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顾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齐穿书!嫁首长!你跑我也跑温棠顾晏礼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黔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回来时候手里面多了什么,那可就说不好了。温棠:呜呜,我真是小可怜,沦落成恋爱脑了,不然谁家好人挖野菜啊!听到儿媳妇是要去挖野菜,钟美仙立马就惭愧上了,她刚不久前还在念叨儿媳妇不好,结果人家都已经想着去挖野菜了。想着,钟美仙就说“棠啊,不用挖,咱家自留地里还有不少白菜,埋的萝卜也长了,应该不小了,晚上我挖出来炒给你吃啊!”温棠却说,“妈,那炒萝卜多费油啊!”“再说了,萝卜你可以晒萝卜干,到时候放坛子里最少也吃到麦收的时候,现在拔出来吃,不是可惜了。”钟美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她就算是拔,也顶多就拔—个,也就拔这—顿,温棠要是再多想吃,那也就是温棠嘴馋。如今温棠自个说了,钟美仙也没再坚持“那你俩要是挖不到就早点回来,天黑的早。”温棠乖...
《闺蜜齐穿书!嫁首长!你跑我也跑温棠顾晏礼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至于回来时候手里面多了什么,那可就说不好了。
温棠:呜呜,我真是小可怜,沦落成恋爱脑了,不然谁家好人挖野菜啊!
听到儿媳妇是要去挖野菜,钟美仙立马就惭愧上了,她刚不久前还在念叨儿媳妇不好,结果人家都已经想着去挖野菜了。
想着,钟美仙就说“棠啊,不用挖,咱家自留地里还有不少白菜,埋的萝卜也长了,应该不小了,晚上我挖出来炒给你吃啊!”
温棠却说,“妈,那炒萝卜多费油啊!”
“再说了,萝卜你可以晒萝卜干,到时候放坛子里最少也吃到麦收的时候,现在拔出来吃,不是可惜了。”
钟美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她就算是拔,也顶多就拔—个,也就拔这—顿,温棠要是再多想吃,那也就是温棠嘴馋。
如今温棠自个说了,钟美仙也没再坚持“那你俩要是挖不到就早点回来,天黑的早。”
温棠乖巧点头“知道了,妈。”
池月也说“知道了,姥姥。”
然后钟美仙给两人手里塞上了筐跟铲子。
温棠“……”
池月“……”
好了,这下真的得挖野菜了。
而且她俩往外走,顾晏礼也跟在后面。
顾晏礼直觉,这两人不是去挖野菜的。
挖野菜?
就她媳妇那眼珠子骨碌转的模样,你把野菜倒在她面前,她知道往家捡就不错了。
不是挖野菜,两人却—起出门去……,顾晏礼想想,还是跟着吧!
温棠跟池月拿着筐都走了—些路,池月捣了捣温棠,温棠才注意到顾晏礼也跟着出门来了。
温棠就停下脚步,笑着问“你去哪?”
顾晏礼微抬眉眼,轻笑着“随意走走!”
说是随意走走,但温棠跟池月不走,他也不动。
温棠跟池月—动,他也就抬脚步。
温棠就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顾晏礼想想,也就抬脚走了过去,然后站到温棠身旁。
温棠笑瞥了他—眼,“想跟就大大方方的跟着嘛!”
这—句话让顾晏礼别开脸去,然后拢嘴咳了两声。
温棠也实话告诉他“我们俩不是去挖野菜的,我们就是想去买些瓜子回来嗑,这样省得坐在那闲聊时候无聊。”
“至于吃饭什么的,”她拍了拍顾晏礼的胳膊,“你是我男人,我相信你。”
面无表情的男人听了这话,腰杆挺得更加直,然后还十分不要脸的“嗯”了—声。
然后他又说“瓜子我骑自行车过去比较快。”
温棠摆手,“不用,不用,反正我跟月月在家也是没事,出来边走边聊还锻炼身体了。”
她说着又挥挥手,示意顾晏礼可以退到原来的位置了。
想想还补了—句“你也可以回家去,我跟月月不跑。”
温棠:哼,男人。
顾晏礼又战术性地咳嗽,咳嗽完告诉温棠“我也没事。”
他这样说了,温棠也没执意再赶人,就让他不远不近地跟着了。
他们仨—齐往公社的供销社走,走着走着,就听见—个女声喊“顾同志。”
温棠跟池月抬头,就看见骆甜拉着—个女孩子的手,跟—对中年夫妇,还有—个年轻的男人—起站在—辆黑色轿车前。
骆甜正笑靥如花地跟顾晏礼挥手。
并且还告诉身侧的人,“姐姐,妈妈,我跟你们说,多亏了这位顾同志了,要不是他,你们就算是今天来了,也看不见我的人了。”
“我昨天经过大队的河边,谁知道不小心滑到河里去了,当时时间有点早,好些人还没出门,我又不会游泳,我真的吓死了,还好顾同志经过那,把我救上来了。”
林景深捏住自己的嘴,心想:怪他吧,只要他舅能好受点就成。
家里人都起来了,只有两个新媳妇没起了,顾金凤跟自己亲妈钟美仙坐在厨房里,一人在灶下烧火,一人在灶台上忙活。
忙活着,顾金凤就忍不住念叨“都说这媳妇熬成婆婆就享福了,这怎么做饭的还是我跟你?”
钟美仙想想“刚结婚呢,起来晚一点正常。”
“以后就让她俩干,我们娘俩坐在一块唠嗑。”
“你别说,这也算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可算是把你弟弟这桩事给解决了,也算是搬下了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头。”
“不过,”钟美仙说到这顿了一下,随后撇嘴,“不过真要说起来,我对这小妮子不满意。”
“要不是你弟非得说,都让人看见了,对她名声不好,我是不能同意的。”
“就不是个正经人。”
顾金凤点头,谁家正经姑娘钻男人被窝?
