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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婚结局+番外小说

梧桐斜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尤文静彻底零乱了,虽然那天晚上在轩辕又一次稀里糊涂把他给“睡了。”可是后来这段日子,人容先生并没跟她“记仇”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他也抱着她睡过几个晚上,但那的确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是真的、真的、真的。可眼下是什么剧情?尤文静完全懵了,挥舞着爪子想爬起来,可惜,容一衡的爪子跟一块大理石似的沉重,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她只好侧过头,怒瞪着居高临下的男人,紧紧抿着唇,心里在咆哮,你大爷的老娘不伺候了,你个变态狂。可别说,容一衡那家伙就是个欠虐的货,他还是比较吃尤文静时不时对他横眉冷对的那种愤怒的表情包。她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在某位欠虐的大爷眼里,简直是爽歪歪,比她洋装的妩媚和放荡不羁要好看一万倍好不。虽然,尤文静没出声,就连嘴...

主角:尤文静容一衡   更新:2024-12-14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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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文静容一衡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惊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梧桐斜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尤文静彻底零乱了,虽然那天晚上在轩辕又一次稀里糊涂把他给“睡了。”可是后来这段日子,人容先生并没跟她“记仇”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他也抱着她睡过几个晚上,但那的确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是真的、真的、真的。可眼下是什么剧情?尤文静完全懵了,挥舞着爪子想爬起来,可惜,容一衡的爪子跟一块大理石似的沉重,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她只好侧过头,怒瞪着居高临下的男人,紧紧抿着唇,心里在咆哮,你大爷的老娘不伺候了,你个变态狂。可别说,容一衡那家伙就是个欠虐的货,他还是比较吃尤文静时不时对他横眉冷对的那种愤怒的表情包。她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在某位欠虐的大爷眼里,简直是爽歪歪,比她洋装的妩媚和放荡不羁要好看一万倍好不。虽然,尤文静没出声,就连嘴...

《步步惊婚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尤文静彻底零乱了,虽然那天晚上在轩辕又一次稀里糊涂把他给“睡了。”

可是后来这段日子,人容先生并没跟她“记仇”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他也抱着她睡过几个晚上,但那的确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是真的、真的、真的。

可眼下是什么剧情?

尤文静完全懵了,挥舞着爪子想爬起来,可惜,容一衡的爪子跟一块大理石似的沉重,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她只好侧过头,怒瞪着居高临下的男人,紧紧抿着唇,心里在咆哮,你大爷的老娘不伺候了,你个变态狂。

可别说,容一衡那家伙就是个欠虐的货,他还是比较吃尤文静时不时对他横眉冷对的那种愤怒的表情包。

她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在某位欠虐的大爷眼里,简直是爽歪歪,比她洋装的妩媚和放荡不羁要好看一万倍好不。

虽然,尤文静没出声,就连嘴唇都没动一下,可是人家容一衡就是知道她此时在咆哮他祖宗十八代。

人家淡淡的看着她,心情好了几分,声音也随之醇厚而好听,脸上的黑线也随之消失,那双带着戏虐的眸子看着尤文静愤怒而猩红的眼睛,“骂人,一定得让对方听见才解气。”

尤文静皱了下秀气的眉毛,蓦地别过头不再看他,可是心里的肺腑只增不减,由于愤怒而脸颊憋得通红,就连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和耳珠都红了。

胸口由于生气而呼哧呼哧上下起伏着。

容先生不知道鬼使神差的中了什么邪,担心把那小女人给气出毛病了,便把手轻轻抬了起来,直接把尤文静揽进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眸,声音没了刚才的高冷气息,吹着热乎乎的气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使尤文静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和眼神,看你还能妩媚浪荡到什么时候,某人冷哼一声,另一只爪子在尤文静的下巴上游走片刻,蓦地将她的下巴朝上拧了起来,迫使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就像是跟熟人聊天气变化似的那种口气,“尤文静,你胆子不小,啊?”

这是容一衡第一次喊她“尤文静”三个字。

尤文静反正也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只好敛下眉眼,“我只是和你说事实。”

虽然,她并不完全明白容一衡嘴里那句“你打你胆子不小”是指什么。

容一衡捏了捏尤文静的下巴,迫使她抬起眼帘看着他,才说,“尤文静,摆正自己的身份,虽然我们俩有三个月的调酒师兼秘书的合约,可是,你并没有做过跟贴身秘书有关的事情,反而把我这个老板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就凭这点,你还想请半个月的长假?”

