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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谕萧承冀的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

序连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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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萧嘉善,是当今郑皇后的独子。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这五个皇子夭折得早。如今适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五皇子早年与温家小姐温颜谕定下了婚事,还是镇国公在的时候,郑太后亲口定下的。六皇子与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三皇子便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十五岁时便被圣上封为秦王。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长。皇帝前几年便想让秦王成亲,皇帝对这个儿子宠溺太过,秦王冷漠孤僻喜怒无常,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纵着。这两年终于看不过去了,便强行给他赐婚,将礼部尚书的嫡女卫如萱赐婚给秦王。按着正常情况,今年下半年,卫如萱也该嫁入秦王府。半个月后,安...

主角:颜谕萧承冀   更新:2024-12-09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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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颜谕萧承冀的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皇子萧嘉善,是当今郑皇后的独子。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这五个皇子夭折得早。如今适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五皇子早年与温家小姐温颜谕定下了婚事,还是镇国公在的时候,郑太后亲口定下的。六皇子与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三皇子便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十五岁时便被圣上封为秦王。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长。皇帝前几年便想让秦王成亲,皇帝对这个儿子宠溺太过,秦王冷漠孤僻喜怒无常,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纵着。这两年终于看不过去了,便强行给他赐婚,将礼部尚书的嫡女卫如萱赐婚给秦王。按着正常情况,今年下半年,卫如萱也该嫁入秦王府。半个月后,安...

《颜谕萧承冀的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精彩片段


五皇子萧嘉善,是当今郑皇后的独子。

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这五个皇子夭折得早。

如今适婚的皇子,便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五皇子早年与温家小姐温颜谕定下了婚事,还是镇国公在的时候,郑太后亲口定下的。

六皇子与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

三皇子便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十五岁时便被圣上封为秦王。

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长。

皇帝前几年便想让秦王成亲,皇帝对这个儿子宠溺太过,秦王冷漠孤僻喜怒无常,完全没有成亲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纵着。

这两年终于看不过去了,便强行给他赐婚,将礼部尚书的嫡女卫如萱赐婚给秦王。

按着正常情况,今年下半年,卫如萱也该嫁入秦王府。

半个月后,安庆侯邵府三房邵宏夫妇带着长房长孙邵隽良、二房长孙邵隽守,护送镇国公府小姐温颜谕到了京城。

因温小姐身子病弱,经不起舟车劳顿,刚刚抵达京城便病了一场。

此时此刻,卫如萱躺在五皇子萧嘉善的怀里,抱着萧嘉善的胳膊撒娇:“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娶我?”

萧嘉善先前被卫如萱迷惑得死去活来,魂魄都飞了一半出去。

激情褪去之后,萧嘉善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老天爷!他竟然大逆不道睡了他三哥的女人!

要是萧承冀那个疯子知道自己给他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会不会杀了他?

萧嘉善一想起今天晚宴上还要遇见萧承冀,他登时便冒了一头的冷汗。

卫如萱甜甜一笑,抬手给萧嘉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含羞带怯:“殿下不会不对我负责吧?”

这些天来,卫如萱偷偷请了一个从良的妇人来教自己如何勾引男人。

对方在青楼待过那么些年,对此再明白不过。

萧嘉善身为皇子,又是皇后嫡子,身边伺候他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正经的,青楼那种地方,他绝对不敢去。

所以,卫如萱这些日子的手段,已经把他迷得死去活来,完全忘了伦理纲常。

面对卫如萱的质问,萧嘉善五味杂陈。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卫如萱这般漂亮又让他着迷的女子。

相比之下,他府上那些姬妾全部都是木头,完全没有能比得上卫如萱的人。

如果能娶卫如萱,他当然想娶。

但是——

弟夺兄妻,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该是多大的丑闻?!

萧嘉善赶紧要起身:“我——我还有事回府——”

卫如萱一把抓住了萧嘉善:“殿下,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还是说,你想娶温家女为皇子妃?”

