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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钗沈乐窈沈家

凉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顿闹腾下来,邱氏情绪也稳定了些,此时头脑自是无比清醒。她抚着沈姝宁受惊吓的脸庞,柔声细语道:“若想嫁给二殿下,从明日起你便得老老实实的。”“那,沈乐窈呢?”沈姝宁溢满泪光的眼神裹着浓浓的恨。邱氏坐直身子,红艳的唇含恨带笑:“咱们自然得好好待她,不仅要治好她身上的毒,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极力撮合她和二殿下。”“那怎么成?!”沈姝宁神色焦急。“傻孩子,不过是明面上给你父亲做戏哄他高兴罢了,他在宫里能说得上话,淑妃娘娘自然会对你改观。你暗地里还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如此嫁给殿下方有望。”“何况,娘也想弄个清楚,那小贱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以前的沈乐窈任由沈家人随意践踏,近来她在人前虽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若说是巧合,邱氏是万万...

主角:沈乐窈沈家   更新:2024-12-13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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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沈乐窈沈家》,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顿闹腾下来,邱氏情绪也稳定了些,此时头脑自是无比清醒。她抚着沈姝宁受惊吓的脸庞,柔声细语道:“若想嫁给二殿下,从明日起你便得老老实实的。”“那,沈乐窈呢?”沈姝宁溢满泪光的眼神裹着浓浓的恨。邱氏坐直身子,红艳的唇含恨带笑:“咱们自然得好好待她,不仅要治好她身上的毒,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极力撮合她和二殿下。”“那怎么成?!”沈姝宁神色焦急。“傻孩子,不过是明面上给你父亲做戏哄他高兴罢了,他在宫里能说得上话,淑妃娘娘自然会对你改观。你暗地里还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如此嫁给殿下方有望。”“何况,娘也想弄个清楚,那小贱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以前的沈乐窈任由沈家人随意践踏,近来她在人前虽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若说是巧合,邱氏是万万...

《折金钗沈乐窈沈家》精彩片段




一顿闹腾下来,邱氏情绪也稳定了些,此时头脑自是无比清醒。

她抚着沈姝宁受惊吓的脸庞,柔声细语道:“若想嫁给二殿下,从明日起你便得老老实实的。”

“那,沈乐窈呢?”

沈姝宁溢满泪光的眼神裹着浓浓的恨。

邱氏坐直身子,红艳的唇含恨带笑:“咱们自然得好好待她,不仅要治好她身上的毒,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极力撮合她和二殿下。”

“那怎么成?!”

沈姝宁神色焦急。

“傻孩子,不过是明面上给你父亲做戏哄他高兴罢了,他在宫里能说得上话,淑妃娘娘自然会对你改观。你暗地里还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如此嫁给殿下方有望。”

“何况,娘也想弄个清楚,那小贱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以前的沈乐窈任由沈家人随意践踏,近来她在人前虽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

若说是巧合,邱氏是万万不信。

沈姝宁叩紧唇齿,听话地点头。

广阳宫。

正殿殿门紧闭,淑妃跪在内室佛堂前,捻着手中佛珠宛若信徒:“事到如今,赵光廉这颗棋子不得不弃了。”

李景淮可谓是腹背受敌,不仅与沈乐窈成婚之事出了岔子,谢怀远昨夜还供出了户部太尉赵光廉,指明是他暗地里牵线,戍边将士的饷银都到了他裤腰带里。

李景淮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凳上,隐在暗处的目光异常沉静。

“那便放把火全烧了吧。”

他神色冷漠,说出这样的话不带一丝情义,狠毒心肠显而易见。

淑妃闭眼诵经,问:“那沈乐窈?”

李景淮站起身子,背对淑妃:“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人还未嫁过来就生出这些祸端。”

淑妃的话大有深意,李景淮略有迟疑,很快出了广阳宫。

当晚,屹立在长安街多年的赵府突然生起大火,火光漫天,将家中七十二口人全都烧得一个不剩。

尸体的烧焦味从府内散发出来,路过的百姓都说看到了火光里血流成河的惨面。

第二日,京兆府的人在赵家后院十米深的地下挖出了赵光廉贪污的饷银,与谢怀远账本上记的银钱数额倒是相差无几,此事便这么被遮掩了过去。

被关在暗牢里的谢怀远推说此事全是赵光廉所为,他不过是帮他收账本的一枚棋子。

两家之间有些连襟,北齐帝便也信了,还给他了赏赐说是戴罪立功。

几日后,沈乐窈苏醒过来,楹月的身上却落下许多伤痕。

“委屈你了。”