尤文静咬了下舌尖,“可是,容总,我说过,我一没学历,二没特长,胜任不了您的秘书一职,所以,您可以随时换人。

至于,您预支的那五十万……”她试图别开他的目光,说,“如果,您觉着我这段时间做个不够好,那我退还给你就是了。”

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说实话比她在监狱的生活都要如履薄冰。

容一衡深呼吸,蹙眉,一把拧过尤文静的脸,“那这么说来……你,想给我赔付违约金?

还是,等着我的律师起诉你,以轩辕会所调酒师的身份,窃取‘客户’隐私而重回城北监狱。”

尤文静浑身抖了下,“城北监狱”那四个字,是她的禁忌,可是容一衡所说的这两点,貌似任何一个她都选不起,也不敢选。

感觉到自己长臂下揽着的女人抖了下,浑身僵住,眼神几乎变得绝望,容一衡的手指尖不由得抽了抽,他扣紧了尤文静的腰。

偌大的房间处于死寂般静默,良久,尤文静还保持着那种僵着的站姿和眼神。

容一衡瞪了眼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醇厚,听着真的很无害的那种,“行了,陪我吃早餐。”

尤文静总是被容一衡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缓缓回神,看着他的侧脸,良久,才问道,“那,我去楼下餐厅……”容一衡的目光看向圆形休闲桌,“那里有餐单,你去看着点几样。”

尤文静忽闪了下眼帘,“好。”

容一衡,无声的深呼吸,喉咙动了动,淡淡的撩了眼尤文静的脸色,“还是我来点。”


叶子欣给成成挥手,“成成,先和妈妈上楼,叶子妈妈去对面买菜了。”

这时候安昊然从大门出来,对着成成伸手,“成成,来舅舅抱着上楼。”

成成不好意思的挠头,“舅舅,我都七岁了不用抱了吧!”

安昊然弯腰已经把他抱了起来,“啵”在成成的脸上亲了口,说,“等成成病好了,舅舅就不用抱你上楼了,嗯?”

成成在安昊然脸上蹭了蹭,“那好吧!”

尤文静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手提袋,对安昊然说:“要不我先抱成成上楼,子欣去买菜了,你去看看。”

安昊然直接一手抱着成成,一手拿过尤文静手里一个手提袋,说,“我先把成成抱上楼了再去接她。”

尤文静伸手去拿安昊然刚刚拿走的手提袋,被安昊然给瞪了一眼,直接先他一步进了大门。

银色保时捷里的容一衡看着那一画面,蹙眉,尔后戴上蓝牙耳机,发动引擎离开。

容一衡的车子停在距离那陈旧的小区几百米开外,对着电话说,“你查一下引荐安宁进R机构的师傅。”

吩咐完这条后,收线,须臾,他又拨出一个号码,说,“少东,听说云城军区医院的呼延辉,现在去了地方医院,具体在哪家医院?”

听完谢少东的回话后,容一衡敛了下眉眼,说,“很好,我现在需要你以你个人的名义,让他给我办件事,但是需要严加保密,半点风声都不许走漏。”

谢少东听完容一衡的述说后,起身关上书房的门,“大哥,你,这好像不大对劲吧?

难道最近外界说的都是真的?”

容一衡喉咙动了动,“少东,这件事情,没有外界说的那么邪乎,但也没有那么简单,你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抓紧办,我明天要去法国,随时等你消息。

记住了,我安排给你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

谢少东,“你少吓唬我,我告诉你,求人办事还威胁我,你试试看,我吃你这套不?

我告诉你容一衡,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但不帮你,反而,立马上报容司令。”

容一衡被谢少东给气的一脸黑线,静默了片刻,说,“谢少东,很好,那么很快就有人通知你,立马前往东南亚继续卧底N多年,然后你那个才刚拿下没多久的女人……”谢少东立马成了泄了气的气球,咬牙切齿低声咆哮,“容一衡,算你狠。”

容一衡仰靠着靠背,“还行。”

谢少东气,但也没办法,“把你的破事发我私人邮箱。”

谢少东最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很快换了副态度,问道,“大哥,看来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不然……您老人家怎么会麻烦我,对不?”

