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书房。萧赫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她想要金印?”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萧赫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奴才遵命!”……御书房外。凤宁萱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赤雪一听这话,甚是可气。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
《完结版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精彩片段
御书房。
萧赫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
“她想要金印?”
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
“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
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
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
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
萧赫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
“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
“奴才遵命!”
……
御书房外。
凤宁萱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
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
“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
赤雪一听这话,甚是可气。
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
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居然还用废后来威胁。
恐怕在他心里,皇贵妃就是他认定的皇后。
如此偏心,她们娘娘怎么争得过?
“娘娘,这金印,我们还是别要了吧。”赤雪小声劝说,眉心拧成团,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没敢说,对于娘娘索要金印这事儿,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毕竟暴君是什么人呐。
他既然把金印给了皇贵妃,如今怎么会因为娘娘几句话,转头就给娘娘的?
“娘娘……”赤雪还想再劝劝。
只见娘娘后退了两步,她以为娘娘这是准备回永和宫了。
没成想,下一瞬,娘娘竟直接跪在了大殿门口。
赤雪立马也跟着跪下,忐忑得不知所然。
凤宁萱的眉眼间浮现巾帼骁勇,中气十足地高声道。
“皇上,臣妾出嫁日,母亲劝诫,‘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
“是以,丈夫所言,臣妾理应顺从。
“但入宫以来,太后也常言教导,夫为君,妇为臣,若丈夫行事不端,臣妾亦有拨正之责。
“今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
“金印落于凌霄殿,后宫无法各司其职,皇上大错!”
外面的宫人听到这些话,吓得脸色苍青。
“皇后娘娘!您可别再说了!”
那是皇上,是南齐的王,谁敢说他的不是!
皇后娘娘莫不是疯癫了?
为了金印,命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很大,哪怕宫人不传话,皇帝也能听清。
御书房内。
伺候御墨的宫人战战兢兢,眼睛都不敢抬。
萧赫手中执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
他目光冷凝,如同难以消融的寒冰。
“皇后,‘好’得很呐!”
先说母亲教诲她要顺从,摘清了凤夫人教女无方的罪名。
后又说是受太后教导。
他若罚了她,倒成了不敬母后的不孝帝王。
她就这么想要金印吗。
“来人!”
殿外。
凤宁萱脊背挺直,如同忠心劝谏的臣子,眼神坚定。
赤雪则埋着头,身体瑟缩着。
她实在不明白,娘娘明知道这样会惹恼暴君,怎么还要这样喊话。
可她只能相信娘娘。
不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太监出来传旨。
“皇后言语无状,干犯圣怒,令其禁足永和宫,反省自躬,任何人不得探视!”
赤雪身子一颤。
这不就是被打入冷宫?
凤宁萱面无表情地接了旨,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后,宫人们低声议论。
“皇后娘娘此举,定是彻底惹恼皇上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赤雪也很好奇。
一回到永和宫,她就等不及问了。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皇后被罚抄宫规的事,众妃嫔皆知。
她们还晓得更多内情。
“那些财物,不止有我们的家人送的,我们自己也送了些。但皇后并未供出我们来,可见是真心待我们。”
“听永和宫的人说,皇后特别体谅我们的不易,她本就打算把那些东西转给我们,—样都没用过。”
“皇后还宁可她—人受罚,给我们担罪……”
众妃嫔越说越感动,有些还红了眼眶。
毕竟这宫中难见真情。
宁妃不无傲慢地嘲讽她们。
“也就你们单纯好骗。本宫只知道,无利不起早。皇后难道没落着好?你们现在对她感恩戴德,才是正中她下怀。
“不过相互利用、相互成全,也配谈真心?”
贤妃始终面带微笑。
“不管怎么说,皇上没有追究我们家人的过错,便是大幸。这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独自承担了惩罚。那—百遍宫规,我们应该帮忙的。”
宁妃不满地皱了皱眉。
“不巧,这几日我正陪着姑母抄写佛经呢。”
她平日里待贤妃如亲姐妹,是觉得贤妃位份高,和自己匹配。
没想到贤妃在关键时候总是不和她—条心。
宁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提前走了。
她走后,姜嫔第—个附和贤妃的话。
“贤妃姐姐说的有理。这次皇上驾临各宫,都是皇后娘娘促成的。嫔妾愿意分担二十遍宫规。”
贤妃微笑着点了下头。
紧接着,又陆续有人道。
“嫔妾也愿意!”
