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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

余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元鸿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姜钰了,他知道跟姜钰和离并不容易,所以他带了苏月珍来,就是不想跟姜钰谈情意,想用青山伯府的权势压姜钰。因为他知道做出跟姜钰和离的事情,是他有亏在先,他跟姜钰谈情意是谈不来的。姜钰那人心硬起来,堪比石头。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月珍跟一个戏子有染,还让姜钰抓住了把柄。他也没有想到,姜钰会跟他算钱,还算的这么清楚,可谓是把他的底裤都扒了,让他赤裸裸的供人观瞻。现在最头疼的是姜钰要一万多两银子,打死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钰娘。”祁元鸿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哀求。“喊我大小姐。”姜钰声音平淡的说:“从今以后你没有资格喊我钰娘。”祁元鸿握了握拳头,“姜....大小姐,我现在就去筹钱。”姜钰低头看自己葱白的手指,昨日夏荷给...

主角:姜钰祁元鸿   更新:2024-12-19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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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由网络作家“余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元鸿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姜钰了,他知道跟姜钰和离并不容易,所以他带了苏月珍来,就是不想跟姜钰谈情意,想用青山伯府的权势压姜钰。因为他知道做出跟姜钰和离的事情,是他有亏在先,他跟姜钰谈情意是谈不来的。姜钰那人心硬起来,堪比石头。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月珍跟一个戏子有染,还让姜钰抓住了把柄。他也没有想到,姜钰会跟他算钱,还算的这么清楚,可谓是把他的底裤都扒了,让他赤裸裸的供人观瞻。现在最头疼的是姜钰要一万多两银子,打死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钰娘。”祁元鸿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哀求。“喊我大小姐。”姜钰声音平淡的说:“从今以后你没有资格喊我钰娘。”祁元鸿握了握拳头,“姜....大小姐,我现在就去筹钱。”姜钰低头看自己葱白的手指,昨日夏荷给...

《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精彩片段


祁元鸿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姜钰了,他知道跟姜钰和离并不容易,所以他带了苏月珍来,就是不想跟姜钰谈情意,想用青山伯府的权势压姜钰。

因为他知道做出跟姜钰和离的事情,是他有亏在先,他跟姜钰谈情意是谈不来的。姜钰那人心硬起来,堪比石头。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月珍跟一个戏子有染,还让姜钰抓住了把柄。他也没有想到,姜钰会跟他算钱,还算的这么清楚,可谓是把他的底裤都扒了,让他赤裸裸的供人观瞻。

现在最头疼的是姜钰要一万多两银子,打死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钰娘。”祁元鸿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哀求。

“喊我大小姐。”姜钰声音平淡的说:“从今以后你没有资格喊我钰娘。”

祁元鸿握了握拳头,“姜....大小姐,我现在就去筹钱。”

姜钰低头看自己葱白的手指,昨日夏荷给她染指甲,用了最艳红的凤仙花,结果指甲颜色太过艳丽,她不是很喜欢,下次还是换成粉色的好。

她心里想着染指甲的事情,嘴里回着祁元鸿的话,“筹钱的事儿想来你是帮不上忙的,还是让苏小姐的仆从去吧。”

又是一番羞辱味十足的话,祁元鸿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姜钰见他那有气不敢撒的王八模样,内心再次畅快。以前祁元鸿可没有这么有趣呢,可能是为了掩饰丑陋的内心,装的太过了。

“我这人喜欢今日事今日毕,”姜钰看向立在苏月珍身后的婆子,道:“我想你们也不想夜长梦多吧,时间一长谁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我就是个市井商贩,对脸皮看的没那么重,不知道你们.....”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明白。

婆子深吸一口气,弯腰在苏月珍耳边说:“小姐,把您的首饰先押在当铺吧。”

苏月珍红着眼睛恨恨的看姜钰,姜钰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平淡的回视,高下立分。

苏月珍抬手摘下头上的金簪递给婆子,婆子手捧着金簪没动,一个簪子绝对不够。

苏月珍咬牙又摘下来一根金镶玉的簪子,然后是步摇、华胜...最后撸了翡翠手镯和羊脂玉佩....

