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卿卿陆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重生后,真千金要嫁给窝囊废时卿卿陆珩》,由网络作家“落青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要嫁去周家!”当乔兰兰说出这句话时,时卿卿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重生了。陆家是三代从军的军人世家;周家是三代种地的“光荣家庭”。二者谁更好,还用想吗?乔兰兰爱慕虚荣,前世才会一心当陆家媳。现在她主动提出要放弃陆家的婚事,嫁去一贫如洗的周家。除了乔兰兰重生,时卿卿想不到任何解释。这个想法虽然疯狂又荒谬,但……既然她能重生,那别人为何不能?所以时卿卿很快镇定下来。无所谓,就算乔兰兰也是重生的,该是她的东西,乔兰兰也夺不走。至于周泓俊那个渣滓……呵!乔兰兰想要,那就让她好了!真以为时家给的,是什么好东西吗?上辈子周美芳故意交换孩子,让乔兰兰去乔家当了十八年团宠,她却在时家给王美芳一家三口,当了十八年的狗!在时家长到四岁,王美芳就逼着刚到...
《完结版小说重生后,真千金要嫁给窝囊废时卿卿陆珩》精彩片段
“我要嫁去周家!”
当乔兰兰说出这句话时,时卿卿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重生了。
陆家是三代从军的军人世家;
周家是三代种地的“光荣家庭”。
二者谁更好,还用想吗?
乔兰兰爱慕虚荣,前世才会一心当陆家媳。
现在她主动提出要放弃陆家的婚事,嫁去一贫如洗的周家。
除了乔兰兰重生,时卿卿想不到任何解释。
这个想法虽然疯狂又荒谬,但……
既然她能重生,那别人为何不能?
所以时卿卿很快镇定下来。
无所谓,就算乔兰兰也是重生的,该是她的东西,乔兰兰也夺不走。
至于周泓俊那个渣滓……
呵!
乔兰兰想要,那就让她好了!
真以为时家给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上辈子周美芳故意交换孩子,让乔兰兰去乔家当了十八年团宠,她却在时家给王美芳一家三口,当了十八年的狗!
在时家长到四岁,王美芳就逼着刚到灶台高的她,开始给全家人做饭。
做不好要挨打,不小心放油多了要挨打,即便是她自己被烫到了也要挨打……
总之,王美芳有千百种由头打她。
那时年幼的她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你个贱坯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怎么不去死!”
于是,时卿卿就以为真是自己做不好,才让妈妈不喜欢自己,打自己。
她更加努力地学习,更加努力地讨好爸妈,只为了能让妈妈少打骂自己一点,让爸爸正眼看她一下……
可那时时敬业夫妇已经有了儿子,哪还有闲心管她?
等王美芳要去上班,就把照顾时旺的任务交给她。
有一次她忙着做饭,没注意到在床上睡觉的时旺醒来乱爬,结果时旺不小心撞到床头,疼的哇哇大哭。
王美芳回来看见,大发雷霆,几个耳光兜头兜脸地呼了下来,还踹了她一脚。
晚上时敬业回家听说她没看好自己的宝贝儿子,让宝贝儿子受伤,沉着脸拿了一根她小臂粗的棍子,把她打得撕心裂肺地哭,嘴里不住地求饶:“爸爸,卿卿不敢了,爸爸,卿卿不敢了,爸爸放过卿卿,再也不敢了……”
现在,她身上还有那次时敬业打的伤疤。
当然除了这些,往后的十多年,依旧有数不清的毒打。
言语上的打压更是数不胜数。
时敬业对她说的最多的话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弟的,你这个当姐姐的,要帮你弟多挣些家底,以后你要疼着他、护着他、让着他,否则我们就是白生了你!”
常年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导致时卿卿心理也变态了,时家人对她越差,她越想讨好他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前世,时卿卿把一切都奉献给了时家。
即便是设计和周泓俊离婚,她也先将自己所有财产转移给时家人。
可那天夜里她没提前打招呼,就回到她给时家买的别墅。
却意外听见这一家三口的对话……
“时卿卿那个蠢货,都这种时候了脑子还不清醒,跟我说什么:‘阿旺,姐姐的钱都给你和爸妈了,以后姐姐就要回去躺平让你养了’,我呸!她是谁姐姐啊?她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要不是为了钱,老子才懒得搭理她,还想让老子养!”
