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荷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宋如枝的碗。“小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云锦讶然,生气地一把推开小荷,护住宋如枝。自老爷夫人死后,族中长老、叔叔伯伯、还有一些小辈,谁都可以欺负小姐。云锦早就学会了,在那些欺负小姐前,下意识挡在她面前。许是丫鬟云锦的力气太大了,竟把小荷推得摔倒在地。那药碗摔得粉碎,药汁洒落一地。云锦看在眼里的,当即变了脸色,如今这些药,对小主子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小荷揉了揉自己有点痛的肩膀,她没怪云锦,这恰恰证明了云锦是个好丫鬟。她顺势拿出食盒,把那碗粥也倒在了地上。云锦本来想要下意识责怪,但当她的视线移到地板之上,她的瞳孔逐渐扩大——药汁与老参粥融在一起,滋啦滋啦冒起了一股黑烟。“这是……”宋如枝脸色苍白如纸,明显也被吓到了...
《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精彩片段
小荷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宋如枝的碗。
“ 小荷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云锦讶然,生气地一把推开小荷,护住宋如枝。
自老爷夫人死后,族中长老、叔叔伯伯、还有一些小辈,谁都可以欺负小姐。云锦早就学会了,在那些欺负小姐前,下意识挡在她面前。
许是丫鬟云锦的力气太大了,竟把小荷推得摔倒在地。
那药碗摔得粉碎,药汁洒落一地。
云锦看在眼里的,当即变了脸色,如今这些药,对小主子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小荷揉了揉自己有点痛的肩膀,她没怪云锦,这恰恰证明了云锦是个好丫鬟。
她顺势拿出食盒,把那碗粥也倒在了地上。
云锦本来想要下意识责怪,但当她的视线移到地板之上,她的瞳孔逐渐扩大——
药汁与老参粥融在一起,滋啦滋啦冒起了一股黑烟。
“这是……”宋如枝脸色苍白如纸,明显也被吓到了。
“宋姑娘冰雪聪明,你的药和这碗粥,为何会这样吗?”小荷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冰雪聪明的她,何尝联想不到,“是韦表姐一个人做的,还是有……其他人?”
宋如枝死死握住太师椅的扶手,将下唇差点咬烂。
她不敢揣测,更害怕揣测,她心中那个假定的人选。
她的小姨,将她从宋氏那虎狼窝的家族中接出来。是她在世的恩人,她不愿意用这般恶毒的揣测,去伤害她的亲人。
小荷知晓,这应是韦惜雪一人做的,可事情败露之后,又是韦家上下一心地为韦惜雪做伪证开脱。
韦家上下没有一个好人。
小荷摇摇头,没有点明。
“为什么帮我?”宋如枝又问,“你可知,我只是一个孤女。”
“小的也只是一个奴婢。”小荷笑道,她始终是一个卖身契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奴婢。
她汲汲营营,若是韦家人不放她的卖身契,全都功亏一篑。
“有人想宋姑娘死,也有人想推小的做替罪羔羊。”小荷收拾好自己狼藉的衣衫,规规矩矩福了福身,“宋姑娘,想不想和小的合作呢?”
宋如枝的眼睛一亮,她咬了咬唇,仿佛一头受惊的小兽。
“今日是小荷姑娘救了如枝的命,如枝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宋如枝盈盈扶起小荷,“若得小荷姑娘相助,渡过这场难关,如枝必定结草衔环、报答恩情。”
…………………………………………
半个时辰后,小荷揣了一个玉质的凭证离开了。
小荷抚摸着那枚凭证,这辈子她不想和韦府的任何主子合作,但她要想在府中更进一步,以至于拿到卖身契,就必须依附于一个主子。
想来想去,还是宋如枝最合适。至少宋如枝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与这个府邸截然不同的单纯姑娘。
小荷轻抚玉质凭证的手指一顿,单纯……
她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
青竹院中拢共一个丫鬟一个嬷嬷,还是宋如枝自带的人。
连个丫鬟都不配,几乎就是丢在府中不闻不问的地步了。这就证明韦夫人左氏对宋如枝并不好,这样的态度,真能激起宋如枝的感激之情,让宋如枝把韦夫人当做最重要的亲人?
演的吧?
