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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

芫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给姜芫打来电话的是她婆婆方雅琼,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听着女人柔和的声音,姜芫脊梁骨开始发冷。方雅琼是外人眼里的好太太好母亲好婆婆,可真让姜芫形容她,那只有四个字,“佛口蛇心”。她从不会去做刁难儿媳妇的事,可有的是办法让姜芫犯错出丑,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她越是宽容大度,越是显得姜芫愚蠢无知。偏偏姜芫还有苦难言。但凡有办法,她是不愿意去老宅的。现在忽然叫她去,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没有关系。她到的时候周夫人正在泡茶,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帝王绿手镯,发髻上插着同料发簪,米白色绿镶边儿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副雍容优雅的模样。见到姜芫,冲她招手,“过来,尝尝我泡的茶。”既然来了怕也没用,姜芫在她对面坐下,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周夫人笑眯眯地看...

主角:姜芫周观尘   更新:2024-12-17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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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芫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姜芫打来电话的是她婆婆方雅琼,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听着女人柔和的声音,姜芫脊梁骨开始发冷。方雅琼是外人眼里的好太太好母亲好婆婆,可真让姜芫形容她,那只有四个字,“佛口蛇心”。她从不会去做刁难儿媳妇的事,可有的是办法让姜芫犯错出丑,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她越是宽容大度,越是显得姜芫愚蠢无知。偏偏姜芫还有苦难言。但凡有办法,她是不愿意去老宅的。现在忽然叫她去,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没有关系。她到的时候周夫人正在泡茶,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帝王绿手镯,发髻上插着同料发簪,米白色绿镶边儿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副雍容优雅的模样。见到姜芫,冲她招手,“过来,尝尝我泡的茶。”既然来了怕也没用,姜芫在她对面坐下,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周夫人笑眯眯地看...

《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给姜芫打来电话的是她婆婆方雅琼,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
听着女人柔和的声音,姜芫脊梁骨开始发冷。
方雅琼是外人眼里的好太太好母亲好婆婆,可真让姜芫形容她,那只有四个字,“佛口蛇心”。
她从不会去做刁难儿媳妇的事,可有的是办法让姜芫犯错出丑,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她越是宽容大度,越是显得姜芫愚蠢无知。
偏偏姜芫还有苦难言。
但凡有办法,她是不愿意去老宅的。
现在忽然叫她去,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没有关系。
她到的时候周夫人正在泡茶,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帝王绿手镯,发髻上插着同料发簪,米白色绿镶边儿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副雍容优雅的模样。
见到姜芫,冲她招手,“过来,尝尝我泡的茶。”
既然来了怕也没用,姜芫在她对面坐下,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
周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姜芫呀,最近身体怎么样?”
姜芫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
“我挺好的,谢谢妈关心。”
“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你跟观尘结婚也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趁着我年轻,还能帮你们带一下......”
一直到被送回翠微湾,姜芫还跟做梦一样。
周夫人把她喊来,竟然真是闲聊。
临走了还给了她不少补品,让她回家补身体。
这不对劲。
家里也不对劲。
客厅里静悄悄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却一个人都没有。
正疑惑着,手腕忽然被人从后面扣住,她吓得尖叫,满手的东西掉了地上。
周观尘抬脚踩扁了一盒燕窝,一步步向她逼近。
他俊脸阴沉得厉害,全身散发着湛湛寒气,一双发红的眼睛犹如深渊。
姜芫吓得想后退。
她从没见过这样阴狠乖戾的周观尘,像是换了个人。
男人扣着她的肩,感觉到大掌下的细瘦身躯在微微颤抖,不由讽刺地勾勾唇,“你还有胆子回来。”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原来他根本不希望自己回来。
姜芫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嫌弃我碍眼,放心,我马上就走。”
“害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骤然用力。
姜芫疼得哭出声,“我害谁了?周观尘,你说清楚。”
男人并没有心软,“姜芫,我告诉你,要是抒情和骏骏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他声音并不高,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瞬他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白抒情母子出事了?
姜芫虽然情绪有些上头,但还是立刻判断出这跟周夫人有关。
深吸一口气,她尽量保持冷静,“他们怎么了?没在别墅吗?”
“还装。”男人指着地上的东西,“你去通风报信的赏赐都拿回来了,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赶出去?”
被赶走了?周夫人好快的手!
