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云衍沈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入殓后,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痛哭容云衍沈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容云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但现在我体内仿佛有种叛逆的种子正在破土而出。容云衍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要做。好像这样就可以显得我可以不怎么在乎他。但是尽管我已经喝的有些醉了,心里却还是一片澄明——我这样也不过是庸人自扰。容云衍现在大概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他跟苏冉冉的婚礼吧。我电话响了。手机放在桌面上,我想伸手去拿,姚呈明先一步拿走了:“我帮你接。”“谁啊?如果是容叔叔或者容阿姨,你就说我今晚不回去了,让他们早点休息,不用给我留门。”“苏冉冉。”“哦。”姚呈明按下了接听键。而我,又开了一瓶新酒,一股脑往自己嘴里灌。“喂,棠棠,你现在在哪里呀?”姚呈明说:“苏小姐你好,我是姚呈明。”“姚先生?”苏冉冉迟疑了一下:“棠棠在吗?...
《离婚入殓后,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痛哭容云衍沈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但现在我体内仿佛有种叛逆的种子正在破土而出。
容云衍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要做。
好像这样就可以显得我可以不怎么在乎他。
但是尽管我已经喝的有些醉了,心里却还是一片澄明——我这样也不过是庸人自扰。
容云衍现在大概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他跟苏冉冉的婚礼吧。
我电话响了。
手机放在桌面上,我想伸手去拿,姚呈明先一步拿走了:“我帮你接。”
“谁啊?如果是容叔叔或者容阿姨,你就说我今晚不回去了,让他们早点休息,不用给我留门。”
“苏冉冉。”
“哦。”
姚呈明按下了接听键。
而我,又开了一瓶新酒,一股脑往自己嘴里灌。
“喂,棠棠,你现在在哪里呀?”
姚呈明说:“苏小姐你好,我是姚呈明。”
“姚先生?”苏冉冉迟疑了一下:“棠棠在吗?”
“在,但她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棠棠肯定很生气,她肯定恨死我了……”
苏冉冉说着说着,开始抽抽搭搭的哭。
姚呈明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苏小姐,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会转告沈棠的。”
“棠棠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不愿意跟我说话了是不是?”
姚呈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淡漠:“没有。”
“肯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
“苏小姐,”姚呈明出言提醒:“你直接说正事吧,你打电话找沈棠,到底是因为急什么?”
“我想跟她道歉,我爸爸今天做的太过分了,但是一切都是因为他很疼爱我,不想让我受委屈,我想代替我爸爸给棠棠道歉。”
“我觉得,不必了。”
“姚先生,棠棠现在在你身边吗?能不能麻烦你把电话给她,我想亲口跟她道歉。”
姚呈明很无奈:“苏小姐,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不会来打扰她。”
“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我爸爸的不对,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给棠棠道歉的。”
“你道了歉,然后呢?你想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苏冉冉被他问的有些发蒙:“姚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今天容云衍在病房里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他选择了你,并且还承诺了这周末就会跟你举办婚礼,他是为了让你父亲安心,这没有问题,你爸爸是为了你,也没错,至于你,你也没做错什么,那两个男人都爱你,都是为了你才伤害了沈棠,你想让沈棠怎么办?接受你的道歉,然后原谅你爸爸,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受到伤害的是她,被逼着原谅的也是她?”
我第一次听到姚呈明说这么多话。
之前我每一次见到他,他都是比较沉默的。
能让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和苏冉冉都挺有本事。
苏冉冉呜咽着:“我没有逼着棠棠原谅啊,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歉意而已。”
“苏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了!你现在跟沈棠说任何话,都只会让她更难过而已。”
“……对不起。”
“你应该也知道的吧,在遇见你之前,容云衍和沈棠是一对。只是他现在忘记了沈棠,所以选择了你,沈棠为了你们选择了退出,但不代表她不难受。”
苏冉冉直接哭了出来:“我也挣扎过的,我也觉得很对不起棠棠,是我插足了他们的感情。我……我……要不然我把云哥还给棠棠吧,我还给她!”
“容云衍是个人,又不是个东西,你说还就能还?”
“我会跟他说明白的,我说话云哥一定会听的。”
姚呈明听到这句话直接笑了出来:“苏小姐,你听听你这句话,表面上是好心,但是实际上呢?这句话听到沈棠耳朵里,何尝不是另一种伤害?”