小荷回想起方才,宋如枝一想到幕后者有可能是韦夫人时,那痛彻心扉的模样。
要是宋如枝是没过过好日子的小可怜,小荷还真就信了。可宋如枝可是临州首富宋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什么奢侈日子没过过。
小荷此番,不但让韦老爷打通了夏太守这条路,更令韦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面子。
夏太守一行离开之后,韦老爷抚着胡须,问小荷想要什么奖赏。
小荷先是把陈管家并着王妈妈狠狠夸赞了一番,再委委屈屈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韦老爷是个真正的商人,天高皇帝远,他本就不在乎这些奴隶的死活,也不可能给任何一个奴隶伸冤。
可小荷不一样了,她已经受到了夏府的礼遇,以后韦家还要指望着她去讨好太守夫妇。这样的仆役,韦老爷当然要好好拿捏在手里。
“厨房那群人,真就这样无法无天?”韦老爷听说是厨房浇毁了他的花,企图陷害小荷,并且还去买通了仆役做伪证之后,简直是勃然大怒。
“回老爷,小荷所说,句句是真。”陈管家回禀。
当小荷把自己的功劳分给他,陈管家已经自动站队到了小荷一边。
“岂有此理!”韦老爷气得不行。
他从未想过,区区奴隶,竟然敢骑在他的头上。
要是此番小荷拿不出绿云,他该怎么办,韦府该怎么办?
一想到一群奴隶不顾主家死活,居然干出了这种事,韦老爷的火就蹭蹭蹭往上冒。他当即叫了管家,把厨房的权分给了陈管家与王妈妈,然后让陈管家赶紧把那几个闹事的都发卖掉,整府参与此事的奴隶统统扣三个月月钱。
“厨房一群孩子还小。”小荷赶紧求情,“许是一些人教唆,罪不至发卖。”
“倒是个良善的。”韦老爷又是高看了小荷一眼。
“况且厨房里做的菜,夫人小姐们都爱吃,若是贸然撤掉,也不好。”小荷补充。
若是一下子处理了太多人,就怕主人后悔,反复无常怪罪到她身上。
“哼,腌臜厨艺,有何可惜?”韦老爷嘟囔。
小荷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感谢夏太守撕开这个口子,韦府那些洋洋得意的厨子做饭真的很难吃。她以后,会把口子撕得越来越大。
上辈子的她太傻了,竟然只想全部杀了他们。一下子杀了有什么用,不如慢慢折磨。
就像搓棉绳一样,慢慢、慢慢地将那些人身上的光环、地位、名声统统磨掉。
这样的伤害,可大多了。
“老爷,小荷这些年培植花草,也在以花草入食上,颇有心得。”小荷叩拜,“花草皆风雅,说不定太守大人也会喜欢。”
韦老爷正愁找不到好厨子来哄夏太守,打通了夏太守这条路,以后韦府定有不少宴会。家中厨子实在难以拿得出手,若是小荷有这厨艺,当真又替他解决了一大患。
“好,孙林太刚愎自用了,就赏你当个厨房副管事。”韦老爷很上道,“花房那边事也不能丢,那群祸害,就留给你处置了。”
小荷喜滋滋抬头,“是!”
…………………………
那边厢,厨房的人等啊等、等啊等,也没等到赏赐的到来。
小符安慰祝妹,“祝姐姐莫急,怕是太守一家喜极了姐姐的汤,才耽搁了这么久。”
“无事,无论有没有奖赏,祝妹都愿为韦府做牛做马。”祝妹动情道。
左右仆役们听了感动,都赞叹祝妹的任劳任怨、忠心耿耿。
“不过,那只死狗这时候,应该真的被打死了吧。”小符想着,嘻嘻一笑,“亏得咱们还找了这么多人证,居然都用不了。”
都在所有人额手称庆之时,蓦然听到“啪啪啪——”几声寂寥的巴掌声。
众人看了过去,居然看到大摇大摆的小荷。
“谁被打死了呀?”小荷凑过来听。
她凑到那里,仆役们就嫌恶的躲到哪里。
“你!”小符见到活生生的小荷,气不打一处来,“大家伙快把这死狗抓起来,老爷喊了处死这小畜生呢!”