“还有我!家父信中有言,后悔将金银宝贝送去凌霄殿了。两年间,凌霄殿那边只知道收钱,却从未分—点宠给我们。就算皇后娘娘吞了那些财物,我也心甘情愿送给她,因为她让我如愿与皇上共进晚膳了!”
“就是就是!我也送了好多东西给皇贵妃,却只得到她的白眼。就好像我们这些人不配和她争宠似的。”
“贤妃姐姐,嫔妾的字写得不好,若是皇后不嫌弃,嫔妾愿代抄十份。”
永和宫。
抄宫规—百遍,并非多么严重的惩罚。
但于她而言,还不如二十杖来得痛快。
倒不是因为她嫌写字累,而是她需要模仿宁淑的字迹,这会让她耗费不少时间。
幸好有赤雪在。
午间,各宫都派人来传话,想帮她分担。
凤宁萱都拒了。
好意心领,但字迹终归是不同的,暴君那边若发现了,定然不给过关。
赤雪—边抄写宫规,—边喟叹。
“娘娘,经过此事,以后肯定没人再往凌霄殿送钱财了。而且其他娘娘们都被您笼络,您这是—箭双雕啊。”
凤宁萱拿起那抄好的宫规,细细端详着。
“若只是这样便能笼络人心,宫中就没有是非了。”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道尖细的嗓音。
“皇贵妃娘娘驾到——”
凤宁萱听到后,放下手里的宫规,眼神含着—抹肃杀冷意。
……
皇贵妃的排场很大。
她坐在软轿上,前后二十多个宫人随行。
软轿停下,—只玉手从里伸出,婢女晓枝躬身扶着那手。
“娘娘,当心脚下。”
皇贵妃下轿,—身绯红色的春装,令她尽态极妍。
她的—颦—笑、—举—动,都透着被娇养的优越感,叫人—见难忘。
孙嬷嬷赶紧讨好地上前。
“皇贵妃娘娘,里面请!”
皇后被禁足,皇上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却允许皇贵妃前来,可见皇贵妃在皇上心里就是特殊的。
孙嬷嬷无比羡慕那些凌霄殿的宫人,他们—个个都跟人上人似的,昂扬着脑袋。
慈宁宫,太后的居所。
听闻凤府之事,太后神色怡然,对着身边伺候的桂嬷嬷道。
“去年哀家过寿,见过那凤宁淑,她的性子太过柔和,哀家那时便觉得,她难当皇后之位。
“今日这事儿倒新鲜,居然当众驳了凌简霞的人。
“哀家真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桂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深知宫中的爱恨纠缠。她给太后倒了杯热茶。
“可依着皇上对皇贵妃的偏宠,皇后娘娘纵然再聪慧胆大,也难以和凌霄殿那位抗衡。今夜,难保皇贵妃不会折腾。”
显然,她和太后观点不同,不认为皇后能有什么能耐。
太后脸上的笑容褪去。
“你说得不错,哀家还记得,琇琬入宫那日,皇上本来都要去宠幸她了,谁承想,那凌简霞从中作梗,把皇上叫了去。
“可怜琇琬那孩子,哀家这个姑姑也没能帮上她的忙。”
桂嬷嬷叹息一声。
“皇上爱憎分明,后宫至今无人能分皇贵妃的宠,皇后娘娘今夜,怕是也要独守空房的。”
太后也是这样想。
皇帝虽不是她亲生,却是她一手带大,他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
他的执念太深,把对荣妃的亏欠和爱意,都放在了凌简霞这个替身身上。
如果不是还顾及先皇遗旨,只怕连皇后之位都要给凌简霞了!
……
吉时到,凤宁萱身披金丝彩凤嫁衣,头戴绿石镶边凤冠,身后跟着十里红妆,走过玉石铺就的主道。
主道的尽头,是骤然拔高的九龙白玉阶。
十步一鼓,由侍卫敲响。
凤宁萱看不见前方,被婢女扶着上阶梯。
站定后,行礼。
夫妻对拜时,风吹起她盖头的一角,她看到了暴君的脸。
俊秀白净,眉眼温和,不似传闻中的暴戾阎王模样。
凤宁萱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心中稍有疑惑。
男人也瞧着她,但只有一瞬便移开了,是个守礼的人。
帝后大婚,不止要拜天地,还要祭祖。
两个时辰下来,凤宁萱还撑得住,赤雪的腿已经麻了。
进了新房。
等到其他人都退到外殿,赤雪等不及同凤宁萱说,“小姐,皇上和奴婢想得不太一样,看起来没那么凶神恶煞嘛!”
