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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后续

馒头扔给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霍峻的话,蒯祺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黄承彦已经答应我妻弟诸葛亮的求亲,仲邈(霍峻的字)不要胡言乱语,免得坏了黄家之女的名声。”霍峻一愣,立刻清醒过来,他向蒯祺微微颔首,举杯自罚了一杯,表达歉意。赵范打了一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道:“唯之(蒯祺的字,瞎编的)不要如此严肃,黄承彦只是刚答应了你妻弟的求亲而已,又还没有文定,如何能做得数?我看伯绪对那黄家之女就不一般,焉知最后不是伯绪抱得美人归。”蒯祺听着赵范的酒话,脸变得更黑。刘琦听了,却哈哈一笑,站起来,郑重向赵范鞠了一躬,说道:“如此多谢范之(赵范的字,瞎编的)的吉言了。”蒯祺一愣,看向刘琦,“伯绪,你……”“哈哈,伯绪真是坦荡之人,唯之你还不明白吗?”赵范明显喝高了,真是看热闹不...

主角:刘磐刘琦   更新:2024-12-17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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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磐刘琦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后续》,由网络作家“馒头扔给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霍峻的话,蒯祺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黄承彦已经答应我妻弟诸葛亮的求亲,仲邈(霍峻的字)不要胡言乱语,免得坏了黄家之女的名声。”霍峻一愣,立刻清醒过来,他向蒯祺微微颔首,举杯自罚了一杯,表达歉意。赵范打了一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道:“唯之(蒯祺的字,瞎编的)不要如此严肃,黄承彦只是刚答应了你妻弟的求亲而已,又还没有文定,如何能做得数?我看伯绪对那黄家之女就不一般,焉知最后不是伯绪抱得美人归。”蒯祺听着赵范的酒话,脸变得更黑。刘琦听了,却哈哈一笑,站起来,郑重向赵范鞠了一躬,说道:“如此多谢范之(赵范的字,瞎编的)的吉言了。”蒯祺一愣,看向刘琦,“伯绪,你……”“哈哈,伯绪真是坦荡之人,唯之你还不明白吗?”赵范明显喝高了,真是看热闹不...

《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后续》精彩片段


听到霍峻的话,蒯祺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黄承彦已经答应我妻弟诸葛亮的求亲,仲邈(霍峻的字)不要胡言乱语,免得坏了黄家之女的名声。”

霍峻一愣,立刻清醒过来,他向蒯祺微微颔首,举杯自罚了一杯,表达歉意。

赵范打了一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道:“唯之(蒯祺的字,瞎编的)不要如此严肃,黄承彦只是刚答应了你妻弟的求亲而已,又还没有文定,如何能做得数?我看伯绪对那黄家之女就不一般,焉知最后不是伯绪抱得美人归。”

蒯祺听着赵范的酒话,脸变得更黑。

刘琦听了,却哈哈一笑,站起来,郑重向赵范鞠了一躬,说道:“如此多谢范之(赵范的字,瞎编的)的吉言了。”

蒯祺一愣,看向刘琦,“伯绪,你……”

“哈哈,伯绪真是坦荡之人,唯之你还不明白吗?”赵范明显喝高了,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蒯祺摇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如今我妻弟因为躲避战乱,客居荆州,比家世自然是不及伯绪。不过我妻弟此人有大才,水镜先生称其为‘卧龙’。伯绪想要胜过我妻弟,获得黄承彦的青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家世才情这都不算事,关键是伯绪的过往口碑,恐怕不会得到黄承彦的青睐。”赵范哈哈笑道,“不过我却是佩服伯绪的勇气,明明人家已经口头有了婚约,伯绪却偏偏要迎难而上,真是我辈楷模。”

刘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过往口碑确实是黄承彦直接拒绝他的理由。

不过刘琦已经知道了黄氏遇到的困难,他有个大概的想法,或许能帮助黄承彦解决掉眼下的难题,到时候再去求亲,应该会有更大的把握。

不过得抓紧时间,这一切需要在诸葛亮与黄月英的婚约,落实到纸面上之前完成。

“伯绪自然勇气可嘉,不像某些人,将自己的小院命名为‘绣园’,却不敢向正主求亲。”蒯祺揶揄着说道。

听到蒯祺的话,赵范酒意清醒了不少,脸色怏怏,“你们不懂,如能求亲,我岂会不求?”

