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怎么也在?先前的事沈溪苓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晕倒前,似是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难道是萧泽晟?她忐忑看过去,纪沧海已经被打发出去了。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看到对方往这边走,沈溪苓忙闭上眼睛,装晕。“别装了。”“我都看到了。”萧泽晟一句戳破她。沈溪苓无奈,只得睁眼。不过片刻的功夫,萧泽晟竟然已经坐到了她床边,还倾身想要往前靠,吓得她拉进被角,颤巍巍看他。“你怕我?”萧泽晟蹙眉。沈溪苓摇头,半晌憋出一句话。“我们,待在一起不合适。”萧泽晟今天没有遮掩,大大咧咧进了她房里,要是传出去,容钦绝不会放过她。“怎么不合适?”萧泽晟欺身靠近,漆黑的眸紧盯着她,“就算我今晚留下过夜,又有谁能奈我何?”沈溪苓哑然。萧泽晟已经继承了侯位,这侯府,自是他的侯...
《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他怎么也在?
先前的事沈溪苓记不太清。
只知道自己晕倒前,似是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难道是萧泽晟?
她忐忑看过去,纪沧海已经被打发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到对方往这边走,沈溪苓忙闭上眼睛,装晕。
“别装了。”
“我都看到了。”
萧泽晟一句戳破她。
沈溪苓无奈,只得睁眼。
不过片刻的功夫,萧泽晟竟然已经坐到了她床边,还倾身想要往前靠,吓得她拉进被角,颤巍巍看他。
“你怕我?”
萧泽晟蹙眉。
沈溪苓摇头,半晌憋出一句话。
“我们,待在一起不合适。”
萧泽晟今天没有遮掩,大大咧咧进了她房里,要是传出去,容钦绝不会放过她。
“怎么不合适?”
萧泽晟欺身靠近,漆黑的眸紧盯着她,“就算我今晚留下过夜,又有谁能奈我何?”
沈溪苓哑然。
萧泽晟已经继承了侯位,这侯府,自是他的侯府。
他想宿在哪,无人能置喙。
“我们毕竟是叔嫂……”
沈溪苓对上萧泽晟视线,声音戛然而止。
他何曾在意过这些?
萧泽晟伸手把人揽在怀里,语气轻佻:“叔嫂怎么了?你现在不照样是我的女人?”
他说得漫不经心,挑起她的下巴,带着粗茧的指腹在她唇边反复摩擦。
原本苍白的唇色被摩挲的泛红,他也不在意。
沈溪苓不自在的别过头,眼眶含泪。
他这般欺辱自己,何曾想过两人是叔嫂。
就连……
她想起萧子宸临终前的话,越发觉得心中憋闷。
这侯府已然是萧泽晟的天下。
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沈溪苓闭上眼,已经做好被羞辱的准备。
男人却久久没有动作。
她疑惑睁眼,萧泽晟已经收回手,站起身:“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去请安,每日饮食我会派人送来。”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还不能把身子养好,”他眯起眼,“你知道我的手段。”
沈溪苓惊讶,瞪大眼睛。
萧泽晟先一步迈出房门,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
沈溪苓也是第二日才知道。
他这哪是让自己养身体,分明是把她软禁了。
院门被锁,怎么都拍不开。
身边除了小绿,再无其他下人。
除了下人照常送一日三餐和补药外,她见不到任何人,也无法和外面取得联系。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小绿头次见这阵仗,担忧无比。
萧泽晟就是个疯子,谁也无法预测他的想法。
沈溪苓抿唇不语,若是真这样待半个月,她的肚子势必瞒不住。
她得想办法,哪怕逃不出去,起码也要跟母亲取得联系。
沈溪苓有些担忧,母亲那边也不知如何了,到现在仍没有消息传来。
“想我没有?”
寒秋的冷意随着男人的大氅一并裹挟而来。
沈溪苓看着小绿被人捂住嘴拖下去,神色有些勉强。
“府内事物繁多,若没人过目,可如何是好?”