不一会儿,苏月珍满头的珠翠都出现在了婆子的手里。苏月珍气的脸都要青紫,被人逼着当了浑身的首饰还钱,这无疑是对她苏四小姐的羞辱,大大的羞辱。

婆子看了眼苏月珍青紫的脸色,咬了咬牙小心的捧着那些首饰走了。

其实这些价值也不一定够一万多两,但报出青山伯府和贵妃娘娘的名头,当铺应该会给那么多。反正回了上京,他们马上就来赎回这些首饰。只是到时候,她家小姐又要被府里的其他小姐夫人嘲笑。

婆子心思万千的走了,姜钰也起身往外走,跟渣男贱女在一起,空气闻起来都带着腐臭的味道。

她一起身,宋玉书也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厅堂。姜钰感觉到身后跟了人,就停下脚步转身说:

“宋公子,我让人救了你的命,你帮了我的忙,我们算是两清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宋玉书拱手朝姜钰深深一礼,“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不过我还有些话想要跟大小姐讲。”

姜钰眸光在他的身上扫视了一瞬,道:“来偏厅吧。”

她转身往偏厅走,宋玉书跟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偏厅,坐下后,宋玉书就微微低着头。

肤白如瓷,眉眼精致的青年,此刻眉头微皱,显出无助和酸楚,让人见了真真会心疼。

也难怪苏月珍把持不住,但姜钰靠着椅背,欣赏着美人,却一句话不说。

“大小姐,”宋玉书抬起头眸光似带着水,他恳切的说:“我真的很感谢您,没有您我已经死了。我三岁就卖进了戏班子,班主不拿我当人看,我只是他赚钱的器具。

我真的很羡慕祁状元,他在最困难的时候碰到了您,您帮了他那么多,在他身上用了那么多银钱。但他没有良心辜负了您....”

姜钰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听。但就见宋玉书扯了扯他的衣袍,然后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白皙细腻的肌肤甚至都在微微的发光。

这要露不露的样子,着实勾人的紧,而他略有羞涩的目光,也投向了姜钰....

“咳咳咳....”

姜钰惊的一口水没咽好,猛烈地咳了起来。不是她没见识,实在是前世她的工作单位太正经,今生更是没有碰到过这些。

“大小姐。”宋玉书面露担忧的走到姜钰身边,就要扶她。

姜钰连忙伸出手阻挡,“咳咳..你退后。”

宋玉书一脸担忧的退后了两步,姜钰顺了两口气,觉得好了一些才道:“有话你直接说就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宋玉书坐回他的位置,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大小姐,其实我比祁元鸿强多了。我样貌比他出色,我还会唱曲儿让您开心,我听话,您让我做什么我绝不忤逆,而且....我可以不要名分。”

........

姜钰觉得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先是听说苏月珍主动拉戏子进帐子,后有这戏子自荐枕席。这大乾朝这么开放的吗?

“宋公子,”姜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虽然救了你,但青山伯府应该不会放过你,我觉得你还是赶快逃走的好。”

宋玉书脸上带了落寞,“难道大小姐不能给我一个栖身之地吗?”

姜钰:“不能,我们之间两清了。”

宋玉书看出了姜钰的果决,拢了拢衣服,整个人又正经了起来,“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今日别过,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大小姐相见。”

姜钰见他识相,拿出百两银票递给他,“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望宋公子前途坦荡。”

宋玉书看着手中的银票怔愣了一瞬,然后笑了,笑的释然。他又朝姜钰深深一礼,“大小姐是敞亮之人,刚才是宋某得罪了。”

“无事,都是为了活着。”姜钰能理解他为了活下去,急着找下家的心情,只是她不能接受。

宋玉书被说中心事,尴尬又动容,他道:“望大小姐前程锦绣,就此别过。”

姜钰点头,“我让人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宋玉书道谢后转身离开。


“姜钰,是不是你干的?”苏月珍怒视着姜钰,若不是这是在皇宫门口,她肯定会冲上去,抓花姜钰的脸。

祁元鸿的表情则是复杂至极,懊恼悔恨、不甘愤怒、失望无助,搞的他一张脸都扭曲了。

姜钰见到两人这样很开心,有什么比看到仇人在自己面前跳脚,但又拿自己无可奈何,更令人开心呢?

