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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复汉逆臣魏延姜鹏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姜维和魏延都没有猜错,次日的朝会上,刘禅虽然没有上朝,但却颁布了出征伐吴的诏令,要求魏延尽快择日出征,严令所有部门无条件支持。
或许是基于面子,或许是故意给魏延和姜维放权,刘禅才没有上朝。
正因为这样,在选择随军出征的将领时,主将魏延就绕过了大将军蒋琬,获得了很大的裁量权!
其实,众将自以为跟魏延有过节,但在魏延的眼中,这些微末小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过节。
于是,在姜维的建议下,只要是送了钱的武官,都被要求随军出征!
只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基于汉中的防守考虑,在蒋琬和费祎的建议下,平北将军马岱,御史中丞、左将军向朗,右选部郎杨戏,三将被调往汉中协助镇守。
这三将没能随军东征,自然闷闷不乐。
不过,姜维私下里跟三人表示,这次出征所能获得的“好处”,三将仍然能参与分配,这才消除了三将的不悦情绪。
考虑到今天是除夕,出征的日期就定在了三日之后。
今日,成都城里欢天喜地,除旧迎新之时,位于佷山一线的三千汉军,却在为明日的粮草发愁。
“报……”
“关将军!末将已经打探清楚:此地名为青龙山,盘踞此处的山越暴民,大约有八千之众,首领好像是姓“门”,具体的名字不太清楚。”
“八千,八千……”关索不停地重复着这个数字,满脸肃然,扭头问道:“姐,咱们明日就得吃土了!你看……咱是打这股山民,还是去打佷山城的吴兵?”
“这还用说?”关银屏正色说道:“咱们向姜将军保证过,绝不能暴露咱们的行踪,你还想打佷山城?”
“姐,咱们都没穿汉军的衣服,咱们现在也是山越暴民,就算打了佷山城又如何!”
“你说得挺容易!山民和汉军的攻城方式完全不同,咱们一不小心就会暴露!不必说了,就打青龙山!”
“行,反正已经到了,就听姐的!”关系满不在乎挥挥手:“姐,几位夫人,你们暂且休息片刻,我这就带一部兵马去攻山!”
关索说罢,扬起大刀就往山上而去,四百兵马紧跟在后。
关银屏和几位夫人实在放心不下,几人迅速商议之后,关银屏和花鬘又带着一部兵马紧跟而上。
其实,在这八百人的队伍蜂拥上山之前,这支“不速之客”早就引起了山民的注意。
队伍沿着崎岖小道行进多时,一路上都没有受到阻截。
然而,队伍即将行至半山腰时,崎岖的小道,被一堵五丈多高的绝壁完全阻断!
这道绝壁,一看就是根据山势,由人工挖凿而成!
由于没有攻城梯,关索也只能望壁兴叹:“靠!就算有云梯,这也很难带上山啊!咱们明天真要吃土了!”
“呵!还想吃土?有命下山再说吧!”
某人话音刚落,绝壁上方突然一声锣响,近百名强壮的男子突然冒出脑袋,手中的各式弓箭蓄势待发。
汉军赶紧退开数步,举起木盾防御的同时,弓箭手也瞄准了崖上的目标。
“你们是哪座山上的?报上名来!”刚才说话的男子,再次开口询问。
抬眼望去,这男子也是一身的铁甲,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皮肤黝黑。
关索似乎明白了:因为自己没有穿汉军的衣服,士卒的衣服各式各样,又破又旧,对方把自己也成了山民,这才没有放箭。
“兄弟,我们是武陵郡那边的!诸葛恪的兵马太多,咱的老窝被端了,被迫逃到这里寻口饭吃。”
关索随口答道,也随意说了个吴国的将领。
眼看男子没有说话,关索继续说道:“咱不知道此处已经有主,实在无意冒犯。能不能请你们的门大当家出来,给我这群兄弟分口吃的?”
可能是注意到关索身旁的两个女子,男子大手一挥,崖上的人全都收起了弓箭。
“你们走吧!这里没有吃的!”
话音落下,崖上的人全都没了踪影。
关索喊得口干舌燥,半天也没有回应。
注意到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看着眼前的绝壁,关索忍不住叹道:“我就说嘛!吴国征讨了几十年,山民反而越讨越多!咱这点人手就想打山越,哪有那么容易?唉!咱还是去打佷山的吴兵,这才不会饿肚子!”
