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磐刘琦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后续》,由网络作家“馒头扔给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霍峻的话,蒯祺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黄承彦已经答应我妻弟诸葛亮的求亲,仲邈(霍峻的字)不要胡言乱语,免得坏了黄家之女的名声。”霍峻一愣,立刻清醒过来,他向蒯祺微微颔首,举杯自罚了一杯,表达歉意。赵范打了一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道:“唯之(蒯祺的字,瞎编的)不要如此严肃,黄承彦只是刚答应了你妻弟的求亲而已,又还没有文定,如何能做得数?我看伯绪对那黄家之女就不一般,焉知最后不是伯绪抱得美人归。”蒯祺听着赵范的酒话,脸变得更黑。刘琦听了,却哈哈一笑,站起来,郑重向赵范鞠了一躬,说道:“如此多谢范之(赵范的字,瞎编的)的吉言了。”蒯祺一愣,看向刘琦,“伯绪,你……”“哈哈,伯绪真是坦荡之人,唯之你还不明白吗?”赵范明显喝高了,真是看热闹不...
《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后续》精彩片段
听到霍峻的话,蒯祺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黄承彦已经答应我妻弟诸葛亮的求亲,仲邈(霍峻的字)不要胡言乱语,免得坏了黄家之女的名声。”
霍峻一愣,立刻清醒过来,他向蒯祺微微颔首,举杯自罚了一杯,表达歉意。
赵范打了一个酒嗝,满不在乎地说道:“唯之(蒯祺的字,瞎编的)不要如此严肃,黄承彦只是刚答应了你妻弟的求亲而已,又还没有文定,如何能做得数?我看伯绪对那黄家之女就不一般,焉知最后不是伯绪抱得美人归。”
蒯祺听着赵范的酒话,脸变得更黑。
刘琦听了,却哈哈一笑,站起来,郑重向赵范鞠了一躬,说道:“如此多谢范之(赵范的字,瞎编的)的吉言了。”
蒯祺一愣,看向刘琦,“伯绪,你……”
“哈哈,伯绪真是坦荡之人,唯之你还不明白吗?”赵范明显喝高了,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蒯祺摇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如今我妻弟因为躲避战乱,客居荆州,比家世自然是不及伯绪。不过我妻弟此人有大才,水镜先生称其为‘卧龙’。伯绪想要胜过我妻弟,获得黄承彦的青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家世才情这都不算事,关键是伯绪的过往口碑,恐怕不会得到黄承彦的青睐。”赵范哈哈笑道,“不过我却是佩服伯绪的勇气,明明人家已经口头有了婚约,伯绪却偏偏要迎难而上,真是我辈楷模。”
刘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过往口碑确实是黄承彦直接拒绝他的理由。
不过刘琦已经知道了黄氏遇到的困难,他有个大概的想法,或许能帮助黄承彦解决掉眼下的难题,到时候再去求亲,应该会有更大的把握。
不过得抓紧时间,这一切需要在诸葛亮与黄月英的婚约,落实到纸面上之前完成。
“伯绪自然勇气可嘉,不像某些人,将自己的小院命名为‘绣园’,却不敢向正主求亲。”蒯祺揶揄着说道。
听到蒯祺的话,赵范酒意清醒了不少,脸色怏怏,“你们不懂,如能求亲,我岂会不求?”
蒯祺“嗤”地一声冷笑,“有什么不能求的?哪怕是有夫之妇,范之你只要敢说出来,我也命人帮你抢来。关键是你敢说出来吗?”
