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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春生结局免费阅读锦衣录番外

艾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岳哥,你家乡跟京城比,也不差多少呢。”小青掀开车帘,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叽里咕噜向外张望着。华清县位于京郊西南,虽然比不上京都的繁华,却也车马骈驰,热闹非凡。岳东盘腿坐在车厢里,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小青回头看了看岳东,见那张英俊的脸在车帘的阴影下晦暗不明,伸了伸舌头,又把车帘放了下来。客栈的案子结了是结了,可是死了太多人,内阁那边抓住周义惨死的把柄不放,再加上谜图没找到,方氏尸体无端失踪,弹劾的奏章如同雪片一样呈向御前,多亏司礼太监那边给压着,岳东没被查办,只是再继续当差怕是不行了,上峰让他回家乡暂避风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岳东自然不会痛快,因此一路上都脸色阴沉。对着这张脸,小青开始也没想那么多,总之跟着大哥有肉吃,谁知临别...

主角:建文春生   更新:2024-12-05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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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建文春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建文春生结局免费阅读锦衣录番外》,由网络作家“艾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岳哥,你家乡跟京城比,也不差多少呢。”小青掀开车帘,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叽里咕噜向外张望着。华清县位于京郊西南,虽然比不上京都的繁华,却也车马骈驰,热闹非凡。岳东盘腿坐在车厢里,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小青回头看了看岳东,见那张英俊的脸在车帘的阴影下晦暗不明,伸了伸舌头,又把车帘放了下来。客栈的案子结了是结了,可是死了太多人,内阁那边抓住周义惨死的把柄不放,再加上谜图没找到,方氏尸体无端失踪,弹劾的奏章如同雪片一样呈向御前,多亏司礼太监那边给压着,岳东没被查办,只是再继续当差怕是不行了,上峰让他回家乡暂避风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岳东自然不会痛快,因此一路上都脸色阴沉。对着这张脸,小青开始也没想那么多,总之跟着大哥有肉吃,谁知临别...

《建文春生结局免费阅读锦衣录番外》精彩片段


“岳哥,你家乡跟京城比,也不差多少呢。”小青掀开车帘,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叽里咕噜向外张望着。

华清县位于京郊西南,虽然比不上京都的繁华,却也车马骈驰,热闹非凡。

岳东盘腿坐在车厢里,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小青回头看了看岳东,见那张英俊的脸在车帘的阴影下晦暗不明,伸了伸舌头,又把车帘放了下来。

客栈的案子结了是结了,可是死了太多人,内阁那边抓住周义惨死的把柄不放,再加上谜图没找到,方氏尸体无端失踪,弹劾的奏章如同雪片一样呈向御前,多亏司礼太监那边给压着,岳东没被查办,只是再继续当差怕是不行了,上峰让他回家乡暂避风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岳东自然不会痛快,因此一路上都脸色阴沉。

对着这张脸,小青开始也没想那么多,总之跟着大哥有肉吃,谁知临别前吕氏说了这么一番话:“你既然认了兄弟,那位大人自然把你当弟弟对待,可是若是发现你是女儿身,怕是有大麻烦的,毕竟他是锦衣卫,说不得以为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故意来接近他,到了最后把你抓起来拷问可咋办?这跟男人之间相处,跟女人可不一样,学问着呢,小青,你若是想让岳大人发现不了,得学会男人之间的相处。”

男人之间的相处?那要怎么相处?小青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东西很难学,可是让她放弃这条出路,又觉得不舍得,毕竟锦衣卫路子广,线路多,总比跟着吕氏则在一个犄角旮旯呆着强,所以在百般纠结下,还是跟来了,只不过一路惴惴,总怕岳东发现端倪,过得很是拘束,唯有岳东比较大方,不禁她吃,所以跟着吃了不少好吃的,算是不小的慰藉。

大哥在坐禅。

小青盯着岳东那张俊脸,想着一个人居然一动不动坐那么久,也不怕把腿坐麻了,想到腿,便想起中午吃的鸡腿来,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褡裢,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一根鸡腿,塞在口里。

她知道岳东不痛快,所以咀嚼得很小心,唯恐发出声音,只是这鸡腿太香了,吃到最后已经让她耐不住了,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见岳东一直无声无息,干脆转过身子,对着车壁大嚼起来。

“嗯嗯,好吃,好吃。”

鸡腿经过浸润,菜香与肉香彻底融合,竟比刚出锅的更好吃!

正吃得入神,忽听岳东在背后开口:“小青……”

“啊?!”