“我没有去通风报信,是你母亲,她打电话让我过去喝茶聊天。”
他嗤笑起来,“她请你喝茶,姜芫,撒谎最好过脑子。”
周夫人是个“坦率”的好婆婆,她几次在公开场合说姜芫脑袋空空,不懂时尚没有品味,跟她说话就头疼,让大家不要介意,又怎么会主动找她聊天?
“是真的,她主动打电话给我,你看我还有通话记录......”
姜芫拿出手机给他看,却给男人一把推开,“我没心情欣赏你那些花招。”
“怎么是花招,明明......”可在男人嘲讽的目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胸腔里更像是被抽走了空气。
这件事,她800张嘴都说不清。
可就这么被冤枉,她不甘心。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下药、告密,这个别墅里一定有内奸。
“王妈,王妈,王妈呢。”姜芫大声喊着,冲到了保姆房。
房间里没人,连行李都不见了。
她拉住周观尘的衣袖,“王妈跑了,一定是她。”
“事情败露想要找个替罪羊?让开,我没时间陪你演戏。”周观尘扯回衣袖,大步往外走去。
姜芫追了两步,“那就报警,让警察去查,我不怕。”
男人停住步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笑得太邪气,让姜芫心悸,但还是倔强地说:“我想证明我的清白有错吗?”
周观尘幽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你要清白那周家的名声呢?你非要搞得满城皆知让周家成为亰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姜芫刚急红的脸瞬间就褪去了血色,她浑身冰冷,就像刚从寒潭里捞出来。
所以从一开始,周太太就计划好了,她必须是那个牺牲掉的人。
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流到嘴里,一直苦到了心里。
嘴唇抖了抖,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周观尘,我不奢望你信我,但请给我起码的公平好吗?”
大概她的眼神太绝望,周观尘神情微动,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
忽然外面有人喊:“周总,白小姐他们找到了,小少爷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
周观尘眸色一暗,那只抬起的手重重捏起拳头,”这下你满意了?”
听到孩子出车祸,姜芫也很意外,“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被男人推了一把,姜芫差点跌倒,她抱住肚子,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决定不要孩子,但在这一瞬间,身为母亲的天性让她本能地想要去保护。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她大喊:“周观尘,既然你不信我,离婚吧。”
男人步子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芫像是被那充满不屑、鄙夷的眼神定住了,人都走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大概又觉得她在闹,不分时间地点的闹,就连她的自证也是闹。
可为什么要自证呀,她又没有错!
他们母子为了小三斗法,就踩着她不顾死活,这个工具人她不当了!
姜芫快步上楼去书房,用了十几分钟就打印出一份离婚协议书,唰唰几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把协议书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离婚理由那儿,她用了加粗加黑的字体。
保证周观尘看到后,立刻马上跟她离婚。

白抒情一直在里面偷听。
周观尘可能没发现,但是她看到了,姜芫的裤子上有褐色的脏污,应该是血迹。
那个地方出血,除了大姨妈,还有可能是......怀孕了。
她想起那张B超单,越发觉得是。
虽然只是猜测,她还是感觉到了危机。
不,不能让周观尘知道,否则哪里还有她们母子的立锥之地。
她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拿起儿子受伤的那只手,用力砸在床沿上。
在睡梦中的小孩儿忽然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疼痛,顿时大哭起来。
周观尘猛地站起大步走进去,吕宋忙跟着。
“怎么了?”
白抒情抱着骏骏哭,“骏骏做噩梦的时候把手砸在了床架子上,缝合的伤口绷开了,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吕宋忙去叫医生。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骏骏的伤口很深,扎的角度也刁钻,缝合的时候废了不少力气,现在绷开后他又不配合,局部麻醉的时候哭闹得不行,医生都不敢下针。
又不能全麻,怕伤了小孩的脑子。
白抒情也跟着哭,病房里闹成了一团。
最后实在没办法,吕宋把白抒情带出去,周观尘自己抱着孩子,任由他哭闹挣扎,都没有松开手。
缝合完了,医生和他,都是满身的汗。
孩子自己也浑身是汗,哭得虚脱了,这会儿已经沉沉睡过去。
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儿,周观尘满是心疼,“你以后可要乖一点。”
包扎的医生说:“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撞击他一个小孩儿不该发生的,他没这么大力气。”
周观尘无奈一笑,“他的劲儿不小,刚才我都差点抱不住。”
想想刚才的激烈,医生点头,“也是。”
病房外面,白抒情喊着自己心脏不舒服。
吕宋赶紧送她去检查,心电图做了CT也拍了,最后只说情绪激动跟休息不好造成的。
这一忙活,就已经中午。
下午,周观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白抒情倒是很懂事地让他去忙,吕宋把人送回家洗澡换衣服,这才想起还没去查姜芫的事。
他一脸的懊恼,“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周观尘打领带的手一顿,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情绪更暴躁了。
“不用了,打人的时候挺有劲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大概是那男人,他看到他衣服上有血。
深夜陪着去看诊,看来俩个人关系不浅。
“让人去查查昨晚跟姜芫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吕宋领命出去,周观尘半天都没打好领带,气得一把扯下扔在一边。
姜芫......你好得很!