由于很难携带云梯上山,这处绝壁实在难以攻陷,关银屏和花鬘也摇了摇头,无奈地往山下而去。
没想到,这路汉军行出不到两里,突然身后喊杀不止,不停有箭矢嗖嗖射来,盾牌手赶紧举起木盾。
此处地形狭窄,左侧是近乎垂直的山壁,右侧是好几丈高的悬崖,狭窄的道路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并且,此处的小道蜿蜒曲折,几乎就是“U”字形,数百米长的山道,几乎都在山民的弓箭射程之内!
于是,关索仗着一身的铁甲留下断后,让关银屏和花鬘引着士卒先行离开。
“哼!你这群吴狗!竟敢伪装成山民!你们有命上山,没命下山!给我杀!”
箭矢不停地射来,关索抢过一张木盾,扬起大刀回跑数十步,挺身杀入山民阵中。
大刀左劈右砍,顷刻间就有七八人倒下,杀得山民节节后退,再也没有箭矢射往小道。
“身手挺不错嘛!”
男子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迎面刺来,关索虽有防备,却忽视了男子精妙的枪法,一时间很是被动,被对方逼得连退数步!
“好枪法!”关索缓过神来,口中赞叹不止,但脸上仍旧充满了不屑:“不过,你还不是本将的对手!”
话音刚落,青龙偃月刀雷霆横扫,男子刚刚躲开,大刀又迎头劈下,男子赶紧挺枪横挡。
“铛!”
火星四溅!
男子的铁枪,竟然挡住了这雷霆一击!
关索实在想不到,挡下自己这一击的,竟是个不起眼的年轻男子!
要知道,在十几天前,潘璋因为同样的一击被震得连退十几步,这才给了关索机会,从而发动致命的一击。
男子挡下这一击,并没有半刻停留,顺势拨开头顶的大刀,密如雨点的枪花直击关索的喉咙!
夹竹梅花抢!
关索心头一懔,赶紧由攻转守。
男子攻势迅猛,偶尔露出破绽时,关索并没有施以反击,而是不停地试探。
百鸟朝凰枪!
七突蛇盘枪!
飘雪梨花枪!
落马朝阳枪!
在将近一刻钟的搏斗中,关索明显感觉到,这男子的枪法都特别纯正,却又欠缺了一丝火候!
如果关索施以回击,这男子必定命陨当场!
“住手!住手!”关银屏的声音突然响起:“七突蛇盘枪!你到底是谁?”
关银屏说出了自己枪法的名字,男子见关索并未还击,于是停止了进攻。
关索在好奇的同时,这名男子也在好奇!
因为,对手所施展的刀法,分明是三十六路春秋刀法!
这种刀法,自己也学过!
听到诸葛果的名字,姜维先是一惊,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诸葛果从殿外缓步进来,这才回过神。
看来,这次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替太后、皇后和刘禅挡箭,这宝是押对了!
姜维心头大喜,但没有表露声色,与诸葛果躬身立于殿前,准备听封。
“陛下!”谯周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女子为官,不合礼制,还请陛下三思!”
部分大臣还欲进言,刘禅却挥了挥手:“谯大夫,此言差矣!我大汉自武帝时起,就有封义妁为女医官之先例;朕现在的宫中,东织令、西织令都是女官,谁说不合礼制?
又如窃汉之曹魏,曹璿小儿以六名才女为尚书,也没人说不合礼制吧?”
谯周哑口无言,刘禅继续说道:“自武帝时起,官员主要来自“察举”和“征辟”,从来没有禁止察举或征辟女子为官的礼制;只因数百年来,察举和征辟的都是男子,这才让谯大夫有所误解。”
刘禅的一席话,驳得谯周面红耳赤,想要反对却无从开口,只得怏怏退下。
眼看无人再反驳,刘禅大手一挥,内侍捧着诏书念道:
“告曰:镇北将军姜维,文韬武略,赤胆忠心,屡立战功,加封太傅之职;特此诏告天下,时建兴十三年春。
诸葛丞相之爱女诸葛果,上有博古通今之略,下有经天纬地之才,甚得太后、皇后喜爱,特封太傅之职;特此诏告天下,时建兴十三年春。”
内侍念完圣旨,姜维和诸葛果正要领旨谢恩,殿内又是一阵骚动。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谯周大步上前,面色肃然:“陛下!立储之事既已暂缓,为何又急着册封太傅?”