赵范窘迫地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刘琦看得暗暗惊奇,这个赵范莫非还是个情种不成。
“唯之不要逼他了,每次说到他的心上人,他都这副模样,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霍峻明着是在为赵范开脱,实际是在挤兑赵范,希望他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这里面也就刘琦因为没有之前的记忆才觉得惊奇,蒯祺和霍峻其实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四人为酒友,经常在赵范的“绣园”聚会,每次一说到赵范的心上人,赵范就变成了闷葫芦,霍峻和蒯祺内心都替他着急。
“绣园?范之喜欢的人肯定名字带着‘绣’字。”刘琦轻声说道。
赵范听得刘琦这么说,脸色开始变得窘迫,“伯绪不要乱猜了,你们肯定都不认识。”
刘琦在脑海中仔细思索,《三国演义》里似乎没有哪个女子名字带着绣字呀。
蓦的,刘琦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再结合赵范扭扭捏捏的样子,刘琦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测。
“范之喜欢的人,莫非是宛城张绣?”
刘琦话音刚落,院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蒯祺和霍峻目瞪口呆地看着刘琦,嘴角微微抽搐,接着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赵范激动地站了起来,却无法阻止蒯祺和霍峻两人的爆笑。
蒯祺和霍峻笑得完全没有了形象,一人胡乱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人则躺在地上使劲地捶打地面。
看着眼前形象全无的蒯祺和霍峻,刘琦也笑了起来,内心的压抑,也仿佛随着笑声渐渐褪去。
霍峻一边捶打地面,一边笑着说道:“传闻宛城张绣,虎背熊腰,有万夫不当之勇,被人称为‘北地枪王’。范之兄的口味,当真是独特啊,我等佩服!佩服!”
“北地枪王!”刘琦和蒯祺对视一眼,本已经渐渐止住的笑声,又如雷鸣一般,彻底爆发出来。
刘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蒯祺和霍峻两人也差不多。
只要有老司机,何处酒宴无笑语。
赵范则在一边虎着脸,脸色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想笑又辛苦忍着。
“你们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真是岂有此理。我对天发誓,我赵范现在喜欢的是女人,今后也只是女人。”
“那之前呢?”刘琦三人又是一阵哄笑。
四人笑闹半晌,又接着喝酒,对于刘琦的猜测,四人都没有当真。
只是一旦问到赵范喜欢的人是谁,赵范就避而不答,被逼得急了,他就大口喝闷酒。
赵范心中有事,很快便醉得不省人事。
赵范被下人扶下去之后,刘琦等人也起身离开。
刘琦离开绣园之后,与蒯祺和霍峻一一道别。
来绣园之前,刘琦的心情很不好,先是求亲被黄承彦拒绝,接着蒯良伸出的橄榄枝,也因为他的固执,只接住了一半。
离开绣园之时,刘琦的心情却如雨后天晴,一扫沉疴。
此趟绣园酒局,没有白来,先是知道了黄氏的危机,然后又结识了霍峻等人。
蒯祺和赵范的能力不知道如何,霍峻在历史上却是响当当的守城名将。
刘琦内心火热,以后如想顺利地坐稳荆州牧的位子,除了荆州世家的支持,像霍峻这样有能力的人也不能少。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搞定黄承彦,迎娶黄月英。
刘琦带着保护自己的士卒朝州牧府赶去。
对于如何搞定黄承彦,刘琦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至于具体的过程,他还需要仔细思索一番。
中军大营内,张绣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却还极度虚弱。
一众将领见张绣暂时没了生命危险,各自告别离去,营帐内只留下贾诩、胡车儿和几个大夫。
张绣的体温一整晚都在反反复复,幸好有刘琦留下的酒精,在大夫的精心呵护之下,张绣的体温才不至于失控。
到了天明时分,张绣的体温终于稳定了下来,人虽然没有精神,但是意识至少恢复了。
几名大夫给张绣喂了一碗药汤之后,张绣沉沉睡去。
贾诩看着双眼通红的胡车儿,说道:“胡将军快去休息吧,如今多事之秋,你可不能倒下啊。”
胡车儿点点头,打了个呵欠,说道:“文和,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去眯一会儿。”
胡车儿走后,贾诩让几名大夫也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守护在张绣身边。
其实,贾诩一夜没睡,全身也是疲惫不堪,可是作为西凉军的大脑,别人都休息了,他还得思考。
关于西凉军何去何从,贾诩虽然内心已经有了决断,可是降曹这种大事,必须要张绣点头才能进行。
而此时,贾诩的心里就在思考,要如何说服张绣,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决定。
两个时辰之后,张绣睁开了眼睛,他轻轻转动脖子,就看到了靠在榻边假寐的贾诩。
“文和。”张绣轻轻地唤道,声音几不可闻。
可是贾诩却立刻醒了过来,他看到张绣侧着头看着自己,立刻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将军,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绣虽然无力,精神却比之前好了很多,这应该是得益于他强健的体魄,他轻声说道:“应该死不了了。宛城怎么样了?”