沈乐窈心疼得紧,她是昏迷过去一了百了,却让楹月无端受了几日的罪。

“小姐以身试毒,奴婢这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

楹月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让沈乐窈达到目的,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不过二夫人那边,好像察觉到了。”

楹月这些打不白挨,她瞧得出邱氏母女是意识到自己被沈乐窈陷害,才将怒气发泄到她身上。

话刚说完,便见邱氏和沈姝宁推开屋门走进来。

“哟,姐姐可醒了。”

沈姝宁明明笑着,涂抹脂粉的白嫩脸颊却露出恶毒。

邱氏站在沈姝宁身后,装腔作势提醒她:“阿宁,窈姐儿身子弱,你这个做妹妹的,还不快扶她起身。”

“娘说的是,姐姐身子啊可弱着呢!若是不能嫁给二殿下诞下龙嗣,妹妹奉劝姐姐还是早日进宫同淑妃娘娘说清楚的好——”

沈姝宁笑颜笑语,趁着扶人的功夫故意使劲掐她手臂。

沈乐窈亦是笑着,面上瞧不出痛苦之色:“妹妹说笑了,二殿下乃天皇贵胄,我可不愿就这么将他拱手与人。”

明眸清澈动人,笑意却不达眼底。




母女俩是端着药汤来的,这几日的药都是她们煎煮,便是要在沈家人前做足功夫。

“姐姐明白就最好——”

不得不说,有邱氏的调教沈姝宁倒真有几分斤两,只短短几日,沈乐窈便察觉她变得沉住气许多。

不过,再沉得住气的人,在自己在意的人和事面前,迟早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沈乐窈拿开她脏手,含笑的眼神如刀刃般看她们母女:“姨娘和妹妹也是这府中尊贵之人,倘若做了有悖名声之事,遮掩得再好,也有透风的墙。”

这府中各房有各房的算计,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深宅内院之人,哪有不为自个儿打算的呢?”

沈乐窈敛回眸光,乖乖喝下汤药。

沈姝宁刚拧紧眉头,便被邱氏拉到身后,她看了眼楹月身上的伤,笑道:“窈姐儿,是这丫鬟伺候你不当才让你误食奇毒,我不过是替你教训她一顿罢了。”

沈乐窈冷言冷语:“有劳姨娘挂心,我自个儿的丫鬟我自会管教。”

“那好,你好生歇息。”

邱氏笑意晏晏,带脸黑了大半的沈姝宁离开。

“奴婢多谢小姐——”

楹月跪在地上答谢。

她看得出来,沈乐窈是在替自己出气。

“傻丫头,我不单是为了你,也为自己今后在这府中能走得更平坦些。”

沈乐窈让她起身。

如今邱氏母女在淑妃面前已然落了个失德僭越的名声,只要沈姝宁还想嫁给李景淮,她们便不敢轻易如从前那般猖獗。

楹月起身后,告诉沈乐窈淑妃早前已让人传话到沈家,说推迟她与李景淮的亲事。

而接下来的日子,李景淮也没来看她。

沈乐窈噙噙眸,手指尖不自觉捏紧被角,按理说李景淮这个时候来沈家的次数应当会愈加殷勤才是。

难道事出有变?

她垂下眼睫,想到广阳宫里有个叫夏荷的宫女,生得桃脸杏腮,白净的一张瓜子脸颇有些姿色,唯一不足便是眼角长了块红斑。

淑妃撤走李景淮贴身宫女后,便将夏荷安排到他身边伺候。

只因她眼角长了块红斑,李景淮必定看不上她,方才按捺住他那花花肠子。

沈乐窈拿出枕下萧千帆给她配的活血化瘀解药,心思微定。

两日后,沈乐窈动身进宫,朝淑妃谢罪。

今日的沈乐窈穿了身素白绣花的软绸衣裳,月白裙子,头上戴缠丝垂珠发钗,耳上垂白玉银杏耳环,大有病愈的弱娇感。

“你这孩子倒是机灵。”

崔姑姑扶着淑妃从内室出来,沈乐窈已在殿中跪了好一会儿。

“有娘娘抬爱,阿窈才得以同殿下结亲,呈了恩情不敢忘怀。”

沈乐窈端庄回话。

“你们俩人婚期既已推迟,本宫便不好轻易再开口同陛下恳求吉日,你且等等吧。”

淑妃并不跟她兜圈子,还是以前那副淡漠疏离模样。

沈乐窈佯装怔愣片刻,很快谢恩。

陪着淑妃装模作样说了会儿话解闷,沈乐窈方起身离开。

走出广阳宫外的四重宫门,楹月小心翼翼迎上来道:“小姐,夏荷那儿都安排妥帖了。”

沈乐窈忐忑一早上的心终于落下,低头加快步伐道:“快些走吧。”

话刚说完,拐角偏殿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吓得沈乐窈屏住呼吸,咒骂江云岫不是人——

“不必了——”

冷眸逡巡一圈,只见屋内陈设未见有人影,李景淮拂袖离开。

回到禅院时,却见沈乐窈房间亮着灯。

“定是小姐回来了!”