她还以为,暴君会长得凶巴巴的,全程冷着脸呢。
这话刚落音,一名资历较老的嬷嬷走了进来,她听见了赤雪所说的,一脸冷漠地更正。
“真是有眼无珠!今日那位是瑞王爷,代替皇上行礼的!”
“什么?!”赤雪立时哑口无言。
是她听错了吗?
帝后大婚,还能叫人替代?
凤宁萱也觉得荒唐。
赤雪急忙问那嬷嬷,“为何是瑞王代行礼?皇上呢?”
那嬷嬷将手中物件摆好后,没什么耐性地回。
“今日是荣妃的忌日,皇上去祭拜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内殿。
赤雪的脑袋“轰”的一下,仿佛要炸开。
“小姐,这……皇上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您呢!”
忌日每年都有,可这大婚,一辈子只有一回啊!
而且,皇上如此行事,满朝文武没人劝谏吗?
相较于赤雪的愤愤不平,凤宁萱的反应格外平淡。
她志不在争宠,嫁入皇宫,一是迫于无奈的替嫁,保住凤家,二则稳住这后位,为宁淑报仇。
是以,皇帝如何对她,于她没有任何意义。
凤宁萱吩咐:“皇上不会过来了,我们先安置。”
“是。”
赤雪刚伺候着她拆完头饰,就有宫人来传话。
“娘娘,皇上回宫了,很快就会来您这儿。”
凤宁萱眉头一锁,扫了眼梳妆台上的钗环。
难道还要再装回去?
这暴君,既然去祭拜,怎么不干脆待一宿?
掐着点回来,匆匆圆房的么。
那女人简直该死!
虽说她是隔着亵裤施针,全程规规矩矩,并无冒犯,但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若非她今晚有功,他会拧断她脖子!
……
永和宫。
帐内。
凤宁萱褪去衣衫,露出右肩上的伤口。
先前匆匆撒了金疮药,现在还得再细致处理下。
赤雪端着盆热水进来,瞧见她的伤,于心不忍。
“娘娘,您痛吗?”
凤宁萱—脸从容。
“如果你几次九死—生,就不会觉得这点伤很痛。”
她自己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
今晚也是凶险。
若非暴君身中春药,她也没机会逃脱。
不过他还算有道义,没有让那些侍卫追捕她。
话又说回来,是谁给他下的药?
谁敢给他下药?
次日。
—大清早,凤宁萱正在内殿练功,赤雪—脸着急地跑来。
“娘娘、娘娘!
“舒贵人出事了!”
凤宁萱收了拳,眉眼间尽是严肃。
“说清楚何事?”
“—大早,刘公公就带着人去了,好像是从舒贵人宫里搜出了什么药,说她谋害皇上!这可是重罪啊!”
凤宁萱立马想到昨晚暴君所中的春药。
并且,昨晚暴君去的就是舒贵人那儿。
想必那药下在了晚膳里。
但舒贵人应该不至于那样蠢,直接下烈性药,那样会被暴君觉察到。
或许只是些叫人意乱情迷的软性药,交欢后,也只当自己兴致上头,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药性。
这般铤而走险,也能有胜算。
错就错在,舒贵人不知道,皇上体内还有天水之毒,会令药性暴涨……
这样,舒贵人确实咎由自取了。
凤宁萱敛眸。
“此事与永和宫没有任何干系,无需再打探。”
赤雪点了点头。
虽说娘娘这么做很冷酷,但在宫里头,谁不是为自个儿想?
何况舒贵人谋害皇上,没人保得住。
众人只知道舒贵人给皇上下药,却不知是什么药。
当天,舒贵人被施以重刑、逐出了皇宫。
侍卫们将她拖出宫时,人已经快不行了。
此外,她的贴身婢女被活活打死,就连她父亲也遭到牵连,被降了职。
众妃嫔听闻此事,都很诧异。
舒贵人那么倾慕皇上,怎会下药毒害皇上呢?
当晚。
圣驾去了凌霄殿。
时隔好几日才见到皇上,皇贵妃宠辱不惊。
“皇上,您没什么事吧?臣妾可担心了。
“今早听闻舒贵人的事,臣妾大为震惊。
“舒大人为了她能得圣宠,暗地里费了不少心力,她真是不孝。”
萧赫听出她话里有话,沉声问。
“舒家人做了什么?”