萧泽晟不管,他兀自抱着她:“你只需好好将养身子,伺候好我,其余诸事都不必送到你面前,惹你烦忧。”
沈溪苓是还想争辩,已经被男人掐着下巴吻住。
他的吻如他本人一样霸道蛮横,势必榨干她胸腔中的最后一丝空气,不给她留任何退路。
“萧瑜要嫁人,多门亲戚要走动,没我不行。”
她嫁进来时,侯府的生意均是亏损状态。
全靠她汲汲经营,才勉强达到收支平衡,若是半个月都不看账本,不理府中事,恐怕侯府又要乱了。
“嫂嫂心里念这个念那个,怎不记挂着我?”
萧泽晟拉她衣服:“好嫂嫂,你疼疼我。”
沈溪苓拦不住他,只能改换语气。
“你不是一直都想……我依你,你暂且放过我。”
萧泽晟眼睛一亮。
“果真?”
“我不骗你,只要你能解了我的禁足,我……以后都顺着你。”
她低下头,脸颊红得彻底。
一夜贪欢。
翌日,沈溪苓还未起身,便听到萧瑜中气十足的喊声。
“听说沈溪苓房里来了神医,快给我也看看!”
她缓了须臾,明白是萧泽晟放过了她。
让小绿把人招呼到前厅,她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去跟萧瑜碰面。
“沈溪苓,你那神医在哪儿?我想让他帮我看看这腹中胎儿究竟是男是女。”
萧瑜护着肚子,面上遮不住的得色。
她肚子日渐日的长大,下月又要出嫁,整日在府中想东想西,一听到神医又来了,便迫不及待找上门。
“若是个姐儿,你还要流掉不成?”
沈溪苓被吵的烦闷,看了又有何用?
左不过她是靠着这个孩子嫁入相府,是男是女都得留下。
“你管我,我天生福相,定能一举得男,不像你,天煞孤星,克夫克母,一辈子也生不出来!”
萧瑜还在得意的炫耀,沈溪苓已然变了脸色。
她的亲娘的确早逝,但并非是她克死……
此事是沈溪苓的逆鳞,夜里又没睡好,当即暴躁起身:“神医不是我请的,你有事去找侯爷,别在我这撒泼!”
“沈溪苓,我戳中你痛处,你就急了?别误了我的大事,赶紧把神医叫出来,不然我告诉母亲,有你好受的!”
萧瑜见她反应这么大,一时愕然,但马上便又恢复往日骄纵模样。
她可以不管萧瑜,但容钦毕竟是长辈,一个孝字压下来,足以让她喘不过气。
沈溪苓深吸一口气。
“去请神医过来。”
她身子太差,纪沧海那日来后便没有再走,每天为她配药。
为了避免被萧泽晟看出端倪,两人来往甚少。
今日萧瑜上门,也算一个机会。
“小姐月份太小,尚不能轻易断定,只有五个月后,才能判定男女。”
纪沧海知道沈溪苓传唤,欢欢喜喜便来了,一进门方知是要给萧瑜把脉,神色淡了几分。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连这个都做不到?真是没用的废物!”
“神医并非万能,小姐可另请高明。”
纪沧海拱手,他不是萧瑜请来的,随她怎么说。
萧瑜很不满意,发了一通火不说,还摔了沈溪苓一套茶具。
“这套茶具三百两银子。”
她冷着一张脸,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溪苓暗道不好,小荷是萧泽晟的人,一定会将她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告诉对方。
自己想动什么手脚,可谓是难如登天。
“只是查账,也要跟着吗?”
小荷点头。
沈溪苓抿了抿唇。
怪她之前把一切想的太好了,她早知道萧泽晟临走前露出那副神色,绝对不是要轻易放过她的样子。
是她疏忽了。
小绿这会儿从里面出来:“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遗漏的,小姐,放心吧!”