小青大惊之下,一张口,一根鸡骨头落在了嗓子里,一时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上气不接下气,“呜呜”两声,眼前一黑,晕倒!

山洞。

下着雨,水淋淋的雨滴,滴答着着脸,冰凉的触觉让她阵阵发寒,不过真正让她惧怕的,是黑漆漆不见任何光亮的黑。

“小青,小青,你知道你是谁吗?”有声音在问。

小青打了个寒战,抱着胸:“你是谁?这是哪里?”

“小青,小青,你知道你是谁吗?”那个声音又重复道。

小青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去寻找,去发现,真相……靠你自己。”声音渐行渐远,渐渐消弭不见。

小青静静站那里,正在发呆,见黑暗的远处忽然闪过一座宅院,朱红色的门,挂着大大的“祭”字灯笼。

这是死了人的地方,小青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离这个宅院远一些,谁知,那宅院的门忽然开了,岳东从里面走了出来,提着剑,阴森森地道:“你居然骗我?”

“没有,没有,岳哥,你听我说……”

小青摆了摆手,正要解释,却见岳东冷哼一声,一挥手,如狼似虎扑出来许多衙役,一下锁住了她的脖子……

“啊……”

小青惊叫一声,睁开眼。

“公子做恶梦了?”

鸳鸯帐暖,一个小丫头站在床边,梳着双丫髻,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着她。

小青眨了眨眼,坐了起来,见自己身处一间厢房,红漆描金拔步床、红木条案、黄花梨龙头交椅,绯罗缴壁,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

“这是哪儿?”小青开口问道,忽然发觉自己声音有些细,忙又粗着喉咙重复道:“这是哪儿啊?”

“这是岳府啊,我叫环儿,是大奶奶派来伺候您的,二爷刚抱你过来的,说你吃鸡卡了喉咙,不过找大夫看,说已经无妨了。”小丫头虽然板着脸说,可是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露出笑意。

小青脸上一红,她也不是故意的,实在太吃惊又害怕,所以……

真是丢脸。

小青低下了头,见环儿递过一个托盘,上面叠着衣服衬裤样样齐全:“公子更衣吧,一会儿要开家宴呢。”

小青答应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油渍的袍子,挠了挠头道:“你放在那里吧,我自己来。”

环儿挑了挑眉,福了福身,转身而去。

小青见她出去,吁了口气,把那沓衣服绽开,见是玄色皂布直裰、玉色衬衣、团花皂靴,都是上好的料子,看来岳家并不像岳东说得那么寒酸,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算是上等人家。

衣服有些大,不过小青习惯了折叠,很熟练把这套男服穿好,站在穿衣镜前打量多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领子!

这是当朝流行的圆山领,是遮挡不住她的脖子的——她没有喉结!

这怎么办?

正着急间,听外面环儿推门:“公子,公子,快些,家宴要开始了,二爷着人催来了。”

“我……”小青情急之间,想把那脏袍子套上,却见门已经开了,环儿见小青穿好了新衣,也来不及多说,过去抓住小青的袖子:“公子快些吧,若是去迟了,我要受责罚的。”

小青被她连拖带拽,只得向外走去,出了门,见是个四进的院子,恍惚里,像是那里见过似的,不由站住了,环儿见她忽然傻站着,跺了跺脚,拉着她道:“公子快走。“

小青只得随着她转过夹道,下了抄手游廊,跟着环儿七拐八拐,终于进了垂花门,到了正厅,正厅是三楹的敞间,对面则是主人休息的厢房,七八个奴婢正站在那里,手里端着菜盘,见小青她们来了,让开一条道来。

环儿进去禀告之后,小青垂着头走了进去。

正厅的东面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脸色枯黄,似有旧疾,板着脸正对岳东说着什么,见小青进来,闭了嘴上下打量着小青。

她旁边坐着二十岁左右的少女,穿着一身藕荷色缕金纱裙,五官清秀,画着浓妆,远看好看,近看却觉得有些渗人,此时正死死咬着嘴唇,低着头,眼中含泪。

旁边则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这个女子就让人舒服多了,或者说,让人赏心悦目得多,不仅皮肤如雪,秀美绝伦,而且整个人不论是姿势还是神情,都让人如沐春风,却又不显轻浮,而是一种端庄娴熟的美。

小青被她的美震住,竟然忘却害怕,看得呆住了,少妇似乎见惯男子如此神色,对其微微一笑,提醒道:“青公子。”

小青终于醒了过来,正要给众人见礼,岳东已经站了起来,过来拉着她的手,指着老太太和少女道:“青弟,这是家母,表妹程珍。”又指着那少妇道:“这是嫂嫂王氏,都是一家人,别客气。”说着,对岳母道:“娘,这是我新认的义弟小青。”

岳母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并不感兴趣,只冷淡得点了点头,便又盯着岳东道:“东儿,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我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就问你一句,这亲事,你是应呢,还是不应?”