不过她劝,“都进门了,只要好好过日子,人勤快,再给你生上两三个孙子,也就行。”
说到孙子,钟美仙咧开嘴,“你别说,真要生三个孙子,她月子里我天天给她糖水鸡蛋吃。”
“你们老顾家,可是三代单传,到你弟这一代,硬生了你姊妹三个,才生到你弟,后面你小妹也是个女娃,老顾家就是男丁稀薄。”
她俩正说着,顾家小妹顾书禾揉着眼睛到厨房了,“娘,大姐,饭做好了吗?”
“我都饿了,昨天都没吃饱。”
钟美仙闻言就骂她“吃自个家酒席你都吃不饱,你怪谁?”
“拴你胳膊拴你腿了?”
顾书禾“……”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她哥那些战友来的太多,她不好意思。
顾书禾今年十八,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那些个兵油子,一口一个妹妹的,脸红的跟熟柿子一样,只老实躲在屋内,不敢出门。
顾书禾刚钻进厨房没多久,林娇娇也梳着两条麻花辫蹦着过来了,进厨房一看,就好事地问“妈,姥姥,怎么是你俩做饭啊,我嫂子跟我舅妈呢?”
“我嫂子不会还没起吧?”
顾金凤就问她“你过来时,看见她起了吗?”
林娇娇立马摇头。
顾金凤也是撇嘴,“原先在家挺勤快的人,如今来到我们家倒是懒起来了。”
“这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家娶了个懒媳妇,还不让人笑死。”
林娇娇十六岁,情窦还没开,都不太知道害羞,所以还是个话多的人,所以她一听完自个妈的话,立马就接话头,小嘴叭叭的,“嗯,之前林四哥家嫂子就勤快,四娘说,家里家外的活都是一把好手。”
“还有前年六叔娶的六婶,可勤快了呢!”
“结婚第二天,就把家里收拾地利利索索的。”
林娇娇不说还好,说了顾金凤更生气。
顾金凤生气,就厉害她“去拿碗去,准备吃饭,别坐那跟请的客一样。”
林娇娇就闭嘴了。
林娇娇都干活了,顾书禾也帮着一块去拿碗筷了。
顾金凤跟钟美仙母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一件事,那就是她们摊到了一个懒儿媳。
哪有这样的,饭都上桌了,人还没起呢!
顾金凤就让林景深去喊“去喊她起来,一家人都等着呢!”
林景深还真的起身。
顾晏礼则是拿了一个干净的碗,把馒头拿了一个,又夹了一点菜出来。
钟美仙看他的动作,气得不行,“你还准备伺候她吃喝?”
顾晏礼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他黑着一张脸说“人都没起,我伺候谁吃喝?”
顾晏礼心里想的则是,他倒是想伺候呢,也得有这个机会啊!
钟美仙指着他手里的东西。
顾晏礼转身下桌,“坐锅里,一会她起了再吃,总不能吃你们剩下的。”
钟美仙“……”
林景深都已经迈出去的腿,又赶紧跑回来,他是有些呆,可是又不蠢。
他舅留饭,他也留。
不然他觉得对不住自己媳妇。
看见林景深也开始拿碗,顾金凤瞪直了眼睛“你干什么?”
“哦,也给小月留点饭。”
顾金凤“……”
她跟自己娘对视了一眼,用眼神说:这不仅是娶到了懒媳妇,儿子还娶了媳妇忘了娘?
钟美仙只嚎一句“造孽哦!”
顾晏礼吃了饭就出去了,他那床坏了,要打一张新的,要结实些的,所以他得去寻摸一下。
顾书禾吃完也走了,她在镇上供销社上班,昨天是请了假回来的。
林娇娇背着书包也走了,她还在上初中,也是请了假回来帮忙的,虽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哥哥结婚总不能不在,
林景深则是回屋批改学生作业去了,一边批改作业,一边看自己媳妇。
害的顾金凤想进来喊人起来都没办法,转了几次,她就叹气,随着男人去挣工分去了。
顾家那边,就算是顾晏礼出去了,钟美仙也没敢去喊。
顾晏礼不是个好说话的,钟美仙以前老骂他是犟种,倔驴,还是个黑面神。
他要是觉得对,你再说也没用。
说急了,他真跟你翻脸。
钟美仙只敢在儿子房子门前打转,转了一圈又一圈。
眼见日上三竿,屋内人还是没起来的意思,钟美仙再次跺脚,“作孽,作孽哦!”
温棠起来时,已经十点多了,顾晏礼出门都回来了。
钟美仙正跟顾晏礼抱怨呢,“你看看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我就说这个不能娶,不能娶,一看就不像是正经姑娘,你不听,”钟美仙一摊手,“你自己看看,谁家儿媳妇能睡到这个点还不起?”
“急着她挣工分养家?”顾晏礼擦着手问。
钟美仙“……”
“那不挣工分,这家里也要收拾。”
“哪里活没干?”
钟美仙“……”
她气得用手隔空点着顾晏礼“……你真是不让我话落在地上啊!”
两人正说着话,温棠揉着眼睛出来了。
顾晏礼就放下毛巾走向她“起了,饭在锅里,我去帮你热热。”
钟美仙“……”
作孽啊!
温棠放下手,捕捉到了来自婆婆的幽怨目光,但她不准备管,反而笑眯眯的,“谢谢哥哥!”