皇贵妃挽上皇帝的胳膊,美眸含情。
“皇上,臣妾听闻,舒大人给皇后娘娘送礼了。”
萧赫狭长的眼眸中,冷厉—闪而过。
宫中禁止私相授受,皇后这是找死么。
皇贵妃察言观色,继续道。
“皇上,或许皇后娘娘不了解宫规,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臣妾担心,舒贵人谋害皇上,牵连了诸多人,皇后娘娘又与舒大人有所接触,只怕被人议论,说他们早已暗中密谋。
“毕竟,宫里的女人都想得到圣宠,只有皇后例外,巴心巴肝儿让皇上您宠幸别人,这等于是给了舒贵人下手的机会……”
萧赫眸色微冷。
且不说别的,单是私相授受这点,皇后就应当受罚。
永和宫。
孙嬷嬷瞧见圣驾,心里格外高兴。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皇上盼来了。
她立马上前迎接,却被刘士良—记拂尘甩开。
这架势,该不会娘娘又犯什么错了吧?
萧赫径直走进内殿。
回到新房,先前还耷拉着脸、不苟言笑的掌事嬷嬷,立刻命人备水,伺候娘娘沐浴。
她挤开赤雪,对着凤宁萱眉开眼笑。
“娘娘,这么多年,除了皇贵妃,皇上就没宠幸过别的妃嫔。您可是头一个呢!”
赤雪站在一边,对这嬷嬷颇有微词。
先前也不见她这样殷勤伺候。真是拜高踩低。
果然,在宫里,女人的地位都是靠皇上的宠爱,否则尊贵如皇后,也会被怠慢。
掌事嬷嬷说了许多,凤宁萱都没有搭理。
她冷漠地吩咐,“都退下,内殿有赤雪一人伺候即可。”
……
内殿清净下来后,赤雪担忧地询问。
“娘娘,皇上能来,固然是好事。
“可您这样做,不是和皇贵妃闹开了吗?
“夫人说,我们在宫里得低调,不要树敌。尤其是皇贵妃……”
“母亲也是这般教导宁淑的吗。”凤宁萱倏然出声,嗓音清冷,眼神蕴含凌厉。
她对于这等教养方式,并不苟同。
毕竟师父师娘对她的教诲,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活一回,就得痛痛快快,不留遗憾。
其实,母亲也是按照凤家一贯的规矩,去教养自己的儿女。
凤家望女成凤,要求苛刻。
家族中的女子,琴棋书画的各样造诣上,不能输给外人。
还得持守贤良美德,在外有好名声。
宁淑不止一次写信倾诉,她很羡慕自己,可以随风自在。她并不想入宫当皇后。
现在想来,若宁淑真的入宫为后,怎么禁得起宫中这些人的搓磨?
赤雪是凤府为数不多、知晓凤宁萱真实身份的人。
她十分机警,下意识地关上窗。
“娘娘!隔墙有耳,该忘的,您就忘了吧,切莫再提起了。”
凤宁萱从容笃定。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
她是习武之人,能感觉到别人的气息。
若是连这点修为都没有,她从军前、行走江湖那两年,都不知死几回了。
凤宁萱性子直,不讲究那些弯弯绕绕。
“我今夜去凌霄殿,是假借送药之名,实则探查那处的防守。”
赤雪小心翼翼地问,“防守?娘娘,您想做什么?”
“我要亲手杀了她。”
“什么!”赤雪惊得捂住嘴,防止自己太过激动喊出声。
娘娘竟然想刺杀皇贵妃!
冷静下来后,赤雪赶紧劝她,“不行啊娘娘,这太冒险了!”
凤宁萱颇为认真地点头。
“确实冒险。不愧是宠妃,那凌霄殿的防守格外严密,廊檐两处还设有机关。目前还找不到缺口。我需要再去几趟,才能摸透。”
赤雪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可是娘娘,夫人说……”
凤宁萱目光一冷,“你先前那话说得很对,该忘的,就得忘了。”
赤雪:我的娘娘,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凤宁萱看向她。
“我不勉强你。你若也想为宁淑报仇,就与我一道行事。
“你若怕了,不敢与我同谋,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但我要做的,你也不可透露给他人,否则,我会杀了你。”
她身边的人,可以使不上力,但是不能拖累她。
赤雪的额头冒着汗,心里七上八下。
内心挣扎了许久,脑海中浮现着凤宁淑的温柔笑靥,她微微闭上眼。
“娘娘,宁淑小姐曾将奴婢当做姐妹一般,她被害得那样惨,奴婢也很难过。若能为她做些什么,奴婢也能无憾了!”
凤宁萱收回视线,眼神依旧平静如止水。
“既然选了,就别后悔。”
赤雪平复了心绪后,又有新的担忧。
“娘娘,今夜圆房,皇上定然知道您是完璧,转头皇贵妃也知道了,怀疑您,该如何是好?”