蒯祺“嗤”地一声冷笑,“有什么不能求的?哪怕是有夫之妇,范之你只要敢说出来,我也命人帮你抢来。关键是你敢说出来吗?”

赵范窘迫地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刘琦看得暗暗惊奇,这个赵范莫非还是个情种不成。

“唯之不要逼他了,每次说到他的心上人,他都这副模样,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霍峻明着是在为赵范开脱,实际是在挤兑赵范,希望他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这里面也就刘琦因为没有之前的记忆才觉得惊奇,蒯祺和霍峻其实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四人为酒友,经常在赵范的“绣园”聚会,每次一说到赵范的心上人,赵范就变成了闷葫芦,霍峻和蒯祺内心都替他着急。

“绣园?范之喜欢的人肯定名字带着‘绣’字。”刘琦轻声说道。

赵范听得刘琦这么说,脸色开始变得窘迫,“伯绪不要乱猜了,你们肯定都不认识。”

刘琦在脑海中仔细思索,《三国演义》里似乎没有哪个女子名字带着绣字呀。

蓦的,刘琦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再结合赵范扭扭捏捏的样子,刘琦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测。

“范之喜欢的人,莫非是宛城张绣?”

刘琦话音刚落,院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蒯祺和霍峻目瞪口呆地看着刘琦,嘴角微微抽搐,接着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赵范激动地站了起来,却无法阻止蒯祺和霍峻两人的爆笑。

蒯祺和霍峻笑得完全没有了形象,一人胡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人则躺在地上使劲地捶打地面。

看着眼前形象全无的蒯祺和霍峻,刘琦也笑了起来,内心的压抑,也仿佛随着笑声渐渐褪去。

霍峻一边捶打地面,一边笑着说道:“传闻宛城张绣,虎背熊腰,有万夫不当之勇,被人称为‘北地枪王’。范之兄的口味,当真是独特啊,我等佩服!佩服!”

“北地枪王!”刘琦和蒯祺对视一眼,本已经渐渐止住的笑声,又如雷鸣一般,彻底爆发出来。

刘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蒯祺和霍峻两人也差不多。

只要有老司机,何处酒宴无笑语。

赵范则在一边虎着脸,脸色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想笑又辛苦忍着。

“你们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真是岂有此理。我对天发誓,我赵范现在喜欢的是女人,今后也只是女人。”

“那之前呢?”刘琦三人又是一阵哄笑。

四人笑闹半晌,又接着喝酒,对于刘琦的猜测,四人都没有当真。

只是一旦问到赵范喜欢的人是谁,赵范就避而不答,被逼得急了,他就大口喝闷酒。

赵范心中有事,很快便醉得不省人事。

赵范被下人扶下去之后,刘琦等人也起身离开。

刘琦离开绣园之后,与蒯祺和霍峻一一道别。

来绣园之前,刘琦的心情很不好,先是求亲被黄承彦拒绝,接着蒯良伸出的橄榄枝,也因为他的固执,只接住了一半。

离开绣园之时,刘琦的心情却如雨后天晴,一扫沉疴。

此趟绣园酒局,没有白来,先是知道了黄氏的危机,然后又结识了霍峻等人。

蒯祺和赵范的能力不知道如何,霍峻在历史上却是响当当的守城名将。

刘琦内心火热,以后如想顺利地坐稳荆州牧的位子,除了荆州世家的支持,像霍峻这样有能力的人也不能少。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搞定黄承彦,迎娶黄月英。

刘琦带着保护自己的士卒朝州牧府赶去。

对于如何搞定黄承彦,刘琦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至于具体的过程,他还需要仔细思索一番。


