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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全文小说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慧娘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正好听见那主仆二人的对话,脸色瞬间不虞,“宝珠,休的乱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不入也罢,清儿,早些洗漱歇着吧。”宝珠在慧娘身后吐了吐舌头,老古董。第二日,上官清早早起床,有心想打扮打扮,毕竟梅花宴来客非富即贵,不想打眼也不想寒碜,便仔细与慧娘交代一番。一向心思手巧的慧娘偏偏像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只梳了最简单的发髻,插两根珠花,端详她半天后,竟又拔掉一根,若不是宝珠拉着她就跑,直觉慧娘要将珠花全部清掉。马车上,宝珠纳闷道:“小姐,咱们慧娘是不是年轻时被富家公子始乱终弃过?不然她为何如此反感世家之子,可我们上官家的小姐又岂能嫁给平民百姓,慧娘是自相矛盾啊。”上官清也猜不透慧娘的心思,“慧娘或许有她的苦衷,横竖她是为我好...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6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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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慧娘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正好听见那主仆二人的对话,脸色瞬间不虞,“宝珠,休的乱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不入也罢,清儿,早些洗漱歇着吧。”宝珠在慧娘身后吐了吐舌头,老古董。第二日,上官清早早起床,有心想打扮打扮,毕竟梅花宴来客非富即贵,不想打眼也不想寒碜,便仔细与慧娘交代一番。一向心思手巧的慧娘偏偏像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只梳了最简单的发髻,插两根珠花,端详她半天后,竟又拔掉一根,若不是宝珠拉着她就跑,直觉慧娘要将珠花全部清掉。马车上,宝珠纳闷道:“小姐,咱们慧娘是不是年轻时被富家公子始乱终弃过?不然她为何如此反感世家之子,可我们上官家的小姐又岂能嫁给平民百姓,慧娘是自相矛盾啊。”上官清也猜不透慧娘的心思,“慧娘或许有她的苦衷,横竖她是为我好...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慧娘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正好听见那主仆二人的对话,脸色瞬间不虞,“宝珠,休的乱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不入也罢,清儿,早些洗漱歇着吧。”

宝珠在慧娘身后吐了吐舌头,老古董。

第二日,上官清早早起床,有心想打扮打扮,毕竟梅花宴来客非富即贵,不想打眼也不想寒碜,便仔细与慧娘交代一番。

一向心思手巧的慧娘偏偏像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只梳了最简单的发髻,插两根珠花,端详她半天后,竟又拔掉一根,若不是宝珠拉着她就跑,直觉慧娘要将珠花全部清掉。

马车上,宝珠纳闷道:“小姐,咱们慧娘是不是年轻时被富家公子始乱终弃过?不然她为何如此反感世家之子,可我们上官家的小姐又岂能嫁给平民百姓,慧娘是自相矛盾啊。”

上官清也猜不透慧娘的心思,“慧娘或许有她的苦衷,横竖她是为我好,再者,谁说上官家小姐不可下嫁,悦我心者,三教九流亦有君子,当嫁;为我不喜者,皇公贵族不乏小人,不嫁。”

“不管小姐去哪里,宝珠要跟着小姐一辈子。”宝珠伸手紧了紧上官清的白色狐毛大氅。

上官清笑道:“傻宝珠,以后若你遇到心仪男子,我定当为你做主,以正妻嫁入,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宁为贫者妻,不做富家妾。”

宝珠害羞的低下头,心想,男子哪里好,又臭又脏,不如跟着小姐。

马车一路行到长公主的梅园,上官清下了车,原以为自己来的算早的,可望着梅园门口那一眼看不到头儿的马车方知,做事要趁更早。

“清妹妹?”一道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上官清转身,见是国公府的三小姐宋启莲,她快步迎上去,欣喜道:“莲姐姐,好久不见。”