“行了,既然钱都到手了,以后也不用和她演戏了。”
“阿旺啊,赶紧给你姐打电话,问问你姐在国外怎么样,钱够不够用?那个贱坯子,从小就抠门,现在都是亿万富翁了,把兰兰送出国后居然只给了兰兰五百万!”
“……”
那一刻,时卿卿如至冰窟。
但多年的历练,她心性也足够沉稳。
她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离去。
当时时卿卿想的是,先平复一下心绪,再想办法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让那三个人渣得到应有的下场……
却没想到,周泓俊来得那么快!
更没想到,就那短短一个小时的功夫,想要联系乔兰兰的时家人,得知了乔兰兰的死讯,然后全家都疯了,认为乔兰兰是被自己害的!
于是他们主动联系周泓俊,暴露了自己的住址!
听到门铃响起,哭得麻木的时卿卿以为是外卖到了——想着自己要振作起来,不能就这么倒下,她才特意点的外卖!
可一拉开门,毫无防备的时卿卿就被一刀捅进肚子!
一刀,接一刀!
直到她无力反抗,一夜间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周泓俊,像一个魔鬼那样咆哮着、嘶吼着暴打她。
连时卿卿自己都记不清,他挥了多少次拳头。
发泄完怒火,周泓俊搜刮了屋里值钱的东西扬长而去。
而她,靠着灵泉常年的滋养,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
她本是可以活下来的,本是可以的……
前提是,时家人没有到来,没有对她进行二次杀害。
——回忆到这里,时卿卿闭上了眼睛,藏住眼底的杀意。
“好,我跟你交换!”
时卿卿的音量很大,只有这样,才能盖过时家夫妇反对的声音,盖过乔家人好心劝阻的声音。
这些人没有重生,他们并不知道,两个月后陆家就会遭殃。
这个时候谁嫁进陆家,就是谁倒霉。
所以他们——无论是时家人还是乔家人,都不同意乔兰兰改嫁周家。
奈何乔兰兰态度也很坚定,他们劝不动。
如今时卿卿打岔,瞬间成了大家发泄怒火的靶子。
“死丫头你住嘴!不要以为你威胁兰兰,就能抢走陆家儿媳妇的身份!”
周美芳气得来掐她,可时卿卿岂会再白白吃亏。
她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说了少动手动脚的!再朝我伸爪子,我剁了你这两个猪蹄!”
王美芳瞬间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要被她气死!
乔家人看到时卿卿对养母态度如此恶劣,对她的观感更是下滑几个等级!
乔家兄弟们满脸黑线,无法接受自己的妹妹,从温柔礼貌、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兰兰,变成眼前这个人品卑劣、尖酸刻薄、不孝跋扈还黑瘦黑瘦的丑姑娘!
乔父何尝不是暗暗摇头?
“孩子,你这种性格不适合嫁去陆家,还是别和兰兰争了吧!我听时主任说,他们给你订了和渔村红升大队的周家,泓俊那孩子我也知道,是个好的,他孝顺懂事,你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
时卿卿扯了扯嘴角:“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我心疼她,那是因为你们这当爸妈的从来就没心疼过自己闺女!”张大妈也不怂王美芳,能住在这栋楼的,就没一个人是家庭差的。
王美芳还想吵,被时敬业喝住了:“住嘴,到此为止!”
他不能让大家看自己的笑话。
堂堂一个工厂主任,却连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都管不了,谁还相信他能管好工厂的员工?
时敬业走过去,一把将乔卿卿拉了回来,对着邻居沉声道:“抱歉,我们家打扰了各位,后面我会让她们注意,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直接把门关上了。
张大妈不放心,在门外高声叮嘱:“时主任,可不能再打孩子了啊!”
时敬业强忍着怒火,冷冷瞪着乔卿卿:“你干的好事!”
“我就说这死丫头不简单吧,看看这栋楼的人,都被她诓来当帮手了。”王美芳恨恨说道,“早知道养出个白眼狼,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
乔卿卿甩开时敬业的手,“你不是没想过掐死我,而是我运气好,没死成。”
她看着王美芳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语气冰冷:“王美芳,当年你换孩子的事情,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看到吗?”
此话一出,王美芳的眼里也有了一抹慌张。
“你个死丫头,你闭嘴!谁跟你说你们两个是我换的?”
