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美人如画by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卷里消失的第二天,在血楼的主殿内,除了棘云堂的堂主不在之外,另外六堂皆在,其中阴姬除了是湛戈的姬妾,鬼医之女,也是生死堂的堂主。“谁让你换了我的药。”湛戈低眸看也不看跪在下方的阴姬,只是手中把玩着一尊金杯,眼中情绪捉摸不透。“我只是尽我指责,减轻尊主的痛苦。”阴姬毫不退缩的回看着把玩金杯的湛戈。玄姬不见了,在阴姬看来那定然是湛戈做了什么才让她离开的。“尊主,阴姬姐姐也是为了您才...”魅姬笑着就要贴上湛戈,不遗余力的使着媚术。结果只收到湛戈一个冰冷的眼神,只得不找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下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过错的阴姬,沉了沉眸,“你可有想过若我用这药,被正道得知了消息,会导致怎样的后果。”话出,阴姬眼中才闪过一丝惊恐,嫉妒上脑,压...
《完结版小说美人如画by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卷里消失的第二天,在血楼的主殿内,除了棘云堂的堂主不在之外,另外六堂皆在,其中阴姬除了是湛戈的姬妾,鬼医之女,也是生死堂的堂主。
“谁让你换了我的药。”
湛戈低眸看也不看跪在下方的阴姬,只是手中把玩着一尊金杯,眼中情绪捉摸不透。
“我只是尽我指责,减轻尊主的痛苦。”
阴姬毫不退缩的回看着把玩金杯的湛戈。
玄姬不见了,在阴姬看来那定然是湛戈做了什么才让她离开的。
“尊主,阴姬姐姐也是为了您才...”魅姬笑着就要贴上湛戈,不遗余力的使着媚术。
结果只收到湛戈一个冰冷的眼神,只得不找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下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过错的阴姬,沉了沉眸,“你可有想过若我用这药,被正道得知了消息,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话出,阴姬眼中才闪过一丝惊恐,嫉妒上脑,压根儿没有想过大局。
那些正道提早准备如同十年前一般联合大门小派偷袭血楼,怕是没等湛戈醒来,他们就已曝尸荒野。
那药也是因此万万用不得。
看到阴姬明了其意,湛戈阖了阖眼,“去魈尸谷待三天。”
魈尸谷的侍卫会从轻处置,三天要不了她的命。
“是。”
阴姬应了,跟在曲青身后去了魈尸谷,踏出殿门的一刹那,回头看了一看,湛戈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而是看着门槛。
她早该知道,湛戈从始至终只是把她当成属下,并不是当成他的女人,更罔论会心疼呢。
魅姬干干一笑,心里有些余悸又有些庆幸,坐到一旁的软榻,替湛戈剥着橘子,连皮儿去籽,剥了一小盅后坐到湛戈身旁,细指捏着一瓣,送到湛戈唇边,看他没有拒绝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尊主,说起来,玄姬妹妹怎得挑这个时候离开呢,若是江湖中人知道她是尊主的女人,怕是会不好过吧。”
言语中担心卷里安危,但言意暗表卷里离开的不是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离开,说是巧合,谁信啊。
“你下去吧。”
湛戈开口,语气不甚好,魅姬委了委身,转身离开,眼中带着一抹阴鹜笑意,要怪,真的只能怪她离开的太是时候。
隔天,被派出去棘云堂堂主,书生模样的荆一回来了,手执折扇,扇面上赫然是卷里的画像。
“尊主,他们都说这张脸除了江欺雪之外,再无第二个人。”
荆一说着这几天的明察暗访,却看湛戈脸色堪青。
“尊主,依属下看,玄姬有这一张绝世之颜,若当真有另一个人存在,在江湖上怎会默默无名,只有两个可能。
一,要么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二,要么就是有人从一开始将她藏的很好,在血楼无法触及的地方。”
荆一说着自己的推断,一边打量着湛戈。
很显然,无论哪一个对湛戈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第一个不用说,第二个,怕是别有用心。
湛戈神色一凌,起身,面色肃然一扫,冷冷道。