众仆人还没来得及动,小符手下的小孩子们就冲了过去。
“嘭!”第一个还没到小荷跟前,就被她一脚踢翻了。
那孩子差不多十岁左右,是小符手下的得力干将,上次就是他第一个去揍小荷的。
“跟你拼了!”孩子们眼见自己同伙受伤,纷纷朝小荷打了过来。
小荷示意左右,陈管家派遣的家丁左右开弓,轻巧把孩子们全部踢得趴下。
其他仆人想帮忙,却又畏惧那些家丁,他们本能地意识到,情况不对。
“你们这些人,就是她的人证啊?”小荷环视左右,下巴指了指小符。
“我还以为你脑子真好使呢,结果找这些乌合之众。”
“真是癞蛤蟆愣装小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花。”
小符气血喷涌,平日里,那花房奴隶都是逆来顺受,何时这般强势?
“你这小畜生,符奶奶撕了你的嘴!”她冲过去就要打。
哪知家丁挡在小荷面前,直接直接制住了小姑娘,双手反剪,只听咔嚓一声。
小符的手,折了。
“啊啊啊啊啊!”比杀猪还大声的惨叫。
“放了小符,你们怎么敢在厨房撒野!”一个沉稳女声响起。
小荷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妇人,叉着腰蹙眉鄙夷地看着她。
而祝妹,就悄悄躲在妇人身后。
原来刚刚她是搬救兵去了。
她认出来了,此人就是厨房总管,孙林。韦老爷从青州酒楼里挖来的厨子,在青州这种未开化之地,厨艺算不错的了,可但凡去其他州就远远不够看了。
纵然如此,世代居住在青州的韦家是真不识货,把这位厨娘捧得极高。
这位厨娘恃宠而骄,手下的人也被捧得忘了本分。
“孙管事,你们厨房干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也知晓吧?”小荷笑了起来,在孙林的纵容和默许下,连陈管家都知道了。
“浇坏兰花,损害韦府利益。”
“勾结仆从,妄图颠倒黑白。”
“擅动私刑,啧啧啧,看看我的脸,看我的手臂。”
小荷拍了拍她那破了口子的脸颊,和还已经结痂了的下巴。
“胡言乱语!”孙林肃着眉,“谁针对你这般低贱奴隶,大家都可以作证,谁针对你了?”
“对对对,我们哪有针对你。”一个男仆趁机嚷道。
小荷一看,正是今天打她那个,她正巧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自投罗网来了。
“对啊,我们都可以作证。”
“你在胡搅蛮缠,打人闹事,小符姑娘可无辜了。”
仆役们见有孙林撑腰,开始你一言我一句。
祝妹眼看情形扭转,朝小荷瞥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看到没,陈管家。”小荷淡淡出声,“孙管事,连你手下的家丁都不放在眼里。”
所有人一愣,着眼望去,陈管家寒着脸过来。
“孙林,你真是大胆!”陈管家指向孙林,“纵容手下愚弄老爷!别狡辩了,老爷已经知道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陈管家说完,全场静得跟针一样。
陈管家雷厉风行,处理了在场闹事的仆役们。
站队仆役统统扣了三个月月钱,扣得所有人胆战心惊。
之前那殴打小荷的男仆,被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发配去了庄子里。
还有厨房里一群孩子,全部被强制送往各个院子,做最低等的仆役。
最惨的还是那小符,狠狠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又被搜刮了所有积蓄补偿小荷,最后由小荷用一根麻绳牵走了。
眼见那些孩子们仇恨眼神,陈管家不屑,指着那群孩子和小符道,“不管你们给谁出头,看看那谁现在还管不管你们?”