中军大营内,张绣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却还极度虚弱。

一众将领见张绣暂时没了生命危险,各自告别离去,营帐内只留下贾诩、胡车儿和几个大夫。

张绣的体温一整晚都在反反复复,幸好有刘琦留下的酒精,在大夫的精心呵护之下,张绣的体温才不至于失控。

到了天明时分,张绣的体温终于稳定了下来,人虽然没有精神,但是意识至少恢复了。

几名大夫给张绣喂了一碗药汤之后,张绣沉沉睡去。

贾诩看着双眼通红的胡车儿,说道:“胡将军快去休息吧,如今多事之秋,你可不能倒下啊。”

胡车儿点点头,打了个呵欠,说道:“文和,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去眯一会儿。”

胡车儿走后,贾诩让几名大夫也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守护在张绣身边。

其实,贾诩一夜没睡,全身也是疲惫不堪,可是作为西凉军的大脑,别人都休息了,他还得思考。

关于西凉军何去何从,贾诩虽然内心已经有了决断,可是降曹这种大事,必须要张绣点头才能进行。

而此时,贾诩的心里就在思考,要如何说服张绣,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决定。

两个时辰之后,张绣睁开了眼睛,他轻轻转动脖子,就看到了靠在榻边假寐的贾诩。

“文和。”张绣轻轻地唤道,声音几不可闻。

可是贾诩却立刻醒了过来,他看到张绣侧着头看着自己,立刻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将军,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绣虽然无力,精神却比之前好了很多,这应该是得益于他强健的体魄,他轻声说道:“应该死不了了。宛城怎么样了?”

张绣自从受伤之后,一直昏昏沉沉,昨晚发了高烧之后,彻底地陷入昏迷。

所以宛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张绣是不知道的。

贾诩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你先休息。等你再恢复一点,我再跟你细说。”

贾诩倒不是想隐瞒张绣,而是怕张绣受到刺激,影响恢复。

张绣挣扎了一下,说道:“趁着我现在清醒,文和赶紧挑重要的事和我说。西凉军现在还剩多少人?”

贾诩知道张绣在担心什么,忙说道:“将军放心,西凉军现在能战之兵还有五千,其余伤员加上家眷总共还有两万余。”

张绣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记得他受伤之前,西凉军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是因为这几日曹军没有攻城吗?”

贾诩摇摇头,说道:“将军受伤之后,西凉军就一直在城内休整,没有参与守城。”

张绣一愣,缓缓说道:“没想到刘表和蔡瑁这次竟然这么好心。”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好心的是另有其人……”

于是,贾诩将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荆州军欲吞并西凉军,刘琦和刘表先后孤身入营,还有刘琦用酒精给张绣降温等,都简明扼要地给张绣说了一遍。

张绣听后,沉默不语。

贾诩说道:“自去年曹军攻伐我们开始,我一直在思考西凉军该何去何从。我之前虽然劝将军降曹,其实我内心也有过犹豫,直到我听了刘琦的‘十胜十败’,才坚定了降曹的决心。”

张绣缓缓问道:“文和打算具体怎么做?”

“我打算在曹军攻破宛城的时候,挟持刘琦降曹。”贾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张绣,说道,“刘琦对将军、对我们西凉军都有大恩,可是他个人的恩情,却抵不过我们西凉军的未来重要。”

张绣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如此对待刘琦,岂不是恩将仇报?”

贾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将军乃忠义之人,不过将军放心,曹操绝对不会谋害刘琦。刘琦仅凭‘十胜十败’的言论,就已经给曹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曹操一旦得到刘琦,必然以其为肱骨。说不定以后在曹军阵营中,我们还要仰仗刘琦呢。”

张绣思索片刻,又问道:“刘琦此人果真能说出‘十胜十败’这种言论吗?若是他没有才能,我们将他虏去曹营,岂不是害了他。”

“将军放心,‘十胜十败’是刘琦当我之面亲口所说。”贾诩笃定地说道,“刘琦此人,雄才大略,不输曹操。”

张绣听到贾诩对刘琦的评价如此之高,微微惊讶,他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降刘琦?”