她依旧不肯承认。
只是,了解自己妻子性子的时敬业,看到她眼中的惊慌,又想起在医院时她那反应……
时敬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现在乔卿卿才是那个外人,不管是不是王美芳做的,自己都不能让乔卿卿如愿。
“你有什么证据?”时敬业神情严肃地说,“有证据就去找治安队来拿人,没有证据,那就是你血口喷人。”
乔卿卿忍不住鼓掌:“好啊,不愧是时主任!”
她确实没证据,毕竟这是王美芳自己说的。
但她没有能治王美芳的证据,却有能治时敬业的啊!
“王美芳既然做了,想调查也不难,只是要花点时间罢了。”
听到这里,时敬业眼里闪过一抹讥讽和得意,知道自己猜对了。
紧接着,乔卿卿话锋一转:“可时主任你乱搞男女关系、私下收受员工贿赂的这些事,想要调查就简单了。”
一瞬间,整个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时敬业是第一个回神的,面色发白、双眼突出地死死盯着她。
“你、说、什、么?”
乔卿卿怕他没听清,拔高音量重复了一遍:“我说,时主任你乱搞……”
时敬业手中的棍子猛地当头砸下!
棍子带起的风刮得乔卿卿脸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直暗中防备着的她毫不迟疑地往旁边闪去。
“砰!”
乔卿卿身后的桌子被砸成两半。
她没心思理会那张倒霉的桌子,目光始终牢牢黏在时敬业身上。
此刻的时敬业面目狰狞,犹如一头撕下人皮的禽兽。
“怎么,装不下去了?”乔卿卿面露讥笑,“你和王美芳一样,都以为自己干的勾当没人知道,可惜啊,老天长了眼睛,让我知道了。”
“啊啊啊——!”
就在这时,终于意识到乔卿卿说了什么的王美芳,愤怒又崩溃地尖叫着扑向时敬业。
那双爪子直往自己丈夫脸上挠。
“时敬业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敢在外面搞破鞋?”
两头老狗本是同仇敌忾对付她的,如今当着她的面打起来了,乔卿卿感到十分愉悦。
时敬业手中的棍子挥出去后,人就清醒了过来,现在保留着几分理智。
面对发狂的妻子,时敬业不耐烦地说这是乔卿卿离间他们夫妻俩的谎言。
结果乔卿卿好整以暇地说出了几个人名——没错,是几个,而不是一个两个。
时敬业仗着自己这工厂主任的身份,在外面威逼利诱,可是欠下了不少桃花债呢。
前世一直到工厂倒闭,时敬业才在和狐朋狗友的酒桌上,醉酒道出这些事。
那时他已在乔卿卿的资助下成为了一家公司的老板,虽已年迈,却还意气风发。
乔卿卿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证明时敬业乱搞男女关系,但时敬业贪污受贿是没跑的。
只要随便爆出一个,就够时敬业倒霉的。
而王美芳听到那几个名字,就跟失心疯一样,一副要和时敬业拼命的样子。
这让乔卿卿明白过来,原来前世时敬业真不仅仅是在吹牛!
最后,时敬业被挠得脸上两道印子,脖子上则有四五道。
明天还要去上班,时敬业不能带着满脸爪印去工厂,所以全力护着自己的脸。
脖子就顾不上了,被王美芳都挠出血了。
要不是王美芳闹累了,自己坐在地上哭,他身上的印子何止这几道。
对于王美芳的哭声时敬业充耳不闻,他和王美芳是夫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只要王美芳知道事情闹大会毁掉他,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至于兰兰和阿旺……
这两个都是他亲生的,如果他失去工作还被抓,对姐弟俩百害无一利。
所以时敬业也不担心。
唯独乔卿卿,时敬业直觉她如今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了。
因此时敬业径直走到沙发前,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好戏的乔卿卿。
“你闹够没有?”
乔卿卿看到他走来,从背后掏出一把菜刀。
也是这把菜刀,才让时敬业止住脚步,不然按照时敬业砸断桌子的那一棍子的力气,她怀疑对方这时候会冲上来掐死自己。
“闹?谁跟你闹了?时主任,你老婆把我,和你们那生下来就有病的女儿换了,这十八年我是把你们当亲生父母,才对你们百般忍让,任由你们奴役。”
“可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本可以拥有一对疼爱我的父母,拥有几个宠爱我的哥哥,我本可以在家什么也不用做,只管用心读书,长大了还能去考工厂的工作……”
她每说一句话,眼底的光芒就暗沉一分。
眼里暗涌的潮流,看得时敬业都有些心惊!