张绣自从受伤之后,一直昏昏沉沉,昨晚发了高烧之后,彻底地陷入昏迷。
所以宛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张绣是不知道的。
贾诩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你先休息。等你再恢复一点,我再跟你细说。”
贾诩倒不是想隐瞒张绣,而是怕张绣受到刺激,影响恢复。
张绣挣扎了一下,说道:“趁着我现在清醒,文和赶紧挑重要的事和我说。西凉军现在还剩多少人?”
贾诩知道张绣在担心什么,忙说道:“将军放心,西凉军现在能战之兵还有五千,其余伤员加上家眷总共还有两万余。”
张绣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记得他受伤之前,西凉军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是因为这几日曹军没有攻城吗?”
贾诩摇摇头,说道:“将军受伤之后,西凉军就一直在城内休整,没有参与守城。”
张绣一愣,缓缓说道:“没想到刘表和蔡瑁这次竟然这么好心。”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好心的是另有其人……”
于是,贾诩将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荆州军欲吞并西凉军,刘琦和刘表先后孤身入营,还有刘琦用酒精给张绣降温等,都简明扼要地给张绣说了一遍。
张绣听后,沉默不语。
贾诩说道:“自去年曹军攻伐我们开始,我一直在思考西凉军该何去何从。我之前虽然劝将军降曹,其实我内心也有过犹豫,直到我听了刘琦的‘十胜十败’,才坚定了降曹的决心。”
张绣缓缓问道:“文和打算具体怎么做?”
“我打算在曹军攻破宛城的时候,挟持刘琦降曹。”贾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张绣,说道,“刘琦对将军、对我们西凉军都有大恩,可是他个人的恩情,却抵不过我们西凉军的未来重要。”
张绣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如此对待刘琦,岂不是恩将仇报?”
贾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将军乃忠义之人,不过将军放心,曹操绝对不会谋害刘琦。刘琦仅凭‘十胜十败’的言论,就已经给曹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曹操一旦得到刘琦,必然以其为肱骨。说不定以后在曹军阵营中,我们还要仰仗刘琦呢。”
张绣思索片刻,又问道:“刘琦此人果真能说出‘十胜十败’这种言论吗?若是他没有才能,我们将他虏去曹营,岂不是害了他。”
“将军放心,‘十胜十败’是刘琦当我之面亲口所说。”贾诩笃定地说道,“刘琦此人,雄才大略,不输曹操。”
张绣听到贾诩对刘琦的评价如此之高,微微惊讶,他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降刘琦?”
贾诩一愣,这个方向他倒是从没有想过,可能是刘琦给他的印象太具有冲击力,他觉得刘琦比曹操更难琢磨吧。
此刻听得张绣的提问,贾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似乎刘琦比曹操更适合呀:刘琦没有曹操那么多疑,而且一样的雄才伟略……
良久,贾诩终于想到了刘琦的一个缺点,缓缓说道:“曹操上面无人掣肘,刘琦上面却还有刘表。”
张绣听了,缓缓闭上了双眼,他说道:“文和,兹事体大,容我想想。”
片刻之后,张绣睁开眼睛,说道:“叔父去世之前,嘱咐我一定要将西凉儿郎带回家乡去。”
贾诩不知道张绣为何突然提到张济,只得沉默应对,静待张绣下文。
只听张绣继续说道:“我从小由叔父养大,叔父养育之恩,拳拳爱护之情,我时刻不敢忘。当年叔父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流矢射中。”
“文和觉得,叔父替我挡箭之情,与刘表为了刘琦独闯西凉军营之情,孰轻孰重?”