萧嘉善听卫如萱提起这个,他顿时火冒三丈:“那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把这样的女人娶进门!”

萧嘉善和温颜谕这桩婚事还是十多年前订下的。

当时镇国公府如日中天,郑太后常常召镇国公夫人邵氏进宫,邵氏怀着颜谕的时候,萧嘉善才三岁。

当时郑太后笑眯眯的说,若镇国公夫人肚子里的这一胎是个女儿,就嫁给五皇子为正妃。

五皇子萧嘉善的母妃,当年还没有被封为皇后,而是被薄贵妃压了一头的郑妃。

面对这么好的婚事,郑妃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等邵氏这一胎生下来,郑妃忙不迭的让郑太后赐婚,镇国公温府与五皇子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如日中天的镇国公府,府上男丁竟然全部死在沙场上。

“晦气!真是晦气!”

郑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把手中这支簪子给折断。

给她梳头的大宫女温声细语:“毕竟是太后娘娘定下来的婚事,现如今温小姐已经入了京城,这个时候您若反悔,只怕——”

话未说完,郑皇后这支玉簪便被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折成了两半!

“这么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娶了她进门,不知会招来什么样的祸患!”郑皇后恨恨的咬了咬牙,“只怕她爹她娘和她兄长,都是她给克死的!温家这一家子的短命鬼!”

宫女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还是强忍着扯出一点笑来:“娘娘,等下咱们还要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皇后活活的将这口气给压了下去,等梳洗打扮过后出门,很快便到了郑太后的寿康宫。

郑家这一脉出了两个皇后,可谓是荣耀至极。

如今的郑太后,便是郑皇后的亲姑姑。

太后老人家满头雪白,如今刚刚立夏,京城里男男女女早就换上了薄衫,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骨柔弱,至今还披着一件春衣。

太后老了,就爱侍弄这些花儿呀草儿呀的,眼下拿着剪刀,正亲自给盆六月雪裁剪枝叶。

郑皇后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郑太后的跟前:“母后。”

郑太后充耳不闻,仍旧摆弄着她那枝叶,旁边跟了郑太后多年的赵嬷嬷拼命地给郑皇后使眼色。

郑皇后假装没有看出赵嬷嬷的意思,声音稍微往上抬了抬:“温家那位小姐已经进京了,邵家的人说舟车劳顿,路上就病了。昨个儿儿臣派去太医看,太医都说那姑娘身子骨不好。儿臣想着,善儿身边没有可心的人照顾可不成——”

郑太后耷拉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郑皇后挤出一点笑来:“您看看,再给善儿选两个门第高的侧妃,一同嫁过去?”

郑太后还没有开口说话,外头便传来太监的通报。

五皇子萧嘉善给太后娘娘请安来了。

萧嘉善容貌气度虽比不上秦王萧承冀矜贵,但也生得一表人才,在京城权贵圈里那是拔尖儿的美男子。

一看自己儿子过来,郑皇后自然哪哪儿都满意,赶紧招了招手:“善儿,快来给你皇祖母磕头请安。”

郑太后把手中银剪刀放在了托盘里:“免了。一身的脂粉香,跑去哪里鬼混了?”


建兴帝也不知道温家姑娘长相如何。

但温家姑娘的母亲邵氏,那是响当当的江南第一美人,镇国公虽是武将,却比文臣还要俊逸,貌如潘安颜胜卫玠,上战场都让对方轻敌的那种。

温家姑娘那俩早死的兄长,更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按理说这家人的姑娘不应该长得丑才对。

但生小孩儿这件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听萧承冀这意思,颜家那姑娘大概生得朴实笨拙书卷气重。

不过,萧承冀不是爱慕美色之人,这些年来多少姑娘向他投怀送抱,他还不是一个都不碰?

皇帝觉得媳妇儿漂不漂亮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说不定萧承冀口味特殊还就喜欢丑的呢。

娶妻娶贤不娶色,娶个卫浩的夫人刘氏那样的简直祸害全家。

萧承冀真想要漂亮的,到时候再纳妾也不迟。

建兴帝经过这件事情,心情舒畅得不行。

大太监古光亮见皇帝这般开心,赶紧递来了牌子:“皇上,要不要召个妃嫔侍寝?”

