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书禾时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男神捡回家后,他人设崩了书禾时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扶光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明白了。”“答案是?”书禾态度坚决:“我不会跟你同居,也不会穿情趣内衣给你看。”“怎么就这么拧巴,你问问这里的人,有谁恋爱谈了半年还没有睡一起的,我又不是和尚。”“因为你是泰迪。”“.....”书禾走至楼梯口,男人声音冷意彻骨:“反了你了,周书禾,今天你敢迈一步楼梯,我们就真的结束了。”众目睽睽之下,书禾原路返回到了傅鹤宁身边。大家轻笑出声。果然,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傅哥。“啊——”有人惊呼。书禾将茶几上的一杯红酒端了起来,毫不迟疑地泼在了傅鹤宁的脸上,他怀里的波斯猫吓跑了。“光想着分手,忘记给你洗脸了。”傅鹤宁黑脸,阴蛰启唇:“三秒,给老子擦干净。”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在大家的凝视下,书禾连忙抽了两张抽纸,傅鹤宁依旧镇定自若地坐在...
《被男神捡回家后,他人设崩了书禾时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想明白了。”
“答案是?”
书禾态度坚决:“我不会跟你同居,也不会穿情趣内衣给你看。”
“怎么就这么拧巴,你问问这里的人,有谁恋爱谈了半年还没有睡一起的,我又不是和尚。”
“因为你是泰迪。”
“.....”
书禾走至楼梯口,男人声音冷意彻骨:“反了你了,周书禾,今天你敢迈一步楼梯,我们就真的结束了。”
众目睽睽之下,书禾原路返回到了傅鹤宁身边。
大家轻笑出声。
果然,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傅哥。
“啊——”
有人惊呼。
书禾将茶几上的一杯红酒端了起来,毫不迟疑地泼在了傅鹤宁的脸上,他怀里的波斯猫吓跑了。
“光想着分手,忘记给你洗脸了。”
傅鹤宁黑脸,阴蛰启唇:“三秒,给老子擦干净。”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在大家的凝视下,书禾连忙抽了两张抽纸,傅鹤宁依旧镇定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男人闭上眼睛,等待周书禾乖乖上前擦净脸上的红酒,可静默半天,都没等来那姑娘的动作。
他睁开眼。
只见书禾不紧不慢地擦着自己羊绒大衣上面沾染到的红酒,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招呼不打就离开了。
“哐——”
在书禾迈下第二阶楼梯的时候,听到了茶几被踹翻的声音,上面的玻璃器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红酒瓶的玻璃碎片四处迸溅。
是他暴戾的一面。
葡萄酒香气四溢,赤红的碎玻璃渣猝不及防地滚落在她脚下的台阶上,像极了二人已经破裂的关系。
众人都在安抚高高在上的傅先生。
有姑娘坐在傅鹤宁身边,用手帕为他擦着脸颊上的咖啡,柔声软语:“傅总,别气别气,我给你擦,外面下雨了,山林雾气重,书禾独自开车会不会不安全?要不你哄哄她,别让她走了。”
“别管她,惯的。”
书禾眼睫微颤。
她没有回头,径自走出温泉馆,摘下手腕上的红绳手链,扔到一楼垃圾桶。
天已经黑了。
漫天淅淅沥沥的雨。
书禾撑开雨伞,山雾空蒙,风裹挟着雨珠敲打在伞面上,雨落下的声音回响在她混沌不明的脑海中。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冷风吸进肺腑,带着刺骨的寒,书禾收了伞,钻进车里,两只手冰冰凉凉,快冻僵了。
才要发动车子,书禾想起什么。
再次推开车门,围着车子绕了一圈,果然,在副驾驶下方的车轮上发现了一只避雨的流浪猫。
刚才听到的细微猫叫声不是幻听。
幸好没有直接发动车子,书禾蹲下,借着手电筒的光,她看到这只小猫浑身湿漉漉的,瘦骨嶙峋。
车下面都是鲜红的血迹,它受伤了。
因为小猫浑身湿透,它的眼睛格外的大,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格外的可怜。
与傅鹤宁的波斯猫有着天壤之别。
书禾伸出手,想把小猫抱出来,结果小流浪猫惊得跳到车底下,躲在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出来。
车内有零食,她拿了一袋燕麦蛋白棒。
书禾蹲在车前,把蛋白棒放在手心,轻声哄着那只流浪猫过来:“小猫,小猫,来,我不伤害你。”
“喵...”
