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起身的瞬间,陈子期扑了过来。
“不行,我话还没有和你说完,你哪里也不许去!”
陈子期的动作猛烈,我躲闪不及,硬挨了一下冲击,腰间的伤口瞬间裂开。
我直接跌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倒吸一口凉气。
手扶在腰上,湿漉一片。
陈子期看我神情有异,立刻起身,拉着我的胳膊。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飞快推开他的手。
“不劳陈总费心,我很好。”
陈子期听到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这些年,无论他对我态度如何,和我说了什么话。
我都用温柔的语气亲昵地叫他“哥哥”或是“子期”,这还是我头一次这样称呼他。
我生分的语气,也是想让陈子期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血水顺着衣衫滴落到沙发上,发出滴答声。
陈子期的视线下移,一脸震惊。
“怎么回事?
好像是血!”
说着,陈子期慌忙按住我的腰,着急检查伤口,语气不由染上一丝埋怨。
“怎么受伤了?
受伤了怎么不在医院呆着?”
虽然我意识到陈子期应该已经忘了前几天我刚做了手术,这场手术还是他亲自帮我预约的。
但是当他问出这句话时,我攥紧了拳头。
一周前,陈子期出差,我去工地帮他视察工作,不慎摔了一跤被从天而降的钢管砸伤,腰椎错位。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给陈子期打电话。
谁料最终联系上他后,他只是吩咐助理安排一名专家给我做好手术。
那整整一周,他对我甚至都没有一句关心,也懒得在乎我的病情是否严重。
就这样,我不敢告诉爸妈和闺蜜,一个人在医院熬了整整五天,接受手术,矫正了腰椎位置。
手术结束后观察时护士问我有没有可以来陪床的家人。
我选择给陈子期打电话。
谁料陈子期直接拒绝了我,“最近我签合同很忙,没有时间。
实在不行你找个护工吧。”
而我却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女人哼唧的声音。
随着电话的冷漠挂断,我的心也随之死去。
我面色冷淡地推开了陈子期,冷笑道:“陈总真的忘了吗?
这场手术是你帮我预约的。”
陈子期顺着我的话慢慢回忆起了过往。
他瞬间脸色苍白,着急地想要解释。
“不......我没有忘,只是太忙了!”
我皱皱眉,语气不耐。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找任何借口。”
“腰伤是我为你付出的代价,但我已经吃了教训。”
“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如果时光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在医院替你陈医药费。”
我重提往事时冷漠的态度让陈子期慌乱不已。
我费力地从沙发上爬起,踉跄着走进卧室,拖出行李箱。
就在我即将离开之际,江婉玉将我喊住。
“陆晚晚,你去哪?”
我抬眸看去,江婉玉手上拿着化验单正一脸玩味地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