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丑妮赵志峰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老姑娘重生,干翻继父全家丑妮赵志峰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妙无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小贱人又整这一出,这地里的活得耽误多少事!二傻可没看他的脸,大步就跑过去,满脸的担心,“妮,你咋样?”丑妮无力的轻轻摇头,“哥,我没事。走,咱们回去割大豆吧。”柔弱又要强。周围的人立马就劝起来,“还干啥干?二傻,快背你妹子回家。”“可不是咋的,让赵大奶再给看看。”王老蔫也忙换了一副关心的面孔,“对,老二,快点送丑妮家去,好好歇着。”二傻忙点头,就要背丑妮。在王老蔫和田玉芬这个重组的家庭里,二傻排行二,王老蔫他们也都这么叫着。丑妮刚到王家时,五岁的她小小的一个,王老大背着大人就打她,抢她的饽饽,还带着小伙伴们一起把她推进泥坑,用枣刺扎她的脸。二傻那时还是个淘气机灵的皮小子,就护着她,和王老大他们对打,以一敌众,常常是满身的伤。田玉...
《八零:老姑娘重生,干翻继父全家丑妮赵志峰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现在小贱人又整这一出,这地里的活得耽误多少事!
二傻可没看他的脸,大步就跑过去,满脸的担心,“妮,你咋样?”
丑妮无力的轻轻摇头,“哥,我没事。走,咱们回去割大豆吧。”
柔弱又要强。
周围的人立马就劝起来,“还干啥干?二傻,快背你妹子回家。”
“可不是咋的,让赵大奶再给看看。”
王老蔫也忙换了一副关心的面孔,“对,老二,快点送丑妮家去,好好歇着。”
二傻忙点头,就要背丑妮。
在王老蔫和田玉芬这个重组的家庭里,二傻排行二,王老蔫他们也都这么叫着。
丑妮刚到王家时,五岁的她小小的一个,王老大背着大人就打她,抢她的饽饽,还带着小伙伴们一起把她推进泥坑,用枣刺扎她的脸。
二傻那时还是个淘气机灵的皮小子,就护着她,和王老大他们对打,以一敌众,常常是满身的伤。
田玉芬让她管那个欺负她和大哥,浑身都脏兮兮的挂着鼻涕的男孩叫大哥,小小的她抿紧了嘴巴,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就是不叫。
可是不叫,她妈就打她,她就有了一个小心思,她的大哥永远是她的大哥,在人前她就不叫那个排行,只叫自己的大哥为哥。
至于王老大,除非不得已才叫一声大哥,其他时候都是含糊带过。
“哥,我没事,能走。”
妹子差点被迷了,二傻急的满脑袋汗,哪里听的进去,背起丑妮就走。
后面王老大“欸!欸!”了两声,二傻也没回头,一溜烟的往坡下蹽(liao)。
“呸!这个傻逼!” 人群散去,王老大对着两人跑远的方向啐了一口,心里遗憾的想着,他背回去多好,直接就不回来了,在家睡一大觉。
丑妮趴在二傻的背上,回头已经看不见她家地头,就让二傻放她下来,“哥,我真没事了,刚才就是荒神了,现在缓过劲来了。”
对自己妹子的事,二傻一点不含糊,大步子跑的飞快,背上的丑妮一颠一颠的,“妮,你趴好了,去找赵老奶。”
“哥,我真没事了,别去扰她老人家清静了。”
二傻一根筋,认准的事非做不可,妹子被迷了,得找赵老奶收拾收拾。
一路背着丑妮到了村尾的赵老奶家。
老太太七十多岁了,头脸衣裳都打理的干干净净,面庞清瘦,背有些佝偻。
穿着斜大襟的衣裳,系着盘扣。
黑色的裤子,裤脚遮住她三寸金莲的小脚。
那场大运动开始,她就把吃饭的家伙什都埋了起来。
老人家谨慎惯了,现在风声渐渐过去,她依然没挖出来。
现在老人家给人收拾办事,就是一笔朱砂,几张黄表纸,还有三炷香。
一套功夫做完,老人家抚摸着丑妮的头顶,“丫头,躲过这一劫难,以后你的路都会坦坦荡荡的,后面都是好日子。”
看着老人家深不见底的黑漆眼眸,丑妮十分确信,她说的不是今天被迷的事,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眼泪夺眶而出,抱住老家人,丑妮哭的肆意。
上辈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曾为她好好打算过,只有赵老奶,不时的提点她几句。
初来月事,她什么都不懂,是赵老奶往她冰冷的洗衣盆中倒一瓢热水,“丫头,来月事受寒,以后每月来事就疼,得注意啊。”
数九寒天,她出来背了一大捆柴禾,老人家招手叫住她,“丫头,年轻时累伤了底子,到老了这病啊都得找上你。”
肉尖心的玩意,天天就会在公公面前装相卖好,装好人,干这点活能累死她们啊!