她脸上还带着笑,傻乐呵,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遭遇了什么。
尤其是在知道小荷也要跟去,小绿还以为是小荷终于得到了重用,开开心心的应下了。
沈溪苓叹了口气,领着小荷一起出门。
有小荷在,这趟原本目的不纯粹的行程,也变成了单纯的查账之旅。
沈溪苓一路上都在思索,能够躲开小荷的办法。
直到从一家铺子里出来,看到站在一起的两个丫鬟,眼睛一亮。
有了!
“小绿,我想吃张记的核桃酥,你去给我买来吧。”
沈溪苓走到两人跟前,随意道。
“啊?小姐,咱们现在在城北,那家店可是在城南啊!”
小绿瞪大眼睛。
这么远的路,以她的脚程想跑过去,回来天都黑了。
“但是我真的很想吃。”
沈溪苓向来是不会为难小绿的,对她也格外宽容。
今天骤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小绿苦瓜着脸,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吧,我去就是了。”
她挪了挪脚步,今天好不容易出门,她穿的是自己最漂亮的一双软鞋,好看是好看,但是不适合走路。
这一趟跑下来,不仅鞋子要废掉,她的脚肯定也不行了。
小荷也注意到了。
她咬住下唇,眼看小绿就要走,出声叫住她。
“小绿!”
“怎么了?是担心照顾不好小姐吗?放心吧,小姐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
小绿还以为她是紧张,故作轻松的安慰了她几句。
“你的脚……”
“哎呀,这有什么的,我走路很快的,这点路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放心吧!”
小绿拍着胸脯保证,却在转头的瞬间被人撞上,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小荷在她腰间扶了一把,将人稳稳扶住,才让小绿没有倒下。
小绿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肯定要摔了,谢谢你啊小荷,不然我肯定会摔得很!”
小荷眉头直皱,小绿这幅样子,能不能安全走到城南都是个问题。
可是……
她看了一眼沈溪苓,她已经去下个铺子查账了。
只是出来查账,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于是小荷拦住小绿,去找了沈溪苓。
“小姐,小绿刚刚摔了一下,我代她去买吧。”
沈溪苓抬眸,有些意外:“你知道那家店在哪儿吗?”
“知道,城南张记的核桃酥。”
小荷其实不知道。
但只要她到了城南,有得是法子找到。
“好,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沈溪苓送走她,脸上多了抹笑意。
她之前就发现了,小荷对小绿并不像对其他人那么漠视。
自己给小绿安排一个困难的任务,小荷绝不会袖手旁观。
当然,就算小荷没有主动要帮忙,沈溪苓也不会真让小绿走过去。
她嘱咐过上一家店的伙计,让他在门口盯着小绿,如果小绿往城南去了,就在一刻钟后追上她,代她去买。
支走小荷,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许多。
沈溪苓直接领着小绿去了和安堂。
沈溪苓不敢多看,叫了小荷进来。
小荷一进门,登时瞳孔紧锁。
“侯爷他……”
“让外头烧些热水,你端盆水来。”
小荷没有多言,匆匆出去。
事关萧泽晟,小荷动作很快,不仅带来了热水,还有毛巾。
沈溪苓才将毛巾泡进水里,小荷又跑了一趟,提了整整一桶的热水,又变戏法般送来一整套干净的衣服,以及金疮药。
“这些都是你的?”
沈溪苓狐疑的看着小荷。
她怎么不知道小荷私底下准备这些?
还有这衣服,明显是萧泽晟的尺码。
她怎么得来的?