建兴帝笑了笑,随手掀了一张。

颜谕回家之后,随手把那张秦王令牌夹在了一本书里,早早地沐浴更衣睡下了。

几个丫鬟还没有要睡的意思,在外头围在一起做针线活儿。

瑞冬叹了口气道:“原本五皇子是要娶咱们姑娘呢,现在好了,他娶了卫家姑娘,指不定现在怎么快活呢。可怜了咱们姑娘,千里迢迢赶过来,倒受这样的委屈。”

凝夏摇了摇头道:“这是欺负咱们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给她撑腰呢。要是咱们老爷和太太还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做。”

“还好咱们姑娘心胸宽阔,没为这些事情烦恼。也不知道秦王殿下究竟如何,希望咱们姑娘嫁过去别受委屈……”

“……”

五皇子府上。

卫如萱被一顶小轿子抬着进了五皇子府。

她心里委屈得不行,原本八抬大轿举办的婚事,现在倒好,寥寥草草的就给办了。

五皇子府上连个红灯笼都没有挂,半点喜气都没有。

她是从小门抬进来的,既然不是正妃,那也就住不了正妃的院子,被抬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卫如萱下了轿子,一看这院子里的摆设,她瞬间就炸了:“这是个什么破地方?比我家里的下人房都差?”

五皇子府上一个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太后娘娘给安排的,侧妃不服气太后娘娘的安排?”

卫如萱一听是郑太后给安排的,她瞬间瞠目结舌:“太后……太后她……她怎么会?”

嬷嬷冷冷一笑:“侧妃未婚便失了清白,知道的人觉着你把清白给了我们五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其它什么男人有往来呢。太后娘娘给你一处安身之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卫如萱恨得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只跟五皇子好过!你再胡说,我拧烂你的嘴巴!给我换个宽敞些的院落。”

“府上侧妃就是住在这里。”这位嬷嬷态度强硬,“只有正妃才能住宽敞明亮的院子。”

卫如萱看这个老家伙百般刁难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认了。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

等她以后重新爬上正妃的位置,再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上,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老东西!

卫如萱道:“五皇子呢?我要见五皇子。”

“五皇子殿下进了宫里,还在太后娘娘跟前呢,侧妃还是先睡下吧。”

憋屈了一整天,现在连人都没有见到,卫如萱别提有多委屈了。

她还想着新婚洞房夜当天,与五皇子一同喝一杯合卺酒呢。

次日颜谕醒来,换了身衣服在窗边坐着写字儿,一直等到了晌午,她才懒懒的托着下巴对着外头的桃树发呆。

这时候江氏从外头走了进来:“颜儿,皇上调整了婚期。”

颜谕怔了一下,缓缓回身:“什么?”

“皇上正让内务府紧急筹备,已经挑选了良时吉日,这个月就让你和秦王殿下完婚。”

颜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是说好了到下半年冬天的时候?”

“谁知道呢?卫家闹出了那么难看的事情,或许皇上也是怕夜长梦多。”

这次江氏倒是真猜对了。

原本皇帝把婚事定在了过年之前,可卫家姑娘将最近的事情闹得一团糟,好不容易把婚事许给了秦王,皇帝是真怕夜长梦多,郑太后出来掺一脚。

一开始皇帝还担心秦王不愿意。

昨个儿不知道秦王是为了气郑太后还是怎么,反正答应下了这门婚事。

秦王那边都同意了,皇帝还不赶紧让人去办?