自打来到京城,唯一有交情的高门贵女便是这宋三小姐,也是巧合,这宋小姐买画赠人被诓骗,她恰巧遇见出手相助,结下友情。

父亲向来只是不喜她在京城大小宴中抛头露面,偶尔单独与世家子弟往来倒是不反对,至于上街闲逛,喝茶觅美食,只要遮好颜面,更是少管。

宋启莲亲切的拉起上官清的手,“我还以为妹妹不会来,几日不见,妹妹姿容更胜从前,真叫人移不开眼,也不知道会勾走多少男子的魂儿,今日在此遇见,我们姐妹二人好好叙叙话。”

上官清与宋启莲相携进入梅园,仆从只能在马车里等候,二人由公主府里的仆人指引着进到赏梅的园子里。

园子里人来人往,相熟之人三五成群结伴赏梅,也有在凉亭中饮茶攀谈的男儿们,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些男子们虽在说话,却三五不时的往小姐们身上瞧。

上官清被宋启莲拉着,寻了处人少的地方,细细赏梅,只见朵朵梅花傲立枝头,如雪似玉,清雅中透着坚韧。

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宋启莲道:“梅园真是好地方,沁香扑鼻,清雅别致,听说是前朝皇帝专为皇后所建,耗掉半个国库,有些稀有梅树大老远的从北疆运来,劳民伤财,从此大齐一蹶不振,沈皇后也被称为妖后,才嫁给皇帝三年,大齐便亡了。”

上官清默了默,她来京城不久,未曾听说过这些事,但是把亡国归到一个妇人身上,属实是为当皇帝的推卸责任,“想来那大齐早已腐朽,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亡国乃大势所趋,与皇后有何干?”

“古来亡国的妖女不计其数,褒姒妲己亦在其列,妹妹缘何得知沈皇后不是其中之一?”宋启莲不解的望着上官清,对她方才所言大感惊奇。

“褒姒妲己亡国之罪,岂有史书记载?不过是以讹传讹!一国之大,一女毁之?”上官清嘴角微动,“我素来不信。”

宋启莲冷不防被上官清揶揄,笑了笑,不再言语。

“长公主到!”

众人听到喧报,纷纷向梅花台前涌去,一时间通向梅花台的小桥上挤满人,上官清在桥上忽然感到一阵推搡,接着就听宋启莲惨叫一声,她急忙侧身,宋启莲已直直的从桥上掉进桥下的荷花池里。

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未呼喊救命,池边一名玄衣男子足尖点水,飞掠湖上,提小鸡一般将在水里扑腾的宋启莲拔出水面,飞到对岸,全程不过眨眼的功夫。

梅园顿时一片慌乱,公子小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仆从们来来往往照顾落水之人。

因着宋启莲落水,长公主也受惊扰,忙派人加强看守,确保这些公子小姐不再出状况,梅园的管事向公主禀告:“公主,落水的乃是国公府三小姐,现已送去东暖阁更衣,燕王外衣沾湿,去西暖阁更衣了。“

长公主生气道:“到底是谁下的手,给本宫查清楚,严惩不贷,这次幸亏熙儿出手相助,不然还不知道酿成怎样的大祸,快派人去熬姜汤,送去暖阁,免得两人得了风寒,尤其那宋小姐身娇体弱,若出意外不好向国公府交待。”

风波过后,梅园逐渐恢复正常,只不过谈资已从赏梅转成宋三小姐缘何落水。

“依我看,宋小姐保不齐是主动下水,只看有无好儿郎前去相救。”

“天寒地冻,宋三小姐也不怕惹上风寒,落下病根,这等兵行险着,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

“那出手相助之人武功好生了得,快到我尚未看清楚长相,玄衣身姿,如雄鹰展翅。”

“......”