可就算心里有气,她那话也说的漂亮。
丑妮当做不知道,还笑呵呵的,“我这两件搓搓就行,不咋埋汰,一会我帮你一起洗吧,也快。”。
听了这话,侯月菊那笑才带了两分真。
边搓着衣裳,丑妮边和侯月菊聊天,透她的话。
“大嫂,婶子家的地也快收完了吧?”
“嗯哪,还有大东地,万家沟那两块地了。”
“昨天碰见你家婶子,还说今天去大东地呢,咋?今天你们去帮忙,一天也没收完?”
她就是胡诌的。
二十岁时的记忆太久远了,更何况是遇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这样的小事。
提到这个,侯月菊就觉得脸上有面。
眼角余光扫了眼在井沿边洗衣裳的妇女们。
提高音量,务必保证让这附近三十米内的人都听见,“我就说等家里收完秋再帮我娘家忙活两天就行,你大哥非说怕老两口着急收秋,再累出个好歹来,先帮着抢收一天。”
男人给她做脸,这让她在娘家头都抬的高高的。
说完自己想说的,才随口回了句丑妮问的话,“今天没去东大地,去的南山坡,你大哥说那边有丢的,先收回家里也放心。”
说完还啐了一口,诅咒起来,“偷庄稼真够缺德的,就得让他死全家!”
南山坡这片地已经是赵家窝铺最把边的一片地了,再过去就是另一个村子的地。
以前生产队的时候,也有那个村子里的社员偷偷摸摸的过来偷庄稼。
大集体的东西,就算是被村里的社员看见,顶多吓唬走就是了,谁也不能因为这个给自己结仇。
可今年分产到户了,再有过来偷的,那可是偷得自己的粮食。
粮食就是命根子,被逮到了,还不得打出屎来啊。
第一年还不清楚哪块地是谁家的,是老实人还是狠人,没摸清门路,谁敢过来偷啊。
听到侯月菊的话,丑妮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王老大那个懒出蛆的,昨天吃下黑饭前还这乏那疼的,想装病第二天不去下地。
吃完饭就兴头的,主动提起去老丈人家帮着干活。
这里头肯定有鬼。
他在家里都是个大不管 ,还能去老丈人家做主先收哪块地?
这不是笑话吗!
低头在搓洗着衣裳,眼中骤然阴冷下来。
她心中的那个猜测,已经印证了六分。
打探到了想知道的,东拉西扯了两句,衣裳在盆里随意划楞了两下,也不管干净没干净,就扔到盆子里。
两人洗完衣服,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王萍正坐在院子里洗脚。
看到丑妮,眼神躲了一下,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她。
王家就东西屋,西屋给王老大结婚。
东屋用高粱杆在炕梢隔了个栅子,里面是丑妮和王萍住。
王大丫没出嫁时,也住在里面。
外面一铺炕住着王老蔫田玉芬夫妻俩,还有二傻和王大宝。
人口多的人家,老公公和儿媳妇都有在一铺大炕混住的。
老夫妻俩,小夫妻俩,一点不耽误办事。
王家讲究点,因为是后爹,成年的兄弟也不是一个妈生的的,怕人说出闲话,把闺女单独隔了出来。
丑妮打开被服卷睡觉,后上炕的王萍竟然放轻动作,背着丑妮慢慢躺下了,一句酸话也没有。
她后脑皮被扯的现在还麻酥的疼,脑门也磕出个血口子。
谁会想到憨傻的二傻会有这么一通操作。
等王老蔫三人干完这块地,已经是下晌三点多,累的直不起腰。
一下子少了田玉芬,二傻,丑妮三个能干的大劳力,王老大干活那就是个怂货,侯月菊也是藏奸心眼,不下力气。
干活挑大梁的就是王老蔫,他从来都没这么累过。
好容易干完,他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藏在大豆捆底下的衣裳。
手往兜里一掏。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剩下一块土布。
他的钱呢?
谁偷了他的钱!
脸阴沉的可怕,立立着眼睛直直看向王老大和他媳妇,来回巡视。
吓的王老大一个激灵,“爸,咋的了?”
王老蔫盯着王老大的眼睛,没有做贼心虚的样,不是他。
又狠狠看向侯月菊。
“哎妈呀!爸,咋的了?咱爸是不是也被迷了。快!赶紧的叫人!”