“刑风,带上血雨堂的人,我要去江家堡和江衾会上一会。”
话一出,大家的表情不尽相同,江家堡除了有武林盟主江衾以外,还有江湖第一美人江欺雪。
而湛戈却是上了血山顶,血山顶上有两座坟头,一大一小,大是湛天和白水依的,但是里面只有一具尸骨与一袭红色嫁衣,小的墓碑,叫金子。
湛戈重重的磕了头,嘴角动了动,终究是一字未说。
转而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银哨,放在口中,尖锐的声响如同不知名的鸟叫瞬间响彻四周。
许久之后,震耳欲聋的虎啸声从远处传来,像是应和这嘹亮的哨声一般,让血山之人陡然一醒。
这声音在魈尸谷的阴姬听到了,饶是正在受刑中,神情也是一阵恐慌,井豹归,那就代表,湛戈当真是要出山了,还是为了那一张脸吗。
一身玄衣的湛戈凌立山头,俯瞰下方,感受着脚下微微的颤抖,随后一只高大的白虎扒上山头,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绕着湛戈走了好几圈,然后闻着湛戈身上的味道,像是确认一般,发出熟悉的低鸣,似委屈的在湛戈腿边蹭了蹭,虽十年未见,但亲昵未少。
再看见井豹,湛戈口中泛着苦涩之味,井豹是湛戈和白水依一同从枯井中拾到的,喝的是金子的奶长大,金子是一只母豹,是湛天的坐骑,湛天死后,它也一头撞在了山壁上。
再见到井豹,湛戈心中有些愧意,他因为逃避而抛弃了井豹,这么多年让它在外头自身自灭,若不是它机灵,怕是今日一声哨响唤不来它。
像从前一样挠了挠井豹的脖子,然后撑手翻然跃上虎背。
“井豹,走吧,我带你下山遛遛。”
伸手摸着井豹颈后的白毛,井豹感受到了湛戈的意思后,极有灵性的又是仰天一嚎,然后奔下山。
在血山门外,血雨堂的人早就等候多时。
白虎就有半人多高,湛戈一身玄衣侧坐于上头,五官精致,面色冷然,风姿自有一番卓越。
路上所遇江湖中人,看到湛戈皆是一怔,久未想起他是何门何派的首席弟子或世家公子,毕竟湛戈十年未出山,当年的湛戈不过年十七,现在眉眼已开,比之当年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年,江家堡还在原地,只是这河山大改,岔道众多,停在一个岔道前竟是不知走哪条,众人只得停下,而岔道旁有一小茶棚,坐着不少江湖客,其中不伐江家堡的眼线,这条路是通往江家堡的主道,自然会有人盯着。
他们忍不住出来湛戈,但哪里敢忘血楼的旗帜。
刑风刚拿出地图,还未有动作,湛戈便已经向前,抬起头,却是茶棚有人牵着马匹踏马朝着一条道而去,得了,地图也不用看了。
“尊主,他定然是去江家堡通风报信,可要拿下?”
湛戈眯着眼睛,“不必了,十年未见,让我看看现在江家堡的待客之道吧。”
“醒过来,找到我。”
伴随着这句话,湛戈怀中的卷里突然消失,湛戈惊慌着抬起头,睁开眼却看到了红色的床罩。
湛戈坐起了身子,脑袋晕晕沉沉,胃里有些灼烧的疼,门突然被人打开,曲青端着药走了进来,看见湛戈坐了起来,那神情立马就变了。
“尊主,您终于醒了,誉公子就估摸着您快醒了,让我给您煮了些粥。”
曲青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连带着手也有些颤抖,将粥递给了湛戈。
“我睡了多久。”
湛戈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咽了了些稀粥,胃里才感觉好些。
“这是第七日了,尊主。”
曲青语气有些庆幸,看着湛戈将碗里的东西用了个干净。
湛戈抬了抬眼眸,将碗递给了曲青后,起身走到卷里的妆奁前,镜子中的他当真是一副游魂模样。
“这几日血山事宜都是谁在处理。”
曲青连忙单膝跪下,“请尊主赎罪,因尊主昏迷,有些事宜曲青擅自做主,血山的人去往神医谷的事情属下已经吩咐人开始着手挖隧道的事宜,隧道入口就在魈尸谷的万人坑内,因万人坑从未动用过,属下想着以后也不会有,所以...很好。”
湛戈浅笑,转过头看着曲青,“曲青,以后血山的事宜都交由你处理吧。”
曲青惊愕抬头,“尊主,您已醒来,属下岂不是越矩了。”
湛戈伸手伸进怀中,才想起来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退下,血令也不在他的身上,曲青擅自做主,血令应该已经在他手上。
“血令,你拿着吧。”
湛戈开口,曲青仍旧不解。
“过两日,我准备下山了。”
无论能否找到卷里,至少那梦给了他一个希望,卷里不是人,她是消失了,也不是死了,上一次她消失还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卷里真的变成了人呢?