她对两人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转身跟着那公公进了皇宫。苏月珍眼睛死死的盯着姜钰的背影,然后看着失魂落魄的祁元鸿道:“怎么,后悔了?但是后悔也没用。”

她迈步进了皇宫侧门,祁元鸿握着拳头也走了进去。他现在可以肯定,姜钰跟楚国公府有关系,姜钰做的一切,也都是楚国公府帮她做的。

这些天他了解过楚国公府,因为楚国公病重,楚国公府的男丁似乎都不争气,楚国公府眼看就要败落了。但是楚国公府是上京城老牌权贵,关系网庞大。

若是搭上楚国公府的线,说不定并不比青山伯府差。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从皇宫到御书房的路很长,三人走了一刻来钟才到。姜钰站在台阶下,看着御书房三个烫金大字,默默地深吸一口气,跨上了台阶。

这或许是她新人生的开始。

姜钰微提裙摆,步伐稳健的踏着台阶走到御书房门口。对于宫规宫礼,她已经很熟悉了,是楚国公亲自教的。

迈步进入书房,她微微低头走到皇帝和太后两米远的距离,撩起裙摆下跪,“臣女姜钰,叩见皇上太后。”

她身后,苏月珍和祁元鸿也跪下叩拜。

“姜钰是吧?”一个苍老慈爱的声音响起,姜钰抬头与太后相视,笑道:“臣女姜钰。”

“好好好。”太后笑着跟楚国公说:“你这孙女好,看着就喜庆。”

楚国公脸上也带了笑,“这孩子就是心大,若是旁人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定就寻死了。”

太后看姜钰的眼神更加和蔼,她朝姜钰伸出手道:“来,让哀家看看。”

“是。”姜钰起身,手搭在太后松软的手心。

太后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到她因为练武而留下的薄茧,脸上带了些心疼,问:“这些年过的可好?”

姜钰又笑,“当年臣女被拐醒来的时候,没有了之前的记忆.....”

姜钰没有隐瞒,把这些年的经历讲了一遍,包括她把自己弄的又臭又赃当做丫鬟卖,包括怎么引起了养母程云秀的注意,以及自己开了些铺子。

太后拍着她的手叹息了一声道:“得亏你这丫头打小就聪慧,不然这些年不知道吃什么苦呢,你养父养母也是好的,有空了带他们进宫,哀家要好好赏他们。”

姜钰屈身拜谢,太后又拉着她的手问:“你被逼和离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姜钰看了眼皇帝,见他面无表情,又回头看跪在地上的青山伯和苏贵妃,以及苏月珍和祁元鸿,她后退了几步又跪了下来,道:

“臣女被逼和离,当然是有怨有气的,但祁元鸿已经还了臣女一家,这些年用在他身上的银钱,臣女识人不清,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本想就此了结了此事,从今往后与他再无瓜葛。

但臣女没有想到的是,祁元鸿和苏四小姐,竟然要要臣女的命,这个气臣女不能忍,所以就写了告示,想让众人都知道两人做的恶事。

臣女祖父知道臣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时气愤不过,就来请皇上太后做主,臣祖父也是对臣女的疼爱心切,才麻烦了皇上太后.”


姜钰冷笑,就他这心性,想位极人臣,痴人说梦!

“我现在知道错了,我求你姜大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这样了。”祁元鸿哽咽着说。

姜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原来是害怕她继续报复啊!她还真没有那个心情。

正想开口说,程云秀和姜明昌冲了进来。姜明昌一脚把跪在地上的祁元鸿踢趴下,程云秀抬脚脱了鞋,拿着就朝祁元鸿脸上扇,嘴里还不住的骂:

“王八羔子,老娘从你八九岁的时候,就开始供你吃穿读书,你竟然这样对我闺女,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杂种......”

