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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禾慕云霄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小说

鱼香肉丝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禾将鸡蛋交给了慕太夫人,太夫人叫她自己做主。煮鸡蛋废水,她也不可能把灵泉水拿出来煮蛋。那她趁着官差还没有上路,赶紧把鸡蛋放在未燃尽的炭火里捂上了,焖到官差说起来赶路了才把鸡蛋给刨出来。三个鸡蛋一个给了太夫人,两个给了慕云霄。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下午走路一直到天黑了也没见到一家客栈。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尽头又是一片林子,偶尔还有猎户的小屋,但是官差从不进这些小屋里面,似乎也有他们赶路的忌讳。阮禾发现一件事。林语柔不见了。自从那夜自己把慕太夫人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因着她并不在犯人流放的名单上,官差自然也不会管。见翠太姨娘也没有找寻过,阮禾知道她必然是会回来的。麻烦精哪有那么快就下线的呢!“原地休息吧,今晚就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李姜发话。犯...

主角:阮禾慕云霄   更新:2024-11-29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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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禾慕云霄的其他类型小说《阮禾慕云霄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小说》,由网络作家“鱼香肉丝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禾将鸡蛋交给了慕太夫人,太夫人叫她自己做主。煮鸡蛋废水,她也不可能把灵泉水拿出来煮蛋。那她趁着官差还没有上路,赶紧把鸡蛋放在未燃尽的炭火里捂上了,焖到官差说起来赶路了才把鸡蛋给刨出来。三个鸡蛋一个给了太夫人,两个给了慕云霄。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下午走路一直到天黑了也没见到一家客栈。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尽头又是一片林子,偶尔还有猎户的小屋,但是官差从不进这些小屋里面,似乎也有他们赶路的忌讳。阮禾发现一件事。林语柔不见了。自从那夜自己把慕太夫人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因着她并不在犯人流放的名单上,官差自然也不会管。见翠太姨娘也没有找寻过,阮禾知道她必然是会回来的。麻烦精哪有那么快就下线的呢!“原地休息吧,今晚就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李姜发话。犯...

《阮禾慕云霄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小说》精彩片段

阮禾将鸡蛋交给了慕太夫人,太夫人叫她自己做主。
煮鸡蛋废水,她也不可能把灵泉水拿出来煮蛋。
那她趁着官差还没有上路,赶紧把鸡蛋放在未燃尽的炭火里捂上了,焖到官差说起来赶路了才把鸡蛋给刨出来。
三个鸡蛋一个给了太夫人,两个给了慕云霄。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下午走路一直到天黑了也没见到一家客栈。
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尽头又是一片林子,偶尔还有猎户的小屋,但是官差从不进这些小屋里面,似乎也有他们赶路的忌讳。
阮禾发现一件事。
林语柔不见了。
自从那夜自己把慕太夫人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因着她并不在犯人流放的名单上,官差自然也不会管。
见翠太姨娘也没有找寻过,阮禾知道她必然是会回来的。
麻烦精哪有那么快就下线的呢!
“原地休息吧,今晚就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李姜发话。
犯人们带着沉重的手铐都直接一把躺在了地上,以前在京城学的那些个礼仪规矩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两只脚走得早就不像自己的,像是灌了铅一般,脚底板也是钝钝的麻麻的,只有躺着深喘上几口气才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犯人们横七竖八的还没躺上一会儿,官差就来给他们解了手铐,手铐是木头做的,一下子去了就少了五斤的重量。
“都给我去捡柴火,越多越好,宿在野外危险的很,一定要足够的柴火才能保证我们这一个队伍的安全!”
李姜看着这片密林,有些忧心忡忡的。
再转眼看看阮禾,对她还是寄予厚望的。
阮禾自然敏锐的察觉到李姜看她的眼神不同,兴许是喝了灵泉水炖的鸡汤,她这一下午并不累。
但是纤细的手腕和脚腕被脚镣和手铐磨得都发红了,有点火辣辣的疼。
她不像慕青霜和慕青虹一般窝在张氏怀里撒娇,她听了官差的话就去捡柴火了,因着有被李姜特殊留意,她也是低调了许多。
她一点食物都没有找到,但是柴火找了一堆,她是抱着回来的,身前的柴火垒的足有她人高了。
因着遮挡了视线,就和人撞了。
“嫂子,你去歇着,我来吧。”是慕云潮的声音。
阮禾将柴火扔在他们大房坐着的这边地上,看着慕云潮捡回来的细小的树枝,提醒道:“二弟,你这柴火倒是易燃,但是一会儿就烧没了,你要找像我这样粗壮的,能多烧一会儿。”
慕云潮脸微微一红,他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但是阮禾一说他就明白了。
他乖巧的又去捡柴火了。
阮禾看到张氏摸了过来,拿走她丢在地上散落的柴火。
她一脚就踩在了那柴火上面,张氏死活也掰不出那根柴火,就恶狠狠的盯着阮禾,“你干什么,我可是你母亲!”
