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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贺景崇竟夕起相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其实,贺景崇此番来洛平,并非为了找墨黎。
倭寇步步紧逼,洛平城局势紧张,烽火即将到来。
他自请驻扎于此,协助军队作战,不仅是因为她在这里,更是为了保卫这片家园。
墨黎走后,贺景崇很快也被叫去议事。
前线战事吃紧,眼看就要破防。
“轰隆”一声炮火,点燃了大半个洛平城,百姓们从夜梦中惊醒,还不知真正的噩梦即将来临。
墨黎就死在这个夜里。
那时,她刚刚洗漱完,躺在床上,思绪纷纷扰扰,又回到十几年前的上海。
她想起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冰冷而孤寂。
她紧咬住牙关,才没有痛的喊出声来,得以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没敢低头看看自己流出的那一大滩血水,因此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那时长成了什么模样。
他会更像贺景崇吗?
还是更像她一点呢?
迷迷糊糊间,有一束耀眼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她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是连绵的炮火。
她穿上衣服跑出去,听外面的人高喊着“洛平城失守了!”
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贺景崇不会有事吧?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又听得一声轰鸣,巨大的炮火近在咫尺,她被炸的飞起来,与尘土混作一团。
墨黎是幸运的。
她死在了倭寇进城的第一个夜晚。
因此,虽然她还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便死去了,可她死的体面且完整。
相较于后来的许许多多冤魂,她已经是其中难得的幸运儿了。
民国爱情,十有九悲。
贺景崇是在九十岁时,才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那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堂儿孙,突然就落下泪来。
没有人懂他在哭些什么。
他在遥远的地方,想到了年轻时同墨黎在酒宴上第一次相见。
她画了淡妆,身上穿着不太合体的裙子,局促地跟在她父亲身后。
不知怎的,他一眼就相中了她。
没有倾城的容貌,也没有新潮的气质,她那样脆弱,却在他的心底里牢牢生了根。
他高调迎娶了她。
虽然明知母亲不会同意,可他偏要那样做。
新婚之夜,他看她为他更衣,为她绽放,内心的欢喜仿佛就要溢出来。
后来,母亲回来了。
他知道母亲刁难她,为了保护她,他只能顺从母亲,刻意与曼妮保持亲近。
其实,她的敏感和多疑,他早就感受到了。
他不能说破,只好变着法儿补偿她,他更加温柔地爱抚她,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他爱她。
他同上级请假,带她的家人一道出去游船。
本是为了讨她欢心,安慰处在孕中的她。
可谁知,阴差阳错,被人暗算了。
他被下了药,神志不清。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曼妮。
他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又碰巧军队派人来叫,他只得先放下儿女私情,还幻想着过几日等墨黎气消了,他再去哄哄,说不定就好了?
可谁知,这一别就是一生。
母亲告诉他,墨黎怒不可遏,打掉了孩子,离开了这个家。
他不信,他亲自跑去洛平寻找,可整整找了半年都没有音讯。
家里强迫他同曼妮成了婚,他心里有多少无何奈何,却无处可以诉说。
为了逃避,他整日呆在军中。
后来,又自请去守卫洛平。
那天,他碰巧路过那家餐馆,从汽车的后视镜里一眼便认出了墨黎,便迫不及待地带走了她。
他错了。
他不应该那么粗鲁,惹得她哭。
他不应该说那么多废话。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再让他回到那一刻…如果再多给他一分钟,他会告诉她,快走,离开洛平!
他会给她买好船票,去英国、法国、香港,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只要离开洛平就好。
这样,也许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了。
“小姐,姑爷派人传话来,今天晚上就会到家了。”
“好的,我知道了,让人去做些姑爷爱吃的饭菜。”
“好嘞!”
一转眼,距离墨黎出嫁已经半年过去了。
贺景崇很忙,一月内有大半时间都宿在军营。
而他的父母都在法国,因此,府中上下皆以墨黎为尊,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最好的。
“我们小姐呀,是个有福气的人,嫁了这么好的姑爷。
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
丫鬟莺儿总喜欢这样说。
而墨黎呢,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生活很好。
是真的很好。
贺景崇对她好,只要军营有空闲就会回来陪她,也会带她去看上海的风土人情、万家灯火。
他似是知道她从前过得不好,因此极少在她面前提起洛平那些事,只是不断地给予她,同她分享新鲜有趣的见闻。
因此,虽是盲婚哑嫁,可这段时间以来,墨黎逐渐接受了贺景崇,在心里给他腾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贺景崇是在将近九点回来的,满身风雨,风尘仆仆。
墨黎远远迎上去,为他披上厚实的大氅,“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呢。
我在家好好的,何苦累你跑这一趟。”
贺景崇拥着她,“是我想回家,想见你,思之如狂。”
墨黎内心欢喜,毕竟是新婚夫妻,说不惦记那是假的。
她只是感动于,他竟为她做了一回风雪夜归人。
当夜,自然是你侬我侬,分外和谐。
次日,墨黎刚伺候贺景崇漱完口,便听他不经意地说,“爸爸妈妈下个月要回来了…”他踌躇片刻,“你…准备一下吧。”
“哦…”墨黎笑了笑,“那是自然的。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爸爸是个久居国外的新派人,很是开明。
只是我的母亲有些小性子,到时还需你多担待。”
墨黎感动于他的体贴,遂拉着他的手,“我知道的。”
贺景崇回握住她的手,却将头低着没有抬起,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没有再说话。
说是一个月,其实不过二十余天,就有人从码头来报,说老爷和夫人已经到了。
彼时贺景崇不在家,墨黎免不了有些措手不及,多亏管家提醒,才急忙安排稳妥的下人去接。
另一边,有人从军营过来,给墨黎带话,说贺景崇有事走不开,请她多担待,照顾好父母亲。
“那是自然。”
墨黎善解人意地应下,还不忘托那人给贺景崇带去亲手缝制的冬衣。
现在的贵族小姐们,很少有会做女工的了。
墨黎记得,贺景崇知道她懂缝纫时,眼神里透出的欣赏。
所以她买了上好的衣料,连夜赶工制了这件衣裳,不过是为了讨他欢喜。
待老爷、夫人归来,已是傍晚时分。
墨黎出门迎接,冬日的阴风里,一抹鲜红的身影率先闯入眼帘,墨黎一眼便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极美的年轻女子。
“爸爸、妈妈”进屋以后,墨黎向二老奉上热茶,“你们一路很是辛苦吧,儿媳这便命人上菜。”
贺老爷人很爽快,只笑着道好,只是老夫人却不接那茶,反而对着那年轻女子招手,嘴里说着,“曼妮,你来。”
曼妮?
