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绫骆惊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条蠢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一个月里,骆惊舟仿佛真的遵守了那一声“嗯”的约定,开始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鱼弯弯心中还在想着怎么躲开与他的会面,却发现根本就不必要躲开,首先是工作的地点便隔了好几层,连员工电梯与高层专用电梯都是东西截然相反的方向,骆惊舟从来不去食堂吃饭,下班比她迟,上班比她早,要么在出差,要么就是在开会,各种饭局、酒局、球局……分身乏术,而鱼弯弯只需要对着电脑完成自己要做的工作就可以了。人的缘分很难遇到,但是离散却是很容易的,就像鱼弯弯之前去天上见月老在姻缘树下理红线,理了十天半月只能理一根红线,但是扯断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行了。鱼弯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丢去了最珍贵的心意,她笑着看着镜子有点莫名其妙:她难道不开心吗?开...
《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全文》精彩片段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一个月里,骆惊舟仿佛真的遵守了那一声“嗯”的约定,开始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鱼弯弯心中还在想着怎么躲开与他的会面,却发现根本就不必要躲开,首先是工作的地点便隔了好几层,连员工电梯与高层专用电梯都是东西截然相反的方向,骆惊舟从来不去食堂吃饭,下班比她迟,上班比她早,要么在出差,要么就是在开会,各种饭局、酒局、球局……分身乏术,而鱼弯弯只需要对着电脑完成自己要做的工作就可以了。
人的缘分很难遇到,但是离散却是很容易的,就像鱼弯弯之前去天上见月老在姻缘树下理红线,理了十天半月只能理一根红线,但是扯断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行了。
鱼弯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丢去了最珍贵的心意,她笑着看着镜子有点莫名其妙:她难道不开心吗?开玩笑,她开心极了。
午休时童重锦神秘的走到鱼弯弯身边,拿着一盒肉松小贝,鱼弯弯三五下解决,童重锦吞吞吐吐了半天,鱼弯弯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说吧,你要我帮你啥忙?”
童重锦纠结了半天,见四周无人,脸色涨红小声的:“你,你能不能——不要喜欢谢析。”
哈??
鱼弯弯舔了一下嘴角的肉松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这话忍不住歪了歪脑袋:“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呢?”
童重锦隐蔽的指了指窗子那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来看你,”带着点恳求:“我——给你很多肉松小贝,换,换他——”
鱼弯弯忍不住“噗嗤”一笑,忍不住摇手:“重锦,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喜欢他。”
童重锦眼中绽放出神采:“真的?”
“真的。”
鱼弯弯拍了拍胸口:“我喜欢的类型,不是他那样的。”
童重锦兴高采烈的顺了顺气,随口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暖男型的?潇洒型的?还是痞痞坏坏的?或者是邪魅霸道的校草?”见鱼弯弯都没什么兴趣,眼珠一转:“还是像总编那样儒雅俊逸的总裁型的?”
鱼弯弯忽然义正言辞:“谁谁谁谁谁谁——谁喜欢他谁是小狗。”
童重锦摸了摸下巴:“好,谁喜欢他谁是小狗。”
见童重锦意味深长的表情,鱼弯弯心虚的低下头鼓起双腮。
谢析将录音笔从门缝中拿出来,莫名其妙的挠了挠脑袋:怎么今天他们俩的对话要以自己开头?看向童重锦时有点奇怪,难道她也想通过自己接近总编?
鱼弯弯好不容易捱过一个月的实习期转正了,拿到绩效奖时却傻了眼:正常员工的绩效奖等于考勤加上加班时间,外加奖金,鱼弯弯尽管实习期没有奖金,但是起码一个月的考勤还是不缺的吧?却她的绩效奖不仅被全部扣光,连基本工资都倒扣了大半,发到手里的,只有区区的五百块?!!
骆——惊——舟!!!
晚上八点,留在大楼里的员工已经不多了,鱼弯弯加班结束时,就想直奔骆惊舟办公室,一脚踢开他的大门,却没想到被符漱在电梯口拦了下来。
“嗨——弯弯美眉——”
鱼弯弯现在没空搭理他,径直无视他按下电梯按钮,却符漱忽然大胆的抓住她的小手,触之只觉得触感舒服到不可思议,忍不住露出飘飘欲仙的神情:“弯弯妹妹,连你的手,都这么令我心动,更何况我还没看到你的心呢?”
心?
呵呵——
鱼弯弯冷笑一声,正欲抽回手,却符漱死死拉住,甚至还有要十指相扣的意思。
“放开!”
“NONONO,弯弯妹妹,你这样可不乖哦,不能这么调皮的。”又将她的手攥紧,一步步靠近:“我知道弯弯妹妹你准备去哪儿。”
嗯?鱼弯弯费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的动作一顿:他怎么知道的?