容一衡,“话多,记住了,你我虽然是亲兄弟,可是做事情还是一码归一码,江湖规矩你懂得,别问我。

挂了。”

同一个城市的夜晚,上演着不同的场景。

容一衡在盛典酒店里埋头处理着来自三、四个方向发来的邮件,灯火辉煌的大街上,秦毅和金轩分头开着车子在街道上龟速待命,而坐落在古槐树老街区的三居室的安昊然家里,一片欢声笑语。

叶子欣和尤文静做的自制火锅,几人围着桌子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小家伙今晚又一次变了个人似的,给舅舅、太奶奶、妈妈,叶子妈妈,倒饮料,还以水代酒,敬他们酒。

尤文静见小家伙今晚特兴奋,担心他心脏承受不住,便抱着成成,说,“宝贝,好了,敬一遍就可以了,我们都知道成成很乖、很爱我们的,来~妈妈给你把帽子摘下来,太热了。”

成成摁着帽子,“才不拿下来了,成成戴帽子帅!”

尤文静裂了个大笑脸,在成成的脸上捏了捏,“行……帅,我们是小帅哥,帅的都快没盆友了对不对……”或许是小家伙从来都没有和妈妈一起自制饭菜的机会,今晚又是他最熟悉最亲近的几个人陪着,就特别的兴奋,一听尤文静的话就双手抱着妈妈的脸,在尤文静的脸颊上啃了起来,“才不是了,成成的好盆友好多好多,好……”突然,小家伙印在尤文静脸颊上的小脸儿一阵冰凉,整个人倒在了妈妈的怀里,脸色发白,手脚冰凉,没说完的话语瞬间停止……这样的场景,安昊然和外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如果说人的心脏承受力能够有多大,那么安昊然和外婆的心脏绝对是最大的,而叶子欣和尤文静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更没有亲身体会过。

第一个有反应的人当然是安昊然,他在一秒钟不到的瞬间扔掉手里的碗筷,从尤文静怀里抱起成成,把他平放在床上,叶子欣帮他打开医疗箱,开始实施抢救。


麦瑞摇头,笑着看了看成成,说,“一切都好,小家伙的免疫力真心很好。”

说着,她对着成成竖了竖大拇指,“成成真棒!”

因为担心触碰到了成成的伤口,尤文静事事都要向麦瑞请示。

她好想抱着成成,可是又不敢,便只好心疼的坐到成成床头的凳子上,问麦瑞,“哎,麦瑞护士,成成现在可以喝点流食吗?

我给他熬了粥。”

麦瑞看着成成的饮食记录表,点点头,说:“嗯,可以的,少喝点,您稍等下,我得帮您一起。”

麦瑞说着,担心尤文静拒绝她的帮忙,便笑着说,“我可不敢出半点纰漏,否则,欧阳医生会开除我的。”

尤文静本性就善良,便答应和麦瑞一起喂成成喝粥。

两个女人和一个小男人低声说笑着,喂小家伙喝粥的画面温暖极了。

突然,麦瑞“哦”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说,“哦对了安女士,今天一大早有人送来了些补品,刚才只顾着说成成的事儿了,差点忘给您说这事儿。”

尤文静顺着麦瑞的手指望去,侧面角落的矮柜上放着几大盒营养品,标识一看都是些非常昂贵的儿童营养奶粉和饼干之类的。

尤文静又是一惊,是不是容一衡送来的?

突然,成成还略带虚弱的声线说,“妈妈,是一位漂亮阿姨送的。”

说着,他看向麦瑞,“是不麦瑞阿姨?”

尤文静疑惑了,看着麦瑞问道,“是个女的?”

麦瑞点点头,“是的,安女士,是位姓顾的小姐,是挺漂亮的。”

尤文静邹着眉心,苦思冥想了好久,顾小姐?

顾小姐?

难道是…….是她?

顾金燕?

可是,除了她,尤文静真的不认识一个姓顾的小姐,更何况在纽约这地方她除了安昊然就是隔着百里外专程跑来的辛芋了。

那,这么看来,就一定是她,可是,她和顾金燕熟吗?

貌似也只是在容一衡的酒庄见过几次面,而每次她都在人顾金燕的面前装逼不认识她,而人家顾大小姐也只是把她当做曾经的尤文静而已。

不对不对,尤文静突然瞪了眼睛,如果是顾金燕,那么,她怎么知道成成的?

