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天术李成材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李天术李成材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昆仑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刘婆子见状,用手里的烟袋锅子往桌子上敲了敲,然后才有些面色为难的说:“这事!不是很好办呀!”我妈一听,顿时也是明白了过来:老刘婆子,这是嫌钱少呀!然后就从身上又拿出来四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对老刘婆子说:“老奶奶!只要能救我儿子!多少钱!你只要有数就行!”此时的我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么都豁出去了。那时候的六百块钱,基本上和一个壮工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了,我妈却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压在了老刘婆子的桌子上了。老刘婆子见我妈这么豁得出去,这才一脸愁容的说:“唉!天术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也很喜欢!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也可怜的慌!可我并不是为了跟你要钱,才说这孩子身上的事不好办,而是他身上的事确确实实很难办!”“老奶奶!不管怎...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李天术李成材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老刘婆子见状,用手里的烟袋锅子往桌子上敲了敲,然后才有些面色为难的说:“这事!不是很好办呀!”
我妈一听,顿时也是明白了过来:老刘婆子,这是嫌钱少呀!
然后就从身上又拿出来四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对老刘婆子说:“老奶奶!只要能救我儿子!多少钱!你只要有数就行!”
此时的我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么都豁出去了。
那时候的六百块钱,基本上和一个壮工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了,我妈却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压在了老刘婆子的桌子上了。
老刘婆子见我妈这么豁得出去,这才一脸愁容的说:“唉!天术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也很喜欢!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也可怜的慌!可我并不是为了跟你要钱,才说这孩子身上的事不好办,而是他身上的事确确实实很难办!”
“老奶奶!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救救天术!我们家就天术这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没法活了!”
我妈一听老刘婆子的话,几乎要哭出来了!
“唉!早些年这孩子多病多灾,你爸找到我,我就给这孩子看过。他占真童子,跟上边某位有着很深的渊源,身上还背了命劫。
当时我以为给他还了人子,就能够蒙蔽天道,保他平安的度过十八岁,十八岁后,他真神觉醒,也就没事了。
可不曾想,他的命劫,比我能够了解到的还要大!不论是去年他发高烧烧死被老蟐仙所救,还是今天老蟐仙为救他,再次为他以身挡灾,这都是他的命数,是他身上的命劫的一种显化!”
“至于他身上那命劫是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层次能够了解的到的了。不过,好在这一次!他身上的命劫虽然显化,却被老蟐仙保住了他的三魂七魄,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丢失的那一魂,还是被大塔里一位上边的童子扣了,给他定了个闯塔的罪名!想要救他,就得从那位童子那把他这一魂要回来才行。”
老刘婆子不住的叹气,一边说,两只眼睛里面的眼球一直在滴溜溜的转动着,一只手抓着烟袋锅子,一只手也在不停地掐算着。
“老奶奶!我信你!你说啥,咱们都照办!只要能救我儿子就行!”
我妈的语气听上去很着急。
“唉!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稳住阵脚。不过我看,好在现在大塔那位童子还没有把他这事交到上边去,所以,也不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要是再过过,就不好说了!咱们现在,想要把他那一魂救回来,得找找关系,摸摸路子,还得看情分!咱们这近前了,除了我,应该是没有人能办成这事了!所以,你找我就找对了!”
老刘婆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老奶奶!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只要能救天术,你就说咱们咋办吧!我都听你的!”
我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老刘婆子身上。
“呵呵......!我家仙家要去办这事,得师出有名!所以,你得让你家天术认我家胡仙姑为干妈,以后每个月的农历十五,都得来我这给我家胡仙姑谢礼。
有了这层关系,我家胡仙姑才能以救自己干儿子的名义,去跟那大塔的童子,把他的这一魂要回来了。”
老刘婆子笑着说。
“老奶奶!那就麻烦你家胡仙姑了!只要天术好起来,别说是每月来谢礼,就是每天来都行呀!”
“那倒不用!既然你答应了!那就简单的办一个认干妈的仪式吧!”