程云秀边打边骂,祁元鸿不敢反抗,只能趴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但姜明昌岂能让他如意,拉开他护着脸的手让程云秀打,不一会儿祁元鸿的脸就成了猪头。

姜钰没有拦着,她知道这些天,爹娘一直因为她的事情憋闷呢,这口气发出来就好了。但是程云秀打着打着眼泪掉了下来,她一边打祁元鸿一边哭着说:

“都怨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收下你,也不该心软供你读书,不然你怎能害到我的钰儿,我的钰儿怎会吃这般的苦。”

姜明昌看到她这样,也在旁边流眼泪。

程云秀和姜明昌对祁元鸿的感情很是复杂,祁元鸿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他们一起生活。他们夫妻虽然没有把他当成亲儿子养,但也差不多了,供他吃穿读书,平时也没少在生活上关心。

他们本以为自己养大的孩子,知根知底,又跟姜钰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人成亲定能生活的幸福美满。

但怎么都没有想到,祁元鸿会做出抛弃姜钰的事情,甚至知道苏月珍要杀姜钰,也没有出手阻止。

昨晚程云秀还难过的跟姜明昌说,是不是他们的教育方法不对,祁元鸿才会做出这等事情。姜明昌跟她说,有些人根子里就是坏的,怎么都教不好。若是他们的教育方法有问题,姜钰怎么那么孝顺又正直善良?

程云秀听了他的话,心里的难过才好了一些。现在见到祁元鸿,程云秀只剩下恨了,恨他们夫妻二人养他长大,他却背信弃义,恨他辜负姜钰的感情。

程云秀拿着鞋子,一下下的打在祁元鸿的脸上,解气的同时也再次伤心难过,毕竟养了十三年,感情不可谓不深厚。

祁元鸿被鞋底子一下下的打在脸上,觉得羞辱至极,但打他的是把他养大的程云秀,无论他心中多么恼怒,但从道义上讲,他都不能反抗,只能忍着疼痛和屈辱,一下下的受着。

程云秀打了一会儿打累了,湿润着眼睛跟祁元鸿说:“你跟钰儿已经和离,我家和你,我们钰儿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来我们跟前膈应人,不然老娘见你一次,拿鞋底子打你一次。”

说完她还狠狠的啐了一口。

祁元鸿手撑着地站起来,看了看姜钰,又看了看程云秀和姜明昌,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和悔恨。

朝程云秀和姜明昌深深一礼后,他转身要离开。但是刚迈步,陆怡芳就带着几个健壮的婆子来了,看到祁元鸿她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咬着牙说:“给我打,往死里打。”

她一声令下,四五个婆子上前把祁元鸿团团围住,然后就是拳打脚踢。这些婆子平时都是做粗活的,手上很是有些力道,祁元鸿本想维持自己读书人的面子,不喊不叫,但是没几下他就开始哀嚎。


所以,“子不教父之过”中的教,一方面是言语的教导,另一方面是父辈行为的影响。德行有亏之人教导出来的孩子,有几个会礼、义、忠、信呢?

歹竹出好笋的情况有吗?有的,但很少。朝廷官员,无论职位大小,都管理着或多或少的事务,若是德行不端可能会酿成大祸,扰乱朝纲,所以朝廷官员的选拔,德行的调查甚为重要。”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做呢?”皇帝问。

姜钰:“臣女以为,为官者至少三代之内,没有作奸犯科之人,若有一人有作奸犯科之为,其子孙不得为官。”

现代考公务员、参军,政审还要查三代呢。

“臣女以为,为官者至少三代之内没有作奸犯科之人,若有一人有作奸犯科之为,其子孙不得为官。”

姜钰的话音一落,苏贵妃有些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姜钰,不要得理不饶人。”

若是皇上觉得姜钰说的话对,那么就凭苏月珍这次做的事情,他们青山伯府,岂不是三代都不能为官了?

这比直接要人命还狠,若一个家族三代没有人在朝为官,这个家族必定灭亡。

姜钰真是太狠了!

而皇帝一直在沉默,过了好久他开口了,“祁元鸿德行有亏,不配为状元,免去状元之冠和其官职,其后三代子孙也不得参加科举,不得为官。”

扑通,祁元鸿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他刚才还说姜钰狠,但没有想到她还有更狠绝的等着他。

“苏月珍纵火杀人,念在被害之人无碍,责菜市口杖刑三十。”皇帝又道。

“我...”

“住口!”

苏月珍想要反抗,但被苏贵妃厉声呵斥住了。她脸色苍白,三十杖刑非要了她半条命不可,而且是在菜市口行刑,她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

“青山伯管教家人不严,但念在你为朝廷操劳多年,罚俸两年以儆效尤。”皇帝又看向苏贵妃,道:“这件事贵妃也有管教不严之责,罚俸两年,禁足两个月。”

“谢主隆恩。”

“谢主隆恩。”

青山伯和苏贵妃伏地叩拜,这个结果他们还算是能够接受,至少没有三代子孙不能为官。

皇帝又眸光深深的看姜钰,“这件事你是受害者,你有什么要求吗?”