......
白抒情跑到妇产科,跟护士站打听一个叫姜芫的病人。
“昨晚来的,她是不是怀孕了?”
昨晚姜芫是在急诊看病的,白班的妇产科医护人员并不知道,再说了,医院也有保密协议,不可能随便告诉她。
虽然没得到确定的答案,可白抒情还是不放心。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拨打了那个电话。
“我没打听出来,你还是查查吧,她可能怀孕了。”
挂断电话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周观尘只能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
姜芫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去了玩宝斋。
她在那里还有一笔钱,准备去取回来,同时也想给陈默知选个礼物。
他擅长国画,她想要买一只好的毛笔送给他。
万宝斋的东西她买不起,玩宝斋还是可以的。
文叔看到她立刻迎上来,“姜小姐,您都好久没来了,上次您临摹字帖的钱还没拿呢。”
文叔还是笑呵呵的,绝口不提上次酒吧的事儿。
姜芫把买的营养品给他,“文叔,对不起上次连累您了。”
“这算什么,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事都能遇到,您别往心里去。”
姜芫感激的笑笑,然后问:“文叔,我想要一只好点的紫毫笔,有吗?”
文叔神秘兮兮的点头,“您还别说,我这里真有一只,纯紫,市场上很难找到了。”
姜芫看到笔眼前一亮,“锋颖尖锐刚硬,毛杆粗壮直顺,是只好笔,帮我包起来,要是钱不够,我再添。”
“够了够了,这笔淘换我也没花多少,给您友情价儿,毕竟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这修补古画字帖的大国手。”
“不敢当不敢当,糊口的手艺而已。”
俩个人正说着,外面一阵喧闹。
文叔一改刚才的温和,脸都涨红了,冲到门口喊:“你们不用想了,就算把店砸了我们老板也不卖。”
姜芫正要问怎么回事,一行人已经闯到店里,为首的是......周观尘。
四目相对,姜芫偏过头,根本不想理他。
周观尘却一眼看到了她手里的紫毫笔。
还有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这女人嘴上说着离婚,却还是暗暗给他准备礼物,想要给他惊喜。
周观尘勾起嘴角,昨晚的郁气散了一些,上前微微弯腰看着她,“周太太。”
姜芫往他身后看了眼,“你们这是干嘛?学古惑仔砸店吗?”
他没回答,身后的吕宋忙说:“太太,您这是说哪里话?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这里是政府批的要建博物馆,而这里的店铺都可以搬到我们周氏的古玩商城里,更集中更便利,这种双赢的政策商户基本都认可,就有这么两家刺头。”
说着,还看向店门口的招牌,玩宝斋,不知道是在蛐蛐谁。
文叔很气愤,“你们这些资本家一手遮天,这是我们东家祖上留下的东西,有纪念意义,哪能随便卖了?”
这种事,姜芫不好评价。
博物馆的工程她知道,是周家全力打造,建成后就是亰北的另一个文明地标,且进馆不收费。
怎么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
但文叔的气愤她也能懂,对于古玩人来说,这里不仅仅是一家店面,是传承和情怀。
“买完了吗?买完就跟我走,找你有事儿。”
姜芫只能尽绵薄之力,“好,让你的人也走。”
男人皱起眉头,“你跟店主什么关系?”
“朋友。”
周观尘微微一笑,“那就给周太太面子。”
说完一摆手,吕宋带着人去了别家。
看着人走远,文叔忙掏出手机,“东家,今天姜小姐来了。”
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她还在吗?”