“为、为什么呀?我不明白。”
“你……”
我摆了摆手,示意姚呈明把手机给我,我来跟她说。
姚呈明有些抗拒。
但看到我坚持,一直把手摊开放在他面前,他终究还是妥协了,把手机放在我的掌心里。
我接了起来:“冉冉。”
“棠棠!”苏冉冉直接开始爆哭:“对不起棠棠,我好像又说错话了,姚先生刚刚跟我说了一些,可我还是有些听不明白。”
我平淡地说:“听不明白就算了,别想别的事了,马上要结婚了,好好准备婚礼。”
苏冉冉哭的更凶了:“呜呜呜,棠棠,我其实可以把云哥还给你的,但是我爸爸,我爸爸的病……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等这周末我们办了婚礼,让我爸爸看到,他安心了,以后他……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就离开,从你和云哥的世界里彻彻底底的离开。”
“不用了。”
“棠棠,我说的是真的!这一次我一定去一个云哥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不会让他找到的。”
“我说不用了就不用了。”
“你是怕云哥不愿意吗?”苏冉冉说:“我会去跟他说清楚的。”
“冉冉,”我叫住她:“我说不用了,是因为等到那个时候,我也该走了。”
苏冉冉急急说道:“你先不要出国呀,棠棠,你再等等,等到我爸爸他……”
“别这么说你爸爸了,这段时间好好陪陪他吧,就这样,我不用你让,也不想要,你们容云衍好好的。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回了桌面上。
我冲着姚呈明抬了抬下巴:“我一个人喝太没意思了,你陪我一起喝吧。”
姚呈明摇头:“我骑摩托车,不能喝酒。”
“哈哈哈哈,姚呈明啊姚呈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当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市民啊?!”
“不是,”姚呈明说:“你尽情喝,有我在,我得保护你的安全。”
我微微有些怔忪。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力道上来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光怪陆离的。
我好像又回到了刚刚到容家的那个时候。
我隐隐约约的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和爷爷都再也回不来了,于是我跑出了容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哭。
容云衍找到了我,他去买了几十包抽纸,放在我面前一字排开,告诉我说:“想哭就哭吧,有我在,我保护你的安全。”
有时候上天好像就是个顽皮的孩子,随着自己心意去拨弄着尘世众人的命运。
在我以为我跟容云衍会永远幸福下去的时候,他失踪了。
在我已经慢慢接受了他已经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在我以为我们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度过余生的时候,他爱上了别人。
在我觉得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感化他的时候,我却已经只剩下三个月了。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懵的。
乳腺癌。
我问医生,是不是割掉就行了,那我以后还能母乳喂养孩子吗?
医生的眼神很悲悯,同情地说:“你试试也行。”
再后来我才知道,我得乳腺癌已经很久了,医生说乳腺癌跟情绪有很大关系,我后知后觉地想着,应该就是得知容云衍死讯的那段时间患上的。
那两年我就像是一块石头,感受不到温度,感受不到饿,连疼痛都感受不到。
所以在发病初期,我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得病了。
直到容云衍回来,我才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我重新有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所以感受到了痛,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割掉,不是为了什么母乳喂养,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怀孕了,也坚持不到他出生,何谈喂养?
我只是不想现在就躺在医院里。
既然注定要死,那最后这段时光,我想过的快乐一点。
我也想看着他,过得快乐一点。
其实昨晚就算他不说,我也会主动提的。
三个月后我就要离开了,我已经不想让他找回以前的记忆了。
失去挚爱的痛苦,我一个人承受过就足够,我不想让他再尝试一遍。
现在就很好,他健康,英俊,有心爱的人,就像是他没有出事前一样。
只不过他心里的人换了一个。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白头偕老,对他来说,该得到的幸福和快乐都跟以前一模一样。
三天后,我定制的假发做好了。
我坐在镜子前面,由着店员帮我调整假发。
店员说的没错,这个厚重的齐刘海发型确实不太适合我。
我的脸小,加上得了病,显得更加瘦削,这么大一个齐刘海扣下来,压根不像假发,反而更像是个黑色的头盔。
店员还在努力笑着,夸我:“人长得好看,戴什么假发都好看。”
我也笑。
现在大环境不好,生意不好做,这顶假发是按照我的尺寸定制的,如果我反悔不要了,她们损失很大。
我爽快的付了钱,然后顶着这个根本不适合我的假发回了家。
容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第一个看到我的新造型,惊讶地嘴巴长得老大:“棠棠,你换发型了?”