“谯大夫,你是不是误会了?”刘禅示意姜维和诸葛果领旨退下,然后说道:“朕今日册封的,只是教导皇子的太傅,并非太子太傅,不知谯大夫因何反对?”
谯周支支吾吾,这才发现刘禅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好告罪,匆匆退下。
其实,自武帝时起,“太傅”听起来高大上,却只是个七品的虚职,月俸不过二百斛。
而“太子太傅”则不同,它虽然没有具体的职务,但却官居一品!
就如魏国的司马懿,自从曹叡被立为太子之后,他这个“太傅”就跃升为“太子太傅”!
曹叡称帝以后,司马懿更是身兼骠骑大将军之职,这就变得权倾朝野。
太傅,确实是个虚职!
然而,此时此刻,却没人敢小视这个七品的虚职!
因为身负教导皇子之重任,太傅可以随时入宫,有很多机会与太后、皇后和刘禅见面!
更重要的是,因为礼制的重压和众臣的反对,刘禅虽然暂缓了立储之事,众臣却能感觉到:立庶为储,不过是时间问题!
届时,这个七品的太傅,就会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太傅”!
更让众臣气愤的是,刘禅册封姜维为太傅也就罢了,竟然将他的夫人也册封为太傅!
就算姜维在外征战,家里仍然有人能自由地出入皇宫,众臣谁敢轻视?
此时,最生无可恋的就是谯周!
刚才在殿上,他当着刘禅和满朝的文武,竟然辱骂诸葛果是市井泼妇!
岂料他口中的市井泼妇,转眼间就被册封为太傅!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升为太子太傅!
众臣看向谯周的眼神中,全都充满了可怜之色。
退朝之后,众多的武官也意识到不对劲,纷纷上前向姜维表达歉意,姜维自然是一笑置之。
姜维意识到,从自己救下魏延的那一刻,原有的历史就在一点一点地改变。
自己和诸葛果这两个太傅,教导的目标必然是刘璿,因为刘瑶和刘琮都还年幼。
对于刘璿这个将来的太子,姜维对他的品行和报负,还是比较欣赏的。
其实,不仅仅是刘璿,刘禅的七个皇子,姜维都比较欣赏:
因为三子刘琮死于刘禅投降之前,他就暂且不提;
长子刘璿,在刘禅屈膝投降之后,仍然与姜维筹划着复国大计,只可惜事情败露,最终死于乱军之中;
次子刘瑶、四子刘瓒、六子刘恂、七子刘虔,这四个皇子,在刘禅投降后被一同迁往洛阳,都在抗击匈奴的“永嘉之乱”中阵亡。
五子刘谌,他更是一位血性男儿,在刘禅投降的当日,不愿屈身降魏,在宗庙自刎身亡。
想到这些,姜维暗自下了决心:因为刘禅的懦弱无能,自己更该珍惜太傅身份,悉心教导几位皇子!
就算他们不能习得兵法或武艺,也要将他们教得有血性,有报负!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姜维发现,刘禅并非姜维想象的那般懦弱: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主见和血性,完全不像个昏君!
纵然他有临阵召回前线将士的举动,这也是因为朝中主战派的暗弱,更缺少明辨是非的臣子!
因为大军推迟了三日出发,再加上姜维和诸葛果都被册封为太傅,柳沅激动得合不拢嘴,命人做了一大桌酒菜,席间还喝了不少的酒,更显得风情万种。
姜维不禁感叹,曹操那厮喜欢别人的老婆,果然是最聪明的枭雄!
自从秦汉时期,甚至更早的时候起,女子在十五岁之前出嫁,已经上升到国家法律的高度。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十五岁的女子确实太小,她们的心智和身体都还没有成熟,完全不能跟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相比!
如果让姜维选择,他也会选择二十岁的柳沅和诸葛果,不会选择十五岁的柳沅和诸葛果。
这日,太阳早就升起,柳沅催了无数次,姜维仍然舍不得起床,仍在不停地动手动脚。
“夫君,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啥时候了!”
“罢了!反正在那帮文臣的口中,我只是个乱臣贼子!哼!他们看我不顺眼,我还不想看他们那副嘴脸!
今日肯定没什么大事,陛下都可能不上朝,我又何必去上朝?再说了,就算陛下上了朝,经常也有文武官员偷懒没去上朝,我又何必天天上朝?”