岳东带着小青下了车,走到镇上最好的客栈,进去投宿,这个镇子不小,市井闹热,人烟密集,客栈是个三层楼的二进院子,伙计带着岳东两个进了上房,端着茶壶上来,给他们沏茶,岳东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伙计道:“我问你个事情,若是你肯老实答了,这二两银子就是你的。”

伙计一个月的月钱还不到一两,看到这二两银子,双眸烁烁发光,忙点头哈腰地道:“客官请说,小的知无不言。”

“华西山村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叫鬼村?”岳东开门见山地问道。

伙计听到这个名字,勃然变色,摆手道:“客官,这个……小的不知。”

岳东又掏出五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伙计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把银子收起来道:“客官,不是小的不肯说,而是不肯害了你们。”

“此话怎讲?”岳东奇道:“那华山西村是龙潭虎穴不成?”

“若是龙潭虎穴还好了。”伙计脸色有些发白道:“这村儿正名叫华山西村,我们镇上都叫它兰若寺。”

“什么兰若寺?”小青一直没开口,此时忽然问道。

“就是鬼……鬼待的地方。”伙计战战兢兢道:“那渔村世代习武,原来是是武行世家出身,与江湖人多有来往,从前还好来着,后来一场火灾,把人都烧没了,所有人都没了,只剩下一片废墟,若是这样也没啥,实在不行,再建个寺庙啥的都行,可是那地方,半夜经常听到鬼哭,白日里也阴风惨惨的,很多人路过那里,都见神见鬼,所以大家都不肯过去了。”

岳东听了这话,“嗤”了一声道:“青天白日,还信什么鬼神之说?”

“话不能这么说。”伙计的脸色十分郑重,低声道:“客官,其他的我不说,我只说我家四婶子,原来就是华西村的人,后来村里头烧了一把火,什么都没了,婶子哭得死去活来,要去看看,被家里人拦着,怕她有个万一,后来她忍不住回去了,回来就疯了,说见到鬼了,吓死了……”

伙计拍了拍胸脯,脸上惊魂未定:“这事可千真万确,我亲自看到的。”

岳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谢你了,小二。”

伙计见他肯放自己,吁了口气,抱着银子转身走了。

“岳哥,那是什么鬼神?”小青自来不信这个,听得好奇,打了个比方道:“到底咋回事?”

岳东沉吟半晌,忽然道:“对那个道观,小青,你怎么看?”

小青本来一肚子气,可是听到伙计说得太诡异,忍不住出口说话,此时见岳东跟没事人似的,心里虽然不舒服,面上却不愿意耽搁正事,因此道:“岳哥,我觉得她应该是很厉害的人物。”

“当然,她居然不怕锦衣卫,我想要么是皇家之人,要么就是国师的徒弟之类的。”岳东分析道:“我曾经跟她派出的手下交过手,都是极为厉害的高手……”

小青听这话,立时反应过来道:“你是说,这华山西村……”

“是啊。”岳东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道:“她想找那个叫小玉的女人,手下高手这么多,又知道华山西村的地方,怎么会不派人去?可是若是真的派人去,难道真的查不出来什么来吗?”

小青静静听着,忽然道:“岳哥,那个道姑也许是皇家人。”

“为什么这么说?”岳东豁然转身。

“哦……”小青凝思道:“其实也没有特别的证据,只是觉得,我觉得那个道姑不太像是修身养性的出家人,你觉得呢,岳哥,她跟你说话的时候,有些急躁,带着些……贵人气。”

“嗯。’岳东点头:“继续说。”

“另外,我看到她供案上放着胭脂水粉。”小青眯眸回忆着。

岳东没反应过来道:“这有什么……”

“这不太正常。”小青做了个手势道:“一个道姑不用擦这个的,可是我看到那胭脂水粉都是用开了的,应该是她常常使用的,若是……哦,那她应该不是一个守规矩的道姑,可是岳哥你又说她能指挥锦衣卫,那只能证明一点,她是皇家之人。”

岳东听到小青的分析,心中砰砰乱跳,这道姑是皇家人?那会是谁?肯定不是建文一脉,否则早就被皇上除掉了,那会是谁?如今那个顺儿,已经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又有皇家人出面,把顺儿给收了,指挥自己去找一个什么小玉的女人,在这个一切的背后,又掩藏着怎样的阴谋呢?

