪脸色暗淡,笑得很勉强,“她是我爸的情人,叫陈琴。我妈生下我就去世了。”

“她才不配和我妈妈对比!”宋雪咬牙切齿地强调。

闻溯暗道不好,戳到小姑娘痛处了,连声说:“不好意思。”

“没事的,闻警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不多时,闻溯道别,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还没来得及停好,走近一看。

车窗上赫然贴着一张罚单,他仰头直叹气,这交警闻风赶来的速度比他出警速度还快。

他拎着罚单回了市局。

刚在办公室坐稳,李成就推门进来,看到他亲爱的闻队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一张纸,那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

“干嘛呢?”

“违章停车的罚单。”

“哈哈哈哈哈,”李成一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会是搁别人交警大队门口被贴的吧!”

闻溯睨了李成一眼,以示警告。

李成迅速收敛,拍拍笑僵的脸,说:“我和姜小云一起去暗访了那家美容院。”

“不出意外,那家美容院就是贩卖案件药物的店铺。”

“有问到更细节的点吗?”

“没有,店员都很谨慎,特别是店主,问什么都是迷迷糊糊地带过。”

李成顺势坐在办公桌上,说:“我还发现了一个房间,里面应该有些东西,上了两道锁。”

“具体的方位能确定吗?”

“你要干嘛?”

闻溯敲敲桌子,和李成对视一眼:“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亲自试探一下。”

李成瞬间就明白了:“那你要不要申请配枪,上次车祸……”

“你傻还是我傻,这种还没探查清楚,违反纪律的事情你也敢告诉陈局?!”闻溯磨着后槽牙,说。

“说的也是,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当时消防备案应该会有美容院提交的平面图,我找人调出来。”

李成掏出电话,吩咐人去把美容院的平面图找出来。

不多时,平面图就传过来了,李成打印出来,摊开在桌上。

他观察片刻,确定地指出一扇门,“就是这儿,这扇门旁边是一整个货架,上面摆满了护肤品,但是再往旁边是一扇窗户。”

闻溯找出笔画上标记,问:“这扇玻璃能看出来什么 材质吗?”

“我就粗略扫了一眼,应该就是很普通的平板硅酸盐玻璃,而且没有上栓。”

“行,”闻溯将平面图叠好塞进口袋里,“如果明天我没来上班,就可以实施逮捕计划了。”

“保障自己的安全,别冲动。”李成重重拍着闻溯的肩膀。

两人对视许久,闻溯才露出笑容:“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我意气用事?”

是啊,闻溯天生就是干刑侦的料,这点李成不得不佩服,无论多么冒险的事,他都敢去做,心理素质强大,临阵反应速度快,可以说年仅三十就当上刑侦队长是绝对力量的证明。

“走了。”

闻溯驰车在路上。

黄昏的路口,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夕阳沾染上云朵,形成大片的火烧云景观,天空渭泾分明地被分割成两半,一边还是蔚蓝天空,一边被火染红,吞噬着世间的污浊。

像宋雯这样鲜活的生命,仅仅是因为普遍畸形的审美,被蛊惑无知地买到了致命药物。

如果没有及时发现苯.丙.胺的存在,这案子也许就和普普通通的自杀案一样,尘封进档案里不见天日。

这样的事还会有多少?

闻溯不敢去想,他沉沉地叹口气:“很快就会结束了,冤死的亡灵。”


江淮月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谁啊?”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正准备开门。

“是我,闻溯。”声音冷冽低沉,隔着门板穿进室内,带着怒意。

她握住门把的手僵住了,闻溯现在过来,是干什么?