“吵吵什么!还不给我闭嘴!上午的笑话没让人看够是咋的!” 王老蔫呵斥了一句。
也不是她,她那眼里只有蠢和贪,心计不多,那里面是一片糊涂,明显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
到底是谁?
王老蔫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栽歪那。
“爸!”
“爸!”
两人忙上前扶住他。
王老蔫此时心里简直是山崩地裂。
衣裳还压在豆捆下,钱却没了,这明显就是糟了贼。
肯定是有人看见他把衣裳藏豆捆下了。
不是老大和他媳妇,这附近几家地里的人都有怀疑!
找?怎么找?平白无故去翻人家的衣兜?偷完肯定早就送走了!
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昨天丑妮那死丫头躲过去了,他想着再找机会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这钱还是先放回去。
半夜偷偷起来,想去后院把钱埋好,都走到屋后门那了,老大却刚好起夜。
“爹,你去后院尿尿?” 打着哈欠就跟他去了后院。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他能不知道吗?!
要是被他发现这些钱,准保得偷走,吃喝都败活喽。
他就没把钱放回去,想着后半夜再起来一回,后半夜却直接睡死过去。
今天田玉芬那娘们在家,家里的钱他从来不过她的手,信不过她,就贴身带着了。
怕在地里干活刮刮蹭蹭的掉了,就藏在了大豆捆底下。
他当时明明左右都看了的,有庄稼挡着,没人能看见他藏衣裳,哪曾想还是被人盯上了!
拉着板车还没到家,王老蔫的嘴里就火烧火燎的起了一嘴的燎泡
那可是一半的家底,太心疼了,没晕过去,已经是他有挺头了。
而另一边,丑妮在家歇了会,她妈那些车轱辘话,磨得她耳朵起茧子。
说了句,“我去帮我哥干活”,也出了家门,往自留地去了。
接过二傻拿回来的钱,丑妮咧嘴笑出了一口小白牙,笑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哥,干的漂亮!”
她都能想象到王老蔫发现钱丢了时,那副肝胆俱裂的样子。
等发现前院埋的钱也没了,那才叫精彩呢!
她昨天一夜都是半梦半醒的,王老蔫窸窸窣窣的起身,还有王老大说话声,她都听的清楚。
以她对王老蔫父子脾气秉性的了解,那钱王老蔫肯定没埋,下半夜还得出去。
早上睡醒,她脑子里恍惚的,王老蔫后半夜应该是没起身。
她还特意去后院找了一下,土一点新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就猜想那钱王老蔫肯定贴身带着呢。
上午她在地里来回的窜,就是在偷偷的留意着他呢。
总有一款适合你。
***
丑妮和二傻都是勤快能干人,不到半晌的功夫就采了一堆蘑菇。
两人也没带箩筐,二傻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扣子挨个扣上,两个袖子一系,就当布袋子用。
怕系扣子那边有缝往外掉蘑菇,还塞了两层草挡着。
到家时,拉大豆的板车已经在家里了。
外屋地做饭的王萍看到两人回来,就是乒哐一顿摔,“丑妮,你上那骚了去了!地里活不干,饭也不做,一天天你是大小姐啊,等着人伺候。”
大小姐在现在可不是什么好词。
赶上前些年,地主家的大小姐,资本家的大小姐,挨上个边,都会被隔三差五拉出来批斗一顿!
被打的头破血流不说,还有被人给偷摸祸祸的,跳井上吊的都有。
眼角余光看到墙头那露出一个脑瓜顶,丑妮知道那是隔壁的吴婶子,她最爱听墙角。
左邻右舍有点啥事,她传的满屯子都知道。
从小到大她妈总说,你忍让着王萍她们,要不是你爸咱们娘三个咋活,你得看在他的面上。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闷不吭声,惹了责骂,默默接过王萍手里的活。
这辈子她可不会帮她藏着掖着,让大家伙都看看王萍是个什么货色!
丑妮冷笑了一下,清脆的声音传到吴婶子耳中。
“王萍,你就今天没趟大爷,还有你说嘴的了?
天天你那被我叠,洗脸水我给你倒,伺候你的少了?
都赶上你使唤丫头了!”
“你当妹子的帮我这个二姐干点活都得表表功,我爸对你多好,你也好意思说嘴。” 王萍瞪了眼丑妮,一脸的笃定,抬出她爸,丑妮就不敢再说什么。
丑妮皮笑肉不笑,“你那臭袜子,血裤衩子都扔给我洗,也是爸让你这么干的?”
“还有,小铁蛋的糖块你都偷吃,也是爸让你干的?
