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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霜盛庭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小说

玛瑙员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作为盛太太,在外在内都应该保持端庄,爬树还是不被他看到为好。初霜看了看自己身上卡其色的长衫,现下光线昏黄,应该能与柿子树融为一体。料想盛庭不会看高处,她便大胆地用目光打量他,男人西装裤面料极好,长腿线条若隐若现,藏蓝色西装马甲更加深了他身上不可冒犯的清冷感,这样的身材比例,对研究美学的初霜来说简直是行走的构图模特。近了,男人脚步停在离树几米的地方。初霜屏气,还在希望他只是偶然停下。可她忽略了树下那个果篮和小金毛。小金毛摇着尾巴,蹦跳着跑到盛庭脚边,男人低眸看了它一眼。初霜心下一跳,下一秒蓦然与抬眼的男人四目相对。盛庭波澜不惊,看着树枝间那抹纤细身影,脚上只穿了袜子,长发随意扎起,却因为在树上活动显得有些凌乱,碎发随着轻风在空气里浮动...

主角:初霜盛庭   更新:2024-11-29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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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霜盛庭的其他类型小说《初霜盛庭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小说》,由网络作家“玛瑙员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盛太太,在外在内都应该保持端庄,爬树还是不被他看到为好。初霜看了看自己身上卡其色的长衫,现下光线昏黄,应该能与柿子树融为一体。料想盛庭不会看高处,她便大胆地用目光打量他,男人西装裤面料极好,长腿线条若隐若现,藏蓝色西装马甲更加深了他身上不可冒犯的清冷感,这样的身材比例,对研究美学的初霜来说简直是行走的构图模特。近了,男人脚步停在离树几米的地方。初霜屏气,还在希望他只是偶然停下。可她忽略了树下那个果篮和小金毛。小金毛摇着尾巴,蹦跳着跑到盛庭脚边,男人低眸看了它一眼。初霜心下一跳,下一秒蓦然与抬眼的男人四目相对。盛庭波澜不惊,看着树枝间那抹纤细身影,脚上只穿了袜子,长发随意扎起,却因为在树上活动显得有些凌乱,碎发随着轻风在空气里浮动...

《初霜盛庭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小说》精彩片段


作为盛太太,在外在内都应该保持端庄,爬树还是不被他看到为好。

初霜看了看自己身上卡其色的长衫,现下光线昏黄,应该能与柿子树融为一体。

料想盛庭不会看高处,她便大胆地用目光打量他,男人西装裤面料极好,长腿线条若隐若现,藏蓝色西装马甲更加深了他身上不可冒犯的清冷感,这样的身材比例,对研究美学的初霜来说简直是行走的构图模特。

近了,男人脚步停在离树几米的地方。

初霜屏气,还在希望他只是偶然停下。

可她忽略了树下那个果篮和小金毛。

小金毛摇着尾巴,蹦跳着跑到盛庭脚边,男人低眸看了它一眼。

初霜心下一跳,下一秒蓦然与抬眼的男人四目相对。

盛庭波澜不惊,看着树枝间那抹纤细身影,脚上只穿了袜子,长发随意扎起,却因为在树上活动显得有些凌乱,碎发随着轻风在空气里浮动,在黄昏暮色里平添一分柔和的肆意与随性。

初霜又露出拿手的微笑,眉眼微弯,“你下班了?”

“嗯,来叫你吃晚饭。”

原来他就是奔自己而来的,她刚刚居然还想装空气。

“好,我摘几个柿子,可以麻烦你把篮子递给我吗?”

盛庭看到树下那个篮子,将其递上去,薄唇微掀:“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很快摘好了。”

摘了小半篮,盛庭把篮子接下,伸手又去扶她,被初霜婉拒:“没事,我能下来。”

只见她抱着粗壮树干,身手矫健,毫不费力就滑下了树。

穿好鞋,初霜起身,“走吧。”

瞥过她清明的眸子,盛庭提着篮子走在前面。

跟在后面的初霜暗地里叹了口气,细心经营维持形象却这么被他撞见她不修边幅爬树的样子。

花草繁茂的后园,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小金毛在旁边跟着,初霜看见地上两人被斜阳拉长的影子,心窝里莫名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温暖。

“摘这么多柿子能吃完吗?”男人声线沉缓问道。

初霜向前几步与他并行,“我摘来做柿饼的。”

“你会做?”