“弯弯妹妹你太天真了,总编要管理整个问鼎集团,哪儿会关心你一个小小实习生的工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话里有话,鱼弯弯忽然有点明白了:“我的工资报表是你做了手脚?”
“谁让我符漱在财务那里有熟人呢,弯弯,你想要回你的工资很简单,”符漱捋了捋他的油头,拿出他显摆了无数次、当众晃悠过的喜提小红的钥匙圈,“陪我吃一顿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
鱼弯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之前骆惊舟特地将自己薅到“moondark”的那次,如果忽略掉他将自己半路扔下的那一段,应该,也算吧?
见鱼弯弯不再挣扎,符漱眼前一亮,还以为自己有戏,当即再接再厉道:“弯弯妹妹你放心,我的副驾驶永远只为你保留,只要你跟我吃了这顿烛光晚餐,以后你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鱼弯弯平静抬头:“那本来就是我每个月应该得到的工资。”
符漱无所谓的吹了吹口哨:“可是,现在你的工资,我说了算啊。”
鱼弯弯脸上的愤怒还没传达到眼底,一声电梯抵达的“叮”一声,在耳边响起,符漱看着愤愤不平的鱼弯弯,即便生气都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脸,却伸出去的右手还没抵达,骤然被一只大手死死钳锢。
没有人见了那双手会不惊叹,甚至会出现将它们从骆惊舟身上摘下来,据为己有的念头。因为他修长的手指精致无比,白皙的手连女人都会嫉妒。但凡只要在他身边,第一秒,一定会为骆惊舟的容色震撼,其后便是骆惊舟的身形、姿态、气息,这双手,与他的面孔一样外展人前,好看的过分。
“哦?问鼎集团员工的工资你说了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项新的规定?”
骆惊舟如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鱼弯弯的眼前,一把捏住他手腕上的经脉交接处,符漱龇牙咧嘴的扯着嗓子“疼疼疼疼——”
鱼弯弯几乎下意识的小跑到骆惊舟身后,符漱脸色扭曲的看着这一切,“喜提小红”的车钥匙落地,求饶道:“总编,总编,我刚刚开玩笑的,您别在意——”
骆惊舟乜斜着他的双眼、看向鱼弯弯时却还带了几分色心不改,冷笑一声,骤然松开他的手,惯性使然,符漱忍不住往后一个踉跄,捂着胳膊甩了甩:怎么好像脱臼了?
骆惊舟转身时见鱼弯弯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有些紧张的横抱起她跨进电梯。
电梯升起的刹那,符漱眼中放射出一抹狠厉的光芒。
将鱼弯弯放在沙发上,却见鱼弯弯眼中的泪意还未止歇,骆惊舟连忙仔细查看她的手腕,果然见她手腕处留下了几道红色的印子,明天必然要变成淤青:这是符漱刚才在强行拉着她,而她挣扎时留下的。
骆惊舟眼中闪过一道罕见的戾气,牵起她的手腕微微揉着,鱼弯弯却猝不及防的扑在他的怀里哭个不停。
骆惊舟吓了一跳:“是不是疼得厉害?”
“不是——”哭腔。
骆惊舟眉头紧皱不展,想到刚刚在办公室、听到谢析拿来录音笔中的内容,最后一句“谁喜欢他谁是小狗”时,嘴角狠狠一抽,当时还想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怕是最近日子过得太逍遥了,因此正欲下楼把她逮上来,却没想到正好见到那一幕,现在听着鱼弯弯委屈的哭声,他却暗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再早点下去。
“弯弯——”骆惊舟扳正她的肩膀,拭干她眼角的泪水,“告诉我。”
鱼弯弯还没哭够,想继续抱着他,却骆惊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持。
鱼弯弯小嘴一扁,忽然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骆惊舟吃痛不已,却没有抽回,而那咬合的力道却越来越轻,鱼弯弯抓着他的手:“你为什么不躲。”
“看见你,我就不躲了。”
“哇哇哇哇——他是不是我们L大毕业的学长,我要晕了。”
“如果真的是我们L大的学长,我第一次觉得我当初报考L大是我人生中所做的最英明的决定。”
“你们看到他的ZondaCinquePoadster没有,我靠,那么炫酷的车跟学长比起来简直是一文不值。”
………
围观的女生在骆惊舟下车时,瞬间将他淹没,却他眉眼间始终不见丝毫厌烦,和煦的对着众人点头致意,在关上车门时,眼神若有若无的瞥了一下副驾驶座上正在看东看西的鱼弯弯。
“你不出来么?嗯?——”
拖长的尾音上扬,声音低沉磁性的像是莫扎特最后一段D小调的旋律,好听的令人直咽口水。
“那多打扰你跟你小情人的蜜会啊。”
骆惊舟轻哂一声:“你在,便不会打扰。”
当然啦,我是鬼么,你的小情人又看不见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助兴。鱼弯弯委委屈屈的飘出来,跟在众星拱月的骆惊舟身后、进了这个满载着骆惊舟思念的L大。
骆惊舟对L大似乎很是熟悉,几个拐弯便轻车熟路的甩开了身后追逐的女生,鱼弯弯撅着嘴:“你经常到这里来看她么?”