“夫君,你现在可是太傅啊!如果这样做,岂不教坏了皇子?岂不让众臣借题发挥?”
“不会!我跟果儿已经商议好了,除了带兵打仗之外,其他的事都由她负责;这会儿天已大亮,她必定已经入宫了,咱又何必着急?”
姜维说罢,身子一翻,床板又在咯吱咯吱响个不停,门外却传来小翠的声音。
“将军,夫人!张尚书来了府上,他……他就在门口……”
“我不是说过吗?张尚书是将军府的贵客,既然来了就要马上迎进来,为何让他等在门口?”
“将军……这……张尚书有要事与将军商议,他正在门口!”
“哎呀,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将他迎进来,好茶奉上!请他稍等,我办完事很快就过来!”
“将军……张尚书……他正在门口!是在这里的门口!在……在奴婢的身旁……”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咯吱咯吱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张绍一脸的黑线,匆匆往正殿而去。
可能姜维也没料到,今夜的“迎春晚宴”,因为诸葛果的几句话,闹得不欢而散!
刚开始,赴宴的各位夫人与太后和皇后互贺新春,席间其乐融融,一派国安民乐的景象。
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多,皇后突然提起“立储”之事,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众夫人都知道,刘禅现有的三个皇子之中,年纪最大的皇子刘璿已经11岁,而其他两个皇子还不到5岁。
最关键的是,刘璿虽然是年纪最大的皇子,但他并非皇后所出,而是早年服侍皇后的婢女王贵人所出!
也就是说,刘璿并非嫡长子!
并且,皇后至今仍未生得皇子!
按照周代以来的礼制,太子的册立都是“立嫡不立长”,就算是王公大臣的爵位继承,以及民间百姓的家业继承,都是以正妻所出的嫡子、嫡长子为先。
如果是其他生得皇子的嫔妃提出立储之事,必会遭到所有人的唾骂和指责,甚至被削去嫔妃封号。
然而,提出此事的偏偏是张星彩,是皇后!
毕竟,立储乃国家大事。
此时的乾坤宫内,并非全是刘氏宗亲和后宫嫔妃,还有很多外戚甚至外臣的夫人!
皇后在这种场合提出立储之事,确实不太合适。
其实,现在的刘禅才28岁,皇后张星彩也不过24岁!她不仅年轻,而且极受刘禅的宠爱,生得嫡子不过是早晚的事。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众夫人都以“陛下还年轻,现在立储为时过早”,或者以“皇后还年轻,很快就能生得嫡子”等言语加以劝说。
还有很多夫人为了转移张星彩的注意力,故意提起其他事情,试图将话题引向别处。
然而,张星彩并未放弃,她执意听取众人的意见,给人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于是,众夫人和嫔妃都认为皇后在试探,更不敢胡言乱语,全都坚定地站在皇后一边。
本来,此事应该很快就过去。
偏偏在这时候,诸葛果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提议立刘璿为太子!
在一片指责和骂声中,其乐融融的“迎新晚宴”就不欢而散了。
回到将军府已经多时,柳沅仍旧脸色煞白。
“果儿啊!你平时说话做事很有分寸,怎能在皇宫里胡言乱语?”
“果儿啊!你今晚没喝酒吧!唉!现在不是得罪了皇后的问题,而是……而是……而是咱们惹上了灭门之祸!唉……”
面对柳沅的指责,诸葛果默默地低着头,一语不发。
柳沅无奈地摇摇头,又将目光转向姜维。
“夫君!此事非同小可!将军府马上就有灭门之祸!还好咱们有一百多个死士,咱们快逃吧!”
“夫君!咱们现在就走!连夜走!必有一线生机!还好,还好,张星忆和张遵还在府上,咱们手上还有人质!”
柳沅不停地嘀咕着,急得满头大汗却慌而不乱,匆匆跑回房中,将十几个箱子全都翻出来,不停地让家仆搬上马车。
继而,柳沅抱出仍在熟睡的姜霞,却见姜维和诸葛果仍然坐在桌边,急得直跺脚!
“哎呀!夫君,果儿,你们怎么还愣着?难道都吓傻啦?赶紧啊!说不定宿卫兵马上就到了!
夫君,咱们逃到南中,或者逃到吴国的大山!大不了咱们一家都做山民!果儿,你也别怕!咱们现在有的是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几辈子,亏不了你!”
