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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元兴卢氏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每年都会自己动手,栽种一些东西,像小白菜、青瓜之类的,定期浇水施肥的侍弄,托几个有经验的婆子指导,第一年种的时候,就小获丰收。
自己的辛勤劳作换来的果实,尝起来就是味道更好;加上地里刚摘下来的也属实新鲜。
乔乔从十岁开始,每年都要折腾这么一次,乐此不疲的;而等丰收时节,摘下来的新鲜瓜果除了自己和姊妹们尝个鲜,还能孝敬一些给家里的长辈。
周嬷嬷多了解她呀,见状道:“姑娘若有雅兴,这一块反正荒着也是荒着,和管事的说一声,要来咱们自己打理,反正挨着畅心堂,做什么也方便。”
乔乔笑道:“就依嬷嬷的话,我也给自己找些事做。”
秋荷:“何管家今儿个还说,要找后街的几个嫂子料理花园草木种植的事呢,姑娘既这么想,奴婢这就跑一趟,省得何管家手脚利索再给分派了出去。”
乔乔点头,道:“你拿些银子在身上,不管事成与否,该给的打赏要给。”
秋荷笑着应下,快步就去了。
说了这会话,乔乔不觉心间轻快了许多,刚才还懒懒的不爱说话,如今瞧着倒有了神采。
周嬷嬷心下松了口气。
……
秋荷脚步欢快的去了趟正门处的倒座房,见着门房小厮就说要找何管家;
因秋荷生得标致,人又和善客气,再者是三夫人的大丫鬟,小厮们也格外客气,耐心告诉她,何管家在大夫人那里回话呢。
秋荷笑道:“既如此,那我等一会子。”
小厮讶然,“姑娘寻何爷爷,有何要事?”
何忠是谢府的大管家,是和宁国公谢进同辈的人,别说小厮丫鬟们都尊其一声“何爷爷”,便是家里年轻的少爷少奶奶也得称一声“忠叔”。
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讲究孝道传统。
伺候过先祖长辈的仆人,自然比一般人都有体面。
秋荷笑呵呵的,说起了小花园的事。
小厮了然,给她搬了张杌子,坐着等。
秋荷告了谢,顺便给了这小厮两串钱,“三夫人赏的,小哥留着喝茶吧。”
小厮高兴坏了,忙双手接了,还托秋荷替其向三夫人叩谢请安。
过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何忠回来了。
秋荷客气尊敬的提起了小花园的事,何忠笑道:“这样的小事,让个小子来递句话就是,何苦劳烦姑娘跑这一趟。”
秋荷高兴道:“何爷爷这么说,可是答应了?”
何忠:“不敢不敢,既然三夫人有雅兴,老奴不敢不从;且最近园中花草一事,本就扰人;三夫人此举无疑是雪中送炭,我岂敢不应的。”
秋荷:“如此就多谢何爷爷了。”
趁人不备,秋荷将两枚金叶子塞到了何忠手上。
铜钱赏人,那只是面上的打点;
而这金叶子的赏赐,可是独一份的尊荣。
别的不说,何忠这样尽忠职守多年的家生子,家底也不是没有金子。
可即便如此,在看清秋荷塞来的东西时,何忠还是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连声向秋荷道谢、并向畅心堂的方向连连颔首。
秋荷任务完成,笑呵呵的走了。
何忠望着畅心堂的方向,良久后,意味深长的扶须一笑。
秋荷回去的时候,乔乔已经进了内室,正由秋香伺候洗脚。
“夫人,何管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说过两日给咱们送些各样瓜果的种子来呢。”
乔乔道:“这个何管家,倒是个实诚人。”
秋香在家时就喜欢和主子一起倒腾这些有趣的事,闻言早就迫不及待,“夫人,那咱们种什么呢?”