墨黎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笑眯了眼,快步走过来,“嫂嫂有礼,我叫陆曼妮,是景崇哥哥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
“曼妮啊”老夫人打断,“你快喝了这茶,外面冷,看你的小脸呀,都冻红了。”
老夫人一边说着,还爱怜地摸摸她的脸,竟全然不顾还立在一旁的墨黎。
“行了,先吃饭吧!”
贺老爷发了话,墨黎只得出去吩咐。
晚餐时,墨黎才知道,原来这位曼妮小姐,是贺景崇早些年的青梅竹马,只是因为她十六岁时去法国读书,才慢慢生疏了。
可是看老夫人的意思,分明是有意撮合二人,想让他们重续鸳梦啊。
1921年元月六日,洛平城墨家大小姐墨黎,嫁与上海有名的贺家公子为妻,时人皆称其为好事。
墨家是世代相传的书香门第,祖上不乏中举的秀才。
到了墨黎父亲这一辈,受时局动乱所限,家业不兴,便日渐没落了。
墨黎母亲早逝,同辈的只有一个妹妹,是继母所生。
墨黎与贺景崇相识,是在一次酒宴上。
那时,父亲本欲带妹妹一同出席,只是妹妹不巧生病,墨黎便代替了她。
上海贺家,是父亲新近巴结的对象。
而贺家少爷贺景崇,是当时炙手可热的江南少帅,掌管一方军事机要。
父亲原想借此机会,将妹妹介绍给他,如果两家有幸结为姻亲,那墨家便能借此机会东山再起。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贺景崇相中了墨黎,很快便带着聘礼来洛平提亲。
墨黎对这场婚事说不上满意,但也没有不满意。
她虽是小姐,却幼年丧母,这些年来在家里不受重视,说是寄人篱下也不为过。
嫁了便嫁了吧。
贺家家业甚大,婚礼十分隆重。
“小姐,你如今嫁入贺家,便是嫡妻了,以后便没有人再欺负我们了吧!”
隔着喜帕,丫鬟莺儿问道。
“希望如此吧!”
墨黎极为配合地走完所有流程,夜深人静,坐在新房里安静地等待着。
她不明白,贺景崇不过与她有一面之缘,连一句“你好”都没有说过,如何就突然娶了她呢?
她自知没有倾国倾城的相貌,也谈不上饱读诗书,不过是中人之姿,泯然众人罢了。
一朝飞入凤凰家,前方的路,是福还是祸呢?
“姑爷回来了!”
正想着,莺儿过来传话。
墨黎坐直了身子,眼角余光瞥到贺景崇径直走了过来,挑开她的喜帕,同她饮了交杯酒。
“累不累?”
他谈吐间带着浓重的酒气,脸色却十分红润,“来的兄弟多,免不了多喝了几杯,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见他言语客气,墨黎也不由放松了警惕,“我不累。”
墨黎抬头看他,“我替大少更衣吧。”
“好。”
他从善如流地抬手,任由她服侍。
墨黎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更衣,难免生疏。
她的身量在女子中尚且算得上娇小,在他面上更显得小鸟依人。
依依的灯光下,贺景崇看着身前颔首低眉的小妻子,不由得心生怜爱。
身随意动,他将她揽入怀中,压上床榻。
一室旖旎。
战争结束后,那时的贺景崇,已经垂垂老矣。
在这场久经风雨的战斗里,他屡次身负重伤,却又顽强地与死神斗争。
直到在一次突围战中,他被炸掉了一条腿,才不得已退出军队。
洛平庆祝的那天,他在外地的家中,和妻女一起收听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天终于要亮了。
妻子很高兴,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又给孩子们发了一颗糖。
贺景崇拄着拐晃晃悠悠地起身,站在窗户那边,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红日,嘶哑的嗓音低沉而坚定地高喊: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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