“尊主要去哪儿,属下准备一番,血山的事宜可暂且交给机杼长老。”
曲青凝重开口,递出了血令。
“曲青,我不准备带任何人,包括你。”
湛戈开口,曲青才知心中不好的预感是因为何事。
“尊主,少夫人的事情,曲青感到很难受,可是如果少夫人还活着,一定不会希望尊主一个人出了什么事。”
“谁跟你说她死了。”
曲青抬头,惊愕的看着眉头紧皱的湛戈。
“曲青,就这样吧,我已经决定了。”
湛戈说完曲青只有沉默,最终还是点头:“曲青会一直在血山等尊主回来,还有,尊主昏迷的时候付姑娘曾来找过尊主,但是付姑娘已经跟着誉公子回了神医谷,付姑娘说她去找一个叫画魂谷的地方,画魂谷在南方以南。”
曲青说完,湛戈就知道付云姝是什么意思了。
他记得付云姝也在找一个画魂,那人的名字,叫仇饮。
付云姝从未放弃过找到仇饮。
如此想到,湛戈倒觉得自己是讽刺了,若是他当真沉睡在梦里,再又是一种逃避,而这一次他不会了,若是找不到卷里,他就一辈子找下去。
湛戈一旦下了决心,就是雷厉风行。
第三日便抛下了血楼,不顾机杼的脸色,离开了血山,他不是女子,也不是手无寸铁,无需惧怕江湖有人来犯,谁敢拦腰阻止他找到卷里,他不介意将那人砍成两截儿。
*南方以南。
那是一片禁忌林。
日有黑鸦鸣叫犹如诅咒,夜有狼嚎不停让人森然。
路有白骨重重,越至深处越是稀少,直至全无,因为无人能走过这片禁忌林。
云天在察觉到与画卷的联系中断,便知画卷已毁,却在同时感觉到了画魂谷巨变。
那一日制卷童子将他摔落在地,却也让他想起了被封印的记忆。
他出自雉县的普通人家,父母都是生意人,他从小身子骨不好,父母四处求医问药未果,几度重病几欲夭折。
那一年他七岁,附近现成的大夫对他的病情再无办法,有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出现了。
“我是仙人,我能让他长生。”
因着这一句话,和老头玩的几把玄术,他的父母在无路可投的情况下也对那老头深信不疑,将他交给了那老头。
也就是上一代的守卷人。
他自知所剩之日无多,所以将云天治好后预备培养成下一代守卷人,云天进谷后一开始的身份就是守卷传人。
可是云天病好后想要离开,想要回到父母身边。
上一代的守卷人不允许。
云天却发现了画魂谷的秘密,因为着这个秘密,云天的记忆被聚生封印了,而他也被聚生丢进了制卷童子当中,刻录了制卷童子的记忆。
那个秘密,关乎画魂谷下,关乎玄道的秘密。
原本守卷人的挑选要求,是要渴望长生的人才能够,上一代守卷人以为云天应当想活,他用了半生来研究画魂谷的长生秘术,最终还是失败了,时间不足仓促挑选了云天,却忽略了云天的年龄。
本是求得父母之爱的时候,又怎愿意待在枯燥无味的画魂谷,云天不愿意静心修炼,一心要离开画魂谷。
于是云天的记忆被封印了。
画卷毁掉的同时,云天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没有听画祖的吩咐,将卷里连着画卷带回画魂谷,可是一想到画祖已经苏醒,画卷被毁掉,而他势必要回去看一看,若是卷里重生在了聚魂木上,地宫法阵中央,那么他肯定要带走卷里。
想到这里,云天掉头就赶回了画魂谷。
而画魂谷,就是禁忌林的尽头。
画魂谷的人自由一番穿过禁忌林的法门,而云天走在禁忌林内,却是离画魂谷越近,天空越是昏暗,所有云层堆积到一起,席卷在画魂谷上空。
所有制卷童子消失不见。
此刻的画魂谷犹如一只被放在尖端的水晶瓶,摇摇欲坠,似乎一触就碎。
画祖被魂力推理离了阵法之外,白发随着风浪翻起,整个面颊逐渐开裂的恐怖之极,却被空中卷席的魂力不停的愈合,再裂开,再愈合,而她眉目中一片阴鹜,直直盯着阵法中央。
闪耀的阵法下,竟是如一颗巨大无比,但被拦腰砍断的树枝,那就是画魂谷的根本,生长了几千万年的聚魂木。
画魂得以转人身,乃逆天破命,如磐涅,玄道灭,再无永生,再无魂留。
随着云层的厚积薄发,附近的生灵魂力全部汇集到了一起,魂木生情魂,情爱铸血骨,一张风华潋滟,绝美无比的脸,逐渐出现在法阵中央,犹如被命运所织,逐渐完整,纤细的身骨出现在附近生灵的视线内。
天空中飞过的黑鸦看的清楚。
那张脸,此刻才真正美的动人心魄,有血有肉,呼气绵长而浅淡,直至她的完整,周遭才是具静,阵法失效,沉寂了下来。
羽睫轻颤,微微张开,眸中激动的闪动着水光,整个世界因此而新生,卷里以为自已要彻底离开了湛戈时,她才终于如愿成了人。
刚刚想要勾起唇角一笑,一只凉薄纤细的手却突然用力掐上了她的颈脖。
卷里还未来得及享受,便感受了窒息的死亡,脖子上被用力掐着,面前的人眼神狰狞的等着自己,语气暴怒,咬牙切齿,如同恨她入骨。
“你为什么要变成人,你为什么不好好当你的画魂!”
誉风策马回了神医谷,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块粉色的布料。
江欺雪早就恢复了正常,誉阴欢的眼神是这么告诉他的。
而早早赶回了神医谷的江欺雪,坐在了他们的新房内,披上了大红的嫁衣,红唇涂的鲜艳,笑得他差点都以为那不是江欺雪,而是卷里。
“我骄傲了一辈子,后来被自己崇拜到大的父亲给囚禁七年,爱了我十年的男人突然变心,我爱的男人却爱上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人。”
话语极近凄凉,转过头对着誉风笑道,“我以为和你成亲会是我最得意的一天,可那一天,我才发现我真正的像个笑话。”
誉风说不出任何话,高傲的江欺雪此刻却是满眼绝望的看着他,誉风第一次因为江欺雪而感觉到心头被震撼。
他质问不出江欺雪为何要伤害卷里,因为江欺雪是和他成亲的人,而卷里,是湛戈的夫人。
“我给了自己五天时间,我告诉自己,只要你发现了我恢复了正常,愿意如我痴傻时一般温柔待我,我就不再管卷里是谁,也不再管湛戈是谁,因为我已经嫁给了你。
可是誉风,你对所有人都心慈,却从来不知对我残忍,你的不忍心拒绝对我来说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默认,所以我不肯放下你,你睡我枕边,却不曾想要了解我,誉风,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可怜。”
江欺雪说着,红唇边缘却是淌下暗红色的鲜血。
那一瞬间誉风就慌了,手下意识的就冲到了江欺雪的身边,将她的手腕拿去,却被江欺雪一手拍开。
“救我?