长辈们说话,底下的姑娘和年轻媳妇都是陪坐,时不时也凑趣说笑几句。
江诗敏坐在秦氏下面、距离最近的一张椅子,听着外祖母、母亲和两个舅母说笑,她也不时承欢。
她喜欢这般,被人瞩目。
余光不经意略过下面坐着的表姊妹,视线在掠过乔乔时,略微停顿了下。
是了,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位如今,可是她的表嫂,不再是做客谢府的崔家姑娘。
江诗敏是谢颖唯一的孩子,所以谢颖对其向来是有求必应,一来二去,就养得江诗敏性情高傲,自命不凡。
谢颖嫁在京城,姑娘恋家,有事没事的就回娘家小住,有了女儿以后,就带着江诗敏一起。
爱屋及乌的缘故,加上江诗敏性子活泼爱笑,秦氏很喜爱这个外孙女,疼惜之切一度越过了几个亲生的孙女。
因为秦氏的缘故,谢府上下无人敢怠慢谢颖母女,每次来,必定是万众瞩目、排场盛大。
人都喜欢被重视的感觉,正因如此,江诗敏打小最喜欢往外祖母家来。
在谢府,长辈们疼她,姊妹们一处玩耍,丫鬟婆子敬着,在在自家还舒服呢。
多少次乐不思蜀,江诗敏自己都数不过来。
在江姑娘的认知里,从小到大,她就是外祖母最疼爱的小姑娘,谁也比不过,有外祖母在,什么好的也都会有她一份。
谢家的几个表姊妹虽然一处玩,但看起来都呆呆的、端庄得有点过了头,也不会卖痴撒娇,江诗敏其实心中很不大喜欢,但因为没有其他玩伴,没法子,只得将就。
而且几个表姊妹愚钝呆笨,才更能显得她嘴甜心巧。
于是乎,表姑娘江诗敏在谢府顺风顺水的过了一段时间众星捧月的日子。
然,外祖母和崔家的老太君交好,而女眷们来往的时候,都喜欢带着自家的孩子。
渐渐地,崔家几个姑娘也颇为频繁的来谢府做客。
那几人,模样好,又有才学,无书不知,无事不懂,就无声的压了她一头,连带着也抢走了外祖母的许多关注和喜爱。
江诗敏对此很是不忿,若是谢家的表姐表妹,也就算了,那是亲生的孙女,她勉强也就认了;可崔家女孩,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和她在外祖母心中并列!
此为其一,其二;
母亲谢颖曾和江诗敏提过,大舅母所出的两个表兄都是人中龙凤,她都准备好等年龄到了就将她说给两个表哥中的一个,亲上加亲,有外祖母撑腰,大舅母也不敢给她立规矩、摆婆婆的款。
虽然说是两个表兄中选一个,但江诗敏心里有数,大表兄年岁大她太多,明显不可能;母亲话里所指分明就是三表兄谢珩。
几个表兄都生得俊美,江诗敏对此自然没有异议,懂事以后、天天盼着能早日嫁到外祖母这边来。
可没想到,崔家又来横插一脚,抢了三表兄过去。
“新仇旧恨”交加,江诗敏是怎么看这个新表嫂,怎么喜欢不起来。
……
对江诗敏的“敌意”,乔乔自然有所察觉。
两人也算旧相识,彼此性情都算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江诗敏多少对自己有些“记仇”。
但如今她和谢珩成了夫妻,江诗敏也只能是谢府的表姑娘,木已成舟。
只要江诗敏不来她面前作妖,她也懒得计较那些小打小闹。
因着谢颖母女来,秦氏兴致高,午饭就摆在了寿安堂不远处的宜春园。
因都是自己人,秦氏命不必分桌,就一黄花梨木的大长几,一家人亲亲热热围在一起才好。
薛氏听了,笑着应下,忙令婆子们按其规整。
待菜肴齐备,秦氏于正面榻上独坐,而后其他人才陆续告坐。
谢颖就坐在秦氏左手的第一张椅子上,母女俩好亲热说话。
因有女儿和外孙女在此,秦氏就令两个儿媳都坐,不必伺候茶饭。
薛氏是个忙活惯了的勤快人,闲不住,即便秦氏吩咐了不必,却也时不时起身到秦氏和裴氏跟前盛汤布菜。
江诗敏倏然笑道:“我年纪小,不懂规矩,竟没看明白,同是儿媳妇,怎的大嫂子得侍奉婆婆长辈,三嫂子就不必?”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都是相熟之人,知道江诗敏的脾性,哪里不知她这番是为何。
薛氏打圆场笑道:“这可不怪弟妹。方才老太太原说了,不必媳妇伺候;只我平日张罗惯了,一刻闲不住,你让我坐下吃,我反倒浑身不自在呢。”
江诗敏:“原来这样,大嫂子也忒勤快了。”
话里话外,就是说乔乔懒,不懂规矩,不侍奉婆婆?
裴氏面上就有些不快了,她的儿媳妇,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外甥女来评头论足?
