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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黑的终末:允音哲霜白番外笔趣阁

墨卿望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现在消失,四人才慢慢松了一口气。“话说,这是哪位大能?竟然让你这样害怕,还不停地点头哈腰。”红发的恶魔首先问道。那天使环顾四周,确定玄宗已经走了,这才将其他三人聚集过来:“原点天使全员加上境之恶魔全员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他说着还有些崇拜。“到底是谁啊,这么钢的吗?”绿发恶魔有点不信。“我只能说这么多,不信你可以去试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听说他曾经是那场战争中某个大队的指挥长,整个大队因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说了,你们懂的。”“这么强的吗?这还得了,那他的徒弟以后不是可以轻松超过我们。”“是啊是啊是啊,我也好想有这么一个师傅教我。”“有多想?”“很想很想。”“那么你就继续想吧,我们都已经是上位天使了...

主角:允音哲霜白   更新:2024-11-29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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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允音哲霜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极黑的终末:允音哲霜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墨卿望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现在消失,四人才慢慢松了一口气。“话说,这是哪位大能?竟然让你这样害怕,还不停地点头哈腰。”红发的恶魔首先问道。那天使环顾四周,确定玄宗已经走了,这才将其他三人聚集过来:“原点天使全员加上境之恶魔全员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他说着还有些崇拜。“到底是谁啊,这么钢的吗?”绿发恶魔有点不信。“我只能说这么多,不信你可以去试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听说他曾经是那场战争中某个大队的指挥长,整个大队因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说了,你们懂的。”“这么强的吗?这还得了,那他的徒弟以后不是可以轻松超过我们。”“是啊是啊是啊,我也好想有这么一个师傅教我。”“有多想?”“很想很想。”“那么你就继续想吧,我们都已经是上位天使了...

《极黑的终末:允音哲霜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看着现在消失,四人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话说,这是哪位大能?竟然让你这样害怕,还不停地点头哈腰。”红发的恶魔首先问道。

那天使环顾四周,确定玄宗已经走了,这才将其他三人聚集过来:“原点天使全员加上境之恶魔全员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他说着还有些崇拜。

“到底是谁啊,这么钢的吗?”绿发恶魔有点不信。

“我只能说这么多,不信你可以去试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听说他曾经是那场战争中某个大队的指挥长,整个大队因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说了,你们懂的。”

“这么强的吗?这还得了,那他的徒弟以后不是可以轻松超过我们。”

“是啊是啊是啊,我也好想有这么一个师傅教我。”

“有多想?”

“很想很想。”

“那么你就继续想吧,我们都已经是上位天使了,要搞清楚自己以后的路,靠别人可不行。”

“你酸了,你酸了。”

允音哲此时可能在骂:MMP,你们就是不带我这个伤员回去是吧。

“好了,该回去了。”一个恶魔突然提议。

走出一个恶魔将允音哲扛起来,走进了时空传送门。

其他三人也是纷纷离去,留下这个已经破烂不堪的千石市市中心。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一大片黄沙。

太阳也要落山了,照的半边天通红,就像青春期恋爱少女羞红的脸颊。

不一会儿,玄宗就带着霜白回到了温馨公寓霜白的房间,他一把将霜白扔在床上假装嘲笑道:“活该吧你,下次还不长记性,我就拿个高清相机站在你旁边拍你死像。”

霜白知道玄宗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了老东西,快给小爷倒杯水来。”霜白一脸疲惫。

“好呀,还小爷,你还耍大牌是吧。”玄宗叉着腰:“要水是吧,我满足你。”随手一挥,五个水球击打在霜白的四肢以及脸上。

霜白感受到这些水正在补充着自己的体力,看见水球将被子打湿,霜白随即道:“你把我被子打湿了,你这个倒霉孩子。”

玄宗几千年的老东西竟然被叫倒霉孩子:“你叫谁倒霉孩子?”玄宗将软弱无力的霜白翻过来趴在床上,轻轻踢着他的屁股。

看见霜白半睡着了,他轻轻下床,走之前大声吼道:“睡前不要洗澡,饿了也不要吃东西。”见霜白半睡半醒地答道“嗯……”

玄宗这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了。

他知道,霜白从昨天晚上越狱开始,到今天晚上,经过了两次斗气的极度透支,现在的霜白是极其虚弱的,所以他没有再和霜白疯闹,安静的关上房门出去了。

不时,玄宗就来到了一温馨公寓天台,望着被阴云遮住的月亮,眉头轻皱:“每一次的天降,都会给下界带来灾祸,这一次,也不例外。”

冷风吹拂,玄宗便消失在天台上。

千石市地理位置极佳,四季分明。城北城南都有大山避寒遮暑,东西有两条自西向东的大江,人民在市长的指挥下生活如意,比起其他城市好了不知多少。

现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进入冬季了,从东面吹来的冷风使得整个千石市都逐渐加入冬季。

这冷风一吹,乌云尽然奇怪地散开了。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市中心,将这一片满目疮痍的废墟与大地照得透亮,一阵凄凉莫名升了起来,这冷风一吹,一片黄沙漫天飘荡,月光一照,到有些许朦胧之意。

在临近市中心废墟的房屋里,阴暗的角落处,一个不大的小女孩颤抖地蜷缩着身体,身上破烂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脸使得她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小女孩身穿瘦弱,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两旁房子里传来一阵阵争吵的声音,好像是为了钱和房子的事。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在防备着什么,她不住地颤抖,害怕极了。

这时,一个黑袍人走过拐角处突然停下,他发现了她。

这黑袍人身穿高大,将仅存的一丝月光遮住了,但好歹楼上那对夫妻因为争吵,灯还开着。

他慢慢向女孩走来,女孩十分害怕,她不停地后退,还将周围一切她可以拿起的东西扔向黑袍人,企图让他不要靠近自己。

“你是谁,想要干嘛?不要过来。”女孩恐惧不已。

黑袍人也不恼,轻微躲闪,却还是不停地靠近女孩。

最终女孩退到墙角,没了退路,而手边已经没有她可以扔的东西了。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女孩歇斯底里地吼着。

仿佛听到了女孩的吼叫,房内的争吵也消失不见了。

那对夫妻也有些害怕,丈夫好奇地伸出头想要了解情况,当他与黑袍人金色的眼眸对视后。后背一阵发凉,连忙将窗户和窗帘一并关上,随后也是小心翼翼地将灯也关上了。

这下,女孩才真正身陷黑暗之中。

黑袍人走近女孩,拨开她缭乱的头发看了一眼,随即说道:“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这声音跟这高大的身材完全不匹配。这是一种有点魅惑气质的青年男人的声音。

“你,你想干嘛?”女孩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反抗,于是冷静下来。

“哦,你竟然没有被吓到哭泣,有点意思。”男人收回手,有点欣赏的意思。

他不知道这两天内,仅仅八岁的女孩思渊经历了与至亲的生离死别,到想尽办法从那些杀人如麻的恶魔手里逃脱,再到动用一切办法从这个混乱危险的市中心逃离。

这短短的十多个小时里,有着和其他逃难者一起逃离的危险经历,和看见同伴的死去,以及与同伴的勾心斗角。

这十多个小时里,她的心智已经从八岁快速增长到三十岁。这是一个痛苦并刺激的过程,没有人愿意经历这些。

可她至始至终都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即使心智已经十分成熟,但这一切来的太快。她好不容易来到城西,想要平复一下难受的心情与疲惫的身体,没想到这时黑袍人出现了。