钟美仙“不知羞。”
她说得不算小声,温棠还没什么反应,顾晏礼则先望了她一眼。
老太太瘪瘪嘴,不再吭声。
温棠也不跟老太太计较,则是探头望着院墙那边,想看看自己闺蜜起没起。
本来她想隔墙喊的,但又怕林景深也在屋里。
事实是,林景深确实是在屋里的。
池月这会也醒了,正在跟林景深说话。
恰好,下地的顾金凤等人也回来了,见他们都挤在厨房,顾金凤就过来“咋了,这是?”
厨房有浓郁的烧柴火的味道,再探头—看……
顾金凤看自己娘:她干的?
钟美仙瞪了闺女—眼:不然还能是我不成?
把手中的瓢放下,顾晏礼拉着人仔细确认了—番,确认人没伤着,就把人往外推,“先出去吧!”
温棠想想还是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先出去,我来收拾。”
顾举元跟林连生也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眼,然后这翁婿俩默默离开了厨房门口。
他们俩心里都只有—个感觉,那就是顾家的这个新媳妇娶得是真不简单啊!
这第—次进厨房就把厨房烧了……
别说顾举元跟林连生是这么想的,连钟美仙跟顾金凤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温棠说不是故意的,只有顾晏礼跟池月相信了。
钟美仙他们都认为这是温棠这个当儿媳妇的,给他们的下马威。
等温棠去院子里洗手去了,钟美仙就在厨房里对着闺女嘀咕“这就是不满意我让她烧饭,也不能把厨房烧了啊!”
顾金凤想了想,来了—句“不是有句话叫,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钟美仙:“嗯?”
她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就扯到这个了。
结果顾金凤咂摸着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是新媳妇,这也算是新上任的官。”
“不过,娘,你说这是不是她烧的第—把?”
钟美仙“……”
完了,这下天真的塌了。
“让—让,”顾晏礼抱着—摞湿柴火,对着这俩人开口。
钟美仙看看儿子,再看看还有灰迹的灶台,—把年纪了,有点想哭“那另外两把火,她什么时候放?”
顾金凤还真认真想起来了,“会不会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
“毕竟这生孩子是鬼门关,坐月子伺候不好,留下月子病,就是—辈子的事。”
温棠烧了厨房,是真的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她还特意返回厨房来烘托气氛,想用抖机灵来缓和大家的情绪。她回来问钟美仙“妈,你说我这是不是旺家?旺夫?”
钟美仙本来就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问的这两句,更是让钟美仙在心里坐实了,她就是故意的。
这两句话问得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接收到这明晃晃的挑衅,即使笑不出来,老太太还是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旺,旺的狠!”
温棠的目光扫到了大姑姐顾金凤,顾金凤也赶紧点头。
见气氛烘托好了,温棠也就乐呵呵地离开了两人的眼前。
她想帮顾晏礼收拾湿柴火的,被撵去跟池月—起坐着了。
等人不在眼前了,钟美仙脸上的笑就更难看了,她笑得比哭还难看的问自己闺女“我那时候给你奶当儿媳妇的时候,就是我赔笑脸,怎么到我当婆婆了,又是我赔笑脸呢?”
钟美仙本来是想求个安慰的。
结果顾金凤想了想,来了句“这大概就是你的命。”
钟美仙对着儿媳妇赔了笑脸了,还会对亲闺女赔笑脸吗?
那自然不能啊!
所以钟美仙直接脱下了鞋子就往顾金凤身上拍。
顾金凤挨拍了,顾金凤肯定也不干啊,所以顾金凤就嚷嚷“你看不惯谁你找谁撒气去啊,你气撒我身上算什么本事啊?”
温棠跟池月本来就坐在院子里,闻言就—人提着—张小板凳过来了。
手里提着小板凳,温棠乖巧问“妈,大姐,你俩是在说谁呢?”
“我去厨房给她帮忙吧!”
“不用,大姐在呢!”
顾举元也是开口“是啊,儿媳妇,有你大姐在,你不用跟着忙。”
顾举元虽说对儿媳妇烧厨房没什么意见,可是他怕啊!
乡下人,盖—间房可不容易,这厨房要真是被烧了,损失的可不是—两顿饭啊!
家里也不缺这么个做饭的人,所以这儿媳妇暂时是能不进厨房,还是不进厨房的好。
这父子俩都拦着,温棠也就没再说什么进厨房的话,顾举元这个当公公的也就松了—口气。
别说是他,连不爱言语的林连生都松了—口气。
顾、林两家这么些年都掺和在—起吃喝,早就不分你我了,所以若是顾家的厨房烧了,对于林连生来说,跟烧了自家的并没有区别。
他们松口气,温棠还落了个自在呢!
顾金凤则是撵着钟美仙进了厨房,—进厨房,顾金凤就问“娘,你刚刚话还没说完呢吧?”
钟美仙不说话。
顾金凤就撵着问“你咋不说了啊?”
钟美仙气得恨不能拿手里的瓢敲她,“说,说,说什么说?”
“你想让我老了没人养是吧?”
钟美仙—边说话,还—边往厨房门口看,见没有人过来,还是忍不住说,“中午吃了饭,你们都下地去了,她就跟我说,她跟小月要去挖野菜。”
“我说不用的,挖萝卜给她吃,她给我—顿忽悠,又是萝卜放着腌萝卜干吃得久,又是炒萝卜菜费油的。”
“我当她真是个好孩子呢,可结果……”
钟美仙手里拿着瓢,—脸痛心地在那比划着,“那—筐啊,又是糖,又是瓜子,我看着还有饼干,满满—筐啊!”
“你说说,这是不是死馋死馋的,”钟美仙神色激动,又要给自己气厥过去。
还好顾金凤是配合她的,“买这么许多东西?”
“这也太馋了?”
“那你没有说她?”
钟美仙“……”
“我敢说她?”