“岳哥?”小青的声音传来。

“没事。”岳东转过身来,看着小青关切的脸,想起刚才自己无端发火,后悔起来,拍着小青的肩头道:“对不起,青弟,我刚才着急了,你别放在心里去,你今天好好歇息着,我要夜探华山西村。”

谁知小青听了这话,只是苦笑了笑,竟没接茬,只问道:“岳哥自己去吗?”

“我自己去。”岳东点头道:“你没听那伙计说,世代习武,自然有些门道,我一个人方便一些。”

“我还是去吧。”小青听岳东这话,更不放心了道:“我去也好有个照应。”

岳东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

月明星稀,华山西村外

小青死死抓住岳东的袖子,岳东回头瞪了她一眼:“让你不要来的。”

小青不答,咬着嘴唇,却不肯放手,岳东感觉她身子在微微发抖,叹了口气,抓住了她的手,握住,那种温暖的感觉汩汩传来,小青感觉好多了,抬头看着前面的村庄,却又打了个寒战。

伙计说这里一片废墟,事实上,这里却完好无损!

远远看去,便是正常村庄的模样,一排排比邻的房间,青石小路,竹林石瓦,除了没有灯以外,什么都有!

“怎么会……”小青抓着岳东的手,低低地问道:“不是废墟吗?”

岳东不答,只拉着小青一步步向里走去。

一条青石小路,向村里蜿蜒着,两人踏上去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不像是幻境里的声响。


小青从昏迷中醒来,感觉肩头凉凉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敷了伤药。她睁开眼,见一张如仙如画的脸,眉目宛如天外飞仙,五官精致到了极处,反而显得有些不真实的绝美,只是这张脸却带着奇怪的表情。

“这是哪里?”小青猛地坐起来,左右环顾,见自己处在一个静室里,陈设精致异常,珠帘绣幕,仿佛天上人间,眼前的姑娘站在对面,捋着胸前的头发,歪着头看着自己,呵呵地笑。

“你是谁?”小青眨了眨眼,坐了起来。

“你不是小玉吗?”那姑比她还惊疑,蹙着眉道:“你不是小玉?我要找小玉。”

“我不是小玉。”小青动了动胳膊,感觉不是那么疼了,站起来,拱手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请问这里那里?”

那姑娘听了这话,板着脸道:“放肆,不得乱问,我与程哥哥青梅竹马,两厢情好,成亲之后,更是恩爱备至,哪里是你能插进来的?”说着,回头声严厉色地吩咐道:“来人啊,把着坏女人打死!”

小青听得一头雾水,却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宫装妇人,大约三十多岁,面色白皙,看着小青醒了,哼了一声道:“来人啊,快拖出去打死!”、

“打死,打死!”那姑娘听了这话,才欢喜起来,拍着手道:“我要亲眼看到这贱人碎尸万段,再也抢不了我的程哥哥!”

“是,是,殿下,一会儿把她肉煮了,给你补身子。”妇人满脸赔笑,扶着姑娘要坐下。

门外呼啦啦进来两个男子,不由分说把小青拖了出去。

哎呀喂,小青吓得浑身发抖,心道怎么救了她,还又要煮了她?这是到哪儿了,妖精洞吗?对了,岳哥呢?

“岳哥——”她扯着嗓子喊,却被一下捂住了嘴,被人连拖带拽,拖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两个壮汉点了她的麻穴,退了出去。

小青逶迤在地,看着周围,这房间很大,可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窗边有一个供案,供案上供奉着三清像,下面焚香,焚香旁边则是一个异常精致的胭脂粉匣,正是打开着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

想到自己要煮汤喝,她正要大喊救命,忽见门一下开了。

“岳哥。”小青惊喜地摆了摆手,见岳东面无表情地进来,背后则有壮汉用刀抵着。

小青立时不敢说话了。

紧接着,那宫装妇人带着两个婢女从门外施施然进来,对那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退了出去,可是岳东也没动,大概也是被点了穴。

宫装妇人也不多说,只是拍了拍手,两个婢女走到对面的柜子前,来开了柜子,上面露出一个圆形的洞口,从哪个洞口里,便看到了刚才那个姑娘。

她正在砸东西。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们!”那姑娘把长案上的茶器全部扔在了地上,用脚拼命的踩着,又跑到床上,扯下床幔,揉成了一团,吐着唾沫道:“打死你,打死你。”

她本来装束的十分精致,头上扎着双丫髻,穿着云锦裙,都是上号的菊花缎子,可是此时发起疯了,竟把周身的衣服都撕了,头发也车成了一团,仙女竟变成女鬼!