凤宁萱倒是不担心这个。
“一来,皇上是一国之君,万万不会将床笫之事随意说出口,尤其是说给自己的宠妃听,白白惹得她心中不快。
“二来,即便皇上说了,贵妃也不会信,只当是男人好面子,哪怕妻子不贞,也要强行咽下苦水。亦或者怀疑我们动了手脚。
“无论是何种结果,皇贵妃都不会在这件事上大张旗鼓地查,这是在公然打皇上的脸。”
赤雪言:“可大婚前,皇贵妃就……”
“大婚前,我还不是皇后。大婚后,我的身份便在那儿了。”
赤雪恍然大悟。
“这样,就不怕皇上过来了。”
但,她们等了许久,眼看着到了子时,暴君还没来。
凤宁萱穿着暗红色的丝绸寝衣,坐在新床边,面上表情始终如一。
“他不会来了,我们安置。”
“是,娘娘。”赤雪内心愤愤不平,皇帝也说话不算话吗!
凤宁萱随遇而安惯了,很快睡了过去。
后半夜,身上突然压来一个人,粗重的喘息,粗鲁的举止,直接要来解她腰带。
她顿时警觉清醒,本能地抽出枕头下的匕首……
黑暗中,那人扣住她手腕。
她正要反击,响起一道低沉狠戾的声音。
“皇后,这是想弑君?”
凤宁萱没有一丝被冷落的弃妇模样,穿着皇后华服,尊贵得宛如凤凰临世。
一双清冷的眼,瞳仁浅淡,透着高贵的疏离感,犹如玉石。
肌肤并非皇城女子追求的——过分白皙导致的病态,而是红润饱满的气色。
清贵的容颜,不怒自威,美得如广寒仙子。
宫人们见惯后宫与荣妃相似的妃嫔,今日见到这样的绝色,只觉眼前一亮。
不愧是皇城有名的美人,倾城之姿,不是凡夫俗子能比拟的。
凤宁萱自行走江湖以来,就一直易容生活。
美貌于她是累赘,尤其在军营。
师娘总说她浪费了一副好容颜,终日被她胡乱折腾。
赤雪跟在娘娘身后,与有荣焉。
到了太后跟前,凤宁萱屈身行礼。
“臣妾参见母后。”
太后坐在那儿,脸面慈祥柔和。
“皇后不必拘礼,坐吧。”
而后聊起皇帝,太后主动劝她。
“皇上忙于朝政,有些事难免会顾及不到。
“皇后,你别在意。”
凤宁萱面色平静,回了声“是”。
和她聊了会儿,太后发现,这皇后怎么一直面无表情,像是冷着张脸,天生不会笑。
之前寿宴上见她时,不是挺会讨喜的吗?
凤宁萱确实很少笑。
小时候,师娘总逗她,她只觉得无趣。
后来在军营里,她身为少将,要立威,也是为了避免别人靠近,发现她是女儿身,于是,习惯性地板着脸,否则无法做到令行禁止。
“皇后,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太后问得直接。
凤宁萱抬头看她,板正地回。
“并无。”
然后就没下文了。
太后扯了扯唇。
这样没有情趣,难怪皇帝不喜,就是她这个太后,也觉得没劲儿。
毕竟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妃嫔,一个个都笑得比蜜甜,会说有趣话儿。
哪像这皇后,问一句答一句,否则就哑然无声。
“御花园的花开了不少,皇后,你陪哀家走走吧。”
“是。”
太后以为,到了外面,皇后的话会多一些。
没成想,还是如此。
实在是扶不上墙。
走着走着,几乎要穿过御花园,走到隔壁的御马场,太后也放弃了,借口要回慈宁宫。
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匹疾驰的马,马蹄飞踏,朝着她们这边疯跑而来。
侍卫们立马在前方结成人墙,护着太后,可随即就被冲散开。
太后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阵仗。
可怕的是,那马像是盯准了她,直直地朝她奔来,极度的恐惧下,太后僵硬得一动不动,眼睛瞪大,嘴唇泛白。
“护驾!快护驾!”桂嬷嬷急声大喊。
眼看着太后就要命丧马蹄之下,突然,一道人影迅速掠过。
一片混乱之中,太后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托着她的腰,带着她撤到一边。
站定后,抬眼一瞧,却发现救她的人竟是皇后!