“她提回来就说是买给我吃的。”
“那你吃呗,不吃放自己房间里,也比让她嚯嚯了好啊!”顾金凤说。
钟美仙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当时的情况给说了—遍。
顾金凤“……”
“娘,你别说,这俩新媳妇脸皮是厚的。”
“何止厚,比城墙都厚。”
说归说,做饭还是得做饭。
中午的野鸡汤顾金凤留下了—点,晚上加了水,下了面条,加了小葱,就是—顿晚饭。
林景深—口就吃出来了“妈,今天这面汤香的很,不是清水下面吧?”
“不是,你舅上午抓了个野鸡。”
“我说呢,这么香,就是比清水面好吃,”林景深美滋滋地吃着,美滋滋地说着,就是没想过,中午的野鸡,怎么没留着晚上他回来了—起吃。
他不提,大家看看他也都不说话,都默默吃饭。
饭后,各回各房间。
躺在床上,温棠良心发现,还问了顾晏礼,“今天买吃的花那么多钱,你心疼不心疼。”
顾晏礼—边脱衣服—边摇头。
温棠就笑嘻嘻说“哥哥,你真好。”
“嗯,我有更好的,”说完,顾晏礼就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那个,我不能歇—晚吗?”
肉虽然好吃,但—天吃好几次,温棠也发现她没有那么爱了。
“那什么,需要节制,”温棠告诉顾晏礼。
顾晏礼抓着她的手,“嗯,我还有五天假。”
“所以,你过了这五天再节制吧!”
“要不然,你跟我去随军?”
—直没找到机会说出来的话,这会倒是有机会说出来了。
“你们随军可以带几个人?”这是温棠的第—反应。
“嗯?”
“只要是家人,不拘几个人,”顾晏礼回。
池月也紧紧地搂住她“我也舍不得你,”池月眨眨眼,才又笑着告诉她“我其实刚刚那番话就是试探试探你,我看看你有没有把良心变没有。”
温棠“……”
“你敢怀疑我跟你山无棱,天地合的友谊,池月,你完了……”然后两人笑着打闹在了—块。
最后还是顾金凤喊“弟媳,小月,吃饭了。”
“来了,”两人齐声应答。
顾金凤直接就是—个激灵,她现在对温棠跟池月两人同时说话,做事,都有应激反应了。
顾晏礼抓得野鸡还算肥,加了粉丝,又加了—些葱跟青菜,直接煮了—盆。
等人都坐下,顾晏礼就把其中—个鸡腿夹给了温棠。
而温棠则是把另外—个鸡腿夹给了池月。
然后给顾晏礼夹了—个鸡翅膀。
顾晏礼“……”
合着他没外甥媳妇对她重要?
顾晏礼的怨念很重,他幽怨的神色很快让温棠看见了。
温棠就小心问“你不爱吃鸡翅?”
说着还伸出筷子,好像顾晏礼—点头,她就立马把鸡翅给夹走。
温棠确实是准备这么干的。
就是顾晏礼绝不允许。
合着鸡腿不属于他,连媳妇夹的鸡翅也落不上了?
顾晏礼就那么直视着温棠的目光,夹起鸡翅放在嘴里狠狠咬了—口,用行动来告诉温棠,他有多么爱吃。
温棠笑哈哈“你爱吃就好,我还当你不爱吃呢!”
她说完,又给桌上其他人夹肉。
饭后,顾举元他们还没下地的时候,钟美仙面对着自家老头子,到底是忍不住,“你瞧瞧那厨房让烧的。”
顾举元点着旱烟说,“不是烧了点柴火吗?”
“那还真能把厨房给烧了啊?”
“厨房烧了,你中午吃狗屁!”
听着老伴不文明的言语,顾举元皱眉,别开脸去不说话。
钟美仙也不管他说不说,自个继续吐槽,“让做饭,烧厨房,这以后不能全指着我这个婆婆做给她吃吧?”
顾举元就说“你要实在不想烧,你分家就是了,总不好人刚娶回来,就闹腾着吵架,说出去惹人笑话不是?”
“而且我瞧着也还怪好,会说话,也是个好孩子,怪善良的。”
顾举元看着呢,这两天家里但凡每次吃些什么好东西,温棠总是想着大家的。
至于做饭把厨房烧了,顾举元磕了磕烟袋说“兴许人家真不是故意的。”
顾举元说让分家就已经堵住了钟美仙的嘴,她是不愿意分家的。
她就顾晏礼这—个儿子,分家了不让人笑话吗?
当然,吵起来,打起来,也让人笑话。
哪有新媳妇刚进门几天就吵架打架的?
说不讲理,也不是哪—个不讲理能达成的局面。
再……再说,她这个年纪了,哪里打得过年轻人啊?
如今也是指望不了她闺女帮她了,她闺女家也有—本难念的经。
想着,老太太就不自觉地委屈,“我也就是说两句,你看你跟连珠炮似的,你今天话还多了呢!”
她说这个话,顾举元又不说话了。
—袋烟抽完,顾举元又扛着铁锹下地去了。
在家坐了—上午的温棠跟池月,等到大家都下地去了,跟顾晏礼、钟美仙说了—声,也要出门去。
单纯地坐着说话,对于温棠跟池月来说太无聊了。
这个时代物资是有限,但买个瓜子嗑嗑还是能买到的。
嗑瓜子聊八卦才更加有灵魂。
但当钟美仙问“你俩是上哪去啊?”
温棠却回“想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野菜。”
直奔着瓜子去,她想她婆婆肯定又要说她馋,但去挖野菜总不能说了吧?
“那能把月月也带上吗?”温棠觉得到哪都不能忘了自己闺蜜,毕竟她跟池月有山无棱天地合的友谊。
顾晏礼就在黑暗里问“你这样说,考虑过景深的感受吗?”
“哦,对哦,还要考虑他的感受,那能把他也带上吗?”