我笑着点头:“是啊,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这时,容父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脸上还戴着老花镜,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宽慰我说:“挺好看的,换换心情也好。”
容母也附和着点头:“好看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熟悉感,但在我面前,一个字都没说。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们都看出来了,这就是苏冉冉的发型啊。
我在卧室里呆了一下午,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我跟容云衍以前的照片。
在海边,烈日炎炎,我没心没肺地对着镜头吐舌头搞怪,他含着笑看我,顺便用自己的身体帮我挡住热辣辣的阳光。
在山巅,我双手聚拢放在嘴边,满山谷都回荡着我的声音:“容云衍是个大笨蛋——”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对山谷里喊着:“对,我就是那个大笨蛋——”
最后,我们两个没心没肺地笑成一团。
在沙丘,我换上了一套胡人女孩的衣服,风把我身上的纱全都吹了起来,我像是一只振翅而飞的蝴蝶。
容云衍帮我拍完照,立刻用他的外套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古代胡人女孩都穿这么暴露的吗?他们的男朋友也同意?”
我笑他傻,古代哪有男朋友这个词啊。
他把我按在沙滩上亲,最后我们两个满嘴都是沙子,呸呸呸了好久都吐不干净。
黄昏的时候,吴妈来叫我下楼吃饭。
我把照片都整理好,锁进了最角落的抽屉里。
他说过,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些照片了。
下了楼,我惊讶地发现,容云衍竟然在。
只是一脸阴沉,心情很不好。
他抬头,也看到了我,打量了一下我的发型,突然嘲讽地笑了一声:“这是你想出来的新花样?”
他的意思是,我故意弄了个苏冉冉同款发型,让容父容母同情我,所以把他叫了回来。
归根结底,是我用了苦肉计。
容母说:“吴妈今天做了你以前最爱吃的蒸桂鱼,是我打电话让你回家吃饭的,跟棠棠没关系。”
“妈,我已经不吃桂鱼了。”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
“我跟冉冉养过一条小桂鱼,但最后还是没养活,它死了,我跟冉冉以后都不会再吃桂鱼了。”
哦,是了,苏冉冉她爸是个渔民。
那条桂鱼,是属于他们的回忆。
容父脸色也不好看:“一条鱼而已,桂鱼本身就是吃的。”
容云衍摇头:“那不一样。”
啪地一声,容父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有什么不一样?吴妈看着你长大的,今天特地去挑的鱼,一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顿饭,你不吃也得吃。”
吴妈也劝:“少爷,自从你回来之后,就经常不着家,老爷和太太都很想你,少奶奶也……你就陪他们一起吃一点吧,意思意思就行。”
容云衍说:“我不回家是因为谁,因为什么,爸妈,你们心里应该明白。”
容父气还没消:“棠棠是你的妻子!你不在的这三年,她一直照顾我们……”
“爸!这些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知道,我也很感谢她,但这不是你们逼着我要放弃冉冉跟她在一起的理由。”
容母想缓和气氛,温柔开口:“云衍,棠棠照顾我们真的很不容易……”
“那吴妈照顾了你们三十多年,我是不是也得娶吴妈?”
容母瞬间哽住,眼圈泛红,低下头去抹眼泪。
容父连着叹息了好几声,痛苦地闭上眼睛。
吴妈也难受,“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客厅里气氛将至冰点,而我站在木质楼梯上,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吴妈,今天做了什么菜,好香啊。”
吴妈听到我的声音,连忙笑着招呼我:“今天做了蒸桂鱼,刚好少爷也回来了,少奶奶快来,你们一家子吃顿团圆饭。”
我说:“吴妈,把蒸桂鱼撤了吧。”
吴妈一愣,“啊?”
我走下楼梯,在自己的位置落了座:“我这两天都点不太舒服,闻不得这些鱼腥味,不好意思啊吴妈,让你白忙活了。”
吴妈看向容父容母,容母怅然地点了点头,应允了。
我的右手边,容云衍似乎有些意外我今天的表现,探究地看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又搞什么把戏?