“我在这里念的大学。”
鱼弯弯原本一直低沉的心骤然活跃起来,飘飘荡荡的开始欣赏美景:林荫道两旁的楝花和栀子花,呈高低错落之态种植的整整齐齐,白色的花朵藏在绿油油的叶子中,鱼弯弯觉得这两种芳香交织在一起,有一种既清新又馥郁的味道。
两边的花圃修剪的工整,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有人正在打比赛。
“我以后也要在这里毕业。”
骆惊舟闻言挑了挑眉:“那就得看校长准不准了。”
鱼弯弯搅着手指头漫无定迹:我早晚会有自己的身体的。
这个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引起交通堵塞,公司如此,学校,也是这样。
幸亏现在学生都下课了。
骆惊舟的脚步停在一间阶梯教室前,正好遇上一位抱着书出来的女人与他四目相对,对方看到来人是骆惊舟,脸上的狂喜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她的年纪应该与骆惊舟差不多,如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温柔又清雅的气质里又有一丝书卷气。恬静的眸子总是恰到好处的抬起,恰到好处的垂下,时时给人一种静若处子的幽静之感。浅笑之时脸颊两侧的梨涡浅浅。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下踩着一双白色的坡跟鞋,是一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感性之美。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又惊又喜的语气让鱼弯弯嘴巴一撅:他要不是在家里捯饬那么久,能到这会儿才来见你?
骆惊舟态度始终温文尔雅的和煦,对着向夏深只是点一点头,并没有过多逾矩的行为,显得波澜不惊。
这个女人叫向夏深,据鱼弯弯推论,应该是骆惊舟的初恋。
两人并排离开阶梯教室,向着方才经过的那条林荫道走去,鱼弯弯想跟过去偷听两人讲了什么,但是骆惊舟以满含警告的眼神盯了一下鱼弯弯,鱼弯弯咬着手指头飘后了两步。
隔着八百米都能感受到两人的腻味劲,向夏深笑的温柔又甜蜜,活像处于恋爱中的少女,而骆惊舟一副猪八戒见到嫦娥的样子,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了,鱼弯弯转过身脸色扭曲的对着空气打太极拳:什么破大学,连路都不平,是不是修路的那些人在L大光顾着凿壁借春光了?
乜斜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两人,鱼弯弯忍不住“哼哼”几声,又情不自禁的飘近了一些。
“最近还好么?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你都没有回。”向夏深笑的轻柔舒缓,撩动了一丝垂落下来的发梢挂在耳后。
“公司最近比较忙。”这声音温柔的都能炖汤了,鱼弯弯在空中踢了踢腿,恨恨的将拳头塞到了自己嘴里:你忙个屁,我就知道你个资本主义总编坏得很,我信你个鬼!!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这个资本主义遇到美女走不动道也就算了,咋还这么不开窍,色胆包天到引颈受戮呢?
所以这个向夏深就是你皮毛下的跳蚤,眼里的海藻吗?
向夏深带着些羞涩的:“那你以后得空能来看看我么?”
骆惊舟面色微不可察的飘过一丝诧异,却有礼有节道:“若得空,可以邀他一起。”
鱼弯弯听到这句话差点气炸,看着骆惊舟的侧脸忽然有个想法:骆惊舟在人类世界的年纪是三十出头,却他到现在还没结婚,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向夏深?
向夏深闻言果然眼睫微微一颤,再看向骆惊舟时带了几分埋怨,却柔弱顺从的“嗯”了一声。
那新月社跟林徽因有一腿的徐志摩说啥来着?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我道你妈了个der。
鱼弯弯在心里的思绪绕过十二指肠又蜿蜒到了心血管差点梗塞,后面两人说啥都没听进去就迅速飘远了。
两人又叙了好一会儿旧,快到日落时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向夏深白色的连衣裙在林荫道上飞舞,像一朵微蔫的栀子花,带着几分愁怨的在雨中展开,颇有点“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的寂寞。
骆惊舟动作流利的转身,准备找鱼弯弯时,身后却空无一人:刚刚看到她在这儿偷听的啊,又跑哪去了?
这边鱼弯弯一路顺着篮球场飘过食堂,咬着拳头准备直接离开,却被食堂饭菜那诱人的香气吸引,顿时脸上怏悒的色彩一扫而空:哎,对哦,饭点了。
冲啊,冲啊——饭饭饭饭饭饭饭饭!!!是饭啊!!!稽不可失,食不再来,冲啊!!!