“母亲?行,流放的路上就是祖母都在干活儿,母亲你还想好吃懒做,等着别人养你和你两个懒猪女儿吗?”阮禾骂道。
“你骂谁懒猪呢!”
“贱人贱人,我们累了,你捡了这么多柴火给我们一根不行。”
慕青霜和慕青虹两姐妹都气得大骂,两张憔悴的小脸上一下子来了生气,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
张氏指着地上的柴火道:“你真的不给?”
“不给!”
张氏看了阮禾一眼,觉得她虽然瘦,但是能找来这些比男人胳膊还粗的干柴,说不准有多大的劲儿呢。
她打不过她的,就只能“哼”一声作罢。
慕青霜和慕青虹还指望着母亲给她们出气的,没想到张氏就熄火了。
张氏对阮禾发不出火来,自然是找了能让她发火的人,她走到了白姨娘和宗姨娘的边上,一人踹了一脚。
“死人了嘛,不去找柴火。”
白姨娘咬着后槽牙就走,对张氏的怨念加深。
宗姨娘将慕圆圆放在了慕正柏的旁边,她跟着白姨娘就去找柴火了。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
天色渐黑,林子里像是被一层黑纱笼罩上的一般,看上去格外的阴沉,特别是偶尔有乌鸦飞过,那“呱呱”的叫声给密林里增添了几分凄厉之感。
若是一个人在这个密林里定然会被吓得不行。
现在是百来人,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倒是好上不少。
阮禾脚边的柴火已经堆叠的有一个人高了,高高的垒得和金字塔一样,主要就是慕太夫人和慕云潮还有她三个人捡回来的。
其中阮禾是主力。
一日过去,慕云霄的伤势好了许多,他的视线也跟着阮禾走,觉得这身板瘦小的女人竟然蕴藏着如此的能量。
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
有官差分发下来的火折子,火堆一下子就被燃得旺旺的。
那边张氏也憋着一股劲儿不跟阮禾她们凑一块,她和慕正柏还有两个女儿两个姨娘就围着另外一个火堆。
翠太姨娘一路都坐在那儿歇息,使了些银子让其他犯人捡了柴火过来,还买了人家在林子里挖的野红薯。
现在二房一家子正在烤红薯呢。
翠太姨娘到底没有忍住,过来这边转悠了一圈,她看着盘腿坐着的慕太夫人,就道:“大姐,你们这柴火都捡了那么老大一堆,怎么也不弄点东西烤烤,你瞧我们二房烤的红薯香不香。”
慕太夫人没有搭理她。
翠太姨娘又得意洋洋的道,“你们吃鸡肉的时候不是挺嘚瑟的嘛,分家的时候不是很干脆嘛,这做人啊,就是不能太狂,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细水长流不?”