小流浪猫拖着受伤的腿,犹犹豫豫地向她挪动。
书禾眉眼弯弯,注意力都在车底的小猫身上,她撑着的伞早已偏斜,冰凉的雨洒在她身上也浑然不觉。
她探出手,轻轻摸了摸小橘猫的脑袋。
咔嚓喀嚓的清脆咀嚼声。
小橘猫似乎饿了很久,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它三条腿撑在地上,瘦小的身体颤抖着,嚼着书禾手心里的蛋白棒。
书禾已经坐进车内,系好安全带。
与时煜结婚了,再叫他小舅舅确实不大合适,乱辈了,或者是叫他一声......书禾眉眼微弯,轻缓道:“怼怼。”
“??”
第一次被这么温柔的叫怼怼,时煜哭笑不得:“怼什么怼,叫老公。”
“老公。”书禾汗颜。
时煜眉梢一挑。
控台屏幕显示有电话传来,陌生号码,他戴上了蓝牙耳麦,一边接听,一边启动了车子。
临近傍晚时分,书禾看着身旁的男人。
时煜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衣,领口微敞,袖口卷在臂弯,沉稳利索,交谈着什么。
来电显示的区号是0061,是国际长途。
从澳洲打过来的。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时煜淡笑着说:“跟夫人一起呢,准备去宠物医院,接她养得一只小猫,好,等有空了会带她见您。”
他挂断电话后,书禾问:“你想养猫了?”
“想了。”
车子已经在缓缓行驶了。
京北的街道,好像永远都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书禾倚靠在窗边,观赏着沿路的风景。
许是今天的晚霞太美。
又或许,是她最近过得平淡安稳,没什么烦心事叨扰她,此时的时煜少了几分峻厉,多了几分世家贵公子的雅正。
那时,书禾想,就这样安稳下去吧。
挺好的。
如果不是还坐在车内,书禾很想伸出手,想捉住一把肆意自由的清风,私藏起来,再也不松开了。
-
-
结婚是十一月底,初冬,下了雪。
书禾记得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结婚那天下雪,是吉祥预兆,夫妻二人此生都会情意缠绵,白头偕老。
瑞雪,也兆丰年。
所以很多夫妻都喜欢选择在冬天下雪的时候举办婚礼。
是时煜策划的浪漫中式婚礼,书禾透过举办婚礼的剧院窗户,看到洁白的雪花在空中洋洋洒洒。
雪落下的时候,轻盈,舒缓,轻吟着独属于冬日的歌。
“想什么呢?”时煜问。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也是雪天。”
这场冬雪下的很大,和被时煜救下的那天几乎一样大,书禾忽然想到了一个词,也不知道适不适合此刻的雪景。
那个词,叫宿命。
仿佛老天爷在冥冥之中用鹅毛大雪把她与时煜定格在一起了,兜兜转转近十五年,她嫁给了他。
下午的待客婚宴结束后,书禾看到外面的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软毯。
雪落千寒,万物皆安。
这个时候,很适合在温暖的屋子里煮一壶热茶,躺在摇椅上静静地赏雪,看着漫天涂鸦的白。
一阵风忽尔从书禾身畔抚过。
她伸出手,掌心不偏不倚落下一片晶莹剔透的小雪花。
姐姐,书禾结婚了。
清风墅。
这座私建豪宅位于中心城区。
邻靠“城央绿心”的国家顶级湿地公园,环境清幽优雅,是结合了风水园林建筑的中式大院,凭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底蕴深厚的人文价值,清风墅成为京圈豪华住宅区里的佼佼者。
设计包括前院,中庭,侧院,后院,主庭院五重庭院。
满具东方美学的古典园林,结合现代元素,廊桥,假山,池塘,观景台,磅礴大气又高雅至极。
内院的正北方是宅院的正房,坐北朝南,两层楼的设计,供主人居住。
家里的佣人住在后院。
暮色降临,主卧在正房的二楼。
全景式的落地窗,坐拥庭院美景,书禾站在窗前,可以清晰的看到鹅毛大雪给庭院里那棵苍劲枝蔓的银杏树开了一朵朵可爱的花。
后来,向梅患上了重度抑郁,把自己关在屋里,抱着子衿的照片不出门。
酒驾司机后来被判了死刑。