但是果然,食堂的饭菜毕竟是大锅饭,分量倒是够的,就是精致度差了点,更要紧的是鱼弯弯还在青菜汤里发现几只煮熟的蜗牛:难道是食堂打饭的大妈也知道自己打菜老是手抖,所以给学生加的肉?
五官所得味道比骆惊舟给自己做的差远了,鱼弯弯恨恨咬牙:果然资本主义都是一路货色,本靓仔铁骨铮铮、嶙峋傲骨,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再吃你资本主义总编的一口东西!
飘落在方才骆惊舟与向夏深坐过的长椅上,鱼弯弯挪了挪位置,坐在了向夏深的位置上托腮凝视远方:他喜欢那种类型的么?所以像吕绫与方聆渺那种的,才会理也不理。
校园里的自动感应灯也开始陆续点燃,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少,鱼弯弯看着空荡荡的操场,心里五味杂陈,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些微喘的急切,鱼弯弯抬头与骆惊舟四目相接。
灯光下,鱼弯弯的身影淡至透明,轮廓明明灭灭的隐现在琥珀色的眼眸里,只能见她托腮的动作,却看不清她的面影,而扬起的尘埃在光影里飘上飘下,无有定型,她仰视着骆惊舟,像是与神明交汇相遇的少女。
“你去什么地方了?”
鱼弯弯低下头:“我一直在这儿。”
骆惊舟居高临下的看着鱼弯弯,一阵晚风裹挟着落地的栀子花瓣飘洒荡过,留下一襟的花香淡氤,笼罩着鱼弯弯的轮廓缱绻不语,花气微婉,淡而可醉。骆惊舟见到鱼弯弯仰头看向自己的动作,心口微微一烫,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与悸动慢慢化开,手腕伸出,女鬼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我刚才不是故意偷听的。”女鬼嗫嚅几声,翼翼小心的打量着骆惊舟的神情。
骆惊舟眉头一跳:自己第一次邀请别人居然被拒绝了?抚顺心口的郁结,再次伸出手:“跟我回去。”
“你不用来找我,我认得路,我会飘回去的。”
第二次拒绝。
骆惊舟引以为傲的耐心,总是在鱼弯弯这里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囧了个囧的。
鱼弯弯看着优雅起身的骆惊舟心肝颤颤:他不会为这点小事要扣掉自己的绩效奖吧?当即腆着脸道:“总编编~,你看天上的月亮好漂漂哦,像不像你要给我发的绩效奖奖?”
“那你看你嘴上的胶布像不像我手上这盘?”
凝视着好大一坨畏畏缩缩的鱼弯弯,认命叹气:“过来。”
“干嘛?刚刚是操作失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不信你再蹲下试试。”
还来?
骆惊舟觉得,韩信的胯下之辱受一次就够了,虽然这个对象是鱼弯弯,但是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见鱼弯弯不肯配合,上前熟练的横抱起她,裙纱蓬蓬松松的蹭在他的胸口,实在有点痒痒。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耗子尾汁,说好背我的,现在又反悔,就因为我的操作失误就要把你与我的诺言发配边疆,本靓仔劝你做个人吧,你这样置本靓仔的面子不顾,那我们的花前月下、海枯石烂算什么?”
“算成语吧。”
“算你个der!”
见鱼弯弯挣扎着要下来,骆惊舟语含警告:“你再动一下我就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鱼弯弯身怂目怒的瞪着他,眼珠乱转,忽然笑语晏晏道:“总编?”
她又憋了什么坏屁?
骆惊舟配合的应了一声。
“刚才你在方聆渺面前说,你在等我答应你,这句话是真的么?”
骆惊舟脚步一顿,握紧鱼弯弯的手紧了紧,转瞬如常的继续往前:“嗯。”
“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你说。”
“这个答案,我想通过别人传递给你。”
骆惊舟不悦:“你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少说点屁话,快说。”
鱼弯弯忽然转头看风景:“哎呀,夏目漱石说得好,今天晚上的月色真是不错。”
“鱼弯弯!”