“嗯,在家时年年都会做,我不会吃柿子,但晒成柿饼又很喜欢吃。”初霜抬头,看到他优越的下颌线,“你吃过柿饼吗?”

盛庭侧眸,“当然吃过。”

初霜抿唇,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柿饼又不是什么稀奇山珍,谁会没吃过。

安静走了几步,身旁男人不疾不徐道:“不过也好多年没吃到柿饼了。”

闻言,初霜微顿,“那我今年多做一点,我们一起吃。”

“嗯。”

经过小片的空地,初霜想起来问盛庭那些地以后要不要种其他东西。

“不种,那些都是草地。”

“可以给我吗?我想种些东西。”初霜轻声:“我要不了多少。”

盛庭睇她一眼,“我找人给你翻土。”

“谢谢!”

小金毛跑在前面,初霜略略加快了步子同它一起玩,盛庭看到她柔和的侧脸弧度,嘴角很细微地翘着一点,看起来心情不错。

两个月大的小金毛长得圆滚滚,性格乖巧又好动,初霜想了很久都没取好的名字终于在某天给金毛投喂小骨头时来了灵感。

狗狗圆鼻子圆眼睛,吃东西的时候活像个小仓鼠,于是初霜就以此给它命名。

之后某天被盛庭听到,不太理解,“它叫仓鼠?”

“嗯,我前天给它取的,是不是很可爱?”

男人看着趴在客厅啃小骨头的金毛,一副傻样。

“为什么给一只狗取名仓鼠?”

“我觉得形象贴切,”初霜问:“不好听吗?”

男人沉默片刻。

“好听。”

周末原本黎冰冰约了初霜一起去迪士尼乐园玩,可初霜的部门临时有团建,只能放了她的鸽子。

这可把黎大小姐气伤了,发消息控诉她:【你一个名门闺秀,从小接受的诚信教育还少吗?沈爷爷知道你是这样不守信用的人吗?为了临时的公司团建抛弃多年发小,初霜霜,你太伤我的心了!下次别再叫我出来玩。】

【亏我还早早化好了妆等你。化妆品:早知道烂厂里得了。】

彼时初霜已经在去团建的路上,看见她发的这些消息,笑的不行。

初霜:【冰冰好可爱。】

黎冰冰:【莫挨劳资.jpg】

经过一个商业街,远远看着一家奶茶店外面活动着几个大人偶,初霜思考了三秒,让司机调头换目的地,同时给主编发去病假申请。

黎冰冰接到初霜电话的时候放任铃声响了好久,在快挂断前才接起。

“有何贵干?”

“冰冰,出来玩呀。”

黎冰冰轻哼:“你跟你们部门的人玩,我才不去。”

“就我们俩,我装病推了团建,一起去迪士尼吧。”

“如果十分钟内你能到我住处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

八分钟后初霜在楼下喊她,黎冰冰推开窗户往下面看,某人穿着浅色羊毛长衣,浅笑嫣然。

黎冰冰倚窗抱手:“来得挺快。”

初霜挥了挥手,“冰冰,上学了。”

黎冰冰慢慢弯唇,这人真是,这么懂怎么哄人。

儿时两人手拉手上下学的时光历历在目,从小初霜就比她勤快,每天早上都会在楼下喊赖床的她。

有很多个清晨,黎冰冰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楼下弯眼浅笑的人,初霜站在蔷薇花旁,晨光洒在脸上,孩子们讨厌的上学对她来说好像是极有趣的事。

那是黎冰冰儿时最独特的记忆。

对初霜的喜欢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记得最黏初霜的时候妈妈说如果阿霜是个男孩子,她一定会早恋,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去迪士尼玩你就穿这身去吗?”

初霜看了眼自己的衣着,“不然呢?”