贾诩叹息一声,他已经明白张绣的意思了。
刘琦既有雄才大略,又对西凉军有大恩,他头上虽有刘表掣肘,可是刘表为了刘琦,能不顾自身安危独闯西凉大营,足见刘表对刘琦的重视,那么以后,刘琦即使与刘表的理念不合,受到的掣肘也有限。
西凉军一旦选择归降刘琦,自然也会得到刘表的认可。
于是,贾诩说道:“既然将军心中已有决断,我自然再无异议,只是刘琦却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张绣一怔,问道:“什么缺点?”
“刘琦与曹操一样好色。”
刘琦笑了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他教给蒲元分阶段制造“木牛流马”的方法,就是后世有名的“流水线生产”,能产生如此效果,刘琦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刘琦笑道:“这种方法叫‘流水线生产’,可以让工匠们钻研某一擅长的领域,而不用面面俱到。”
蒲元点点头,深以为然。
“师父说得不错,若按照以前的方法,一个人要想独立打造出一只‘木牛流马’,不仅要会铁匠、木匠的手艺,还要会干油漆的活才行,不仅耗时耗力,打造出来的物件也不尽如人意。”
刘琦听到蒲元如此说,想到前世看过的一些管理书籍,轻声说道:“其实流水线生产,不仅能提高效率,更能保证打造出来的物件质量更好,因为只有符合尺寸要求的部件,才能最终组装在一起。这样在制造的过程中,就把不合格的部件淘汰掉了。”
“而且‘流水线生产’不仅仅只能用于打造木牛流马,还能用于打造武器。比如军中用得最多的长矛,可以简单地分为三个阶段,让铁匠制造矛头,木匠制造矛杆,善于组装的工匠负责最后的组装,这样制造长矛不仅效率高,制造出来的长矛也必定长短轻重一致,不会出现多种不同的样式。”
蒲元听得连连点头,这话在刘琦嘴里说出来如此简单,仿佛水到渠成一般,为什么之前就从没有其他人想到过呢?
蒲元对刘琦愈发钦佩。
刘琦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话吗?‘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流水线生产的原理很简单,我都已经教给你了。希望你能触类旁通,不拘泥于旧有的形式,将之广泛用于其他物件的打造上。”
“师父教诲,弟子必定铭记于心。”
蒲元深深地鞠了一躬,每次与刘琦交谈,蒲元都感觉自己的眼界能开阔不少。
刘琦扶起蒲元,说道:“你比我年长,不用如此多礼。”
蒲元摇摇头,固执地说道:“师父虽然比我年少,心中所思所想,却远甚于我。我既然已经拜公子为师,公子便终身为我师父。大汉以孝治天下,师礼不可废。”
刘琦见蒲元执意执弟子礼,也只能由他。
又说了一些流水线需要注意的其他事项后,刘琦便命人将“木牛流马”拉走。
刘琮也如愿以偿地分到了一个“木牛流马”,满意地回州牧府去了。
……
黄昏时刻,刘琦率领接亲队伍,一人一个“木牛流马”,浩浩荡荡地向黄府出发。
迎亲队伍,穿街走巷,“木牛流马”的奇特造型,为这场婚姻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到了黄府之后,黄府众人也从没见过“木牛流马”,一时议论纷纷。