骆惊舟等了半天还没等到答案,气息不稳。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回复。”
“好话不说第二遍。”
………
会场的角落中——
何苏习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去的两人,眼中的哀伤与愤怒不可遏制:他违背了与骆惊舟定下的条件,实在耐不住思念悄悄回国来见一见鱼弯弯,果然,她的样子,还是自己离开时看见的容颜,并且光彩夺目的越来越动人。
何苏习从来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但是他现在深深的后悔在骆惊舟提出条件时那一刻的犹豫,就是因为那一刻的犹豫,他失去了鱼弯弯,也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鱼弯弯的泪水轻轻的滴在地上,像千钧般的扎在自己的心口,他午夜梦回的每一张笑靥都是鱼弯弯的娇颜,她的笑,她的闹,她的每一次呼吸,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而原来,骆惊舟真的拥有这样的能力能把她抢回去,也能让鱼弯弯爱上他。
弯弯——
弯弯——
何苏习心中的痛苦很深,靠在罗马柱上看着那一片绿色的纱裙,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只有五个月了,只有五个月,弯弯,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出了迷宫来到停车场,谢析正在迈巴赫上打瞌睡,一通折腾现已到午夜十一点了,看着骆惊舟将鱼弯弯抱回来,谢析连忙打开后车门,骆惊舟横抱着鱼弯弯进车,鱼弯弯靠在骆惊舟的手臂上已经睡着了。
“开车。”
骆惊舟声音极轻,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怀里,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臂:要不是发生跳山羊的失误,还是背来比较省力气。
车子在经过岔路时,谢析有些犯难道:“老大?是去黄昏别馆还是去——”
良久之后——
“黄昏别馆。”
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谢析透过车窗看着骆惊舟抱着鱼弯弯跨上台阶,耸了耸肩,驱车去了地下停车场:这一天天,老大泡妞还得自己出力,泡的妞也跟自己没关系,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鱼弯弯睡了一路,在被放到床上时总算懵懵的睁开眼,反应过来时,骆惊舟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看着周围的布置,有些僵硬的起身。
“这是?——”
骆惊舟坐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酒气:“你要是不洗澡,我可不会让你上我的床的。”
鱼弯弯不满抗议:“本身我也不想上,我去睡沙发。”
对于鱼弯弯的又懒又馋,骆惊舟已经深有体会了,见鱼弯弯为了逃避洗澡居然去睡沙发,遂将她扛到浴室关上门:“不洗干净别想出来。”
半个小时后——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骆惊舟丢下《经济学人》的杂志,方才听里面水声响了好一会,怎么这会又没声了?
“弯弯?弯弯?——”
鱼弯弯撑着脑袋,四处搜寻换洗衣服,忽然一个激灵,看向旁边的绿裙子:她被骆惊舟扔进来时就根本没有拿换洗衣服。
“你你你你——你别进来!”
“你在里面怎么样了?”骆惊舟还以为她醉倒在里面,有些关切的就要开门进去,却引爆了鱼弯弯的雷管。
“我还没洗完,你先等等。”
骆惊舟看了看时间,有些默默无言:“你在里面洗了半个多小时了。”
“吞天蟒滴血认主还要涂抹全身呢,我洗个澡洗半个小时怎么了?”鱼弯弯纠结的拿着手里巴掌大的毛巾,遮哪儿都不够,悲痛欲绝,“我刚刚发现我得了禽流感,出去会传染给你的。”
骆惊舟站在浴室门前悠然抱臂:“哦?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不会是刚刚在空无一人的浴室中发生的吧?”
“没错没错,就是在这段时间。”
“那你要去医院接种疫苗才行,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啊,我我我我——我说错了,不是禽流感,是十二指肠溃疡。”
“你刚刚不是还说是禽流感吗?”
“转移了。”
“唔——速度挺快。”
“可不是么——”鱼弯弯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这么烂的借口自己都编不下去了,也不知道骆惊舟信不信。
“那也要去医院做胃镜,你还是得出来。”
“可是我顺带又得了疯牛病,这个病是会传染的,被我咬上一口小命不保,骆惊舟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我随后就到。”
“为什么又从十二指肠溃疡换成了疯牛病呢?”
“病毒变异了。”鱼弯弯差点把舌头咬掉,连连叹气:这下算是名声扫地了。
门外骆惊舟再也没有声音,鱼弯弯心里一喜,不会被自己忽悠走了吧?却忽然门锁搅动,鱼弯弯惊疑不定:自己已经从里面反锁了,他在外面打不开,不应该啊。
却听“吖吱”一声,一根铁丝亮色一晃,门,开了。
“你考上了清华,她考上了北大,我烤上了地瓜,姑娘,买个地瓜吗?——”
鱼弯弯眨了眨眼,拿起两个番薯算了钱,跟在骆惊舟身后:“你要吗?”
“不需要!”
“拿着吧,长者赐,不可辞。”
鱼弯弯看着他一脸抗拒的背影,暗道了声“莫名其妙”。
moondark里面静悄悄的一个都没有,只有几个服务生衣着整洁的站在一旁,似乎专门在等骆惊舟,在两人跨入餐厅的刹那间,小提琴的伴奏忽然响起,吓得鱼弯弯一扑楞,差点把剥了皮的番薯扔到骆惊舟头上。
这要是砸准了,估计今天晚上自己就得连夜卷铺盖走人了。
侍者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十分识时务的引着两人入座靠里位置而不是窗边,骆惊舟不着痕迹的放松一些,视线瞥过玻璃窗上印着的卖番薯的大妈身影。
晚上出门他明明看了黄历啊。
上菜的时候鱼弯弯两个沙包大的番薯下肚,显然是吃饱了,看着骆惊舟慢条斯理的吃饭都那么优雅,心里开始盘算趁他不注意把备用钥匙偷回来。
见鱼弯弯的视线终于全心全意的都是自己,骆惊舟满意的连带着吃饭都香了点,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又会错意了,而每一次他会错意的结局,不得不说:真的很惨。
“总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开这么远来这里吃饭?”