来不及了誉风,你救了一辈子的人,除了你爹和你娘,你要救的人从来就没有死去的,如今我要让你看着我,想救我,却偏偏看着我死。”
江欺雪是这么说的。
誉风从来不知道他能让江欺雪这样。
他一辈子顺风顺水,父亲是赫赫有名的神医,母亲也是医药世家出生,他生来就有天赋,学医更是极快,自小父母就教导,学医那便是用来救人,他心慈,双手下更是救了不少人,博得美名,得人赞誉,却从来都是谦逊有礼。
神医谷的事宜完完全全照着父母的吩咐,唯有这亲事,他想自己争取一番。
因为江家堡与神医谷交好,他和江欺雪从小就认识。
十三岁时候,江欺雪曾住进神医谷,第一天就是昂着头颅睥睨着所有人,第一次一同用午膳时,她就问:“誉风哥哥,你为什么要跟下人们一起用饭,在江家堡都不会这样的。”
那一句话几乎让神医谷的人都对江欺雪有了不满。
誉风的风度和修养告诉他,江欺雪是妹妹,江家堡和神医谷毕竟不一样,于是他温柔的拍了拍江欺雪的头,告诉她:“欺雪若是不适,那以后欺雪和誉风哥哥一桌,誉风哥哥陪欺雪用饭。”
他的温柔不是对江欺雪,他的心慈也不是对江欺雪。
江欺雪的喜欢他不忍心直觉拒绝,也是因为怕伤害了江欺雪。
却是没想到,江欺雪坚持的如此之久。
也许是因为他作为医者,心慈成了习惯,所以,他心疼卷里,忍不住温柔以待,却不会心疼江欺雪,因为她本身就很强大。
一直让江欺雪不要等他,遇见喜欢的就嫁了吧。
但是显然江衾也想让江欺雪嫁给他,用了比武招亲的方法来激他,又一边让江欺雪向他求救,心软如他,自然会去。
后来他想,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出现,是不是就能彻底断了江欺雪的心思,以至于江欺雪不会选择了这样一个方式。
她说:“因为你,我恨不得卷里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只要没有让你遇见她。
你给那个痴傻的我的温柔,都是你想给卷里的是吧。
因为你,我嫉妒她,嫉妒她是那个让你喜欢的。
但是我又很高兴,因为她的那张脸让你心动了,所以誉风,如果我不是高傲的江欺雪,你还是会有可能爱上我的。”
江欺雪死了。
服用了断魂草,这断魂草在半个时辰内可解,但是延误了时间就再也无法救治。
她是他手中的第一条人命,不是他杀的,却是间接被他杀的。
那一个晚上,誉风一夜未睡,他想了很久。
他为医者,习惯心疼于弱者,心疼是心动的开始,所以他毫无例外的对卷里动心了。
但江欺雪是个强者,至少看上去是。
她美丽,又有强大的身世,年轻时享誉过江湖盛极的赞誉,所以他一直觉得,江欺雪的高傲可以让她无坚不摧。
即便后来遇见的江欺雪已经变得孱弱,可是,他却先于江欺雪之前见到卷里。
但是仔细一想,卷里其实从来都不是弱者,她比江欺雪更强大,这种强大建立于对湛戈的执着,无坚不摧。
可是在江欺雪走后,誉风才发现,其实江欺雪和卷里有一样的东西。
只是江欺雪的高傲,将那执着掩埋的密不透风。
她的高傲,不允许她低头。
她不低头,所以誉风看不见。
而现在,江欺雪和卷里都不在了,誉风觉得,他用仁慈做了最残忍的事情,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在江欺雪离开的第三天,血楼来了人,誉风才想起来答应卷里的事。
无论如何,已经答应的事,还是要完成不是吗?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血楼举目白布,而湛戈却是睡着,身上无碍,脑海中却是不愿意再醒来,沉睡在梦里,誉风的直觉告诉他,湛戈的梦里有卷里。
那一刻,誉风觉得自己是个凶手,他用残忍杀掉了三个人的幸福。
如果他仁慈,早该为江欺雪的幸福而将就,左右对谁都温柔,为什么就不能对江欺雪。
而后来,还自私的,不想要让江欺雪恢复正常。
誉风救了湛戈,他想,不管怎么样,卷里都不会希望湛戈因为她而失去生命,江欺雪所做下的事,一大半因为他,所以无论是作为江欺雪的夫君,还是作为一个隐藏的凶手,他都应该弥补,救了湛戈。
日头西落时,云天背着卷里,加快了脚步。
没有了魂力,感知度变的极低,却也仍旧听得出身后有着几个轻重缓慢的脚步身,心下一沉,云天脚步加快,意图摆脱身后的几个人。
“小兄弟,背上被这么一大活人走了这么久,你就不累吗?”