江氏看颜谕刚刚托下巴的时候,把头发给弄散了,她抬手整理了一下颜谕的头发:“宫里那边送来不少东西给你添嫁妆,就是秦王府一点反应也没有,至今还没有见秦王殿下上门……”

不过也正常,谁让人家秦王是当今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呢。

江氏心里是真担心,怕自家姑娘到了秦王手中受欺负。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和你说。”江氏笑了笑道,“你大表哥和三表哥今天见到了皇上,皇上和他们两个交谈了一番,觉着他俩不错,要把他们留在京城。”

颜谕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江氏笑着点点头:“他俩学问都不错,正好翰林院有位置空出来。若是真留在了京城,改日你两个嫂嫂也会过来,以后一起有个照应。”

颜谕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留在京城,没有娘家人撑腰可不行。

安庆侯府邵家虽然算不上颜谕正经的娘家,但邵家的人是把颜谕当自家女孩儿养的,真遇到什么事情,他们肯定要出头。

在江氏眼里颜谕还是个孩子,当年初见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转眼间这孩子就要出嫁为人妇了。

秦王府家大业大,秦王冷漠暴戾,就怕这孩子嫁过去吃不完的苦头。

江氏心中难受,却挤出了一点笑来,拉着颜谕的手道:“去看看,今个儿皇上赏赐了你一些绸缎,这些布料真不错,改日给你做几件新衣服。”


颜谕敷衍道:“那我自己做。”

萧承冀没再说什么,由着她在自己腰上摸。

丈量之后,颜谕心里也有了数。

温水帕子已经准备好了,颜谕不大好意思脱下他的里衣给他擦身子,就要让下人进来帮他。

萧承冀脸色一黑,让颜谕出去,没允许任何人进来。

颜谕正好在外头喝喝茶,稍微歇息一下。

霍哈还在外头站着,颜谕让他过来,问了他的名字。

等霍哈说完之后,颜谕道:“这个名字倒是奇怪。”

霍哈笑道:“小时候进宫,上头的主管大太监给改的,这么多年便用了下来。”

颜谕点点头,继续喝自己的茶,没有再理睬他。

霍哈瞧了颜谕一眼,心里有些警惕。

他没想到,新来的秦王妃长得那是真漂亮,什么夸赞美人的话放在她的身上都不过分。

但这性子又是真冰冷,哪怕表面上是很温柔的一片秋水,内里却比数九寒冬的冰还难融化,让人完全拿捏不住,天生的矜贵性子,只能看她的眼色猜她的心思。

不多时萧承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颜谕放下茶水,上前踮脚给他正了正发冠:“时候不早了,殿下该过去了。”

萧承冀看了看旁边的茶盏。

颜谕给他沏了一盏沁凉的花茶,递到了他的手中,眼看着他喝了下去,又把茶盏接了回来。

等萧承冀离开房间,颜谕这才松了一口气。

难怪邵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人,说是嫁了人之后,又要伺候丈夫,又要伺候公婆,还得照料小姑,闲暇之余还要打理一下家里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情。

颜谕这嫁的是皇家,倒不用和公婆每日见面,小姑子也都住在宫里。

可单单是应对这个冷冰冰的丈夫,就让她绞尽脑汁费尽心力,仿佛怎么做,对方都不大高兴似的。

颜谕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吩咐碧春下去:“去拿一匹云霁罗过来,再拿两匹回文锦。”

碧春心里头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过去了。

颜谕好久没有动针线,稍微有些生疏了,好在身边几个丫鬟心灵手巧,等到了要入睡的时候,缝制出了一件里衣。

她不晓得穿起来合不合身,今天晚上萧承冀没有回来,颜谕便早早的去睡了。

据说京城又出了一件大案子,一个采花贼污了不少女孩儿的清白,导致京城有女孩儿的人家惶惶不安。

对方有点功夫,官差抓捕了许久,昨个儿才把人给抓住了。

据说这个采花贼的来历有点不一般,好几方人都在生事。

朝廷里的事情,萧承冀倘若不说,颜谕是不主动过问的。

她这几天忙着做针线,腻了就在房里休息一会儿,或者出去走走转转。

颜谕和秦王的婚事已经了结,邵宏夫妇也要回翎城。

他们走的时候,颜谕特意去送了送,一直送到城外。

颜谕也不清楚三舅和舅妈这一离开,下次见面是何年何月了,南北千里迢迢,再也见不到是常有的事情。

当初年幼时颜谕第一次到邵家去,江氏还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把安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一晃眼竟然这么些年过去了。