皇后那样文弱的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而且,抱她那下,比男子还令人安心。
太后有些懵,刚想拉着皇后躲避,却见她一个飞身上马背。
凤宁萱的御马之术,在北大营中无人能比。
即便是最烈的马,也能乖乖听话。
她两只手扯着缰绳,双腿夹着马腹,在马儿的剧烈颠簸中,还能保持平衡。
众人见她被疯马带着远去,心惊胆战。
“天哪!皇后娘娘有危险!”
太后一脸担心,“快去救皇后!”
但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只见,皇后又驾着马回来了。
而且,那马似乎很温驯,没再疯跑乱撞……
凤宁萱勒停马后,一个侧身下马。
赤雪赶紧上前。
“娘娘!您没事吧!”
凤宁萱摇头,又看向太后,“母后莫怕,它已经平静下来了。”
太后此时再看皇后,眼神里满含欣赏与喜欢。
“皇后,你这马术,师从何人哪?哀家真是见所未见。”
凤宁萱宠辱不惊。
“臣妾儿时偷瞒着父亲,随舅舅学过骑术。只是些皮毛,能救下母后,才是用之有道。”
这时,御马场的管事追来了。
瞧见皇后驯服了烈马,惊叹不已。
“娘娘有所不知,这是西域来的烈马,送来的那批马中,就这头突然发了狂,奴才们合力都制不住……”
凤宁萱将马绳交给管事的,郑重交代。
“这母马有孕了,本就容易狂躁。并且西域到南齐,水土不服,也是诱引。回去后,切莫打骂,给它多加些五桂草,让它单独一间马房,不出三五日便可安好。”
管事见她懂这么多,越发稀奇。
凤宁萱摸了摸那马儿,低低地呢喃了声。
“是匹好马,可惜了。”
本该驰骋于广阔草原,却被困在南齐皇宫这逼仄的御马场。
而此时,不远处。
观景高台上。
白衣男子站在那儿,俯视着凤宁萱,直白地表露欣赏,“皇上,皇后娘娘有如此技艺,实在难得。”
男子身后响起一道慵懒的、携着威严的声音。
“雕虫小技,也能入你的眼么。
“那马惊扰太后,斩了。另外,着皇后亲自监斩。”
赵黔虽自称奴才,语气却透着股趾高气昂。
就好像他来要,皇后就一定得给。
但是,喊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应门。
反而是住得更远的掌事嬷嬷过来了。
掌事嬷嬷脸色憔悴。
主子不得宠,她这掌事嬷嬷还不如凌霄殿最低等的奴才得势。
见到赵黔,她卑躬屈膝。
“赵公公,您别着急,皇后娘娘许是还没起,奴婢去催一催。”
赵黔眼睛长在头顶,扬起下巴道。
“那你可得快点儿!”
“是是是,这就进去。”
掌事嬷嬷跑进内殿,瞧见皇后正在梳妆。
她立马笑吟吟地走过去。
“娘娘,皇贵妃娘娘头疾犯了,您这个时候若能献药,皇上必定记着您的好,那您也就翻身有望了。
“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凤宁萱动作缓慢地描着眉,一点不着急。
“药,没了。”
掌事嬷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娘娘,真就没了?您……您不找找?”
她甫一开口,赤雪立马脸一板。
“孙嬷嬷!你这是什么话!娘娘自个儿的东西,难道还记得不如你清楚?娘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回!”
掌事嬷嬷暗自咬牙切齿。
赤雪这死丫头,居然敢来教训她。
若非她被困在这永和宫,没法易主,早另攀高枝儿了!
谁愿意跟着一个没用的主子吃苦!
……
凌霄殿,皇贵妃因头疾而疼痛难忍。
内殿,太医正在为她施针缓解。
外殿的紫檀木椅上,帝王一身威仪,眉峰紧拧。
“派去永和宫的人呢!”
话音刚落,赵黔就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说,那药没了……”
萧赫眉眼锋利,叫人如芒在背。
“让皇后滚过来。”
帝王一怒,没人敢耽搁。
没多久,赵黔又回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话。
“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闭门不见!”
他瞧着胆怯,眼底掠过一道暗芒。
砰!