裴氏心里实则不喜谢颖,更不喜江诗敏,不过是看在秦氏的面上,以礼相待,心里却不然。
虽说对乔乔这个儿媳,她谈不上绝对的满意,可相比起来,她更不喜欢谢颖和江诗敏,而且崔家声望煊赫,小儿子如今有功名却尚未授予官职,丈夫不屑裙带关系,但崔家人都护短,儿子的前程少不得其岳父和舅兄保驾护航。
所以于公于私,裴氏一点也不想得罪这个儿媳妇,见状说道:“珩哥儿媳妇年轻,但规矩从来不错,每每晨昏定省,从来是一日不落的,只我自己想躲懒,不愿日日早起,这才让她也不必每天都过来。”
谢颖闻言笑了笑,“大嫂子仁善,宽厚儿媳,只家里人口繁杂,那些婆子们更是爱嚼舌的,若只有琛哥儿媳妇伺候,而珩哥儿媳妇稳坐席间,传出去没得说咱家媳妇不懂规矩,也损了很珩哥儿媳妇的名声,大嫂说是不是?”
裴氏:“妹妹的意思……是在指责珩哥儿媳妇不守规矩?”
谢颖:“这话就有些重了,晚辈年轻不知事,做长辈的教她们就是了;嫂子就算偏疼她们,但咱们这样的世家大户,规矩是最不能错的。”
裴氏还想再说,乔乔却起身,福礼道:“姑母教训得是,以后,侄媳定当侍奉婆婆长辈,以表孝心。”
“侄媳愚钝,许多事不如大嫂子灵活机变,却也是在不敢有拿大之意,只因闺中就常来府上,祖母和母亲都疼我几分,我便也如在自己家中一般、不甚拘谨讲究,方才听姑母一言,侄媳是在惶恐。”
谢颖道:“我也是随口一言,一家人说话,谈什么惶恐不惶恐的,你这孩子,也实在多心了。”
乔乔颔首道:“姑母所言,侄媳记住了。”
即便当着老太太的面,裴氏也受够了这个小姑子,当即将乔乔扶了起来,“是我有言在先,你不过听话照做,何错之有,快快入席吧,琛哥儿媳妇,你也入席,都是媳妇,你若在这伺候,让你弟妹怎么坐得安生。”
薛氏正为这个自责呢,怪她行事没虑到这层。
可实在是管家多年,张罗习惯了,下意识就做了,没想那么多,谁知道江氏母女俩会借题发挥。
“母亲说的是,我也这就坐了,往后啊,只要太太们开恩,我都坐着安生吃饭了。”
谢颖刚还要说什么,就被秦氏一个眼神拦住。
“食不言寝不语!”
老太太冷冷撂下了这么句,谢颖这才安静不再多言。
薛氏携着乔乔,入了席,特意为自己的无心之失赔罪了几句,明英明薇明惜三个姑娘也投来关切之色,乔乔回之一笑,示意自己无碍。
谭氏余光被裴氏头上的一抹珠光吸引,“大嫂,你头上的两只凤头钗,瞧着眼生,以前没见你戴过啊。”
裴氏身边伺候的吴嬷嬷嘴快,笑道:“这是三奶奶孝敬的,攒丝点翠的凤钗,华贵得不得了,我们太太可是喜欢呢。”
谭氏就笑不出来了。
这么个财神爷儿媳妇,偏与她擦肩而过。
谢颖望着裴氏头上工艺繁杂、用料考究的两只金钗,不由得面色复杂。
崔家之势,实在让人眼红。
长嫂弃她的敏儿选崔家女,理智上她可以理解,但情感上……难以接受。
江诗敏看着大舅母头上的首饰,再看乔乔头上,满头珠翠,不外乎是;其中有两只海棠粉晶步摇,格外精致惹眼。
她咬着下唇,恋恋不舍的移开了视线。
大嫂二嫂都能做的,崔氏为何就不行?
难道是她不喜欢自己?谢珩先是想到这个可能。
可每每亲近之时,她分明也是喜欢的,红红的脸、说话都羞答答的。
说话做事都是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模样。
不像是心里没他。
而且母亲曾和他说过,和崔家的这门亲事,是祖母牵线,但因他和二房的谢瑞同龄,所以母亲和二婶都有结亲的心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祖母不可能明面上表示出偏向谁,便将他和谢瑞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报给了崔家,也就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崔府。
虽然面上不说,但谁都知道,崔家人最疼女儿;
而这所谓的疼,就是体现在婚姻大事上。
自古以来,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是乡间百姓,还是皇子公主,都是如此。
而崔家却尽可能在自身的能力范围内,给予自家女儿一定程度上选择的权力。
所以,这事一传回府上,子侄兄弟们都笑道,就看崔家小姐喜欢你们兄弟哪个了?