老刘婆子说完,又看向我爸说:“你去东边小卖店买三把香、一沓黄表纸、两盒烟和两袋蛋糕来!你回来,咱们就办仪式,然后让我家胡仙姑去办这个事!”
我爸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因为小卖店离老刘婆子家不远,所以,只用了两分钟时间我爸就回来了。
我爸回来后,把老刘婆子要的东西也是都放在了桌子上。
老刘婆子拆开我爸买回来的两盒烟,又拆开一袋蛋糕,找了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面装了五块,摆在了堂口上。
这才拿起我爸买回来的香,又在堂口上了三炷。
然后坐在堂口前,在我爸买来的黄表纸中抽出一张,然后又拿起一支黑笔,在那张黄表纸上写了起来。
她写的那些字跟我之前写的那些字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她写的那些字,她自己认识不认识。
做完了这一切,老刘婆子又拿着她写的那张文书,在我的头上绕了绕,然后才在她的堂口前烧了。
“快让他跪下喊三声干妈!”
老刘婆子跟我妈说。
我妈也是赶紧让我跪在老刘婆子的堂口前。
“叫干妈!天术!”
我妈跟我说。
不知道为啥,那个时候,我在老刘婆子家很老实,不哭不闹的。
我妈让我跪下来叫干妈,我也乖巧的照做了。
“咿呀!干......干马......马麻!”
“干......干......马麻!”
“干马......马麻!”
我咿咿呀呀的一连喊了三声“干妈”。
“好!好孩子!”
老刘婆子也是笑着说,算是接受了我!
认完了干妈,老刘婆子又在黄表纸上写了一道文书,然后交给我妈说:“你们现在就回去吧!
晚上过了八点,你出你们家家门往东北方向走五十步,拿着天术的一件衣服,再带上十五张黄表纸和三炷香,把香插在地上,把我的这道文书和十五张黄表纸烧了。
烧的时候,拿他的那件衣服在火上左绕三圈,右绕三圈,说:李天术!回家吃饭!连说三遍!然后回去后,把衣服给他穿身上,让他穿着睡一宿,第二天就好了。”
“老奶奶!真是太谢谢你了!等天术好了!我一定再带着他上门来好好感谢你和他干妈!”
我妈流着眼泪,带着哭腔给老刘婆子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足以见我妈当时的心有多么诚恳。
这就是母爱!这世上最纯粹的爱!不求回报的爱!
可难道我妈诚恳的求了老刘婆子,我也认了胡仙姑为干妈,我就真的能好起来吗?
此时,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充满悬念!
二零零零年五月四日,农历四月初一。
也是五一劳动节假期结束的倒数第二天。
像往常一样,我坐在家里正常开门问诊,但今天来查事的人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妈!今天怎么人这么少!”
我坐的有些不耐烦。
“今天是四月初一!可能都去四月庙玩去了!”
我妈回答。
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每年的农历四月,从初一到初十,是我们那里的塔庙庙会,我们当地的人也称“四月庙”。
“要不咱们也去吧!妈!我长这么大!我一次都没去过!”
“你小时候,老生病,你姥爷找老刘婆子给你看,人家不让你去大塔!再说,那有啥去的!那就一个塔!剩下全是人!”
“妈!那是我小时候,我现在都九岁了,而且顶香出马了,有蟐仙爷保佑,我一定没事的!妈!你就带我去吧!妈!你就带我去吧!”
“那除了吃吃喝喝!啥也没有了!咱们去那干啥去呀!”
“妈!你看!这几天也没啥人,咱们就关一天门,去四月庙看看吧!好你了!妈!我长这么大,还一次都没去过!好你了!妈!你就带我去一次吧!”
我妈架不住我的腻歪,最终也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按照我妈说的,四月庙只有初六到初八这三天是最热闹的。前五天都是全国各地的商贩,到这来摆摊,因为庙会很大,所以摆摊过程会陆陆续续持续很久。而最后的两天,则是初八庙会正日子结束后,商贩们收摊的时间,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一日,农历四月初八。
今天是塔庙庙会的正日子,是十天庙会人最多的一天。
这一天,人们主要是为了到塔庙祈福,上香,还愿等等!