黑袍人也有些好奇她的反应,于是右手双指一并,点点白光泛起,轻点在思渊额头。

随即他看到思渊的母亲遭到恶魔杀害,后来她被一个天使救下,随后她继续努力躲避着恶魔,又看见市中心一片混乱。不少人趁机烧杀抢掠,释放自己被压抑的情感。

她也曾救过几个难民,但生命弱小,没过多久就死了。

下午她无意间和一群逃难的孩子组团向城西逃去。

但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她狠下心杀死了最后一个同伴。至此,只有她一个人来到了城西。

男人看完思渊的记忆,嘴角勾起一丝幅度,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思渊,你想不想为你妈妈报仇?想不想离开这个丑陋的地方?”黑袍人慢慢将脸靠近思渊:“你想不想这些肮脏的丑陋的罪恶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想不想不再被人左右?不再听人调遣只为自己而活?”男人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病态的笑了起来。

思渊看着男人的脸起初是很害怕的,后来继续听男人的话,她内心最深处的某处黑暗开始同意男人的说法,随即便说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男人有些惊讶,这真的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吗?显然早就不是了,男人像看见一颗瑰宝一样看着思渊:“哦,我的宝贝。”男人双手捧着思渊脏兮兮的脸:“从此以后,你跟着我,我会帮助你变强,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

男人激动得伸出舌头在思渊脸颊上舔了一下,随即快速转身背对着思渊却突然诡异地转过头看着她:“你只要帮我杀几个人就好了。”

杀人,这种事她在几小时钱就做过了,没有什么难的。

“好,我答应你。”

“与其说是帮我杀人,倒不如说是为你母亲报仇。”男人一脸坏笑。

“报仇?”思渊也是没有想到。

“其中有两个人,是导致你母亲被恶魔杀害的真正原因,”男人来到思渊身后,双手遮住思渊的眼睛,头伸到思渊左耳旁,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

感觉到思渊情绪的波动,男人收回双手,看着思渊的眼睛:“到时候你和他们一对峙就知道了。”

看着这金色的眼眸十分坚定,感受到他没有说谎:“好吧,我答应你。”

狂风一阵猛吹,乌云被风吹得将月亮盖住白色的月光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昏暗。

“记住,你的仇人名叫泊安和霜白。”黑袍人将黑袍褪下,是一张白净的脸庞,有着一头金发,样貌俊俏,眼大鼻小。

一道闪电猛然击打在大地上,这短暂的一阵亮光激射在男人身上,这个伟岸的人将被思渊深深印入脑海。

又是一阵风吹,巷子里的两人尽然离奇地不见了。

和城西城南不同,它们那再刮着大风,但城东已经开始下着大雨了。

城东的雨极其凶猛,不一会儿水位就有了明显上涨。

雨还在下着,雷电交加,阵阵作响。

一个烂尾楼里,黑袍人正在帮助米尔恢复伤势。

只见他打出一道白色的气,将它快速输入到米尔的体内,帮助着他快速地恢复伤势,同时滋养着他破败不堪的身体。

似乎见米尔恢复得不错了,他慢慢收手。

面对于救了自己的黑袍人,米尔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说出你的条件吧。”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黑袍人声音依旧沙哑。

“即使你再怎么伪装,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你是上界的人。但上界的真神不可能天降到下界,所以你只能是以前的天降者。”米尔一通分析,眼神依然十分犀利地看着黑袍人:“对吗?”

“不错,这一代的天降者还是有点脑子的。”黑袍人不羞不恼。

“都是上界的人,对我就不必隐瞒了吧,说出你就问的目的吧。”米尔直奔主题。

“好一个天降者,好一个上界之人。”黑袍人负手而立,背对着米尔。

“说得威严高大上一点我们是上界之人,是天降者,至高无上,俯视下界之人。但我们天降下界,被法则压制,以前的实力大幅度削弱自保都难,还要去做什么狗屁指导TMSB人类走向正确的道路,我们可是高高在上的神,凭什么我要做这些事,这些事与老子有TM什么关系。”黑袍人满腔抱怨,再由抱怨转变为无止的恨意。

米尔听到黑袍人的话,也是一阵触动,他能够感同身受。

“他们对我们实施天降,有征求过我们的同意吗?为什么我们要来做这种无聊乏味的破事。”黑袍人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米尔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也同意黑袍人的话。

“我们都是可怜的天降者。所以,我邀请你,加入我的队伍,我们没有力量反抗上界,但我们可以统治这个在他们眼中比我们还要重要的世界,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东西被一步一步毁掉,却没有一丝办法。到那时,他们的眼神和脸色,我想想都感觉美妙,兴奋。”黑袍人情绪几近癫狂。

“不好意思,我对统治这个世界没有兴趣,但我也不会阻止你。”米尔直接拒绝了。

黑袍人很惊讶:“为什么,难道你不恨他们吗?,难道你不想看到他们悔恨的表情吗?”

“想,很想。但绝对不是现在,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米尔一脸阴狠。

“什么事,我帮你完成。”黑袍人有点不相信。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走吧。”米尔十分冷漠。

“你当真不加入?”

“是的,你走吧。”

“好,我走。”黑袍人没成功将米尔拉入伙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他刚走出几步又折回:“倘若你哪天改变心意了,记得到这里找我。”他运用意念告诉了米尔具体的地点。

随即,他慢慢走进空间传送门不见了。

米尔微微皱眉,他自然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现在他已经将恶魔三叉戟化形,各个方面都有了极大的提升,以前我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不是,带着这小子四处躲避已经不是什么好办法了,十分的被动,一个不好这小子或者我都会有损失。鎏之威龙他们俩应该快解决狡韫了,我只要再正面拼几下应该就可以了。

玉珊瑚这样想着,也是将霜白平稳地放在了地面上。

右手一挥,太阳圣剑瞬间凝聚成型,强大的气场也是顺势打开:“化形——墨晶者!”

太阳圣剑也是开始“融化”,变成一团红色的粘稠液体。

也是一阵淡淡嗡鸣声传出,红色粘稠液体开始慢慢聚拢,只剩下一团小小的液体向玉珊瑚的左手食指飞去。那团大的液体聚合后,一把巨弓雏形缓缓显现,最终迅速冷却下来,整把弓呈现墨绿色,巨弓体表一些金色丝线在悠闲的流动着。

那团小的液体最终形成一个护指带在玉珊瑚的左手食指上,也是墨绿色的,表面也是有一些金色丝线在不停流动着。护指上有着一个菱形的“宝石”,时不时散发出莫名的绿光。

这个护指和整张弓的质感都是那种墨绿色的未知名玉料,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安心感觉,还透着一种舒服的清凉感。

化形完成,玉珊瑚整个人的气势都有了极大的提升,眼神也是变得更加凛冽,坚定。

只是瞬间,玉珊瑚就已经将这把叫“墨晶者”的巨弓拉得近似满月,一根散发着圣洁光芒的白色箭矢瞬间就凝聚成型。

恐怖的压迫感让允音哲明白,自己的实力虽然比他强,但这根箭矢绝对比表面上看着还要恐怖,必须集中注意力,丝毫不敢分神。

玉珊瑚看着允音哲,心情十分复杂:墨晶者每次化形只有七支箭矢,虽然每一根箭矢的威力都不可小觑,但现在自己只能放出最多三只箭矢。尽可能靠威势将他震慑住,能少放一根就是一份胜算。

这边能,狡韫已经遍体鳞伤,就要支撑不了了。

以他灾难中期巅峰的实力硬生生拖住一位灾难巅峰和一位灾难后期近半小时,这是极其不容易,如果他有着和幽怨一样的年轻年龄,那么以幽怨现在的战绩和实力已经在狡韫面前就显得不够看了。