“哦,对了!这是灭门之祸,我还得通知堂兄!那个……小翠,你赶紧去一趟城西的柳府,通知他们赶紧逃……”
“夫人,你先坐下!”姜维示意小翠不用去柳府,然后拉着柳沅坐下,淡淡地说道:“这件事,应该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柳沅急得快要哭出来,拍了拍即将醒来的姜霞,低声说道:“外臣卷入立储之事,并且站错了队,这还不是大事?眼下,咱们不仅得罪了所有的嫔妃和各位夫人,还得罪了皇后!这还不是大事?”
“夫人,你别急,你先听我说。”姜维示意小翠把姜霞抱回屋,然后拉着柳沅坐下:
“我听果儿所说,当时,只是众多的嫔妃和外臣夫人在骂,吴太后和皇后并未发话,此事当真?”
“哎呀,夫君啊!吴太后和皇后是何等样人?城府不深能成为太后和皇后?她们就算面带笑容,那也是笑里藏刀!是为了让咱们猝不及防!”
“不,不是这样!”姜维坚定地摇摇头,正色说道:“如果太后和皇后真要对咱们动手,宿卫兵早就到了!然而,你跟果儿已经回府一个多时辰,这也没见什么动静嘛!”
姜维自然知道,皇后张星彩再有两年就会去世;直到她去世之时,也没能生得嫡子。
并且,就在张星忆入宫的次年,在张星忆被册封为皇后的那天,同时也举行了刘璿的太子册封大典。
也就是说,汉国将来的太子就是刘璿,他既非嫡长子,也非嫡子,而是庶长子!
在这之后的几十年,汉国朝中并无立储之争。
就算在刘禅投降以后,姜维仍然跟刘璿私下联系,二人还策划了复国大计。
只可惜时运不济,复国大计惨遭败露,成为了历史上著名的“一计害三贤”。
当然,姜维知道这些,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
即便如此,姜维却没那么大的胆: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时,姜维还不敢公然挑战这个时代的礼制,更不敢轻易卷入皇家的立储大事。
不论在哪个朝代,外臣参与皇家的立储之事,这本来就是大忌!
别说是外臣,就算是皇亲国戚,因站错队而引来大祸的案例,简直是多不胜数。
远的不说,就如这个时代的陆逊,就因为十几年后卷入了吴国的“立嗣之争”,纵然当时身为丞相,仍然逃不过悲惨的结局!
想到这些,姜维有了更多的疑惑:
自己知道汉国的太子之事,以及汉国几十年后的命运,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
而诸葛果,纵然她会占卜,纵然她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她也不该泄露“天机”吧!
并且,这不是简单地泄露天机,而是公然违反礼制,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推动此事的进展!
纵然这事的结果没有改变,但诸葛果这样的行为,确实会给将军府带来麻烦,甚至带来灭门之祸!
“果儿,你心思缜密,绝不是糊涂之人,并且又懂占卜之术,你在宴上提议立刘璿为太子,应该有你的原因吧?”
问完这话,姜维目不转睛地盯着诸葛果。
蒋琬,字公琰,荆州零陵人,诞于汉献帝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其正妻周氏早亡,续配毛氏为妻,有子蒋斌和蒋显。
此时的毛氏年芳29,本不是做大寿的年纪,只因蒋琬跃迁大将军之职,再加上荆州派的文武多番鼓瑟,这才做起了大寿。
在出发去往蒋府之前,有两件事,给姜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这个年代,居然没有“份子钱”的说法!
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普通百姓,不论是婚嫁寿辰还是乔居新迁,主人家都不会收取“份子钱”,前来赴宴的宾客,也不会准备“份子钱”!
另外,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明显高于后世的其它朝代,但将“正妻”和“妾室”区分得非常严格!
姜维本想带着诸葛果一同赴宴,却因诸葛果的身份是“妾”,就算柳沅和姜维都将她视为“妻”,她也不能随姜维一同前往蒋府!
就算某一天柳沅因病去世,诸葛果这个“妾室”也不能转为“正室”,姜维只能另续正妻,而不能将“妾”视为“妻”!
如果哪个男子执意“以妾做妻”,这就犯了滔天大罪,必会遭到宗族和外人的一致声讨!
若有此种行为,就算是朝中官员,也会被革职查办!
这就跟“守孝三年”的规矩一样,它虽然是“礼制”,却像“法律”一样具有强制性,就算皇帝也不敢违反!
