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胡九方又进入了梦境，这次他聪明了，不再贪多求全，而是专心记一个符号。
等梦醒后，再在脑子里默想一番，果然就记得牢牢的，只是不知道时间长了之后还有没有这么清晰。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看自己小说的成绩……
点击1980……比昨天整整多了20倍！
推荐票200……也是20倍左右。
每一章的成绩都比较平均，差不多都是这个水平。
而收藏1280……虽然比昨天的点收比有所下降，但也足够惊人。
看来是昨天的暴更起了效果，一些平时偶尔爬过的读者也被吸引过来了。
书下的评论也明显多了不少老书虫：
“奇怪，不是说这个网站要关门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书发在这里？作者是新手？这水平也不像啊。”
“没想到啊，书荒的我在这垃圾堆上还能刨出一本好书来……”
“……昨天听小朋友说这里有本书好看，以为又是小白文，今天看了还行，这是病树抽新枝了？”
“……”
胡九方兴奋得在底下留言：“感谢各位大大的抬爱，千言万语，汇作一句暴更来回馈！”
老书虫不像小白那样随意，见到作者出现，纷纷报以“加油！等更……”等反馈，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替作者把书发在这样的网站而惋惜。
到了公司后，胡九方勉强把手上的事情处理结束，便迫不及待地登录后台发文……
“龟客，又发文啊？”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编辑成功把作者名打错，“都说了没用，连签约都不会给！老板已经铁了心转行了……”
“成编，你看数据！”
“有啥好看的……”
编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意思，半晌后，毫不吝啬地甩了句：“卧糙？！！”
沉默一会，才又发消息过来：“你别犯傻了，这文很有潜力，留着找个好网站发吧，别在这儿浪费了。”
胡九方不理他，自顾自地在后台又发了十章……
然后对编辑道：“你好好跟老板说说呗，就说我对救活网站很有信心！！”
“你自己跟他说吧，我可不想再触霉头……这个群，老板和主编都在，群主就是老板。”
说话间，胡九方被拉进一个群里。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网文作者群，除了老板，编辑们都以编辑为前辍，而作者们都以自己的小说名为前辍，一目了然。
整个群大概80人左右，足见网站的人气已经衰竭到什么程度。
胡九方很老实地根据群的要求把名字改成《夜火》－归客。
立刻就有人出来打招呼：“哟，这不是最近网站最火的归客嘛，本站的大神！”
“你的《夜火》一出，我的书也跟着沾光，这两天涨了5个点击……”
“我竟然还涨了2个收藏……”
“……”
胡九方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丐帮——连涨5个点击和2个收藏都值得拿出来炫耀，不是丐帮是什么？
在一阵杂乱之中，群主并没有发言，胡九方就知道他不在，想私加一下号码，却是设置的拒绝任何人加好友，只得作罢。
又过一会儿，有人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很多新书都是开头写得很好，也能吸引人，但到后面能继续写好的人很少……”
胡九方看这人顶着的书名，就知道这位是网站排行榜排名一直第一的作者。
他懒得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没有理。
“一本新书，都还没有签约，竟然一下子占了三个推荐位……也就是因为网站这么毫无原则地乱给推荐，才会流落到倒闭的地步！”
那个作者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气，还在絮絮叨叨。
胡九方进入屏蔽状态……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主编发话了：“流阳，你就别有意见了，网站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因为网站小说的质量不高，吸引不了流量。你自己想想，只要能按期更新的，哪个没一两个推荐位？整个网站，推荐最多的就是你。”
见流阳不说话，主编接着道：“《夜火》这本书是很有水平的，就是放到一流大站去，肯定也是要被编辑力推，成绩只有比现在的更好！这样的书，放在我们网站，是可惜了……我这就把《夜火》的状态改成签约，说不定还有人会打赏呢。”
主编说话，流阳终于安静了。
不过五分钟，网站音乐声响，整个页面背景有礼花升起！
在网页的最顶端，缓缓淌过一段小字：恭喜书友“狂欢的熊猫”成为本站小说《夜火》的第一位盟主！！
“哗——”
本来逐渐安静的群里再次沸腾……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盟主吗？我还是第一次在我们网站看到！”
“1000……1000大洋啊！什么时候我才能碰到这样的阔佬？”
“我还以为我们网站没有这样的设置呢，原来只是没有盟主……恭喜归客打开了本网站的盟主封印……”
作者流阳再次发话：“用盟主来给自己的书炒作太常见了……”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这话太牵强，谁会在这个破网站花1000块炒作自己的书啊，所以他接着道：“也可能是人家手滑了呢……”
话音刚落，网站音乐声又响起，有礼花绽放。
字段提示：恭喜“就喜欢打脸”成为本站小说《夜火》的第二位盟主！！
“靠！！”
“这……这是哪位神仙？这名字，故意的吧？”
群里一片艳羡加惊叹，乱作一团。
而刚刚打赏的“就喜欢打脸”利用盟主特权豪放留言：“作者快暴更，我迫不及待要成为你书的黄金大盟了！！！”
群里反常地一片寂静……
好半天才有人问：“这就是传说中被人追着赏的感觉吗？”
下面响起一片：“爽！！”
“开眼界了……”
“涨姿势了！”
“……”
一片激昂声中，又是主编保持冷静，道：“稳住，一定要稳住啊归客，细水长流，这样才能稳住读者。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本网站倒也未必就活不下来。我去找老板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