看着允音哲已经将恶魔三叉戟化形,鎏之威龙和米勒伽树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在达到上位天使也就是传说级恶魔之前,化形是十分耗费气的。虽然化形后的实力会提升到一种绝强的地步,但是除了必须硬碰硬或者要快速压制对手的情况下,大多数天使和恶魔都不会选择化形这种极大消耗的方式来战斗。

毕竟是灾难巅峰的高手,对于这种绝强的箭矢的压迫感,只是片刻就适应了。

允音哲提着百战凌霜刀就是围绕着玉珊瑚旋转起来,不时挥出一道凶猛的刀芒,狠狠劈向玉珊瑚。

这样的刀芒还不至于让他害怕,只是稍稍侧身就是躲了过去

看准时机,允音猛地向玉珊瑚的后背砍去。气势强大无匹,颇有破空裂地之势。

玉珊瑚瞬间转身,瞄准允音哲。他觉得有必要让允音哲感受一下他的箭矢的威力,或许可以进一步震慑到他,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护指的宝石红光湛现,箭矢尖端,一个红色的不足一尺的半透明光盾显现出来。

右手手指放开这根白色箭矢,它飞得穿过这道红色的光盾,通体被染成红色,其气势和威压也是往上翻了几倍。

允音哲挥这银白的大刀将这根红色的箭矢从中破开,箭矢一分为二,允音哲整个人也是被击退数十米。

两根箭矢轰击在大地上,留下两条可怖的沟壑和两个巨大的深坑。尽管过去了很久,这两条沟壑和两个巨坑还是在不停地冒着热气。

看着这恐怖的沟壑和巨坑,允音哲心里犯难了。他以为玉珊瑚早就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就算有他也不会和自己硬拼,显然他估错了玉珊瑚的真实实力,也低看了了玉珊瑚的品格。

这样下去就不清楚玉珊瑚现在是否还保留了多少实力,且种箭矢已经可以威胁到自己,如果贸然行动,带给自己的绝对是重伤以上的代价。不,如果现在没有将霜白杀掉,将来带给整个地狱的都是极大的损失。

允音哲的大脑在飞速思考,眼睛却死死盯着玉珊瑚,体会过这种箭矢的威力,丝毫不敢分心。

玉珊瑚大汗淋漓,双手却是不敢怠慢,迅速拉弓搭箭,脸上表情却是:放出这根箭矢并没有耗费我多少气,完全不担心气的损耗,你有本事就上前试试,看我不打爆你的狗头。

允音哲看着玉珊瑚满脸挑衅的表情,又气又不敢和他硬碰硬。

玉珊瑚也是不敢随便放剩下的两只箭矢,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反击力量了。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对峙境况,谁也不敢先动手。

快速释放感知,现在狡韫已经身负重伤,堪堪抵挡着鎏之威龙和米勒伽树的攻击,只要他们俩任何一个人使出全力一击,那狡韫是没有任何胜算的。但两人明明可以这么做却没有这么做,是想慢慢耗死他。可这是为什么呢?这个少年对天使也是一种隐藏的隐患,所以这算是默认自己将他杀掉吗?不对,可玉珊瑚还再坚守着。

你到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鎏之威龙!允音哲满脸愁绪,看了一眼狡韫。突然眼神坚定,似乎心里有了什么计划:“鎏之威龙,这招本来是为你准备的。”他扭过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鎏之威龙:“记住,我们之间会分出胜负的!鎏之威龙”

他的蝠翼忽然打开,足足有近四十五米,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通体黝黑,体表有一些细细的紫色丝线在不停地从上至下地流动着。

翅膀轻微一扇,黑色的气场也是直接打开了。一些银白色的气丝不时掺杂在黑色的气场中,周围的温度也是骤然下降了近十几度。

玉珊瑚也是心头一紧,连连退了好几步。拉弦的右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高耗能的动作已经酸痛无比,现在因为温度下降,右手已经开始不住地发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股寒意仅仅是瞬间就穿透了自己的气场,对自己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怎么还有底牌,他的气究竟还有多少。玉珊瑚不停思考着,汗水在不停地流着,后背已经慢慢打湿了。

突然,允音哲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气息小了一半,气场也没有掺杂着银白色的气丝了。

长刀银光汇聚,刀柄长出一些密密麻麻的红色藤蔓,狠狠地扎进允音哲拿刀的右手。

允音哲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再也没有一丝血色,表情也是痛苦不堪。

几乎瞬间,允音哲就消失不见了。

再出现时,已经来到玉珊瑚面前,周围的温度也也又下降了好几度。

玉珊瑚神情慌张,连忙侧身躲开,紧接着一个后空翻躲掉允音哲一记斩击。

玉珊瑚整个过程没有调转弓箭,始终将箭矢瞄准着允音哲。

他也是知道箭矢的威力,瞬间又是消失。

突然允音哲围绕着玉珊瑚高速旋转起来,玉珊瑚周围都是允音哲的身影,他根本辨别不了哪个位置才是真正的允音哲。

一个逐渐降温的“风暴”就完成了。

允音哲不停地从各个角度攻击着玉珊瑚,玉珊瑚不停地躲闪着,勉强能看清允音哲的身影,所以每次躲闪后都能快速将弓箭瞄准允音哲以前的身影,但允音哲已经躲开了。

随着温度的下降,玉珊瑚的身体动作已经开始变得迟缓,身体已经多处负伤,白色的血液染透了他的衣服。

此时地狱某处,一个身穿黑色锦衣华服的年轻男人大袖一挥,他的正前方就轻轻传出两道嗡鸣,一个乌漆麻黑的空间传送门缓缓打开。

他周围的气息十分安宁,祥和。淡淡地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身体外侧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些黑得发亮的气丝从体内缓缓散发出来,远远眯着眼看去就像一个黑色的长毛怪。

他嘴角微微上扬,邪魅的笑容积满整张脸。眉头轻轻一挑,双袖一挥,负于身后。

空间微微震动,他慢慢飞入这个传送门,消失不见了。

又是两声震动,空间传送门缓缓关闭,一道强光闪过,这片空间再次回归宁静。

五分钟之后,当那个传送门再次打开时,在刚好可以远远看见允音哲的半空中。

那个男人慢慢走出空间传送门,悬在半空中,任凭细风揽起一角随意把玩着。

他定睛看着允音哲和玉珊瑚的战斗,释放感知,轻而易举就知道了狡韫的战况。

他淡淡微笑,像看孩子一样满眼不屑地看着两人的战斗,心里更是升起一丝无聊的感觉。

他气息内敛着,没有人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大人物,他们不凭借肉眼,只是用感知是无法知晓他的存在的。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境之恶魔里的蔑视之关郁瞳,堂堂传说级恶魔,是可以和上位天使打得难分难舍的绝世强者啊,根本不会看这俩。

因为他感知到允音哲三人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为了不折损三名得力手下,也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决定来看看。

是谁将地狱天才伤到这种程度,如果对方是敌人,那么绝对不能将他放走,否则将来对他们一定是个令人头痛的祸患。

天堂某处高堂内,一个华服金发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睛,从大椅上豁然坐起,也是手往前一伸,空间传送门缓慢打开,他左脚向前一跨,已经进入到空间传送门中。

也是两阵轻微的嗡鸣声,空间传送门慢慢合拢,最终融合于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五分钟后,空间传送门在关郁瞳对面打开,那名华服金发男人“飘了出来”,关郁瞳一脸冷笑嘲讽道:“是什么风把我们天堂如此出名的原点天使吹来了,今天这风好像不是很大吧?”