我和我爸妈我们一家三口也是在今天来到了庙会上。
整个庙会围大宁塔而成,所以,大宁塔是整个庙会的中心。
大宁塔,据考古资料分析,始建于辽代,为辽统和二十五年到寿昌四年间所建,为八角十三层密檐式实心砖塔,是全国第三高塔,全国第一大塔。
塔身最底一层的高大立面上,绕塔身一周共计八面,八面各有一座巨大的莲花宝座托起了海天佛国的八大部洲,八个立面中心,雕饰出八个通顶佛龛,一尊尊高大的精雕佛像,站坐其中,头顶绽放佛光,慈眉善目,俯视人间,两侧更是有金刚怒目,陡增威严。
我和我爸妈来庙会的第一站也是大宁塔。
毕竟作为一个死而复生,出马顶香的弟子,敬拜神佛,走庙拜塔,也是我应该做的。
塔庙内内外外都挤满了人,庙里面香烟升腾,好不热闹。
可我刚刚来到塔庙门口,我就感觉不太舒服,有一种头脑发胀的感觉。
我以为我可能是来的路上,被摩托车带起的风吹得有些头疼,所以并没在意。
进了庙门,在大宁塔正前方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四足香鼎,里面香烟腾腾,传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这是檀香的味道,是一种我很喜欢,令我沉醉的味道。
我拿着在庙门口买的香,恭敬地对着大宁塔上的诸天佛祖拜了三拜,而后才将手里的香插在了香鼎里面。
转而,我和我爸妈也是来到了大宁塔最底层的基座上面。
那时候塔基基座还是开放的,现在为了保护文物,已经被圈了起来,不再允许人们攀爬了。
塔基基座八边周长共是一百一十二米,上面,有着六道岭七道沟的说法,传言只要跨过去了,这一整年都会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我和我爸妈自然也是按照传说去跨这六道岭七道沟,希望这一年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可就在我跨完这六道岭七道沟后,我却突兀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也是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唉......天术!你咋了?”
我爸赶紧把我抱住,但却并没有换来我的答复。
经过去年我发烧烧死的事情,我爸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我一不舒服,他就摸、我的额头,不烫,掐我的颈动脉,正常,探我的鼻息,呼吸正常,又听我的心脏,也正常。
一切都正常,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陷入昏迷。
来赶庙会的人看我在塔基上晕了过去,也是议论纷纷的将我和我爸妈三人围在了中间。
“这个小孩儿昏倒了!”
“是呀!咋回事呀!”
“不知道咋就昏倒了呀!”
“刚还看他活蹦乱跳的过六道岭七道沟呢!这咋昏倒了呀!”
“掐一下人中试试吧!”
一群人对着我和我爸妈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爸也不含糊,听从大家的意见,用力的掐了掐我的人中,可我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我爸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就跟睡着了没啥区别,身上没有任何不良症状或者反应。
“你们这还来拜塔,真是啥也不懂!他肯定是童子,来这被上面发现了,现在要抓他回去!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了!回去找个人给他处理一下!别耽误了!”
一个一身黑衣,戴了一副圆镜片黑墨镜的老先生说。
我妈一听,顿时慌了,童子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姥爷找老刘婆子给我还人子的时候,老刘婆子说,我是真童子,活不过十八岁,就要被上面抓回去,必须得还人子才能解决。
可我已经还了人子了,为什么现在上面还会抓我呢?
但不管是什么,都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能听那位老先生的话,先出去再说。
果然,在我爸抱着我跑出塔庙门口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
但这次,虽然我醒过来了,但却和之前的我有些不一样!
“咿呀......粑粑......粑粑......要喝喝!要喝喝!”