跟踪云天二人许久,终于有一人出了声,声音有些粗狂。
云天并未说话,只是闷头背着卷里向前,不理会那人说话。
没有了魂力的云天就是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练就钢筋铁骨,身后的脚步声最少也是有三人,江湖中人出来行走,没有点武功压身又怎会半夜尾随着他们。
“小兄弟,别不说话啊,我大哥好心叫你呢?”
此时开口的又是另一个人,声音稍显年轻。
“大哥,三弟,咱们好心好意想让这小子休息休息,但这小子明显是不领情了。
既然他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客气啥?”
听到这话,云天终于住了脚,回过头。
天色昏暗,身后三人,体型相差极大,一个高个儿瘦子面色苍白勾起唇角笑的极阴,一个低矮圆润的胖子,看起来憨厚老实眼睛眯成一条看不出情绪的缝儿,还有一个面带胡茬的莽汉,摸着胡子,对着云天上下打量。
云天到底还是会识人,知道那莽汉就是为首之人,转过头对那莽汉道。
“今日我与妹子实是有急事赶回家中,多些各位好意。”
学着镇上的那些人说的文绉绉的话,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云天再次转过头,抬脚就要继续。
而卷里脑袋里混混沉沉,这一次一睡,却是做了一个带着希望却又让人绝望的梦。
梦里湛戈在和她咫尺相隔的地方,宛如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们分开,而湛戈的眼神坚定而又执着的告诉她,“卷里,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是否还记得我,你都要等着我,好好活着让我来找到你。”
然后一把巨大的刀子出现在卷里面前,朝着湛戈的身子砍去,卷里一瞬间惊愕,心中痛楚奔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湛戈被巨刀划成碎片,一切笑容消失不见,离她逐渐远去。
心脏不可抑制的一阵抽痛,湛戈这个名字,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狠狠的刻在了卷里的心上。
可是那张朝她笑着的脸,却是在她面前逐渐模糊了起来,所有的回忆化为了幻影。
耳边嘀嘀咕咕传来的话语让卷里被迫从梦中醒来,但也中断了卷里消散的回忆,梦里场景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看你为兄长,又如此赶时间,不如咱们三兄弟替你想个法子如何,你一人来一人去也是极为方便,你妹子留下我们替你照顾,等你处理完了事情再回来接你妹子,我们保证她毫发无损。”
三人加快步伐堵在了云天面前,矮胖的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而那眸中透露的颜色云天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
未曾注意,心下几番思量,抓住卷里的手也不自觉的一紧,但却始终不肯放下。
余光打量着四周,找寻离开的方位,若是不行,那也只能借卷里的手一用了。
突然察觉背后的人一动,云天神色突变,就怕卷里此刻就忘了他,说出什么话。
“怎么?
不愿意做决定?
要不我们哥三儿替你做个主?”
为首的莽汉向前一步,瘦高个儿和矮胖子也是逐渐贴近了云天。
云天还未来的及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云天,你放我下来吧。”
啪的一个拍掌声传来,云天还在犹豫,其中一人却是应和道,“你妹子都觉得这是个好法子,你这做哥哥的还在犹豫个什么劲儿。”
“二哥,我看这姑娘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知道咱们是好人,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是吧,姑娘。”
矮胖子所的得意,说完引来二人附和着的淫笑。
云天咬牙,准备寻着一处方向最后奔去,却感觉后背被一双手被用力推开,云天已经是筋疲力竭,被卷里这一推之下,却是一直紧绷用着力的手臂一松,他半是被迫半是不得已的将卷里放下。
“卷里,你...”云天摇晃着回过头,却看见卷里苍白的小脸,眼下有着隐隐乌青是这几日未曾休息好的原因,而那双美眸此刻却是微微弯下,看着云天,唇角生起了一抹笑让云天不知其意。
在云天身后的三人亦是看的呆住了,虽然这姑娘是狼狈了些,可是这张白皙的小脸,和精致的五官,如此之下的一笑都是如此夺目,更何况若是精神稍微好些又是怎样的绝色,他们赚了赚了赚了!