“哦?那这又是什么风把境之恶魔里的‘瞟眼儿’恶魔关大人请来了?”秋泽逸仙也是毫不嘴软。

听了这句话,关郁瞳脸上升起一丝怒意,随即便阴沉下来。

“我以前警告过你,我是蔑视之恶魔,是蔑视,不是什么票眼儿,如果你这张嘴生了就没有什么用,我强烈建议你可以打回娘胎,回炉重造。”关郁瞳满脸得意之色,仿佛这次争论他赢了一样,甚至将双手抱在胸前:“说话这么难听,我看不是什么风之天使吧,应该是‘疯子’天使吧。”他甚至抿着嘴讥笑着,没有一丝强者应有的威严了。

“难受,好不容易可以无忧无虑地划一天水,都是这个臭小子。”温馨公寓里,那个穿着文雅的中年男人一手撑着额头,一脸无奈的样子瘪着嘴说道:“霜白,你个小兔崽子,就是不听老子的话,到头来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你丫的。”他摘下眼镜,起身拿起一件西服穿在身上。

“小崽子,这次你可又欠我一个大人情了。要不是有传说级强者,老子看都不想看一眼,一群菜狗。”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吹着他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反倒是将他那时髦的头发吹得飘飘然,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他穿好西服,一脚微微向前踏出,只是一瞬间,已经从城北的温馨公寓来到了市中心关郁瞳和秋泽逸仙的上空。

两人也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继续争吵着,不乏一些问候对方家人的难听辞藻。

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感觉十分好笑,两人都是绝世强者,竟然为了一丝嘲讽吵得脸红脖子粗,没有了一点上位天使或传说级恶魔应有的肚量和风范,明明都是两千多岁的人了,一点强者应有的脸面都不顾,争执的模样和小孩子有得一拼。

他们不知道现在一颗汽车大小的蛋形“陨石”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未来他带给这个城市的,不,带给这颗星球的都将是成片的阴霾。

“亲爱的,我们的小米尔就要降临到那个地方了,地球上独有的氧气是慢性毒物,会不会让他产生依赖性;地球上的食物他吃得惯吗;我推算了他降临的地点,社会腐败人民黑暗,他会不会学坏;而且现在还有人在战斗,他绝对会被影响到的,我们想办法把他弄回来行不?”米洛什•塔丽抱着马歇尔•马克的手臂一脸忧虑。

马歇尔•马克一脸镇定,抱住她的双臂满眼坚定地看着她:“你相不相信我,没有一对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我也是如此。他这次下去,不仅是对他的考验,更重要的是对这个星球居民的考验。放心,回没事的。”他紧紧抱紧自己的妻子。


人性的黑暗往往不是一下子就暴露出来的,它都需要一个导火线,不断地刺激着它,最后那个黑暗一下子打倒内心的好好先生,为被封禁黑暗的黑暗打开了枷锁,这才猛然爆发出来。

而米尔现在就是那个帮助刘宇打倒他内心好好先生的外援助力,并引导着他内心的黑暗迸发出来。

随着米尔将手收回,刘宇的喉咙开始发痒。

“哈哈哈,这……这是……”

这种喉头奇痒的感觉让他欣喜无比,因为他惊奇地发现他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他不再是哑巴了,不再会因为自己是哑巴而被人嘲笑了。

这种如获重视的感觉让他很高兴,他欣喜着站了起来,连腿都不再抽搐了,这寒风也不再那么冷了。

他笑着看着米尔,激动得伸出双手将他牢牢抓住,就像是抓住了人生中的太阳。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刻米尔在他心里的比太阳还要温暖,比太阳的位置还要重要。

他激动得渣渣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都可以说话了。”这下好了,太阳将他完全治愈,才仅仅几分钟,说话的流畅度已经堪比正常人了。

米尔看见过他的记忆,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支撑刘宇乐观积极的就是高高挂起的艳阳,所以他嘴角轻轻一勾:“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你的太阳,将温暖无私地照向你。”

这句话一出,正中刘宇下怀,他高兴得快跳起来了。

他手舞足蹈,像个几岁的孩子一样。

寒雪还在下着,但刘宇完全没有感到一点凉意。

米尔没有阻止刘宇的欣喜,寒风吹动,他那破烂的黑袍随风飘动。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尖叫声由厂内响起。一个主管看见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吓得惊声尖叫,又有几个人也看见了这些倒在血泊里的尸体。

有的尸体已经和头分开,迸溅出一大堆血水;有的尸体伤口多达二十几处,都不带重复的。

他们急忙报了警,但满脸的惊恐却依然不减。

这个胖子主管胆子不小,竟然带着一些人跟着血迹走出厂,看见了厂外一个身穿他们厂服,但却染满血迹的“红人”,正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手舞足蹈。

他们惊恐万分,倘若还有人看不明白那“红人”就是杀人凶手,那人绝对是个十足的傻子。

胖子主管们抄起干活的东西走向刘宇。

有人拿着扳手,有人拿着钢条钢管,都想要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抓住刘宇这个杀人凶手,想着装装B立立功。

当他们走近刘宇,这才发现是平时那个受人欺负,在他们看来极其懦弱的哑巴刘宇。

人们都是被吓了一跳,完全想不到会是这家伙能干得出来。

“喂刘哑巴,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胖子主管首先发话了,虽然他也有些害怕,但他是这里职位最大的,也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丢了自己的脸面。

正处在一片光明世界的刘宇一听这胖子主管的话,回忆起自己还是哑巴时遭受的那些嘲笑,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现实,眼神阴狠下来看着胖子主管:“以后谁也不许叫我哑巴。”刘宇咧着嘴,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发狂的猛兽一样。

刘宇突然说话震惊到了众人。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哑巴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但有点害怕他突然对自己出手,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捉弄或者嘲笑过刘宇,他们都是胆寒地向后退了一步,包括那个爱面子的胖子主管。

“孩子,这些人都曾欺负和嘲笑过你,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仗着自己的强大丝毫不在乎底层人的感受,你愿意当底层人吗?”米尔开始蛊惑刘宇。

刘宇回忆起这些人平时的嘴脸,不仅欺负自己,还欺负他人。刘宇眼神愤恨:“我不愿意。”

“不愿意?那你就得成为上层人,成为强者,将他们踩在脚下,这样就不会再被欺负了。”米尔继续说着。

“对,我得成为强者,将他们踩在脚下,将平日里的都加倍奉还。”刘宇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狠起来。

“对,就是这样。现在你拿着这个,去杀了这些人,从这一刻起,你就是一个强者了,一个不会任人宰割的强者。”米尔手里幻化出一把长刀,将他交给刘宇。

看着这把冒着寒光的长刀,刘宇迟疑了,眼神里有着一丝悔意和胆怯,他之前杀人是极度的愤恨,现在的他相对冷静很多。

“去啊!你不去就会被人踩在脚下,你愿意回到以前的生活吗?”米尔一遍遍训斥着:“拿去啊,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吗刘宇。”

米尔这一声声的“刘宇”深深的抨击着刘宇的内心,最终他颤巍巍地拿起了那把刀。

众人见了,也都吓了一跳,连忙后撤。唯独那个胖子主管不同,其他人都是缓慢地惊恐地后退,更有甚者根本就不逃,他不相信刘宇有胆子杀人,只有胖子主管快速地逃向大门。

此时胖子主管心里肯定在好奇那个不逃的傻子怎么想的,血迹和事实摆在那里,有什么不可能。

刘宇拿了刀,眼神一横,直奔胖子主管而去。

众人见他向胖子主管追去,也不再逃,只是站在原地看戏,心想他的目标不是自己,看戏就对了。

胖子主管并不知道刘宇已经向自己跑来,他一个劲儿地向厂内跑去,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后面那些人都欺负过刘宇,只有我没有这么欺负,所以你就先杀他们去吧,我先躲起来。