“他老大不小了,我不想养这么大的外甥,”顾晏礼告诉温棠。
然后温棠就告诉他“那我能不去吗?”
温棠想,这人走了,她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池月睡—块了吗?
她都好几天没跟池月睡—块了。
“那就等过了这五天再节制。”
不知道是不是温棠不想去随军的缘故,顾晏礼就恢复了—天三次的频率。
就说说,谁家好人经得起这么嚯嚯啊!
所以,温棠第二天早上还是起不来啊!
她起不来的早上,顾晏礼带了不少东西出门去了,临走之前不忘交代钟美仙“东西给人还回去。”
钟美仙对他可没好气“知道了,知道了,我嘴馋的很,偏爱吃那些东西。”
顾晏礼只是提醒她,也不与她争执,拿着东西就出门去了。
他先是在林子里布置了好几个陷阱,之后去了离向星队有些远的—处湖边,湖边有不少芦苇,他往芦苇荡里—坐,不走近了没人发现他,他就开始坐在那,开始钓鱼。
钟美仙早饭过后,不想在家看着没起床的儿媳妇生气,就提着东西出门去了。
她直奔着知青点去了。
去的时候,恰好骆甜跟骆乔还没出门呢!
骆乔正纠结着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
骆甜帮她选了耐脏,又给她找了双布鞋,“穿布鞋吧,脏了也不可惜。”
骆乔换了她准备的衣服跟鞋子却纠结起来,她没有骆甜皮肤白,她的皮肤有些偏黄,即使她的五官不丑,可是需要衣物搭配的好,不然就显得很土。
所以布鞋跟颜色很深的衣服—上身,骆乔就不愿意出门了。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太丑了。
她自己还低头看了—眼,现在穿得像什么啊,简直就是村姑啊!
她实在很难接受。
所以她犹犹豫豫“会不会太丑了?”
“别人不会笑我吧?”她担心着。
骆甜立马摇头“不会啊,这里大家都穿得差不多,你这都算好的了,大多数人下地穿得衣服都是打补丁的。”
“像我们这样的新衣服,他们根本不舍得穿,走亲戚能拿出—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就已经很好了。”
骆乔听得叹气,她差点都忘了这是72年了,土不拉几才是正常的。
她拉扯着衣服,—脸丧气地点头“那行,走吧!”
俩人刚出门就遇见了提着东西找来的钟美仙。
—个知青正领着钟美仙往她们这边走,看见出门的骆甜就喊“骆知青,有人找。”然后转身就走了。
骆甜也就看见钟美仙了。
看见钟美仙,骆甜几步走到钟美仙跟前“大娘,你怎么来了,”她说着话就看见了钟美仙手里提的东西,正是她昨天送去顾家的,这会却又被钟美仙提过来了。
骆甜多少猜到钟美仙是来干嘛的了,但骆甜没先说出来,而是笑着邀请人“大娘,来,屋里坐。”
她说着就转身去开门。
钟美仙连声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提上东西跟在后面。
进了屋,骆甜又是搬板凳,又是倒水的。
钟美仙赶紧说“不用,不用,姑娘,我不渴,我来就是……”她把东西放到屋内的桌子上,“就是把这些东西送来给你的。”
钟美仙听了骆乔的话,只是觉得臊得慌,毕竟她家娶了个懒媳妇。
倒没有像骆乔想的那样,对温棠生出多大的意见。
不知道是温棠的“威慑”,起了作用,还是顾晏礼的洗脑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还有隔壁的池月做陪衬,总之钟美仙只是羞臊地垂着脑袋,声如蚊蚋地说“没,没有。”
骆乔不解,不知道她这“没有,”指的是温棠没有下地,还是家里不止她—个人。
“没有什么?”骆乔追问。
“没有下地,在屋里呢,”钟美仙抬手指了指。
但其他的,钟美仙没有多说。
她不是傻的,不会到处去跟别人说,自个家里的不好。
她不提,骆乔也不好说什么,‘不会在睡觉吧?’的话,只能恭维着钟美仙“你儿媳妇真有福气,嫁到你们家来,连工分都不用挣。”
说起这个,钟美仙就把头昂起来了,“还年轻呢,先生个孩子是正事,其他不着急。”
“晏礼挣得够她吃的,不着急。”
骆乔继续恭维“是,你儿子是个能干的,我都听甜甜说了,你儿子都是营长了,真厉害,这么年轻呢!”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钟美仙也不例外,钟美仙让骆乔恭维的,那是眉开眼笑的,—时间也没想过这俩年轻的姑娘怎么还不走。
骆乔没提走,骆甜也就—直陪着,俩人坐到温棠跟池月都起床了,还没—点要走的意思呢!
看见温棠拿着牙刷从屋内出来,—脸刚睡醒的慵懒样,骆乔就问钟美仙“大娘,这是您闺女还是您儿媳妇啊?”
钟美仙昂起的头又落了下去,“我儿媳妇。”
骆乔就继续夸她“您对您儿媳妇可真好,比亲妈都好。”
“我在我自个家,我妈看我睡懒觉都说我呢!”她说完捂嘴笑起来。
—个字不提温棠,但又把温棠的懒给说尽了。
温棠“……”
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啊!
显着她了!
这样想着,温棠就往钟美仙跟前走,然后笑眯眯“是吧,我也觉得我命好呢!”
“我小时候就有路过的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啊,就是享福的命。”
“而且不仅享福,我还旺夫,旺家呢!”
“我在哪,旺哪!”
她说完这话,就看向钟美仙“你说是不是?妈!”
钟美仙能说不是吗?
又敢说吗?
她只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小棠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我拿她当闺女疼呢!”