这话让御书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姜钰的身上,尤其是青山伯和苏贵妃,他们怕姜钰再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来。

他们是真的认识到姜钰的厉害了,来了之后没有抱怨委屈,也没有说他们的不是,就差点让他们青山伯府有败落的危机。

姜钰要是再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或许只有鱼死网破了,但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那么做。

但就听姜钰平淡的说:“苏四小姐派人烧了臣女家的宅子,理应赔偿损失。”

青山伯和苏贵妃都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皇帝则是敛了下眸子,然后道:“理应如此。”

“臣肯定赔偿。”青山伯连忙说。

皇帝嗯了一声,然后道:“都起来吧。”

姜钰站起身,感觉膝盖有些疼,今天跪的多又时间长。而后面祁元鸿和苏月珍两人没办法自己站起来,是被太监拉起来的。

众人看看几乎站不稳的祁元鸿,再看看站的笔直一身自信阳光的姜钰,真真是高下立分。可两个人前些日子,还一个是风光得意的金科状元,一个是被逼下堂的弃妇。短短几日,事情就来了这样一个大反转。


楚国公书房

姜钰给楚国公盛着汤,嘴里讲着审讯张三和杨天福的经过。楚国公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问:“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姜钰坐下,“张三送到官府,以纵火罪告他。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门口。”

楚国公听后皱眉,他拿着汤匙喝了几口汤说:“都打死不是更好?”

姜钰:“苏月珍让杨天福杀我,后来我家的宅子被烧了,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那么,若是杨天福消失了,我是楚国公府的大小姐爆出来后,青山伯会怎么想?”

楚国公沉思不语,姜钰接着道:“青山伯若是跟苏月珍一样的愚蠢,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但他是吗?

他应该不是,从当年青山伯府出现危机,青山伯果断送贵妃进宫就能看出来,那应该是个唯利是图,又知道如何取舍的人。”

楚国公听了她这话,苍老浑浊的眸子看向姜钰,有赞赏也有遗憾。他知道姜钰睿智,但没有想到仅凭一件事,就猜出了青山伯的性格。他再次遗憾,这怎么就不是个男儿。

“你说的对。”他道。

姜钰并没有因为他的赞赏表现出多高兴,而是继续说她的想法,“杨天福烧了我家的宅子之后,又凭空消失了,青山伯会想我们肯定抓住了杨天福,并从他的口中知道了青山伯府重要的秘密。”

楚国公点头,姜钰接着说:“我不了解我们楚国公府,在朝堂中的势力如何,但有时候枕头风的威力是没办法想象的。”

“把杨天福打死丢到青山伯府,难道青山伯就不会怀疑,我们从杨天福口中知道了什么?”楚国公问。

姜钰:“也会,但要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了。”

楚国公:“你想怎么做?”

“往大了干,越大越好,甚至把我跟祁元鸿、苏月珍的事情闹到皇上那里。”

姜钰道:“当一件事焦头烂额时,其他的事情很容易被忽略。而且我们闹的目的,只有两个,一、要公道,二要钱。不对青山伯府做任何打压,完全表现出我们并不知道,贵妃娘娘跟南安王的事情。”

楚国公点头,姜钰又道:“或许事后,青山伯会想到我们可能从杨天福口中知道了些什么,但若我们一直做出不知道的样子,他就一直只是怀疑。”

“你真的当做不知道贵妃跟南安王的事情?”楚国公问。

姜钰:“怎么会,只是关键的牌要在关键的时候打出来。而且,即使这样,青山伯还是猜到我们从杨天福口里知道了什么秘密,那也没什么,索性就明牌吧。反正,无论如何我们跟青山伯府,跟贵妃娘娘是不会和睦的。”

楚国公哈哈笑,“你这孩子,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姜钰调皮的笑,“我聪明啊!”