“暗卫送来的。”小荷低声解释。
沈溪苓往外看了一眼,正值夜色,外头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人影。
她多看两眼,小荷也去了门外。
“夫人尽快为侯爷包扎吧,奴婢在外守着,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言毕,她就掩了门。
沈溪苓欲言又止。
房里只剩下两人,她只能先想法将萧泽晟身上的衣服脱了。
先前流血太多,这会儿血迹干涸,胸膛周围的血液浸染着,将一部分衣服粘在了伤处,不好揭下来。
她只能拿剪刀先剪掉周围的布料,只留下伤口周围的那些。
将毛巾泡了热水又拧干,细细为他擦拭着身上的脏污。
萧泽晟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这会儿又不省人事,将这一切弄完,她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
最后只剩下伤口,她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要揭了。”
用热水捂软的布条并不难揭,但触动伤处,萧泽晟猛然睁开了眼。
沈溪苓拿着染血的布条,和他对上视线。
男人一双漆黑的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的杀伐之气。
本能的恐惧让她咽了咽口水。
发现是她,萧泽晟收敛了外放的杀气。
但刚刚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伤口又,有新的血液流出。
沈溪苓又给他撒上止血粉,犹豫片刻,指了指床:“等会儿我给你包扎好就把你扶上去,这会儿你先在地上躺着。”
萧泽晟这才发现,不过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自己居然就躺在了地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干干净净。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沈溪苓已经红了脸。
等到止住血,沈溪苓又重复先前的动作,给他上药包扎。
又过了会儿,她才将人扶起,慢慢的朝着床上过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她又强行给萧泽晟套上了中衣。
“你现在是伤患……不能着凉。”
将男人精壮的身躯覆盖住,她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让她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身子看,她做不到。
“不好看吗?”
萧泽晟一把扯过她,和她挨得极近,两人呼吸交缠,沈溪苓脸又红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坚硬如铁,半点没有受重伤的虚弱。
“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话,她红着脸出去,叫小荷进门收拾。
小荷一进门就低着头,完全不敢往床上看。
房里满地的血,和残破的衣服布料,小荷一个人收拾,竟也没用多少时间。
她以前经常做这种事吗?
沈溪苓看得出神,房间已经恢复了干净整洁,小荷还点了熏香,来遮掩血腥味。
腰间被人环住,她扭过头。
“受伤还不好好休息?”
男人态度强硬,将她揽到怀里。
沈溪苓想要推他,可两人靠的太近,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急的鼻尖都在冒汗。
“不行,这样你伤口会裂开的!”
说话的是萧泽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
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惊恐不已。
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萧泽晟是故意的吧!
男人自是故意的,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他心中不爽利,才会三番四次叨扰。
冷眸盯着纪沧海,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
“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
沈溪苓咽了口唾沫,脉搏突突挑动,等待死亡宣判。
纪沧海睨了一眼:“夫人——”
“无甚大碍。”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
纪沧海作揖,诚恳道:“依草民拙见,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阴气滋盛,需当颐补。再加上忧思过多、疲惫多劳,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自会好起来。”
“哦?”容钦轻佻眉毛,似是嘲弄道,“看来是我们侯府苛刻侯夫人了。”
沈溪苓长舒一口气,她的药有用,心下多了底气。
看来以后需得多学学医术,才好自保。
抬头望着容钦,不卑不亢答:“婆母说笑,是儿媳天生不足,与侯府无关。”
“是吗?”容钦轻笑,尖锐的鹰眼把沈溪苓从头打量到尾,突然开口,“神医确定,她恶心干呕,只是苦夏,跟怀身子没任何关系?”
没想容老夫人话说那么直白,沈溪苓皱眉:“婆母!”
神医可是外人,她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当着外人的面发难!
谁不知道先世子去世三年了?老夫人能说这句话,是人能猜到其中有阴私。
纪沧海是正人君子,也没想到院宅那么混乱,看了沈溪苓一眼。
“......老夫人多虑,大夫人身子清白,怎么可能有孕相。”
“清白”二字一出,惊奇的人轮到萧泽晟和沈溪苓,二人不由而同看向纪沧海。
沈溪苓身子清不清白,他们最清楚。
在容钦眼中,沈溪苓嫁到侯府萧子宸已经病入膏肓,二人没有圆过房,自当是清白身。
可事实上,萧子宸病逝当夜,沈溪苓还跪在灵堂守孝,他就胡乱粗俗把她抓进厢房要了她。
足足三年,侯府各房各角都有私通留下的痕迹。
纪沧海为何会提“清白”二字,他到底知道什么?