众人看向祝妹,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替祝妹出头。
可她偏偏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独善其身了。
“你们不用恨小荷姑娘,如果不是她求情,你们这些人,早就被发卖了。”陈管家又道。
“小荷是谁?”一个孩子问。
“我咯,新取的名字,好不好听?”小荷十分讨打地笑嘻嘻。
众人不想信陈管家,可陈管家何时会骗人?他们对小荷的仇视,稍微降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对祝妹的怨恨。
小荷以为自己会忘了祝妹和那些人带给她的感觉,毕竟上辈子,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能报复的,她都报复过了。
可抚摸着自己的伤口,那种被黏上、被误解的恶心感还是挥之不去。
真是烦人。
小荷活动了下自己的手,方才之所以没动手,完全是敌众我寡,不然她早就上手了。
对付这些人,也简单。
就像方才,她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在小符心底埋下了种子。接下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等到老爷宴请夏太守这天,那些脑子不够用的奴仆们自然会做够全套,然后自投罗网。
思及此处,小荷不再想其他事,专心处理自己的伤口……
………………
暗沉沉的花房配所里,谢淮盯着那氤氲了水渍的屋顶。
在离他几步的距离,潺潺水声流进他的耳朵。
他的“好妹妹”脱了衣衫正在擦拭身体,她只是背着他,两个人之间没有实质性的遮挡。
这件事本身对谢淮的冲击实在是有点大了。
她擦了很久,比谢淮预估的时候擦得更久,仿佛在慢慢研磨某些人的心,揉圆搓扁。
在他望着那屋顶的水渍最终落下的那一刻,少女已经换好了轻麻质地的衣物走到了他面前,这是一件足够薄的短褐,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皂角香气。
她着实称不上好看,下巴上敷了一块黑色药膏,身上的其他位置,也隐隐约约可见这丑陋的青草味儿药膏。
“你怎么了?”谢淮不由问道。
“没事,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小荷摇头。
他垂眸,鸦青色的眼睫阴影覆盖在他的眼窝。她受了伤,却不愿意跟他透露。
说到底,她还是把他当外人。
小荷翻出箱子里的喜饼捧了出来,这几日她是别想在厨房寻到吃食了,她没有受虐倾向,不想去自取其辱。索幸上辈子她是真的沉浸在即将成婚的喜悦之中,就算是最底层的奴隶,她也花了足够的心思的去准备,单单是耐储存的喜饼,她差不多就准备了半个箱子。
这些足够她和陛下吃半个月的了。
“阿松哥,先吃点东西吧。”小荷翻出油纸包,小心翼翼拿出两个喜饼,抵到他嘴边。
很难吃。
谢淮只是略微迟疑,可为了尽快恢复,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啃咬起来。
不过他那娇生惯养的咽喉,不管吃多少遍,还是不适应这粗粝的食物,哽得他咳嗽连连,少女便凑上前来,给他小心翼翼地喂水。
吃完之后,他闭目歇息了一会儿,直到少女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肚子舒服点了吗?”
听到这话,谢淮的心登时警铃大作。
接着那只带着老茧的手,放在了他坚硬腹部。指甲无意识的剐蹭,激得他躯体僵硬。
被子掀开,凉意上涌,谢淮微微别过了脑袋。
“出来吧,我知道你憋了一天了。”熟悉的陶壶抵住了他,他甚至感到她的手熟练地摇了摇。
水柱直冲湖底的声音如此有力,就跟击碎谢淮羞耻心的铁拳一样有力。
他的浑身因刺激微微发抖。
…………………………
小荷见他又是涨红了脸,侧头闭着眼,睫毛又翘又颤,知道他羞耻心又是作祟了。
其实他当真不用这般,他们贵人们又不把奴隶当人。
前世就那韦昭仪,浑身上下她哪里没看过?
就连当年青州大难、韦家逃命,韦昭仪身上生了毒疮,也是她一口一口将那毒素吸出来的。
“哥你这般勇猛,应当高兴才是,不必不好意思。”
“这证明你身体好,以后肯定很能生。”
小荷大字不识几个,虽不懂治国之道,却明白后宫之中,什么最重要。
子嗣!
她得逮着主子们最在意的夸。
尤其是,小荷夸得还很有理有据。
她想起上辈子,陛下和庄贵妃闹归闹,生孩子倒不耽误。庄贵妃进宫一个月就被送进了冷宫,出来就是因为晕倒了之后查出来有孕。
算算日子,恰好是庄贵妃进宫之时,就怀上了。
说明什么?说明陛下龙精虎猛,一发即中!
“哥,你这样龙精虎猛,想必一击得子,也不成问题。”
当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谢淮的桃花眼猛然睁开了。
他看见少女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眼中的欲望昭然若揭。
谢淮一直在想,这个好妹妹到底为何要在自己即将大婚之际,留他在自己的处所。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豁然开朗了,原来——
她想和他要一个孩子。
是的,怕是要和她成亲的那个人没有生育能力,她才要想方设法借种生子。
……………………………………………………
这怎么行呢?
谢淮的手一点点攥紧薄被,他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小荷“啊”了一声,“哥,你的手,能动了?”