还如此好心,漂洋过海来给成成送营养品?!

难道,是她和容一衡一起来的纽约?

容一衡这几天消失了,顾金燕是替他来的?

眼下,尤文静觉着,只有这个假设能够解释的通,不然呢?!

其实这几天尤文静最担心容一衡的出现,可庆幸的是容变态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彻底消失。

这下又突然空降了一枚顾小姐,还有完没完了,她费尽心机躲到国外给儿子做个手术都有这么多“好心人”来拜访,也是够了。

虽然尤文静现在不敢确定那位送营养品的顾小姐就是顾金燕,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忐忑的,便看了眼那堆奢侈的营养品,对麦瑞说,“麦瑞,那些东西替我存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给成成吃。”

麦瑞点头,“好的,安女士!”

成成舔了舔嘴唇上粘的饭渣子,虚弱又调皮,道,“妈妈放心,成成不吃的。

太奶奶和舅舅很早就教育成成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接下来这段日子,都是安昊然和尤文静来回换着在病房照顾。

为了节省费用,后期的时候尤文静提出不再用特护,也劝说安昊然赶紧回国上班,她自己可以的。

安昊当然是不会听她的提议,他在来美国之前就把工作安排好了。

而关于不再聘用特护一事,欧阳子文第一个不同意,理由很简单,他们两人不专业,万一照顾不好,导致伤口感染或者排异怎么办,谁来负责。

实则,神马原因欧阳子文自己心里明镜儿似的。

只要是为了儿子好,尤文静就是少吃一顿饭都听医生的。

这天,容一衡在纽约容氏办公室里,与其说是在等候高景森的到来,倒不如说他是在等候那个结果。

高景森到来时,容一衡正在枣红色办公桌后的大班椅里闭目养神。

听到敲门声,容一衡缓缓睁开压进,抑制住内心既激动,又有点小担心的复杂情绪,“进。”

看着那扇门被推开,容一衡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身后是明媚的阳光,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聚集着众多摩天轮的非凡纽约街景。

而容一衡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就如同他拥有着身后的一切。

看着门口的高景森,容一衡的表情看似平静的很,可他的眼神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了,就好似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不光是为了等待成成是不是他的血脉,而是从七年前毅然决然脱下军装那一刻起,他就在等待一个奇迹的发生。

而此时的高景森,可没有容一衡那么乐观,他的手摁着西装的口袋,眼里是犹豫,可又不舍破坏容一衡的好心情。

两人对峙良久,高景森的喉咙才动了动,犹豫再三,咬牙道,“容,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容一衡蹙眉,斜着眼眸,睨着高景森,“什么意思?”

难道有差错?

不不不,不可能。


三天后,尤文静如愿离开了国色天香酒庄,直接去城中村,柳妈他们的餐馆。

最近,容一衡“莫名其妙”把一个各说风云、劣迹斑斑的女人带回国色天香酒庄做调酒师,这件事情已经在他们自己圈子里沸腾了。

而这件事的真正知情人除了容一衡本人外,就王占城这个看着只是个助理,实际上在容氏掌握着一大半生杀大权的人也只是知道个皮毛。

所以,大多关于尤文静的事情,都是老大自己亲力亲为,他根本就探究不到实际状况来,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天晚上在轩辕,容一衡和尤文静百分之百是发生男女那点事情了,可是王占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她一个有着众多前科,还以调酒师的身份潜伏在他们的轩辕会所这一把柄来看,尤文静怎么都不能把他家老大给威胁得了啊!

这不科学啊?!

所以面对几位损友的八卦时,王占城也就三个字“不清楚”来了结。

尤文静离开庄园这天的时候,是容一衡和王占城俩人一起送她进的城。

虽然人家容先生说了,他们正好进城捎她一程,可是尤文静心里明白,容一衡对她的行踪不放心,他们那样的人始终心里“有鬼”总是怕被人发现了什么,可是尤文静真的没发现他什么好不。

而前面充当司机的某人是最清楚容一衡的心思,虽然他不完全知道老大对那女人的用意,无论是利用还是别有用心,但是以他对老大的了解,尤文静的去向他必须亲眼所见。

他们的车子一路从酒庄进了笼城的二环以内时,尤文静瞬间有点不太适应高楼耸立的浮夸了,看来她这些年的确是和社会脱轨了,还是比较习惯人少安静的环境,真是环境可以造就一个人亦可以毁掉一个人,她虽然只有二十六岁的年纪,可心已经远远不至于这么年轻了。

这一路走来,没人说话,王占城认真开车,容一衡埋头处理着平板里的文件,而尤文静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心却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云城,画面是虎头虎脑的孩子和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还有一直以来都“以兄大为父”而照应着那一老一小的安昊然……王占城眼看他们的车子进入闹市区,可是后面的女人还在看着窗外没有任何反应,便提醒道,“安小姐住哪里?