出事那天的晚上,周宏方从警局急匆匆回了家,走到客厅后,看到书禾站在妈妈卧室门口,他怒不可遏径自跑到二楼,拎着小书禾领子,把她从二楼的楼梯口扔了下去。
小书禾被迫从台阶上滚落,摔在地板上,还没坐起来,看到父亲抽出皮带,狠狠地抽向了她。
第一鞭抽在了书禾的头上。
父亲边打边说,若不是向梅心软抚育书禾,家里的司机根本不会去小学门口接她,子衿就不会被她害死。
怒喝为什么死的不是书禾。
闻讯赶来的哥哥周羡知抱住年幼的妹妹,周宏方正值壮年,像疯了一样,连儿子一起打。
书禾爬起来去拉架,周宏方指着小女儿的脸,左一口私生女,右一口私生女,对着八岁的孩子说尽了恶言。
哥哥捂着书禾的耳朵,让书禾不要听,可书禾还是听到了。
原来,她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可,妈妈待她那样好,比亲生父亲待她还好。
在周家,父亲从不喜欢她。
每次他从外面带礼物回家都不会给书禾带一份,父亲笑着分发礼物的时候,书禾会偷偷躲在角落里。
她看着父亲拿出一个个礼物,多希望父亲的公文包里能拿出一个属于书禾的礼物,可惜,从未有过。
父亲说,书禾不配收礼物。
正值隆冬,已放寒假,哥哥被父亲强制软禁在周家。
姐姐去世那天,书禾被父亲赶出了周家,她什么行李都没拿,只拿走了姐姐送给她的小灰灰。
八岁的她,抱着毛绒玩偶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边,脚腕扭伤,走起路来很疼,雪花飘落在额头的伤口上,很冷。
在姐姐的保护下,惨重的车祸未伤她半分,在父亲的家暴与怒骂下,她遍体鳞伤,身上,以及心里。
书禾的左眼皮被父亲的皮带抽肿了,很痛很痛,根本睁不开,眼皮是紫的,只能靠着右眼看路。
脑海中一直盘旋父亲的怒斥。
书禾精神恍惚,僵滞地目视前方,一直往前走。
往前走。
想走到阎罗殿。
想让阎罗王把她带走,把姐姐还回来,还给妈妈。
她在路边哭得稀里哗啦。
为什么这场车祸里是书禾活下来了,这样惨痛的结果让妈妈如何接受,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书禾想姐姐了,却再也没有姐姐了。
零下十几度的酷寒天气,书禾衣着单薄,浑身剧烈颤抖,机械地往前走,四肢百骸都被冰雪穿透似的。
在某个瞬间,她好像看到姐姐了。
姐姐说天太晚,雪太大,禾禾要赶快回家,穿多一些,别找姐姐了。
书禾休克倒下的时候,路边恰巧经过一辆车,车子停下,后座的少年推开车门,疾步走向她。
抱着她的人是一个哥哥。
他救下书禾,把她裹在温暖的怀里,紧急抢救为她复温,以防止进一步的器官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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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禾醒来已是三天后,身边有医生,也有她的同学沐沐,沐沐说是小舅舅把她从路边抱回来的。
但是他已经回家了,他的家在英国。
沐沐随母性,她的小舅舅是时煜。
医生说,若不是被恰巧路过的时煜救下,满身伤痕的书禾会被活活冻死在路边,抢救的时候已经处于濒危状态。
那场压断无数树枝的暴雪,是时煜,把她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
书禾被推着坐在诊疗桌旁边的椅子上。
时煜打了招呼:“褚爷爷。”
褚老先生这才从古籍中收回心绪:“小煜,你来了。”
书禾如坐针毡。
中医,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医术,俗话说“中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什么隐私都瞒不过老中医的眼睛和手指。
她胆怯地望了时煜一眼,时煜淡淡回望一眼,他眉宇间皆是在商海磨砺多年沉淀下来的威压。
书禾背脊一寒,默默收回了视线。
褚老先生坐下,将泛旧的古籍放置一旁:“来,丫头,把你的手放在脉枕上。”
书禾将手腕搭在脉枕上面。
因为上了年纪,老先生的手像古树的皮,枯瘦,饱经风霜,在他的指腹搭在她脉搏上的时候...