“之前,我一直怕忘了湛戈,我觉得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幸福我都应该记得,记得我跟他相爱,记得我会跟他一起老去,会跟他生儿育女,跟他子孙满堂,所以我一定要在记忆消失前找到他。”
卷里的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将三人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微微压制了下去,而云天浮躁的心也因此平静了下来。
这一次,是卷子自己主动用了魂力,云天也只能是静静的回望着卷里。
“我既然变成了人,那么就说明湛戈爱我不会比我爱他少,所以我不仅要相信我,我还要相信他,相信他会找到我,失去记忆没有什么大不了,若是他找到了我会给我一个新的开始,虽然现在我已经不太记得他的面容,可是,湛戈这个名字会一直刻在我心里,我是情魂为人,无论如何湛戈给了我生命,所以,我一定不会真正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那样你不用这么累...”说着卷里后退一步,云天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怀中的山河扇亦是被卷里抽去,缓缓的展开。
而卷里亦是站到了三人面前,一张绝美的脸终于完整的展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对着三人道:“我是湛戈的女人,是你们口中的妖孽,此刻我还不是很想杀人,我给你们一个逃跑的机会,我数三声你们若是能消失在我面前,我就不对你们出手。”
话语间气势陡然转变,刚才的虚弱模样在拿到山河扇后激发了体内的聚魂木灵,挥手一道紫光闪过,一大片树木应声倒下,呼吸间就将面前三人困在其中。
“一。”
粉唇轻启,一字吐出。
呆愣的三人瞬间反应过来,神情立马惊愕,脑海中转的极快,在卷里还未吐出“二”之前,相视一看,立马就调转了头,脚不停歇的用轻功离开此处。
而在他们离开过后,卷里的手微微一颤,山河扇就此脱离,而她也坐在了地上。
云天惊愕,“卷里,你,你这是为何..”他深知,这一招所消耗的魂力,“你怎的将他们三人放走,他们若是...”若是再回来,那魂力岂不是浪费了。
卷里伸手,拉着云天一同坐下,而她脱离倒在了草丛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我故意让他们走,让他们知道我变成了人,还会忘记湛戈,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也让湛戈知道,她在这里。
啪的一声,手中的扇子被祁林打落,卷里连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脸,看着湛戈的来向,目光中带着水光,指缝中流出的鲜血煞是恐怖。
湛戈神色一凌,望着祁林的动作,直接从虎上飞身而下越过重重众人,一身玄衣的风华从周遭视线飞过,凌空一掌打向祁林,祁林措手不及被浑厚的内力打中,却是反应极快的飞至卷里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与祁林距离拉开。
“湛戈回来了!
江盟主失败了!”
正道众人哗然,纷纷后退,血楼之人趁此围上湛戈与卷里,不过已经是包围状态,正道围城一大圈包住了神医谷和血楼的人。
祁林扭过身子直面湛戈,“来的正好,你若不出现,老夫收拾完他们也是要找上你的。”
手中刷的一声打开了山河扇,“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神兵利器,挡的住我的剑。”
“那是我的扇子。”
卷里惊呼出声,另一只手想要冲上去,却被湛戈搂住。
“不过一把扇子,一会儿我替你夺回来。”
湛戈没有正眼看祁林,而是伸手抚上卷里的脸,盖在她的纤细的手指上,柔声道:“让我看看。”
伤口那么大,一看便知道这张脸已经被毁了,不过,毁了也好。
“她是江欺雪?
被湛戈掳走的江盟主的女儿!”
“江欺雪,你怎可以被魔教之主蛊惑,你若是有点良心,就应该举剑杀了她。”
“你爹为了你才被这魔头杀掉,你却与这魔头浓情蜜意,当真是天理难容。”
周遭传来声响,可这声音丝毫没有影响湛戈,他只是看着卷里。
卷里抿着嘴,使劲儿摇着脑袋,眼里泪花涌动,模样更是让人心疼,卷素自是知道什么原因,一个上前握住卷里的肩膀,要将她带离湛戈身旁,“我妹妹我会照顾她,你先将那些人解决掉。”
湛戈稳稳的搂住卷里,直直盯着她的眸光,一点没松,语气不轻不重,“他们都是宵小之辈,没有你重要。”
这就是要看卷里的伤口了。
誉风走上前,“对,湛戈说得对,你比较重要,这脸若是不立马放开那么它就毁了,有我在这里,一定会让它好起来的。”
卷里依旧捂得死死的,拼命摇着头想要后退,若是能毁那她也很高兴。
湛戈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浅声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可是它现在还在流血,伤口总要先止住血。”
“它没有流血了,没有了。”
卷里挤出了几个字,却是语带哭腔,在湛戈的目光下,那只手还是被湛戈拉着,一点一点的松开。
白皙的面颊被血染了一半,可是,那血肉模糊渐翻的白骨已经不见。
在众人的包围之下,见到的只有几个人,湛戈眼神一眯,在那脸上擦了又擦,毫无痕迹,深眸又投向了卷里,誉风稍发出了惊愕声。
卷里已然绝望,脚步颤了颤,就要后退。
下一刻,手却被湛戈拿起,极快的捂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快速的扫过她的面颊,轻轻刮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随即面容又正色道,“卷素,你这个哥哥好好保护他,看我怎么替她报仇。”
将她推向卷素怀中。
誉风没有说话,景星没有说话,江欺雪却是惊愕了,尽管只是一眼,可她还是看见了。
这下却是速度极快的冲到了卷里面前,倒是没有想到意外没有出现在对面,而是出现在己边,都来不及反应,饶是卷里自己都还在湛戈恍若未见的惊愕中没有缓过神。
而江欺雪却已经一把拍掉了她的手,顺手扯掉自己的面纱,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山精鬼怪,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接近湛戈,又接近誉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一定不是人,白骨生肌,诡异的身形,十七八的年纪与年过百岁的祁林对决还能五五比平,江湖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人。
随着冷峻的氛围被这一声打破,众人皆是朝着二人望去,包括血楼的人亦是如此。
卷里要再遮住已经来不及,众目睽睽,那张小脸毫无伤痕,有些狼狈,却依旧美的让人惊叹,可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同一视线内,加上江欺雪的话,顿时议论纷纷。
她只听见耳边传来各种难听的话,而湛戈的面色也是越来越黑。
“原来她竟然不是江欺雪,怪不得。”
“江姑娘是随着誉公子一起来的,想来誉公子肯帮着魔教一定是受那女子蛊惑!”