鼎鼎大名纪神医竟然在为沈溪苓圆谎?!有意思。
萧泽晟使了个眼神,他身边一位沈溪苓院房中的丫鬟走上前,朝纪沧海跪了下来:“纪神医,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已有三月未来月信,奴婢还恳请神医一定要为夫人调理好身子。”
这话如同惊雷,叫房中众人不敢吭声。
本来容钦已经不怀疑沈溪苓,现在又回过头冷漠看着她:“三月未来月信?”
再加上古里古怪的苦夏之相,这要说不是有身孕,谁信?
容钦紧捏手心要咒骂出声,纪沧海先开口:“你真是大夫人房中丫鬟?可以纪某来看,夫人脉象虚浮跳动,正是来月事之相。身体亏空、营养不足又积劳过多,自然什么毛病都有。夫人除了郁吐、苦夏、四肢冰冷、月事不调,指不定还有更多表象。纪某一介草民,本不该多讲,如今也想斗胆对侯爷和老夫人说一句,女子阴损过多,会有猝止骤亡的风险啊!”
纪沧海这番话叫萧家两位暗沉一双眸去看沈溪苓。
沈溪苓虽震惊,但深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故意红润眼眶做出委屈的模样:“婆母、侯爷,要是你们实在讨厌我,没必要那般侮辱妾身,赐我一条白绫自刎就是。”
萧泽晟哪里听得这种话?阴沉脸色:“下人失职,把这胡言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
“长兄自小待我极好,长嫂更是如母,本侯既继承了爷爷的爵位,必然会善待长兄妻子。来人,现在就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灵芝,做汤为嫂嫂补身子。至于纪神医,神医医术高明,还请再跟本侯走一趟,本侯还有个嫡姐刚怀了身子,望神医前去看诊。”
纪沧海摸摸长髯:“纪某知晓了,侯爷与老夫人可先去二小姐院中等草民。草民再给大夫人开一些温补止疼的药方,之后自会前来。”
这次纪沧海的话没人怀疑反驳,萧泽晟与荣钦很快离开。
等房间只剩下纪沧海与沈溪苓,沈溪苓肃穆下跪:“纪神医帮我有恩,请受我一跪!”
“夫人,你我之间不必说这话!”纪沧海连忙扶住,把沈溪苓送到软椅上,才严厉叮嘱,“芷花散虽能改变脉象,可用多了对胎儿不好,下回若非紧急,万万不可使用了!”
“是。”沈溪苓点点头,望着纪沧海满是信任。
“可神医到底为何会......”
纪沧海不知想到什么,叹息一口气:“草民可否能问一句,夫人母亲可叫叶微澜,江南人士?”
“神医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母亲?!”沈溪苓惊愕。
纪沧海点点头:“夫人同微澜长得相似,草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更别提溪苓这名......”
他像又沉入到回忆中,面色伤痛。
沈溪苓一看也明白,纪神医当是母亲旧友,她不敢询问太多,只是再次感谢:“若不是神医所救,方才那些人就知道了......我在侯府处境实在艰难,神医此行实在是救我性命。”
“非也,夫人聪慧,就算不是我,芷花散寻常大夫也不会摸出特殊之处,只是希望夫人再也别用自己身子开玩笑,微澜在天有灵,看见也会心疼的。”
沉思些许,纪沧海心疼:“没想故人女儿会落到这般境地。”
侯府、先世子、有孕,以及咄咄逼人的婆母,不难想象沈溪苓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纪沧海埋头写药方:“微澜曾同我是至交,她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我先为夫人开上一副温补的药物,你服用避子药过多,寒气郁结,这一胎怀上了,也会有小产风险。”
“那便小产。”沈溪苓面色薄凉,不由想到方才萧泽晟羞辱她的场景,“总归这孩子的生父是阴邪狡诈的人物,子宸哥虽跟我没有夫妻感情,但我不会任由他家府邸被一个外戚霸占!”
纪沧海摇头:“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刚才我说的话并非虚言,你身子弱,能怀上孩子已不是易事,现在小产怕会一尸两命。这些药你吃着,安心养胎,至于侯爷那边......”