你还要不要脸!”
“你瞎说啥?我啥时候让你洗那个了,我哪偷糖块了!” 王萍笃定的表情裂开,急赤白脸的反驳,恨不得堵住丑妮的嘴。
这些事她干的出,也知道说出去没脸,依仗的不过就是丑妮老实,让着她。
现在丑妮张扬出来,她又恼又怒,舞马长枪的拿着铁饭勺子就冲了过来。
丑妮就站在外屋门口,怎么能让她打到。
清瘦的身子灵巧的往旁一躲,同时伸出脚放在了门槛上。
那门槛子有30多厘米高,平时一迈就过来了,自己家的门槛天天迈,脚抬多高都形成肌肉反应了。
王萍就顾着狠呆呆的看着丑妮的脸,想一勺子削塌她的鼻子,变成和她一样的大饼脸,省得两人站在一起总被对比。
就没注意脚底下。
按着平时的迈步子的高度,一下子绊到了丑妮的脚上。
“啪嚓!”
“啊!”
“哎妈呀!” 噗通一声五体投地。
“丑妮,你这个贱货,你敢绊我!看我不打死你!”
王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眼里都是狠毒,又钝又厚的指甲竟然是抠向丑妮的眼睛。
丑妮虽然瘦,可她平时干活干惯了,力气不小,一把抓住王萍的腕,另一只手一下薅住她的辫子,往后一扽,直接让王萍来了个后仰。
王萍身子失去平衡点,也使不上劲去打丑妮了,针扎似得叫唤起来。
“丑妮,你敢打我,你个瘟灾的玩意。
小婊子,和人钻小树林的贱货,都让人cao烂的玩意。
快松开我。”
这些污言秽语,村里头面嫩点的妇女都骂不出口。
不一会,就听见声音传过来。
“要不是听人说,咱们还真不知道。医院给开的这个单子,能不要票,买二两白糖。
你们爷俩饿了吧,我给你们冲碗白糖水补充补充。”
原来她妈去供销社了。
丑妮放轻动作,走到楼梯口。
再迈正常的步子走到王老蔫他们那间病房外,推门进去,已经脸色如常。
听到这饭哪来的,田玉芬难得的夸了她一句机灵。
吃完饭,丑妮又把饭盒还了回去,就回家了。
已经四点多了,她也饿了,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肉包子,还是热乎的。
边走边吃,脑中合计分家的事。
知道了王老蔫害她的目的,这分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
王老蔫的计划里,肯定也不会放过他哥这个大劳力,一辈子给他们老王家扛长活。
兄妹两个都分出去,王老蔫怎么肯,这是场硬仗。
接下来的两天,丑妮也不管往镇上送饭的事,一个是亲爹亲哥,一个是亲老爷们,王萍和侯月菊要是寸的住劲,就让他们身上有伤还挨饿。
三天后王老蔫和王老大出院回家。
一场初雪下来,王老蔫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张罗着让田玉芬炒两个菜,他和他大哥好好喝两杯。
丑妮知道,她分家的契机来了。
外面飘着小雪,屁股底下的炕烧的热乎乎的。
一口酒下肚,辛辣刺激,吃上一颗花生米压下那股子辣味,倒是觉得那花生米更香了。
浑身都暖和起来。
王老蔫和他大哥一直喝到天大黑,外面都静了下来。
最后是王大嫂过来,拎着王大哥的耳朵把他拽回去的。
自己家里,王老蔫也喝的五迷三道的,他大哥一被叫走,他大着舌头说了句,“我睡会”就蹭到炕头那睡觉。
田玉芬怕他着凉,把棉被给他盖上了。
捡了桌子碗筷,天头不早了,也都躺下睡觉。
王老蔫睡到一半,是被热醒的,小腹憋胀的厉害,他掀起被子,就去外屋地放水。
现在天气冷了,都是把痰盂放到外屋,小便就在屋里解决了。
抖落抖落,他里里歪斜的转身进屋。
还嘀咕了一句,“啥时候把厚门帘挂上的?”
浑身燥热的厉害,血往那处涌,王老蔫就摸进了旁边的被服卷,想找田玉芬释放一下。
触手这皮子怎么还嫩了不少?
许是酒劲大的缘故,他也没往细想,扑上去就要办事。
“啊!”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雪夜。
侯月菊半醒半梦间,还以为是自己男人想要了。
她今天把被单都浆洗了,捶了半天胳膊都酸了,正半推半就,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动作,这手劲,这感觉,不是自己男人!
“啊!!!!哪个王八犊子?!
王老大!你死哪去了?!!!”