“没有,买了那只紫毫笔就走了,跟周家那位大少爷一起。”
男人冷笑,“周观尘么,那个渣男。”
......
此时,车上的周观尘正在看新邮件。
当他看到照片上的男人时,不由眉心一拧--
“你说你跟那家店的东家是朋友?”
姜芫并不认识东家,此时却不好解释,就嗯了一声。
周观尘的脸色却难看起来,“什么程度的朋友?”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抹过唇边的一抹红痕,淡漠的眼眸满是不在意的轻视,声音更是渗着冰碴,“你觉得呢?”
他的话敲碎了姜芫最后一丝希望。
拎起箱子,她就要出去。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浮现厉色,“姜芫,你没完了?”
姜芫握着箱子的手发抖。
她咬咬唇,小脸儿愤怒,“周观尘,大清早亡了,妻妾同住是犯法的。”
周观尘闻言,眼底变得森冷,“抒情不是小妾,你别乱说。”
“不是小妾那就是当正妻了,那你还不赶紧跟我离婚,也好让她名正言顺。”
男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淡淡道:“她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不会抢你周太太的位置。”
姜芫恍然大悟。
周家是不接受白抒情的,否则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看来周观尘想要她当挡箭牌,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
可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见她浑身发抖,脸色也白得吓人,周观尘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你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他怎么有脸问?即便是没有感情的妻子,结婚了也应该给予基本的尊重,可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两个月,再回来带着老相好和儿子,这种事,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姜芫的眼睛起了雾,她再次重申,“周观尘,我们离婚吧。”
三年的婚姻,她终究是一场笑话。
周观尘眯起眼睛,“姜芫,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当初是你坚持要结婚,就该面对婚后发生的任何事情。”
这是必须把她绑在这个位置上了?
姜芫忽然想到,也许当初答应跟她结婚时,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所以自己根本走不了。
她眼神暗淡,声音也微微哽咽,“那她要住到什么时候?”
等白抒情不需要她的掩护,她就提离婚。
周观尘眼神阴沉,“等她安全的时候--这段时间,不准伤害她。”
原来,他护着一个女人时是这样子。
而对于她,他已经预设了恶毒女人的形象。
爱和不爱,如此区别对待。
姜芫不再跟他争辩,无力的指着门说:“我知道了,现在请你出去,我要睡......。”
话还没说完,就给他按在被褥上,野蛮的咬她嘴唇。
他有病吗?
结婚三年,他不碰她,现在白月光回来了反而对她又亲又抱。
姜芫抵住他结实滚热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却给他抓住手腕按在了枕头上。
热烈的亲吻从唇到脖颈,他像一只饿狼撕咬着,似乎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
姜芫像个小猫崽子低低呜咽,害怕的直淌泪。
滚啊,要发情找白抒情去。
姜芫吓得瞪大眼睛,医生告诉过她现在是不稳定期,不能行房。
她求饶,“不要,周观尘不要,我怀......”
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把姜芫哽咽的声音淹没。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伴随着女人的哭声,“阿尘,阿尘,你快来看看吧,骏骏一直在哭,还抽搐,我好害怕。”
听到白抒情的话,周观尘迅速冷静下来。
他整理了衣服,然后打开门出去。
姜芫还狼狈的躺在那儿,从门缝里看到白抒情扑到周观尘怀里。
脏男人!
摸了摸小腹,差一点,她就告诉周观尘她怀孕的事了。
不过不说也好,也给她时间考虑清楚这孩子到底该不该留下。
孕期的女人本就容易累,她又耗费了太多精力,很快就睡着了。
......
早上,姜芫起的有些晚。
等梳洗完毕去餐厅,发现人家一家三口正在吃饭。
周观尘笨拙地拿着勺子喂孩子,白抒情在一边抱怨,“阿尘,你这样会惯坏他的。”
男人淡淡一笑,“没事,他还小。“
白抒情美眸流转,正要再说什么却看到了姜芫。
她有些尴尬地推了推周观尘,“你太太来了。”
周观尘眼皮都没抬,“不用管她。”
姜芫心头一涩。
对,她是个工具人,当然不必在意。
“姜小姐,阿尘他就是个大直男,不怎么会说话,你不要介意呀。”白抒情柔柔一笑,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经过一夜,姜芫疼痛的心已经麻木,她淡淡道:“我不介意,你们喜欢就好。”
白抒情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无奈解释,“姜小姐,你不要误会,虽然我跟阿尘是恋人,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只是好朋友。是不是呀,阿尘?”
