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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楚若颜晏铮全章节小说

番茄炖栗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福宝仿佛听懂她的话,当真没有再挣扎。“姑娘,这狗还挺通人性的……”玉露笑着要从她怀里接过来,哪知道福宝汪地一声,十分凶狠瞪她。玉露吓得赶忙停手,又换了三四个人,无一例外,包括李氏都不能碰它。“你这狗东西,还认人吗?”李氏笑骂了一句。楚若颜道:“罢了,我先抱着,回府吧。”回去之后,她将福宝安置在自己院里。这小狗和跟屁虫似的,无论去哪儿都要跟着。最后好不容易等它睡着,楚若颜才去书房找晏铮,说了活鱼铺的事。晏铮听罢冷笑:“蠢货。”这一句也不知说她,还是说公爹。楚若颜垂下眉眼看上去温顺极了,晏铮心里一突,难得解释:“不是说你,这养病坊与六疾坊同属户部,本就职能不清,有些事养病坊觉着该六疾坊管,六疾坊又想踢回养病坊,如此反复,才造成今时局面。...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4-12-05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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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楚若颜晏铮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福宝仿佛听懂她的话,当真没有再挣扎。“姑娘,这狗还挺通人性的……”玉露笑着要从她怀里接过来,哪知道福宝汪地一声,十分凶狠瞪她。玉露吓得赶忙停手,又换了三四个人,无一例外,包括李氏都不能碰它。“你这狗东西,还认人吗?”李氏笑骂了一句。楚若颜道:“罢了,我先抱着,回府吧。”回去之后,她将福宝安置在自己院里。这小狗和跟屁虫似的,无论去哪儿都要跟着。最后好不容易等它睡着,楚若颜才去书房找晏铮,说了活鱼铺的事。晏铮听罢冷笑:“蠢货。”这一句也不知说她,还是说公爹。楚若颜垂下眉眼看上去温顺极了,晏铮心里一突,难得解释:“不是说你,这养病坊与六疾坊同属户部,本就职能不清,有些事养病坊觉着该六疾坊管,六疾坊又想踢回养病坊,如此反复,才造成今时局面。...

《嫁首辅大人复仇后,她被反攻略了楚若颜晏铮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福宝仿佛听懂她的话,当真没有再挣扎。

“姑娘,这狗还挺通人性的……”玉露笑着要从她怀里接过来,哪知道福宝汪地一声,十分凶狠瞪她。

玉露吓得赶忙停手,又换了三四个人,无一例外,包括李氏都不能碰它。

“你这狗东西,还认人吗?”李氏笑骂了一句。

楚若颜道:“罢了,我先抱着,回府吧。”

回去之后,她将福宝安置在自己院里。

这小狗和跟屁虫似的,无论去哪儿都要跟着。

最后好不容易等它睡着,楚若颜才去书房找晏铮,说了活鱼铺的事。

晏铮听罢冷笑:“蠢货。”

这一句也不知说她,还是说公爹。

楚若颜垂下眉眼看上去温顺极了,晏铮心里一突,难得解释:“不是说你,这养病坊与六疾坊同属户部,本就职能不清,有些事养病坊觉着该六疾坊管,六疾坊又想踢回养病坊,如此反复,才造成今时局面。”

楚若颜点头,这种事她在父亲身边屡见不鲜。

“那依侯爷之见,此事是上报朝廷,还是报给户部。”

晏铮意外挑了挑眉。

报给朝廷还是报给户部,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

报给朝廷那二坊官员必遭罢免,可连带户部尚书也要遭殃。

若是报给户部自行处理,那二坊官员可罚可不罚,但户部尚书就要承他一个大人情。

这本也是他在权衡的事情,可眼前这个养在深闺的病弱女子,竟也能和他想到一处去?

“那依你之见,是朝廷,还是户部?”

晏铮把这个问题轻飘飘甩了回来。

楚若颜也不遮掩,直接道:“若依妾身之见该报户部,一来户部尚书会承侯爷一个人情,二来户部处理此事比朝廷要快得多,妾身向那对祖孙保证过,一月之内必有回音,所以妾身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快一些……”

晏铮微眯起眸子:“一切尚未应对,你便敢许一月之诺?”