骆惊舟动作一顿:“以前跟她一起来过。”
“谁啊——”鱼弯弯心里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是你的小情人么?”
面前的人影与昔日人影连内容音色、语气神态都重叠,骆惊舟抬了抬眉,坦然道:“没错。”其实他觉得,应该还远远不止于此才对。
“哦——”鱼弯弯极为夸张的点了点头,忽然没有继续说话的欲望了。
看着长久安静的鱼弯弯,骆惊舟拿过热毛巾擦了擦手,顿时觉得有点不习惯:“你还记得出门前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么?”
“记得,你说‘我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这个月绩效全部扣光’。”鱼弯弯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觉得今天晚上实在有点无聊。
“不是这句。”骆惊舟发觉那个随时随地一肚子坏屁的鱼弯弯现在有点不对劲,但是怎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难道是刚刚吃下去的番薯吃撑胀气了?
想到还真有这个可能,立即离开座位摸向鱼弯弯的肚子,鱼弯弯宛如受了惊的炮仗一点就响:“男女授受不亲,你做什么?”
授受不亲?呵——这句话说得有点晚了。“我帮你揉揉肚子。”
“我干嘛要你揉肚子?”
“你不是,番薯吃多胀气了么?”
鱼弯弯:“………”
“你才胀气了呢,你不仅胀气,你还小气,连备用钥匙都不给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资本——”
骆惊舟顺着肠胃吸收的方向慢慢顺气,顿时屁话连篇的鱼弯弯像被顺着毛往下捋的拉布拉多,安然自得的闭上眼:被揉肚子果然挺舒服的咩。
“这样好点么?还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么?”
“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肚子。”
骆惊舟:“………”
一分钟后,鱼弯弯陡然睁开眼,见骆惊舟又坐了回去正在查阅邮件。
怎么停了?有点不满撅嘴,却骆惊舟眉头一皱,拿上外套就要出去,鱼弯弯只好跟着,想从后面蹦跶起来看看邮件内容,却骆惊舟故意将手机放在她看不到的位置,鱼弯弯恨恨的:一定是在给他说的那个小情人发邮件,可恶可恶,枉我刚刚还觉得你这个资本主义总编顺眼了一丢丢的说。
也幸亏骆惊舟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则绝对要说“那你恐怕是今天才刚刚睁开眼睛”。
骆惊舟显然在此之后带着鱼弯弯还有别的计划,但是现在也暂时搁浅,拎着鱼弯弯的后衣领站在路口等了一会儿,却见童重锦怯生生的开着一辆小轿车驶来,从驾驶座上探出头,轻道一声“骆总?”
“让她送你回去,乖。”
骆惊舟修长的双腿跨上驾驶座便绝尘而去,转弯时忍不住在后视镜看着鱼弯弯,她正不甚满意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愤愤不已,想到邮件的内容眼神微暗,油门踩到底,在黑夜中飞驰前往机场。
鱼弯弯坐在后座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掠过,心中忍不住有点委屈:把自己薅出来的是你,现在把我扔在路上、迫不及待去见你小情人的还是你,骆惊舟,你是狗,不,你比狗还狗!!
私人机场——
刚刚落地的谢析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简言之便是何苏习要提前撕毁条约从法国回来,而这离合约签订的时间才过了堪堪一个星期而已。
当初骆惊舟以院长接班人的位置为饵,换取何苏习前往法国留学一年,一年后无论怎样,院长的位置都是他的,何苏习动心了,而骆惊舟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他在这一年内还不能把鱼弯弯拿下,那他输了也不算冤枉,何苏习半被挑衅半被诱惑的同意了,却现在骤然反悔,急忙要回来带鱼弯弯一起去法国。
“大学官方那边不能施加压力阻止他回来吗?”
“他执意要走,系主任连他的假条都没批,他便预定了今夜的票,不出所料明天早上必然会出现在问鼎集团的公司门口。”
骆惊舟虽然只与何苏习有过两面之缘,却清楚知晓他绝不是一个心血来潮的人,临时起意且撕毁条约,一定有所倚仗。
“查他这个星期的通讯记录与接触的所有人员,哪怕是靠近他五米之内、给他递了一杯饮料的服务员,我也要知道他们当时的谈话内容。”
骆惊舟想到鱼弯弯扁着一张嘴瞧向自己的神色,心里一闷:他离开一个月她都能移情别恋,那要是与何苏习在法国待一年?
他想都不敢想。
童重锦接到骆惊舟信息那可太震撼了,看到鱼弯弯跟骆惊舟在一起她更震撼,她在公司也算有大半年了,除了吕绫永无休止的缠着骆惊舟,她还没见到骆惊舟主动接近任何异性,更别说女员工了,这个女生,她记得好像是网编组的,骆惊舟平时只跟股东有交流,怎么可能会跑到类似后勤的网编组联络感情?