书禾一颗心悬在了半空。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整个房间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把脉大概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这期间,褚老先生的表情倒没多大变化,他眼角堆满了鱼尾纹,笑起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亲切和蔼:“没什么问题,好着呐,就是气血有一点点不足,很常见哈,丫头,爷爷给你开个方子,你去隔壁中药房拿药。”
“好的,谢谢大夫。”
书禾长吁一口气,收回了自己手腕。
褚老先生拿着笔在纸上写着抓药方子,他笔锋行云流水,轻盈飘逸,很快就写好了方子,书禾拿着方子去隔壁中药房。
时煜并没有跟着她:“我在这里等你。”
“好。”
书禾离开了褚老先生的诊疗室,走出门的时候,她攥紧了药方,明亮的眸顷刻间黯淡下去。
老先生特意支开她,是想跟时煜细聊她的情况吧。
只有病人身体状况很差很差的时候,医生才不忍心当面说给病人听,选择告诉家属,以免影响病人心情。
书禾看向墙壁上LED屏幕显示的中医坐诊信息。
褚老先生一个月才来京北医院坐诊一次,今天不是他出诊的日期,时煜与褚老先生有交情。
-
诊疗室内。
时煜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褚老先生眉头紧锁,一道深深的沟壑横在他眉心,他的脸色在书禾离开的时候顿时就阴郁了下去。
“她的脉搏很细,很弱,年纪这么小,气血亏虚严重,四肢寒凉,脏腑也亏损,我不了解她的过往,但从脉象上来看,她平时应该受了很多罪,性格又温软,很多委屈窝在心里也不发泄。”
褚老先生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这个孩子是谁?这些年她的父母就没有关心过孩子的身心健康吗?她自己也不关心自己吗?早点来医院调理一下身体也是好的啊。”
“是我未婚妻。”
“你们住在一起了吗?”
“没有。”
“她身体状况我没有瞒你丝毫,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你们还没有同居,没有结婚,还有退婚的机会,要不要娶她,你掂量着办。”
“要结婚。”
时煜面色平静,并未动摇结婚的打算:“褚爷爷,我带书禾来找您,是想请您调理调理她的身体,并不是为了探她的底,以此来衡量我是否应该娶她。”
“就知道你小子靠谱。”
褚老先生笑了笑:“既然要结婚,我建议你们尽快住在一起,监督她按时喝中药,按时来医院艾灸,每天带着她适当进行户外锻炼,详细的调理方法我写出来,稍后让助理发给你。”
“谢谢爷爷。”
褚老先生拍拍他的肩,宽慰:“调理身体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别担心,怼怼,有我在,一切不是问题!我手下的病人数不胜数,多的是比她底子更差的人,照样被我调理的活蹦乱跳,健健康康。”
“你叫他什么?”
“老师。”书禾没反应过来。
“周书禾,如果我年纪再大一点,能直接被你气进ICU。”
书禾听出时煜是真的生气了。
仔细一想,书禾才明白错在哪里,刚才解释的急,忘记改口叫时钧庭一声爸爸了。
“抱歉,我下次改口。”
她声音极低,手指不自觉地攥住衣襟,认错态度很诚恳。
书禾看到自己手边多了一个小碟子,是刚才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时煜给她放的,里面是他剥好的虾,还有挑的一些高蛋白肉类。
桌上还多了一份香菇白菜和胡萝卜双拼的小笼包,刚才在回教师公寓的路上,时煜虽然生气,但是依旧记住了她说的那句“想吃小笼包了”,并且安排人去食堂买了送过来。
两人又僵持了好一会儿。
男人周身似环绕着一层慑人的低气压,目光定格在书禾身上,书禾眼观鼻,鼻观心,吓得背脊都冒出冷汗了,时煜不继续吃饭她就一动不敢动,直到她的肚子咕咕叫了。
她捂住没出息的肚子。
可是捂住它还咕咕叫,叫得更响了,书禾无助地看向时煜。
她掏出最后两颗喔喔奶糖,放在桌上,慢慢推向他,跟他示好,时煜视线落在她推过来的奶糖上面。
一瞬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静了许久,时煜轻叹了一口气,放缓语气:“收起手机,吃饭吧,小笼包快要凉了。”
“好。”