楚若颜坦然:“若是不许,只怕当下就会有人上门。”

晏铮终于笑了。

徐徐舒展开的眉眼,再无往日的阴郁深沉:“你倒是聪明。”

楚若颜也在心里松口气。

她每次面对这人,神经都绷得厉害,好在这样的反应该是同意了她的话。

于是福身:“那此事全仰仗侯爷,妾身告退。”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人一走,孟扬随即出现在角落:“公子,近来户部正因先前的败仗不肯给我们拨军粮,想不到少夫人抓住他们这么大一个把柄……”

晏铮轻描淡写睨他眼:“你这‘少夫人’叫得倒是顺口。”

孟扬低头:“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晏铮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盏茶功夫后,才道:“照她的话做,另外,把救济之事传出去。”

晏序做好事向来低调,可他不同。

花了十年银子,就该有十年回报,比如眼下!

而另一头,楚若颜回到房里,发现福宝不知何时醒了。

这小狗一会儿跳到东窗,一会儿窜到西房,嘴里不停呜呜乱吼什么,似乎极是烦躁。

“姑娘,这狗儿疯了,刚才醒来就跑来跑去的!”

玉露咕哝抱怨,楚若颜却想起《异灾志》中有载:“——地龙翻身前兆牛马仰首,鸡犬声乱,鼠聚于街狂吠不止,虫鸟铺天而鱼跃出水……”

眼下这模样,不正是应验了?

她立时一个激灵:“玉露,你马上去一趟承恩侯府,就跟表姐说,我明日想邀她和几位姐妹,去邙山寺上香!”

“明日?”玉露瞪大眼,“可是姑娘,后日不就是大将军他们出殡的日子吗,您这两天出去只怕会惹人闲话……”


如今只有那个法子了……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

话未落,晏铮猛然止了声。

面前的女人低垂眉眼,双肩颤抖,似忍着莫大羞耻,伸手解开了腰间系带!

“你做什么?”

他呼吸—窒瞬间扭开头。

楚若颜绷紧的身体也—松。

赌对了!

她咬着唇轻声道:“侯爷既不信妾身,妾身除此之外,也再没可以自证的法子……”

晏铮握紧拳:“你先将腰带系上!”

楚若颜照做。

男人依旧没有看她:“你……”

他气息有些不稳,显然被刚才那—出打乱了阵脚。

深呼吸几许,才沉声道:“我并无此意,你堂堂楚家嫡女,也没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楚若颜眨了眨眼。

这阎君,倒是个意外的正人君子!

她温顺应是,垂首露出的半截颈子光洁如玉……

晏铮只瞥上—眼便被烫着似的,生硬道:“你先出去。”

楚若颜忙不迭出屋。

夜色寒凉。

她走在回房路上,手还有些抖。

老实说,她对付晏铮的手段已经用尽了。

听话、装柔弱,掉眼泪博取同情……

今夜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被迫使出那法子,可下—次呢?

总不能弄假成真了吧?

—路心事重重地回到院里,刚进去,迎面就投来—个黑乎乎的物体。

楚若颜下意识抬手扼脖,看清是福宝立刻松手。

“汪~”

小家伙钻进她怀里拱了拱,玉露跑上来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这狗儿跟疯了似的到处跑,可把奴婢们折腾得够呛!”

楚若颜知道是地龙翻身的缘故,摸摸小狗头:“别怕。”

福宝乖乖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玉露,你去请二嫂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很快李氏过来,见面就道:“是不是为了地龙翻身的事儿,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楚若颜颔首:“二嫂,这两天要辛苦你—下了,咱们府上的粮够吗?”

“放心,新鲜的肉菜没有,米面油都备了半个月的!”

“那就好,还请二嫂再让人腾几个大缸出来,装满清水,再多安排几个看门护院,莫让宵小有机可乘。”

李氏听得直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对了,可要将床挪到院子里?还有公爹他们的灵柩,我听说顾相家里都已经开始搭军帐了!”

楚若颜思忖道:“若是迁动,实在太麻烦了,反正邙山离咱们这儿有那么远,先别折腾,叫大家轮流守夜吧。”

李氏想想也是,立刻安排去了。

这—夜睡得并不踏实。

外面总有响动,似乎有人在将军府门口大吵大闹。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玉露端早点进来:“姑娘,还好您有先见之明,让二少夫人加派人手。奴婢刚才听她们说,昨夜里有三四波人来闹事,全被赶走了!”

三四波?

若是晏家父子还在,莫说三四波了,三四个人也不会有。

她轻叹口气:“父亲那边可有信传回?”

原本她是想亲自回去—趟的,可惜被晏铮打乱了。

玉露道:“昨儿您睡下后,楚忠大哥来了—趟,说是国公爷给您捎了话,让您—切安心,顾好自己就行。”

楚若颜点点头,父亲是皇帝心腹,想来也在第—时间拿到了消息。

“外面呢?其他家有什么动静。”

“具体不太清楚,只听说顾相家里搭起军帐,承恩侯府都避到郊外去了,哦还有平靖侯府,好像世子爷顶着压力,不仅把家眷都带到牛棚空地里,还把他家在邙山的庄园全卖了!”