“当然要穿粉嫩的颜色啦,上来,咱们穿情侣装……姐妹装。”

两人将迪士尼七个主题乐园都游了个遍,虽然玩得尽兴,但也累了一天,后来黎冰冰直接提议不回去了,好不容易来一次迪士尼,得住主题酒店。

“你跟你男人说一声今晚要跟我在外面住。”

初霜挖着冰淇淋吃,闻言并没放在心上,眼睛还在看唐老鸭玩偶,“没事儿,他不会干涉我。”


转瞬即逝的两秒,心尖掠过的酸涩与微微窒息感让一切反应都变得迟钝。

眯眼缓解了下那点不适,初霜一眨不眨凝视这张脸,呼吸微促。

之前那种熟悉感前所未有的强烈,甚至到了牵动神经的程度。

记忆深处某个灰蒙画面呼之欲出,有些地方开始与眼前重合。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男人抬眉,看见她发红的眼尾。

“我们,”初霜看进他沉静的瞳子里,一字一句动唇,“是不是在哪里……”

见过。

不知为何,说到后面喉头一紧,眼眶浸润。

盛庭将她一切看在眼里,伸手覆上她眼睛,“还没天亮,继续睡吧。”

那嗓音低缓磁性,令人心安,初霜像被按了开关,仅存的那点清醒意识消散,陷入混沌的前一秒眼角滑下一滴泪,被男人屈指带走。

下过雪的清晨天光大亮,初霜醒来懵了一瞬,这不是她的卧室。

一看身上的被子,高级灰,分明是盛庭的房间。

正发懵,房门被人推开,盛庭端着早餐进来,“醒了?”

“嗯。”初霜拉了拉被子起身坐好,“我怎么会在这里?”

把早餐一一摆好,将红豆薏米粥递到她手上,盛庭掀唇,“你房间的地暖坏了,昨晚又没关好窗户,那房间像冰窖。”

“原来。”

她睡觉之前喝了不少酒,夜里又被寒风冻到,加上突然造访的生理期,说病就一下子病倒了,昨晚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那酒我不是故意喝多的,只喝了三杯左右,剩下的被我不小心撞倒,全洒在地上了。”

记得他昨晚以为她把所有酒都喝完时那冷峻的神情,初霜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三杯还少吗?”盛庭淡淡反问,“你连自己是什么日子都记不住?”

“提前了,”初霜低头,“还差几天呢。”

谁知道这次会提前,她生理期一直都挺难捱,但像这次一样痛到打滚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你以前也是如此?”

“没有。”初霜摇头,“我不会在特殊时期喝酒的。”

盛庭睨着她微翘的睫毛,“我是问,你以前生理期也这么严重么?”

初霜微顿,“少女时代那会儿很严重,经常痛到打滚,家里时常买中药调理,上大学后轻松了些,但比起大多数人来还是要吃些苦头。老中医都说我这种体质是……”

盛庭:“体寒。”

“嗯。”

“侧卧我会找人重新修缮,这几天你先住主卧吧。”

对上他眼里的清明,初霜抿唇,“好。”

盛庭眼下有些淡淡乌青,昨晚照料她到那么晚,好几次睁眼他都一直在床边。

本就出差周转多日,回到家还没好好休息便连夜照顾她这个病人,联姻做到这个份上,他完全尽到丈夫的责任。

其实昨晚他大可以一个电话找人来照顾她的,但他还是亲力亲为了。

或许他们之间,并没那么泾渭分明,盛庭这个人,内敛过头,内里还是温和的。

“昨晚谢谢你照顾我那么久。”初霜目光赤诚,这话说的极认真,“你本来就舟车劳顿,还劳烦你照顾我一晚,给你添麻烦了。”

瞥见她眼里的认真,盛庭薄唇轻启,“希望是最后一次。”

“别再生病了。”

“嗯。”

吃完早餐,初霜要找手机,盛庭问她要做什么,她说给公司请个假。

“我替你请过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组?”

盛庭:“我打给了盛炀,他底下的人会处理。”

这个途径倒是简单高效,只是谁家员工请假是从大老板那传信到部门?


那还不等于告诉部门那些人,她上面有人?

瞧着她神情的几分复杂,盛庭疑问:“怎么了?”

初霜弯唇,“没怎么,谢谢。”

“给你请了三天,好好在家休息吧。”

“三天?”

“嫌少?”

初霜沉顿片刻,“也好,那这周过得还挺快的。”

上两天班就接着周末,很好。

盛庭递过一个暖宝宝,“贴着。”

看见暖宝宝,初霜想到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时小腹贴上的温暖,以及心绪最脆弱时那股强烈的悲戚与熟悉感。

男人侧身伫立窗前,手里的杯子冒出热气,目光瞭望的远方是天连地无尽的白。

北国的初雪总是洋洋洒洒。

细细凝视他身形轮廓,黑衬衣下背脊挺拔,衣服下摆扎进裤头,长腿显眼,雪景衬着清冷眉目,风骨犹存。

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在窗边喝完早茶,盛庭一回头便对上了某人一直未挪开的视线,“想喝茶?”