小青与岳东看到这里,面面相觑,不知这姑娘是怎么了,这宫装妇人又为什么让他们看这个。

宫装妇人似乎也知道他们的意思,拍了拍手,婢女走过去,用书架把洞口挡住,徐徐退了出去,“啪嗒“一声关了门,一时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你们的事情,我听说了。”妇人对岳东点头道:“你就是锦衣卫百户长岳东?”

岳东见她语气居高临下,仿佛对这个官职十分不屑,心中诧异,面上只道:“是。”

“你惹的麻烦可不小。”妇人嘿了一声,转身走到对面的供案前,慢慢坐下,她神态优雅,一看便知受过严格的礼仪熏陶,此时神色庄严,让人不敢近视。

岳东听她的口气,倒像是并不怎么放在眼里,心中砰砰乱跳,其实现在已经走投无路,若是有人能指点明路的话……

“不知哪位姑娘所病为何?”岳东开口问道。

这妇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让他们看一个女人发疯的,自然是有缘故的,这缘故,说不得就是自己和小青的出路。

妇人嘿了一声道:“岳大人果然机敏,那本……我就明说了,现在让你找个人,找一个叫小玉的女人,若是找到了,这麻烦,我们来替你了了这段公案如何?”

岳东心头狂喜,却有些不敢相信,颤声道:“我这个麻烦可是……”

那妇人端起茶道:“别人不敢接,我们是敢接的。”

岳东听了这话,狂喜里又多了几分清明,抬头道:“请问这位……哦,夫人,我不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妇人冷笑道:“等你出去之后,若是那些追兵都没了,你既然会相信。”

“是。”岳东心道她既然敢这么说,应该是能行的,心中忽然敞亮起来,要知这事情是没有解的,他本来抱着不灭九族就是好结果,忽然有人给他指了条出路,他能活着,能活下去!

“不知夫人说的那个小玉是什么样的人物?”岳东也不再多废话,直接问任务。

妇人幽幽叹了口气,看向了小青,问道:“你见过我们家主人了?”

小青眨了眨眼,正要说没有,忽然意识到那姑娘就是妇人的主人,心中疑惑道:“那姑娘怎么了?”

“疯了。”妇人吐出这两个字,那张如玉的脸忽然灰暗下来,眯眸看向了远处,淡淡道:“她本来与人相爱,却被小玉横刀夺爱,她就疯了。”

小青听到她阴森森的口气,打了个寒战。

“那个小玉一直没找到吗?”岳东心道这位势力如此之大,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女人?

妇人翻了翻眼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岳大人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这点道行看不出来,可真是白当了。”

岳东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心中却疑惑重重,可这妇人既然不肯说,他也不能再问。

妇人端起茶站抿了一口,站起来道:“我只告诉你们一个线索,那个小玉可能在江南华山西村,你们去吧。”说着,指着供案上的药瓶道:“先吃了这个再去。”说着,走到小青跟前,拍了拍的她的胸。

小青立时得了自由,正活动手腕,听妇人道:“把那药瓶里的药丸吃了,再给你大哥也吃一颗。”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小青一怔,看向了岳东。

岳东不动声色地点头道:“青弟拿过来吧。”

小青皱了皱眉,她知道不会是好东西,可是岳哥似乎毫不犹豫,好吧,也许这是唯一的出路了,就是毒药也得吃,想到这里,她走道供案前,打开药瓶,见里面有两颗黑色的药丸,拿出自己吞了一颗,又捻着走到岳东跟前,塞到他嘴里。

岳东立时吞了下去,妇人一笑,拍开岳东的穴位道:“你倒是个省事的。”

岳东拱手道:“夫人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你也不可能不全力以赴。”妇人冷笑道:“你们没路可走了。”说着,便推门而去。

“岳哥,你说,那个姑娘……”小青满脑子都是疑问,正要问,见岳东摆手道:“先出去再说。”