还别说,这个胖子跑起来还挺快,就是个灵活的胖子。

恍惚间,刘宇已经来到胖子主管身后,一刀直接狠狠穿透他的后背。

胖子主管吃痛,但还有力气奔跑,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刘宇已经杀来了。

刘宇并没有妄想胖子主管停下任他砍,于是对着他的后背又是好几刀。

在连续四刀后,胖子主管无力的跪倒在雪地里。

“为什么?我……明明就没有……捉弄过你……”胖子主管艰难发问。

“你应该忘记了,我刚刚来时,就是你的第一次嘲讽才导致了他们后来那么肆无忌惮。而且你也没有加以阻止。”刘宇绝情地说着,将长刀拔了出来,放在胖子主管的脖子旁。

“原来……是这样啊……”胖子主管嘴角流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刘宇没有再犹豫,挥刀而下。胖子主管的人头滚落在雪地里。

刘宇狠狠挥刀将长刀上的血甩掉,又向米尔走去。

胖子主管的尸体跪倒在雪地里,不断地向外迸溅着滚烫的鲜血,不一会儿就将这一大片的雪地染红,远远看去就像一朵妖艳的热烈的蔷薇在盛开。

刘宇带着越来越强大戾气向着米尔走去,却砍到了沿途的其他人。

刘宇看似是向米尔走去,其目标却是其他人。

城东的寒风越来越大,卷着白雪疾驰而来。

这座化工厂大门外的广场里,一朵朵艳丽的蔷薇热烈地开放着,在这被大雪覆盖的广场上。

不一会儿,花都开完了,刘宇颤巍巍地站在米尔面前,递上了这把催促花开的长刀。

米尔摆手退回,示意这把长刀送给他。

刘宇欣然接受,回头一脸笑容地看着这一朵朵艳丽的蔷薇,这是他的杰作,他为此而骄傲。

“不错,走吧孩子,你的才能远远不止于此。我们去寻找你的同伴吧。”米尔向刘宇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密集地风雪吹过广场,两人消失不见。而广场上的那一朵朵妖艳的蔷薇被白雪所覆盖,完全融入了这冰天雪地里,恐怕直至春季来临前,都不会再有人可以欣赏到这些让人瞳孔收缩的“杰作”了。

是夜,屋外大风刮过,吹得房外的大树唰唰作响,玄宗猛然睁开眼睛,不知道是这股寒意还是屋外的噪音吵醒了他。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嘴角轻微上扬,便起了身站到窗外,看向城东的方向。

一道霹雳轰然击打在窗外的街道上,等亮光消散,屋内的衣架上少了一件毛衣,而玄宗已经悄然消失在屋里。

又是一阵风雪吹过,城东某处化工厂外的广场上空,玄宗披着棕色毛衣慢慢向下降落,最终稳稳停留在离地几公分的地方悬停。

他轻声一喝,一股热浪将厚厚的雪直接融化,露出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

“这才将近一个钟头,连尸体都变得僵硬了,看来这天气也有古怪。”玄宗慢慢抚着并不存在的胡子。突然他歪头向右看去,似乎看见了什么,立马收敛了气息,升到了空中,隐匿于风雪中。

这时,一大队警察才开着警车来到了现场,他们连忙将现场分所,做着一些调查和后续工作。

“这么久才来?看来城东的治安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差。算了我不管了,这些都将是霜白那臭小子应该面对的,我也不能再又当爹又当妈了,赶紧回被窝里吧”他连忙抱住双臂,快速地搓这体表的皮肤以缓解寒意:“哎呀,好冷呀,好冷呀!”又是一阵风雪吹过,玄宗已经不见了身影。

短短三秒钟,玄宗已经回到了窗前,他轻轻挥手将毛衣放回衣架,身上却没有一丁点血水,就像他根本没有离开房间一样。

玄宗看了一眼窗外的风雪越下越大了,眉头微皱。双指一并,指尖泛白,一点白光慢慢涌现。只一指,白光向着温馨公寓大门飘去,一道无色透明的结界慢慢形成,将整个温馨公寓都笼罩在内,和外面的街道与世隔绝。

“霜白这臭小子,这些明明都该是他去做的,这下好了,全都是老子替他去做了。”玄宗没好气地钻进被窝。

结界外面风雪大作,结界内毫无影响,完全没有感觉。

就这样,温馨公寓的人们度过了一个安然的雪夜。

“嘿,小白哥,小白哥,该醒醒了,这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一个身材不错的少女拉开了霜白的被子,将他一股脑吵醒,直接让他的大脑强制开机。

“哎呀,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晨曦呀。”霜白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这不是听说小白哥你回来了吗,感觉回来看看你。”这少女,嗯不对。这是一个正在读大二的女大学生,超过了十四岁已经不是少女了,应该叫妇女。

这女人是袁晨曦,性格活泼好动,十分爱缠着霜白。

“小白哥,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我和琉璃以及公寓里的人都好想你呀。”袁晨曦也不管霜白在揉着眼睛,直接抱住霜白的腰,仆进霜白的怀里。

“哎呦走开,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都是大学生了还这样。”霜白直接将她推开,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衣妆和房间。

“小白哥。”

“哎呦别这么叫了,吃早饭没呀,没吃就快去吃。”霜白一边敷衍,一边走向窗前。

窗外的楼底人们一阵唏嘘,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楼下好像有什么事情,我们去看看吧。”霜白招呼道。

袁晨曦也不拒绝,就想伸手牵着霜白,可霜白哪里肯给她机会,连续躲避了好几次。

袁晨曦吃了几次闭门羹,也就放弃了。

等霜白两天离去,寂琉璃才从角落里出来。她一脸气愤,又有些难过。虽然好奇楼底的事,却没有下楼去,她暂时不想看见霜白。于是走进了房门,窝在被子里。

“笨蛋小白。”她气鼓鼓地拍打着床垫。

楼下,霜白和袁晨曦已经来到了人群里,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人们的话。

“你说怪不怪,今年的冬季来的比以往要晚很多啊。”是一个穿着格子毛衣的大叔,他哆嗦地摩擦着双臂,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是是,是啊。而且以往的这个时间,雪还远远没有昨晚那么大。昨晚一下子就下得那么大,有点奇怪唉。”穿格子毛衣的大叔旁边,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年轻妇人也是附和道。

这时一个黑发眼睛男走了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警惕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他又谨慎地东悄悄西望望:“你们看,那街道外的积雪都有十多厘米厚,而我们温馨公寓内却没有一片雪花,就感觉很诡异。”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温馨公寓外,还果真和这个眼睛男说的一样。

大家一阵唏嘘。

一个德高望重的大爷慢悠悠地说:“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这温馨公寓乃是风水宝地,有这样的现象不是很明显吗。没有了这积雪,公寓内还不那么冷了,这不好吗,都散了吧。”他摆摆手将众人遣散。

听得这位老人的话,众人就散了,各回各家。


千石市本来还算是个资源富足的城市,并不像别的城市那样要么遭到剥削,要么让战争成为家常便饭,或者人人自危胆怯,活得提心吊胆。

这得益于市长和部分领导层的不懈努力,城市才运作得井井有条,居民生活也是十分惬意,虽说还是有不少的负面新闻,但这始终占少数。

现在,整个城市市中心变得面目全非,市长和数以万计的人民已经不知生死,在城市上空,一颗威力巨大的陨石正在来的路上。

而正是现在,人性的灰暗展露无遗。

一些男人因为害怕,已经放弃了埋在废墟里的妻子儿女,一身落魄样,逃离了这个可悲的城市;一些本来爱好和平的热心市民,本过着安稳的贫苦生活,但现在城市秩序紊乱,看见自卫警备队也是解散不见了,发现可以狠狠捞一笔,有些已经开始抢劫银行,有些丧心病狂的更是直接杀人然后“越货”;有的白领被上司长期无情压榨,长久刻薄对待,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将上司痛打一回,甚至有纵火者一把火将整个公司化为灰烬……

这真的是人性本就如此吗?