“新威远侯爷长在军营,为人狠辣多疑,善玩弄兵计权术,此人我多有耳闻,不过幸好侯爷当不通医术,我还有一药,能让你有假月信之相,你吃下他便不会怀疑你。”
本来沈溪苓绝望至极,被纪沧海安抚心情好了许多,漂亮的琉璃水眸划过希望。
“纪伯伯,谢谢您。”
她没有唤神医,说了“伯伯”二字,更加亲昵,
纪沧海心软:“我同微澜的关系......就算你不唤我一声伯伯,唤我一声干爹我亦满足。”
沧海西岭千秋雪,不语微澜夜夜心。
西岭,溪苓。
他知道分开那么多年,澜儿没有忘记他,就无怨无悔了。
“想必母亲也是被那劳什子江湖骗子蒙骗了,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若是被人有些人传出去,坏了嫂嫂的名声,对侯府可不好。”
“侯府不宁,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
他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没有人接话。
其他人不自在,造成这些的始作俑者萧泽晟反倒如鱼得水。
只当这样的情况不是因他而起,自顾自的倒起了酒,举起杯子,转了一圈。
“今日是家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侯府的富贵日子不易,这些菜可不能浪费。”
“吃吧。”
他这么说,容钦脸色难看,有心训斥他几句,刚想开口,对上萧泽晟似笑非笑的视线,却猛然想起,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借助在侯府,全靠自己给他一口饭,才能活下去的孤儿了。
他才是真正的侯爷,皇帝面前的红人。
侯服的富贵荣华,皆系于他一人之身。
万般思绪闪过,容钦还是沉默下来。
只是目前的精美菜肴再也没了滋味,吃起来如同嚼蜡。
萧瑜也不开心。
萧泽晟这话攻击性太强,她很不愿意。
自己才是真正的嫡系血脉,他这种庶出能有这样的身份,全靠侯府给他的荣光,凭什么这么嚣张?
当即,她就看向容钦,等着母亲反驳他,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结果母亲也沉默了。
萧瑜忍不了。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二哥!”
她酝酿的路线才刚冒头,就对上了萧泽晟的眼神。
冰冷,无情,嘲弄。
比起人,他的眼神更像是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随时都会冲上来撕裂撕碎猎物的喉管,展示自己的锋芒。
而自己,正是被他盯上的弱小无助的猎物。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极致危险逼近的感觉,让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再也说不出任何训斥的话。
“瑞哥,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是想问二哥你有没有给我准备贺礼?”
到嘴边的话生生拐了个弯儿,萧瑜后悔自己那么冲动了。
“当然,等你成亲那日,我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萧泽晟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未达眼底,反而更让人觉得恐惧。
萧瑜还是应了一声,匆匆坐下,再也不敢挑战萧泽晟的权威。
她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容钦,娘在想什么?怎么不站出来用身份压上他一头!就看着自己在那里被他欺负!
比起两人,沈溪苓的体感更加强烈。
萧泽晟今天穿了双皮靴,靴子底很硬。
凭借着大长腿的优势,隔着半个餐桌,就伸到了她腿上,不轻不重的压着。
他没做什么,但他的动作,让沈溪苓忍不住遐想连篇,脸颊绯红。
萧泽晟盯着她看,眼神越发灼热。
萧瑜抬头看到萧泽晟的视线,脖子一缩,又低了回去。
肯定是那贱人惹到了萧泽晟,才让他今天这么生气!
他那眼神,几乎要吃人。
比看自己时还要凶悍百倍。
程元英居然还说两人有一腿,怎么可能?
希望那贱女人今天不会让她失望,否则她的这些安排就都白费了。
旁边伺候的丫鬟又给萧泽晟倒了一壶酒,萧瑜余光瞥见,亲眼看着萧泽晟喝下去,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萧泽晟发这么大的火,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不会成功,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那接下来就看那贱人的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大家都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谁也没有再出声,倒是萧泽晟,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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