“那她,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怪祁长老打不过,想不到血楼竟然有这样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我祁林一生与人对武就没有输的,我说一个小丫头片子拿着一把普通的扇子竟然能跟我打个平手,原来是个妖孽!”
祁林将那研究了半晌的山河扇丢在了地上,山河扇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他的话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异口同声。
“血楼本就是魔教,应当得而诛之,现在还喂养妖孽,扰乱天下,必定要交出妖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今日祁林长老在此,你们交出这妖孽,我们便放你们一马!”
正道出了一个年轻的领头人,朗朗上口。
妖孽二字更是让卷里哑口无言,她对这群人来说,确实是妖孽!
可是她却是松了气,因为,湛戈知道,湛戈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双深眸中藏着的笑意,让她惊愕,也让她放松,眸光不由自主的就投降那颀长的身影,这一刻,湛戈就像是一块替她挡住所有攻击的巨石,她可以安心的贴在湛戈的身后。
卷素还想帮着卷里隐藏,却没想到,湛戈一点也没有介意,心中也是几番庆幸。
而湛戈则冷冷一笑,伸手就抓过江欺雪的后衣领,一把将她丢在了地上,腰间抽出软件指着江欺雪的,“放我们一马,用得着吗?”
“湛...湛戈!
你这是做什么,她是妖孽!
她只是用我的脸来骗你!
她根本是心存不轨!
你明明知道,你刚才是亲眼看见的,你为何要这样。”
江欺雪惊愕,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这一幕才真正的是脸面尽失,湛戈眼中的冷意让她心灰意冷,也迷茫的毫无头绪。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跟她一模一样,她拆穿了她,她做了一件防止妖孽伤害他的事情,为何他要这样对她,头不由自主的看向誉风,却见他眼里有着些许责备。
他在责备什么,他也怪她拆穿她吗?
“果真是妖孽,想当年湛戈可是喜欢江姑娘喜欢的连父母之仇都能放下,如今却被那妖孽蛊惑,对江姑娘刀剑所对,兄弟们,咱们发信号,召集门派所有人赶至此,无论是血楼还是那妖孽,咱们必定要一网打尽。”
这里的门派都是当年被湛戈杀了掌门的门派大弟子,他们都有杀师之仇。
如今血楼喂养妖孽,这消息,一定会让正道对血楼群起而攻之。
“你们所谓的正道就是喜欢这么正义言辞,江衾夺喜欢夺人妻,夺人母,占我母亲尸身十年,如今才被我得了消息找回,这样看来你们正道真是令人作呕。”
湛戈低头看了看江欺雪,嘴唇勾起的冷笑如同冰针根根刺进江欺雪的心脏,“她不是人又如何,是妖孽又如何,我湛戈被你们称为魔头,我湛戈的女人被你们称为妖孽,说起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众人的目光赫然投降了了井豹身上,那鹅黄色的身躯半仰在虎背上,但那面容依旧清晰。
是湛戈从苍山密宫带出来的,江衾说湛戈抢了欺雪,所以他要跟湛戈同归于尽,但现在,十年前尸骨无存的白水依又出现了。
饶是誉风也是惊愕了,事实竟是如此。
江欺雪霎然白了脸,湛戈说出来了,湛戈说出来了,江衾所做的事,公之于众,她是江衾的女儿,她的名声也是彻底毁了,现下唯一的方法只有一个。
众人疑惑间,只见江欺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面上千重委屈万行泪。
“我爹没有这么做,我爹是不忍心一代佳人香消玉殒,所以才将她放到了这里,还给了她鲛珠保住她的容颜,我爹说你娘只是被你爹给蛊惑,可是说到底也曾是苍山派的圣女,不该遭到如此对待,留个全尸让她回到苍山也是好的。”
江欺雪说的声泪泣下,微颤的眼睫带着的眸光让人不忍心责怪。
像是在肯定一般,祁林听了她的话,却是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又舒展开来。
摸着胡子像是应着江欺雪的话道:“这倒是可能,江衾曾是我的大弟子,我可记得当年本想将掌门之位传于他,可是剑宗和苍山派交好,苍山派人那几年势弱所以有了联姻的想法,让江衾去了白水依去做苍山派的掌门,而剑宗则留给了我儿子,所以我才和江衾商量,让白水依和江衾见上一面,哪儿知婚事还未公布,白水依就偷跑下了苍山,江衾之后却是告诉我他喜欢上了屈居与白水依名下的第二美人,轻水。
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参与,众所皆知,他们的成亲仪式盛大无比,江衾要为轻水留在江湖,我也就闭了关。
江衾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能因剑宗和苍山派的交情,为白水依收尸,那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湛戈,你的话,不可信。”
正道就是正道,正道做的事都是对的,哪儿容得湛戈污蔑。
湛戈听到后,看着江欺雪的眼神却是不再掩饰的厌恶,轻声道:“江欺雪,你真是恶心的让我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杀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剑。”
脑海中还隐隐约约有着她求着他带她走的画面,现在彻底崩裂,只剩着一副丑恶嘴脸。
说到底,只是为了她这江湖第一美人的名头,江衾若做的事不好,在别人眼里她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江衾所做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他也没有仔细在血楼说白水依的尸身为什么被带走,江欺雪不承认,那么就等于是全盘否认了。
一个掌风挥去,就是拍向了江欺雪,将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随后,却见大片鲜血,从她脑后涌出,江欺雪已经昏迷,脑袋嗑在了石头上,誉风一惊,看了卷里一眼,最终还是向前捞起了江欺雪,看着她的脑袋却是不能耽搁了,人命关天,何况他和江欺雪认识了十几年。
最终还是止住了她的血,抬到一旁,让人拿出随手带的针灸和纱布,神医谷的人随着誉风的动作从人群中脱离。
现在仅剩血楼的人与正道合盟对峙,曲青慢了井豹的步伐,看到了这些,按照湛戈的吩咐,无论如何他应当先带走夫人,可是现在的场面却是极为被动。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么咱们来算算账。”
祁林笑了,眸光撇了撇卷里。
将扇子有捡起来揣进了怀中,好歹也是一百多年的人精,想了想又觉得卷里可能要这扇子才能发挥出作用。
“湛戈,十年前你杀了我孙子,我儿子,这笔仇我们是该算算了!”