初霜清咳一声,“没有。”

“天冷,多睡一会儿。”

收了餐具男人退出房间。

初霜在床头发了会儿呆,拉被子躺下,深呼吸,鼻尖萦绕着清列冷香,独属于他的味道。

将被子拉过鼻尖,她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天花板,心尖有点热。

不久后,门外窸窣有声,蓦地侧头看去——是小金毛。

“是你啊。”

金毛小跑进来,摇着尾巴在床边看她,前腿若有若无勾一下床单,一副跃跃欲试想上床的模样。

“不行,”初霜出声拒绝,“你会掉毛的,这是别人的床,不能淘气。”

生理期到底虚弱,昨晚的病也没痊愈,不稍多时又感到困倦,主卧的床确实比侧卧柔软舒服得多,她这一整天都在醒醒睡睡中度过。

房间灯光再次被打开时她还在深度睡眠,全然不觉已到夜晚。

盛庭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探了探额头,还有些低烧。

将晚餐与药膳一一摆放好才将人喊醒。

“初霜,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她睫毛颤了下,拉起被子将脸全蒙上又沉沉睡过去。

盛庭沉顿两秒,伸手拉开被子,露出她白皙的脸庞,“吃好再睡,五分钟。”

一点反应都没给。

伸手捏住她鼻子,不出五秒,被憋住的人凝眉扭头。

“醒了?”

初霜怔怔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反应了三秒才慢慢起身。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怎样一副凌乱懵然的模样,秀发蓬松,双目空空,有种睡到天昏地暗的迷茫。

“头晕吗?”盛庭低声问。

“晕,画面是转的。”

“先吃点东西。”

搪瓷碗里盛着肉香的灌汤包,初霜终于感觉到饥饿,不假思索便张嘴。

汤包并没那么快到嘴里,男人看了她不加掩饰的神色一眼才将食物送到她嘴边。

吃完第一个后初霜终于回过神来。

她刚刚那饭来张口的反应……

为什么下意识就张嘴等投喂?

悄悄瞥了眼盛庭,男人泰然自若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不足以令他惊讶。

生病真的影响反应和智商。

后知后觉尴尬,初霜抿唇伸手,“我自己吃。”

“拿得动碗吗?”

“?”初霜点头,“拿得动……”

看着她吃完晚餐,盛庭开口道:“药膳20分钟后再吃。”

“噢。”

留下一句交代他便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哗哗流水声,初霜默默扫了眼宽阔的大床。

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根本不紧张。

十分钟后浴室门被推开,初霜让自己的目光坦荡自然,抬眸看去——

身高腿长的男人穿什么都是衣架子,黑长睡衣质感极好,不再是平时工作风时的一丝不苟,睡衣边缘洇湿贴肤,胸前肌肉线条明显,浴后整个人散发出的慵懒气场,既随性又不可冒犯。


他做事总是有条不紊,光是看他挑鱼刺的动作初霜都可以看半天。

终于挑干净,他推过小碟子,低声对她道:“没刺了。”

原来是给她的。

“你自己吃吧。”

好不容易挑出来的呢。

盛瑶咬着筷子乐呵呵笑着看。

盛庭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快吃,你吃饭太慢了。”

“啧。”

对面魏亦则见盛庭这样,受到的冲击不小。

“不活久点怎么能看到这种场面。”

“你这无微不至的,我都想嫁给你了。”

他这话一出,惹来众人轻笑。

政泽:“要不为什么人家有老婆。”