邵宏真不敢让颜谕多送,他对颜谕行了一礼:“一早上风大,王妃身子本就弱,还是早早回去歇着。”

当初颜谕在邵家的时候,他是舅舅颜谕是外甥女,眼下颜谕成了王妃,邵宏凡事都按着规矩来,对着颜谕也是礼数周到。


萧嘉善来得匆忙,衣服都没怎么来得及换。

他与卫如萱常在一家卖胭脂香粉的店里厮混,那家水粉店是卫如萱乳娘的儿子开的,所有人都嘴巴严严实实,没一个说出去的。

水粉店里香气重,在里面待久了难免沾一身香味儿。

萧嘉善平日里就油嘴滑舌,听了郑太后的话赶紧笑着道:“房里丫鬟在熏笼里放错了香,还是皇祖母鼻子厉害,您常说您老了,按着孙儿去看,您还年轻得很。”

这次马屁没有拍到正地方,郑太后一张脸依旧阴沉着。

郑皇后偷偷掐了萧嘉善一把,陪着笑道:“母后,儿臣觉着善儿房里那些丫头,倒没一个能用的。这些丫头都是赏给他的宫女,大都粗粗笨笨,善儿年龄大了,得有门第高些的侧妃劝着他。”

萧嘉善想起成亲的事情,心里也郁闷得紧。

他眉头皱了皱:“皇祖母,温家那小姐,听说身子骨弱,且朝中没有当权的族人,娶了他对孙儿半点用都没有。依儿臣的意思看,倒不如让她为侧妃。”

萧嘉善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了郑皇后的心坎上。

十多年前郑皇后乐意让温家小姐当萧嘉善的正妃,那是因为温家小姐的父母双亲都在。

现如今温家人丁凋敝,在朝中没有半点势力,皇帝跟前也说不上什么话。

让这样一个女人嫁给五皇子,岂不是拖了五皇子的后腿?

赵嬷嬷眼睁睁的看着郑太后要发怒,赶紧去扶老人家的胳膊。

也是这个时候,外头又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原来是皇帝过来了。

建兴帝这两年身子不大好,整个人高大清瘦,凌厉深刻的面容不怒自威。

郑皇后与皇帝虽时时见面,但她好几年没有侍过寝了,听说皇帝过来,郑皇后先是一喜,接着便有些紧张。

郑太后的脸色变了又变,很快便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模样,笑眯眯的道:“不必多礼,皇帝,你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曼青,快给皇上备茶,新进贡的凤团不错。”

建兴帝锐利的双目扫过旁边的郑皇后和五皇子:“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

“善儿孝顺,讲了些外头的趣事让哀家——”

话未说完,萧嘉善打断了郑太后的话,直截了当的跪在了地上:“父皇,温氏女无父无母,从小没有长辈照拂,人家都说没娘养的女孩儿不好,娶进门来就是个祸害。儿臣认为,她不宜做皇室正妃,不如做侧妃。”

郑太后浑浊锐利的双目扫过萧嘉善:“混账!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这个猴崽子能自作主张的?来人,把五皇子拖下去禁足!禁到大婚为止!”

两侧的太监赶紧上前去拉惊慌失措的五皇子下去。

建兴帝做了一个手势,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温氏女无父无母,你说,她为什么无父无母?”

郑皇后生怕皇帝责骂萧嘉善,赶紧跪了下来,声音柔和清正:“皇上,温氏女命数不好,天生克父克母。五皇子何等的身份,娶了这样的女子进门,就怕她将来克夫。”

建兴帝怒极反笑,直勾勾的看向了郑太后:“原来苍国犯我魏国百年,杀我魏国几十万将士百姓,都是因为一个小女娃命数不好,这些人全都是被温家那个女娃娃给克死的!”