不出意外,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案发现场,应该在刑侦队,应该在任何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就是不应该在她的家门口。

她明明抹掉了闻溯车祸有关她的记忆。

江淮月想不出来闻溯来找她的原因,认命地揉揉脸,打开了门。

“你来干什么?”她问。

闻溯低头看着脸色苍白、明显没有休息好的江淮月,愤怒的情绪瞬间熄了火。

他本来打算上门就质问江淮月,话在嘴边滚了几番,咽了回去。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闻溯说。

江淮月捏紧门把手,和闻溯对视。

这无疑是一场眼神上的交流,无声中是刀光剑影,两人试探着伸出脚,无论哪一方进一步,对方都是以退为守,试探着不肯放手。

不久,江淮月认命地妥协,她松开把手,往回走,“进来吧,把门带上。”

闻溯跟着进了门,走过玄关时,余光有一团白色的东西闪过,他扭头去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闻队长坐。”

江淮月骄矜地在沙发上坐好,刚睡醒凌乱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梳顺了,乖巧地垂在肩上,没了刚刚在门口对闻溯的冷淡态度。

闻溯刚坐稳,她又问:“闻队长,今天找上门是有什么事吗?”

“我前日出现场,开走了江小姐的车,结果出了车祸。”闻溯一边试探,一边观察江淮月的脸色,“那车……”

“车是小事,我再买一辆就行了。闻队长有无大碍?”

江淮月又恢复成两人刚见面的样子,言语间满是刻意的柔和,仿佛刚刚冷脸不想让闻溯进门的不是她一样。

她总在人前扮猪吃老虎,适当地通过行为言语掩盖自己的真面目,总得有理由吧,闻溯想。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只是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借走了车,又是怎么出的车祸,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江小姐,有印象吗?”

江淮月上扬的嘴角僵住,垂眸沉思片刻,才开口:“当晚你接到电话,急着要去现场,我就把车借给你了。”

“就这样?”

“就这样,闻队长还有什么疑惑吗?”

“当天晚上你借给我车之后,去了哪?”

“在家,我这几天都在家呆着。”

“江小姐在家也没休息好吗,脸色这么不好,”闻溯起身想去拉江淮月的手腕,“不如去医院看看吧,免得是出了什么大毛病。”

如果当时她真的在车上,受的伤不可能比他少,那些伤可不是随便就能消下去的。

江淮月不动声色,挡开闻溯的手,说:“身体上的事就不劳闻队长操心了。闻队长应该还有事要处理,慢走不送。”

她在下逐客令。

两人维持在这个姿势许久,闻溯看着江淮月的眼睛,很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她转瞬即逝的态度,他的疑惑。

“好,江小姐再见。”闻溯直起身,做出往门口走的动作。

江淮月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正想喝口水,突然眼前天旋地转,她被掀倒在沙发上。

闻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过头,他将江淮月困在沙发上,手上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却将她的两只手牢牢锁住,江淮月挣扎着想去踢他,却被闻溯用膝盖顶住腿,动弹不得。

两人近在咫尺,鼻息交融,空气中流露出暧昧的气氛。

闻溯揭开江淮月的衣袖,露出的手臂并没有想象中的伤疤,眼前的肌肤雪白柔嫩,光滑无比。

“闻队长,我已经说过了,当天晚上借给你车之后,我一直在家。”江淮月喘着气,语气平静。

闻溯瞳孔颤动,不知道到底是哪出现了问题。

他松开束缚,站起身,想说点什么,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江淮月爬起来,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看着闻溯,道:“你在质疑什么?”

“对不起。”闻溯看着江淮月皓腕上的红印子,嗓子像是被粘住了,艰难地挤出这三个字。

“你很聪明,闻溯。”

江淮月叹气,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但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我没办法告诉你。”

“你的身份,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超乎逻辑超乎现实的……所有,我都想知道。”闻溯言语笃定,眼中深邃。

“为什么?”

闻溯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他活到现在,经手的案子不足上千也有几百,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嫌疑人,什么稀奇的事他没见过,抛开宋雯的案子,他到底为什么会对江淮月产生挖掘的兴趣?