周观尘抿唇不答,只冷冷看着姜芫。
姜芫不惧的看回去,眼底满是讽刺,“睡一张床的好朋友。”
就在刚才,佣人从客房里拿出了周观尘的衣服。
几乎一闭眼,她就能想到一墙之隔的纠缠,太恶心了。
白抒情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过大,弄翻了碗里的热粥,洒到手背上。
她却坚持走到姜芫面前解释,“姜小姐,昨晚是骏骏想要听故事不肯放阿尘离开,我们再不堪,也不可能当着孩子......”
她抹着眼泪,像是被羞辱了,哽咽着说不下去。
“够了!”男人一声低吼。
他抱着孩子起身,拉着白抒情往洗手间走,很快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姜芫眼底一片嘲讽。
原来,他也知道被烫了要冲冷水。
刚结婚那会儿,她做饭烫了手,想要他心疼心疼,结果他瞥了眼冷冷说她做不好可以不做,最后还是保姆看不下去买了药放在她房间的桌子上。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跟烫坏的皮肤一样,麻木而难看。
洗手间里。
白抒情红了眼眶,“阿尘,我看我还是搬走吧,我们的关系......也不怪你太太误会。”
周观尘不赞同的皱皱眉,“外面很危险,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考虑,你还是住在翠微湾,至于姜芫......她任性惯了,你不用管她。”
听了他的话,白抒情有些失望。
目光落在洗衣篮里的黑色衬衣上,“昨晚骏骏吐了你一身,我帮你洗衬衫。”
男人拿过衬衣扔进垃圾桶,“不用,我去看看她,正好说那件事。”
白抒情面露不忍,“那你一定好好跟她说,别刺激她。毕竟是我们对不起她,给些补偿也是可以的。”

“老公。”
黑夜里,姜芫让人更想狠狠欺负。
男人松开吮咬的雪白肩颈,开口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她想要。
结婚三年才圆房,今晚算是他们迟到的新婚夜。
只是开始他还不情愿,直到喝了一杯水后——
姜芫抬手要去开灯,却给男人捉住......
“43号,姜芫。”
护士叫号的声音,把姜芫从那晚的疯狂回忆中拉回来,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坐在了医生对面。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面带微笑,把验孕单递给她。
姜芫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她结婚三年,就那么一次,竟然中了。
姜芫亲缘薄,6岁后被父母送到乡下,跟着家里的佣人秀姨在农村生活,18岁那年被接回,也不得父母喜欢,和家里人的关系很差。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有了归属感,以后她在这世上就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只是丈夫周观尘......
那晚之后他被一个电话叫走,足足两个月,她都没见到人。
姜芫握着手机,正迟疑着要不要跟他分享这份喜悦,他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她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以往她打给他基本不接,微信也从没回复。
接起电话,姜芫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老公,我有个好消息......”
“马上回家。”
男人的声音淡漠,但他一贯如此,姜芫也没在意。
“你回来了?好,我马上回去。”
她跟周观尘的婚姻算高攀,三年前,她爸爸算计了他,把她硬塞到了周家。
所以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个为了钱和权势不择手段的女人。
哪怕结婚了,他也对她很冷淡。
可姜芫很喜欢他,婚后她学煲汤学整理,努力做一个好妻子,终于在两个月前的结婚纪念日,他有了回应。
想到那晚的凶狠和热烈,姜芫心跳砰砰加速,泛起丝丝甜蜜。
他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等宝宝出生了,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一路轻快地回到家,伸手推开门——
“老公,我回来......”
姜芫推开门的那一瞬,声音猛地顿住,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愣愣地看向客厅的沙发。
那里,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而周观尘坐在她身边,一贯冷峻的面容竟然带着淡淡的笑,一副合家欢的景象。
姜芫像是被从头淋了一桶冷水,灼热的心瞬间就结了冰,惶然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浅色裙子长头发,眉眼清纯初恋脸,她......认识。
她叫白抒情,曾是周观尘的绯闻女友。
后来她失踪了,周观尘去找她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才清醒过来。
他醒来后再也没提白抒情,平静地接受了家里定下的婚事,姜芫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她。
但现在看来,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只是瞒着她罢了。
这一瞬间,她为了爱他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深深插进了心脏,鲜血淋漓。
这时,白抒情站起身,窘迫地对周观尘说:“阿尘,我不知道你太太在家,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不用,就住在这里。”
说完,周观尘看向姜芫的目光转为冰冷,“抒情和骏骏,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也是我叫你回来的目的。”
他说什么?