侯月菊大喊大叫着,连踹带挠,想要挣脱身上的男人。
这功夫,不仅炕头睡着的王老大被吵醒了,连东屋的人也都吵醒了。
旁边院子里的吴婶子一家,也听到动静,都立起了耳朵。
王老大被侯月菊不停的尖叫,瞌睡立马就吓跑了。
嘴里叫着,“怎么回事?”
拉开灯一看,王老蔫还拉着侯月菊要往她身上压呢。
自己爹要绿自己!
王老大血往脑瓜顶上冲,攥紧了拳头,对着王老蔫就是一拳。
自个爸咋的?为老不尊,简直畜生不如!
这一拳,让精虫上脑的王老蔫清明了一下。
迷迷糊糊的吼着,“谁?老大,你敢打你老子!”
“我打你怎么的我!”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苏曼,脱离了王家,她只觉得浑身都是力量。
“哥,你先去山上背点柴禾,够今天烧就行,明天我和你一起上山。
我一会去趟镇里,置办点东西。”
苏华知道苏曼手里有钱,想着要置办的东西可不少,回来怕是很沉。
“哥和你去,回来我再上山。” 苏曼惊喜的睁大眼睛,大哥还是出事后,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
是不是脱离了王家,连大哥的头脑都轻松了呢?
苏曼忙引导着,“哥,咱们都得置办些什么?”
“锅,碗,盆,桶,磨刀,蜡” 苏华一口气说了这些,有些不适,停顿了下换口气。
丑妮鼓励着,“哥,你慢慢说。”
“锁,缸,火柴,油,盐,镜子。” 说完,苏华憨憨的笑了一下,“王萍有,曼没有,买一个。”
自从户口本上改了名字,苏华自动把称呼从“妮”改成了“曼”,都不用苏曼特意嘱咐。
他的记忆里,这个才是他和妹子的名字,从来没有忘记。
“好!哥和我一起去镇里,回来我们一起上山打柴。”
苏曼本来想买了东西直接放进空间,也不费什么力气,兄妹两个分头行动,赶紧把缺的东西凑齐。
现在看苏华的变化,她改了主意,应该让大哥多和人接触,多见一些事,也许他以后也会慢慢有些好转。
苏曼要买的这些东西,不少都是要票的,她手里哪有票,直接去找了胡婶子。
一个一个要买的东西从苏曼的嘴里蹦出来,胡婶子长长呼出一口气,“丫头,你要置办一份家当是咋的!”
可不就是一份家当,丑妮笑眯眯的点头,“婶子,劳烦啦~”
胡婶子想了想,“这一下子太多了,可不好倒腾,那仓库里也不一定有这些残次品。你跟我去找我闺女吧,有啥先买着。
没有的我让她碰到就给你留着。”
“欸!” 苏曼响亮的应了一声。
这残次品,也分畅销和不畅销。
就比如那布料,印错了花色,挑出几个线头,那都算残次品。
不要票,价格上还有折扣,那可是抢手货,一般供销社的员工自己就分了。
要是菜刀,木头的刀把上有个磕碰,或是锻造的时候没弄好,放的时间长了有个生锈的地方,那也是残次品。
一把菜刀那都能使一辈子,除了分家,谁家总买菜刀啊。
就都堆在了仓库里。
有亲戚朋友需要的,就帮个忙,没门路的,想买还买不着呢。
丑妮买这些东西,不用票已经给她很大的方便,当然都是按着原价付钱,那折扣就落进了胡婶子她闺女的口袋里。
这种情况,供销社里的员工,也是心照不宣,反正大家都可以占这个便宜。
胡婶子的闺女进了仓库一趟,拿出了一堆东西。
一个白釉蓝边的脸盆,底部印着一个女拖拉机手开车的图案,盆底磕掉了一大块釉子,确实挺影响观感的,但是不耽误使用。
一个绿皮暖壶,外面的铁皮瘪下去一块,还有一块蹭掉了漆。
一个铝盆。
铁勺子,一把菜刀,一口小铁锅,还配着木头锅盖。
锅盖是那种分成两个半圆的。
盆里放着两个碗,两个碟子。
“都有点残次,不耽误用。就是这些碗盘,边都磕掉了一块瓷,吃饭可加小心,别剌嘴~ ”
吴婶子的闺女态度很温和,这一趟她估计能落下一块多钱,能不心情好吗?