上官清听不下去,难怪京城还有专卖话本子的铺子,这些京城的公子小姐们编造故事的本领惊人,她找到管事太监,打听清楚宋启莲所在,连忙前去照应。

路上遇到送姜汤的男仆从,上官清接过来,想着宋启莲现在不知有无更换好衣服,还是自己送过去合适些。

待到暖阁,敲了敲门,无人回应,难道是莲姐姐不舒服,想到这里,她赶紧推门进去。


上官清迟疑片刻,抓住机会大着胆子道:“臣女恳求王爷给清儿妹妹一个为官的机会。”

萧宁熙皱眉道:“难道你不想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为何要把来之不易的承诺拱手让给别人?本王劝你再好好想想。”

上官清垂眸,要如何告诉他,她就是清儿啊!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当当停在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前。

萧宁熙扶上官清下了马车,轻声道:“今日小姐劳累,早些回府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上官清凝视他的眼睛,心中泣血,回道:“请王爷先回。”

“本王看你进去后,自会回府。”燕王负手而立,望着她清丽的容颜,仙姿玉骨,心里竟泛起一丝不舍,前所未有的柔软。

上官清坚持:“还是请王爷先回。”

“你先进去。”

上官清急得要跺脚,生怕背后的大门忽然敞开蹦出一个姓宋的来唤她一声上官小姐,不自觉带了点命令的语气道:“我说了,让你先走!”

萧宁熙微怔,摸不清她为何有些生气,女人果然善变,方才好好的,眨眼功夫看他的眼神带了些不耐烦,他讪讪道:“好,我......先走。”

“恭送王爷。”上官清欠身施礼。

直到燕王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上官清才长舒一口气,打定主意,接下来一段时日,闭关养性,决计不再出府半步。

日子清浅,短短十来日,薄衫身上罩,旧貌换新颜。

最近一段时日,上官清深居浅出,偶尔听上官鸿说些官场之事,至于燕王他们是否寻到天香阁金库,她无从得知后续。

这日晚间,难得上官良回来的早,父女二人一同用饭,扯些家常,上官清甚是爱听父亲讲话,慢条斯理,见解独到,很多道理从他嘴里说出来,深入浅出,又格外的令人信服。

吃到一半,上官鸿回来,自打他当上副指挥使,每日情绪高涨春风得意。

仆从给他添了碗筷,他往椅子上一坐,端起饭碗一顿狼吞虎咽,看的上官清一愣,有时她也想不明白,温文尔雅的父亲怎会有如此不拘小节的儿子。

上官良吃完先去书房,等他走后,上官鸿才道:“清儿,王应坤的玉佩你赶快还回去,再不还,他就要上门提亲了。”

“啊?!”上官清惊道,“他已与谭小姐彻底了断?”

上官鸿笑道:“王应坤碰上你实在太惨,谭小姐按照你的指示前几日假装答应他私奔,估摸这小子看你迟迟未回应他,就想先钓上谭小姐,待到私奔之夜,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谭小姐的父亲,礼部尚书谭禄。”

“好家伙!尚书府家奴们把王应坤揍得爹都不认识了。今日我遇见他,他脸上淤青还未散,直说要约你见面,上门提亲,完全不承认私奔之事,说是不小心摔的。”

上官清连忙掏出王应坤送的玉佩,交给哥哥:“明日你赶快还给他,就说爹爹不赞成这门亲事,希望他不要纠缠才好。”

她忍不住叹气,王应坤奸邪,兴许不会善罢甘休,当日戏耍他有些欠思虑,报复上门可如何是好。

上官鸿收好玉佩,忽然想起白日所见之事,随口道:“燕王殿下似要与国公府结亲,今日太后娘娘赏赐好些补品给国公府三小姐疗养身体,我与几个同僚巡城时恰好遇到执事太监送礼。”

什么!一阵涩意立即从上官清心底涌出,弥漫在胸口,止不住的难受,燕王他已经见过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吗?他已经知道她是假的宋启莲?