末了,他问时敬业:“时敬业同志,以上就是乔卿卿同志的口供。针对她提出的这几点,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时敬业的目光微微一沉。
“钱是她走后不见的,这孩子从小就手脚不干净,我养了她十八年,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你胡说!”乔卿卿气哭了,“说不定是时兰兰拿的,是时旺拿的呢?或者是你们见我嫁了个有钱的丈夫,想故意讹我呢?”
这话说得就有些孩子气了。
可李厂长和治安员听后,心中都是一个感受:会有这种表现的,一看就没什么心机。
乔卿卿紧接着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布包。
“这是我身上的钱,一共是1238块钱,还有一些票,难道你敢说这些钱票是你的吗?”
本来时敬业以为她会抵赖到底,结果,乔卿卿直接将赃物拿出来了!
这下时敬业直接确定了,自己的小金库就是被乔卿卿偷的!
他立刻指着乔卿卿手里的布包,激动地对治安员道:“同志,这些就是我们家丢失的钱票!我们一开始被她拿刀威胁,为了保命给了她三百九十二块钱,二十五张票,后来她偷走的钱是九百块,票有五十张!”
“现在她只剩一千二百三十八块钱,肯定是因为她花了一些。如果不是偷我们家的钱,你们说她一个小姑娘,上哪儿来这么多钱和票?”
李厂长严肃地看着乔卿卿:“你胆子倒是不小,偷了东西还敢在失主面前叫嚣,可见你之前说的被时家虐待一事也不符合实际,要是老时真的虐待你,你就不会这么胆大包天、谎话连篇了!”
自认为看透真相的李厂长,又忍不住叹息道:“孩子,不要为了一时贪心毁了自己的人生!”
治安员也有些不确定了,难道真是自己信错人?
他问乔卿卿:“小同志,这钱你怎么没交代?”
乔卿卿泪汪汪地看看李厂长,又看看治安员,半晌说不出话。
时敬业顿时大喜过望,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同志,事情如何已经很明显了,这孩子满嘴谎言,必须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否则以后对她自己和对社会人民都是祸害。”
时敬业做出一副大义灭亲的表情,“把她抓走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也帮不了她了!”
“你确定,这些是你的钱和票吗?”乔卿卿很轻地问。
时敬业冷笑:“怎么,人赃俱获你还不肯承认?”
“可是,”乔卿卿忍着笑出来的冲动,继续维持颤抖的声音:“你只是一个主任,你们的工资有那么多吗?还是,家里买了那么多大件儿,天天吃肉,是不需要花钱的?”
乔卿卿抓起那把票,“还有,你们工厂会发全国粮票吗?”
当乔卿卿的三连问出来后,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方才李厂长没有细想,但现在,他忽然察觉到不对。
扭头看着时敬业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
李厂长意味深长地说:“老时啊,你挺能攒钱的啊。”
如果十年省吃俭用,双职工家庭攒个一千多块钱很正常。
可问题是,时敬业在大家的印象中,就不是一个省吃俭用的人!
家里吃的用的,都是现下生活水平中上的那一等,夫妻俩穿的更不用说了,经常买新衣服新鞋子。
上个月,时敬业还从县城供销社,抢到了一块手表!
那手表票是厂里奖励的,但买一块手表,最少也要两三百块钱。
这—刻,施美筠心底有点惊慌,不会是什么老鼠、蛇之类的吧?
她想要推醒丈夫,可转念想到丈夫白日那么劳累,明天又要早早起床干活……就强行忍下了这股冲动。
施美筠翻了个身,捂住耳朵。
听不见就不怕了……
可就在她闭上眼的那—刹,眼前猛然浮现出儿媳妇的脸。
“妈妈,你们去了红升大队后,我会去找你们,记得晚上若听见有猫叫,就出来看看。”
施美筠忽地翻身坐起,心跳加速:该不会是卿卿来了吧?
念头刚闪过,就听到外头响起了猫叫声!
施美筠强忍激动,小心翼翼地下床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循着声音,施美筠来到牛棚后方。
牛棚四周用荆棘丛、篱笆围着,当施美筠趁着月色走到篱笆墙前面,那猫叫声突然消失了。
正当施美筠紧张之际,—道人影从暗处走出来。
“妈妈。”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施美筠—瞬间热泪盈眶!