姜维对这些礼制多有不满,却因人言可畏,不敢轻易逾越。
马车赶到蒋府之时,许多文武官员早已赶到。
成都城外各郡各县的官员,他们提前几天就已出发,甚至比成都城内的官员更早赶到!
五百多官员拖家带口,三三两两聚在院内,要么高谈阔论,要么相互祝贺,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姜维携柳沅跳下马车,蒋琬对姜维的到来很是意外,却没有表露声色,相互行礼后,由家仆殷勤地引入院内。
“你们快看!那就是诸葛丞相的传人姜维?果然仪表不凡!不过,他夫人年龄也不大嘛……”
“对啊!你看她拉着那孩子,至少十二三岁!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她也太能生了吧!”
“嘘!你们有所不知!只有稍小的女孩才是柳夫人所出!另外两个,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更不是妾室所出!”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大将军夫人的寿辰!如果不是姜维自己的孩子,怎会被姜维带来这里?”
“你还别说,那个稍大的女孩,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好像是张绍的妹妹……”
“你可别瞎说!张绍从不参加任何人的酒宴,怎会让自己的妹妹前来?”
“就是!张绍怎会将自己的妹妹交给柳夫人?你可得认清楚了!皇后的妹妹!千万不能认错!”
“哼!我绝对不会认错!”
说话的人,正是蜀郡太守吕乂(yì)!
他给自己的夫人杜氏眨眨眼睛,杜若兰心领神会,快步走到柳沅跟前。
二人相互行礼,各自介绍后,杜若兰很自然地蹲下身子,盈盈笑道:“柳夫人,这孩子好生丽质,我一看就喜欢!”
说话的同时,杜若兰摘下自己的手镯,拉着张星忆的手:“小妹妹,这副玉镯跟你很相配,带上它就更漂亮了!吕太守和杜姐姐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张星忆毫不犹豫地将手缩回,坚定地摇摇头:“我兄长说过,不能收别人的东西!越是贵重的东西,越不能收!”
杜若兰哪肯轻易放弃,把张星忆的手强拉过来,想要把手镯给她戴上,又有几名女子迎上来。
这些女子全都衣着华贵,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出自官宦之家。
她们全都蹲下身子,自报出身的同时,不停地将各种礼物塞给张星忆。
然而,此时的张星忆只是个孩子!
她并不知道这些物品价值不菲,却牢记着张绍的话,说什么也不肯收。
这样一来,众多的文武官员,更加确定她就是张星忆,更多的贵妇夫人不停地围上来。
几番拉扯,急得张星忆哇哇大哭,赶紧躲到柳沅身后。
“柳姐姐,她们欺负我!快帮帮我!快叫姜大哥过来,快赶走她们!”
“没事,没事!别怕!她们都是喜欢你才这样,她们没有恶意的!”
说罢,柳沅很自然地把张星忆抱起,对众多的夫人说道:“诸位夫人的好意,我代星忆谢谢大家!孩子还小,大家别吓着她!都散了吧,散了吧!”
此时的张星忆已经12岁,柳沅刚抱了一会儿就体力不支,赶紧将她放下。
然而,因为柳沅提到了张星忆的名字,又有更多的人围来。
于是,张星忆更加惊恐,死死拽着柳沅的手,跟柳沅紧紧地贴在一起。
这情景,让众多的夫人大惑不解:
这个小妮子!为何跟柳沅如此亲近?
张绍没有到场的情况下,竟然放心把自己的妹妹,以及自己的侄子交给柳沅?
此情此景,就算再傻的人也能看出端倪:柳沅跟张家的关系,甚至跟皇后张星彩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姜维不停地向众人拱手告罪,瞅准一个空档,匆匆拉着张星忆和姜霞突出人群。
此时,张遵又急了,他不顾一切地扒开人群,口中大叫不止:“师傅等等我!霞妹等等我!姑姑!等等我!”
姜维带着三个小孩离开,柳沅却被众多的夫人围在中间,恭维讨好之声不绝于耳。
好在柳沅也是出身于世家大族,被众人围在中间却面不改色,游刃有余,侃侃而谈,很快就与众夫人打成一片。
当然,这是毛夫人的寿宴,柳沅很快就与众夫人约好“改日再聊”,这才没有喧宾夺主。
正是张星忆的出现,柳沅这位不起眼的“四品将军”夫人,竟然被毛夫人单独请到一旁,相谈甚欢。
姜维的预料,果然没错!