黑衣人趁两人打斗,沿着屋顶往外墙飞奔。

萧宁熙见黑衣人要逃,连忙想去追,苦于被上官鸿缠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一脚飞踢向他的大脸。

这一脚旋风踢快准狠的把上官鸿踢的嘴眼歪斜,叫苦不迭,哪来的黑货,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江湖规矩。

萧宁熙得以脱身,立即去追那黑衣人,瞬间,两人一前一后跳下首辅府的外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别让他们跑了。”上官鸿托着下巴,一面命令府里的侍卫去追,一面沿着屋顶也跳下高墙。

燕王跟着黑衣人跑进小树林,他身后的上官鸿紧追不舍,三人你追我赶,一路向西,气喘吁吁的跑了二里地。

再这么追下去,迟早暴露身份,萧宁熙当机立断放弃追黑衣人,改道往南边跑。

上官鸿顿时傻眼,这两个贼人,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他是追大还是追小啊。

迟疑片刻,他决定继续向西追。

燕王跑了一盏茶的功夫,耳边再也听不见上官鸿的脚步声,放心的停下来稍事休息,他摸了摸胸前,不好,他的千年老山参呢?

一准儿在跑的过程中甩掉了。他忍不住叹口气,这一晚,非但没有见到上官清,还折了一根人参,上官鸿这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尤为紧要的,需安插几名暗卫保护上官清,不知那名黑衣人什么来头,为何胸前刺有图腾?

且说首辅府内,上官良惊闻有刺客闯入女儿的院子,立即下令加强看守,阖府上下,以小姐安全为第一要务。

院子的侍卫家奴散了后,躲在角落里的上官清缓缓移步到屋檐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人参,她看的清楚,这是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当时距离太远,只看见他身上飞出一个东西,没想到是根人参。

冒着生命危险闯入首辅的宅子,就为了偷根人参?

上官清眉心微蹙,这黑衣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春回大地,柳叶长,杏花闹,放纸鸢,闻莺啼,绿野晴天笑。

可惜如此明媚的春光,首辅府里却有人长吁短叹。

前几日,黑衣人猖狂大闹首辅大宅屋顶,上官鸿带领府中大队人马忙活到深更半夜,连一个黑衣刺客也未擒到,不免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堂堂皇庭卫副指挥使,竟让两个贼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尤其其中一个杀千刀的还踹歪了他方正的脸,害他只能称病在家,日日拧眉叹气。

上官清耳根子都要被自家兄长从早到晚的哀声叹气累疲软,当即令厨房把那根人参熬成汤给兄长降燥祛火。又幸而昨日收到谭妙音踏青赏春的邀请。

她马上去书房请示父亲,还未敲门进去,里面传来父亲与容策的大笑声。

扒墙根儿虽是不雅之事,但不雅之事向来令人着迷,她一时忍不住,绕到打开的窗子下,蹲下身,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容策道:“你个狡猾的老头,剿匪属我兵部分内之事,何苦劳烦燕王殿下亲自带兵围剿?”

上官良回道:“不瞒你说,近来我咽喉不适,大夫劝我禁言少语,我怕在朝堂之上让他抢了上风,只好给他安排点事做。”

容策大笑不止,“那你怎的保证燕王就一定会上你的道去剿匪?”


众人听完,纷纷向温夫人投去同情的目光,白发人送黑发人,肝肠寸断。

也不乏对李红玉的骂骂咧咧,女人们自是对妓子恨得咬牙切齿,倘若不是这些卖弄风骚的贱货,自家那些挨千刀的男人又怎会被迷了眼,花了钱,丢了魂儿!

倒是有几个登徒浪子,鬼鬼祟祟的往李红玉身上瞧,巴不得一两银子买来阶下囚春风一度。

燕王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看向李红玉,眼神锐利深邃,“李红玉,究竟谁为你赎的身?”

李红玉抿紧唇,眉头微皱,似是有难言之隐。

周怀安见状,喝道:“李红玉,王爷问你话,从实招来。”

良久,李红玉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回王爷,民女并未撒谎,是我自己为自己赎身,至于银子……”

她眼圈微红,噙着泪道:“大梁未亡时,民女也是富裕人家的女儿,一朝国灭,家破人亡,我娘把几粒金豆子做成扣子缝在我的衣服上,正因为如此,我被卖到妓院后,才能躲过老鸨的搜身。我常年在春风楼抚琴助兴,得了不少赏钱,十几年的积攒,最终凑够银两。”

燕王听罢,一语不发,少顷,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说你在春风楼时,宋启民便对你有意,而你不从,可有证据?”