她有些激动,没想到短短时间内,他居然就可以自己动了。她记得上辈子把他献给韦惜雪之后,韦惜雪可是请了不少大夫来调理,花了挺长时间陛下才能活动一二的。
没想到她这样糙着养,居然恢复得比上辈子还好。
同样是她捡来的,小荷不由拿陛下和祝妹对比起来——
才捡祝妹的时候,她还是个没有根基的小奴隶。嘴里吃的自己都不够,还硬是抠出来养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即使这样,她还是在祝妹那温柔的目光中,瞥见了还没来得及掩藏的嫌弃。
而陛下呢,他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番邦进贡来的贵族波斯猫。明明出生那样矜贵,到了陌生的环境,努力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尽量减少排泄的次数怕给丫鬟们带来麻烦,一切都这样轻手轻脚、乖乖巧巧。
他真的,她哭死。
搞得她这个投喂人想要奖励他了。
小荷连忙去抓着他的手,“能动就好啊,有些事得两个人动才好搞!”
她决定斥巨资,去锅炉房租个大木桶,给他洗个热水澡。他一天天的窝在床上,浑身一遍又一遍地涂她自制的草药膏,说实话,确实有点臭。
上辈子一个人她给波斯猫洗澡,都被溅得满身是水。不敢想象这辈子带个成年男人,还是个瘫痪的成年男人是什么状况。
幸好他的手能动了,洗澡这种事,两个人动才好搞嘛。
谁知谢淮听了,不适应地别过头,“别总是提搞不搞的,难道我手能动了,你就想着那些事?”
“不然想什么?一个人动还挺麻烦的。”小荷又道。
小荷最是爱洁,要是能天天洗澡,她能爽死,“要是天天都能搞,我天天都想呢。”
谢淮眉间忍不住一跳,他没想过,她能这么如狼似虎。
一句话,直接下了孙林的面儿不说,还在众人心中狠狠重击了一番。
不仅如此,那外面的一堆仆从,见了小荷,也不敢再有此前轻慢的态度了。
王妈妈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有两个新面孔的仆从前来,亲热地帮小荷搬蒸笼,一气呵成地发放吃食。
………………………………
这边小荷发放完了吃食,回头发现大马徘徊在厨房边沿。
她多拿了几个花卷,用油纸包好,塞到他的手上,“大马哥,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大马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笼罩着她,“小荷……方才的事……”
他看到了反转,心中泛起一丝后悔,不应该这么对她。
“你永远会先预判我不对,你也看到了,那两个人被罚了。”小荷说道。
大马抿了抿嘴,心头还是有一番坚持,“可你还是得罪了人,你还把别人打了。”
小荷恨不得翻白眼,和这个蠢人,解释不通。
“刚才,祝妹也是为了你好,你与她……好好相处。”大马想去握小荷的手,“她在厨房经验丰富,会……会好好保护你的。”
小荷及时甩开,“说了你别管我,你就真的别管我了。你不要不信,我俩是真的断了。”
大马常年风吹雨晒,他皮肤又黝黑结实。
纵使正值当打之年,他一皱眉,脸上还是出现了辛苦岁月织就的纹路,“你不要说怄气话了,我说了和你成婚,就一定会和你成婚。”
小荷扶住额头,“那你就看着吧,我俩到底能不能成婚。”
“一定能的。”大马这才松了口气。
似想到了什么事,又慢吞吞道,“你那个……那个哥哥,若是不想送走,可以住我那儿……”
“不用。”小荷别过脸,浑身都是对倔人的丧气。
大马真是又蠢又笨又倔,他一心想对她负责,却不想伤了两个人的心,还把她置于了最危险的境地。
不过他终究会看清自己的心的。
小荷知道,上辈子这个时候,祝妹已经怀孕了。
两人一定会排除万难在一起,他们最后会用最锋利的矛刺向自己,而这辈子的自己,早就不在乎了。
不在乎就是刀枪不入。
小荷打包了花卷,并着几个肉菜回到了花房配所。
出乎小荷意料,陛下倒真是个做实事的,把花田料理得很好。
小荷不由地使劲夸赞起来,“阿松哥,这土翻得很好啊。”
虽是花了许多心思,不过得了小荷的表扬,谢淮不自觉扬起了下巴,“这些皆是不难,你明日还可令我多做些,好替你分担忧愁。”
小符在旁边,默默翻着白眼。哟哟哟,皆是不难,也不知是谁在田坎上愁眉不展了一大早上。