姜芫死死盯着他的嘴巴,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起来怎么就不懂了?
她不由看向那孩子,刚好孩子也看过来,那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眸子,跟周观尘几乎一模一样。
纵然早有预感,姜芫还是像被雷劈中,耳朵里一片嗡鸣。
这是......他们的儿子?
她手摸向小腹,那她的宝宝呢?算什么?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骇人,那小孩哇地哭起来。
白抒情忙把孩子抱起往外走,声音带着哽咽,“我就说我不该回来的,我这就走,马上走。”
周观尘伸手把人拦住,同时冷冰冰地命令姜芫,“先回你的房间去。”
愤怒感蔓延全身,姜芫浑身发抖。
但她不想当着外人发作,就对周观尘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周观尘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没什么好说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滚蛋让位吗?
看来那一晚只是她的错觉,他对她不过是一种生理发泄,他从来都没忘记过白抒情。
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不过是个摆设。
她转身踉跄着离开。
身后,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阿尘,你快去解释呀,别让你太太误会。”
周观尘只是淡淡道:“不用,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姜芫身形一顿,闭上眼睛的那一瞬,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抬手胡乱擦了擦,快步走回房间,拉出个箱子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是周家给他们准备的婚房,属于她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也好,她本来能失去的东西就不多,及时止损她走得也干净。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
她去关箱子的手一顿,落在小腹上。
不被爱的宝宝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可她好舍不得。
忽然,眼前一暗,她听到男人愠怒的声音,“你闹什么?”
胡乱擦擦眼泪,姜芫对上周观尘不耐的脸,低声说:“看不出来吗?我走,给她腾地方。”
男人劈手夺下她的箱子扔在一边,“耍脾气也要有个度,我不可能一直纵容你。”
“我没有......”姜芫正要回怼,却给他捏住了下巴。
被迫抬起头,姜芫眼尾拖红,杏眸里全是濛濛水色。
周观尘眸底一暗--
他挺喜欢她的长相,有点肉的鹅蛋脸,眼角内勾外翘,美得很古典。
想到那夜她如玫瑰一般的绽放,他深黑的眼底越发深邃,低头对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亲了下去......
男人的亲吻滚烫火热,曾经是姜芫最深的渴求,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陌生的香水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周观尘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姜芫退后一步,含着泪花的眼眸死死盯着他,问出那个让她刺心的问题,“那孩子,是你的吗?”

姜芫吓得魂儿都没了。
她往旁边一躲,顺势打开了灯。
床上骏骏小小一团,可脸上凶狠的表情却一点都奶,跟她梦里的小恶魔一模一样。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做手工的美工刀,尖锐的刀片正对着她。
姜芫一身的冷汗,要是再晚醒来那么几秒,这孩子估计就把刀片戳到她脸上了。
握住他的小手,想要把刀子拿出来,但没想到那孩子跟疯了一样往她身上撞。
姜芫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就松开手,想要下床去。
哪知骏骏竟然扑上来,手里依然抓着刀。
姜芫没想到能从这么小的孩子眼里看到恨意,他不像个自闭症儿童,反而像个超雄。
她伸手一推,把他推到了床底下。
只听到哇的一声,那孩子大哭。
姜芫不由看去,发现刀子扎在了他自己的手上,正汩汩流出鲜血。
她皱皱眉,虽然觉得活该,但还是蹲下想要帮他查看伤口。
这时候,一张嫂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大喊“杀人了”。
很快的,周观尘也闯进来,看到骏骏手上的血,他脸色巨变,冲过来推开了姜芫。
姜芫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腹处传来了疼痛。
她忙用手捂住肚子,这一瞬间,就疼出了冷汗。
“周观尘,我肚子疼。”她有些害怕,跟周观尘求助。
男人的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他用手掐住孩子的出血点,抱起往外面走。
“姜小姐,您就别装可怜了,难道您肚子疼还能比小少爷的伤更严重?孩子有什么不是,说两句就得了,再不行打两把掌,可也不能动刀子呀,这是奔着要孩子命去的。”张嫂居高临下,指责姜芫。
姜芫没理她。
张嫂还想继续埋汰她两句,忽然发现她红着眼瞪她,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嘴里不干不净的跑了出去。
姜芫手撑着墙站起来,艰难地移到床边躺下。
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她还能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出来。
她摸着小腹,虽然感觉不到任何胎儿的波动,可她还是觉得这个孩子要离开她了。
拿起手机,她下意识地要拨打周观尘的电话。
可在按键的时候她迟疑了,前几次的教训还在,更何况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那孩子身上,根本不会接。
姜芫不能把孩子的安危落在一个不靠谱的人身上,她咬着牙出去,发现家里空荡荡的,除了一个保姆,其余的都不在,连车子都没有。
她走到别墅门口,却一直打不到车。
天气越发阴沉得厉害,眼看就要下雨。
姜芫的肚子也越发疼得厉害,她决定打120。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她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去。
这时候,一辆黑色车子缓缓停下,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走下来。
他拍拍姜芫的脸,“小姐,你醒醒。”
姜芫强撑着一口气,“求你,送我......去医院。”
......