“此物叫木牛流马,非轿、非马、非船,只需一人轻轻推着,即可行走。”
“为了迎娶月英,我总共凑齐了二十七只‘木牛流马’,为三九之数:一祝黄氏‘酒’市兴隆,蒸蒸日上;二祝我与月英永结同心,天长地‘久’;三祝天下太平,‘久’安长治。”
刘琦充分发挥了销售的特长,连珠妙语张口就来,惹得围观之人纷纷叫好。
刘琦对着盛装打扮的黄月英说道:“月英妹子,我如此安排,可符合你心意。”
黄月英点点头,她眼眶微红,辞别父母,登上“木牛流马”,随着刘琦向新家出发。
刘琦的府邸,是夜,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不再细表。
……
刘琦打着酒嗝,在众人的起哄中,钻入了洞房。
洞房内,两根燃烧着的大红蜡烛,将洞房照耀得分外旖旎。
黄月英头上盖着红头巾,听到脚步声响起,浑身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刘琦轻轻一笑,温柔地揭下黄月英的红盖头,明眸皓齿的“西域美人”便映入了刘琦的眼帘。
刘琦轻声吟诵:“荆州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夫君乱篡改李延年的诗歌,好不知羞。”黄月英虽然紧张,却并不拘谨,反而落落大方,“夫君喝了多少酒,可有吃饭?”
刘琦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黄月英,嘻嘻笑道:“夫人放心,夫君我千杯不醉。”
黄月英一听,用力“瞪”了刘琦一眼,还千杯不醉呢,若是不醉,哪来的这场姻缘。
黄月英吩咐丫鬟端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桌酒菜,说道:“夫君,吃些饭菜吧,刚才肯定全喝酒去了。”
刘琦点点头,他此时虽然不饿,却明白黄月英还没吃过东西,便端起筷子,陪着黄月英吃了起来。
黄月英端起桌子上的酒壶,将两个酒杯筛满酒,说道:“夫君,请。”
刘琦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要喝“交杯酒”了。
这个时代的交杯酒和后世的交杯酒,喝法可不太一样,新郎新娘需先各饮半杯,然后交换一齐饮干,谓之饮交杯酒。
刘琦喝了半杯酒之后,与黄月英交换杯盏,喝着黄月英喝过的酒,刘琦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黄月英轻声问道:“这是夫君酿制的女儿红,夫君觉得如何?”
“香甜,有夫人的味道。”
听着刘琦有些轻薄的话语,黄月英顿时羞红了脸。
刘琦看着无限娇羞的黄月英,一时间,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春色满园……
……
刘琦看着床上的落红点点,一时不知所措。
“夫人,这……”
“女儿红,这不是如夫君所愿吗?”黄月英细语呢哝,几不可闻。
刘琦愣愣地问道:“不是,我之前不是……”
“那日,夫君喝得烂醉如泥,虽然将我拽入房中,却有心无力……”
黄月英脸色绯红,说起那晚之事,颇觉得难以启齿。
刘琦听得羞愧不已,合着自己那晚根本就没有得手啊,他看着黄月英欲拒还休的样子,顿时“泪流满面”。
“那第二日,夫人为何还要投湖自尽?”