书禾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胡萝卜馅儿的小笼包,本想咬一口,微一顿,把这个小笼包放在了时煜手边的碟子里:“谢谢你专门等我吃饭。”
他还给她剥了虾,挑了很多有营养的肉,书禾觉得这个小笼包应该先给他吃,而且要向他致谢。
时煜夹起小笼包,刚吃没两口,手机铃声响起。
是工作电话,来电显示是时煜的特助肖序,他放下筷子,起身去了阳台,沉声道:“不用等我,你先吃,吃完睡个午觉。”
“好。”书禾乖巧点头。
时煜的这通电话打了很久。
书禾感觉时煜经常会接到电话,不分什么工作时间或是休息时间,他兼任数职,工作很忙,直到她吃完饭时煜依旧在阳台说着什么。
她刚推开次卧的门,准备午睡一会儿,背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去睡主卧。”
“好。”
“晚上放学会有家里的司机接你。”
书禾轻轻点头。
时煜卷起衬衫衣袖,简单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饭,用消毒湿巾擦净桌子,关掉了客厅的电视,穿好外套,换鞋后提着公文包离开了。
书禾推开主卧的门,这个房间向阳,屋内是和煦的光,但能看出来这间屋子并没有使用痕迹。
时煜从没有来这边睡过觉。
书禾想起刚进这间公寓的时候,玄关的换鞋柜里有为她准备的新拖鞋,这间主卧的衣柜里有崭新的床单与被罩,她拿出来的时候闻到了轻微的洗衣液清香,床单与被罩都是已经洗过的。
她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着。
午饭并没有很油腻,是时煜为她准备的,按说他九点四十就下班了,可临近正午他依旧在学校等她吃饭,她还在公交车上诓他,说自己在吃双拼小笼包。
书禾很后悔当时下意识选择躲避时煜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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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书禾把自己的吉他搬了出来。
时煜送她去京大的路上说过想听弹吉他,她准备给他弹《青花瓷》,这首歌作词和韵律都很美。
向梅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盘她刚烘焙好的点心:“我本来想把沐沐也叫过来聚一聚,那孩子说什么都不过来。”
书禾起身接过两盘桂花酥。
怎么感觉妈妈消瘦了许多,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眼底也有红血丝,是没有休息好吗?
“沐沐最近工作比较忙。”
一年前沐沐与哥哥周羡知分了手,当时气得她大病了一场,她身体那么健康的一个姑娘,在床上消沉躺了一周,每天醒过来就是哭,哭完就是睡。
分手的原因沐沐没告诉她,书禾就去问哥哥,哥哥也不说。
周羡知主动申请调任,参与西部援疆计划,离开了京北。
向梅端起一盘桂花酥,温声道:“书禾,你哥哥今天回家了,刚才还问你在哪,把这盘刚做好的桂花酥给你哥哥和时煜送过去吧。”
“哥哥回来了?”
“嗯。”
书禾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了。
她结婚的时候哥哥买好了机票,说要参加她的婚礼,但由于工作原因没有赶过来,他申请的援疆计划好像就一年,算算时间也该结束了。
书禾端着桂花酥进了客厅,没有找到时煜与哥哥。
佣人说在二楼书房,她就去了二楼书房,推开门,看到时煜与周羡知坐在四方棋盘的两端,正在下围棋。
“禾禾。”
一道清贵温雅的声音响起。
书房窗明几净,男人眉眼温润,容止端净,眉梢跳跃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影,他笑容宁静沉和,令人如沐春风。
是周羡知。
一个清风朗月,美若玉山的人。
他身上还穿着沉稳的黑色行政夹克,带着体制内的厅局风,看样子是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换身行头就被揪过来下棋了。
“哥哥。”
时煜手执白子,正要落棋,闻声也看向书禾,她端着一盘桂花酥,走到棋盘旁边:“妈妈做的糕点。”
“给谁的?”时煜调侃一句,落下白子。
“给你俩的。”
书禾秉着一碗水端平的态度,把桂花酥放在茶几上:“你们认识?”