“我不知道。”他说。

正值中午,万里无云,日光毫无阻碍地从高空射进落地窗内,整个客厅都变得亮堂起来。

阳光普照,万物显形。

藏在江淮月心中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人知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靠近闻溯,她觉得一次次的试探毫无意义,就像闻溯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江淮月产生探寻的想法一样。

江淮月姑且只能将闻溯的出现,归于天上那群东西闲来无事送下来的消遣。

她挪动脚步,试探着伸出双手,抱住闻溯,侧耳贴在闻溯肩膀处。

闻溯没有推开她。

那一刻,九百年来都孤单一人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的体温,像是冬日里的炭火,源源不断地将热量传输过来。

“闻溯,不要急。”

你想要的,时间会给你答案,她想。

不知过了多久,江淮月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落地窗前,闻溯已经走了。

从高空向下俯瞰,一览无余。

长江浩浩荡荡向远处奔去,桥上车水马龙,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众生面前,人却活得连蝼蚁都不如。

有钱人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掌握了命运,但那又如何。

——江淮月自变成聻后有意识起,就知道自己生前大概是地位不简单,再不济也是个贵族,死后还不是被所谓的天道当成消遣。

“出来吧,人都走了。”江淮月松泛松泛筋骨,坐回沙发。

团子从沙发角落慢慢挪到江淮月身边,长舒口气:“吓死我了刚刚,那小子要干嘛。”

“不知道,”江淮月缓缓将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他刚刚有没有看到你。”

“应该……没有吧。”团子迟疑地说。

“被他发现了也无所谓。”

江淮月揉了揉鼻梁,道:“去睡觉了,别来烦我。”

团子只当她是嫌自己烦找个借口,噤了声不说话。

……

闻溯一路开车回了市局。

这几天因为连环的案子,市局里的人手都忙了起来,大家都在担心,如果不能及时抓到贩卖药物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三起凶案。

“李成,第二起死者的死前常去的场所总结出来了吗?”闻溯问。

李成点头,将文档摆在桌上,道:“这个死者是艺术系的学生,去的场所基本都是本地有名的舞蹈室、乐器中心,还有美容院。”

“美容院?!”闻溯抓住重点,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宋雪提到过,宋雯和她经常去美容院护肤,都是江大的学生,还经常出入美容院——

“去的是哪家美容院?”

李成翻到一页,递给闻溯;“很多,但是从上个月开始,她就固定在离江城最近的一家新开的美容院做美容。”

“宋雯也常去这家。”

“我查了一下,同样的项目,这家美容院价格是寻常美容院价格的一半,所以很多江大学生都会去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理由确实可以,学生的心理无非是花更少的钱获得更大的享受,这无非是店家的营销手段。但是——

闻溯突然灵光一现。

“不对。”

李成疑惑,等着下文。

“宋雯和第二起案件的死者,都有不同于普通人的特点。两名死者都是身形异常瘦弱,这不是普通的节食减肥就可以达到的,从她们都在买减肥药就能看出来。”

“现在确实有很多女生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减肥,但是这药物……”李成附和着,突然停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瞬间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美容院经常会销售一些美容类产品,这是共识。那这药不一定是在暗处小心出售,而是光明正大地混入市场,利用个别女生病态的审美,美容院只要摆上招牌,自然会有人来买,到时候……”

“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哪怕不需要做广告,也能传播开。”李成接了话茬,深深地说。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再是这两个案子了,一旦证实了该美容院在贩卖药物,我们却没有办法知道药物传播的上限在哪?”

闻溯只觉得毛骨悚然,丧心病狂的幕后主使通过这样的方法,企图搅乱社会秩序,这样的事件闻溯的职业生涯到如今也就遇上了一次。

“让姜小云找几个女同志,先去美容院探探底子。这案子背后的人具有强烈的反社会人格,一旦惊动很容易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李成点点头,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他接通后,不知道电话对面说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对劲起来。

挂断电话,闻溯才开口问他:“怎么了,脸色这样。”

“交警大队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那天晚上的肇事司机找到了。”

“这不是好事吗?”闻溯挑眉。

“那个司机开着当晚的肇事车辆,从立交桥上掉到地面,死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