最后,婚事定了他。
谢珩并不意外,谢府上下,除了大哥,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即便是谢瑞,这个他得尊一声二哥哥的人。
而崔府谁选了他,参照崔府疼爱女儿的说法,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可既然喜欢他,为何……
为何……
谢珩心中一震,他居然为何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对感情的事没什么经验,但就是觉得妻子对他,好像没有那么用心和在意。
大嫂对大哥的体贴柔情不必说,就连二嫂,出了名骄纵的人,对二哥,那都是的紧张在意的不得了。
二哥多和哪个丫鬟说句话、或是多看哪个女子一眼,二嫂就立刻老大不高兴。
不管是温柔照顾、还是拈酸吃醋,归根究底,都是因为心里在意。
只不过每个人表达在意的方式不同。
但目前就他的观察来看,崔氏不属于大嫂或二嫂其中的任意一种,那她是哪一种呢?
她真正在意一个人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堂堂的谢府三爷,居然吃着点心就发起呆了。
薛氏肘击了下谢琛,眼神示意了一番。
谢琛摊手耸了下肩,示意自己也不甚清楚。
谢琛凑到妻子耳边,低声道:“我总觉得和三弟妹有关。”
薛氏心下一转,顿时有了盘算。
下一刻,扬起笑道:“你们兄弟俩聊,我去瞧瞧老太太。”
谢珩:“大嫂慢走。”
谢琛:“你也别太劳累,当心自己的身子。”
薛氏笑笑,挥手离开。
……
从畅远堂的书房出来,薛氏没去寿安堂,而是顺着抄手游廊 ,去了畅心堂。
一进去,却见院中除了几人看门护院的婆子外,空无一人。
薛氏奇道:“你们夫人呢?”
婆子们笑着都道,夫人带着人在小花园忙耕种呢。
薛氏闻言心下不由得好笑。
这个三弟妹,还真是个淘气的。
薛氏立在廊下和婆子说了几句话,恰好周嬷嬷回来取东西。
一看到薛氏,忙福身行礼,“大夫人几时来的?”
“我们夫人在后园子里呢,老奴这就通传。”
薛氏忙道:“嬷嬷别。”
周嬷嬷闻言一怔。
薛氏想得是,三弟妹年轻,脸皮薄,她若多问未必肯和她说实话;而这周嬷嬷是乔乔的奶妈,最是了解她家姑娘的,有些事,问她最好不过。
薛氏就携着周嬷嬷在廊下的圈椅上坐了。
“不必劳烦你家夫人跑一趟,有些事,我问问嬷嬷就好。”
这小模样,别提多可爱。
薛氏彻底被女儿打败了,让乳母给她喂半碗。
娴姐儿不挑,能吃半碗也很开心,酥酪吃到嘴的那一刻,眼睛都笑弯了。
趁着乳母喂孩子,薛氏眼睛示意,乔乔就和她妯娌俩进了次间。
两人互让,坐在了次间的长榻上。
薛氏:“你我的关系,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和三爷这几日不冷不热的,大爷和我都听说了。”
“好妹妹,你呀,听我一声劝,真要这样继续僵持下去,吃亏的终究是你。”
说起这个,乔乔心中也有些不痛快。
谁不想夫妻恩爱和睦,这两天这么僵着,她也觉得别扭。
可又拉不下脸去找他。
怕一次低了头,以后次次都得她低头。
薛氏见状便知自己猜对了,道:“你心里如何,大嫂不多说什么;但这面上的功夫可得做足了;如今你在谢府,就不能让别人能挑你的不是。甭管里子什么样,外头即便是个花架子,可也好看啊。”
乔乔若有所思,“嫂子的意思是……?”
薛氏:“装贤惠会不会?装体贴难不难?编几句柔情蜜意的话给他听好不好?”
乔乔不假思索,“这个简单,做做样子谁不会。”
薛氏:“那不就成了嘛,你把样子做足了,许多事不用你说,三爷自己就能想明白。”
乔乔有点糊涂了,“想明白什么?”
薛氏促狭一笑,“我和你说,男人就跟小孩似的,你只要前头把面子给足、把毛捋顺,以后真遇到个什么事,都不用你说话,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
乔乔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
薛氏得意笑笑,“那你看看我,我和你大哥当初不也是盲婚哑嫁,彼此不认识;如今呢,你看着觉得怎么样?”
乔乔:“大哥可是最听嫂子的话呢。”
薛氏:“这不就得了,大爷和三爷这兄弟俩是如出一辙的脾气。我告诉你啊,我和他刚成亲的时候,成日板着个脸在我面前装正经,跟个老夫子似的,我看着都累。”
乔乔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明明是个少年郎,非要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薛氏就笑了,“因为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们觉得在妻子面前得是个稳重可担当的形象啊;若三爷这会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你敢嫁他吗?”