楹月跑上前打开房门,果真见沈乐窈坐在榻上,脸色有些憔悴。

沈乐窈撑着身子欲行礼:“殿下?”

“你方才去哪儿了?”

李景淮按下她香肩,在她身边坐下,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檀香味。

“我想摸黑回来,不想走错了路。”

沈乐窈抿唇解释,莹润的下颌透着淡淡粉红,瞧着比往日都迷人。

李景淮忍不住伸手抚摸,以前他竟没留意到沈乐窈有这般诱人。

想到方才江云岫的种种,沈乐窈心有余悸,轻轻拿开他的手,态度与白日有些差别。

“怎么了?”

李景淮正意犹未尽。

“诵了一日经文,我有些累了。”

沈乐窈恹恹道。

“那你好生歇息。”

李景淮脸色讪讪,心中暗自有了斟酌,她与沈姝宁终究是一个天一个地,又不由得让他想起沈姝宁在小寺庙的日子。

“小姐,今晚您可吓死奴婢了。”

屋内安静下来,楹月才敢开口说话。

“去拿些膏药来。”

沈乐窈低眸,解开领口盘锦扣。

“这是...”

看到她身体一片蹂躏的红,楹月手中膏药差点掉落在地。

“先替我上药吧。”

沈乐窈叮嘱她。

楹月揉了揉眼圈,蹲下身子细心给她抹药。

传来一阵阵灼烧感,令沈乐窈叩紧唇齿,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两日发生的事让她意识到,李景淮来相国寺为戍边将士超度果然另有玄机。

想起前世李景淮登基后不久,智空大师便成为北齐国师,受北齐百姓爱戴敬仰,如今想来俩人之间显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李景淮口中所言的祭品,只怕并非真的是祭品。

眼前她算计皇嗣和李景淮掩盖祭品真相一事相比,显而易见是后者会更让淑妃焦急。

如此说来,江云岫的到来,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乐窈抚了抚心口,脸颊没来由地潮红似血,江云岫发起狠来,连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也招架不住。

相国寺里里外外是京兆府的人,李景淮循规蹈矩忙完超度一事,在两日后和淑妃启程回京。

他本想让沈乐窈和他们一道回去,但淑妃没松口,李景淮也只能作罢。

沈乐窈和楹月从相国寺出来时,发现石阶下的古松旁停着辆车辇。

江云岫的意图很明显。

“小姐,要不奴婢下山去寻辆马车过来?”

楹月拽住她衣袖。

“楹月姑娘,你上山下山一趟回来,只怕天都黑透了。”

卫临善意提醒。

楹月蹙眉:“要你多管闲事——”

“我这是好心啊。”

卫临解释。

俩人拌嘴之时,沈乐窈已经提起裙摆走上车辇。

都到了这份上,还妄想与这位京兆尹大人斗,只会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沈乐窈看得清楚。

“走吧。”

轿内冷若冰窖的命令声,休止了外面闹剧。

“沈小姐是不是得谢谢本兆尹?”

“怎么谢?”

沈乐窈从容问。

他黑眸染上兴味:“那晚之后,腰好像有些酸。”




沈乐窈惊得往后退一步,看清殿内人后努力挤出抹笑:“江兆尹怎么在这儿?”

她不确定方才她们主仆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江云岫凌厉眉峰好似暗藏杀意,凉薄眼神盯了她片刻后,掠开,沈乐窈这才发现他身后有一浑身沾满血迹的小太监,手筋脚筋皆被挑断。

沈乐窈瞳孔骤缩,只觉胃里翻涌上阵恶心,眨眼的功夫卫临已命人将那小太监拖走。

“这就怕了?”

江云岫睨她,她微翘的眼睫明显在颤抖,娇美小脸也白了几分。

沈乐窈盯着他烫金滚边的玄袍,站在这沾满血腥的偏殿里却格外干净,一丝血迹也没沾染到。

外臣敢在深宫内院做出这样的事,江云岫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沈乐窈只觉手掌心一片冰凉,人已被他带到偏殿里,偌大的殿门被重重合上,隔开外面宫廊。

“那是敬妃身边的宫人,你竟敢...”