我被我爸抱在怀里,如同一个大婴儿一般,一只手指着地摊的摊位上一排AD钙奶,不断地蹬腿。
此时的我,智商已经回到了我三岁的时候,处于一个咿呀学话的阶段。
可我的身体却还是九岁的身体,连身高也还是一米三多。
我爸也就才一米六多点,哪里还抱的住一个一米三多高还不断蹬腿的我,也是瞬间让我从怀里溜了出来。
我不出意外的掉在地上,和我三岁时候一样,不会站,不会走,是用爬行的方式爬到了那排AD钙奶前,也不顾地摊小贩的阻拦,自顾自拿起来就喝,一边喝还一边在地上美滋滋的打滚。
这个场面简直不忍直视,一个一米三多高的九岁大的男孩像一个婴儿一样,在地上一边嘬着手里的AD钙奶,一边蹬腿打滚,丢人丢到家了,如果再配一个开裆裤,这活生生就是一个巨婴。
我妈赶紧把我从地上抱起来问:“天术!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我看了看我妈,而后一笑说:“你是马麻!咂咂......”
我如同一个婴儿一般说话,说完,很兴奋的笑着用两只胳膊用力抱住了我妈的脖子,整个身体还不停的在我妈怀里一挺一挺的。
这特喵的绝对是一个只有小baby才能做出来的动作,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行为太反常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九岁孩子该有的智商和行为。
“回魂夜,也叫头七回魂夜,是说人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到家里跟家人进行最后的告别,享用家里给准备的供食。
吃了供食,就代表了这个人已经了却阳世诸恩怨,甘愿归入地府,进入鬼道,届时,鬼官便会带他离开。
如果他不享用家里给准备的供食,就代表他还有心愿未了,下边会根据他的情况酌情给予他一定的期限,让他还阳了却心愿。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死后,过了头七,还赖在家里不肯离开的原因。”
我一边捋着莫须有的长眉一边说。
“老先生!那我咋做,才能让她彻底了却心中的心愿,甘愿归入地府,不再缠着我呢?”
侯国明问。
“她最放不下的,无疑就是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男人,要了却她的心愿,就要把她最放不下的东西放回到她的身边,这样,她便能心甘情愿的走了。”
“老先生!她已经死了,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男人还好好的活着,咋着才能让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男人回到她的身边呢?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能做!”
“放心!此法虽说有些伤天和,但却也到不了伤天害理的程度!”
“要是这样!那老先生你就明说吧!”
我眼皮快速跳动,右手大拇指在手指及指根处不断点动,最后停在了无名指指尖的位置。
“明日午时,你可到她家里,取她男人和两个孩子的头发,还有他们的姓名生辰,再按照她男人和两个孩子的身高体型,去定做三个纸人。
纸人眼睛不能有眼珠,纸人内部要用五谷填充。做完后,你把三个纸人和三人的头发都拿到我这里,我自可在阳世拘魂,让三个纸人成为她两个孩子和她男人。
到时候在你家准备回魂宴,供她回来享用,吃过之后,鬼官自然就带她走了!”
“生辰还好,活人头发,不容易弄到呀!”
“明日午时,他们一家都在,你若说明事由用途,人家自然不能给你!但你若托人以收头发免费剪头的的方式,或许可行!”
“对!对!对!这是个好主意!还有!老先生!人子里面不用五谷填充行不行!我怕我找不到!”
“不行!必须是五谷!因为我们人身就由五行所化,体内有五谷轮回气。纸人用五谷填充,内含五行,充满五谷之气,就与我们阳人无二了,所以必须是五谷。”
侯国明听我说完,转向她媳妇问:“能淘噔着吗?”
淘噔是我们当地的方言,就是寻找的意思。
“能!咋不能!妈家不是就有嘛!”
侯国明媳妇肯定的说。
“行!老先生!那我就听你的!还有一个事,既然是头七回魂,她不应该是回她自己家吗?怎么才能让她到我家来?”
侯国明还是有些担忧的问。
“在阳世,她的头七回魂夜早就过了,七天后,她家里面也不可能供食给她,她回去了,也没的享用,没有人间五谷之气,她就会被下边认为是有心愿未了。
下边会给她一些还阳的期限,那她就还得继续在阳世做孤魂野怪,她好不容易有了归入地府的机会,自然也不愿意继续留在阳世做孤魂野鬼受罪。
况且她也不是不明白,她就算是留在阳世,也不能与她的男人、孩子一起生活,将来她的男人有了新欢,孩子有了新妈,难受的还是她。
所以,咱们只要让她顺顺利利的归入地府,她自然也愿意配合咱们,更何况咱们还给了她一个新的家。
有她男人,有她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比之上边的日子也不差,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解释说。
“行!老先生!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相信你!等我准备好了那些东西!我再来找你!”