我直接把你送到家门口。”

闻声,尤文静这才将游离的目光收回,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人,容一衡依然盯着平板的文件,对于王占城提出的问题连根睫毛都没动,而王占城的话说出来,根本就不是征求尤文静的意思,而是必须。

尤文静权衡利弊,对王占城非常客气的说,“这样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吧?

我都不好意思麻烦您的。”

容一衡的眉毛邹了邹,回头看向尤文静,“哪来那么多废话。”

尤文静还在笑着的脸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的变了色,不过她有什么办法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着呗,便给王占城报上地址,“西二环一直往西北角走,地铁一号线的终点,就差不多到了。

谢谢,王总。”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感谢王占城的。

至于身边那位煞神,哼,等她哪天强大了,看老娘不喝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尤文静把能够想到骂人最狠毒的话都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容一衡。

王占城的车子停在笼城西北角,那一片被魔方大楼淹没的荒凉之地,他完全不确定,尤文静到底是住在哪栋公寓楼里?

还是那一大片几乎为废墟的棚户区?

此时,容一衡也缓缓抬起了头,看着西北角那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蹙眉,看向身边一脸狐疑的女人,沉声问道,“是这里吗?”

这次的声线没有刚才那么冷。

尤文静紧紧抿着唇瓣,无论容一衡和王占城对她是关心还是防备,她觉着都应该让他们俩知道,她有个窝在城西的棚户区,有个开着餐厅为生的“外婆”这样,也就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然,容一衡也就不会对她的私人关系再往下查了吧!

她咬了下牙关,说,“是,就在那栋深蓝色高层,蓝洋国际的后面,路太窄了,估计你们的车子进去不太好出来,不然,就到这里好了,我自己走进去就是了。”

容一衡和王占城怎么能够不知道哪蓝洋国际后面是笼城唯一,一片迟迟还未开发的棚户平民区,那里住的可谓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的,但有一点,他们都是外来人员和笼城最底层的人。

有蹬三轮车的大叔、摆地摊的大妈大婶,有炸油条卖早点的阿婆,也有些笼城当地不务正业的抽大烟的、混道的等等,当然那里最高级的人便是那些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高收入,在西北开发区的企业上班的年轻人,他们算是那里最亮丽最有希望的一群人了。

王占城通过后视镜瞅了眼老大的脸色,便侧过脸来看向尤文静,摸着肚子说,“今早出门太早,没吃早点,不然走进去吃点早点吧!”

说完,他看向容一衡,“一衡,你呢?”

容一衡没看他,“你看着安排,不过还真有点饿了。”

尤文静彻底零乱了,她早都准备好容一衡审问她的家庭成员时的台词了,可是他一直没提这个问题,可是今儿这什么状况?

他这是必须亲眼看见她的家人才可以吗?

她倒是不担心他俩看见柳妈和柳伯,更不怕他们看见那个脏兮兮的餐馆,而是,他俩说是要去那里吃饭。

那一片,脏兮兮的,包括柳妈家的餐馆在内,就没有一家干净的餐厅好不,两位爷能吃得下去吗?!

今天,人容大爷是基本不开金口的,所有的“恶人”都是王占城在扮演,他见尤文静迟迟不动,便拍了把靠背,“安大小姐,下车带路,你的地盘你做主。”

尤文静本来是打算给柳妈和柳伯买些东西的,现在被两只人模狗样的腹黑狼“押送着”她哪里来的机会。

某女一路踩着蚂蚁步,心里那个别扭和担忧啊!