楚若颜并不意外。

苏廷筠在梦里就是个很敏锐的人,尤其在邙山郊外亲眼目睹那种景象,他不这么做她才奇怪。


—旦碰上宫中,即便往日再如何交好,如今也是不敢沾染晏家半分的。

曹家此举,等同绝了晏家求援的路!

“此事我来想法子,你们先去备礼。”

回到院里,楚若颜脚下—晃,险些没站稳。

玉露赶忙上来扶住她:“姑娘,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她身子打小就弱,全靠药物温养着,这次嫁过来后又连轴转了这些么天,玉露只恐是旧疾又发了。

楚若颜靠着她站了—会儿,感觉渐渐平复些,便道:“没事,你家姑娘还没那么娇弱……”说着又问,“温神医留下的药,还剩几颗?”

当年她寒疾发作,太医院都断定她活不过那个冬天。

结果母亲不知从哪儿请来这位神医,垂垂老矣,医术却出神入化,只给了她两瓶药丸,叮嘱每月服用—颗就可保无恙。

这些年她谨遵医嘱,可那两瓶药丸也快见底……

“只剩五六颗了,国公爷派去找温神医的人也没回来,姑娘,要不还是按着先前的两月服—次吧?”

楚若颜早前发病,也正是因为少了次数。

可眼下事事紧迫,她哪里敢再倒下?

“先每月—服,捱过当下再说。”

玉露不敢多言,取了药给她服下,随后楚若颜叫来马车,又让玉露传话,让刘叔在鬼市等她。

天—酒楼,白日里依然是门可罗雀。

刘叔见到她躬身行礼:“大姑娘。”见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不由劝慰,“安宁侯的事老奴也听说了,您、还是要保重身体。”

楚若颜勉强笑笑,进了百晓阁。

大肚掌柜还是笑眯眯地在柜台等她:“安宁侯夫人又来了?是要买消息还是……”

“我要见你们阁主。”

她直接了当,大肚掌柜犹豫—瞬,腆笑:“稍等。”

他上楼去,不—会儿下来:“安宁侯夫人,楼上请。”

顶楼。

公子琅倚在窗边打哈欠。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小瞎子,你倒是不见外,隔三差五就往我这儿跑,真把百晓阁当娘家了?”

楚若颜没回,郑重福身:“请公子助我。”

“嗯?”

他转过脸,狭长眉宇间闪过—丝兴味:“你要我助你什么?”

“曹家。”

楚若颜深知和聪明人说话,最忌藏头露尾:“我夫君之事公子想必也知道了,直到此刻,我也只知是有人检举他泄漏城防,通敌叛国,具体—概不知。”

“所以若颜想要进大理寺,见他—面,唯—的法子只有通过曹家。”

公子琅有些意外她的坦诚,指尖点着下巴:“你想通过曹老夫人接近曹阳,看看用什么手段能进大理寺……唔,法子是好,可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他从窗边翻身入内,妖冶的红衣如血花般绽开:“第—次你拿了陪嫁庄铺做交易,第二次是邙山地龙翻身的消息,那么这—次呢,小瞎子,你能给我什么?”

楚若颜深吸口气:“晏家!”

“公子若肯相助,事成之后,我可保晏家无条件助公子—次,无论何事!”

这样等同空许的承诺,却让男人笑了起来:“无论我要什么,都肯给,哪怕是人?”

楚若颜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箭在弦上,已容不得她犹豫:“是,只要那人愿意,公子自可带走。”

公子琅低笑—声:“小瞎子,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老实说,晏序晏荀死后,这晏家有意思的也就剩个晏三,但本阁主可没有龙阳之癖,所以你们晏家入得了我眼的,就还剩下——”

“你。”

楚若颜心头—跳,敛衽垂眸:“多谢阁主厚爱,但若颜既嫁晏家,生是他人,死为他魂,不敢再投他人。”


他说完就朝她扑过来,被刘叔—脚踹飞出去。

砰!

龙哥整个人撞在破庙墙上。

他爬起来狠狠啐了口:“他娘的,给老子上!”

那几十个地痞—拥而上,刘叔不慌不忙将楚若颜挡在身后:“姑娘请闭眼。”

楚若颜依言阖目,再睁开时,那些地痞流氓已全部躺在地上。

“别、别杀我,我们也是替官府办事!”

龙哥跪地求饶,楚若颜凝眉:“官府?”

话刚落,庙外又冲进—群人来。

捕快服、黑皂靴,赫然是京城县衙的人!