贾诩一愣,这个方向他倒是从没有想过,可能是刘琦给他的印象太具有冲击力,他觉得刘琦比曹操更难琢磨吧。

此刻听得张绣的提问,贾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似乎刘琦比曹操更适合呀:刘琦没有曹操那么多疑,而且一样的雄才伟略……

良久,贾诩终于想到了刘琦的一个缺点,缓缓说道:“曹操上面无人掣肘,刘琦上面却还有刘表。”

张绣听了,缓缓闭上了双眼,他说道:“文和,兹事体大,容我想想。”

片刻之后,张绣睁开眼睛,说道:“叔父去世之前,嘱咐我一定要将西凉儿郎带回家乡去。”

贾诩不知道张绣为何突然提到张济,只得沉默应对,静待张绣下文。

只听张绣继续说道:“我从小由叔父养大,叔父养育之恩,拳拳爱护之情,我时刻不敢忘。当年叔父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流矢射中。”

“文和觉得,叔父替我挡箭之情,与刘表为了刘琦独闯西凉军营之情,孰轻孰重?”

贾诩叹息一声,他已经明白张绣的意思了。

刘琦既有雄才大略,又对西凉军有大恩,他头上虽有刘表掣肘,可是刘表为了刘琦,能不顾自身安危独闯西凉大营,足见刘表对刘琦的重视,那么以后,刘琦即使与刘表的理念不合,受到的掣肘也有限。

西凉军一旦选择归降刘琦,自然也会得到刘表的认可。

于是,贾诩说道:“既然将军心中已有决断,我自然再无异议,只是刘琦却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张绣一怔,问道:“什么缺点?”

“刘琦与曹操一样好色。”


刘琦笑了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他教给蒲元分阶段制造“木牛流马”的方法,就是后世有名的“流水线生产”,能产生如此效果,刘琦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刘琦笑道:“这种方法叫‘流水线生产’,可以让工匠们钻研某一擅长的领域,而不用面面俱到。”

蒲元点点头,深以为然。

“师父说得不错,若按照以前的方法,一个人要想独立打造出一只‘木牛流马’,不仅要会铁匠、木匠的手艺,还要会干油漆的活才行,不仅耗时耗力,打造出来的物件也不尽如人意。”

刘琦听到蒲元如此说,想到前世看过的一些管理书籍,轻声说道:“其实流水线生产,不仅能提高效率,更能保证打造出来的物件质量更好,因为只有符合尺寸要求的部件,才能最终组装在一起。这样在制造的过程中,就把不合格的部件淘汰掉了。”

“而且‘流水线生产’不仅仅只能用于打造木牛流马,还能用于打造武器。比如军中用得最多的长矛,可以简单地分为三个阶段,让铁匠制造矛头,木匠制造矛杆,善于组装的工匠负责最后的组装,这样制造长矛不仅效率高,制造出来的长矛也必定长短轻重一致,不会出现多种不同的样式。”

蒲元听得连连点头,这话在刘琦嘴里说出来如此简单,仿佛水到渠成一般,为什么之前就从没有其他人想到过呢?

蒲元对刘琦愈发钦佩。

刘琦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话吗?‘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流水线生产的原理很简单,我都已经教给你了。希望你能触类旁通,不拘泥于旧有的形式,将之广泛用于其他物件的打造上。”

“师父教诲,弟子必定铭记于心。”

蒲元深深地鞠了一躬,每次与刘琦交谈,蒲元都感觉自己的眼界能开阔不少。

刘琦扶起蒲元,说道:“你比我年长,不用如此多礼。”

蒲元摇摇头,固执地说道:“师父虽然比我年少,心中所思所想,却远甚于我。我既然已经拜公子为师,公子便终身为我师父。大汉以孝治天下,师礼不可废。”