正是借着张星忆的“狐假虎威”,宴会都还没开始,快马信使已经往剑门关而去!
柳隐这个毫不起眼的剑门关守将,一跃成为“安东将军”,被蒋琬调往永安城,协助魏延和姜维破敌。
傍晚,返回将军府的马车上,柳沅神秘地告诉姜维:中军师杨仪,被蒋琬和费祎联手“做掉了”!
因为官位升迁的不满,杨仪本来就心怀怨愤,多日不朝;奇怪的是,杨仪却在跟费祎私下会面时,出言不逊!
那些话传到刘禅耳中,刘禅勃然大怒,立刻将杨仪削去官职,贬为了庶人。
柳沅说起这些,姜维只是淡淡一笑。
杨仪虽然也属荆州派,但是,他本来就是对蒋琬和费祎不满,又怎么会与费祎私下会面?
若说他不是被蒋琬和费祎联手“做掉”,姜维打死也不会相信!
姜维自然知道,古往今来,死在文臣手上的武将多不胜数,却鲜有文臣死于武将之手!
自己与魏延身为武将,暗杀使团成员在先,欺瞒君王在后,又需要长年在外征战,如果不适当地结党营私,恐怕难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日,姜维披上铁甲,手握铁枪,跟柳沅和诸葛果交待好许多事情,这才跳上战马,往军营疾驰而去。
姜维实在没想到,自己只是给关索写了封信,他不仅应邀前来,还带来了自己的四位夫人:鲍三娘、王桃、王悦和花鬘,以及他的姐姐关银屏,另外还有好几位男子!
在这之前,通过自己的后世记忆和诸葛果之口,姜维对鲍三娘和关银屏略有了解。
此时的姜维很好奇,很想打问关索的其他三位夫人,但碍于礼数,终究没有多问。
与关索同来的几位男子中,姜维最熟悉的就是马忠!
当然,眼前的这位马忠,并不是吴国潘璋帐下的那位神射手,而是汉国同名的另一个马忠。
马忠,字狐笃,曾被先帝刘备称为“贤才”,诸葛亮开府理事之后任“门下督”;
建兴三年(公元225年),马忠出任南中地区牂牁(zāngkē)郡太守,讨平叛乱;
去年,也就是公元233年,马忠讨平刘胄的叛乱,被任命为南中地区的庲(lái)降都督,升迁安南将军。
除了马忠之外,前南中地区第二任庲降都督、建宁太守李恢之子、关银屏之夫李遗(wèi),以及前云南太守吕凯之子吕祥,也跟随关索一同前来。
因为李恢与李遗的关系,马忠对关索甚是欣赏,得知他受姜维举荐被调往永安,马忠也向刘禅上表,请求前往永安抗敌,没想到刘禅一口答应下来。
只可惜,姜维并不知道李遗和吕祥也会前来,没有提前为二人谋个正式的军职,只能不停地向二人致歉,暂时将二人任命为“军司马”。
按照汉国军中的律法,军司马以下的职位,可以由各位将军自行任命;军司马以上的各种“校尉”和“将军”,只能由刘禅或大将军蒋琬任命。
当然,这二人并不在乎军职。
对这二人来说,只要能跟随马忠和关索抗敌,自然会有立功升迁的机会。
宴席中,姜维旁敲侧击,得知关银屏和关索的四位夫人都练得一身武艺,姜维又喜又忧,心头暗叹:
“这个“花关索”,果然名不虚传!你不是给本将找麻烦嘛?”
在汉国的军中,从来没有女子随军的先例,也没有女子做将军的先例!
不论以何种方式留下几名女子,似乎都有不妥。
不过,姜维略一细想,自己已有欺君和截杀使团的死罪,就算留几个女子在军中,这又有何不可?
酒宴尚未结束,关索和马忠就迫不及待地请命,希望能上阵杀敌。
姜维实在拗不过二人,只好命二人携一千兵马,即刻前往巫县,协助魏延破城。
至于李遗和吕祥,姜维就命二人带领一千兵马和城中舍吏,负责往巫县督运粮草。
……
顾裕果然没有猜错,那几路“消失”的汉军,确实在沙木壤转向西南方向,迅速往建始城而去!