不一会儿有个丫头进来,也不说话,只指了指门外,岳东点头,丫头领着他们出了门,再打开一个墙边的一个暗门,出来像是一个道观,七拐八拐,终于走了出来。

丫头一见他们抬脚出了门槛,“啪嗒”就把门关了。

岳东转身望去,不由暗自惊心。

他虽然不懂风水八卦,可是做锦衣卫多年,也知道机关埋伏的堪舆之学,这道观依然靠水,竟然占了一个绝佳的风水穴,更妙的的在山半腰上,凸出来和凹进去的地方配合极佳,里面不论造了几层机关,外面依然看着像是个普通小庙,想着女子那口气,这道观的机关设置,岳东觉得那官司怕是真的有希望解决了。

小青似乎也懂了他的意思,再也没问什么,跟他一起顺着山路蜿蜒而下,这一路,平平安安,什么也没有,再也不见这些日子的的杀气与埋伏,两人的竟有些大劫余生的唏嘘。


小青叹了口气,她这几日听这名字快起茧了,开始的时候,是不太舒服,不过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她把碗放下,坐在岳东身边,由着岳东握着手,听他说着相思的胡话。

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此时窗外白光潋滟,映照着岳东那张俊脸,痛苦而幸福,小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长大了,性子也变了,从前那种单纯无辜的心态,忽然变得沉寂,听到这些话,便越发要沉寂下去了。

“首辅大人……”岳东口里喃喃吐出四个字。

小青心中一动。

首辅?

那就是宰相了?难不成那位夫人是宰相的女儿?

小青只知道那位夫人叫傅夫人,其他的一无所知,岳东清醒的时候,从来不提这个人,所以她也无从打听,可是此时听到首辅两个字,想起那位夫人的身份,大概高贵之极,不是首辅的儿媳妇,就是首辅的女儿吧,只是首辅说起来都是文臣的首领,怎么会跟岳哥有了联系?

另外,首辅这边又如何得到这皮囊的?

想到那道姑的身份,又想到她能指挥锦衣卫,还有那个小玉夫人的武功与神秘,小青只觉得迷雾重重,什么也看不清。

岳东说了会儿胡话,便昏昏睡去,小青拿出帕子,给岳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用凉水冰镇了,放在了岳东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不像前几日那么热了,看来这老大夫的药还是对症的。

小青见岳东睡过去了,站起来端着盆子走了出来,外面的伙计不知去哪里了,也没人接应,小青无奈何,只得端着盆子下了楼,这客栈是镇上最好的,虽然西域这边简单纯朴,可也算是花街柳陌的所在,小青转了半天,这才走到后门,出了玄廊,见有一处小花园,便把水给泼了,刚刚转身上楼,忽听隔壁的厨房里传来声音。

“你说那个病倒的人,是不是江湖人啊?我瞧着他佩剑呢。”有个男人道。

“谁晓得?”另外一个女人回道。

“哎,咱们好久没见江湖人了。”那男人道:“这里寂寞很久了呢。”

“你还想见不成?”那女人嗤了一声道:“前些年都快折腾死了,这些年好容易清静一些。”

“也不是,我只是怕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系。”男人忽然放低了声音道:“毕竟……还没完。”

“没完?早完了。”女人哼道。

男人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婆大人说的是,早就完了,想要多活两年,就装作不知道,好容易逃出来了,不能再想东想西的了,再弄进去,全都得死!”语气十分恐惧。

“果真如此?”

岳东醒来的第一件事,小青便把听到的,告诉了岳东。

岳东沉吟半天,忽然翻身下床。

“岳哥。”小青忙拉住岳东道:“你别急。等找机会再问他们,否则这么冒冒失失地去问,估计他们也不敢说的。”

“我有我的法子。”岳东听到有线索,哪里还耐得住,忙甩了小青的手,推门走了出去。

小青手里攥着药碗,看着里面剩下来的半碗药汁,默默地放在了桌子上,也不去看究竟,只在床边上坐下。这些日子,她一直这么守着岳东,坐在这个楠木凳上,看着岳东躺在床上,诉说着对别的女人的爱恋,她都习惯了,也麻木了,感情会让人一夜长大呢。

不一会儿功夫,岳东回来了,削瘦的脸上阴沉沉的。

小青就知道他应该没有收获,站起来道:“岳哥,你把他们怎样了?”

都是客栈的厨子厨娘,如果有个好歹,不好交代的。

岳东“嗤”了一声道:“我还能杀了他们不成,不过试探地问几句,他们警惕心很高,死也不肯开口,看来当年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

“银子也不要吗?”小青心里诧异。

岳东摇了摇头,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见小青依然手里依然攥着那半碗药汁,想起这些日子的照顾,感激地接过药碗道:“青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小青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道:“应该的。”便再也无话。

岳东见她如此反应,不由一怔,呆呆地看着小青,见她五官虽然还是从前的俊秀小巧,可是不知为什么,神色里多了一些东西,整个人再也不是一团孩子气了,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由诧异:“青弟,你怎么了?”