“欸~” 丑妮应着。
这些东西瑕疵都挺大的,要是瑕疵小,估计早就被人分完了,也放不到现在。
丑妮也是听别人闲聊的。
不过,这肯定是背人的买卖,丑妮也没往前面的大堂去,直接去了后院门口。
敲了敲门,“有人在吗?我找张老三。”
“进来吧~”
门虚掩着,丑妮一推就开了,就看见后院的空地上摆着一把摇椅,一个五十来岁很是富态的妇女,坐在那晒太阳。
下巴指了指后门,“喏!那进去就是走廊,左拐就是后厨,你一叫他就出来了。”
这里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路子,心照不宣,都互相给着方便。
丑妮没费什么口舌,花了两块钱,买了十个大肉包子。
出了后厨,看走廊上没人,就扔进了空间里三个。
那妇女看丑妮出来,也不摇了,坐正了身子。
能找到后门的,这肯定是个明白人。
这里边的路子,都是口口相传的,挺多人都不知道,她也得趁机扩展了一下自己的生意。
有时候差的就是那么一个信息差。
“闺女,东西买着啦?” 那油纸包看着还不小,应该是个手松的,妇女笑着又真诚了两分。
丑妮笑着应了一声,“嗯呐,还得多谢您指路呐~”。
“嗨!客气啥,一句话的事。
我姓胡,你叫我胡婶子就行。
我闺女在供销社上班,我儿子在火车上当列车员,我老头子是收购站杀猪的。
你要是想琢磨点啥稀罕货,找婶子就中,婶子帮你办。”
好家伙,在镇子里,一家四口都是职工,这可不简单。
这路子可广了去了,就说那个列车员,跟着火车到处跑,帮着捎带本地没有的外地货,这外快可就少挣不了。
供销社也能买点不要票的瑕疵品啥的,这里边有落,估计也不能少喽,要不这婶子也不会费这个事在这和她搭话。
这算是互惠互利的事,丑妮没想到还能多了这条路子,忙脆生应下,“欸~ 以后少不得来麻烦婶子。”
胡婶子又交代了几句,要是在这找不到她,就去她家里找。
她家也好认,就在供销社后边那趟街,东边数第二家。
丑妮记了下来,和胡婶子打了声招呼,就和二傻出了后院。
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墙根,兄妹俩就大口吃了起来。
二傻一边吃,一边说着,“香!真香!” 一口气干了四个。
丑妮也一气吃了两个。
这包子没毒,只有面香和肉香,喷香!
看着剩下的一个,二傻扣了扣脑袋,“妈还没吃”,刚才他吃的太投入了,早就把亲妈给忘到后脑勺了。
到底孝顺,还惦记着田玉芬,“我去叫妈?”
他也知道要背着王老蔫他们,要偷偷的吃。
“哥,一会还得去趟收购站,一来一回的,也来不及,你吃了吧。”
二傻有些犹豫,最后几大口下了肚。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就一切都听妹子的,准没错。
两人去了收购站,回来时丑妮还顺路去了一趟畜牧站,问了问养长毛兔,还有养猪的事。
今年各家养牲口都放开了,不再限制。
只要你家有人有功夫,有粮食,爱养多少养多少,不过每家还是要交一头任务猪。
丑妮和二傻抹掉嘴角的油亮,回到老碑那时,田玉芬已经回来了。
买的都是过日子用的零东马西,一包针几卷线,几块大布头。
都是卖布剩下的零头,做什么都不够用,给钱就行,不要票。
田玉芬手巧,这样的几块布她拼好做出来的衣裳竟然十分好看,村里别的妇女也跟着她学过,看着就跟几个大补丁似的。
“你二姐这是咋了?我这个后妈当的啊,还想让我咋地,出去连声都不吱。
丑妮,你去看看你二姐!”
田玉芬今天一直在家,王萍从供销站回来,那脸色就不对劲。
刚才王老蔫提出让王萍一起去看赵志峰,她坐在炕上,视线正好看到王萍的表情,哪里是娇羞不好意思,那明明是真心实意的躲着不去。
加上下晌隔壁的吴嫂子过来坐了一会,赵志峰的事她也听说了,王萍怕那心里肯定不痛快。
这要是跑出去想了左道,王老蔫还不得怪到她身上啊,没看好闺女。
丑妮连白眼都不想翻了,你亲闺女差点让人害了,你还有闲心管人家的闺女。
不过,她心里嘲讽一笑,她妈要是知道王老蔫害她,真不知道是会和王老蔫翻脸,还是劝她要忍?
回了句,“知道了”,转身也跟着出门,却没去找王萍,一路去了村子的大西头。
抻了抻衣角,敲响了一个破败的小院的门。
“小苗嫂子在家吗?”