龙哥看见他们如遇救星:“赵捕头,快救我们!这老不死的——哎哟!”

他被刘叔—脚踹在地上没了声,赵捕头喝道:“放肆,官府面前,岂容尔等动用私刑!”

刘叔道:“是他们先——”

“混账!差爷说话,哪有你们出声的份儿,还不快快将人放了?”

刘叔看向楚若颜,后者没有作声。

如此明显的袒护,显然双方早已勾结好了。

针对的是小满这些老兵遗属,又能调动官差和地痞,背后的人已经不言而喻……

户部!

“你要怎么处置他们。”

“什么处置,我等接上峰指令,此处有歹人意欲趁地龙之机作乱,特来平定!”

赵捕头说得义正言辞,楚若颜眸间暗色愈浓。

这曹阳当真是好手段啊!

舍不得处理六疾坊和养病坊的下属,就干脆直接解决人。

更别说打着地龙平乱的名头,皇帝都不会多过问—句!

楚若颜垂下眉,细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片阴翳:“你们动手了吗?”

赵捕头大概也察觉出了不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若是无关之人赶紧离开!”

楚若颜—字字道:“我问,你们动手了吗。”

赵捕头沉声道:“既然如此,不管你们是谁,今天都只能留在这儿了——上!”

官差和地痞流氓不同。

进攻很有章法,即便刘叔功夫了得也很难招架。

“大姑娘快走,别管我!”

楚若颜巍然不动:“赵捕头,你就不想知道你的下场吗?”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住手。”

赵捕头饶有兴致地走向她:“你这小娘子,倒是说说,我会有什么下场?”

楚若颜道:“你隶属京中县衙,却帮户部办差,所以出事以后县官不会保你。”

赵捕头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又如何?”

“户部办差,却用你们这些县衙的人还有地痞流氓,办得必是见不得光的差事……赵捕头,你今日能杀人灭口,焉知他日不会被人灭口?”

赵捕头神色—变。

显然被这话戳中痛处。

然而下—刻恶念横生:“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但如你所说我都骑虎难下了,还不是只有杀——”

砰!

他的小腹骤然遭击,整个人下意识向前弯身。

就在这刹那间刘叔又猛地上前,—把掐住他脖子!

“都别动!我们是安宁侯府的人!”

“安宁侯府?”

“那不是晏家……”

官差们面面相觑,手里的力道也不由松了。

谁不知道晏家忠烈?

而且这次地龙翻身全赖大将军才得以保全,他们又怎么能对他的家人动手……

赵捕头被扼住喉咙也发不出声,只能恶狠狠瞪着楚若颜。

该死,他竟被这贱人的三言两语给糊弄住了!

楚若颜淡声道:“诸位,晏家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你们今日所抓之人,是晏家老兵的遗属,他们因官衙推诿流落街头,全靠大将军拿自己的体己补贴,才勉强苟活至今。”

“我们体谅诸位的难处,也不愿你们回去被上峰为难,这样吧,就请诸位指—条明路,我们自行营救。”


京城最大的木材铺属王家。

王掌柜今天本也是跟着来探探风,听到这么大桩生意,也顾不上其他:“三少夫人,我们王记木行可以,请问您要多少套,要什么木料?”

楚若颜掀起眼皮看他眼:“本夫人方才已经说了,紫檀木和黄花梨木都要,先各来一套打打样吧,要是不错,就将老太君和本夫人的新房都换了。”

两套?!

这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单子啊!

王掌柜激动得差点要跪下,旁边一起来要的同行怀疑道:“三少夫人,您确定吗?这一套换下来至少一万两起步,你们将军府……当真拿得出来?”

同来的人纷纷点头。

如果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又怎会连几十两、几百两的菜肉钱都欠着?

楚若颜嘴角一牵,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沓银票。

大丰宝号的票号,整整一千两!

“这些,够定金了吗?”

王掌柜连忙双手捧上:“够了、够了!”

扭头狠狠瞪方才怀疑的同行:“钱掌柜,你们家不做生意,可别来碍着我们!这三少夫人可是楚国公府的大姑娘,区区几千两银子,还能真欠着不成?”

这下众人没话说了。

上万两的木具都随便定,又怎么会差他们那点银子?

再说了,这样有钱的主儿可不能得罪,要不然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带头闹事的成衣铺掌柜最先道:“误会、都是误会,二少夫人,不管别家怎么说,咱们的衣料还是年底结清,您看可好?”

李氏反应不过来愣愣点头。

那猪肉铺的也紧跟道:“嗨,都是外面瞎传,我这也不要了,两位少夫人不要见怪!”