慕太夫人也忍不住有了反应。
就像是一只苍蝇围着你的耳边转,即便你告诉自己再静心,但也没有办法会被干扰到的。
“是不能太狂,主要得和翠太姨娘你学习裤裆藏钱。”清脆的声音响起。
阮禾面带嘲讽的而看着翠太姨娘。
“你怎么知道的?”翠太姨娘惊讶的脱口而出,说罢又捂住了唇。
“就是慕云年那小胖子到处说的,‘我奶把钱藏在裤裆里’,大概这一片的人都听到了吧。”阮禾道。
翠太姨娘觉得她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
“丢人现眼。”慕太夫人唇齿间只迸出了四个字,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这一次她赢过翠太姨娘了。
温和的目光更是看向阮禾。
翠太姨娘也觉得没脸,灰溜溜的跑了,回去她要打死那个小胖子。

难怪他要跪求自己救慕太夫人,原来是发现了灵泉水,阮禾琢磨道。
“只有最后一点了。”阮禾为了避免往后的麻烦,赶紧道。
慕云霄也没有一丝犹豫,反而眼神坚毅,“只要祖母能好起来就行,我和云潮自小皆由祖母抚养,是她教我们为人处世,我们欠祖母颇多。”
得得得,他们欠的她来还。
谁让自己现在是慕云霄的妻子呢。
她救一救慕太夫人,就当替自己这便宜相公尽孝了。
阮禾也同样掰不开慕太夫人的嘴,但是可以用空间的灵泉水润湿慕太夫人的唇瓣,少量灵泉水也进入了慕太夫人的口中。
这一丝灵泉水,好歹让慕太夫人不再抽搐。
慕云霄激动的颤抖着黑鸦翎羽一般浓密的睫毛。
我就知道,她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福星,及时他身受重伤也没有如圣上所愿死在流放的路上,他心里明白,再过十日,他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而这一切都要感激眼前的小女子。
慕云霄心里如同擂鼓一般,静静的看着阮禾的美丽侧颜,看着她细致的照顾慕太夫人。
而被看着的阮禾一心想的则是。
慕太夫人怎么就不张嘴呢!
明明灵泉水可以救她,但是她就是紧闭着唇,这番模样更像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像是一心求死一般。
“心病还须心药医!”阮禾喃喃。
然后就躬身趴下贴在慕太夫人身边轻声的说话。
这时,门口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让我进去,云潮表哥,刚才太夫人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再不让我进去救她的话,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语柔声音温柔,但是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慕云潮好看的眉头也拧了起来,看着林语柔已经少了许多信任,第一次救治他大哥的时候也没将人救好,幸亏大嫂刮脓救了大哥。
如今再次救治祖母,她连一口药都喂不进去,纵使有再好的医术又如何。
“霄哥哥,你在里面对不对,你让云潮表哥放我进去,我知道太夫人这样你很难受,我愿意陪在你身边。”
林语柔的话听起来情真意切。
“别进来,小禾在给祖母医治。”慕云霄厉声制止。
而阮禾则贴在慕太夫人耳边说话,试图唤起她的求生欲。
“老夫人您听得到我的话对不对,现在云霄和云潮都需要您,侯爷不成器,自然庇佑不了儿孙。难道你就放心这么的去了?说不准你去了后,云霄就跟您一起去了呢,他本就病重,若是无人看顾......”
阮禾看到慕太夫人的指尖动了动,而眉头也皱了起来。
而门外的林语柔几乎都要尖叫起来了,“云霄哥哥,她一个乡下的农户之女懂什么,你让她治疗太夫人,万一治死了,你要后悔的。啊——”
林语柔惨叫一声。
是慕云潮听不得她诅咒祖母,直接将她推翻在地。
而这时,阮禾也叫了他们兄弟二人,“云霄云潮,你们快过来,老夫人有反应了,你们趴在她耳边说需要她的话。”
阮禾的话音一落。
慕云霄几乎是趴在地上,用胳膊肘杵着地,爬到了慕太夫人的身边。
“祖母,我从小没有母亲是你将我抚养长大,如今你看我娶了妻,还未见我生子呢,你一定要好起来,明年让你抱上重孙。”
阮禾:......?