郑太后闭上眼睛,而后缓缓睁开:“皇帝,他俩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直都知道,皇后嘴笨,她不是什么花言巧语的人。她的意思是——”

不等郑太后说完,建兴帝踹了五皇子一脚,把五皇子狠狠踹在了柱子上。

这些年建兴帝身子大不如从前,可他早年的精气神还在,比不少二十多岁的青年还要壮实。

这样一脚踹下来,五皇子“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郑皇后的命根子被踹,她整个人都要被吓死了,赶紧上前去抱五皇子:“善儿!善儿!!!”

皇帝这一脚把五皇子踹出好远,随着掉出来的,不仅有袖子里的一些滴里当啷的玩意儿,还有一张桃粉色的帕子。

皇帝使了个眼色,他跟前的大太监忙不迭的把这张粉色帕子捡起来送到了皇帝的手中。

建兴帝还想着这小子又偷鸡摸狗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等他看完帕子上的字迹之后,脸色又是大变。

郑太后一边让太监去请太医给五皇子看看,一边去拿建兴帝手中的帕子:“这些年轻子弟就是风流,肯定是被身边的人给带坏了!皇帝,你年轻的时候——”

等看到手帕上的东西,郑太后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手帕上以红墨写着几句诗:“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注:出自《西厢记》]

帕上落款处,赫然写着“如萱”两个字。

郑太后狠狠剜了五皇子一眼,继而开口道:“京中女子重名儿的不少,光哀家知道的就有四五个。皇后,哀家记得善儿房里一个识字的丫头,是不是就叫如萱?”

郑皇后看五皇子伤成这样,心疼得眼泪花了妆容,哪有心思理会郑太后?

她一边去揉五皇子的胸口一边哭着道:“不曾听过,他身边有哪个丫头会识字?”

五皇子推开了郑皇后的手,跪着爬到了皇帝的跟前:“是礼部尚书卫浩之女。父皇,儿臣大逆不道,已经和卫小姐私定终身,恳请您把卫小姐嫁给儿臣为正妃!”

郑皇后此时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善儿,那是你三哥的未婚妻啊!”

建兴帝要被这对母子给气疯了,他抬脚又要去踹五皇子。

这时郑太后激烈咳嗽了起来,苍老的身子摇摇晃晃,旁边的赵嬷嬷忙喊着要传太医过来给太后看看。

建兴帝冷眼旁观片刻,终究还是不忍心,上前去拍郑太后的肩膀。

郑太后长叹一口气,握住了建兴帝的手:“卫家那女子不检点,蓄意勾引五皇子,五皇子年幼无知,才上了她的当。哀家现在下令赐死卫家女,再给秦王寻一门更好的婚事。”

“不行!”五皇子擦了擦唇边的血,眼神坚毅,“儿臣与如萱情投意合,不是她勾引儿臣!是儿臣主动找上她!您要是赐死,不如把我们两个都赐死!”

郑皇后揣摩了一下。

如今卫家在朝中人员兴盛,礼部尚书卫浩人脉广阔,娶卫家嫡女进门,怎么都比娶温家的女儿要好。

若是卫家不好,皇帝也不会赐婚给秦王。

她无视郑太后的眼神,在旁边低眉顺眼不说话。

建兴帝鹰隼般的眸子扫过下头的奴才和主子,被他扫过的人,皆胆战心惊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这个男人到底是经历过太多风风雨雨,身处高位却喜怒不形于色,再艰险的局面也能分析出利害得失。

片刻之后,建兴帝冷冷的道:“事关天家颜面,今日之事若有人说出去,株连九族。”

奴才们齐声说了一句“是”。

建兴帝又看向了一旁随时等着装病的郑太后:“母后,皇家不能再传丑闻。儿臣打算将温家女赐婚给秦王,卫家女赐婚给老五。”

“万万不可!这样怎么对外交代?”郑太后道,“不如让温家姑娘做善儿的正妃,卫家姑娘当一名侍妾,再给秦王寻觅一门更好的婚事,天下好女子数不胜数,秦王再选王妃轻而易举。”