确认容云衍的脚步声已经很远了,我飞奔下床,去了一趟洗手间。
看着马桶里的血红色,我其实并没有太意外。
医生早就跟我说过,癌症晚期,癌细胞很容易扩散。
前几天我一直觉得腹部隐隐作痛,但是忙着给容叔叔和容云衍父子两个人调解关系,我也没怎么在意。
我想着,估计就是吃坏了肚子,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今天开始,腹部的痛觉已经没办法让我再自欺欺人了。
我按下按钮,看着那些血红色的液体被抽走,心里其实更多的是怅然。
医生都说了啊,我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很正常。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我拿起来看,又是容云衍发的。
大呆瓜:我泡好了蜂蜜水放在冰箱里,保温瓶里也有热水,你兑一下就能喝。,
大呆瓜:不要直接喝冷的。
我捏着手机,沉思了很久——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得想办法,尽快了结这一切,离开容家。
只是,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更糟糕。
第二天早上,苏冉冉来了。
还带来了一些礼物。
“容叔叔,这些都是我们家那边的特产,不值什么钱,但是花胶炖汤补身体很好的,我爸妈听说您前阵子身体不是很舒服,昨天晚上特地从老家送过来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
容父即便再不满意苏冉冉,但事实上,苏冉冉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事。
他是的爱憎分明的人,对苏冉冉只是礼貌又疏离而已,并不会把怒火发到一个无辜的女孩身上。
容母抱着糖糖打圆场:“苏小姐,替我们谢谢你爸妈,费心了。”
苏冉冉连忙说:“阿姨您太客气了,毕竟叔叔上次进医院说白了也是因为我,我很过意不去的。”
容母的脸色一僵。
连带着一直默默吃饭不说话的容云衍也是微微一顿。
我暗暗有些着急。
苏冉冉这个姑娘单纯地有些过了头,这虽然是事实,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气氛好好的, 又旧事重提干嘛呀,没得一会儿容家父子俩又得吵起来。
果然,我偷看了一眼容叔叔的,他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筷子都放下了。
瞪了一眼容云衍,马上就要开口说话。
我连忙笑着凑了过去:“容叔叔,听说这个花胶是大补,以前都是女孩子生了孩子坐月子的时候才能吃到呢,这可是好东西。”
容父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过来,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别插科打诨。”
“我没有啊,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这东西虽然叫花胶,但是跟花没什么关系,是鱼身上的,你要是不趁热喝,一会儿凉了就腥了!”
“你当我不明白?你就是想赌我的嘴。”
我嘿嘿一笑,半是撒娇半是絮叨:“说起坐月子,容叔叔,您想要孙子还是孙女呀?”
容叔叔胡子一抖:“咱们家又不重难轻女,孙子孙女都是家里的宝贝,再说了,我这辈子……不一定能抱上孙子孙女了。”
“谁说的?”我立刻否认:“对了,我听说东郊的观音娘娘庙求子特别灵,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全家一起去祭拜一下呗?”
容叔叔这才掀了掀眼皮:“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之前在静安寺,他们得知了我跟容云衍没有夫妻缘分这个噩耗。
容母很是难过。
容父因为知道了我的病情,他的难过埋得更深。
对于下一次还要去寺庙祭拜,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抗拒。
容父岔开话题:“对了,我还没忘了问你,上次送我去医院的那个小姚,他情况怎么样了?”
“我跟他……”
我才刚说了一句,一直沉默不语的容云衍突然掀了掀眼皮:“你跟他还有联系?”
我摇了摇头:“没有啊,不过容叔叔提醒的对,于情于理我该打个电话去关切一下的。”
容云衍立刻皱眉:“你别打,回头我联系他。”
容叔叔看着容云衍对姚呈明表现出来明显的厌恶,终于笑了一下,末了还不忘虎着脸教育我:“棠棠你可真行,找人来演戏骗我,要不是我慧眼如炬,真就被你蒙骗过去了。”
“嘿嘿,那当然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是不是?你都是在骗我们的?”