“春风楼的妓子和妈妈都可为我作证。”

周怀安立即派人前去春风楼带证人。

大堂一时不再审问,围观人群窃窃私语,细听,皆是对李红玉的指指点点。

一盏茶的功夫,春风楼老鸨刘妈妈带着五六个身姿摇曳,弱柳扶风的娼妓上了堂,围观人群里那些好色之徒,眼睛霎时瞪得溜圆,交头接耳。

周怀安不得不大喊道:“肃静。堂下可是春风楼……从业者?见到王爷,还不行礼!”

老鸨及众女闻言纷纷跪地行礼。

燕王嘴角微抽,示意周怀安审讯。

周怀安问道:“老鸨,李红玉说两年前在春风楼时,宋启民就欲霸占她,可有此事?”

刘妈妈一拍大腿,挺起身子,知无不言道:“何来此事,明明是郎情妾意,二人还曾多次共度春宵,哪有霸占一说?”她转身对李红玉,苦口婆心道:“姑娘啊,咱们做人一是一,二是二,身在青楼亦不可胡言乱语,我对你的教导之言,你是一句也未曾记在心上。”

众娼妓纷纷附和,直言那时李红玉傍上宋公子后,便被赎身,过上了大家艳羡的日子。

燕王与周怀安对视一眼,这么看来李红玉确实有爱而不得,故意杀人泄愤之嫌,并非她所说的误杀。

“王爷,请王爷明断!我民儿死的好冤啊!”温夫人痛哭流涕,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大堂上,“他向来克己守礼,孝顺父母,一时不慎着了娼妓的道儿,才会遭逢此难,请王爷下令立刻处死这贱女人,还国公府一个公道。”

燕王沉默不语,心中冷笑,国公府的公道?国公死了儿子,虽是庶出,但只令妇人来公堂听审,单凭此举,国公府的猫腻不可言说。

但案子还是要审。宋启民死的蹊跷,而李红玉恰好当了明枪。

既然证据确凿,周怀安例行问:“李红玉,你认罪否?”

李红玉听完老鸨等人之言,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嘴角扯出一抹笑,干裂的嘴唇张开又合上,眼睛眨了又眨,逼回眼泪,声音失望又绝望:“原来,改了朝换了代,世道还是那个世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罢了,我……”

“且慢!”

人群中挤出一位女子,素衣白氅,轻纱遮面,身量比一般女子高,面纱之上一双明眸,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让公堂都明亮起来。

周怀安怒道:“堂下何人,胆敢扰乱公堂,来人,推出去!”

两名皇庭卫依命上前推赶女子,谁知少女并不畏惧,手一挥制止侍卫上前,欠身施礼,恭敬道:“周大人息怒,两日前,上官首辅曾颁布法令,凡案件公审,百姓有异议者,直言无罪。”

还有这种规定?周怀安望向师爷,师爷点头如捣蒜,法令才出,尚未来得及禀报。

燕王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少女,心想上官老儿管的够宽泛,竟然将手伸向他管辖的刑部,略不耐烦道:“既如此,你有什么话要说?”

素衣少女向燕王施礼后,转身问老鸨:“这位妈妈,李红玉与宋启民在春风楼如何共度春宵?”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一阵嬉笑,敢情这少女打听房中事来了。

老鸨笑道:“我说丫头,妈妈做了这么多年,不是我吹嘘,写本书能掀翻京城话本铺子。年轻男女在房中做何事,我只听声音便可知其一二,这事儿高低在于女子是真尽兴还是假奉承,宋二公子人中龙凤,每每让李红玉快活似神仙那!”

众人一阵哄笑。

少女点点头,又问张小蛮,“小丫头,当日你亲耳听到李红玉与宋启民在房中欢好之声?”

这次,连周怀安都听不下去,正要出口教训少女,却被燕王抬手制止。

等张小蛮点头承认之后,少女又来到温夫人面前,行颔首之礼后,问道:“夫人,李红玉作宋公子外室一事,请问您如何得知。”

温夫人瞟一眼少女,怒道:“当然是民儿亲口告诉我的。”

少女哦一声,缓步走到李红玉跟前,蹲下身,清澈的双眼望着她,柔声道:“你说你卖艺不卖身?”