建兴帝冷冷一笑:“与秦王订过婚的女子,怎能去当老五的侍妾?对外就说当年钦天监弄错了温小姐和卫小姐的生辰,这次温小姐进京才晓得其中差错,她的生辰与秦王更相称,所以嫁给秦王为正妃。”

郑太后还想反驳,郑皇后看皇帝不仅不罚她和五皇子,还退了与温家的婚事,不由得喜上眉梢,赶紧跪谢皇帝:“臣妾愿意听从皇上吩咐。”

皇帝郁闷了一个多月,如今胸口郁气消散,大步离开了寿康宫。


两人还说着话,外头丫鬟便传话说秦王和姑娘一起回来了。

邵宏没想到秦王真的会来,忙叫了邵隽良和邵隽守两兄弟过来。

邵宏和两个晚辈赶紧向秦王行礼问候,一同去园子里走走。

江氏拉了颜谕的手去里头说话。

“秦王对你怎么样?他好不好相处?这几天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江氏拉着颜谕的手,认认真真的看了半天,自个儿也有些心酸。

说实话,江氏虽把颜谕当成自家女孩儿去看,但她却没办法说出“要是受了委屈,你和家里人说,咱们给你撑腰。”

嫁到了皇家,无论在秦王这里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他们邵家都不敢撑这个腰。

倘若镇国公父子在世那还好,偏偏镇国公父子又不在了。

颜谕知晓江氏担心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府上一切都好,舅妈,您别太担心。”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但我回去之后,你大嫂和三嫂会来陪着你两个表哥,真遇到什么事情,让你两个嫂嫂帮你拿主意,她俩经历的事情多,凡事想的也周到。”

颜谕点点头。

江氏又拉着颜谕的手细细看了看。

前些天颜谕还是个姑娘家,江氏记得她穿身丁香色的衣裳坐在窗边看书,墨发垂散在肩头,看着就像是一幅仕女图。

而今颜谕的头发梳了起来,身上首饰也华贵了许多,但眉眼之间依旧带着几分稚嫩娇弱,让人有些心疼。

“秦王府上有没有侍妾?”江氏道,“她们都怎么样?”

颜谕想了一下:“是有几个,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我没有见她们。只要她们不闹事,就好好养着,殿下想宠幸便宠幸,倒没什么心思争风吃醋。”

江氏点了点头:“别同她们交心,谁知道她们怀揣着什么心思,你大嫂就是现成的例子。你不去害人,难免有人想害你。”

邵隽良的夫人骆氏出了名的宽厚,对上孝敬敦厚,对下宽和大方。

在她之前有个姨娘生了个男孩儿,这个姨娘平日里规规矩矩,与骆氏关系十分融洽,骆氏也把她当成姐妹。

后来骆氏怀了身孕,五个月大的时候没了,是个男孩儿,府上彻查了一番,原来是这个看似规规矩矩的姨娘做的。

骆氏这孩子是五个月的时候没的,她的身体元气大伤,从此不能生育。

但这个姨娘的儿子却好好的,眼看着人越来越大,也聪慧机灵能顶事儿,未来家业肯定有多半要担在他的身上。

颜谕听着江氏这么说,轻轻的点了点头:“舅妈,您的教导我都记着。”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咱们嫁到公府侯府,想好好活下去,心就得狠一些。你嫁入皇家,利益错综复杂,更要心狠十倍百倍,看见什么苗头不对,宁可错杀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动你丝毫。”

颜谕知晓江氏是把自己当成亲生的,这才和她讲这么多事情。

其实这么些年,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从北至南又从南至北,是没有家的。

如今嫁了人,也是到了别家生活,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得慎重。

中午吃过饭颜谕便有些困了,这些天热,她早上才在太后那里受了一番惊吓,总有些撑不住,趴在江氏怀里睡了一会儿。

过了中午萧承冀便想回王府,问了一下颜谕的住处,要带她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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