侯国明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老先生!真是多亏你了!我们家家境不好!你别嫌少!”
侯国明媳妇说完,将一张五十元的票子压到了我的桌子上。
那个时候,五十块钱,在我们老家能买十五斤猪肉,能买五大车大白菜,是一个工地壮工两天的工资!
现在,一个工地的壮工,一天少的也能赚二百,多的一天能赚五百到一千不等,如果现在让你拿出两天的工资来看个卦,你会愿意吗?
对于那个时候的侯国明来说,因为那事赔了人家五万,家里也因为那事欠了一屁股饥荒,孩子连小米都吃不上,只能每天喝粥,他媳妇除了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他。
家里唯一的收入就是他媳妇捡破烂儿,卖废品,还能拿出来五十块钱给我,足以证明,我当时给侯国明夫妻俩解决了多大的问题,当时的侯国明夫妻俩,对我有多么信任。
看到侯国明压在桌子上的五十块钱,我妈开心的笑了,但转而她却把五十块钱拿起来又塞到了侯国明媳妇手中,说:“妹子!我家这日子虽然过的也不咋地,但相比较你来说,还是好不少!这个钱,你拿着回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喝的添件衣服啥的,就别给我留了!”
“不行!嫂子!那可不行!这个钱是给你们家老先生的!你必须得收着!你不收我下次还怎么上你这来!”
侯国明媳妇推开我妈的手,把我妈塞到她手里的钱又送了回来。
我妈用力的抓住了侯国明媳妇的手说。
“妹子!你听我说!我们家天术有这个手艺,坐着就把这个钱挣了,这个钱对我们来说,不贵重,但你不一样,你现在生活困难,这五十块钱,不知道你要捡多少破烂儿,卖多少废品,才能卖这五十块钱。
你回去买纸人子,淘噔五谷杂粮这些,都得花钱,所以,这个钱你拿着!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等你缓过来了,给我送俩苹果吃,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侯国明媳妇听完我妈的话,“扑通”一下子给我妈跪了下来,哭着说。
“嫂子!你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不敢忘。我们家现在是最困难的阶段,能够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是我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听你的,今天这个钱,算我借你的,等我缓过来了,我十倍百倍来还给你。”
“你快起来!妹子!谁家都有个难的时候,我有多大能力就使多大能力,能帮一把我就帮一把!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受不起!”
我妈赶紧把侯国明媳妇从地上拉起来。
“嫂子!你放心!我侯国明只要还有一口气,你们家有什么事,尽管跟我开口!”
侯国明也夸下海口,但很快,人性的丑恶就暴露出来了。
送走了侯国明两口子,我也是问我妈:“妈!你不是最财迷了吗?今天人家给了五十块钱,你咋不要?”
我妈白楞我一眼说:“你妈是财迷,那还不是因为咱们老李家户门小,在村子里受欺负,日子过不好,怕让人家笑话。
你爷爷为啥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干了,非得去开药店,当大夫,就是想着人们生了孩子可以不念书,但不能不生病,生了病就得找他抓药。
那时候你爷爷就想让村子里的人都求他,为你老太爷争口气!这就是你爷爷当大夫的初衷。”
“我爷爷有志气,当大夫让人求!我现在有了这个能力,我也能让村子里的人都来求我,咱们老李家,以后不会再被村里人欺负,看不起,只会让他们来求咱们。
让那些欺负过咱们家的人都看看,咱们老李家的日子是怎么一天天越来越好起来的!”