被他抵在门背后,沈乐窈惊恐神思回拢几分。

“你既知道他是敬妃身边宫人,便知道上次那情欢散是她命人放的。”

沈乐窈猛地攥紧衣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即便上次找到这已惹他生疑,沈乐窈也不该自己暴露出来。

“还是说你早知道她会这么做,借此来亲近?”

他霸道地往下压制,蛮横扣住她十指,缠绕得沈乐窈透不过气。

“嗯?”

寒涔涔的眸底欲念翻涌,好似随时会爆发出来。

沈乐窈紧贴门背,强装镇定对上他深邃黑眸:“笠阳公主对江兆尹情根深种,敬妃,不过是为女着想。”

她小心翼翼探究,生怕惹着他一寸。

“这么说,你对后宫前朝之事知之甚多。”

江云岫眼神寸寸逼近,“且,还要在李景淮身边安插眼线?”

沈乐窈心下咯噔,警惕双眸泛起狠厉:“今日之事我当什么都没看到,江兆尹也当什么都没听到,如何?”

这是要与他商量的意思了。

江云岫扣紧她指尖,一点点往上挪,指腹拨弄她粉色唇瓣,盯着她眸中狠厉咬上嗤笑:“还真是只容易炸毛的猫儿。”

他反复啃咬仍不尽兴。

双手脱离他魔爪时,沈乐窈只觉后背汗津津的,脸色通红似能滴出血来。

放荡不羁的笑声从耳畔传来,待沈乐窈反应过来时,身侧早已没了他踪影。

“小姐?”

楹月走近前来唤她。

“走吧。”

沈乐窈快步离开,生怕淌入这趟浑水。

夜里,夏荷传消息出来,说李景淮最近在忙着善后赵光廉一事,并无心思左右其他,只知道四月初八他会同淑妃一块到相国寺参加浴佛斋会。

“浴佛斋会?”

沈乐窈将手中纸条丢入琉璃灯盏,这才知道竟是谢怀远将赵光廉供出来才致赵家满门惨死。

可前世的赵光廉明明不是这时候死,江云岫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每年的浴佛斋会也只有信佛的淑妃会前往相国寺,今年李景淮为何也要同去?

沉思过后,沈乐窈叮嘱楹月将李景淮去相国寺的消息透露给沈姝宁。

与此同时,被暮色笼罩的懿祥宫突然传出阵惨烈惊叫声,有宫女在井里发现了具被人挑断手脚筋的尸首。

捞上来看清尸首面容时,敬妃吓得脸色惨白。

她稳了稳心神,嘱咐芳和姑姑将此事压下来,但凡有乱造谣者,一律拉去慎刑司。

几日后,有人到敬妃跟前告密,说发现尸首的那日在案发地附近看到了沈家三小姐。

“与广阳宫那位定下亲事的沈乐窈?”

敬妃在明华长公主的春日宴上见过她,沉着冷静,不似以前人们口中常言那般蠢笨无知。

“娘娘可还记得江兆尹服用秘药那日突然不见了踪影?”

芳和姑姑轻轻摇动手中葵扇。

“不错,他中了情欢散本走不了多远,倘若不与女子交欢...”

沉了沉眸,敬妃开口道:“去查一查,她那日有没有进宫。”

芳和姑姑点点头,起身步到一旁嘱咐守在外殿的小太监。

敬妃倚靠在贵妃榻上,容艳照人的端和五官沉静异常,头上赤金滴珠凤钗透露出的光令人生畏。




自开春以来,盛京混入南燕国奸细的消息便在京中各处传散开来,王公贵胄们惶惶终日,无事皆不会外出,想不到这样的事今日竟会发生在公主府上。

沈姝宁死死攥紧衣袖,方才与李景淮偷欢的得意劲儿瞬时消弭不见,只觉心如死灰。

跪在后边的孙嬷嬷更是抖如筛糠,与奸细勾结乃是死罪,何况方才藕香园内发生的事并非如明华长公主所言的那般,为求保命的孙嬷嬷仿若一下子回了精气神,立刻拔高声音回道:“回禀长公主,那劳什子的花粉与老奴不相干,方才老奴去寻我家小姐,是看到她——”

邱氏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恶狠狠回头瞪她:“孙嬷嬷——阿宁说了她是在外边的园子里赏花被花枝划破衣裙,这才到藕香园内换衣裳,你说这话择掉了自个儿,却将主子推脱出来是何意?!身为奴仆,你便是这般待自家主子的?!还是说你早已被南燕国的奸细收买,今日在长公主面前还不快从实招来!”