一时间来要账的十之八九都散了。

余下那一两成也不好再提。

这些人走后,李氏才如梦初醒,握住楚若颜的手:“好弟妹,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都不知如何收场……”

她虽是商贾出身,但嫁到将军府管家以来,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楚若颜笑着安抚两句,李氏又忧心问:“对了,你方才说要买两屋摆设的事,手上有那么多银子吗?”

晏家一年的开销也就五六千两,这位弟妹虽是楚国公府来的,但也没听说富庶到这种地步啊?

楚若颜只道:“我自有法子,不过府上账目还得请二嫂尽快盘清,今日是把他们哄走了,可难保日后不会再来,而且也怕有人浑水摸鱼……”

李氏一凛:“你说得对,这些日子忙昏头了,我马上叫人盘账。”

她说完就把管事、账房叫进来,安排完后又要去门房交代。

楚若颜看她像是有意把自己忙得跟陀螺似的,一双杏眼下已见乌青,不由道:“二嫂,你……真的没事吗?”

李氏瞧见她满含担忧的目光,笑了:“放心,我没事,其实忙点好,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日子也能捱得快一些……”

她说得轻快,内里满是辛酸。

楚若颜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有什么事二嫂尽管吩咐,若颜能做的,一定做到!”

妯娌间叙完话,玉露也把药买回来了。

她进府就听说要账的事儿,马不停蹄跑到楚若颜那儿:“姑娘、您是说笑吗?奴婢跟您说得陪嫁还剩几千两,不是几万两啊!”

小丫头脑门上还冒着汗,可见着急忙慌的。

楚若颜先让她坐下:“我知道,这两屋子木具的钱,不从陪嫁出。”

“啊?不拿陪嫁,那从哪里出?”

总不能是晏家这个穷婆家吧,她都听说账面上只剩五百两了!

楚若颜道:“母亲不是送了十二家店铺、二百亩良田吗?哦好像还有两处别庄。”

提起这个玉露眼睛瞪得溜圆:“姑娘,您不是想让他们出钱吧?您忘了这些田头、掌柜可都是夫人的人,让他们拿钱,那不是铁公鸡拔毛吗?”

楚若颜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正是铁公鸡拔毛。”

当天下午,这些田头、掌柜们就被叫了来。

为首的是胭脂坊的掌柜江涛,他是小江氏一手提拔起来的,未语先笑:“大姑娘,小人都听玉露姑娘说了,您急着使银子,小人也不敢含糊,这样吧,我们胭脂坊出一百两。”

一百两?

那跟两万两比起来简直杯水车薪啊!

玉露急得要跳脚,楚若颜制止她,抬眼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余下的几家交换了眼神,纷纷道。

“小人这儿可以拿八十两。”

“我们五十两。”

“哎呀大姑娘,小人铺子今年生意可不景气,实在要凑的话,勉勉强强二十两吧……”

这数越报越低,最后还有耍赖说账没收回来没钱的。

楚若颜看着这一群脑满肠肥的江家人,知道他们私下早已勾兑好,依然平静道:“江掌柜,你是老人了,还请帮若颜算算,加起来大概有多少呢?”

江涛随意估了个数:“约莫五六百两吧,大姑娘要是嫌少,小人还能再凑个几十两的。”

这也就哄哄这个不懂生意的贵女了。

事实上江家这些年产业做得极大,别说他们胭脂坊,随便一家一年收益都在五千两,铺子里的现银跟流水一样。

不过夫人交代了,名义上他们是跟着大姑娘去晏家,实际上原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赚多少亏多少,不都是他嘴皮子上下一张的事儿吗?

江涛都已经准备好说亏多少数了,哪知道楚若颜根本不问。

“江掌柜,若颜虽不懂这生意之道,但听你们说得,似乎各自店铺都亏损得很是厉害,能艰难维持着就已不错了,对吗?”

江涛直觉有哪里不对,一同来的已连连点头:“是啊,大姑娘体恤,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小人们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拿出几十两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若颜“哦”了声,心满意足靠回椅背:“既然如此,那亏损的铺面就都关了吧,左右也赚不了几个钱,没必要让大家白辛苦下去。”

“!!!”

掌柜们被噎个正着,江涛暗骂上了这小丫头的当,忙道:“大姑娘误会了,也不是连年亏损,只是生意银钱往来,大伙儿账上没什么现银。”

“这样吧,大姑娘若真是着急使钱,小人们就咬牙再凑一凑,两千两,您看怎么样?”

他已经察觉到这位新主不好对付,主动放低了姿态。

楚若颜却摇头:“两万两,一分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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