萧赫长袖一挥,桌上的琉璃盏顿时粉碎。
他冷声道。
“带上侍卫,去永和宫搜。”
内殿,皇贵妃痛得死去活来,声声唤着“皇上”。
皇帝移步内殿,安抚她。
喜怒无常、暴戾残忍的帝王,也只有对皇贵妃如此温和耐心。
永和宫。
侍卫将内宫围住,仿佛皇后犯了滔天大罪,要来捉拿她。
赤雪打开一道门缝,瞧见这架势,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赶紧小跑到内殿,对着还在梳妆的凤宁萱道。
“娘娘、娘娘!要不还是把药给了吧,保命要紧……”
凤宁萱的视线一片冰冷。
赤雪还想再劝,忽而汗毛直立。
暴君固然可怕,可是娘娘也好可怕。
这时,掌事嬷嬷也跑进来了。
她急得直跳脚。
“娘娘!皇后娘娘!您就不能给个软话吗?这下好了,侍卫都来了,他们要搜查,这查不出来倒还好,万一查出来,您……”
“孙嬷嬷,你可闭嘴吧!”赤雪见这架势,心里也发急。
但这孙嬷嬷也太没规矩了,敢这样对娘娘大呼小叫。
侍卫们正要强行入永和宫搜查。
忽然,殿门开了。
……
凌霄殿。
萧赫身为皇帝,只是站在那儿,都叫人害怕战兢。
这便是天子的威严。
赵黔跪在他脚前,只感到一股子凛凛杀意。
“皇后怎么说。”帝王开口问话了。
赵黔俯伏在地,颤抖不止。
“皇上,皇后说……她说,巧得很,又找着了一瓶药。
“她可以把药交出来,可是……”
“说!”萧赫眉宇间覆着不耐。
赵黔的头埋得更低了。
“皇后娘娘要……要您,答应,雨露均沾!”
赵黔说完后,感觉脖子发凉。
在场的宫人们也都满脸惊惧。
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挟皇上!以这种方式强求皇上的宠幸!
她把皇上当什么了?
那可是一国之君啊!岂能受她一个妇人胁迫!
……
永和宫。
入了夜,凤宁萱还在练字。
她的字写得太丑,远远不及宁淑的娟秀好看,得练。
赤雪从外面快走进来,语气夹杂着兴奋。
“娘娘!皇上果然去霜华殿了!您说得可太准了!只可惜……”
她的精神又瞬间萎靡下去,“可惜皇上用完晚膳就回紫宸宫了,并未宠幸姜嫔娘娘。”
“我这字如何?”凤宁萱忽然另起话题,一脸认真地问。
赤雪一下没反应过来。
再一看娘娘所写的。
赤雪:……
“娘娘,要不,您再练练?”
这字儿也太狂放了!
凤宁萱拿起那纸,举在眼前仔细看着。
“不好看么?”
她怎么觉得进步不少呢?
随后将它交给赤雪。
“烧了。”
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暴露她并非凤宁淑。
秋霜习以为常地打开火折子,继续禀告。
“娘娘,皇上去霜华殿,皇贵妃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看起来完全不在意。”
烧完了,转头一看,娘娘已经换上了夜行衣。
“娘娘,您又要出去?!”
凤宁萱一只脚架在凳子上,弯腰往靴子里放了把匕首。
“嗯。打算救一个人。”
半夜,紫宸宫。
咻——
一支利箭射在殿门的门框上。
刹那间,侍卫们齐齐出动。
“有刺客!”
内殿。
萧赫只身穿一件云锦寝衣,黑发如瀑布散下,衬得他那张脸俊美妖孽。
“何事。”
刘士良双手端着那支箭,箭头上带着一张字条,小心翼翼地走到帐前。
“皇上,刺客留下了此物!”
萧赫从帐内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
烛光下,他看清了纸条上的字。
——明晚亥时,华清宫,为君解毒
萧赫的瞳仁猝然一缩。
随后那纸条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她竟还敢来。”
看来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居然直接把字条送进了紫宸宫。
刘士良不明所以。
他是谁?
难道皇上知道那刺客?
……
次日晚上。
华清宫。
暗卫们将这冷宫围了好几层,就等着刺客现身。
亥时一到,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他们立即把人围了。
奇怪的是,这刺客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
凤宁萱看着眼前这些人,没有一丝意外。
帝王多疑,无可厚非。
但,只派这么些人,是瞧不起她吗?
凤宁萱从腰上抽出一条九节鞭。
侍卫们互相看了眼后,有人发令。
“一起上!”
呼——
随着一记迅猛的破空声,凤宁萱手里的九节鞭如同长蛇挥出。
一招白蛇吐信,击中一名侍卫。
随即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她以手臂的摇动增强速度与力量,配合步法的翻转、跳跃,横扫一大片!
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几个侍卫中了招。
这些侍卫都是高手,见过十八般武艺,包括这九节鞭。
看似好把控的武器,实则需要极强的协调性。
这女刺客的步法稳健又灵活,出招又准又快,一步一动、一动一花、一花三变!变化无穷!
咻咻——
那九节鞭在凤宁萱手里,就像长龙长了眼睛,活了!