刘琦见蒲元执意执弟子礼,也只能由他。

又说了一些流水线需要注意的其他事项后,刘琦便命人将“木牛流马”拉走。

刘琮也如愿以偿地分到了一个“木牛流马”,满意地回州牧府去了。

……

黄昏时刻,刘琦率领接亲队伍,一人一个“木牛流马”,浩浩荡荡地向黄府出发。

迎亲队伍,穿街走巷,“木牛流马”的奇特造型,为这场婚姻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到了黄府之后,黄府众人也从没见过“木牛流马”,一时议论纷纷。

“此物叫木牛流马,非轿、非马、非船,只需一人轻轻推着,即可行走。”

“为了迎娶月英,我总共凑齐了二十七只‘木牛流马’,为三九之数:一祝黄氏‘酒’市兴隆,蒸蒸日上;二祝我与月英永结同心,天长地‘久’;三祝天下太平,‘久’安长治。”

刘琦充分发挥了销售的特长,连珠妙语张口就来,惹得围观之人纷纷叫好。

刘琦对着盛装打扮的黄月英说道:“月英妹子,我如此安排,可符合你心意。”

黄月英点点头,她眼眶微红,辞别父母,登上“木牛流马”,随着刘琦向新家出发。

刘琦的府邸,是夜,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不再细表。

……

刘琦打着酒嗝,在众人的起哄中,钻入了洞房。

洞房内,两根燃烧着的大红蜡烛,将洞房照耀得分外旖旎。

黄月英头上盖着红头巾,听到脚步声响起,浑身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刘琦轻轻一笑,温柔地揭下黄月英的红盖头,明眸皓齿的“西域美人”便映入了刘琦的眼帘。

刘琦轻声吟诵:“荆州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夫君乱篡改李延年的诗歌,好不知羞。”黄月英虽然紧张,却并不拘谨,反而落落大方,“夫君喝了多少酒,可有吃饭?”

刘琦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黄月英,嘻嘻笑道:“夫人放心,夫君我千杯不醉。”

黄月英一听,用力“瞪”了刘琦一眼,还千杯不醉呢,若是不醉,哪来的这场姻缘。

黄月英吩咐丫鬟端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桌酒菜,说道:“夫君,吃些饭菜吧,刚才肯定全喝酒去了。”

刘琦点点头,他此时虽然不饿,却明白黄月英还没吃过东西,便端起筷子,陪着黄月英吃了起来。

黄月英端起桌子上的酒壶,将两个酒杯筛满酒,说道:“夫君,请。”

刘琦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要喝“交杯酒”了。

这个时代的交杯酒和后世的交杯酒,喝法可不太一样,新郎新娘需先各饮半杯,然后交换一齐饮干,谓之饮交杯酒。

刘琦喝了半杯酒之后,与黄月英交换杯盏,喝着黄月英喝过的酒,刘琦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黄月英轻声问道:“这是夫君酿制的女儿红,夫君觉得如何?”

“香甜,有夫人的味道。”

听着刘琦有些轻薄的话语,黄月英顿时羞红了脸。

刘琦看着无限娇羞的黄月英,一时间,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春色满园……

……

刘琦看着床上的落红点点,一时不知所措。

“夫人,这……”

“女儿红,这不是如夫君所愿吗?”黄月英细语呢哝,几不可闻。

刘琦愣愣地问道:“不是,我之前不是……”

“那日,夫君喝得烂醉如泥,虽然将我拽入房中,却有心无力……”

黄月英脸色绯红,说起那晚之事,颇觉得难以启齿。

刘琦听得羞愧不已,合着自己那晚根本就没有得手啊,他看着黄月英欲拒还休的样子,顿时“泪流满面”。

“那第二日,夫人为何还要投湖自尽?”