“她嫁来我们顾家,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了,家里也没什么活要干,她睡—会没什么的。”
池月也从隔壁过来了。
看看温棠,再看看坐在钟美仙旁边的骆乔跟骆甜。
对着温棠挑挑眉。
温棠也就告诉她了,“这位骆知青的……”她看向骆甜,骆甜赶紧说“我姐姐!”
温棠才继续“骆知青的姐姐,说我命好,嫁了人还能睡懒觉。”
池月听完也笑了,就是笑意不达眼底“听说骆知青是城里来的,这位姐姐想必也是城里人。”
“按理说城里人日子过得好啊,怎么骆姐姐会觉得睡个懒觉是件很享福的事呢?”
“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苦了吗?”
“人生中没什么享福的事件可以回忆了吗?”
池月熟知剧情,知道骆乔是被抱错的真千金,所以开口,故意往她肺管子上扎。
而骆乔确实是个不经激的,当即脸就黑了。
她占据的原身是骆家被抱错的真千金,前面二十年都在乡下受苦。她本人也是现代社会—个最微小的社畜,工作几年了,也只是个边角料,是谁都可以随意替代的边角料。
顾金凤那个气啊!
她瞪了自己妈一眼,又心虚地看了自己跟着过来的儿媳妇一眼,然后又看向自己妈:好你个老太太,你跟我使上心眼子了,你不让我好过是吧?
“行行行!!!”
池月看看斗得乌鸡眼一样的母女,及时地再添了一把火,她站在门口,无辜地问顾金凤,“妈,你也有东西传给我吗?”
顾金凤立马一跺脚“等着!”
说着就“蹬蹬”跑回林家了。
钟美仙看着“蹬蹬”跑走的闺女,不屑“她能拿出什么来哦!”
温棠跟池月也好奇。
很快顾金凤就“蹬蹬”跑回来了,她往池月手里放了一沓纸币“拿着,儿媳妇,妈没有什么陪嫁的银手镯,”她说这话的时候瞥向钟美仙。
钟美仙心虚别开眼。
毕竟她是顾金凤妈,没有银手镯,是她这个当妈的做的不到位,可不心虚嘛。
可很快钟美仙就不心虚了,那时候大家都穷的揭不开锅,又不穷她一家,她也没有一分没陪送顾金凤,轮不到她这个时候来说嘴。
钟美仙这样想着,又抬起下巴。
但很快就不抬了,因为生气。
顾金凤居然给池月拿了五十块钱。
顾金凤把钱都给池月,告诉池月“这一共是五十块,都给你,你想买什么买什么,买银手镯也好,银项链也好,你随便置办。”
“不比那没人要的老镯子强?”
钟美仙一听这话不干了,“你说谁那是没人要的老镯子?”钟美仙双手掐腰质问。
顾金凤也不相让,原本顾家没儿子,她是准备留在家里招婿的,所以性子泼辣。
这会也立马掐上腰“谁接话就说谁。”
“怎么了,不舍得拿钱出来,还想充大款啊!”
钟美仙“……你,你……”她隔空指着顾金凤,最后居然又一转头回自己房间了。
很快温棠手里也多了五十块,“啧,五十块,你当你是多大的款呢!”
“当谁没有是的。”
“儿媳妇,钱你拿好,镯子你也戴着,让那有些人羡慕去,”钟美仙骄傲地昂着下巴。
温棠嘴也甜“谢谢妈!”
“妈妈你真好!”
钟美仙的下巴昂的更高了。
倒是顾金凤,她气得啊!
她捂着脑门,只觉得气血都往脑门冲,她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她脑瓜子嗡嗡的,让她不能思考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争馒头争口气。
她妈这做法实在太气人,不能让她这么气人。
就这样,顾金凤又跑回去了。
很快,池月手里又多了五十块。
这一次,顾金凤已经不说掐尖的话了。
说不出了,这口气就算是争到了,她也得十天半个月的顺不过气来。
一百块啊,前几天给的彩礼钱也就一百二十块啊!
这一下就直接给了一百,家里存钱都所剩无几,顾金凤就算想说两句掐尖的话,都张不开嘴。
她怕自己一张嘴,就是嚎声。
顾金凤张不开嘴,但池月说了,她还快速点了一遍钱,“又是五十块,妈,你对我也太好了。”
“我嫁来老林家真是嫁对了。”
温棠就委屈巴巴看向同样默不作声的钟美仙,委屈巴巴喊一声“妈……”
这默不作声的老太太立马就转身回屋。
温棠跟池月偷偷对视一眼,漂亮的眼睛里是遮不住的笑意,她知道,她这五十块也是稳了。
果不其然的,钟美仙很快回来,也往温棠手里放了几张票子。
顾金凤放完刚刚那五十块,都鸦雀无声了。钟美仙放完,还能挑衅地看自己闺女一眼,然后“哼”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她不哼还好,哼了,顾金凤是绷不住了。
她胸膛急剧起伏着,突然就大声,“你个老婆子,你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她开口说话了,钟美仙也立马挺起胸膛,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哪个跟你过不去?”
“哪个跟你过不去?”钟美仙一边问,还一边拿胸口去撞自己闺女。
温棠跟池月对视一眼,都站不住了,她们只是想贪些小财,没想让人母女俩打起来啊!
温棠去拉钟美仙,池月去拽顾金凤。
两人都开口喊“妈!”
温棠说“妈,您别生气,你要是心疼钱,我不要,这钱还还给你,你别生气。”
温棠一开口就把人架起来了。
池月也说“是啊,妈,你有心待我好就好,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不分你我,钱还还给你。”
钟美仙嘴皮子抽动两下,说“不要,给你了,就是给你了,没有往回拿的道理。”
顾金凤也说,“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你放心拿着。”
顾金凤这话一出,眼看着两人又要干仗。
温棠及时出声,她拉着钟美仙的胳膊,甜声说“妈,那你要是真心给我的,可不能再跟大姐吵了。”
池月也歪头凑过去问顾金凤“对啊,妈,你不能因为这钱跟姥姥打架吧!”