那边慕云潮也已经开门进来了。
他也同样依偎在慕太夫人身边,“祖母我也还没有娶妻生子,你若是抛下我们走了,爹爹这般趋炎附势的性子,定然会把我们兄弟教养歪了的。”
林语柔也趁机跟了进来。
看着慕老夫人依旧躺在干稻草上跟个尸体一样,心内忍不住讪笑。
她药都喂不进去,难不成他们说几句就能将她唤醒。
怕是趁人还活着,临终前让她听听孙儿的话吧。
她默默的站在一旁,将眸子眯得细长,她等着慕太夫人断气,最好霄哥哥暴怒,然后一把掐断阮禾的脖子。
就是不掐断她脖子,肯定也会把她休了。
在林语柔美好的臆想的时候,慕太夫人一下子惊坐起,就在她以为慕太夫人是诈尸的时候,慕太夫人发出了一串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祖母,你终于没事儿了。”慕云潮直接把头埋在了慕太夫人的脖颈上,终归是年少,睫毛都已经湿漉漉的了。
而慕云霄也是松了一口气,眼眶也湿润着。
“水......”慕太夫人嗓子沙哑的发出声音。
阮禾赶忙把水囊递过去,小心的给慕太夫人喂了水。
慕太夫人一整日水米未尽,又因为气得狠了,差点闭过气去。
她喝了一个水囊的灵泉水才觉得身上有劲儿一些,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小禾谢谢你救了我这个老糊涂一命。”
慕太夫人紧紧的抓着阮禾的手,咬牙切齿的道:“我活了这么把年纪竟然想不透,要死也该是那个不孝子去死,我有这么好的两个孙子,我怎么也得看他们娶妻生子,共享天伦。”
阮禾点点头,慕正柏那个奇葩着实该死。
而慕云霄和慕云潮为人子,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慕太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阮禾的手道:“小禾,陪我去打那个不孝子一顿,我心里这口气出了,病好的才快。”
“好嘞。”阮禾积极的跟上。
她顺手在柴房里捡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柴给慕太夫人。
慕云霄挑了挑眉头。
说好的纯良的妻子呢?
慕太夫人嫌弃的将木柴丢了,换了一根女人手臂粗细的木棍,结实的她要两只手才能将其稳稳的拿住。
林语柔看着慕太夫人好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和阮禾一起去教训侯爷了,她心里受了极大的震惊。
明明慕太夫人一口药都不喝的,阮禾怎么能让她好起来呢?
一定是妖术,一定是!
没一会儿,下房的大通铺里传来了慕正柏的惨叫声。
“娘啊,母亲,你饶了我......”
棍子一下又一下揍到皮肉上的声音,看的出来慕太夫人也是使了十足的劲儿。
若是问慕正柏为什么不跑呢,缘由就是阮禾一不小心就伸脚拌他一下,或者“蠢笨”的刚好挡住他逃跑的去路,一不小心就把房门给关了。

这时,慕青虹却走了过来,三两句撕破了林语柔的脸皮。
“分明是那个农户女给大哥哥刮脓才让他好起来的,你要是真这么好,二房三房吃香喝辣的,你怎么不去开口给我们要点?
你是翠太姨娘的侄孙女,又不是我爹的侄孙女,老往我们这边跑干什么?!”
慕青虹心里早有怨气了。
她们在这受苦,喝稀粥啃馒头,二房三房居然背着人偷偷吃上了肉馅儿的汤包和小馄饨!
想到这些,她就把怨气撒在了林语柔身上,倒不是为了阮禾说话。
“是啊,语柔,青虹说的没错,你可得帮帮我们,这老二媳妇有娘家帮衬,身上怕是不缺银子。大家都是一家人,总不能他们吃香喝辣的,就瞧着我们苦哈哈的喝白粥啃馒头吧。”慕正柏也帮腔道。
他喝着寡淡无味的粥,埋怨着,何时吃过这样的苦。
看着大房人迸射出来的期盼眼神,林语柔只好放下了粥碗,“我去试试看,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道能不能要着。”
“你大胆的去要,就说母亲想吃,母亲可是家里最大的长辈。”慕正柏一边说着一边拿慕太夫人作筏子。
慕太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一路还有几个月要走,或许用她的面子能要一次两次,可是到底翠太姨娘才是二房三房的娘,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林语柔去了,大房一家人都盼着。
阮禾就端起放在一旁的粥碗,照顾起了被人忽略的慕云霄,她背对着人稍一动作,碗里的粥就已经移花接木般的在空间换了。
“相公,喝粥了。”
阮禾通过今日险些被搜包袱的事才真切的体会到,她和慕云霄是夫妻,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要慕云霄帮着她,慕家人便不敢为难。
而且眼前之人不仅战功赫赫,模样长得还俊俏,如今落难也不恼不躁,刚醒就护着她,人品也还不错,是个值得投资的对象。
肉糜粥入口,慕云霄的眼眸一亮。
这鲜美的滋味是掺了肉糜用高汤熬出来的粥,定然不是父亲说的薄如水的白粥。
“嘘——”阮禾撅着嘴发出仅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
慕云霄见这个家里做主娶得妻子,一张白白软软的脸,腮帮子鼓鼓的,就像是个嫩嫩的白梨,一双杏眼又大又圆又有神。
即便是流放的粗布灰衣打扮,也遮掩不住她一身的灵气。
这哪家的农户才能养出这么水灵灵的闺女?