楚国公看着她表现出来的小女儿态,收了脸上的笑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钰儿啊,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让你做个普通的女儿家呢,还是像现在这样,做男子做的事情。

若是让你做个普通的女儿家,我们楚国公府虽然要没落了,但我一样可以给你再找个好人家,让你以后的余生轻松顺畅。但.....”

楚国公接下来的话没有说,而是长长的沉默。

姜钰给他夹了菜,说:“爷爷,您多虑了。您没有发现吗,我的性格,不是您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的。您啊,应该尽人事听天命。

我的未来如何,我不清楚。国公府的未来如何,我也不清楚。做好现在应该做的,以后的事情千变万化,谁能说的准?”

楚国公把她夹给自己的菜吃到嘴里,心里想着她刚才说的话,然后有些释然的笑了。

他道:“钰儿倒是比我通透,是啊,做好现在的事情,未来的事情我就是想再多,也决定不了。”

姜钰点头,又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个人做了一个实验。他写下自己当前最担忧的二十件事情,然后十年过去他发现,当初他担忧的那二十件事情中,大部分都没有发生。所以,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自寻烦恼。”

楚国公又思考了一瞬她的话,然后道:“这个实验倒是好,这人是谁?你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姜钰神色微顿,然后道:“是个不知名的书生,书回头我找找拿给您。”

“嗯,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李忠和廖嬷嬷。”楚国公说:“你院子里的人,让李忠找一些你自己挑。”

“好。”

祖孙俩吃着饭,又聊了一些别的,主要是姜钰讲她以前的一些事情。她没有隐瞒,包括她在学堂读书和做生意的事情。

她对楚国公的感情怎么来说呢,有血脉的亲近,但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她现在最多是把他当成长辈尊敬,当成伙伴坦诚。

两人吃完饭又下了一局棋,姜钰就起身告辞。她带着夏荷回了云峰院,就见一个小丫鬟在院门口站着,见到她来了,马上行礼道:“大小姐,大老爷来了,在厅堂等着您呢。”

姜钰神色顿了一瞬,问:“大老爷什么时候到的?”

“有一会儿了。”小丫鬟回。

姜钰迈步往里走,走到厅堂门口,就见姜承业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喝茶。四十来岁的人了,但他样貌出众,依然看着很是养眼。

姜钰迈步进去,给他行礼:“父亲。”

姜承业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摆手让她坐下。姜钰坐在他下手的椅子上,沉默。姜承业来找她,定然是有事情,让他先说。

姜承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为父听你母亲说了你和离的事情,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姜钰敛着眸子没有说话,她想听姜承业有什么打算。

就听他说:“你的夫君被人抢了,确实委屈。但抢你夫君的是青山伯府的姑娘,他们家有贵妃娘娘做后盾,我们还是不要太....闹太大的好。”

姜钰抬起眸子看他,“父亲想要我怎么做?”

姜承业喝了一口茶,“你母亲哭着非要让你祖父,你外祖父和你舅舅给你做主,还说大不了让圣上做主。为父觉得闹的这么大不好,都在上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的看姜钰,见她面色平静,一时也猜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就又道:

“虽然是那个什么祁元鸿背信弃义,但你一个女子,和离了总归说出去不好听。倒不如,这件事我们不要张扬。你虽然和离了,但你是楚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为父一样能给你找个不错的夫家,比那祁元鸿还好的夫婿。”

他的话说完就看着姜钰,等着她的回答。这个女儿跟别的女孩儿太不一样,别的女孩儿遇到这种事情,肯定要哭哭啼啼,让父母家人给做主。但这个女儿平静的好似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父亲,”姜钰大致了解这位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了,她道:“关于我和祁元鸿以及青山伯府四小姐的事情,我已经跟祖父商议好了。”

姜承业一愣,“商量好了?你们是怎么商量的?”

姜钰:“您去问祖父吧。”

姜承业听了这话,脖子微微的缩了缩。楚国公看他不顺眼,每次见到他都是训斥,他是得能不去见楚国公就不见。但这话他没办法跟姜钰说,他还是要脸面的。

“那....那我去问你祖父。”姜承业起身往外走,姜钰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回身进书房。

她坐在书桌前,透过窗子看外边的夜色,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嘲讽的笑了下。

怪不得楚国公这么心力交瘁,有那样的儿子,那样的孙子,偌大一个国公府后继无人,一般人都会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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