因为信使几乎与顾裕同时出发,顾裕领兵赶到沙木壤时,徐楷距离此处仍有五里。
“报……”
“顾将军,我已探明:蜀军兵分三路,魏容领兵两千先行,距离建始城尚有五十余里;其后分别是梁虔和梁绪,这二将各携两千兵马;三路蜀军首尾相距大约三里!”
得知汉军的行军部署,顾裕心头暗喜:
汉军兵分三路往建始而行,因为地形狭窄,他们只能以“长蛇阵”缓缓前行!
若在空旷之处,或者与汉军的长蛇阵侧向相遇,顾裕的两千兵马绝无胜算:
若自己击其“蛇尾”或“蛇头“,“蛇身”就会来援;
若自己击其“蛇身”,头尾就会来援;
因此,破“长蛇阵”的最佳方式,是以超过敌方的兵力,从侧向同时攻击其蛇头、蛇身和蛇尾,使其首尾难以相顾。
然而,这一带地形狭窄,长蛇阵只适合行军,不适合迎敌!
发现了汉军长蛇阵的破绽,顾裕欣喜地令道:“传令:全军轻装速行,务必击溃梁绪所部!再给徐将军传令,令他全速来援!”
“将军!如果我追上梁绪所部,正在交战之时,如果梁虔折返回援,蜀军将是我军两倍之多,如何能敌?”
“你说得基本没错!不过,你忽略了地形对蜀军的致命影响!”顾裕呵呵一笑,满脸自信地解释道:
“从沙木壤至建始城百余里,地形非常狭窄!蜀军中路的梁虔所部,必会受地形的限制,受到梁绪溃兵的干扰,难以回兵救援!他如何以四千对我两千?
再说了,蜀军携重装备和粮草连日行军,早已人困马乏,疲惫不堪;我只需依靠有利的地形,一鼓作气击溃后方的梁绪,纵然蜀军有六千之众,也会因尾部遭到攻击而一溃千里!况且,我军后方还有徐楷将军引兵来援,何愁不能大胜蜀军?”
顾裕说得在情在理,麾下的小将信心大振,各引兵马疯狂追赶。
半个时辰后,徐楷引兵赶到沙木壤,获悉顾裕已经追入河谷,担心他寡不敌众,未作考虑就追入谷中。
然而,徐楷入谷不到三里,谷间突然一声锣响,顿时喊杀声四起。
两侧的崖壁上,石头和箭矢如同雨点般砸来,徐楷所部还没寻到汉军的所在,顷刻间就伤亡三百余人!
“遭了!有埋伏!撤!快撤!”
徐楷下令之时,麾下的士卒已经意识到有埋伏,慌乱中,部分士卒早就在往谷口方向移动!
因为地形太过狭窄,最多能容三五人并排通行,谷内马上就乱成一团。
崖壁上的箭矢仍在落下,吴兵惨叫连连。
“将……将军……不能撤啊!魏延领兵杀进了谷口!我军退路已断!”
“魏……魏延?”听到魏延二字,徐楷大惊:“你有没有看错?你亲眼看到是魏延?”
“将军!蜀军打着一面魏字大旗!众兵将全都看见了!”
“特玛的!那不是魏延!只是他不成器的儿子!怕他个毛!给我弄死他!全力突围!”
音落,徐楷扒开几名士卒,扬起长枪,大喝一声,率先往谷口冲去。
距离汉军还有几十米,却见一名身形壮硕的男子,身披铁甲,手舞大刀,杀气腾腾地往自己杀来。
徐楷他明知这人不是魏延,仍然吓得屁滚尿流,一头扎入溪流中消失不见。
魏昌身先士卒,抡着大刀左劈右砍,谷中吴兵受不住各路夹击,纷纷跳入溪中狼狈而逃。
魏昌并不恋战,冲散徐楷的部队之后并未停留,继续领着千余兵马往前方的顾裕杀去。
与此同时,崖上的千余汉军纷纷冲下来,重伤的吴兵皆被补刀砍死,然后沿着小溪一路追赶,抢抓俘虏、收集军械和粮草,忙得不亦乐乎。
在西南面,梁绪所部很快就被顾裕追上。
然而,看清这队汉军的部署,顾裕被吓出一身冷汗!
狭窄的河谷间,一袋袋的粮食,一块块的石头,已经垒成一道壁垒!
细看之下,在壁垒的后方,十几名手执连弩和长枪的汉军,正在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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