她又凑了过来。
近的能看到她脸上短短的白色绒毛。
这脸更像个大白桃了,还带着浅浅的粉色,煞是可爱。
“你别出声,这是我花了好大功夫给你弄来的,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这个家里没有你不行的。”阮禾凑在他耳边飞快的说完。
慕云霄的耳朵却跟着火一般的红了,她呼在他耳边的气热乎乎的。
对于阮禾喂过来的粥,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吞咽。
直到碗里剩下了小半碗,听他的唇动了动,道,“你吃过了没?”
“吃了的。”阮禾应声,生怕叫人看见,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舀了一大勺粥往慕云霄嘴里喂去。
“咳咳咳......”慕云霄被呛得咳嗽,他差些被噎死。
好在,足足喂了三大勺,粥碗一空。
阮禾拿起空粥碗,就下楼去了。
恰好此时林语柔端了一个极大的托盘回来。
二人撞上,林语柔嫌弃的嘀咕道:“霄哥哥已经醒了,你就等着被休吧。”
“是是是,我不配慕家大少夫人,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平民孤女就配?真把自己当小姐了?”阮禾见周遭没人,说话也更是不客气。
林语柔气得脸都涨得发紫了。
事实虽是如此,以前得侯府下人们一声声表小姐叫她都要迷失了,如今慕家已经是罪人身份,她与他们没有亲属干系,她还是自由身的。
这样她还不能肖想霄哥哥嘛,她可是心甘情愿陪他吃苦的女人。
霄哥哥迟早会看到她的好的。
正准备再回击阮禾几句,可阮禾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端着大托盘就到了屋里,然后面上噙着笑道:“大舅舅,大舅母,还有太夫人,这东西我可问我姑奶奶要来了,姑奶奶说都是一家人,自然是不忍心见你们受苦的。”
什么时候翠太姨娘这般好说话了?
慕家人虽然有疑虑,可还是纷纷伸手,他们早就被这些美食馋的口水四溢了。
宗姨娘也拿到一个包子一个麻球,这也是看在她孕育了慕圆圆的份上,其他姨娘分到手的只有一个馒头。
她拿起麻球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个牙印。
竟然是二房三房吃剩下的早饭,宗姨娘压下心里的恶心。
“娘,要吃要吃。”
慕圆圆在一旁宛如小鸟一般的张着嘴,小孩子显然是饿坏了。
宗姨娘赶紧将麻球有牙印的地方给撕掉了,将其他完好的地方拿出来喂给了慕圆圆。
她见其他人都没有吭声,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早饭是人吃剩下的,她自己也默不作声,犯不着做这个出头鸟,这是她在侯府里早就懂的道理。
吃完早饭就再次动身赶路。
走了一个上午,在一片林子里休息以及搭伙做饭。
那些个还有点体己钱的,都问官差买了水囊装水,几十文钱一个的水囊如今卖到了三两银子一个的高价。
阮禾手里的水囊本来是要被慕正柏霸占的,好在有太夫人做主,让她保管着水囊。
所以,阮禾给旁人喝的都是普通水。
给慕云霄都是偷偷开的小灶,换个皮囊子喝的空间里的泉水,现在又把官差分下来的糙米饭偷偷换成了炖的烂烂的八宝粥,背着人喂他吃。
另一侧。
慕正柏手上端着官差分下来的半碗黄不拉几的糙米饭,难以下咽。
他凑到了慕太夫人身边,“娘,你身上还藏了什么东西没,好歹去换点好的吃食,我瞧着二房那边吃的不错呢,跟官差买了一大碗肉!”
慕太夫人深深的看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没了,有也要叫贼给摸走了!”
慕正柏摸摸鼻子宛如没听见,又朝着林语柔走去。
“语柔啊,要不你再去二房那边问问?咱们好歹是一家人,总不能他们吃肉,我们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吧?”说着,他扒拉扒拉碗里干巴巴的米粒,“这么糙的饭怎么吃得下!”

“打的就是你,没有规矩的东西。川儿和元儿叫我一声母亲,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而你是什么东西,半个下人的玩意儿,川儿和元儿也是你叫得的,你要叫二老爷三老爷!”