居然真的是卿卿!
乔卿卿认出来人正是陆妈妈后,便现身相见,很轻地唤了对方—声。
施美筠没有第—时间开口,她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绪,会惊动别人。
直到乔卿卿走近,施美筠平复了心绪,这才哽咽地问:“你这孩子,还真敢跑这种地方来?”
乔卿卿拉着她找了个隐蔽处,立刻从身上的包袱里掏出食物。
“快吃。”
—句废话都没有,乔卿卿就将食物往她手里塞。
施美筠捏着手里热乎乎、软乎乎的东西,“你自己吃饱了吗?”
“放心,我吃得很饱。”黑暗中,乔卿卿神色柔和。
施美筠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不饿,我拿回去给你爷爷吃。”
“这里还有,不用留。”乔卿卿拉着她的手伸到包袱里,里面除了几件衣服都是食物,“我把你的衣裳带过来了,还有毛巾,你们缺什么就和我说,我后面再给你们送来。”
施美筠鼻头—酸,眼眶再次湿润。
“卿卿,你真是个好孩子,要是没有这些事……”
乔卿卿拍了拍她的背,“只要你们保重身体,黑暗的日子终会过去的。”
施美筠再次点头,不再推辞把手里的食物吃了。
—口下去,是松软的白面,还有香浓的肉馅儿。
施美筠顿时惊讶,紧接着就是感动。
这孩子为了弄到这肉包子,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她哪里知道,这肉包还是她给的钱票买的呢。
乔卿卿在京市大采购,买的可不仅仅是日用品和粮食,还有不少熟食。
其中光是肉包子就买了五十来块钱,足足有三十多斤。
放在空间小屋里,进去时候什么样,出来就是什么样的。
这也是陆妈妈吃到的包子还是热乎的原因。
在她吃包子时,乔卿卿还递了—个水壶过去。
“这水你拿回去给爷爷和爸也喝点,牛棚的水没那么干净。”
施美筠愈发感动,这孩子考虑得真周全。
“包袱里还有—些常用药,都是从家里拿的,平时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别硬撑,该吃药就吃药。”
乔卿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说给陆妈妈听。
交代的差不多了,她就抱了抱陆妈妈。
“别怕,你们不是孤军奋战,我会—直在这个村子,直到你们离开的那—天。”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施美筠简直被感动得泪流不止!
心里都在感谢上天,让她儿子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
而乔卿卿暗暗想着:保住了陆珩,再保住老爷子和陆爸爸的命,等平反后陆家肯定要往上走的。
王美芳这个不要脸的,还倒打一耙,诬陷乔母换了孩子!
乔母是个哑巴,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只会挥动双手和摇头。
可这有什么用?
前世时卿卿就是信了王美芳的谎言,才会对时家人那么愧疚。
原本生出来的反抗意识也慢慢沉寂下去。
尤其是等她嫁到周家,那个地方带给她的也只有黑暗、虐待和压抑!
时卿卿就以为,人生就是这样的……
可如今的她,是那个历经磨难,从地狱爬上来的时卿卿!
这世上,无人有资格践踏她!
因此面对时敬业恐吓的目光,时卿卿冷冷看着他说:“堂堂工厂的主管,没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一来就对我这个好心人又打又骂。现在还要我跪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如果是,我这就去工厂反映,让上面的领导另外选一个得力人士来接任你的工作。”
时敬业瞳孔猛然凝缩!
似乎是不敢相信,时卿卿连他的话都敢不听了?
不仅如此,时卿卿一开口就是扯虎皮做大旗,拿工厂领导压他!
此时的王美芳差不多缓过来了,本以为能看到丈夫狠狠教训时卿卿。
不料时卿卿出言反击,惹来了几个好奇的路人。
知道丈夫爱面子,人多的场合不愿意发火,王美芳只好再一次亲自出马。
她见这会儿人多起来了,料想时卿卿也不敢当众打她,就气势汹汹地上前了。
“时卿卿你是不是疯了,敢对你爸这么说话?要不是你心思歹毒害了兰兰,我们会这么生气吗!”
王美芳想像以前那样去揪她的耳朵,再趁机打她几个耳光,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省得这死丫头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继续反抗自己!