“我不知道嘛,我那时候以为,那样就是了……”


第二天,刘琦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他打算携带烈酒和蒸馏酒的制作方法,继续去向黄承彦求亲。

刘磐却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急冲冲地说道:“刚才有探马来报,叔父今日就能回到襄阳,贤弟快随我前去迎接。”

刘琦听了,赶忙骑着马,和刘磐一起往城外而去。

这是刘琦穿越后,第一次骑马,好在刘琦在前世学过骑马,虽然骑术不精,只要不是骑马飞奔,也不会掉下马来。

刘琦和刘磐赶到十里外的长亭时,留守襄阳的重要官员,在蒯良的带领下已经悉数到场。

刘表具体到达襄阳的时间还不确定,探马只是报告说,刘表今日能赶到襄阳。

刘琦和大家一起在长亭恭候刘表,内心却不免忐忑。

刘琦记得《三国演义》里的刘表虽然中意长子刘琦,却被蔡氏家族架空,在临死前想传位给刘琦,却连刘琦的面都见不到,由此可见,蔡氏家族的权柄之重。

如今刘琦穿越而来,又没有继承前任的记忆,对刘表的印象是一点没有。

也不知道刘表能不能替刘琦遮掩住黄月英之事,如果刘表顶不住各方压力,那刘琦就完蛋了。

刘琦内心惶惶,空中烈日当头,渐近中午,刘琦被晒得一身汗水。

在此等候的官员也和刘琦差不多,个个汗流浃背,却不敢随意走动或休息,免得被人误以为不敬。

刘琦心下一凛,对这个时代的等级礼法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渐渐偏西。

刘琦在煎熬中,终于看到北边尘土大起,一支骑兵队伍自山后出现,冲着等候的众人奔驰而来。

骑兵队伍在众人跟前停下,领头之人,一身戎装,头发灰白,脸上布满了灰尘,深陷的眼窝,透露出一股疲惫之色。

众官员在蒯良的带领下,齐齐向前一步,朗声说道:“恭迎主公凯旋。”

刘表在马上并未下来,他喘着粗气,双眼在人群中搜寻,终于找到了刘琦。

刘琦与刘表的眼神对上,之前的忐忑彷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孩子,别怕。

刘表呼出一口气,嘶哑地对着众官员说道:“大家不用多礼。”

刘表跃下马,在众官员的簇拥之下走进长亭,亭中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刘表洗去身上尘埃,对着蒯良说道:“宛城战事正急,子柔(蒯良的字)派人向我禀报,说有人要谋害我儿,我不得已,只能留德珪(蔡瑁的字)负责战事,我先行回来,如今案子查得如何了?”

刘琦听得一愣,他记得他刚醒过来时,刘磐说他派人去向刘表汇报了自己和黄月英的事,如今刘表为何却说是接到蒯良传信,才赶了回来。

刘琦看向身边的刘磐,见他也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

蒯良脸上微笑,他从身旁拿起一卷卷宗,递给刘表,说道:“主公,案情我已查清,案卷上有详细叙述。”

刘表接过案卷,也不打开,直接问道:“谋害我儿的凶手在哪?”

“在襄阳牢狱之中,主公可以随时提审。”

刘表又问道:“谋害我儿之事,可否属实?”

蒯良回道:“属实,两个丫鬟谋害伯绪时,中郎将刘磐亲手将她们擒获。”

刘表点点头,“既然属实,那就直接处死吧。”

刘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两个丫鬟的生死。

蒯良没想到刘表竟然直接干脆利落地下令将两个丫鬟处死,使得他打算针对蔡氏的计划胎死腹中。

蒯良只得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是”,然后退到一边。

刘表又继续说道:“刘磐留守襄阳期间,保护我儿有功,升为裨将军。”

刘磐大喜,对着刘表一拱手,说道:“谢过主公。”

刘表挥挥手,将刘琦召至跟前。

“父亲。”刘琦冲着刘表行了一礼。

刘表点点头,对着众官员说道:“我儿刘琦,年已十八,如今尚未婚配,诸位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众官员没想到刘表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提出这么个问题,全都愣在了当场。

刘琦也是一愣,然后大急,他已经打算继续向黄承彦求亲,如今刘表这样一来,不是节外生枝吗?

万一黄月英的事情捂不住,又如何向黄氏交代呢?