呵呵,谁知道呢?

霜白一众人感知何其强大,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们为此感到十分头疼。

但现在首先的解决的是这颗给人极具压迫感的让人厌恶的陨石。

面对与玄宗的问题,翰文海细声道:“正是在下。”

“我不管你是谁,靠山有多强,赶紧带着你的人。”玄宗看着翰文海,然后又指着关郁瞳和秋泽逸仙两人:“还有你们俩,像个幼稚鬼一样。现在立刻出动你们的所有手下,将千石市的所有居民从废墟里救助出来,帮助市中心三十公里内的所有人撤离,如果实在不行,你们自己想办法将他们保护起来,别管他们如何反抗,他们以后会感激你们的。”

好家伙,老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被安排了,秋泽逸仙这样想着,但这件事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更应该理智才对。而且,这本就是上界降下的天谕,要他们好好引导人类,保护人类。

只是仅仅瞬间,他们三人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你回去看看吧,这里有我。”玄宗一边脱着西服,一边问着霜白。

霜白看着这颗越来越近的陨石,脑海里一个金发赤红色瞳孔的女孩慢慢浮现出来。心头里已经被这个女孩的模样慢慢填满,想念的思绪已经溢出来浮现与脸上,想要赶快见到那个瘦小的身影,已经难以用言语去形容了。但现在正是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真的要去吗?

玄宗看着霜白犹豫不决的表情终于说道:“他们有两个月没有看见你了,而现在市中心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回去安抚一下大家吧。”现在已经脱下了黑色西服,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双皮鞋穿在脚上 ,一米八五的身高远远看去,还是很健壮。有一丝中年男人独有的混雄的魅力。

“我回去了,老妖怪,你给我顶住了。”霜白眼神有点“凶狠”,他指着玄宗,死死地咬着牙身后两对羽翼轰然打开:“你可别死了,不然我可不会难过的,你就永远惭愧下去吧!”说完,人已经哄得一声,就飞走了。

玄宗轻轻摸了摸嘴,嘴角微微上扬:“臭小子,我是那样的人吗?唉,一点也不坦率呢,年轻人。”

玄宗摆好架势,双拳紧握。

轰——是霜白之前的位置,他起飞的动力太强大了,地面全是一道道恐怖的裂痕。

霜白的恢复力真的有这么强大了吗?要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这么多气,即使是一些拥有上位天使实力的人都不可能。他肯定保留了实力,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幽怨这样想着,现在他被狡韫抱着,正在返回地狱的途中。他很不甘心,自己明明已经超过他这么多了,怎么还是会输给他呢,他肯定绝对还保留了好几成的实力。

霜白保留了实力吗?不是的。他确实在和幽怨的战斗中耗尽了自己的气,只是玄宗靠近的瞬间就已经开始为他传输“本命之气”,一个人所有气都是由他自己的源晶体生产的,源晶体月强,产生的气就越精纯越强大。而这个本命之气是维持整个身体正常运转的基础,一般说我要吸收你的气,这个“气”指的就是这个本命之气。

如果失去了本命之气,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身体无法行动,也没有思想。失去少量没有太大的关系,源晶体可以持续生产,但失去八九成,那么离植物人就不远了。失去了本命之气可以吸收他人的本命之气来补充,但需要炼化。这东西就好比是婴儿的干细胞一样,用处很大。

而玄宗传输了很多的本命之气给霜白,所以霜白恢复很快,但更重要的是可以刺激霜白自己的源晶体更快地生产气,然后修补他的气。霜白叫玄宗将他放下来,其实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可以高速地生产气了。

但霜白的恢复能力也是不应该这么快的,幽怨还是没有想清楚。

那其实是霜白天生就拥有他人无法比拟的强大的恢复力,玄宗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次即使霜白面对着比他强大得多的对手,他也没有出手,其次也可以给霜白一个深刻的教训。

威压逐渐变强,那颗陨石也终于突破了大气层,带着无边的压力向着千石市压来。

玄宗坚定地看着这颗火红的陨石,任凭强大的风将自己的黑发吹得缭乱不堪,他丝毫不为所动。

秋泽逸仙三人不断地指挥着自己的部下,强行带着千石市的居民慌忙地撤离着。

恍惚间,这些青面獠牙的身体健硕的恶魔也不再是那么可怕了,反而有点憨憨的可爱样子。

三人一边指挥着,一边时刻注意着陨石的动向。

突然,三人都是一惊。仿佛有什么东西直击他们灵魂的最深处。似乎一个绝强的存在满怀恶意地注视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三人在他眼里就像赤裸的小丑一样,被看得明明白白,无处遁形。

没有人喜欢这种感觉,在这种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被人一眼看穿自己的想法是极其危险的。

这种压迫感已经涌到三人的喉头,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因为这是一种恶意,是由于某种愤怒而产生的不针对任何一个人的恶意。准确点说,是不专门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

扑通一声,三人都是不约而同地爬跪在地上,身体发颤,大汗淋漓。

三人脑海里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可不敢想象的猜想:这颗陨石和上界有关,上界要杀死这个城市的所有人。这股异动的强大能量绝对不是区区凡人可以抵挡的。可上界不是要天使,恶魔两族保护人类吗?所以这件事他们应该站在哪个位置?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叫玄宗的人,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陨石的事情,甚至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陨石因为冲破大气层已经开始猛烈燃烧,所以拖着长长的白色尾巴,远远看去像一个发光发热的红色的蝌蚪一样。

随着它逐渐降落,伴随着它的威压也是越来越大,同时还不断地斐裂一些小块的陨石。

“他马上就要着陆了。”米洛什•塔丽紧紧地抓着马歇尔•马克的右臂,神情紧张。

“接下来就要看那里的人类了。”马歇尔•马克一脸认真又逐渐变得紧张。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米洛什•塔丽眯着眼不敢看了。

“如果他们依然没有学乖,那么米尔就会趋于恶化,然后从原初形态转变成恶劣形态,我特意将降落点设置在那里也是为了可以将‘他们’的窝点一网打尽。但现在看来,他们早就察觉到了危机,先一步离开了,这个城市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马歇尔•马克目不转睛地看着。

“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降落的目的就没有了,我儿子也将变成一个怪物,那个城市也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米洛什•塔丽不敢相信。

“话说回来,这都是我自己的失误了。”马歇尔•马克有些惭愧。

“接着看吧,说不定,说不定还有……”米洛什•塔丽也是安慰不下去了。

作为一个神职人员,竟然犯下这么不应该的失误,这是绝对不应该的,绝对!