她紧紧邹着眉心,每一脚踩下去都觉着是踩着一层层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冰碎人翻,这如履薄冰的日子真心和大牢里没什么两样。

现在虽然人身自由了,可是又落在了虎穴里,心一刻都不敢马虎大意。


所以她生下的孩子就比同龄的孩子体弱,体重轻好多,起初查出孩子有轻度脑膜炎,在三岁前安昊然留学回来知道了尤文静的事情后把孩子的脑膜炎给治好了,后来几次孩子在幼稚园里突然晕倒,经检查心脏瓣膜有异常畸形,需要手术。

起初,她愿意生下肚子里孩子的目的,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利用那个孩子来翻案,来证明她那一夜并没有和那个老头子发生关系,更没有杀人。

可是当她九死一生,生下一个哇哇啼哭的孩子时,她的心软了,不想把那么小的一个无辜的生命扯进那些肮脏的世界里。

自己已经够惨的了,她一生下来就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女,八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以一百万卖给她的亲生父亲,而母亲却拿着卖了自己亲生女儿的钱去拯救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儿子……几位专家和叶子欣,把所有的病例和详细报告放在安昊然的办公桌上,默默离开。

安静的房间里死寂般沉默,良久,安昊然喉咙动了动,上前将垂眸静默的尤文静拉进怀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声音低沉而无奈,“宁宁,下决心吧,不能再拖了,笼城……咱不去了,给成成手术的费用我准备好了。”

她除了担心钱,她还担心那个万一,没人敢保证心脏手术百分之百成功的。

安昊然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柔,“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你要实在不放心,那我们带着成成去美国做手术,好不好?”

尤文静回过神后,轻轻挣扎开安昊然的怀抱,“哥,你,让我再想想……”安昊然蹙眉,双手握住她消瘦的肩膀,赤红着眼眸,“你还要想什么?

难道,你找到那个人了?”

尤文静闻声瞪大眼眸看着安昊然,使劲摇头,“没,没有。”

安昊然看着尤文静的眼睛,从未有过的霸道,“我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但是成成的手术这次必须做,没得商量。”

说完,他喉咙动了动,双手使劲握着尤文静单薄的肩膀,带着痛苦的乞求,道,“宁宁,真的不能再拖了,我和成成都谈好了,他很勇敢,他什么都懂,他也非常愿意配合……”尤文静死死咬着嘴唇,澄澈的眸子瞪得老大,喉咙和鼻子酸涩的一个字都不能说,抬手,一根手指摁着鼻孔,良久才点头,“……好!”

要知道让她说出这一个字,她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么。

接下来,医院这边根本不需要尤文静自己费多少事,有安昊然和叶子欣俩,手术时间和主刀大夫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就由安昊然去安排和协调,而她必须安抚好成成和老太太,更重要的是她要如何跟容一衡请假,这谈不好就会惹火烧身,她和他是有合约的,不能任性到说走就走。

成成其实不发病的时候就和健康的孩子一样,只是这次发病太突然了,到现在为止,虽然小家伙能跳能蹦,但是脸色还不是很好,毕竟越来越大了,心脏瓣膜缺陷已经严重承受不住了。

医院负责成成的心外科大夫,穆子越给他们交代了些回家后的注意事项,他和安昊然的意见一样,也是劝说老太太和尤文静尽快决定手术。

尤文静说她已经决定了,手术事宜和日子让穆子越和安昊然定。

她想带着孩子到处走走,让他放松放松,带他看看游乐场、儿童餐厅,那些健康孩子的生活和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他才七岁,再怎么懂事,心里难免是害怕的。

安昊然办理好出院手续来到病房时,便听见尤文静问成成,“告诉妈妈想去哪里玩儿?

想吃什么,想买什么玩具,嗯?”

今天,她手里攥着容一衡的五十万,她一定要无条件的满足儿子所有的要求。

成成站在病床上伸着双臂接受尤文静的精心打扮,童嫩的声音说,“想吃,牛排、意大利面,想玩摩天轮,可是舅舅和穆叔叔说成成现在不能玩摩天轮,等成成手术好了才可以玩儿,那……就去游乐场玩射击,顺带看看别的小朋友玩摩天轮,可不可以有啊,妈妈!”

“可以,都可以,今天成成说了算,吧唧!”

尤文静说着就在成成的脸上亲了一口,又问道,“那,成成今天想要什么玩具?

嗯?”

成成想了想,看着尤文静说,“那,今天成成可不可以买两个玩具呀?”

“可以!”

尤文静今天特别的慷慨,有钱就是口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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