想着我刚刚复活时候那些村里的嘴脸,我恨的压根直痒痒。
可现实却并不如我想的那么如愿,优越只是短暂的,一切都在不久的将来彻底爆发。
二零零五年。
那年我刚上初一。
小学五年的至暗时刻,几乎成为了我的心魔,让我变得内向,郁郁寡欢,不再与人交流,整日以学习为伴,再没有了任何童真和快乐。
幸运的是,我依然以一个很好的成绩,进入了当时我们镇上的一所初级中学。
当时我们初中,汇集了我们乡镇所有的初中学生,学校从初一到初三,共计有学生九百八十多名,而我们初一年级组,也有三百多名。
九九年至两千年,我开门问诊的那段时间,影响的不只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还有我们乡镇很多村子里的人,甚至很多我并不认识的初中同学都是在那时候就知道了我的名字。
“李天术,不学无术,学人出马修仙术,学了半年没学成,又来上学学算数!”
这则顺口溜也伴随着我一起升入了初中,认识我的同学们依然还是叫我“李半仙儿”。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依然内向,整日郁郁寡欢,不与人交流,除了学习,我已经不知道我还会做什么。
我不敢抬头看老师的眼睛,也不敢与其他同学对视,我的眼神,我的动作,无时无刻不在逃避。不论别人说我什么,我都当做听不见。
我的那些顺口溜和外号,甚至已经使我出现了幻觉,觉得“李半仙儿”才是我的名字,顺口溜也是对我的一种褒奖。
人言可畏。
此时,我对这个成语有了更深刻的见解,人言不仅可畏,更可以直接毁掉一个人。
依靠着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到几乎扭曲的学习,我的学习成绩依然名列前茅,依然是我们班的三好学生。
而在学习成绩优秀的沾沾自喜下,我的那些顺口溜和外号似乎也成为了过去式,我甚至已经感受不到老师和同学们对我的歧视。
二零零六年一月十九日,农历二零零五年腊月二十。
今天是我初一第一学期期末考试返校拿成绩单的家长会。
为了能够更有效的与家长沟通学生的学习情况,学校只让学生家长参与。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拿着成绩单宣读班级考试成绩排名。
“第一名!李半......李天术!”
我的班主任已经习惯了叫我李半仙儿,甚至在这样一个郑重的时刻,都差点叫出了我的外号。
教室内,同学家长们哄堂大笑,窃窃私语。
“这老师,真逗,差点说成李半仙儿!哈哈哈......”
“别瞎说,人家叫李天术!哈哈哈......”
“是孟家沟老李家那个八岁学人出马的那个孩子吗?”
“对!就开药店那个李振兴的孙子!”
“看人家!不亏是出过马的人,就是厉害!又考第一!”
“考第一有啥用!那孩子不行!我听我家孩子说,他在班里从来都不跟同学说话!就知道捧着书本,活活就是个书呆子!”
“对!对!对!我家孩子也跟我说了,说班里同学都欺负他,撕他作业,让他打扫班级卫生,让他打水,反正一些打杂的活都让他干!”
“唉!你说挺好个孩子,就这么毁了!可惜了他念书还好,回回考试都考第一!”
“你们说,他是不是考试时候作弊了,或者让仙家帮着答题了呀!不然怎么回回都能考第一呢!哈哈哈......”
“那照你那意思!他身上仙家都是大学毕业的呀!哈哈哈......”
“估计不是自己考的,你们没听说吗,他还有个顺口溜了,叫:李天术,不学无术,学人出马修仙术,学了半年没学成,又来上学学算数!哈哈哈......”
教室内,同学家长们拿我开起了玩笑。
“李天术同学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在咱们班排名第一!年级组排名第三!李天术家长来了吗?上台来领一下奖状!”
我的班主任说。
“要是仙家能帮着答题考第一名,那也是一种能力!”
我妈笑着跟她身边的一群家长小声说完,而后站起身来跟老师说:“来了!老师!我是李天术的母亲!”