小青一怔,抬头看了看岳东看着自己的眼眸里充满了惊疑,摆手道:“我没什么的,就是有些累罢了,岳哥,你看你长了一场病,也是瘦了一圈,要不我让伙计弄点好吃的……”

岳东听了这话,本来想说“不用”,可是忽然想到小青最爱吃的,忙道:“也行。”

小青一笑,转身而去。

岳东看着小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客栈掌柜听说来这位爷忽然把他的一个厨子和厨娘弄去了问了半天话,然后又放了回来,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青下楼来,告诉他,让他弄一桌子好菜,掌柜的忙答应了,见小青要转身,忙追上去,低声问道:“客官,您那位爷听说是衙门里的人,忽然把我们我们王三和王三娘子提过去问,也不知犯了什么事?”

“没什么。”小青摆手刚要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抓住掌柜道:“他们可能犯了比较大的案子,若是让他们跑了,你也吃刮落的,所以你得看着点,别让他们跑了,我们爷……是锦衣卫。”

“啊?”掌柜的听了这话,魂飞魄散,锦衣卫办的案子,都是朝廷大案,若是有个好歹,他们谁也跑步了。

“放心,我一定找专门人看着他们,不让他们跑掉。”掌柜的溜溜地要去找人,小青忙抓住道:“先弄些好吃的再说。”

“好喽,您放心吧。”掌柜的忙拱手而去。

小青这才上了楼,推门进去,见岳东站在门口,笑道:“小青越发出息了,竟然让掌柜的看住他们。”

小青笑道:“岳哥要试探,我只是添把火罢了。”

岳东一怔,忽然欣慰地笑道:“青弟越发懂事了。”

“难不成我从前不懂事?”小青走到桌子上,开始收拾东西。

“也不是,以前有些孩子气,懵懵懂懂的,现在……”说着,岳东摇了摇头。

小青低着头,不说话,一会儿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了,伙计已经过来端菜了,不一会儿上了几道西域名菜,烤羊腿,牛腩番茄汤,百合西兰花……

“青弟,吃。”岳东知道小青爱吃,看她忙着照顾自己,都瘦了一圈,也有些心疼。

小青也不客气,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岳东病刚刚好,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便倒酒开始喝酒。

“别喝酒。”小青忽然把那酒壶拽到自己这边来道:“岳哥还没断药呢。”

岳东无奈地一笑:“好好,我吃饭。”说着,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道:“西域的菜谱确实跟中原不太一样。”

“肉比较多。”小青吃饭的时候,恢复了从前那种孩子气的纯真,塞得满口都是,呜呜道:“不过很好吃,我本来不爱吃肉,可是烤的肉确实很好吃啊。”

刚刚说了半截,忽听楼下掌柜的喊道:“你们去哪儿,来人啊。”

岳东挑了挑眉,做了个“果然如此”的神气,转身推门出去了。


天色渐渐黯然下来,霞光万丈,没心没肺地照耀着灵堂前的大厅,太阳照常升起,但造化却总是弄人。

此时此刻,岳府所有的婆子上上下下四十多个,都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不知二爷要做什么——总之不是好事。

“叔叔,已经到了。”王氏对着灵堂里跪着的岳东道。

岳东“唔”了一声,站起来,牢头老李也跟着悉悉索索站起来,一抬头,见王氏站在门口,一身白衣,敛手而立,端丽的脸庞映着霞光,便如琼仙下凡,不由心神荡漾,心道这么标致的大奶奶,可惜守寡了……

“走吧。”身边传来岳东的声音。

老李忙收敛心思,低下头,跟着岳东出了门。

“认!”岳东也不多说,指着院子里的婆子道。

老李答应一声,走了过去,仔细打量。

那些婆子大多都是三四十岁,便有些年轻的,见到老李这么个眼神,有些羞手羞脚的,见老李那恶狠狠的眼眸,也不敢羞了。

“没有。”老李认了许久,躬身对岳东道:“大人,我没见到这个婆子。”

岳东一怔,转身问王氏道:“嫂嫂,院子里的婆子可是齐了?”