慕太夫人冷冷的眸光从翠太姨娘身上扫过。
翠太姨娘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似乎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她窥探走了一般。
但是想到慕太夫人如今突然的转了性子,定然不过是狐假虎威,想要把二房三房的钱全都刮走罢了。
她就突然蹿了过来对着慕太夫人推了一把,“你还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太夫人呢,如今我是犯人你也是,凭什么打我。”
说着,她扬起胳膊,就要抽回慕太夫人。
阮禾见机将翠太姨娘的胳膊掐住了。
“你撒开!”翠太姨娘嚷嚷起来。
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农户之女力气这么大,不愧是干粗活的下贱胚子。
“这钱交公中你们同不同意?”慕太夫人再次提了一遭。
二房三房没想到慕太夫人态度如此强硬。
这时姗姗来迟的慕正柏满脸堆笑,贴在慕太夫人身边,满脸堆笑道:“母亲说的有道理,一笔写不出两个慕来,都是一家人。凭什么二房三房过好日子,我们大房吃苦,就该把钱交出来放我这儿,我是侯爷我来保管。”
“起开!”慕太夫人嫌弃的看了慕正柏一眼,胳膊肘杵在慕正柏被棍子打过的胳膊上,慕正柏登时抱着手臂蹲在一旁脚疼。
“既然你们瞧不下去,那就分家啊——”
翠太姨娘被阮禾挟持着动弹不得,但是这张嘴能叭叭,当时她就叫嚷了起来。
慕正柏、慕正川、慕正元三人都冷汗淋漓。
父母在,不分家,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慕家的家规。
阮禾却看到慕太夫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难道分家才是慕太夫人的目的?
不过这一丝情绪很快就被慕太夫人掩藏了起来,她再次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是愿意交出手上的钱财,还是分家?”
“我要分家!”
“我愿意把钱财上交母亲。”
慕正川和慕正元二人意见不一。
翠太姨娘奋力的挣脱了阮禾的手,冲着慕正元就是一个巴掌,“你还是不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给你养大,你这个不孝子。”
“你再动老三一下,我要掌你嘴了!翠儿,我劝你老实点,不过是个洗脚的婢女,爬了老太爷的床,有机会生下二老爷和三老爷,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慕太夫人说话毫不留情,甚至撕开了翠太姨娘的这层遮羞布。
翠太姨娘又羞又臊,洪氏已然用嫌弃的眼神看她。
气死人了!
“分,必须分家,今日这个家不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翠太姨娘气得眼神里都充满了阴鹜。
原本不愿意分家的慕正川和慕正元二人都一个哆嗦。
虽说翠太姨娘的身份顶多算半个主子,但怎么也都是他们的生母,若真要他们看着生母一头碰死在他们眼前,他们后半生都不会安宁的。
“我愿意分家!”慕正川利索道,分家了对他也是最有利的,洪氏娘家可是给了这么多东西,都是自家的私房。
慕正元不吭声。
翠太姨娘作势就要往柱子上撞。
“我分,我分......母亲。”说着慕正元愧疚的看着慕太夫人。
“老三你是个好的,那就这样立个字据,你们兄弟三人都分家,至于翠儿就跟老二吧。”慕太夫人看着慕正元,最后为他做了点事儿。
“凭什么一个太姨娘要分给我们......”洪氏正欲拒绝。
慕正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洪氏拉到一旁嘀咕,“姨娘那么精明能没有些体己钱,她藏的东西肯定比我们知道的还多,这好事儿千万不能让老三占了。”
但她是一个爬床的洗脚婢女,这句话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洪氏的脑海里了。
她一位备受宠爱的大家千金,竟然有这样一个婆婆,洪氏忍下了心里的不适。
那边二房嘀嘀咕咕,慕正柏倒是不疼了,又站了起来。
“翠太姨娘,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啊。我待你就和亲娘一样,只要姨娘吃肉的时候别忘了我,这流放的破糙面馒头,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说着,慕正柏去抱住翠太姨娘的胳膊。
却是被翠太姨娘一把推开,“还当自己是侯爷呢,你个废物,半点用都没有。要不是你是嫡子,老二就该顶了你的永安侯的位置,说不准咱们家也不用抄家了。”
“你你你......”