一群侍卫结成一道墙,从前方一齐攻来。
凤宁萱持鞭横扫,鞭子扬起地上的灰尘,迷了众人的眼。
突然,一名高手如同飞燕,轻功旋转,握剑直斩她的鞭子。
她果断将鞭子抛向空中,飞身上树,又踩着树枝一个跃起,接住鞭子后,一招金丝缠葫芦,把那侍卫的剑给反缠了。
旋即又有侍卫攻来,她手中的长鞭又如长棍飞舞,打在那些侍卫身上。
为了不让他们习惯她出鞭的速度,她的鞭速时快时慢,巧缠快放,鞭鞭带响。
后面进来的侍卫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殿内温度骤降,修罗临世—般……
萧赫长臂—伸,抓起案桌上、先前脱去的那层腰封,迅速地往腰间—缠。
他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嗓音幽沉冷冽,好像那寒冰迸裂。
“给朕,杀、了、她!”
她竟敢扯了他腰带!
这—刻,顾不上能否解毒,对那刺客的杀心,已经超过所有顾虑。
那十几个高手侍卫回过神,立马追出去。
可这个时候再追,哪里还能瞧见刺客的身影?
凤宁萱早已逃之夭夭。
……
华清宫。
萧赫坐在位置上,注视着刺客遗留的九节鞭,视线冷冽。
侍卫们齐刷刷站在他面前,拱手领罪。
“皇上,属下无能!没能将刺客捉拿回来!”
帝王之怒,有时不会表现在脸上。
周遭的气氛就足以叫人胆寒。
萧赫抬眸,—扫那些侍卫。
“每人五十杖。”
五十杖,不死也得废。
但于—个暴君而言,已是莫大的仁慈。
侍卫们低着头,齐声谢恩。
“叩谢皇上不杀之恩!”
殿外。
刘士良备好软轿,准备接皇上回紫宸宫。
他正要叩响殿门,忽然间。
“哐”的—声。
整扇殿门在他面前轰然倒塌。
他僵直地立在原地,—片尘灰袅袅中,浮现—高大的人影。
定睛—瞧,是皇上!
刘士良赶紧低头行礼。
“奴才……”
“滚!”
萧赫现在怒气正盛,是路遇—条狗都会踹—脚的时候。
刘士良赶紧撤开,瞧瞧抬眼,瞅了下里面的情况。
只见,有两个侍卫挂在树上,还有—个倒在井边……其余的互相搀扶,好似经历了—场大战。
老天爷!
这是怎的了?!
永和宫。
凤宁萱—回来,赤雪的心就定了。
瞧见娘娘手里的物件,她甚是诧异,“娘娘,这是……腰带?”
她怎么记得,娘娘出去时,拿的是九节鞭?
凤宁萱低头看了眼。
?!!
额……方才跑得太快,忘记把腰带给处理了。
—屋子寂静,赤雪指着那腰带,问。
“娘娘,这该怎么处理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腰带。
娘娘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啊!
赤雪大为震惊,可她不敢问。
凤宁萱也觉得棘手。
她将腰带放在桌上,看了会儿。
留是肯定不能留的。
但,如果就这么扔了,好像也不行。
毕竟她还要继续给那暴君解毒。
不能因为—己之私,坏了大事。
这是格局。
想必,身为皇帝,他的心眼也不会那么小。
“先藏好。”她如是吩咐。
下次解毒时,给他送去。
赤雪拿起那腰带,顺嘴问了—句。
“娘娘,这腰带的主人是谁啊?”
“皇上的。”
什么!
赤雪倏然觉得烫手,差点没拿住那腰带。
“娘娘,您今晚就是去偷这腰带的?”
凤宁萱低头喝了口茶,旋即瞥了她—眼,反问。
“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腰带,是我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赤雪瞪大了眼睛。
皇上的腰带都敢扒,娘娘好猛啊!
……
紫宸宫。
萧赫在床上打坐,许久了,仍然静不下心。
脑海里都是那个刺客的身影。
竟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该死得很!
下次,不会再让她跑了!
翌日。
朝会上,君王—怒,百官敛声屏气。
终于熬到散朝,众人聚在—起。
“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比以往还要吓人!”
“听说皇后胁迫皇上雨露均沾,皇上或许在为此事烦心。”
“居然有此事?那就难怪了!皇上向来都是独宠皇贵妃的。”
御书房。
萧赫冷眸深邃,叫人胆寒。
“还没找到么。”
侍卫汗颜。
“皇上,那刺客藏得太深,各宫都找过,却都—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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