“我不知道嘛,我那时候以为,那样就是了……”
第二天,刘琦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他打算携带烈酒和蒸馏酒的制作方法,继续去向黄承彦求亲。
刘磐却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急冲冲地说道:“刚才有探马来报,叔父今日就能回到襄阳,贤弟快随我前去迎接。”
刘琦听了,赶忙骑着马,和刘磐一起往城外而去。
这是刘琦穿越后,第一次骑马,好在刘琦在前世学过骑马,虽然骑术不精,只要不是骑马飞奔,也不会掉下马来。
刘琦和刘磐赶到十里外的长亭时,留守襄阳的重要官员,在蒯良的带领下已经悉数到场。
刘表具体到达襄阳的时间还不确定,探马只是报告说,刘表今日能赶到襄阳。
刘琦和大家一起在长亭恭候刘表,内心却不免忐忑。
刘琦记得《三国演义》里的刘表虽然中意长子刘琦,却被蔡氏家族架空,在临死前想传位给刘琦,却连刘琦的面都见不到,由此可见,蔡氏家族的权柄之重。
如今刘琦穿越而来,又没有继承前任的记忆,对刘表的印象是一点没有。
也不知道刘表能不能替刘琦遮掩住黄月英之事,如果刘表顶不住各方压力,那刘琦就完蛋了。
刘琦内心惶惶,空中烈日当头,渐近中午,刘琦被晒得一身汗水。
在此等候的官员也和刘琦差不多,个个汗流浃背,却不敢随意走动或休息,免得被人误以为不敬。
刘琦心下一凛,对这个时代的等级礼法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渐渐偏西。
刘琦在煎熬中,终于看到北边尘土大起,一支骑兵队伍自山后出现,冲着等候的众人奔驰而来。
骑兵队伍在众人跟前停下,领头之人,一身戎装,头发灰白,脸上布满了灰尘,深陷的眼窝,透露出一股疲惫之色。
众官员在蒯良的带领下,齐齐向前一步,朗声说道:“恭迎主公凯旋。”
刘表在马上并未下来,他喘着粗气,双眼在人群中搜寻,终于找到了刘琦。
刘琦与刘表的眼神对上,之前的忐忑彷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孩子,别怕。
刘表呼出一口气,嘶哑地对着众官员说道:“大家不用多礼。”
刘表跃下马,在众官员的簇拥之下走进长亭,亭中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刘表洗去身上尘埃,对着蒯良说道:“宛城战事正急,子柔(蒯良的字)派人向我禀报,说有人要谋害我儿,我不得已,只能留德珪(蔡瑁的字)负责战事,我先行回来,如今案子查得如何了?”
刘琦听得一愣,他记得他刚醒过来时,刘磐说他派人去向刘表汇报了自己和黄月英的事,如今刘表为何却说是接到蒯良传信,才赶了回来。
刘琦看向身边的刘磐,见他也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
蒯良脸上微笑,他从身旁拿起一卷卷宗,递给刘表,说道:“主公,案情我已查清,案卷上有详细叙述。”
刘表接过案卷,也不打开,直接问道:“谋害我儿的凶手在哪?”
“在襄阳牢狱之中,主公可以随时提审。”
刘表又问道:“谋害我儿之事,可否属实?”
蒯良回道:“属实,两个丫鬟谋害伯绪时,中郎将刘磐亲手将她们擒获。”
刘表点点头,“既然属实,那就直接处死吧。”
刘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两个丫鬟的生死。
蒯良没想到刘表竟然直接干脆利落地下令将两个丫鬟处死,使得他打算针对蔡氏的计划胎死腹中。
蒯良只得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是”,然后退到一边。
刘表又继续说道:“刘磐留守襄阳期间,保护我儿有功,升为裨将军。”
刘磐大喜,对着刘表一拱手,说道:“谢过主公。”
刘表挥挥手,将刘琦召至跟前。
“父亲。”刘琦冲着刘表行了一礼。
刘表点点头,对着众官员说道:“我儿刘琦,年已十八,如今尚未婚配,诸位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众官员没想到刘表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提出这么个问题,全都愣在了当场。
刘琦也是一愣,然后大急,他已经打算继续向黄承彦求亲,如今刘表这样一来,不是节外生枝吗?
万一黄月英的事情捂不住,又如何向黄氏交代呢?