李红玉看着眼前的少女,激动不已:“清……”

少女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李红玉坚定道:“是!”

少女站起身,毫无惧意的望向堂上的燕王,“民女恳请王爷邀千金圣手或宫里的验身嬷嬷,为李红玉验身,若是妇人之身,民女无话可说,王爷只管判罪;若是女儿清白之身......”少女顿了顿,眼中一片清明:“按大梁律法,平民遇盗,杀之无罪,女子身体亦是女子最为珍贵之物,若有人用强夺取,杀之有何罪?”


就在这时,王应坤带着十几名身披斗笠的黑衣人出现在破庙前,黑夜雨幕中犹如夺命阎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萧宁熙暗道不好,看来人身形步伐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王应坤率领众黑衣人踏进破庙,伸手一把扯掉斗笠,对燕王道:“王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将上官清交给我,我立刻放你们走。”

萧宁熙扫了一眼王应坤,语气冷静:“上官清与你有何恩怨,让你不惜身败名裂也要得到她?今晚你出现在这里就该知道,以后大梁再无你容身之处!”

王应坤笑了几声,并不惧怕,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与其窝窝囊囊的生活在尚书府不受父亲重视,唯唯诺诺的混在官场上无人提携,不如遂了心愿,不枉活一场。

他冷声道:“我已然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便也不想什么以后,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得到上官清,实不相瞒,我对她动了心,前途与美人,总该得到一个。”

“你孤注一掷要带她走,可曾问过她愿不愿意?”萧宁熙转身拉着上官清的衣袖将她带到身边,问:“你可愿意跟他走?”

上官清凝着燕王的眼眸,不假思索道:“不愿。”

萧宁熙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扯了扯嘴角,对王应坤道:“你听到了?她不想跟着你。”

他顿了顿,语出惊人:“不过,本王可以帮你劝劝她。”

上官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王,他为了自保,真要将自己交给王应坤?

萧宁熙话一出口,破庙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上官小姐,他们人多势众,纵然本王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想要的只是你......”萧宁熙微微侧身,似是对容彻道:“便不会伤害其他人,我们无需反抗。”

“王爷...你....”上官清泫泫欲泣,突然,衣袖下,他悄悄握紧了她的手。

她立即心领神会,与他的大手交握在一起。

王应坤叫道:“王爷您尽管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害其余人等的性命,清儿,你自己走过来。”

上官清侧头看王应坤一眼,正不知如何是好,谭妙音上前一步,大怒道:“王应坤,当日抛弃你的人是我,要杀要剐,我认了,你不要难为上官小姐,她是无辜的。”

“我说了我只要上官清,你抛弃我,我对你也是虚情假意,我们之间一笔勾销,赶紧让她过来,不要再试图拖延时间。”王应坤双手击掌,身后的众黑衣人立即让出一条道,紧接着两个黑衣人一人拖着一个昏迷的丫鬟,从破庙外进来,像扔死狗一样将两个女人扔在地上。

“宝珠!”上官清大叫道。

“芳草!”宋启莲捂着嘴小声嘀咕,生怕引起王应坤的注意。

上官清目眦欲裂,“你把宝珠怎么了?”

“你放心,她只是晕过去,但是你再不过来......”王应坤拔出剑,抵着宝珠的脖颈,“我立即让她身首异处。”

谭妙音见只有两个丫鬟,疑心大起,自己的贴身丫鬟棉香去哪儿了,“王应坤,你把棉香藏哪了?”

王应坤冷笑,“棉香对我忠心耿耿,要不是她通风报信,今日怎么能把你们逼到这里,我自会好好待她。”

谭妙音气得跺脚,棉香这个吃里爬外的死丫头,竟然早就跟王应坤有一腿,定是因为不能跟随自己陪嫁给王应坤,才起了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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