容云衍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听到容叔叔这样说,也皱着眉训我:“找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演戏而已,居然还真准备亲你?居心不良。”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长得帅,还有才华,亲一下怎么了,说不定演着演着我们就假戏真做了呢。”
“不行,”容云衍说:“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你跟冉冉在一起我可是举双手双脚同意啊,容云衍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因为我是你哥。”
“我哥怎么了,我告诉你容云衍,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你下次要是再敢伤害我男朋友,别怪我连你这个哥哥也不认。”
“……”
“我不但不认你这个哥哥,我还要拉着冉冉一起对抗你!我们姑嫂一条心,我斗不过你,我就让冉冉治你。”
我冲苏冉冉使了个眼色:“大嫂,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吧?”
苏冉冉被我一声大嫂叫的脸微微红,又有些惧怕容叔叔,只能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好,哥,我现在可是有靠山了,你以后可别想欺负我喽……”
有我在中间插科打诨,气氛终于慢慢平息下来,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了。
苏冉冉感激地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容叔叔看出来了我的态度,仍旧微微蹙着眉心。
只有容云衍,他全程一直盯着我,但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悠和许茹楠回来了。
林悠带回了狼人杀的卡盒,而许茹楠只带回了一个人。
是个帅哥。
带着耳钉,还挺潮。
潮男帅哥是个自来熟,跟我们说道:“今天人少,玩狼人杀人多一点好玩,不过我们五个人也够了,可以玩简单一点的。”
何田田问:“帅哥,你一个人来桌游店啊?没朋友一起?”
“有啊,”帅哥说:“我不是被你们叫过来了么。”
“那不然叫你朋友过来一起呗?”
“那可不行,”帅哥摇了摇头,“美女资源,先到者得。”
说着,他打开手机翻出了微信二维码页面。
“美女们,加个微信?”
何田田摆了摆手:“微信就算了吧,我们就偶尔来玩一次,以后不一定来了。”
帅哥却不死心,把二维码又送到了我面前:“美女,加一个呗。”
我挑了挑眉:“就我看着好欺负?”
“哪儿能啊,”帅哥说:“我会的可多了,篮球足球台球,如果你哪天觉得寂寞了,可以联系我……”
我还没说话,何田田直接冲上来拦在我面前,警告道:“打住啊,我朋友可是正经人。”
帅哥嘿嘿笑:“多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啊对不对。”
“算了吧,她又不缺朋友……”
“行啊!”我掏出了手机,直接扫了他的二维码,加上了好友:“你会打台球?”
“会啊!我打的可好了。”
“试试?”
帅哥见我来了兴致,顿时也开心起来:“行啊,试试就试试,走,三楼就是台球馆,我们玩两局?”
我提起包就要去。
何田田和林悠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棠棠……”
我笑着推开她们:“是你们叫我出来开心开心的,现在我想玩,你们还要拦着啊?”
何田田和林悠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欲言又止。
倒是许茹楠一拍桌子,同仇敌忾似得说了一句:“就是,这地方又不是被他包了,怎么他能去,棠棠就去不了?就去。”
我哈哈笑,一把搂住许茹楠的肩膀:“你们啊,就是杞人忧天,我跟容云衍现在就是单纯的兄妹关系,走走走,都跟我上去玩,今天我可要大展神威,杀个落花流水!”
第二次上了三楼台球馆,我一眼就看到了容云衍。
他身边也有几个朋友,都是男的。
我都不认识。
他自从死而复生回到容家之后,朋友基本也都换了一批。
以前他玩得好的那几个哥们,现在基本上都不太联系了,现在身边的这几个,我都没见过。
潮男帅哥去吧台沟通了一下,开了一个球台。
我拎起球杆在手里试了试重量了手感,熟练的动作立马引来了帅哥的一声惊呼:“行家啊。”
我笑了笑:“怕了?”
“倒不是怕了,就是遇到了对手,如果不加点赌注的话,好像不够刺激?”
我问:“你想赌什么?”
帅哥靠近我,缓缓说道:“我自己。”
我挑眉。
“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自己赔给你。”
我嗤笑:“我家不缺佣人。”
“不缺佣人,但是不一定不缺男人啊。”
“啊——”
不远处的球台处,传来一声惨叫声。
是个女孩的声音。
其中一个男人立马捧着她的手腕查看。
“没事吧?疼不疼?”