“哎~在呢,丑妮啊~快进来~”
小院虽然破旧,收拾的却很干净,屋里的炕上放着一个簸箕,里面都是黄灿灿的苞米,是今年新收的。
小苗正在搓苞米粒。
旁边的小丫在已经写满了字的本子上,一笔一画的写着一、二、三 。。
那铅笔头应该是太短了,用纸卷成一个筒,把铅笔头的尾巴缠在纸筒里,增加铅笔的长度,好握笔。
“小苗嫂子,这苞米咋不晒干了再搓,湿着可费手。”
小苗爽朗的笑了一下,“嗨!也不怕妹子你笑话,我们娘俩啊,都快断顿了。”
脸上没有因为生活拮据而自怨自艾。
轻笑一声,嘴角却挂着一抹讽刺。
“妹子想必也知道,我们娘俩被老赵家分了出来,一袋子半的苞米面,挺到现在,连糊涂粥都吃不饱。”
小苗的夫家也姓赵,她丈夫叫赵志山。
去年冬天,队里让每户出个壮劳力出义务工,小苗的婆家就让他男人去了。
背石头,修路。
山坡放炮时,那滚落的大石头正正砸在她男人身上,当场就死了。
出义务工死个把人在那些人眼里算什么,怕被上面领导记过,直接把责任推到了她男人身上,说是没按着规定躲避。
什么光荣称号,为集体奉献通通没有,象征性的给了三十块钱,就让家里人把尸体领了回来。
男人一死,小苗和小丫母女没过几个月就被分了出来。
一个村住着,这事丑妮当然知道。
“赵家分给嫂子的地,今年收成咋样?能够吃不?”
“那一亩三分的地,去了交公粮,提留款,还能够吃啥?” 年初村里按着人口分地,每人三亩一分地。
她和小丫分的那六亩二分地,都混在婆家,记在公公名下。
分完地,婆家就请了村支书和赵家的三爷爷,做主把她和小丫给分了出来。
呸!好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装模作样的老王八犊子。
说什么你公婆不容易,家里人口大,还有小姑子小叔子没成家,你要体谅。
就用一亩三分地把她打发了。
说起这个,小苗脸上的笑变成了轻愁。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怜她的小丫要跟着她过苦日子。
看着旁边乖巧的趴在炕上写字的小丫,丑妮夸了一句,“小丫这字写的多周正,该上小学了吧?”
“是啊,今年秋天就该上一年级了。我这个当妈的没能耐,五块钱的学费都凑不齐。”
那个本分老实,带着两个孩子的二婚男人,也是老人家给她介绍的。
在当时她的情况,已经是能挑选到的最合适的了。
老人家是真心为她打算的。
后来,大哥死了,老人家又劝她,在娘家终是不妥,还是要再走一步。
她说不想找男人,想去城里做工,攒钱养老。
永远也忘不了老人家那个眼神,是欣慰,是欣喜,是赞赏,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还给了她三十块钱,怕她在外遇到难处,有个急用。
后来老人家去了,她扎上孝带,给老人家送行,戴足了三十五天的孝。
那一生,为数不多真心实意的关怀,都是陈老奶给的。
丑妮哭了个痛快,擦干泪湿的脸颊,眼中一片清亮。
上辈子已经过去,这辈子一切都重新来过。
从陈老奶那回到家,田玉芬听说丑妮被迷了,着急的往炕沿蹭了几下,“陈老奶咋说,彻底送走没?”