祁林冷笑,找湛戈就是他的第二件事,眼神瞅了瞅他身后的卷素,如今两件事一起办了倒是合适。
湛戈也没多说话,径直飞身上前,与祁林对峙,噼里啪啦的刀剑声起,此时正道之人也开始围攻起了血楼的人。
曲青在一旁见状,自是冲了进来,今日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护着白水依的尸身。
卷里没了山河扇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卷素让她躲在自己身后,在井豹身后的景星下了虎身,用着罗盘帮着卷素与众人对峙。
而湛戈浑身上下却是越来越狼狈,就算是湛天在此,那也处于下风,湛戈只能勉强与他对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楼的人越来越少,湛戈也是狼狈不已,卷里始终被卷素护在了怀里,景星摆动着罗盘,手指却是已经微微出血。
“小嫂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来那么几下,他们就全都死光光了。”
景星皱了眉头,蚁多咬死象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而湛戈与祁林血拼,却是被打的口吐鲜血,连连后退。
“若不是我闭关,你当真就以为你无敌了,不参与江湖之事只是因为觉得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却是非杀你不可了。”
祁林说的异常嚣张,他求长生,可是现在根儿都没了,长生何用。
湛戈皱着眉头,祁林和机杼是一个等位,怕是要让机杼来才能与他平手,可如今机杼守护着血楼。
而时间越久对他们则越不利。
卷里自然也是知道,沉了沉眸子,咬牙道:“我能杀了他,可是,我要有那把扇子。”
众人自然是惊愕,差一点忘了关键。
可是湛戈勉强应付着机杼,如何还有气力夺扇,卷素回过头对着景星道:“保护好她,这一次能否出去,就全在祁林能不能死了。”
景星目色凝重,正道之人眼尖,忙道:“杀了那妖孽,不要给祁长老留下后顾之忧。”
血楼的人此时亦是知道何事重要,纷纷围绕在卷里身旁,将她保护的彻底,无论是刑风还是曲青,或是井豹,基本都是创口满身,寡不敌众,各个以一敌十。
而卷里在其中被一次又一次的刺伤,魂力却极快的让皮囊愈合。
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身上血迹越来越多。
卷素为了祁林怀中的扇子可谓是拼近了力气,一向惯用逃跑的他第一次正面迎敌,与湛戈分工合作,湛戈挡住祁林的剑,卷素则偷袭。
最终以湛戈精疲力竭,卷素受祁林一掌为代价将山河扇从祁林怀中掏出。
相互配合,将山河扇扔向了人群中的卷里。
卷里手触碰到了山河扇的一瞬间,感受到那汹涌的魂力后不再退却,挥出一道屏障,数吧魂刀同时插进几个人的额头中央。
一扇就是几条人命,倒下的尸身中,一道又一道人所看不见的黑色气息朝着卷里涌来,透过皮囊缠上她的魂魄,让她的情绪越来越暴戾。
最后周身气息宛如杀神,脑袋中昏昏沉沉,再无人敢靠近。
转过头正好看到祁林一剑砍在了湛戈的手臂上,血花四溅,恰好覆盖在她曾摸到的那个伤口上,卷里挥动山河扇,数十把破空魂剑朝着祁林而去。
这魂剑,是人所无法抵挡,半空中的祁林被扇成了筛子,浑身窟窿煞是骇人。
“妖孽发威,祁林长老死了,大家快退。”
正道残余的人终于见大势已去,最终撤退,地上残余的尸身满目疮痍。
湛戈从半空中栽回了地上,却是无力。
而卷里蹒跚着步伐走向湛戈,一把栽进了湛戈怀里,害的他闷哼一声,曲青刑风一见,这简直是在雪上加霜,就要上前拉开,却被湛戈制止。
卷里紧紧的拉住湛戈的手,十支如同藤曼一点一点缠上湛戈的手,温度依旧微凉,可是湛戈却觉得全身的热血都被面前的人,不对,是被这缕叫卷里的魂给煮沸了。
而湛戈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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