女孩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却只是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抱歉,”容云衍的声音有些微微发冷:“不小心。”
女孩的男朋友似乎也不太敢说重话,只能心疼得安慰着女孩:“衍哥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意外,我带你去旁边休息会儿?”
女孩委屈得点了点头,被男孩拥着带去一边了。
帅哥摇着头,轻蔑似得哼笑了一声:“打球能打到其他人的手腕上,这技术还敢出来玩,真的是……”
我打断他:“你可别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美女,你还没说赌注呢。”
我想了想,把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放在台球桌上:“我赌这个。”
帅哥把表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略有些嫌弃:“就这?”
“这个表不算什么名表,但估计也值个几万块钱吧,怎么,不配跟你玩?”
帅哥眼珠子一转,啧啧有声:“行,但是得先说好,这是第一局的赌注,第二局都重新下注。”
“你少废话,赶紧开球。”
帅哥的技术确实不错,开球开的就很熟练。
正式开始比赛的时候,一杆一个,应付自如。
何田田看得眉头都拧在一起了,生怕我吃亏:“诶诶诶,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球台上的球都快被打完了。”
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打不完的。”
果然,又进了一球之后,帅哥出现了失误,轮到我上场了。
我拿着球杆,身体压到最低,整个上半身几乎都俯趴在球台上,眼睛盯准了球杆和白球的交界处。
咚的一声,一杆进洞,干净利落。
林悠发出一阵惊呼:“好厉害!”
许茹楠和何田田也喜笑颜开,冲我比了个大拇指:“牛啊棠棠!”
我满意地直起身来,拎着球杆重新找好了角度,再一次瞄准——
不多时,台面上剩下的球几乎都被我打进袋里,只剩下最后两颗彩球,咖啡色的藏在了黑色的后面,两颗球紧挨着。
但是按照规则,我必须得先把咖啡色的球打进,最后才能打黑色的。
我拎着球杆,围着球台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勉强找到了一个还行的,我俯下身,瞄准。
可就在我准备出手的前一秒,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飞来了一颗球,直接越过我的头顶砸在了我面前的球台上。
原本紧挨着的咖啡色和黑色的两颗球也被撞得四散分开。
我吓了一跳,怔在原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和柑橘气味的西装外套就被扔到了我怀里。
我的手腕一痛,是被一只大手拉着往后退了两步。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只有容云衍宽厚挺括的后背。
他偏过头,低声训我:“穿上。”
我看了看怀里的烟灰色西装,“你干嘛呀?”
“沈棠,你故意的?”
我更莫名其妙了:“你有病吧?我玩的好好的你非要来横插一杠子,我故意什么了我故意?”
容云衍似乎气急了,指着对面他那些狐朋狗友,居高临下得训我:“那么多男人从你的领口往里看,你不知道?”
容叔叔挺直腰杆站在当中,而苏父整个人倒在地上,嘴角有血迹。
……容叔叔对苏父动手了?
我有些担心,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在,本来就是来找事儿的,现在更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救容叔叔?
对了,我不可以打人,但是我可以用东西啊!
刚刚我明明可以拿起石子的!
想到这里,我说干就干,直接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直接砸在了红头发表舅的脚边。
瓷器的碎裂声让现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红头发表舅惊恐地往四周张望着:“谁?!”
谁?
你姑奶奶我!
红头发表舅小心翼翼地往我所在的方向走,手臂还不停地到处挥舞着,好像这样就能防身似的。
但此时此刻,我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去了厨房,桌子上摆放着的玻璃杯又被我扔到了他的脚下。
红头发表舅像是被炸到了一样跳开:“见鬼了,见鬼了!”
我不禁轻笑,可不是见鬼了么!
我开始接二连三的往他脚底下扔东西,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
其实看刚刚容叔叔和苏父的站位,我大概也猜到了,苏父应该是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才逼得容叔叔出了手。
但我看在他也是个癌症病人,即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我没跟他计较。
我把目标只放在了红头发表舅身上,转着圈的往他脚下扔东西。
红头发表舅被我吓的面如土色,抱着头乱窜。
我不禁笑出声来。
原来当鬼也有当鬼的好处。
扔了一会儿,我也扔累了,干脆坐在沙发上休息。
倒是红头发表舅被我吓的不轻,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身边的人想要关心他,他却一蹦三尺高,吓的跳出去了好远。
我对苏冉冉没意见,我觉得她顶多是单纯了点,笨了点。
苏父身患绝症,为了女儿的幸福,极端一些也有情可原。
但是我这个人也是很护犊子的,欺负到了容叔叔和容阿姨头上,那就是不行!