盛瑶和初霜先吃完饭,去后园散步,游一圈回来时远远看见政源的背影,盛瑶心下一动,有坏主意。

悄悄抓了把花坛里的雪揉成一团就朝人家砸去。

政源回头,看见做坏事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人就这么在雪地里打闹起来。

初霜笑着看了会儿,继续往前走。

越过园林拱门,长青松树下修长伫立的男人身影映入眼帘。

他的声线质感清冽中透着一股矜贵,与电话那头的人缓缓交谈,总是这般正经清肃。

停了脚步安静注视他片刻,初霜微微抿唇,在这清静园林里,心境却不太平静。

轻轻摩挲的指尖暴露着她的不安分。

手先脑一步抓了身旁小树上的积雪,触感冰凉,掌心微屈,凝聚成小小的雪团。

目光瞄向男人的背影,心跳忽然变快。

手慢慢抬高,喉头微紧,即将要扔出去的一刹,一团雪球精准击落男人背脊。

受到冲击,雪团粉碎后又沿着男人质感极好的西装外套滑下。

猝不及防被攻击的盛庭转身,墨瞳深邃,视线落在初霜微微举起的握着雪团的手上。

四目相对,尴尬到极致的凝视。

他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就挂了电话,收了手机,眸子微眯,薄唇漫不经心轻吐出几个字:“为什么打我?”

男人身上倏然转变的气场莫名令人心惊,见他迈步过来,初霜吓得六神无主,转身逃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另一边嫁祸成功的盛瑶早找地方躲起来幸灾乐祸了。

初霜闷着头逃窜,跑进了另一边更偏僻幽深的园林。

在后面闲庭信步追的男人看着她惊慌逃匿的小模样,眼里蓄着淡淡笑意。

这边是个死角,只要进来就没地方可逃了。

看她徒劳无功往边边角角退,盛庭慢慢动唇:“过来。”

他还真追过来了,初霜解释:“真不是我砸的,你相信我,你看,雪团还在我手上呢。”

男人淡淡瞥过一眼,“那里又没有第三人,谁会砸我?”

“你说没砸,那你手上拿个雪球做什么?”

这……

像被说中心事,初霜辩解无力,“可真不是我砸的。”

眼看男人越走越近,她咽咽喉,背部抵着冰冷的墙面无路可退。

盛庭已至身前,一只手撑着墙面居高临下睨她。

男人嗓音混着磁性与低沉,“你胆子是真的不大,初霜。”

初霜维持面上的镇定,“给,你打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

递过冰冷的雪球,她闭眼歪头,等待惩罚降临,睫毛都在打颤。

盛庭睇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目光又落在形状漂亮的薄唇,“睁眼。”

初霜感觉下巴被挑起,刚睁开眼,滚烫的气息落在唇瓣,心脏蓦地一颤。

眼前放大的俊脸线条清晰硬朗,高挺的鼻梁抵着她,霸道强势的冷杉香灌入鼻息。


男人们聊着天,初霜挨着盛庭坐,他说话时喉间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里清晰分明,男人西装袖口纹着流畅金丝纹路,珐琅袖扣深沉而矜贵。

视线里他举起玉瓷杯又抿了口酒,浓眉微敛,喉结轻滚,初霜觉得酒香更浓了。

早就知道有道视线轻飘飘在自己身上,盛庭回眸,凝着初霜清亮的眉眼,“想喝?”

“什么味道的?”

“酒的味道。”

初霜张了张唇,见男人拿过她的杯子,坛子稍倾,酒液淌入稍许。

“一点够了,酒香后劲却足,别多喝。”

初霜弯唇,“好。”

浅浅喝了口,味道比她们的清酒可要香太多了,这是初霜第一次喝到这么香醇的中式酒。

“好香,这是什么酒?”

政泽道:“这款酒叫露浓笑。”

初霜微顿,“华清笙歌霓裳醉,贵妃把酒露浓笑。”

赵尽舟轻笑:“嫂子懂得挺多,这酒便是当年唐玄宗与杨贵妃在华清池同饮的露浓笑,这进贡到宫廷的美酒,相传用甘露与赤水所制。色清绝,香满室。”

“果然是宫廷玉液酒,”初霜将杯里最后一点喝完,“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处宝地的?”

“老板就在这儿。”

政源手执酒杯,淡笑:“嫂子以后来喝酒,我给你和你朋友免单。”

黎冰冰已经先跟政泽讨要了一杯,这露浓笑的滋味真的上头,闻言便举起酒杯敬政源:“政老板大方!”

中途黎冰冰要去卫生间,拉着初霜一起。

远离那群男人,憋了一晚的话终于有机会宣泄,“姐妹,我先澄清,一开始见到你老公确实被他帅到了,但我这个人说话夸张你是知道的,就是单纯的欣赏与赞叹,没有真的要跟你抢男人,你……你千万别多想!”