太阳刚刚挂在半空中,但由于陨石的来到和之前秋泽逸仙他们几人的战斗,天空早就被乌云遮盖,陨石瞬间就穿透了乌云,向着玄宗压去。

霜白背对着那团乌云,向着城北温馨公寓的方向全速飞去。

根本不理会因为自己全速飞行产生的冲击波而损毁的建筑物,因为他现在只想见到那个自己已经心心念念两个月没有见到的瘦弱身影。想把她一把抱入怀里,从此永不放手。

穿过一条条大街,近了近了。

自己的感应已经可以感知那道身影了,她正在床上躺着。仿佛感觉到了自己,也是开始艰难地下床,似乎想要来到床边。

不行,我得加快。

霜白更加努力地拍着羽翼。

不,我还能更快,还能更快。

仅仅两个月没有见到你,我就如此想你。

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一日未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意思。

终于,温馨公寓已经映入眼帘,那红色的几个大字似乎在强烈地说着:欢迎来到温馨公寓。

由于温馨公寓已经是城市比较边缘的位置了,所以秋泽逸仙三人的部下并没有来护送这里的人离开。

他慢慢减速,直接向七楼那个面朝东方的窗口飞去。

虽然霜白已经大幅度降低了速度,但由于惯性,突然有一道强风猛得灌入这个七楼的窗户。

强风将七楼窗户的窗帘吹得像波浪一样,遮住了还没有到窗台的寂琉璃的视野。

终于,寂琉璃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台旁,吃力地拉开窗帘,那个有着两对天使般美丽羽翼的白发男人就悬停在窗外满眼都是她。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都注视着对方,紧蹙眉头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当霜白看见这个让他担心,思念了两个月的女孩平安无事,心里的那块巨石才缓慢放了下来,顿时感觉整个身体都是一身轻松。

寂琉璃也是,当看见这个白发紫眸的男人时,胸口也不再那么闷痛了,嘴角浮现出一丝淡笑。

突然眼里露出一丝委屈地表情,又有些埋怨地看着霜白,一双小手伸出窗外,样子既可爱又有些许俏皮。

可能是想要一套轻轻抱抱举高高吧。

霜白看着寂琉璃眼里的埋怨和委屈,心头一紧,眼里全是心痛。看着寂琉璃俏皮小样子,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向寂琉璃,想给她一个给予安慰地拥抱。

寂琉璃自然看在眼里,闭上双眼,等待着这个两个月未见而久违的拥抱,似乎十分享受。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霜白瞬间停住伸向寂琉璃的双手。眼神也是变得一度坚定起来,眉宇间却透露着一丝不甘与无奈。

寂琉璃有些失落地睁开眼,看着霜白。

霜白看着如此娇柔的寂琉璃,似乎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非做不可的决定。

霜白将羽翼尽量打开,为寂琉璃挡住大部分的冷风。

但还是有一些冷风吹起寂琉璃金黄的发丝,迫于无奈,她还是稍稍理了理遮住眼前视野是几缕发丝。

“琉璃,你体质差,别出来了,关上窗户,别着凉了,待会儿的风会更大的。”霜白满脸关心,却始终没有说出“我好想你”这四个字。

“小白……”强烈的心理落差占据着寂琉璃的整个脑海,仿佛上一刻两人赤裸相对,相互依存,但下一刻,霜白将永远离开她,是自己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离开,她想要挽留却根本无力回天。似乎堕落深渊,永远孤寂。

“乖,你快回去,外面风大。我还有事,一会儿就回来。”霜白将手放在寂琉璃的头上轻轻抚了几下,眼里尽是溺爱和怜惜。

没有等寂琉璃回答,霜白慢慢降低到温馨公寓大门口,深深看了一眼整个公寓。

琉璃,这份爱,只属于你,但不是属于我的。也绝对不能是我的,因为我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抱歉,我很自私,但……我这样绝对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安危。

纵使有一天他看发现了你的存在,我依然会倾尽全力去守护你,去保护你,让你免受伤害,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更因为是你让我做回自己。

即使这次陨石来临,你依然是我义不容辞守护的唯一,依然是我的首选。


你的生命中会有无数的人存在,他们有的或许会陪伴你很长时间,有的只是一闪而过。但你要相信,无论是这些陪伴你很长时间的人,还是一闪而过的人,他们都会教会你某些东西。

不要为他们伤心,因为他们或许并不希望你这样。积极努力地活着,或许是对他们最好的慰籍。

经历了昨晚的那些事,寂琉璃当然是很久都没有睡着。

霜白只能向她体内灌输一点气,使她沉沉地睡去了,所以霜白在客厅里和钱涛温豪两人的对话才敢那么大声。

至于玄宗,霜白从来就没有担心过他。不到必要的时候,他都不会出面帮助霜白,这是霜白在三个月的训练时,霜白和玄宗的约定。

与其说是约定,倒不如说玄宗出来都是这样的。

所以收小弟这些事,玄宗自然是知道的。

清晨寂琉璃穿着睡衣就起床了,她有些渴,穿着睡衣就来到客厅喝水。

霜白自然也是陪在一起的。

看着霜白和一个女孩一起出来,温豪一脸咒骂道:“万恶的资本家,死萝莉控,有钱了不起啊,这样为所欲为。”

霜白一听,得意地笑着:“哎,抱歉啊,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寂琉璃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经历了昨晚的刺杀未遂事件。

听完霜白的解释,五人吃过早饭,霜白就带着钱涛温豪两人去冬不倒的角落里了。

因为要去城北的动物园和水族馆,若雲早早就起了床。

她很期待今天的一切。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高兴地准备着早餐。

等赵妈起来时,她已经早餐准备好了。

赵妈呀有些欣喜,看来这孩子还真是喜欢动物园和水族馆。

吃过早餐,若雲就准备走了,但赵妈还得收拾一些东西进包里。

在若雲还几次地催促下,两人也就准备好出发了。

“我感觉就是最近几天能突破了,你们尽量多带回来一下会使用气的家伙,这样对我的助益才会最大化。”米尔吩咐着。

“可是这城东都没有什么人了,更别说什么会使用气的人。”丽娜率先抱怨道。

“那你们去城西吧。”米尔明白丽娜的抱怨。

“为什么不去离我们更近的城北或者城南?”丽娜搔首弄姿,有些不愿意去那么远。

轰!

丽娜被狠狠地击打出屋子,深深嵌入在花园的墙壁上。

“记住,我是你们的主人,我的话就是绝对的,以后不要对我有所怀疑,不要问问什么,直接去做就是。”米尔阴狠地说着。

“是,主人。”刘宇鞠躬示意。

“是,我主。”马雍也弯腰领命。

“听到了吗?”米尔加大了音量,问丽娜。

“是……是……”丽娜才艰难地回答。

“滚吧。”米尔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刘宇两人赶紧把丽娜从墙壁上拔出来,带着她飞向了城西。

“我主这是怎么回事啊?”马雍也有些疑惑。

“主人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够揣测的,好好办事就好。”刘宇没有多说一句话。

米尔为什么这样排斥城北和城南,应为这两处都有人可以屏蔽他的探知,说明他们都比米尔要强大。

连米尔都不能比拟的人,刘宇三人能有胜算?开什么玩笑,即使是最顶级的天才,一个大阶别的差距也是不可逾越的。

米尔给丽娜一拳警告他们以后不要去城北和城南,使他们捡回一条命。

被打一拳和失去生命哪个更好一些?这个自然不用多说吧。

若雲和赵妈准备好,这才锁好门,挽着手向公交站走去,想要乘车去城北的动物园。

这本是人间一幅动人的美丽画卷,前提是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

她们才走出家门不过百米,三辆跑车就停在了路边。

车主不停地踩着油门,使的引擎不断地发出震天的轰鸣声。

最终三位车主下来了,他们竟然就是那几个公子哥。

红毛,绿毛,紫毛一个不差。

“嘿小妞儿,你打算去哪里呀,我载你一程吧,我的车老舒服了,让你爽到升天。”紫毛直接向若雲发出了邀请。

赵妈将若雲护在身后,鄙夷地看着三人:“不用了,我们自己去。”