康安医院急诊。
姜芫看着面前白衬衫上沾了血的男人,说不出的感激。
“谢谢您救我,要是没有您,我估计就......”
“没事,你是何苗的姐姐,我是何苗的老师,这是我们的缘分。”
这男人就是何苗嘴里的陈教授,叫陈默知,以前因为要处理一些事见过面,没想到姜芫晕倒的时候能遇到他,也幸好遇到他。
拿出手机,姜芫道:“您挂号花了多少钱,还有您身上的衬衫......我扫给您。”
陈默知轻笑,“还有药要取,等一起算。”
姜芫忙说:“不用了,医生都说我没事,一会儿我自己去取药,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陈默知正想说什么,忽然护士走进来,“家属,病人有个检查要做,这是单子,先去交费然后去检查室。”
陈默知很自然地接过单子,对姜芫说:“要我去租个轮椅吗?”
“不用,我可以走。”
姜芫虽然有流产先兆,但因为送诊及时,加上她身体素质不错,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需要卧床休养和吃药。
护士见她自己要下床,就对陈默知说:“赶紧扶你太太,以后都得小心,可不能摔着碰着。”
姜芫尴尬,正要解释却被陈默知搀扶住手臂,“我知道了,走吧。”
不得不说,有个人在身边,生病都没那么难受了。
陈默知让她先在检查室外面的长椅坐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缴费。”
姜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一遍谢谢。
他笑着摇头,消失在走廊拐角。
姜芫叹了一口气,这次她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回头问问何苗他喜欢什么,送他一份礼物吧。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姜芫抬头,看到了满脸怒容的白抒情,她的身后是一身黑衣的周观尘。
男人见她面容苍白,想到刚才在家的时候她好像摔在地上,就问道:“你怎么来了医院?”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看骏骏死了没有。姜芫,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纵然不喜欢你可以不管他,他一个孩子能碍着你什么,会抢走你周太太的位置吗?”
她的声音很尖锐,哪怕大半夜的,零零散散做检查的和几个护士都看过来。
可没有人会指责一个被伤害了孩子的母亲,反而都用责备不耻的目光看着姜芫。
姜芫不管她信不信,还是解释了,“是你儿子跑到我房间里拿刀对着我,他手上的伤也是他自己弄的,别赖我。”
“天啊,姜芫,你真让我大开眼界!”她又哭又笑的,“骏骏才三岁多一点,还有自闭症,你说他拿刀对准你?这是什么暗黑童话?姜芫,做人要讲良心,你这么诬陷一个孩子良心不会痛吗?”
“当然不会,倒是你,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工具,你有良心吗?”
“你说我把孩子当工具?”白抒情面色惨白,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她回头去看长身玉立的男人,“阿尘,是不是你也这么觉得?”
周观尘轻轻摇头,然后低声呵斥姜芫,“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情深似海,不知道他们念念不忘。
更不知道,他们卑鄙到用一个孩子对付她。
“就这样吧,如果你们觉得凶手是我,就报警吧。”
说着,她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看她要走,白抒情伸手去拉她。
姜芫对她早有准备,侧身闪开的同时一巴掌挥出去。
欠她的那一巴掌,该还了。
啪的一声,白抒情的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而姜芫也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往后倒去。
一个男人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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