刘琦咬咬牙,打算在别人提出其他人选之前,先说明自己想娶黄月英。

刘琦正要说话,刘表身后一员戎装将领闪身而出,大声说道:“叔父,听说黄承彦有一女与琦弟年龄相仿,当为琦弟良配。”

听得戎装将领向刘表推荐黄月英,刘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他说黄月英和自己年龄相仿,却是明显的张口胡说了,根据刘琦的判断,黄月英应该比自己小几岁,不过刘琦也能理解戎装将领为何这么说。

刘琦据此推测,刘表不仅收到了刘磐的传信,而且还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众官员推荐刘琦的婚配人选,只是为了做戏而已。

刘琦暗暗佩服,《三国演义》将刘表形容为外无进取之心,内无治世之能,如今看来有失偏颇。

刘琦看向戎装将领,知道他是随刘表一起从宛城回来的,听得他叫刘表叔父,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只听刘表说道:“刘虎言之有理。”

刘表又看向官员中的一名老者,说道:“机伯(伊籍的字)与我年岁一般,又同为兖州山阳人,就像琦儿的长辈一样,琦儿的婚事,就麻烦机伯了。”

在人群中的伊籍微微皱了一下眉,如果可以拒绝,他绝对不想参合刘琦的婚事,因为刘琦的口碑在襄阳实在是太差了,没有哪个做父亲的愿意将女儿朝火坑里推。

可是刘表开了口,伊籍却不得不接下,“多谢主公信任,我一定努力完成。”

刘表见伊籍应承下来,便微笑着将伊籍拽到一边,轻声地嘱咐着什么。

伊籍连连点头,他无奈地瞟了刘琦一眼,脸色却越来越黑。

刘琦被伊籍看得暗暗发虚,不用想他也知道,刘表是在和伊籍说什么。

众官员以为刘表是在向伊籍交代刘琦的婚事,众官员对刘琦的风评自然也有耳闻,见伊籍脸色难看,纷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只有蒯良面无表情,内心却如明镜一般。


躲在门后的刘琦见刘磐不能阻止蒯良,只得咬咬牙,直接闪身挡在了蒯良面前。

刘琦深吸一口气,学着刘磐之前的样子,对着蒯良行礼道:“蒯公。”

蒯良看到刘琦拦着自己,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别看刘琦是刘表的长子,蒯良对他一向厌恶,因为刘琦平日里纵情声色,不学无术,除了长得像刘表,其他的地方没有一点刘表的影子。

“伯绪,你也要拦我?”蒯良冷冷地发问。

刘琦一愣,但立马反应过来,伯绪应该是自己的字。(没查到刘琦的字是什么,但是查到刘表三子刘修字季绪)

刘琦摇摇头,说道:“我不敢阻拦蒯公,我只是可以证明,兄长派兵围住州牧府,确实只是出于保护州牧府的目的,他没有造反。”

“主公出征在外,府内事务应由你母亲主持。”蒯良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琦一眼,说道,“等我见了夫人,一切自见分晓。”

蒯良口中的夫人自然就是蔡夫人,刘琦哪能让蒯良去见蔡夫人呀,别说刘琦本来就做了错事,哪怕什么也没做,在蔡夫人嘴里刘琦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刘琦心里焦急,在想用什么借口可以挡住蒯良,蒯良却不理会沉思的刘琦,迈步又要向州牧府里走去。

刘琦急中生智,又向蒯良施了一礼,说道:“请蒯公为我主持公道。”

见刘琦一再阻拦自己,蒯良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充满了不耐,不过他涵养不错。

蒯良沉吟片刻,面无表情地问道:“伯绪有何冤屈需要我主持公道?”