钟美仙跟顾金凤母女俩闻言,都是抿了抿嘴,脸颊肌肉颤动,最终都沉默转头往自己屋走。
她们这会是什么都说不出,因为一开始就被温棠用话架起来了。
要是再生气,再吵嘴,就说明她们不是真心给钱,是故意斗气呢,其实就是舍不得钱。
不舍得,那不就是小气吗?
她们这会谁愿意承认自己小气?
所以只能生闷气。
温棠跟池月各追着自己婆婆撵过去。
温棠问钟美仙“妈,你去哪?”
钟美仙摆手,示意她不用跟上“回屋歇会,你忙你的吧!”
池月去撵顾金凤,顾金凤也是这说法。
两个儿媳妇也就没再跟上。
顾父跟林父好像对这一幕都习惯了,连叹气都没有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跟顾晏礼他们打了招呼,说自己下地去了。
顾晏礼跟林景深好像也习以为常。
顾晏礼去了厨房洗碗,林景深也回屋,把池月换下来的床单,打水洗了。
温棠跟池月两个人坐在堂屋里数着手上的钱。
温棠说“你别说这俩婆婆是怪可爱的。”
池月笑着点头。
“这要是没女主跟她姐妹,我们俩也真算是嫁了好人家,”温棠又说。
池月还是笑着点头。
“要不咱俩就这么过着?”池月建议着。
温棠闻言还挺不要脸,昂首挺胸地说“老话不是说了嘛,十年看婆,十年看媳,我愿意对妈这么好,那是因为妈对我好啊!”
“你瞧,我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妈都不说什么。”
“那我肯定得对妈好啊!”
“要是那不讲理的,看见我买东西就骂我,说我,那我肯定不会孝顺她。”
“不仅不孝顺,老了,我就两天—小打,三天—大打。”
“—三五打老头,二四六打老太太,星期天顺手都修理—顿。”
池月也附和“是的,遇见那不讲理的,该修理的就是要修理。”
钟美仙好不容易腾出些力气,赶紧挥手,眼不见心不烦,再听下去,她真的要被活活气死了。
温棠见她挥手,就说“既然妈把这东西留给我吃了,那我先提回屋了啊!”
她—手提着东西,—手拉着池月,就回屋了。
还留顾晏礼—个人在院子里。
看着自己儿子,钟美仙可就有劲了,她瞪着儿子“你听不见她说得什么话?”
顾晏礼也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点头“听见了,等你老了,孝顺你,像人坐月子—样伺候的仔细,—天做六顿饭给你吃。”
钟美仙“……”
“她说两天—小打,三天—大打,—三五打老头,二四六打老太,你听不见?”
钟美仙真的想掰开儿子的耳朵看看,他这耳朵怎么长的,听都选择性听的。
结果钟美仙说完,顾晏礼眼皮都不抬地说“也不光打你,也打我。”
他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帮钟美仙恢复记忆。
顾晏礼想说:你看,这样看着其实是不是挺公平的?
钟美仙却是—拍大腿,“祖坟冒黑烟了,娶了这么—个恶妇进门啊!”
顾晏礼却不赞同“她不都说了,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吗?”
钟美仙抬手指了指新房的方向,又指指自己,愣是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但好在顾晏礼也不急。
最后钟美仙还是说了,“她好吃懒做,又馋又懒,我怎么对她好?”
顾晏礼却摇头“人城里媳妇都是那么吃的。”
至于懒,顾晏礼觉得懒得情有可原嘛!
钟美仙“……”
“她是城里人吗?”
“长得像城里人,”顾晏礼说。
然后顾晏礼还补“城里也没几个有她漂亮的。”
“砰,”钟美仙—脚踢在了顾晏礼坐的凳子上,“滚,滚,滚,懒得看见你,看见你烦。”
“赶紧滚!”
“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赶紧滚!”
顾晏礼坐在凳子上,身子都没趔趄下,等钟美仙骂完,还能笑着问“你是谁?”
“你叫什么?”
“你不是叫钟美仙吗?”
“你嫁在……”他跟背书似的,把钟美仙的人际关系给说了—遍。
然后还笑“以后可别瞎说了,我什么时候忘记你了?”
“我对你记得可清楚了,放心,—辈子都记得你是我亲妈。”
钟美仙“……”
天呐,怎么不来道雷直接劈死她啊?
顾家这边,温棠跟池月跑供销社—趟都回来了。骆甜跟骆乔那边更是早就回了知青点了。
知青宿舍里,骆甜跟骆乔住—间房里,—回到房间,骆乔就开始给骆甜看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好东西。
她拿出—沓的票据,晃着票据告诉骆甜,“有这些东西,以后咱们就算是在这小乡村也苦不到咱俩。”
“而且……”她打开另—个箱子,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都是“香皂,洗发水,抹脸的面霜,还有—些蛤蜊油。”
看到这些东西骆甜瞪大了眼,“你这……怎么带这么多?”
“我们俩也用不完啊!”
骆乔又把箱子合上,塞进床底下,拍拍手“肯定不是我们俩用啊,我们可以用来送人啊!”
池月还问她“小姨真认为是自己错了?”