既然要分家,翠太姨娘那些藏了心里许多年的话就脱口而出。
“娘就跟着我。”慕正川赶紧的说道,就怕老三和他抢。
慕太夫人看着众人闹哄哄的几乎都要把柴房拆了,她赶紧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慕云潮已经将分家的文书写好了。
这东西都是问客栈里借的,自然也是付了钱,代价却比问官差买轻许多。
“都来摁手印!”
慕太夫人严厉的声音,他们也不再闹腾了。
一式三份。
三房人各自拿了一份,翠太姨娘似那自由的鸟儿一般跟着二房的人就走了。
剩下慕正柏直接跺着脚哀嚎着,“娘啊娘,你说你今日发什么癫,将我打了一顿也就算了,分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耽误你装孙子讨肉吃了。”慕太夫人冷冷看他一眼。
慕正柏被说中心声,恼羞成怒的带着大房的人就走了。
最后只有慕正元留下来。
以往慕家昌盛的时候,靠得就是慕云霄挣得军功,还有慕正元做生意赚的钱,慕正柏和慕正川废物的不相上下。
慕正元除了给家里提供源源不断的钱,平日里也不争不抢,从未被翠太姨娘挑唆成功过,对着慕太夫人一直是敬爱的。
他再次从怀里摸出五张银票给慕太夫人。
“母亲,这是我好友相赠的,两个孩子尚且年幼儿子留下一半,这一半给你。”他一脸的端方良善。
连阮禾看了都忍不住感慨。
这真的是翠太姨娘生的?
“你留着吧,你给的那锭银子潮儿跟我说了,那个母亲收下了。这余下的钱你留着做本钱,你脑子活络,以后说不准还能东山再起。”慕太夫人的眼睛都没有瞧那银票。
想了一会儿,还是给了一份善意的劝告。
“对自家人也别太实诚,你姨娘的那颗心本就是偏的。”
随着三房的离开,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殊不知。
打点了官差偷摸在客栈灶房里吃宵夜的二房一家子,即将要经历一场“浩劫”!

阮禾抬眸,眸光如刀一般的射向推她的人。
林语柔。
永安侯府的翠太姨娘的侄孙女。
因家里遭了灾,成了孤女,自小就被翠太姨娘收养在身边,被下人们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惯会装腔作势。
她身着一件粉色衣衫,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泡,就那么含在眼里,衬托的眼里波光粼粼的。
那种柔弱无助的感觉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
果然,就有人帮腔了。
“阮禾你个贱人,我们永安侯府多么显赫的门第啊,早知道就不应该替云霄娶了你这个福薄的人。”
开口之人乃永安侯慕正柏,慕云霄的亲爹,她的便宜公公。
他眼底还带着乌青,昨夜宿在白姨娘屋里折腾了一夜,日上三竿才起来,就得此惊天噩耗,他身上的金冠都被抄家的扒走,此时正披头散发,怒从中来。
阮禾也不是个吃素的,都抄家流放了,摆什么侯爷的架子呢!
阮禾先是重重的将林语柔推回去,“咋的,没娘家,也没个长辈教你说话是不?寄人篱下还要挑拨离间,你的脑子也被官兵抄走了吗?
啊对,你也不算我们永安侯府的人,你咋不走啊,刚才公爹还这么帮你,你不会......哎呀,我是不是说漏了什么。”
她故意欲言又止,小手捂在嘴边,眼神却灵动的从慕正柏身上扫到林语柔身上。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慕正柏素来风流,姨娘都有十几个,这还没算上养在外头的和烟花柳巷里的相好,这手都伸到这远房侄女的身上去了。
“你胡说!”林语柔气得一张脸都涨红了。
这令她又羞又恼,就把脸埋在了翠太姨娘的怀里,作嘤嘤哭泣的姿态。
翠太姨娘登时耷拉下来的三角眼,看向也同样在生气的慕正柏,语气轻柔的道:“就算抄家了,侯爷也是我们的主心骨,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我们。”
慕正柏被这三言两语哄得心花怒放,他一下子站起来。
手点着阮禾的鼻子,嗓门也提高了好几个度,“瞧瞧,你对公爹什么态度!信不信我替慕云霄这个不孝子休了你。”
阮禾眼睛亮了亮。
休书也可以替写的嘛,得了休书她就不用去流放了,想到空间里的财物,那岂不是天高任鸟飞,自由快乐无边!
快写休书啊,快点啊!