“兄长之所以派兵围住州牧府,是因为有人想杀我。”

刘琦语不惊人死不休,“如今凶手已经缉拿归案,我怀疑幕后之人是……”

“凶手在哪里?”蒯良急声发问,将刘琦的猜测生生打断。

“末将已经将凶手抓起来了。”刘磐出声说道,“她们的嘴很严,根本问不出什么。”

蒯良表情凝重,“主公出征前,将襄阳政务委托于我,缉盗刑讯是我分内之事,将军擅长军务,却不善于审讯,将凶手交给我,我保证给伯绪一个满意的交代。”

刘磐面露迟疑,他看向刘琦。

刘琦冲着刘磐点点头,然后对着蒯良长揖一躬,说道:“多谢蒯公。”

刘磐得到刘琦的首肯,不再迟疑,他命人将两个丫鬟交给蒯良,蒯良命人将两个丫鬟先押回大牢。

这个时候,刘琦也详细地将两个丫鬟谋害自己的过程告诉了蒯良,只是他隐瞒了昨晚醉酒祸害黄月英的事情。

蒯良站在州牧府门口,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州牧府紧闭的大门,他一言不发,缓缓转过身离开。

看着转身离开的蒯良,刘琦和刘磐同时松了一口气。

“刘将军既然已经派兵保卫了州牧府,就要负责府内所有人的安全,主公家人但凡有一丝损伤,你都逃不了干系。”

蒯良背对着刘磐,嘶哑的声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刘磐心里一凛,高声回复道:“蒯公放心,在叔父回来之前,末将一定保证府内所有人的安全。”

刘琦看着蒯良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蒯良对原来的刘琦印象很不好,结合之前刘磐对刘琦的描述,之前的刘琦估计是个酒色之徒,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死了,结果将荆州直接便宜了刘备。

“贤弟,将凶手直接交给蒯公,你昨晚的事估计很快便会被他知道。”

刘磐忧心忡忡,“而且蒯公一向对你印象不好,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刘琦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可是不将凶手交给他,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进入府内见到母亲后,情况只会更糟。现在,在蒯公知道昨晚的事之前,我们还有弥补的余地。”

刘磐点点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我打算听从兄长的建议,娶了黄家姑娘。”

刘磐听了深以为然,他叹了口气说道:“虽然黄家姑娘长得不好看,但至少她家世不差,只是委屈贤弟了。”

刘琦听了,他无声地笑了笑,他也不打算跟刘磐争辩,黄月英在他们古人的眼里是很丑,可是在刘琦眼里,黄月英却如天仙一般。

“走,我要去求婚。”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刘琦绝不拖泥带水,他转身向州牧府内走去。

刘磐亦步亦趋地跟着刘琦,他发现刘琦朝着蔡夫人的小院走去,不由得出声问道:“贤弟不是要去向黄承彦求亲吗?这是去哪?”

刘琦一怔,在现代人固有的观念里,求婚肯定是要向当事人求啊,他却忽视了古人的婚姻观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琦无奈,只好强行解释:“求亲自然是要去向黄家姑娘的父亲求,可是之前最好还是要先征得黄家姑娘的同意。”

刘磐摇摇头,说道:“恕我直言,贤弟去向黄家姑娘求亲,恐怕不会有好的结果。”

刘琦自然知道现在去向黄月英求婚,肯定不会得到她的同意,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可是他必须要去,即使不去求婚,他也应该向黄月英说一声对不起。

刘琦和刘磐很快来到了蔡夫人的小院门口,他们正要朝里面走去,从旁边立刻涌过来几个丫鬟,将刘琦和刘磐两人拦住,不让他们朝院里闯。

为首的一个丫鬟说道:“夫人吩咐了,不许公子进去,公子请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让开,我进去有事。”刘琦对着众丫鬟说道。

可惜众丫鬟得到了蔡夫人的死命令,根本不敢放刘琦进去。

而刘琦又不愿意对众丫鬟动粗,他不仅自己不动粗,还阻止了刘磐使用暴力。

众丫鬟见刘琦有顾忌,更是有恃无恐,死死地将刘琦和刘磐拉住,不放他们进去。

刘琦无奈,只得冲着小院内大声叫道:“黄姑娘,黄姑娘,我有事要跟你说。”

可惜,他声音虽然响亮,却无人回应他。

“大哥。表姐说她不想见你,她让你滚。”

正在刘琦和众丫鬟拉拉扯扯之时,一个小男孩从小院里跑了出来,冲着刘琦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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