然后她就看到,小荷姐不仅找了好多好多话夸男人,还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一点一点为他擦拭手上的伤口。
她心头有点羡慕的,她从小就没有亲人,被人卖来卖去。就算是在以前的厨房,也是要她去哄别人、讨好别人,才会有人对她好、追捧她。
她之所以替祝妹出头,也是因为祝妹那表面上的温柔吸引了她,就好像她也有了亲人一样。
可是,祝妹从来没有像小荷哄阿松一样,哄过她。
小符再也看不得这些,自己领了菜,就蹲在田埂上,很孤独地吃上了。
吃着吃着,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头顶,“今儿做得很好。”
小符吃饭的小脑袋一顿,就见那人在她身旁坐下了。那人怀里抱了个草药罐,仔仔细细检查她手臂上的伤口,替她擦上冰冰凉凉的草药膏。
至于她与大马哥,丹枫似乎喜欢留着他们折磨,逼迫他们成了最底层的奴隶,就连她怀胎四月之时,都得赤脚在前面拉着纤绳,替主子们拉马车过山路。
她被折磨得皮包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连那两岁大的孩子,也跟着她吃猪食长大。她的孩子才两岁啊,就被山匪砍成了四截……
不,她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有事,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她必须……她必须让那个狗东西死!
她逼迫自己冷静了一番,分析如今的形势。
梦里只有一点,她是喜欢的——那就是她真正和大马哥结为了夫妇。
这是她魂牵梦绕了多少年的事情。
然而除此之外,皆是她恨到麻木的支离破碎。
最令她感到憎恨的一点,是那个狗东西竟然得了主子的重用,走到了那般令她仰望不及的位置。
在梦里,狗东西跟了三小姐韦惜雪,韦惜雪竟然成为了韦家一家仰其鼻息的存在。
她与韦惜雪接触不多,她只记得,韦惜雪似乎救了一个贵人。
正因为那个贵人,韦家才能逃出被北鞑占领的青州,一路被护送进了军营。而后,他们辗转南下洛京,正是在去洛京的途中,一行人遭遇了山贼。
随后她和大马哥等仆役,被主子们毫不留情地抛弃,在与山贼的搏斗中身死。
梦里面狗东西就是抱住了韦三小姐的大腿,才能安稳度日、平步青云。
这一次,换她来抱!
祝妹的嘴角,划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她比狗东西聪明,比狗东西有文化,她就不信抱不住这个大腿。
她赶紧起身,去厨房熬好了汤,携着她的礼物,去巴结三小姐院中之人。
之前她很少在意府中的这位小姐,府中夫人左氏育有三子一女,左氏对那三个儿子倒是上心,对着这个闺女,虽好吃好喝供着,却从不仔细教养。
后来她在府中,常年施恩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死前,告诉了她一个韦府之中的秘密。
原来三小姐并非夫人所出,而是韦老爷与夫人陪嫁丫鬟偷情的产物。
夫人善妒,故而韦老爷几十年来并未纳妾。
她一时不防,竟让身边丫鬟与丈夫有了首尾。
也不知怎么的,原本身体康健的丫鬟难产而死,她生下来那女孩,便成了夫人的亲生女儿。
老嬷嬷正好在那段时间,短暂照顾过这个怀孕的丫鬟。
后来夫人派人,将知晓此事的人通通赶出了府,嬷嬷倒是幸运,在此之前便去了庄子里干活,所以逃过一劫。
这个事极为隐秘,老嬷嬷到了临死才说了一二,怕是连三小姐自己都不清楚。
在韦府之中,那好色的二少爷曾对祝妹产生过觊觎之心,祝妹不敢招惹。大少爷又远在洛京读书,所以祝妹讨好的对象一直都是夫人,对三小姐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毕竟一个故意养废的姑娘,没有讨好的必要。
可没想到啊,就是这么一个少女,居然最后成了带领韦家攀龙附凤、鸡犬升天的人。
韦惜雪的院子名叫桃花苑,里面里面种满了桃花。一树一树的桃花开得正艳,粉白深红,次第招展。
韦惜雪身边如今有四个大丫鬟,分别是春草、夏月、丹枫、踏梅。
祝妹又是送礼,又是送汤,很快与那个叫丹枫的司寝丫鬟搭上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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