刘琦咬咬牙,打算在别人提出其他人选之前,先说明自己想娶黄月英。
刘琦正要说话,刘表身后一员戎装将领闪身而出,大声说道:“叔父,听说黄承彦有一女与琦弟年龄相仿,当为琦弟良配。”
听得戎装将领向刘表推荐黄月英,刘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他说黄月英和自己年龄相仿,却是明显的张口胡说了,根据刘琦的判断,黄月英应该比自己小几岁,不过刘琦也能理解戎装将领为何这么说。
刘琦据此推测,刘表不仅收到了刘磐的传信,而且还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众官员推荐刘琦的婚配人选,只是为了做戏而已。
刘琦暗暗佩服,《三国演义》将刘表形容为外无进取之心,内无治世之能,如今看来有失偏颇。
刘琦看向戎装将领,知道他是随刘表一起从宛城回来的,听得他叫刘表叔父,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只听刘表说道:“刘虎言之有理。”
刘表又看向官员中的一名老者,说道:“机伯(伊籍的字)与我年岁一般,又同为兖州山阳人,就像琦儿的长辈一样,琦儿的婚事,就麻烦机伯了。”
在人群中的伊籍微微皱了一下眉,如果可以拒绝,他绝对不想参合刘琦的婚事,因为刘琦的口碑在襄阳实在是太差了,没有哪个做父亲的愿意将女儿朝火坑里推。
可是刘表开了口,伊籍却不得不接下,“多谢主公信任,我一定努力完成。”
刘表见伊籍应承下来,便微笑着将伊籍拽到一边,轻声地嘱咐着什么。
伊籍连连点头,他无奈地瞟了刘琦一眼,脸色却越来越黑。
刘琦被伊籍看得暗暗发虚,不用想他也知道,刘表是在和伊籍说什么。
众官员以为刘表是在向伊籍交代刘琦的婚事,众官员对刘琦的风评自然也有耳闻,见伊籍脸色难看,纷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只有蒯良面无表情,内心却如明镜一般。
躲在门后的刘琦见刘磐不能阻止蒯良,只得咬咬牙,直接闪身挡在了蒯良面前。
刘琦深吸一口气,学着刘磐之前的样子,对着蒯良行礼道:“蒯公。”
蒯良看到刘琦拦着自己,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别看刘琦是刘表的长子,蒯良对他一向厌恶,因为刘琦平日里纵情声色,不学无术,除了长得像刘表,其他的地方没有一点刘表的影子。
“伯绪,你也要拦我?”蒯良冷冷地发问。
刘琦一愣,但立马反应过来,伯绪应该是自己的字。(没查到刘琦的字是什么,但是查到刘表三子刘修字季绪)
刘琦摇摇头,说道:“我不敢阻拦蒯公,我只是可以证明,兄长派兵围住州牧府,确实只是出于保护州牧府的目的,他没有造反。”
“主公出征在外,府内事务应由你母亲主持。”蒯良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琦一眼,说道,“等我见了夫人,一切自见分晓。”
蒯良口中的夫人自然就是蔡夫人,刘琦哪能让蒯良去见蔡夫人呀,别说刘琦本来就做了错事,哪怕什么也没做,在蔡夫人嘴里刘琦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刘琦心里焦急,在想用什么借口可以挡住蒯良,蒯良却不理会沉思的刘琦,迈步又要向州牧府里走去。
刘琦急中生智,又向蒯良施了一礼,说道:“请蒯公为我主持公道。”
见刘琦一再阻拦自己,蒯良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充满了不耐,不过他涵养不错。
蒯良沉吟片刻,面无表情地问道:“伯绪有何冤屈需要我主持公道?”