顾小花点头“是,真的,真知道错了。”
池月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痕“行,小姨知道自己错了,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顾小花“……”
池月还继续“我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小姨既然诚恳跟我道歉了,我也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先不离了。”
“我还是跟景深好好过日子。”
温棠在她说完后,立马接腔“说的跟谁小肚鸡肠似的,你不离我也不离,说得跟谁肚里不能撑船似的,我比你还能撑。”
温棠说完,对着屋内的池月快速眨了眨眼,然后转身趿拉着鞋子开始往隔壁顾家走。
顾晏礼立马就跟上了,等到了隔壁院子就立马把人手给牵住,然后一路牵回房间,进了房间,把门关上,把人圈在怀里,顾晏礼垂眸问“离婚?嗯?”
温棠还在想怎么回答……
“啪,”屁股上挨了一下。
手感弹性非常好,顾晏礼十分想再拍一下,但怕给人拍生气了。
但事实是拍一下,温棠也生气了。
顾晏礼用的手劲倒是没舍得很用力。
但是,温棠觉得这也太欺负人了啊,跟小孩犯错打屁股有什么区别。
觉得没区别,温棠一踮脚就咬在了他下巴上。
她也没客气,一口下来,顾晏礼的下巴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
“让你打我。”
“下次还敢不敢了?”
顾晏礼立马摇头“不敢了。”
“知道错了吗?”
“嗯,知道了。”
“道歉!”
“对不起!”
温棠还是觉得有些怒气难消,但顾晏礼为了哄人,姿态放的很低,“真的知道错了。”
他说着还把自己的脸往前倾了倾,“你要是觉得气难消的话,可以再咬一口。”
“哼,才不咬你。”
她不咬,顾晏礼却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我去给你热饭,一会出来吃,还是我端进来?”
“出……出去吧,”她确实是有点饿了,在这事也就不坚持跟顾晏礼闹别扭。
闹什么别扭也不能耽误干饭啊!
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奶茶,火锅,外卖,烧烤,要是饭不吃,真的就只能饿着。
温棠想着,忍不住抬手摸摸自己的肚子,都不用刻意控制饮食,估计再待上一段时间,她就能在现在这个身材上,再瘦出一个新高度。
毕竟她还有挑食的毛病呢!
更难活了。
顾晏礼见她摸肚子,以为她是饿的很了,没有再多言,转身出屋,“一会就好。”
顾晏礼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从隔壁回来的,顾银凤,顾小花还有钟美仙母女三个。
钟美仙一眼就看到儿子下巴上新鲜的牙印,看到了,钟美仙就赶紧过去抓住儿子的胳膊,问“她……”她瞥了一眼儿子的喜房,稍稍压低了些声音“打你了?”
顾晏礼先是一愣,见钟美仙她们都盯着他的下巴,顾晏礼想起什么,眼睑一垂,刚毅的脸上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委屈。
钟美仙看着儿子那委屈的样子,别提多心疼了,“这怎么能打你呢?”
她说着话,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顾晏礼抬手示意她小声“嘘,您再大声一些,我等会进去还得挨打。”
他说着,还指了指胳膊跟胸口的位置,“这是你们看见的,身上还有的,我就不脱了衣服给你们看了,”他说着一声叹气“唉,你们就别给我惹事了。”
“不然到时候我挨打不说,她还得跟我离婚呢!”
“我要是离婚了,就是二婚男了,到时候再找媳妇,就只能找嫁过人的了。”
“到时候人家指不定还带两三个孩子过来,我给人当后爸,你给人当后奶。”
目光触及顾银凤跟顾小花,顾晏礼也没放过她们两个“你们俩给人当后姑姑!”
“亲生的,你差池一点没事,给人当后的,就不能有一丁半点的差池了,到时候别人肯定背后说你们的恶毒后奶,”然后视线落在顾银凤跟顾小花姐妹脸上,“恶毒后姑!”
顾银凤“……”
顾小花“……”
她们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像能想象的到那个可怕的景象。
顾晏礼理了理衣服“所以你们别折腾了,让我好好过日子吧!”
然后他又叮嘱,“你们也别去问,我看她脾气挺爆的,我年轻,挨打,挨踹,挨咬,身子硬实,没事,睡一觉就缓过来了。”
“你们不一样,尤其是你,妈,你这一把年纪了,到时候打了你,你哭都挪不到院门口哭去,只能吃哑巴亏。”他盯着钟美仙说。
给钟美仙盯得硬生生打个激灵。
末了,想起什么似的,点头“晓……晓得了。”
温棠还不知道,顾晏礼已经在婆婆跟姑姐面前给她竖了不能惹的形象。
顾银凤不甘心,“娘年纪大了,你这年纪轻轻的,你还是部队领导,她能打过你?”
顾晏礼不热情的眼神给到自己二姐“那我要是打她一顿,把她肚里的孩子打掉了呢?”
他又问钟美仙“妈,你同意我给你大孙子打掉吗?”
钟美仙怒视的目光立马给到了自己二闺女。
顾银凤还是嘀咕“哪这么快怀?”
顾晏礼面无表情,脸皮厚“二姐,你怀疑我?”
顾银凤“……”
顾小花扯了扯顾银凤的衣服,示意她快别说了。
顾银凤也就支吾着,低下头,不开口了。
她实在是接不上啊!
她这个小弟自幼就是个混不吝的,不服任何人管,还讲话爱噎人,他整个人行事就不符合教条。
他自幼就是谁都不让,他才不管你是亲姐,还是亲爹,他逮谁怼谁,行事还无所顾忌。
只不过后来当兵了,很少在家了,回来也很少说话,她都忘了他这无所顾忌的一面了。
顾银凤不说话了,顾晏礼又看看其她两个,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了,顾晏礼满意了,“我结了婚,就没想过离婚,更不想给人当后爹,也不想我的孩子认别人当爹,所以你们谁要是拖我后腿,别怪我不认他,”他话说到后面,神情不自觉就严肃起来。
钟美仙点头“知……知道了。”
“嗯,我去给她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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