“嘿!老太婆,又没有问你,滚一边去。”绿毛直接暴口,就要走向前。还好紫毛拦住了他。

“怎么样?小妞儿,有没有兴趣?”紫毛脸色一边,推起一脸笑容看向若雲。

若雲摇摇头,双手死死抓住赵妈的衣服,一手的汗都把衣角浸湿了。

脾气暴躁的红毛也是下了车,三个公子哥一起慢慢地向赵妈两人走来。

旁边的行人见了,要么连忙走开,要么忽视,更有甚者拿起手机在拍视频。

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三位公子哥。他们在整个千石市都小有名气,他们父亲称为金融大鳄也是一点都不夸张。

三个公子哥尽然享受其中,一点也不排斥。

“你们想干嘛?你们不要过来啊!”赵妈把若雲死死护在身后,并慢慢后退着。

“我们想干嘛?你不清楚吗?”紫毛一脸坏笑。

“你,你们这些禽兽,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就报警了。”赵妈认真地警告着,想要吓退他们。

“报警?不会吧,你看上次我们被警察带走还不是好好的,尽管报警吧。”绿毛一脸无所谓。

“你,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赵妈大声吼叫着。

“报应?我们做了这么多次,从来没有遭报应,感觉滚开老太婆,小心闪着你的腰了。”紫毛一脸得意。

“你们这些混蛋。”赵妈大声呼喊着:“救命呀,这里有人渣混蛋啊!”赵妈大声地呼救着:“求求你,帮帮我吧,帮帮我。”

赵妈从之前的呼救转变成请求和恳求,但旁人都是冷眼旁观,不予理睬,甚至还有人在笑。是的,有人在笑,那种落井下石的笑。

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他们都认识这三个公子哥,更认识他们的父亲,他们不想自己的后半生过得很难受,甚至根本没有后半生。

所以每一个人伸出援手帮忙。

人都是这样的,在灾难没有波及到自己的利益时,他们大多都会选择冷眼旁观。

“求求你们了。”赵妈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一个人的帮助。

本来有好几次,一个青年都愿意来帮忙的,可是都被红毛一个凶狠的眼神给吓跑了。

“你个死老太婆,别在那TM吼了,吼得老子心里烦,再TM吼老子把你削了行不。”红毛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他已经被赵妈的呼救声吼得有些恼火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大步靠近赵妈,一脸愤然地瞪着她。

见红毛掏出刀子,赵妈也有些怕了,连忙后退。

红毛一上前就把赵妈推倒在一旁,留下了还在惊恐中的若雲。

若雲虽然经历过这种事,但这三个月来,赵妈害怕她不喜欢或排斥这个事,所以并没有给她解释这件事,所以尽管她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但她也因为不是很了解,所以没能作出正确的反应。

红毛哪里管你这么多,拉着若雲就向他自己的车走。

若雲的身材只有米五,怎么可能是米八的红毛的对手。

任凭若雲再怎么挣扎,她都摆脱不了红毛的大手。

眼看若雲就要被红毛带上车,而旁人却一阵唏嘘。

她的哀求没有作用,她深刻地体会到世人的冷漠,社会的冷漠。

赵妈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是那样的艰难。

要知道,时间已经对她的身体留下来衰老的影子,她比同龄的女人还要老许多。

她猛然冲到红毛的面前,她想要掰开红毛握着若雲肩膀的手。可一个身体衰老的女人可能与一个青年人相比吗?而且还是身高差距极大的年轻人。

可能。赵妈使出全身的力气,竟然掰开了红毛的手,她拉着若雲的手就想要逃跑。

可一切真的会这么顺利吗?显然不会。

红毛怒不可遏,他一脚将赵妈踢倒,上前又补了几脚。

“别,别踢我的……”若雲想要说出“母亲”二字,可始终有什么东西卡着她的喉咙,使她没有成功。

赵妈知道若雲想说什么,她再次奋力站了起来,她冲过去拼命般和红毛扭打在一起,紫毛和绿毛见状连忙下车就要赶来。

仅仅几秒钟,红毛竟然被赵妈打的满脸挂彩。

一个富家公子哥哪里受过这种事,从小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只要磕着碰着,直接摔东西破口大骂。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面子受到了损失,红毛掏出匕首狠狠地捅在赵妈地腹部,一片血红立马就染红了整片衣服。

红毛没有停下。

他抽出刀子,然后又捅了进去。他连续这个动作,直至赵妈嘴角流出鲜血,身体抽搐,再也没有了动静。

围观的旁人有些一脸惊恐,有些幸灾乐祸,有些一脸兴奋,还有的似乎想要跃跃欲试也来捅上两刀。

红毛一脸嫌弃地推开赵妈的尸体,像是在推开一坨垃圾一样。

紫毛和绿毛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们老爸有钱,这件事砸钱就能解决。杀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一点也不新鲜。

若雲看着这一幕,疯了似的扑倒在赵妈面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可极速涌出的鲜血还无情地带走她的体温。

若雲哭得声嘶力竭,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妈还有一口气,她颤颤巍巍地想要举起手,抚摸一下这个仅仅陪伴她三个多月的女儿,可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了。

若雲知道她的意思,她连忙握着赵妈的手,抚在自己脸颊上。

赵妈有些欣慰,她几次张嘴,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又一股鲜血被咳出来,她的意思已经开始逐渐模糊了,她是多么想让若雲叫她一声“妈妈”,可她无法发声。

若雲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在抽搐着,抱得也更紧了。

她也害怕,害怕这个生命中重要的人离开自己。尽管只有三个月,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三个月,她过得很开心,她学到了画,了解了世界上的很多东西,看见了很多花草树木,见识了这个世界的美好,这些都是赵妈给予她的,是赵妈给了她这个机会。

以前,她跟着赵妈,每天都会学会很多东西,但今天,她只学会了人性的邪恶和黑暗已经旁人的冷眼旁观。

最终,那只手还是失去了活力,瘫软地落了下去。

这一刻,生命的流逝就在眼前,可自己却不能阻止。那种无力感,那种愧疚感四面八方地涌向她,把她压得喘不了气。

她哭得心脏剧痛,却始终没有停下。

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她抱着赵妈的尸体,静静地坐在地上。

一道光华慢慢从她的体内散发而出,最终融入她的眉心。

她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可还是一股伤心和内疚涌上心头。

是的,她都记起来了。

她是一名天降者,名叫彧,是天降者里的天惠者。拥有给予他人复苏或者痊愈的能力,能够消除病痛,但不能说把死者复活。

那股内疚和自责的情绪一下子就把伤心难过的感觉压下去了。

倘若她的记忆早一点恢复,能力早一点回归,那么赵妈就不用死了。倘若她不学画画,不要去动物园,那么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她不知道作为天惠者,都会经历这样的事。在他们失去力量时,体会一个他们重要的人生命流失。

而作为天惠者他们的考验就是,在认清人性黑暗不可救药的同时作出选择。是毁灭人类,还是引导他们。

这时,一个声音在若雲的脑海里不断响起:你的选择是什么?引导他们?还是毁灭他们?他们太可恶了,他们简直无可救药不是吗?他们刚刚明明选择了冷眼旁观,他们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毁灭他们吧,不然这样的悲剧还会不断发生的。

“不对,我是天惠者,我要……”若雲抱头痛哭着,她在艰难地反抗着自己想要杀死面前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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