“不熟。”周羡知落下黑子。
时煜淡淡扫了周羡知一眼,用白子杀他一回合。
书禾看着围棋盘上已经摆了很多棋子,看样子两人下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不信两个人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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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
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书禾打开窗帘,能看到外面的银杏树上落了一层寒霜,花园里的很多草木被管家移至温暖的屋内。
京大很多课程都渐渐收尾,考试周快要到了,书禾每天都过着差不多的生活。
图书馆,食堂,清风墅,三点一线。
说起来别人可能不信,自从时煜出差,她与他一句沟通都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丈夫去哪里出差了。
书禾便过好自己的日子。
这样也好,她与时煜互不打扰,她相对来说自由许多,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她一开始就期望的。
博一上学期除了完成培养计划上的课程学习,书禾还写了一篇有关北宋《文苑英华》的小论文,时钧庭老师已经帮她指导修改了三稿,她投了一家核刊,编辑联系她说过了初审,外审需要在等待两个月。
如果编辑部录用的话,这就是她第三篇核刊了。
这半个多月,书禾有时会去月亮湾给她养得一些花花草草浇浇水,修剪一下枝蔓,后来江姨就安排人把月亮湾的一些花草搬到清风墅了,少去了她来回折腾的时间。
“那我去睡客卧,这本是你的房间。”
“我们结婚了,这个家里的每个房间也都是你的,没有区分,别多想,去睡吧。”
书禾点头。
门被时煜关上了。
他关门的动作很轻缓,并不像周宏方那般狠狠摔门,书禾站在宽敞的主卧内,呆呆地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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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敲门声响起。
书禾睡醒,门外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夫人,您需要在早晨空腹喝药,今天也有早课,可以起床了。”
“好的。”
书禾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现在是在大床的中间位置。
时煜离开后,她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床上还有他身上的淡淡松木香,味道应该被调香师中和过,并不强势,带着几分惬意的柔。
时间还早,书禾摸到枕边的手机,看向屏幕,有两个未接电话,还有两则短信,她点开查看。
你还气着呢?
好友申请什么时候同意一下?姚菲菲已经被封杀了。
是自冷战与出轨后一直高高在上的前男友。
她不会忘记那场冰冷刺骨的秋雨,夜色渐浓,山雾缭绕,他狠话说绝,踹翻茶几,不顾她的安危。
如今他竟会回头找她。
书禾没有搭理。
转念一想,傅鹤宁该不会以为他们还没有分手吧??
看他这语气,是了。
书禾决定把结婚的消息告诉他,免得再引起误会,编辑好短信后发给了傅鹤宁。
傅总,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时煜结婚了。
傅鹤宁发来一则消息。
笨蛋,想让我吃醋,最起码要挑个听起来靠谱的理由,比起你小舅,你跟时沐结婚的概率更大一些。
书禾:“......”
他好油。
就在书禾打字想回复的时候,傅鹤宁又傲慢地甩来一句话。
我最近累得很,哄也哄了,你别再闹了,我不想跟你吵,要忙了,会交手机。
哄?
书禾翻了翻聊天记录。
傅鹤宁发来的这几条消息中,哪个字是在哄她?
把他这个新号码也拉黑。
在这些京北世家公子眼里,不管他们做的多过分,无理取闹的都只会是别人,优越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书禾起床,走向卫浴间。
推开卫浴间的双扇门,这里面空间设计足够旷大,挑高是穹顶设计,完美镶嵌着一个个璀璨的灯。
正前方是宽敞明亮的双人洗漱台,左边的大房间是独立浴室,浴室里又分了淋浴间和浴缸区域。
右边的房间是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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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妆台前,书禾护着肤。
看向自己的左手背,那款愈肤膏真的很神奇奏效,抓痕的疤祛除得很快,没有痕迹。
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是婚戒,戒托之内是珠宝大师用宝石雕琢的小雪花,又点缀颗颗天然小钻。
叩叩叩——
门外传来时煜的声音:“方便进来吗?”
“方便!”
书禾站起身,看到时煜推门而入。
他应该是刚刚晨练完,还穿着竹月色的晨练运动服,肌肉线条匀称流畅,双腿笔直修长,身材比例比男模特还完美。
“早,我来拿衣服。”
“好。”
时煜去了衣帽间,书禾开始梳头发。
这个梳妆台是由上乘紫檀木雕花打磨而成的,前面有两扇窗,被佣人擦得一尘不染,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
雪已经停了,还出了晨曦。
颈间一凉,陌生触感来袭,头发被人撩起,书禾下意识往旁边缩了一下,吓得回了神,梳子掉在了地上。
时煜俯身捡起那把梳子。
想到书禾刚才出于本能躲他的动作,加之她惶恐不安的眼神...她那种毫不掩饰的畏惧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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