“兄长之所以派兵围住州牧府,是因为有人想杀我。”
刘琦语不惊人死不休,“如今凶手已经缉拿归案,我怀疑幕后之人是……”
“凶手在哪里?”蒯良急声发问,将刘琦的猜测生生打断。
“末将已经将凶手抓起来了。”刘磐出声说道,“她们的嘴很严,根本问不出什么。”
蒯良表情凝重,“主公出征前,将襄阳政务委托于我,缉盗刑讯是我分内之事,将军擅长军务,却不善于审讯,将凶手交给我,我保证给伯绪一个满意的交代。”
刘磐面露迟疑,他看向刘琦。
刘琦冲着刘磐点点头,然后对着蒯良长揖一躬,说道:“多谢蒯公。”
刘磐得到刘琦的首肯,不再迟疑,他命人将两个丫鬟交给蒯良,蒯良命人将两个丫鬟先押回大牢。
这个时候,刘琦也详细地将两个丫鬟谋害自己的过程告诉了蒯良,只是他隐瞒了昨晚醉酒祸害黄月英的事情。
蒯良站在州牧府门口,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州牧府紧闭的大门,他一言不发,缓缓转过身离开。
看着转身离开的蒯良,刘琦和刘磐同时松了一口气。
“刘将军既然已经派兵保卫了州牧府,就要负责府内所有人的安全,主公家人但凡有一丝损伤,你都逃不了干系。”
蒯良背对着刘磐,嘶哑的声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刘磐心里一凛,高声回复道:“蒯公放心,在叔父回来之前,末将一定保证府内所有人的安全。”
刘琦看着蒯良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蒯良对原来的刘琦印象很不好,结合之前刘磐对刘琦的描述,之前的刘琦估计是个酒色之徒,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死了,结果将荆州直接便宜了刘备。
“贤弟,将凶手直接交给蒯公,你昨晚的事估计很快便会被他知道。”
刘磐忧心忡忡,“而且蒯公一向对你印象不好,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刘琦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可是不将凶手交给他,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进入府内见到母亲后,情况只会更糟。现在,在蒯公知道昨晚的事之前,我们还有弥补的余地。”
刘磐点点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我打算听从兄长的建议,娶了黄家姑娘。”
刘磐听了深以为然,他叹了口气说道:“虽然黄家姑娘长得不好看,但至少她家世不差,只是委屈贤弟了。”
刘琦听了,他无声地笑了笑,他也不打算跟刘磐争辩,黄月英在他们古人的眼里是很丑,可是在刘琦眼里,黄月英却如天仙一般。
“走,我要去求婚。”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刘琦绝不拖泥带水,他转身向州牧府内走去。
刘磐亦步亦趋地跟着刘琦,他发现刘琦朝着蔡夫人的小院走去,不由得出声问道:“贤弟不是要去向黄承彦求亲吗?这是去哪?”
刘琦一怔,在现代人固有的观念里,求婚肯定是要向当事人求啊,他却忽视了古人的婚姻观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琦无奈,只好强行解释:“求亲自然是要去向黄家姑娘的父亲求,可是之前最好还是要先征得黄家姑娘的同意。”
刘磐摇摇头,说道:“恕我直言,贤弟去向黄家姑娘求亲,恐怕不会有好的结果。”
刘琦自然知道现在去向黄月英求婚,肯定不会得到她的同意,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可是他必须要去,即使不去求婚,他也应该向黄月英说一声对不起。
刘琦和刘磐很快来到了蔡夫人的小院门口,他们正要朝里面走去,从旁边立刻涌过来几个丫鬟,将刘琦和刘磐两人拦住,不让他们朝院里闯。
为首的一个丫鬟说道:“夫人吩咐了,不许公子进去,公子请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让开,我进去有事。”刘琦对着众丫鬟说道。
可惜众丫鬟得到了蔡夫人的死命令,根本不敢放刘琦进去。
而刘琦又不愿意对众丫鬟动粗,他不仅自己不动粗,还阻止了刘磐使用暴力。
众丫鬟见刘琦有顾忌,更是有恃无恐,死死地将刘琦和刘磐拉住,不放他们进去。
刘琦无奈,只得冲着小院内大声叫道:“黄姑娘,黄姑娘,我有事要跟你说。”
可惜,他声音虽然响亮,却无人回应他。
“大哥。表姐说她不想见你,她让你滚。”
正在刘琦和众丫鬟拉拉扯扯之时,一个小男孩从小院里跑了出来,冲着刘琦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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