我妈走上讲台接过我班主任手中的奖状,转身向着教室中的一众同学家长展示。
“各位同学家长,我是李天术的母亲。我们家李天术的事,你们很多人早就听说过,但不管你们对我家李天术是什么看法,我都想在这里说一下。
我们家李天术命儿不好,从小就多病多灾的,他三岁那年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差点被扔到山上喂了狼,八岁那年发高烧,差点死了,九岁那年赶四月庙,差点变成傻子。
他上小学的这五年时间里,都传我们家犯五霉运,我在我们村子里几乎没有人跟我说话,他爸没地方去打工,我们就靠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供他上学。”
“我们家天术这孩子,八岁的时候曾出马看事,比别的孩子早接触社会,早熟,懂事,听话。
他上小学的这五年时间里,不管他在学校受到什么样的歧视,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他从来不回来跟他爸我们俩说。
因为他觉得,我们家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他造成的,他心里自责,也不想再给他爸我们俩制造任何的压力。
但这一切,他爸我们俩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们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上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就很好,有的人说,他成绩好,是因为他在一年级的时候留级了。
是,我们家天术是在一年级时候留了一级,可一年级留级,还能管五年级考试的事吗?还能管初中考试的事吗?
我说这些,就是想说,我们家天术,有现在这样的成绩,跟其他无关,完全都是靠他自己顶住外界的说三道四和压力,努力学习换来的。
每天晚上,我睡了,他在做作业,晚上十二点,我睡一觉儿醒了,他还在做作业,早晨四点就又起来上学了。一边骑自行车上学,一边还要背课文,这些,难道不是他的努力吗?”
“咱们都是做父母的,你在诋毁我家孩子,说我家孩子考试成绩不是自己考的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家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你们的诋毁?
你有没有想过,我家孩子多么努力的学习,才换来了她现在的成绩?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孩子晚上学习到十二点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我家孩子在努力学习的时候,你家孩子在干啥?”
我妈说完这些,转向我的班主任说:“老师!我说完了!”
下了讲台,我妈没有再坐回她之前的座位,而是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
教室内,先是鸦雀无声,而后却是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妈的一席发言,并没有惹来我班同学家长的非议,反而是换来了他们的尊重。
不知道是我的考试成绩太过于扎眼,还是我妈的一席发言起到了作用。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三,农历正月十六。
初一下学期开始。
我班的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除了依然叫我“李半仙儿”外,对我显得友好了很多。
甚至很多不是我班的同学,都会在路上遇到了跟我打声招呼,有的甚至会故意在路上堵我,借我的作业抄袭。
而我,也因此成为了我们年级组各班同学抄作业的香饽饽。
为了给完不成作业的他们提供方便,我不惜每天早晨四点半就在家出发,骑自行车四十分钟,五点十分进入校门,然后第一个达到班级,把作业放在桌子上面,准备好,供他们抄袭。
这样的经历,相信很多人都有。
也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那时的我一度以为我已经度过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迎来了枯木逢春,生芽长叶的时候。
可我的命运总是风云变幻,会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给予我致命一击。
侯国明的双眼,阴沉,冰冷,眸子中有慑人的黑色光芒流动。
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似的。
“你可识得我是谁了?”
我冷着语气说。
侯国明紧绷的脸上稍稍舒缓,而后有些害怕的绽放出一抹笑意说:“柳......柳老太爷,我真是眼拙,没认出你老来,你老可别怪罪!”
“你和侯国明的恩怨,我本也不想掺和进来,毕竟他害你在先,你找他索命也理所应当。但法理不外乎人情,他害你既已成事实。
今日你就算再害了他,你也活不过来了。你害了他的命,他做了鬼,再找你家人报复,如此往复,生生世世,何时为止!”
“柳老太爷,我心中苦呀!我也不愿意赖在这阳世,可我几次尝试到下边去,都被拦了回来,我阳寿未尽,到不了下边去呀!
在这阳世,我四处游荡,有家不敢回,回去看到我的两个可怜的孩子,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冤呀!
不报仇,我这口怨气消不下去呀!我对不起我的孩子,对不起我的男人,对不起我的家人呀!”
侯国明说着又哭了起来。
“唉!世事无常呀!你阳寿未尽而身死,与你男人阳世缘分已尽,他日后也要再结新的姻缘,成为别人的男人,你的孩子,也会认人作母,喊别人妈妈,那个时候,谁还会记得你。
人鬼殊途,你长期留在他们身边,只会让他们徒增病痛,病得厉害了,可能还会想一些法子来对付你,所以,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孩子和你的男人,你也不该再去打扰他们了。”
“柳老太爷!那我该怎么办呀!你老给我指一条明路吧!我在这给你磕头了!”