我刚才一顿发泄,心里畅快了很多。
倒是苏家其他亲戚们都有些害怕了,劝苏父说:“容家这个宅子好像不太干净,我们还是走吧。”
苏父咬了咬牙,训斥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鬼?肯定是他们用了什么高科技手段,故意吓我们的。”
“你不怕,可是我们都感觉有点瘆得慌啊……”
容叔叔冷声说道:“你们是走是留随便你们,女儿你们想带走就带走吧,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去办,不过我奉劝你们,如果真的是为了女儿好,就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容叔叔离开了容家的别墅。
出门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容叔叔接起来:“云衍?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妈已经醒了,没事,医生说就是急火攻心,静养就好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
“爸……”容云衍的声音有些艰难:“沈棠她……真的死了吗?”
容叔叔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要不去殡仪馆亲眼看看?”
“可是她……她一直不是都好好的不是吗?”
“她三年前就患上了乳腺癌。”
“……您知道?!”
“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是医生,能治癌症?”
“我……”
“算了吧,你不是一直想跟姓苏的那个小姑娘结婚么?现在你也算得偿所愿了,你们过你们的日子去吧,棠棠的事以后不用你管。”
容叔叔说完,也不等容云衍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也是有气的。
气容云衍忘记了我,更气他对我一直很不好。
其实容叔叔忘了,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只不过是有了因才有果。
其实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我已经对这件事看开了很多。
容云衍忘记我就忘记了吧,他跟苏冉冉已经结婚了,我虽然是鬼,但是也算是看到了他幸福的场面,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
我现在唯一疑惑的,是谁要杀我?
我自认没得罪过什么人,饮食也一直是在容家,吴妈亲手做的。
我是怎么服下氰化物的?
等等,我想到了一个人——姚呈明。
容叔叔自己开车,看路线应该是要去殡仪馆,我赶紧飘着跟了上去。
到达殡仪馆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姚呈明。
还有两辆警车,还有四五个穿着制服的干警。
他似乎正在跟干警说着什么。
容叔叔下了车,快速跑了过去:“你好,我是沈棠的家属……”
干警看了看容叔叔,问道:“您是沈棠的?”
“养父。”容叔叔说:“她从小父母就去世了,一直是在我家里长大的。”
干警点了点头:“好,那你先跟我进去,辨认一下尸体吧。”
“……好。”
姚呈明叫了一声:“叔叔。”
容叔叔点了点头:“你也是接到电话赶过来的?”
“不是,我是跟着殡仪馆的车过来的,在殡仪馆给沈棠整理遗容的时候,我发现了很奇怪的地方。沈棠身上的尸斑是鲜红色的,按理说,她的遗体已经被存放在太平间了,怎么还会有红色的尸斑?我询问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们建议我报警。”
原来是姚呈明报的警。
既然是他报的警,那基本上也可以排除他给我投毒的嫌疑。
之前我突然想到,这几天我一直都是跟姚呈明在一起,只有他有可能给我下毒。
但是现在如果排除了他,那到底是谁?
容叔叔是容家知道情况最多的,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跟姚呈明说:“带我去看看吧。”
姚呈明搀扶着容叔叔,一起走近了殡仪馆提供的一间屋子里。
裹尸袋被放置在了一个巨大的桌子上,姚呈明拉开拉链,容叔叔终于看到了我。
我也终于看清了自己死后的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腹腔出血量太大的原因,我的肚子鼓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圆球,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
姚呈明说:“刚刚有法医初步检查了一下,说导致沈棠死亡的直接原因,有可能是中毒。”
“嗯,我在电话里听警察同志说了。姚先生,最近这几天棠棠是跟你在一起吗?除了你,她还跟谁有过接触?”
姚呈明似乎早就料到容叔叔会问这个问题。
他应该是在我们来之前,也已经在脑海里把这几天的行程都过了一遍。
最后,他轻轻开口,说了一个人:“苏冉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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