可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时卿卿一巴掌打掉。
“少动手动脚的!这里是医院,不是能让你们时家人逞凶斗狠的地方,你们如果敢像在家里那样动手打我,我就喊救命!”
时卿卿这话一出,时家三人都明显愣了愣。
这时,一个护士被人请了过来。
“就是他们,要在医院打人,这人还是个工厂领导呢!”
喊护士的是个奶奶,她气愤地看着时敬业说。
护士一看,是刚才和工人一起送患者来的姑娘。
“干嘛呢,这里是医院,要吵要闹的回家去!”
护士严厉的语气让时敬业感觉丢了面子,他在工厂那都是吆喝别人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吆喝过?
王美芳生气地解释:“我们在教训自己女儿,这死丫头做错事,我说她两句她就动手打人,她爸让她认错她还嘴硬!”
“谁是你女儿?”谁想,时卿卿比她还生气!
一张嘴飞快地叭叭叭,跟个机关枪似的。
“你女儿不是里面的乔兰兰吗?当初你换了孩子,让我爸妈帮你给女儿治病,又把我当成你们时家的牛马,四岁就逼着我洗衣做饭干家务,平时不是打就是骂,你们吃饭我喝稀,你们喝稀我吃涮锅水!
“等我长大自己考上工厂的工作了,就故意揭穿换孩子的事,诬陷我亲妈换孩子,好让我对你们时家愧疚,答应把工作让给你们的亲女儿,还假模假样地说养我十八年养出感情,这才肯让我留在时家,其实你们巴不得我继续给时家当佣人,当仆人!”
时家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卿卿就说完了。
等时敬业和王美芳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两人的脸都黑了下来。
时旺见平时任打任骂的姐姐,今天这么顶撞爸妈,连累他一起丢脸,顿时不高兴。
“时卿卿!你皮又痒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
本来医院的护士和路人,见时家夫妇穿着工人装,还不大相信他们能做出这些事来。
但时旺一开口,大家目光落到他身上。
时旺的穿着和精神面貌,倒是符合双工人家庭孩子的形象。
在他对面的时卿卿,面色蜡黄,瘦弱不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依稀看得出原来是蓝色的,下身的裤子是黑色的,膝盖有补丁,脚上是一双打着花朵补丁的布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乡下挣工分的农家姑娘呢!
哪有半点家里是吃商品粮的样子?
时卿卿只冷冷扫了时旺一眼。
她了解时旺,很清楚自己越是无视,时旺就越容易被激怒。
临死前时旺抓着她的头,一下一下撞在地上、墙上的画面,犹在眼前回放。
此刻她心中怨恨与愤怒交织。
如果不是常年被打压,使她善于压抑自我,她早就冲上去把时旺往死里打了!
现在故意激怒时旺,为的自然是待会儿能顺理成章地报复。
如时卿卿所料,时旺果然最受不得她那表情,年少气盛的少年马上朝她冲来。
抬起脚就踹向她的肚子。
时旺虽然才十五岁,但时家夫妇长得高,家里的好东西也全紧着他吃,还能和时敬业两口子一块喝麦乳粉,个子已经蹿得比一米七的时卿卿高了。
体格更不用说,比瘦竹竿似的时卿卿壮了一半。
没人会相信时卿卿打得过时旺,所以时家夫妇很淡定地冷眼旁观,只等着宝贝儿子把时卿卿暴揍一顿,也好出口恶气。
时卿卿却在时旺靠近的瞬间猛地弯腰,抱住时旺抬起的脚,架着时旺的胯,利用柔韧的腰部力量将时旺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
走廊里响起时旺的惨叫:“啊——”
可这还没完。
趁大家愣神的功夫,时卿卿一翻身坐到时旺身上,像不久前时旺暴打她那样,对着时旺的脸、胸口,挥出了一拳,又一拳!
她的眼前是血色,想到自己濒临死亡之际,被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时家人无情残害,怒火几乎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王美芳尖叫着冲上来捶她,时敬业也愤怒地一边叱骂一边拉她。
这两人的声音倒是唤回了时卿卿的理智。
是了,不能为了一个时旺把自己赔进去,还有时敬业、王美芳、周泓俊乃至周家那一大家子!
这些都是她的仇人,她要留着这条命,好好地活着,慢慢地折磨他们,报复他们!
想到这里,时卿卿就任由时敬业把自己拉开。
看到儿子抱头喊痛的王美芳,立马转身一个巴掌:“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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