侯国明说完,再度跪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眼看着额头上已经鼓起一个大包,水肿起来。
“你起来吧!不要再磕了!再磕下去,就要把人磕坏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便是!”
随着我说完,侯国明媳妇也是赶紧上前去把侯国明从地上扶了起来。
可侯国明并不领情,冷冷的看了侯国明媳妇一眼,就用力甩开了侯国明媳妇扶着他胳膊的手。
“柳老太爷!你老说!”
“此番事情,虽是侯国明害了你,但从人道来说,他已经按照法律对你家进行了赔偿,这算人道事了。
你死后化为怨鬼,索命侯国明,他既然找到了我这,也算是他天大的福分,你就算卖我一个人情,让这鬼道的事也了了吧!”
“我全凭柳老太爷的安排!”
“你说你下不得地府,那我便给你一纸文书,你可带着这纸文书,去地府报到,去换取一个新的阴间身份!”
我说完,便在桌上拿出一张黄纸,用黑色墨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那些字,我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读,只是有一种力量在控制着我那么去写。
一会儿的功夫,如同草书一般的一纸文书写完了,我拿着那纸文书,在侯国明的头上左绕三圈,有绕三圈,口中念念有词。
说的什么,别说是我妈和侯国明两口子,就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然后才用火柴将那纸文书点燃。
随着那一纸文书的燃烧,一股青烟随之升起,在空中盘旋一圈,而后直扑侯国明,随之被侯国明吸入鼻子。
烟气入体,侯国明全身不住颤抖,脸上颜色也是不断变化,最后阴暗之色逐渐散去,随之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咋了?我刚刚咋地了?我咋觉着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侯国明一脸懵圈的看看我,看看我妈,又看看他媳妇,对刚刚发生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还问呢!你被那女的上身儿了,要不是老先生在这,还不知道你得咋作妖儿呢!还不快谢谢老先生!”
侯国明媳妇见侯国明清醒过来,身体也并无大碍,一脸嗔怨的说。
“老先生!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次这个坎儿要是过去了,以后每年年节我都来给老先生填香火!”
侯国明起身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一只手握住不放,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笑的如同一个老爷爷般,捋着我的长眉毛问!
侯国明闻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说。
“好了!全好了!我现在觉着我身上也有劲了,腰也不疼了,心里也不难受了,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这半年时间,我们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看,都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舒服过。老先生!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你,我觉着我都活不下去了。”
侯国明看上去气色、状态都比刚来时候好了很多。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半年时间,长期怨鬼附身,没死了,就算他命大了。
现在怨鬼离他而去,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事儿还没完呢!”
我依然捋着长眉笑着说!
“老先生!你......你不要吓我!”
侯国明被我的话吓的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再度跪在了我的面前。
由此可见,他在这半年时间里,真的是受了不少痛苦和折磨,已经有些吓破胆了!
“我没吓你!她此番离开,只是因为我给了她一纸文书,让她去下边报到,换取一个新的阴间身份。
有了阴间身份,她也就成了阴间有名的正式的鬼,既受到阴间律法的保护,也受到阴间律法的约束,所以,想要再回阳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虽说她成了阴间有名的鬼,受到阴间法律保护和约束,串阳不易,但对于下边来说,即使她已经死了半年之久了,可她刚刚到阴间报到,就还是会被认定为新鬼,不以阳世死亡时间算。
成为新鬼后第七天,也叫头七,是离阳的回魂夜,她有可能会回到阳世再次找上你,实现最后的报复,了却最后的恩怨!届时,不论结果如何,她也就都会放下了!”
“那......那咋办?老先生!你救人救到底,可不能让她再找我了!”
侯国明说话声音颤抖,明显是有些慌神了。
“你也不用害怕!我自有秘法教你,可保你无事!”
“老先生!你请说!”
侯国明拿起我桌上的一张黄纸和黑笔,准备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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