王氏眨了眨眼,扫过那些婆子的脸,秀眉微蹙,看向了身边的大丫头月儿。

大丫头月儿忙出来回道:“大奶奶,表小姐的乳娘请假了。”

王氏吃了一惊,转身歉然地对岳东道:“叔叔,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竟忘记了……”

话音未落,听岳东道:“没事,嫂嫂继续忙。”说着,吩咐老李道:“你跟我来。”

“叔叔!”王氏见岳东带着个成年男人直奔程珍的院子,忙叫住道:“叔叔,有话慢慢说,这样子,我让珍儿过来如何?”

谁知岳东竟拒绝了,只摆了摆手,飞快地出了门,不一会儿就不见踪迹。

“奶奶,二爷这是怎么了?”月儿低声问道。

院子里的奴婢们也神色各异,岳母忽然暴亡,二爷不忙着发丧悲伤,却带着个衙役过来,如今又直奔表小姐的院子,不由人不多想。

王氏出了会儿神,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月儿道:“该办的事情你先办,让她们散了吧”说着,提着裙子,带着两个小丫头,快步向程珍的院子走去。

程珍的院子坐落在岳府的东北角,是一个很别致清雅的所在,院门前种着蔓藤,进了垂花门,则是一溜的石榴花,芳香四溢,只不过这样的美景很快被一声哭泣打破了。

“表哥,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冤枉我,我还不如死了去!”程珍正在大哭。

王氏的脚下一滞,停了一会儿,终于进去了。

院子的奴婢们跪了一地,程珍用袖子捂着脸,正在哭,岳东背着身子看不清面目,老李则把头低低的,唯恐惹祸上身。

“叔叔,有什么话,慢慢说。”王氏竭力用平静的语气对岳东道,可是多少也掩饰不住颤抖。因为岳东的意思很明显——他在怀疑程珍!

岳东听了王氏的话,到底对嫂嫂留着三分尊重,对程珍道:“表妹进来吧。”

语气很平静,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是越是如此,越是渗人。

程珍打了个寒战,见王氏过来,扑过来抓住她的袖子道:“嫂嫂,嫂嫂你说说。”

王氏见程珍一张俏脸已经没了血色,披头散发,神色凄惶,忙抚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有我呢。’说着,拉着程珍进了屋子。

其他奴婢都站在了廊檐下,老李想了想,也只站在那里,没有跟过去。

“表妹先别哭,我只问一句,你的乳娘呢?”岳东坐在中堂的太师椅子上,静静问道,此时光色暗淡,只有淡淡的余晖,照在那张俊脸上,竟是说不出的森然。

程珍只抓着王氏,捂着脸啜泣,一言不发。

“有话慢慢说,叔叔,不是那个……“王氏说了半截,忽然住口。

“嫂嫂坐。”岳东指了指旁边的一张黄梨木的贵妃椅子,见王氏坐下,这才问道:“她乳娘的家在什么地方?”

“表哥!”程珍听了这话,惊叫一声,泪水滚滚而下道:“你竟要绝我?”

这话出口,岳东的脸哗啦啦沉了下来,眉目之间竟显出几分狰狞来,语气却更加平静:“表妹,我只不过要见见你的乳娘,你怎么说起这话来?”

程珍此时也后悔失言,干脆嚎啕大哭起来:“我好苦啊,等了这么多年,都过了姑娘年纪了,被人始乱终弃……”

岳东见她开始胡言乱语,皱了皱眉。

王氏忙呼唤婆子,把程珍拖到了对面的屋子,这才徐徐劝道:“叔叔,请听奴家一言,家丑不可外扬,那位青公子不过是个外路人……”

“这是什么话?”岳东听了这话,额头青筋暴起,若不是王氏的身份,几乎要呵斥起来道:“老太太忽然没了,我竟不能找到凶手了?”

叔嫂之间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红脸,王氏的脸“腾”地红了,讷讷道:‘是奴家说错了是,叔叔莫怪。“说着,似乎想要弥补自己的口误,很快道:“珍儿的乳娘在这里也有家的,就在咱府后头的那条胡同,跟陆氏的家对着头。”

岳东听到“陆氏的家”,心中一动,恍惚里要想起什么,却也没想起来,怔怔了半晌,张口道:“我去看看。”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听王氏道:“叔叔,珍儿等你这么多年,等得人都傻了,痴了,但凡有余地,便承让三分吧。”

岳东把这门,透过门缝里,看着对面的房间,程珍的嚎哭声隐约可听,凄凄惨惨,似乎要把这么多年来,无穷的幽怨发泄出来,想到她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忽然长叹一声道:“我晓得了,嫂嫂放心。”说着,推门而出。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淡薄的星光洒在岳东的皂青色衫袍下摆,留下一地的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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