初霜静静看着她,一时没说话,黎冰冰舔了舔干涩的唇,“咱们做人是有原则底线的,姐妹的男人坚决不能碰!我用我后半生的幸福担保。”

不再逗她,初霜笑出声:“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

黎冰冰松了口气,“吓我一跳。谁知道吃个饭偶遇的大帅哥会是你男人,还好是你,要是别人,那我今天说破嘴也讲不清了。”

初霜轻笑,“要联系方式吗?我有。”

“别别别,不敢了,”黎冰冰摇头,“以后最好不遇到你男人了,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今天的尴尬事。”

洗完手,黎冰冰回忆那张冷峻的脸,“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联姻真的赚大了,这么帅的男人,光是看着都让人心情好。突然觉得联姻也没那么可怕。”

“你变卦还挺快,之前还说恐怖。”

“看人嘛,”黎冰冰突然轻笑:“你老公真的厅里厅气,跟你坐一起挺养眼的,我看他对你也不错。”

“短短这么一会儿就能看出来?”

“人的言行和风度是不容易装的,他那一挂的男人,一看就有原则,刚刚酒桌上跟你说话时声线都低了,还是微微低着头的,起码尊重你,他的朋友们也是。”

初霜凝着眸子沉思一会儿,“确实是这么回事。”

“但换个人跟他联姻,他也是这样。”

黎冰冰:“……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两人回去刚坐下,盛庭有电话进来,起身到门外去接。

初霜瞧着他消失的背影,目光放到他那坛露浓笑上,刚刚只给她倒那么点,她只尝了个味儿。

现下人不在,初霜抿唇,伸手拿过酒坛迅速往自己杯里倒满。

她这动作被政源瞥见,初霜微顿,弯唇淡定笑了笑。

政源笑:“看来嫂子是真喜欢我这儿的酒。”

盛庭回来的比想象中快,杯里还有一半的酒,初霜目光跟着他,迅速将那半杯酒喝完。

在盛庭入座的同时,她默默低头。

后来几人又聊了会儿天,黎冰冰是个话多的,跟几位帅哥聊天聊地嘴不停,初霜却不知什么时候歪在沙发睡着了。

盛庭瞥见身旁浅寐的人,乌发遮住大半边脸,呼吸清浅,脸颊染着微粉。

赵尽舟出卖初霜:“你那盛太太刚趁着你不在偷酒喝,酒没喝多少,自己先醉了。”

盛庭看了眼腕表,“我带她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初霜感觉有人将她拉了起来,艰难睁开眼,入目是盛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能走吗?”

初霜点点头,自己撑着起身,还是稳稳走了好几步,可到后面就开始走曲线,摇摇脑袋继续走,左脚不小心绊到右脚,重心一个不稳就要往前摔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腰间束上一道强力将她紧紧揽住,初霜睁开眼看见男人的下颌。

盛庭一言不发,就以揽着她的姿势将人带上了车。

代驾驱车驶入主路,盛庭侧眸凝视闭目小憩的人,“喝了多少?”

初霜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又弯了弯,嗓音有点沙,“一点点。”

男人轻嗤一声,“自己有多大量都不清楚,还不听劝。”

初霜皱了皱鼻子,换了个方向睡觉。

不仅脑子晕,身上也热,这酒确实够醇厚,车子抵达清御园时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

男人下车看着她,“到家了。”

看了眼不熟悉的大门,初霜摇头,“这不是我家,我家门口有石狮子。”

抬眸看向逆着光的男人,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她认真问:“你是谁?”

盛庭低睨她,想来她已经醉到第二个境界,“你说我是谁?”

初霜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一阵夜风吹来,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盛庭蹙眉,也不多话,直接将她从里面拎了出来,单手抱着就踏进门。

初霜要攀着他肩头才能保持稳定,看着一路的景色,她再次开口:“这不是我外公家,你是不是顾隋派来的?”

男人步子有片刻停顿,转瞬即逝的一秒,脸上神情都没变,抱着人上楼。

“你怎么不说话?”初霜又打了个喷嚏,“顾隋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两倍,我不好惹的,我要是受伤害了,舅舅表哥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盛庭淡淡开口:“闭嘴。”

初霜沉默两秒,“我老公也很厉害的,他会把你们抓去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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