丑妮点点头。
看她一切正常,和以前一样,才松开一口气。
“收拾妥了就好,可别带家里来,你小弟孩子家家的,最容易招惹那些。”
这话丑妮可听的够够的,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人家村支书他大孙子也是十四岁,都上初二了。
上学回来还知道帮家里背柴禾,扫院子,喂猪。
你家这个,十四还是个小学生,就知道吃和玩,还是个孩子。
你可别在外边说,也不怕人笑话。”
田玉芬瞪了丑妮一眼,“咋的,他八十了,在我这个妈面前也是孩子。”
八十岁的老宝宝,可真行。
“那你就伺候他到老吧!” 这辈子我这个老黄牛不再听你的摆布,看看你如何亲力亲为,还能惯出个什么玩意。
“挺大个丫头,越来越没当姐的样了。” 田玉芬姆瞪了丑妮一眼。
又乏起愁来,“你俩都回来了,地里就剩下你爸和老大两口子,这还不得贪晌啊。”
有心让二傻再回去,转念她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二傻,现在还早着呢,你去自留地把高粱收了吧。
省得你爸回来看见咱们娘三个都在家里,心里不痛快。”
收高粱,半仰着脑袋,抬着胳膊,用镰刀往下削高粱穗。一直保持着这个干活姿势,一片地干下来那胳膊又酸又乏又麻,都不像是自己的。
尤其是高粱头上长开花的乌米,一稍高粱穗就散的哪都是,钻到脖子里痒痒的很,一抓就红一大片。
要说这收秋的活里,王老蔫最怵的就是收高粱。
让二傻干了,他回来看见了,心里肯定就能痛快不少,对她也能有个笑模样。
她们娘仨这日子还都指望着老蔫呢,可得把他哄好喽。
丑妮心想管他王老蔫痛快不痛快呢,气死最好,不过她还是对着二傻微微点头。
二傻记着妹子路上和他说的话,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半拍,干脆的点头,“妈,我去。”
推着独轮车,带着镰刀就出了家门。
田玉芬想着对王老蔫有了交代,心里安定了下来。
哪里知道,二傻到了自留地,先嘁哩喀喳的干了个大地头,然后就大步往南山坡蹽去。
从东边的山根底下上山,走山路绕到了南山坡自家的地里。
按着丑妮嘱咐好的,在地中间找,翻到第三捆大豆时,就找到了一件土蓝色的上衣。
麻利的把衣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揣进了自己兜里。
又把衣裳放回大豆捆下,悄么鸟的,返回了自留地。
有一年她采蘑菇,不小心绊到了树枝子,一颗门牙正好磕在石头上,是赵志山带她去城里镶的。
村里没几个男人会这么疼老婆,两人结婚后都没红过脸,这也是小苗为什么生死都只认赵志山这一个丈夫的原因。
她死后,小丫被带回了赵家,也就是给一口饭吃不饿死,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
到了年纪,早早就嫁了出去。
嫁给镇上的一个老瘸子,给家里换了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那老瘫子自己不能人道,就想尽办法折磨小丫,稍不顺意,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小丫。
她身上的伤就没好过,不到三十,就去了。
现在小苗还没走到那一步,小丫还是一笑缺了两颗牙,连忙用手捂住嘴的可爱小丫头。
丑妮之所以选中小苗,一是信重她的人品,二也是想让她和小丫免去上辈子的悲惨结局。
丑妮边走边合计自己的分家计划,里面的漏洞还要一一补足。
这几天王老蔫家的日子过的很平静。
丑妮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在系统里学上一个多小时的课程。
下地掰苞米的时候,她也是边干边学。
一到三年级的课程她上辈子学过,大部分的字也都认得,简单的算数也能做。
现在就是快速的重新系统复习一遍,进度很快。
已经把一到三年级的课程都翻了一遍。
开始认真学习四年级的课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有了上辈子几十年的思维逻辑和理解力,她现在学起东西来,一点就通,学的飞快。
至于积分,她把高粱,大豆,玉米,都放了几粒到系统里去卖。
还有田间地头的各种草,野菜,山上的蘑菇,连各种树的树皮她都抠了一块。
刚放上去就被买走了,一共挣了5600积分。
再把这些东西放上去的时候,系统就提示:“不能售卖已经卖过的东西。”
随手就能拿到的东西她都已经放进去卖了,暂时还没碰到新的,也就没有积分到账。
不过,她不着急,因为现在的课程她都听得懂,还不需要花费积分请私教。
老王家按部就班的,把剩下的那两块地也都收了回来。
高粱,大豆,晾晒干,就要送到场院打场,脱粒。
苞米也要把苞米粒搓下来。
那些坏粒,烂粒,都要挑拣出来。
要保证干爽,一点水分都不能有,不能有残次的下等品,才能拉到镇上,一个村一个村的交公粮。
十月的天气,虽然冷,可坐在背风的窗台下,阳光一晒,还暖洋洋的。
田玉芬脚还不能走路,坐在那搓苞米却是没问题。
拿着改锥把苞米棒先穿下来两趟苞米粒,然后就一手攥住苞米棒,另一只手拿着一根苞米呛,就着穿出来的那趟空隙,一搓就能搓下来一小片。
七八口人一起干,一会就搓了一小堆的苞米粒。
正干着,院门被推开。
“王二兄弟在家呢?” 赵宝田笑着走了进来。
“宝田大哥来了,快屋里头坐。”
赵宝田嗯啊的应着,就跟着王老蔫往屋里去了,一看就是有事。
进屋前,王老蔫给王老大丢了一个眼神。
今日太阳暖,窗户半开着给屋里透风。
里面交谈的声音,坐在窗台下的几人也都听的清楚。
赵宝田以前每次都是称呼“老蔫”,这次却是格外客气。
“王二兄弟,你看志峰和小萍定亲也有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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