孙嬷嬷欲抖露出沈姝宁和李景淮的奸情,却冷不丁被邱氏抓住短处反咬一口。

“什么南燕国奸细,老奴并不知情啊...”

孙嬷嬷被邱氏一吓,到嘴边的话迫不得已咽回去。

“有没有与贼人相勾结,长公主自有决断!”

邱氏冷哼,摆明是要将孙嬷嬷这颗棋子给丢出去了。

明华长公主眉眼绷紧,可见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已显露出几分不耐。

沈乐窈提起裙摆起身,缓缓来到邱氏身旁跪下,提议道:“长公主,此花粉既然香气扑鼻,若是带在身上,想必身上一定会留下香味,只消验一验便知。”

随即,她怜惜般看向邱氏与沈姝宁,神色意味深长:“小女也相信,姨娘和四妹妹定是无辜的。”

江云岫眸色微垂,盯着地上跪着的沈乐窈,她装模作样低垂着头,后脖颈暴露出一小截,在日光下显得尤为白腻。

得了明华长公主示意,槿蕙姑姑很快抱来只狸猫,先让它闻了闻那翡翠藤花粉,随即放到地上。

“啊——”

伴随着声尖叫,只见那狸猫发狂似地朝孙嬷嬷扑去,把在场之人皆唬了一跳。

“不是老奴,不是老奴——”

孙嬷嬷大声喊冤,任她想破了头也想不通自己身上为何会沾染上那翡翠藤花粉。

“押回京兆府拷问——”

江云岫一声令下,做了替死鬼的孙嬷嬷很快被拖拽下去,京兆府的护卫随之撤离。

经次风波,宴席上的贵人们心神久久未定。

尤其是淑妃,方才沈姝宁虽未说出李景淮的名字,她却看得真切。

“你们也起来吧。”

见处置了孙嬷嬷,明华长公主也未为难邱氏等人,只是此事到底是出自沈家,看向她们的眼神到底是添了几分冷漠。

宴席照旧,明华长公主也没了心思,再坐了一会儿便命下人们好好伺候着来赴宴的贵人,让槿蕙姑姑扶她回去歇息。

众人也不好多待,都各自寻了借口回府。

辅国公府的车辇上,邱氏将受到惊吓的沈姝宁护在怀里,细细抚着她后背。

“娘,咱们素日对孙嬷嬷那般宽待,想不到她竟然出卖咱们——”

想到方才孙嬷嬷的种种,沈姝宁恨得牙痒痒。

“你放心,她进了京兆府,不会再有性命出来——”

“只是娘没想到倒是弄巧成拙了。”

邱氏皱紧眉头,孙嬷嬷固然可恶,可没能让沈乐窈亲眼撞破沈姝宁与李景淮的奸情,邱氏心中到底是不爽利。

“什么弄巧成拙?”

这话沈姝宁倒是听不懂了,抬头问邱氏,尔后又问道:“女儿也奇怪,好端端地孙嬷嬷怎会去到藕香园内?”

“没什么...”

邱氏摇摇头,未将其中缘由说与她听。

“娘,二殿下已经允诺女儿,会将女儿娶回他宫闱。沈乐窈那贱人可真是愚蠢,方才在宴席上还巴巴地帮咱们!”

想起藕香园之事,沈姝宁赶忙坐起身子说与邱氏听。

“二殿下真这么说了?”

邱氏苦心经营这么久,为的就是等这一日,方才的不爽利这才消散几分。

“嗯!那样的场面女儿都未抖露出与他的事,他定会跟淑妃娘娘求娶女儿!”

沈姝宁满心笃定。

母女俩人乐开了花儿。

另一辆车辇上,楹月不解地问沈乐窈:“小姐,方才宴席之上您为何要帮二夫人和四小姐她们?”

沈乐窈指尖轻拂茶盖:“我与她们皆是沈家的一份子,若是沈家出事我也脱不了干系,今日不帮她们日后定会在那些贵眷口中落下话柄。”

“那,您今日的目的是为除掉孙嬷嬷?”

事情发生到这份上,饶是平日有些糊涂劲的楹月也瞧出来几分。

沈乐窈笑了笑:“不单是这个。”

以前的那些盛京贵眷,可只以为沈家的三小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草包。

楹月颔首往她茶盏里添茶水,未再过问太多。

夜里,沈乐窈的车辇来到乌衣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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