乔乔:……
好像也是哦。
薛氏宛若长辈一般,拉着乔乔的手,“你若信我,就用我这招,把面子给他做的漂漂亮亮,让谁都挑不出毛病,让谁都以为你对三爷情意深重非他不可。”
末了,薛氏不忘加一句,“当然,你心里究竟怎么想得、亦或是你会不会在这个过程对三爷动了真心,我可不敢保证喽。”
“动了真心”几个字让乔乔脸上一热。
谁要对他动真心!
薛氏说完话,娴姐儿就嚷着困了,就没再久留,抱着女儿回自己的院子。
临走前,还不忘又叮嘱了一遍。
送走薛氏母女,乔乔搭着引枕、坐在次间的榻上若有所思。
大嫂的话,也说中的她的心事。
乔乔也知道,她和谢珩之间不能这么一直僵下去,否则吃亏的必定是她。
别说亲婆婆裴氏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是一向疼她的老太太,如果知道了她和丈夫闹别扭、对丈夫爱搭不理,她都不敢保证老太太还会不会向着她。
是时候该破冰了。
想到谢琛薛氏、还有自家的大哥大嫂,一个个鲜活的例子摆在眼前,前人成功的经验都告诉她了呢。
思及此,乔乔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
不就是装吗?
不就是演吗?
谁不会啊!
谢珩,等着迎着她的“万般柔情”吧!
看她不把谢珩这只别扭傲娇的狼狗给他训成大猫猫!
……
谢珩来到谢琛的书房,气息微喘,“大哥叫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谢琛叫小厮倒茶,“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说说话。”
兄弟俩就堂下两张相邻的圈椅坐了下来,中间以一张黄花梨木的云纹高方几相隔。
谢珩刚在畅心堂练了好一会剑,来这边路上又急,小厮端上茶来,他一气喝了半盏才放下茶杯。
谢琛笑道:“成亲也有三个月了,新婚日子过得如何?”
谢珩面无表情,淡淡的嗯了声。
真敷衍。
谢琛莫名的有点头疼。
兄弟姐妹都长大了,大事上他作为长兄,过问关心都是应该的;可这种私密事上,只要不是他弟弟不行影响子嗣,其他的他是真不想管!
但这是妻子交代下来的事,不想管也不行啊。
谢琛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嫂子和你媳妇,倒是处得来;她拿自己家亲妹妹也不过如此。”
谢珩莫名一笑,“嫂子是挺喜欢崔氏;若嫂子是个男人,恐怕早自己娶了。”
谢琛:……
不是,这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深吸一口气,谢琛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瞧你,总是这样,难怪弟妹不敢多亲近你。”
谢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不敢?她有什么不敢的?”
她都敢一连两三日的冷着他、丝毫不怕他被哪个心思不正的丫鬟勾心了去。
她会怕什么?
别人家新媳妇进门都恨不得巴着丈夫、殷勤小意的展示十八般武艺,而她呢?
崔氏的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忒傲了些。
谢琛就开始了睁眼说瞎话,主打一个胡编乱造。
“当然怕了,你总板着脸,弟妹又是年轻单纯的性子,指不定就误会你不喜欢她,那可不就就得在你面前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触怒了你。”
谢珩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是凶神恶煞吗?我很蛮不讲理吗?我很不近人情吗?”
这一本正经的三连问,一看就是对自己的认知十分不准确。
谢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了廊下的一个小丫鬟进来。
那小丫鬟对谢琛,还能面色不变、恭恭敬敬的,但转身看到谢珩,瞬间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开口说话那一瞬差点咬到舌头。
谢琛抬手让丫鬟退下,而后一脸戏谑的看向弟弟,“这……很明显了吧?”
谢珩:……
谢琛看着弟弟的脸色,没忍住笑了。
“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平易近人吧?”
谢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谢琛:“好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姑且就让它过去,以后好好过就行了。”
“就你说的那事,弟妹估计是觉得你不够关心她,才起了些小性子;女人嘛,在意你,才会斤斤计较,才会患得患失,你也要体谅,男子汉大丈夫,要知道心疼体贴自己的妻子,不要学二叔西院里那些破习气。”
谢珩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谢珩无语。
这模样,分明还是没往心里去。
谢珩倏然起身,“大哥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谢琛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
就这么一会,他出了一身汗。
……
乔乔听从薛氏的话,决心如她所说,演一个男人们都梦寐以求的“贤妻”给谢珩。
说干就干。
她话本子看了那么多,贤妻良母什么样,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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