“这位——小姐——”童重锦不知道如何称呼她,想问一下住宅地址,鱼弯弯有气无力道:“叫我鱼弯弯就好了,xx路,湄洲小区。”
童重锦呼吸一顿,有点诧异的:“你确定是那儿没错吗?”
鱼弯弯眨了眨眼:“怎么了?”
“哦哦,没事没事。”童重锦在后视镜看鱼弯弯一脸迷惘的看着自己,心里纠结:要不要说呢?算了,还是不说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疑惑,她果然看到鱼弯弯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心里的纠结就更纠结了,恰逢此时邮箱中再次传来骆惊舟的一道信息,童重锦看后吐了吐舌头:好吧。
鱼弯弯关门后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邮箱中忽然震动了一下,默默的拿起手机,却见是一个陌生人传来的邮件。
嗯?
发错了?
点开一看只写了三个字“到家没?”
鱼弯弯打了个激灵,毫无犹豫的确定了这是骆惊舟,却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下:“总编?”
“嗯。”
真的是他!
鱼弯弯也不知道自己激动个什么劲,明明上一秒还在心里诽谤他的说,现在却将上一秒的想法忘到九霄云外,在空中忍不住打了个720度的托马斯转体,又哼着歌施施然坐下来,开始酝酿下一句要说啥。
骂他?
不行不行,说不定他是来道歉的。
夸他?
呵呵,刚刚就是他把自己扔路上的。
那要不然,问个好吧?
“何医生?”
“嗯。”
“这是你家?”
何苏习将早点放下,闻着香味鱼弯弯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蠕动,何苏习见她乱糟糟的鸡窝头,微微一笑:“先去刷牙。”
“可是我——”两根食指对着戳了戳,“没有牙刷。”
何苏习从袋子中拿出一次性毛巾、牙刷、牙膏、肥皂,鱼弯弯眼前一亮:这个何医生考虑的真周到。
“昨晚不知道你住哪,冒昧将你带到这里,我昨夜睡在办公室里,没有在这里停留。”言下之意很清楚。
鱼弯弯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何苏习的为人如何自己很清楚,从之前他在医院帮了自己那么多,却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让自己留便能看出他绝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
“还回L市么?”
鱼弯弯正欲打开一次性杯盖,听到这句话有些泄气:“估计回不去了。”
何苏习眼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愉悦,“咳”了一声,“那你在S市有找好房子么?”
“没有——”鱼弯弯继续泄气:“本来在L市找好了,结果现在,估计也没了吧,我还是在S市落叶生根算了,但是我连S市的房子都没找好。”
何苏习脸上略过一丝不自然:“我在市郊还有一栋屋子,比这里大很多,周末我一般都会回去,这个公寓只是我临时下班回来就近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先住下,等找到住处再走不迟。”
鱼弯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何医生你真是个好人!”
何苏习面无表情,鱼弯弯连忙改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她一脸想真诚道歉又没办法解释的模样,何苏习哭笑不得:“我知道你的意思,吃早饭吧,我带了两份。”
“两份都给我?”
何苏习:“……我也没吃。”
鱼弯弯打开发现是豆浆油条,微微怔了怔,似乎想起那个饱嗝的味道。
“怎么?你不喜欢吃这个?”
何苏习有点诧异,连忙就要拿走,鱼弯弯阻拦:“不是不是,何医生的一片好心,我喜欢,只是你买的太少,我怕我一份吃不饱。”
何苏习:“……”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得用盆,见饭不干不是人!