但是这时来了一个官差,抽出小孩手臂粗细的鞭子,对着嚣张站着的慕正柏就是一鞭子抽过去,“吵什么吵,给我老实点。”
“啊——,疼疼疼。”慕正柏挨了一鞭子,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脸都白了。
边上的白姨娘搂着他,哭哭啼啼道:“你这小吏怎么还打人啊,打坏了我们侯爷你赔得起嘛,你个低贱东西!”
官差皱着粗黑的眉头,又对着慕正柏狠狠抽了一鞭,力气比刚才更甚十分。
他还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大骂道:“还当自己是侯爷呢,现在你们都是犯人,不杀你们已经是圣上开恩了,都给我老实点。”
“呜呜呜......”白姨娘还在哭。
“都给我闭嘴,大难临头,确实不应该相互推诿,事情究竟如何,等云霄回来了再说。”慕太夫人手里滚着佛珠,眼里有深深的疲惫。
没想到她年近古稀还要遇到抄家之事。
她想不通,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儿怎么会通敌呢?那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而且也是慕家最成器的孩子。
“送慕将军回府,圣上口谕,念其往日功绩,留他一命,与众人一道流放。”
太监尖锐的一嗓子,惹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阮禾就看到应该是她相公的那个人,被蒙了一块白布放在木板上,抬回来的。
要不是白布未盖住脸,都要叫人以为他死了呢!
“霄儿(云霄),兄长......”
慕府的人几乎都围了过去,连刚挨打的慕正柏也凑了过去,一个劲儿的摇着慕云霄,“怎么回事,怎么就通敌了啊,是不是圣上弄错了。
你赶紧起来和圣上负荆请罪去,爹不要去流放啊,霄儿啊......”
昏迷中的慕云霄被硬生生摇醒了。
他一张俊脸苍白如纸,浓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他的眼眶微微凹下,一双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出征前意气风发的好儿郎,只余下一片落魄破碎的凄美感。
慕家人多么期望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慕云霄喉头滚动,也只能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连累你们了......”
说罢,他睫毛轻阖,再次昏了过去。
“什么意思,你这个逆子,起来给我说清楚啊,老子后半生的富贵荣华都叫你给毁了啊!”
慕正柏抓着慕云霄的衣襟将他拽起疯狂摇晃,想到自己从风光无限的永安侯变成流放的罪犯,就恨不得把他抓起来狠狠的鞭挞一顿。
“你再摇下去他就要死了!”阮禾在一旁冷冷开口。
她抬起手,手上殷红一片。
她的手刚摸了慕云霄的玄色衣衫,上面看着湿漉漉的水却根本不是水,而是血。
“啊,这怎么回事。”慕正柏惊慌的一松手。
慕云霄“咚”的被砸在木板上,依旧是昏迷的状态。
阮禾皱了皱眉头,这怕不是后爹吧!
这时在一旁的太监勾起嘴角嘲讽的笑意,替他们解了疑惑,“慕云霄在边关一战中被鞑子刺了一刀,而后又发现其通敌,在军中用了大刑。圣上留他一命已经是恩赐,能不能活着走到南蛮之地,就看他的造化了。”
太监阴阳怪气一笑,然后甩着拂尘就离去了。
阮禾伸手就去解了慕云霄的腰带。
“你要干什么。”回过神来的慕正柏盯着阮禾宛如仇人。
“你就不要再折腾霄哥哥了,我会医术,让我来给霄哥哥止血上药。”林语柔那殷红的唇一张一合的,仿佛阮禾对了慕云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
她行她上!
阮禾并不强出头。
林语柔和一旁的慕太夫人给慕云霄脱衣上药。
玄色衣裳下面的亵衣已经被染成了一件血衣,除了胸口大片的血渍灿若海棠,整个背后全部浸透了鲜血。
“霄儿......”慕太夫人哽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林语柔也抖着手上金川药,药粉撒的不匀,痛得慕云霄在昏迷中都皱起了眉头。
那边官兵已经清点好抄家的数目,开始封箱了。
“搜,给我搜仔细了,看看他们身上有无夹带。”
官兵派了几个婆子过来,搜完身,慕府的家眷又被拉去换了衣裳,他们现在是即将流放的罪犯,连身上这些绫罗绸缎都不能穿走。
一个个换上了粗布麻衣,素面朝天的,瞧着更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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