吃罢早饭何苏习在外等了一会鱼弯弯,见她梳洗完毕后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联想到自己初次在医院遇到她时的情景,心里微微了然:“今天下班后陪我去一趟步行街。”
鱼弯弯侧着脑袋打量着他:“?”男人也喜欢逛街?她一个女鬼都不喜欢逛街的说。
何苏习是全球顶尖的外科医师之一,直接被保送到世界常青藤最好的大学后,便一举夺得了双硕士学位,又以年仅二十七的青春韶华获得博士学位,学成归国后受聘于国内顶尖的甲级外科医院,这么多年,只他办公室里的锦旗就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么高。
现年仅三十韶华的何苏习,比骆惊舟都年轻几岁,而这么辉煌的履历,在鱼弯弯所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骆惊舟能够媲美。
如果说追求骆惊舟的女人从L市排到了法国的话,那么追求何苏习的女人,则从法国又排回了S市。
那日鱼弯弯失去了一段记忆,给自己做磁核共振的就是何苏习,调查结果显示鱼弯弯的脑袋中没有任何受损的区域,但是鱼弯弯又的的确确有一段记忆消失不见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了人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回不去地府,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法力不见了。
这个少女举目无亲、消失记忆的在医院中游荡了几个星期,医药费也没有能力偿付。
一次偶然的机会,法国最好的几所医科大学教授来这里参观,何苏习便在其中充当翻译的工作,而人潮拥挤,何苏习与他们走散了,当气喘吁吁的找到他们时,鱼弯弯正穿着病号服,条理清晰的用法语介绍着住院区的功能分区与服务规章制度。
病号服套在她羸弱的身躯上,似乎显得有点大了,散下来的乌发垂在腰间,双眉泛出水墨画中的烟雨青色,而双眼恰如银河里的光晕,又如揉碎了漫天的碎星;眼角睫毛恰似新月,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
她苍白的脸色,似乎上一秒还在提醒何苏习这个少女连医药费都不知道如何解决,而此刻留在他心里的,只有那一双坚定又清丽的桃花眸而已。
人来人往中,她像一朵怯生生刚刚绽放的花骨朵,盖在她头顶的医院不能如荷叶一样为她遮风挡雨,反倒让她眉眼之间添上了几许忧愁。
何苏习承认,那一刹那,他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这次参观非常顺利,中间的小插曲,只增颜色,绝不有损结果,连带着院长都啧啧称奇。
“我都不知道你的法语说的这么流利。”而且还这么好听。
何苏习捧着一束康乃馨放在鱼弯弯的床前,鱼弯弯抱着康乃馨花瓣狠狠咬了一口,又恨恨的吐掉,可怜巴巴的用一双既湿润又渴求的眼神看着他:“不好吃。”
何苏习笑了笑,将康乃馨的花瓣从她唇角拿开,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看着她因为缺水而皴裂的唇角,何苏习忍住更进一步的冲动:“你帮了我,帮了院长一个忙,我带你去吃饭。”
所以当此时此刻,鱼弯弯坐在副驾驶上好奇的问自己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时,何苏习还是那句话:“你帮了我,帮了我们院长一个忙,这是应该的。”
但是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只有他心里清楚。
他给她提供的这个工作,是在他出席一些跨国、世界医学研讨会时才能派上用场的,而这样的场合,每个月都不一定能够有一次。
而何苏习,他的法语说的跟中文一样流利,根本就用不到翻译。
想到鱼弯弯跑去L市兼职网编,何苏习眼神暗了暗。
今天刚好遇到一个跨国公司来S市、谈药品入医保的药价问题,鱼弯弯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会议地点安排在该公司于S市的分公司里,鱼弯弯与何苏习到时已经有人在那等着了。
“紧张么?”
鱼弯弯挺起胸膛摇摇头。
何苏习见她逞强也不点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楼,鱼弯弯见穿梭在写字楼的连中国人都很少,仰头再看处处都充斥着一种后现代的气息。
“hurryhurryhurry!!”
一个金发碧眼、胸口挂着“实习生”铭牌的女人,端着滚烫的咖啡迎面朝着左顾右盼的鱼弯弯冲来,那一刹那间鱼弯弯下意识的闭眼,耳畔似乎听得一声“ohmygod”的惊呼,再睁开眼时,却发现何苏习站在自己的外侧,那一杯滚烫的咖啡全都洒在了他的手臂上,女人不断弯腰道歉,两边有人立即前来递上冰块、湿纸巾。
“你没事吧。”何苏习下意识的看向鱼弯弯。
鱼弯弯眨眨眼,反应过来关切的拽着何苏习的手臂,难掩脸上惊恐后的关切。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工作人员带着两人坐到休息室,鱼弯弯连忙卷起他的衣袖查看情况,果然红了一大片,不及时冰敷明天肯定起泡。
冰块用纱布包了,鱼弯弯用消毒纸巾擦了擦纱布的外面,小心翼翼的放在何苏习的手臂上,何苏习看着鱼弯弯低头的时眼睫颤抖不休,故作轻松:“你忘了我是医生了?”
鱼弯弯提着冰块坐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带了几分埋怨:“你不该那样。”
“没事,我皮厚,换了你皮不一定有我厚。”鱼弯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的确没事,你还有闲心说笑。”
落在你身上会更疼。
何苏习看着鱼弯弯不让冰块压到自己手臂、又要让冰块接触手臂、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暖,揉了揉她的头,鱼弯弯有些不满的晃了晃脑袋:“我早上对着镜子梳了半天呢,你别给我弄乱了,不然过会丢的可是你的脸。”
何苏习又不依不饶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鱼弯弯气鼓鼓的看着他,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楼上一抹如利刃般锋利的眼神。
这边处理好再出去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又在何苏习的手臂下抹上了一层清凉油,何苏习现在走路都带着一股清凉油的味道,鱼弯弯在后面闻着嘴角弯弯。
“别以为我看不到。”何苏习不轻不淡的在前面哼了一声,鱼弯弯重新端正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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